男女主角分别是简岁岁简万山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七零小知青,被糙汉反派抢回家简岁岁简万山》,由网络作家“经年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漂亮媳妇,香香......嘿嘿......”简岁岁被吵醒,脑子里昏沉一片。缓缓睁开眼,入目是极简陋矮小的一间房,灰色调的屋中不过一个旧的木制衣柜,和一张瘸了腿用旧砖块垫起来的木桌。简岁岁心中一惊。这是哪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人影扑了过来,一股大力拽住了她胸前的衣襟,意图撕扯开。什么人!竟然敢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虽然只是修仙界一个小小的药童,但是谁不知她炼的丹药药效比顶级炼丹师还纯?而且最厉害的是她炼制的毒药。简岁岁面上浮起怒意,手反射性的一推。身上的庞然大物被推了下去,似是还滚了几滚。紧接着就是“哇哇”大哭声。简岁岁蹙了蹙眉,从床上起来看向那人。是个成年男人,长得极胖,一米七左右的个子,怕是至少一百八十斤。此刻却是像个孩子一...
《穿成七零小知青,被糙汉反派抢回家简岁岁简万山》精彩片段
“漂亮媳妇,香香......嘿嘿......”
简岁岁被吵醒,脑子里昏沉一片。
缓缓睁开眼,入目是极简陋矮小的一间房,灰色调的屋中不过一个旧的木制衣柜,和一张瘸了腿用旧砖块垫起来的木桌。
简岁岁心中一惊。这是哪里?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人影扑了过来,一股大力拽住了她胸前的衣襟,意图撕扯开。
什么人!竟然敢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虽然只是修仙界一个小小的药童,但是谁不知她炼的丹药药效比顶级炼丹师还纯?而且最厉害的是她炼制的毒药。
简岁岁面上浮起怒意,手反射性的一推。
身上的庞然大物被推了下去,似是还滚了几滚。
紧接着就是“哇哇”大哭声。
简岁岁蹙了蹙眉,从床上起来看向那人。
是个成年男人,长得极胖,一米七左右的个子,怕是至少一百八十斤。此刻却是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哭,观其行为举止,明显是个傻子。
随着简岁岁起身的动作,胸前扣子散开,应该是刚才在拉扯间被拽落。
她心中怒气更甚,拽紧了衣服,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衣柜上。
简岁岁急步走向衣柜,随便挑了件外套穿好,回身绕过傻子往门口去。
拽拉了几下,门根本就打不开,显而易见是被从外面锁上了。
简岁岁刚想暴力破解,额角却无端地抽痛起来,无数的记忆汹涌而至。
*
屋外,李芸和简万山听着里面的动静,又看着被拽拉了几下不再动的门,相视一笑。
李芸侧耳听了听屋内傻子的哭声,有些担忧地道:“那傻子哭成这样,没事儿吧?”
简万山吸了一口旱烟,嘿嘿一笑:“能有什么事儿?他那么大个个子,岁岁还打得过他?”
李芸拍了拍胸:“这就好这就好。等这事儿成了,咱们振国的工作也有着落了,就不用下乡了。以后还多了个厂长亲家。我一想到这,心里就高兴得不行。”
简万山觑她一眼:“瞧你这出息。振国大了,咱们的日子啊,会越过越好。”
*
里屋。
简岁岁简单的梳理了一下涌进来的记忆碎片,抓住了最紧要的。
她夺舍了!
也可以说是是穿越了。
穿越到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倒霉催的姑娘身上,娘早死爹不疼后娘作贱......
眼前这个坐在地上哭的傻子,就是她后妈亲爸打的一手好牌。
这傻子是后妈所在纺织厂厂长的傻儿子,小时候烧坏了脑子,整天就喜欢往漂亮的小姑娘跟前凑,还喜欢撕人衣服。
没少祸害这周边的姑娘。
可因为他傻,又因为他爸是厂长,所以他有理!没人敢得罪!
如今都二十五了,吃得一身横肉,却没个姑娘敢嫁。
这不,简岁岁她后妈就出手了。
在她生病的时候与纺织厂的厂长合计着将她的工作给了她娘家大嫂,然后又以她没有工作为由,让她赶紧嫁人。
对象就是面前这个傻子。
简岁岁明明反对,后妈却将人领回了家。再把两人往屋子里一关,甚至怕小姑娘跑,还给她下了药......
