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事情,许明安就觉得头疼,本来战胜归来,许明安一心想着将自己和骆瑾依的婚事筹备起来,结果谁能想到,皇上像是看不得他清闲一样,非要让他训练新兵。
如今他早出晚归,整天都泡在兵营中,哪还有心思去管骆瑾依?
可是凭借许家的那几个没脑子的,想要和骆瑾依周旋,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是了,将新兵练好了,我们之后上战场,也能方便一些。”
骆瑾依扫了许明安一眼,没有说话,上了马车就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马车上,素裳早就受不了了,见许明安已经不见了,当即就低声道:“殿下,这许将军真不是人,怎么好意思在自己有娘子的情况下,还不让你找别的男人?”
“他还想管着你?到底是凭什么?”
锦庄也跟着不爽起来道:“说的就是,他自己有娘子都不敢和殿下说,殿下和他还没成亲呢,他倒是管起殿下来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骆瑾依靠在软榻上,闭着眼睛道:“不必管他,我自有打算,许家的院子,你们可是看过了?”
锦庄就道:“回殿下,已经看过了,院子不大,装潢粗糙。东边是许明安的院子,北边是子女住的院子,南边是前厅,西边是长辈住的院子。”
“书房呢?”
“东边,在许明安的院子附近。”
骆瑾依揉了揉眉头,道:“知道了。”
从许府出来,天色渐晚,街上的摊子都收了,她们的马车行驶到了一条偏僻的街道,骆瑾依靠在软榻上,透过窗户往外面看去,这一看,就见是之前遇见刘玉承的那条街。
胭脂铺子紧紧关着大门,对面的茶摊更是萧条落魄,桌子椅子凌乱的堆在一起,杯子和碗碎了一地,窗户也跟着破了。
骆瑾依缓缓坐直了身子,叫停了马车,掀开帘子就要下车。
可就在这一瞬间,就见两支箭破空而来。
骆瑾依一个侧身,就将两支箭躲了过去,抬眼,五六个刺客已经冲到了近前。
她这次过来,只是带了一个车夫和素裳锦庄,车夫倒是会一些拳脚,素裳和锦庄的反应也十分迅速,当即就从腰间抽出鞭子,将骆瑾依挡在身后,和刺客缠斗起来。
骆瑾依从马车的暗格里抽出武器,扔给素裳锦庄,自己也跟着飞身出去。
这几个刺客身手了得,骆瑾依的剑法很好,只是这几个刺客明显就是要她命的,招招致命,就连素裳和锦庄勉强在前面挡着,都要挡不住了。
即便是这样,骆瑾依却也并不担心,她在战场上摸爬滚打那么长时间,也算是陷入过逆境,但从来打都会全身而退。
刺杀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武功高强的刺客更是数不胜数,如今这几个刺客,瞧着像是武功不错,但骆瑾依只是几下,就硬生生放倒了三个。
但她之前肩头上的伤口也裂开了,血一下就涌了出来,一阵温热的液体将她雪白的衣服染成了红色。
肉撕开的感觉极为不舒服,骆瑾依捂住了肩头,素裳和锦庄也勉强将剩下的刺客打趴下,随便抓了一个,五花大绑,扔到马车当中,带着回了院子。
院子干干净净,素裳将骆瑾依的