难怪刚刚醒过来时,她觉得浑身无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夺舍的原因,等她彻底清醒过来,这种症状就消失了。
想到此,简岁岁眼神一厉。这是什么样的父母!为了卖女儿竟然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
若她没有过来,小姑娘哪里打得过眼前这个傻子?可不得就被欺负了?
在这样的时代,出了这种事,小姑娘若是不嫁这个傻子,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就算她妥协,嫁了傻子,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嘿嘿,漂亮媳妇......媳妇......爹说,睡一觉,回家......”
傻子抹了抹泪,哭了一会儿,见没人理,也不哭了。
他一直记着他爹跟他说的,眼前这个是他媳妇,他可以随便抱着亲,做任何事都可以......
他爹还说了,只要他把媳妇压倒半个小时,再扯了她的衣服,他爹就能帮他把媳妇带回家,天天陪他玩。
这样想着,傻子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往简岁岁身上扑,同时还去拉扯她的衣服。
眼见着傻子到了跟前,简岁岁轻轻一扯,往外一推。这一回,直接将傻子摔出了半米开外。
简岁岁看了看自己的手,笑了。
看来,她的大力气也跟着过来了。
想她上辈子除了种药炼药,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一把子力气了。
傻子懵了懵,漂亮媳妇力气怎么这么大啊!
摔得他屁股疼!他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傻子想起他爹最常说的那句话,女人就是欠收拾!被打怕了就听话了。
想到这儿,傻子干嚎了几声猛地又朝简岁岁冲了过去,一脸要将简岁岁打服的模样。
简岁岁冷眼看着,在他到跟前时,一把拎住了他的后衣领,左右开弓甩了好几巴掌。直到傻子那张脸肿成了猪头才停下来。
然后松开手,一脚踹在傻子的屁股上,将他踹飞。
人飞出去,闹出极大的动静。随之而来的还有傻子惊天动地的哭声。
一直注意着屋内动静的李芸与简万山这下坐不住了,快速的掏出钥匙开了锁拉开门。
门拉开,一眼就看到趴在地上痛哭出声的傻子和站在屋里冷眼看着他们的简岁岁。
李芸眉心一跳,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赶紧上前去扶傻子。
在看到傻子肿得像猪头的脸时,更是冷吸了一口气,尖叫出声:
“简岁岁,你个杀千刀的,这是厂长的儿子!你怎么敢下这样的狠手!
老娘是欠了你们简家的了!好容易给你找个好的对象,你还这样闹腾......跟你早死的娘一个样......
老简啊老简啊......你快来看看你这个女儿啊......这样闹腾下去我不要活了啊......”
简岁岁一脸无辜地朝着跟在后面进来的简万山喊:“爹,后妈说她欠你的,还说她不要活了......喊你赶紧过来给她收尸......哦,还骂我是杀千刀的,说我娘该死。你赶紧管管你这不要脸的后老婆吧。”
李芸听了这话,气得直打哆嗦。
简万山在看清里屋的情形时愣了愣,随即怒火腾腾地往上升。
这个丫头片子,反了天了!
他想都没想,冲上去就要给简岁岁几耳光。
李芸嚎叫的同时,人也扑了过来。
简岁岁抱着被子往后退了两步,李芸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干脆直接瘫坐在地上,嚎哭出声:“我命苦啊......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现在还被打,这日子没法过了,这是不给我活路啊......”
院子里住得人多又杂。
大家伙儿又都是爱看热闹的,一听见声音都往这屋里钻。
李芸一见有人过来,哭得更卖力了些,拉扯着简岁岁不放:“大家伙儿给我评评理啊,我这后妈当得够可以了吧?她一声不响就来我们房间翻东西,还抱着我给大丫头结婚的被子就走。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我这真的是没有活路了啊......”
围上来的七大姨八大婆,纷纷指责简岁岁。
“岁岁,这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跑到爸妈房间里乱翻呢。”
“就是啊,这你缺什么跟你后妈说就是了,怎么能直接动手把你姐结婚的被子抱走啊......”
“对对对,就算你对你后妈心里有气,也不能这么干啊?”
简岁岁重重地叹了口气,将被子搁回屋内桌上,正巧扫到李芸眼中的笑意。
简岁岁唇角也勾起一抹笑,一闪即逝。
“姨,婆,婶......我也是没办法啊......前头我后妈把我的工作给了她娘家大嫂,我如今只能去下乡。今儿正在家里收拾东西呢......我给你们看我的被子......”
说完,简岁岁快步绕过李芸,回到自己屋子,将自己的那床发黑发硬又薄得厉害的被子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放,给大家伙儿看。
“这被子,我也带不出门啊。我早上就和我后妈商量着,我姐反正现在还没嫁人,这被子给我先带过去,后面我挣了钱了寄回来,就当是买的。谁知道我刚把被子抱出来......后妈就......”
简岁岁说得摇头叹气一脸无奈。
众人看李芸的眼神就不对了。
有那脾气爽直的,更是直接开口:“万山家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孩子都要下乡去了,人家家里什么都给孩子准备齐的。你们不给孩子准备就算了,还打算让孩子带这种被子出门?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李芸没想到简岁岁这么不要脸,气得都要晕过去了:“我哪里没给她准备了?钱都给了好几百。”
简岁岁一脸惊讶地接话:“给了好几百块钱?后妈,您什么时候给的,给的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她敢肯定,打死李芸也不会说出来他们算计她嫁给傻子的事儿。
李芸张了张嘴,还真不敢说。
简岁岁见李芸果然不吭声了,又笑眯眯地问:“后妈,说到钱,你是不是得给我点儿钱啊?我这下乡了,没钱日子也不好过啊。”
李芸此刻恨不能弄死眼前这个小贱人,哪里可能给钱?
只是周围那么多人围着,她儿子以后还得娶媳妇,自然不可能真把这个刻薄的名声坐实了。
于是,她眼珠子一转,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拍着大腿就哭:“你还敢跟我提钱的事儿?你都把家里的钱霍霍光了......谁知道你刚才进我房里有没有偷我的钱?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养了这么个东西......这日子没法过了......”
简岁岁再叹了口气,径直将新被子抱回了原来的柜子里放好。
很顺手就将先前便看见的一叠钱和票都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了袖子里,后妈污蔑她,她总不能白担了这个名声。
简岁岁转过身一脸心灰意冷地说:“算了,我不带了,衣服被子也不带了。”
有几个看不过眼的婶子劝简岁岁。
简岁岁抹了一把脸,露出一个苦笑来:“我怕我带几件衣服一床被子走,这往后,后妈得说我把家都搬空了。这些年,我工资全交给了家里,就当我是报了生恩养恩了。
既然后妈这样不喜欢我,我以后不回来就是了。大家给我做证,我今儿可是什么也没拿就走的。别到时候又说这个不见了那个不见了来冤枉我。”
说到这儿,简岁岁还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是空手的。
简岁岁说得可怜。
有那自家有孩子的妇人,都开始抹泪。
戏演足了,简岁岁转身就走。
反正身上有钱有票,她也不怵。
到知青办时,人已经来了不少。
简岁岁报了名字,就被拉到个角落让等着,人齐了就出发。
她扫了一眼周围,已经来了五个,其中有两个是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知青。
简岁岁凑过去问了一嘴他们要去的地方。
“获峰市塔源县山马村......”
简岁岁如遭雷避,这咋的还是和书中地址一模一样?
她转身就跑去找知青办的吴干事。
吴干事一见着她,就将人拉到了一旁,低声道:“妹子,你那天给我的那些东西多少钱?我算钱给你。我本来按你的要求给你换了个偏北的地儿,可上头来了指令,又把你调到了现在这个地儿。”
简岁岁张大了嘴,没明白哪里出了错。
“听说是纺织厂新提上来的洪厂长走了关系,特意关照你的。妹子,要我说这塔源县也不错,山清水秀也不是那种特别穷的地方,吃饱应该没问题......”
简岁岁只略想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晚被她逮去的几个抢劫的街溜子,当时可就招了是章厂长指使的。出了这样的事,章厂长肯定被撸下来了,她记得没错的话,原来的副厂长就姓洪。洪厂长一打听就能知道事情的原委,觉得是她帮了他?再反手帮她?
“不能改?”
“不能。”吴干事摇头。
简岁岁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表示那些东西不用还了,转身就要走。
被吴干事塞了几张票:“这些票你拿着,去了乡下,票难得。我老吴不白拿别人东西,就当是和你换的那些。”
简岁岁倒也没再客气。
“你怎么什么都没带啊?”知青李媛媛凑过来好奇地问简岁岁。
简岁岁看了一眼自己这小得可怜的包袱,里面的吃食还是临走时邻居看不过眼塞的一些。还有她来知青办前去供销社买了两套换洗的粗布衣裳,不然怕是这个也没有。
李媛媛见她不回答,再看简岁岁身上那身灰扑扑甚至还打着补丁的衣裳,已经脑补了一堆,豪情地道:“别难过了,到了乡下有得吃有得用,也不用花费什么......路上吃的我带得多,到时分你一点儿......”
什么叫他不行?
霍南章黑了脸。
“我不喜欢吃肉包子。”他硬邦邦地说了句,直接将手里的那个肉包子塞给了简岁岁,抬脚就往前走。
简岁岁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
原来,这世上,还有人不喜欢吃肉包子啊。
简岁岁又低头啃了一口肉包。
白面和肥瘦相间的肉沫儿混合着散发出无比诱人的味道,一口气下去,那油滋滋的醇香在整个口腔散开。
就,很好吃!
原来农村娃不仅娇气,还挑食。
简岁岁又飞快地吃了一大口肉包,得出了这个结论。
前面的霍南章却是越走越快。
手里的那个肉包也被他三两口就解决掉了。
只是在感觉到身后的简岁岁的步子明显地慢下来时,他又微微地放缓了步子。
两人一路沉默着走到了村口。
霍南章停了下来:“咱们就在这里分开吧,不然被人看见了要说闲话。”
他又想起这几日村里传的闲话,有心想要说几句,又想着和简岁岁毕竟算不上多熟,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简岁岁点头,挥手。
一气呵成。
霍南章心里莫名染上了几分躁郁之气。
转背走了。
简岁岁回到知青点时,正是下午上工的时候。
没想到,李媛媛和吴婷都在。
简岁岁奇怪地扬了扬眉。
人才停在门口,两人就围了上来:“买了些什么?”
李媛媛帮着简岁岁放下背篓。
吴婷却已经动手去翻背篓里的东西了。
简岁岁眸色一沉,伸手一巴掌就将吴婷的手拍开。
吴婷一下子就炸了锅:“你干嘛拍我啊?不就看下买了些什么吗?”
简岁岁淡淡地道:“就是些日用品,没什么好看的。”
吴婷冷笑:“怕是买了些什么不能见光的东西吧?”
一旁的李媛媛也皱了眉:“吴婷,你说什么呢。”
“怎么,敢做还怕人说了?”
简岁岁再直来直去,也知道吴婷这是话中有话了。
她停下了收拾东西的动作,干脆站直了身子看向吴婷:“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直说吧。别在这里阻阴阳怪气的。”
“我怎么就阴阳怪气了?呵,现在村子里谁不知道你那点破事儿啊?别人能说就我不能说是吧?”
简岁岁对于这种说话没重点,只知道胡乱攀扯的人的脑回路实在有些无奈。
“我到底有什么破事儿让你这么破防?你直接说出来。我也好改正。”
一旁的李媛媛本来还替简岁岁生气。
这会儿听见这话,直接“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吴婷气得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手中的杯子也“哐当”一声摔在了桌上:“简岁岁,你什么意思?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不要脸?你跟村里那谁,大晚上钻后山的事儿,你以为你瞒得紧别人就不知道了?呸!”
“吴婷,大家都是知青。你说话这也太难听了些。”李媛媛皱了眉。
简岁岁皱起了眉头:“你说明白了,我和谁晚上钻后山了?谁看见的?”
她可是知道,在这个时代,乱搞男女关系,是叫搞破鞋。
严重的,是要被抓起来的。
再说,女孩子的名声,怎么就能随意被诋毁呢?
虽然她不是很在意这些。
可该说明白的还是要说明白的。
毕竟,她还得在这里待挺长时间呢。
吴婷嗤笑:“装什么装?不就村里那什么蒋建兵吗?村里人看见的。啧,瞧那副样子,搞得好像谁说你冤枉话似的。要我说,你就该搬出知青点去。不然你一个人得把咱们知青点女同志的名声都搞臭了。这搞破鞋什么的,还是悠着点儿吧。”
吴婷说这话时,正好到了下工时间。
知青点里的其他人都回来了。
一听这话,刚进屋的沈圆眼神闪了闪,没吭声。
简岁岁一听见这名字,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肯定是那日她和蒋建兵一起下山时被人看见了传了闲话。
简岁岁冷了眉眼:“说得跟真的似的,你亲眼看见我和蒋建兵钻后山了?”
吴婷的动作一顿。
简岁岁冷笑道:“没亲眼看见没听耳听见的事儿,你传什么传?不知道流言害死人吗?哦,我和人说句话,走段路,你们一张嘴就搞破鞋。无凭无据的,你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依你这样说的话,我是不是也能说你搞破鞋?哦,吴婷和村里那谁搞破鞋了......”
吴婷要气疯了。
她尖叫一声就朝简岁岁扑过去:“简岁岁,我撕了你的嘴。你凭什么污蔑我?”
这姑娘有点儿狠。
一伸手就往简岁岁脸上抓去。
主要是她早就看简岁岁这张脸不顺眼了。
没见那方慈生的一双眼就差黏在这个贱女人的脸上了。
她抓花了她的脸,看她还怎么勾人。
吴婷心里竟然闪过一丝窃喜。
简岁岁哪里怕她这点儿泼妇行径?
退开一步,或是伸手就能拽住她的手阻止她的行为。
简岁岁的手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微微的侧了侧头,偏过脸。
吴婷的手就抓到了简岁岁的脖子,立马在上面留下一条血痕。
见了血,由此可见就没想着留手。
简岁岁眼神闪了闪,也学着吴婷的样子,尖叫了一声。
然后回身一把抓住了吴婷的手,另一只手则是快速地扇上了吴婷的脸。
“啪啪啪”。
全然碾压。
可惜简岁岁全无成就感。
吴婷直接被打懵了。
反应过来后,尖叫着哭出了声:“简岁岁,我打死你......”
喊是这么喊,只可惜不管她怎么乱舞着她的手,也是再也够不到简岁岁。
也因此,吴婷哭得更大声了。
一旁的李媛媛和沈圆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拉架。
另一边的男知青也被吸引了过来。
一进门就看见简岁岁沉默地站在那儿,白皙修长的脖子上一条很明显的抓痕,都出了血。
而另一边的吴婷则是哭得像个泼妇。
“简岁岁,又不是我说的,是村里人都在说你是个狐媚子,才来村里就勾搭上了蒋建兵。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贱人,贱人......”
简岁岁冷哼:“谁说的我打谁!你别说就打不到你头上。你要是再不闭嘴,我就再扇你。”
沈圆眼神闪了闪,也道:“岁岁,你把吴婷打成这样,确实是不该了。这话不止她听到,其他人都听见了。你总不能连我们一起打了吧?
再说了, 吴婷也是好心。她也只是想将那些话告诉你罢了。你怎么能打人呢?”
这是直接四两拨千斤,将吴婷的胡说八道归结为好心?
简岁岁撇撇嘴,看来,她们知青点还藏了一朵极品绿茶啊。
霍南章带着简岁岁又走了不少的路,到了镇卫生院门口。
简岁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里也收药材?”
在她的“记忆”中,是没这回事的。
霍南章看了她一眼,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然后埋头进了卫生院。
简岁岁跟上。
他带着她径直穿过卫生院,到后门一个角落里,敲了敲门。
简岁岁看了一眼门上的挂着的牌子——“收购处” ,心里有了数。
里面只有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
霍南章一进去,那人便笑了:“南章来了?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霍南章脸上难得的浮现了一丝笑,打招呼:“吴主任。”
说着,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简岁岁,介绍道:“这是采购处的吴主任,吴主任,这是简岁岁同志,她是刚下乡到咱们村的一名知青同志。”
吴主任笑眯了眼,点头致意:“简同志好。”
简岁岁自然也笑着打过招呼。
霍南章这才说明了来意:“吴主任,这位简同志懂不少药材,您也知道,咱们那处山上不少药材。只可惜咱们都不认识。我便带她过来看看。”
简岁岁立马将自己先前背篓里的那些小捆的草药都拿了出来,客客气气地递过去:“吴主任, 您看看这些......”
“金银花,柴胡,黄连......吴主任,您看我认得对不对?”
吴主任拿起一旁的眼镜戴上,将那些草药都拿了过去,仔细地看了看。
随即一脸笑意地看向简岁岁:“简同志不错,都没认错。”
简岁岁又问起价格:“吴主任,那这草药的价格是多少?我心里也好有个数。”
吴主任请两人坐下,这才慢条斯理地道:“这金银花一块三一公斤,柴胡八毛一公斤。黄连三块五毛一公斤。”
简岁岁又问了其他几个药材的价格:“山柰,元胡,当归,川芎这些呢?”
“山柰七毛,川芎一毛八,元胡一块六,当归一块一。”
简岁岁笑着道了谢。
霍南章见她问完,又和吴主任说好,若是日后简岁岁有草药,就直接拿过来卖。
这才带着简岁岁往回走。
一出门,简岁岁就蹙起了眉。
霍南章扫了她一眼:“怎么了?”
简岁岁没说话。
直到出了医院,这才轻声道:“价格有些低。”
霍南章便笑了:“这些山上白捡的东西,你还嫌便宜了?若是村里的人认识,怕是乐都来不及。”
简岁岁也有些无奈,也只能这样了。
毕竟,白捡的。
其实黑市遇见的那个药材商报的价格要比这个更多。
霍南章见简岁岁没出声,又溜了她一眼。
只一眼,便将她心中所想看了出来。
霍南章的步子一顿,干脆停下来看她,神情特别严肃地道:“你若是缺钱,我可以借给你。可是你一个女孩子,不要为了那一点钱去冒险。黑市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简岁岁被看破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驳了句:“你不也去吗?”
“沈圆,你这么好心啊?那你以后走路说话可得小心了,没得和谁碰上了说句话就被吴婷传成是和谁谁谁搞破鞋。但愿到时候你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说她是一番好心。”
简岁岁似笑非笑地说道。
沈圆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警惕地看了吴婷一下,又闪了闪眼神,恼怒地对简岁岁说:“简知青,我就随口劝说几句,你用得着这么不依不饶吗?”
“我这就叫不依不饶?哈,那你可看错了。走,我们去队里说清楚去。”
简岁岁可没打算不明不白地让这事儿过去。
她伸手一把拽住了吴婷的衣领,拖着她就往门外走。
“啊!简岁岁,你这个疯婆子,你干嘛?”
“简知青,你别太过份了。”这是脸都白了的沈圆。
简岁岁冷哼:“你们空口无凭就要污蔑我跟人搞破鞋,这事儿想不了了之门儿都没有。咱们现在就去找霍支书找大队长评理去。我倒是要看看,除了你,村里还有谁乱嚼这个舌根了。”
吴婷脸一白,连挣扎都忘了。
毕竟,乱嚼舌根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若是传了出去,对她可没好处。
就在这时,沈圆特别温柔地开了口:“吴婷,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和简知青一起去找大队长评评理也好。呀,吴婷,你的脸有些肿了,还是擦点药再去吧......”
吴婷神情一动,扫了沈圆一眼,冷冷去看简岁岁:“放开我,去就去,我自己走。”
简岁岁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又扫了沈圆一眼,松开了手。
“那就大家伙儿一起去吧,事情经过媛媛也都看见了,到时候去给我做个证人。”
吴婷立马接口:“正好,沈圆,你也给我做证。”
沈圆其实并不想掺和进去。
但被三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沈圆只好硬着头皮应了。
一群女知青就往外走。
半路,吴婷强烈要求去大队长郑勇山家。
简岁岁没有异议。
四个女知青一起行动,特别是有一个还头发散乱脸上带了伤,立马就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等到大队长家时,屁股后面已经跟了好几个老乡。
还特热情地问他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这是去做什么等等。
女知青们没人说话。
一进郑家的门。
吴婷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见着郑勇山就扑过去。
吓得郑勇山后退了数步:“停停停,这是怎么了?闹闹哄哄的。”
吴婷立马先发制人:“简岁岁她打人!大队长,你看看我的脸,都是被她打的。你得给我做主啊。”
她那张肿成了馒头的脸,大家伙儿早就看到了,也有几分猜测。
这会儿见她自己说出来,立马大声议论起来。
“这也下手太狠了。”
“就是就是,这简知青没想到看着娇娇弱弱的,却这么不留情面。还都是一个知青点的呢。”
“是啊,也太那啥了......”
吴婷听见这些议论,得意地冲简岁岁冷笑了一声。
简岁岁面色不变:“郑队长,吴知青在知青点乱传话污蔑我,我也需要你做主。”
郑勇山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烦。
“到底怎么回事?吴知青,你先说。简知青,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这么打人啊。”
这就是偏向吴婷的意思了。
吴婷更得意了,立马道:“前些日子,简知青自己不检点,大晚上的和村里的男同志钻了后山,不知道被谁看见了。村里都在传呢,我不过是一番好心把这话转告给简知青,结果她就打人了。”
“她现在名声这么坏,连带着咱们知青点所有女同志的名声都被她毁了。我看,大队长还是单独给她找个住的地方吧。”
郑勇山还没说话,一旁看了半天的郑微微就笑着道:“这就是简知青不对了。人吴知青一番好心,你怎么能动手呢?再说了,这事儿,我也确实听了几耳朵。
都说无风不起浪,看来简知青平日里还是要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不然,总说别人误会你......再说了,这一个人说是误会,十个人二十个人甚至全村的人都说......”
郑微微笑得甜。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
最起码听在简岁岁的耳朵里,那是带了满满的恶意的。
简岁岁眼风扫过去,蹙了蹙眉。
郑勇山也看了自家女儿一眼,点了点头,教育道:“简知青,名声这种事,确实应该是姑娘家自己注意的。这说的人多了,不管事情如何,也总是不好听。”
简岁岁沉了眉眼。
李媛媛忍不住站出来说:“大队长,你这话就说得有些偏颇了。岁岁什么都没做呢,被人扣了这样的屎盆子,让你给她做主。你怎么连让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下了定论?”
郑勇山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一旁的沈圆连忙打圆场:“李知青,你怎么说话呢。人家大队长又不欠你们的,简知青下工时间来打扰,本就是不对。现在大队长做长辈的教导她几句,都还不成了?”
村里的人围得越来越多。
周围全是“嗡嗡”的议论声。
郑微微含笑的目光看着简岁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要是一般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住这种架势?怕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哭着跑了。
简岁岁眨巴眨马眼,开口:“看来,今儿大队长是没用听我说话了。那我还是去派出所吧。吴知青随意污蔑人,这是诽谤罪。我去问问派出所管不管这事儿。”
说完,简岁岁就作势要走。
郑勇山脸色大变。
若是这点事闹到派出所,那他们村得成为整个公社的笑话。
他眉间阴郁之色一闪而过,转眼又换上了笑脸:“简知青,你看看你,咋气性这么大呢?这么点事,哪里还好闹到派出所去?我刚才不也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吗?”
他拦住了简岁岁的去路。
简岁岁脸上却笑意盈盈,份外乖巧的样子:“那大队长现在反应过来了吗?我可不可以说话了?”
围观的村民脸上闪过疑惑之色。
“看这简知青这么理直气壮,怕真的是被冤枉了吧?”
“也是,人小姑娘要不是委屈狠了,能叫着去派出所?这年头,谁没事愿意去派出所啊。”
有那眼尖的:“看看简知青脖子,好大一条血痕。”
“不会是被那吴知青抓的吧?”有人真相了。
“瞧这简知青,都被大队长这么说了,还那么客气。这姑娘也是不错了。”
“就是就是,若是我家姑娘被人乱扣这种搞破鞋的帽子,我得去跟他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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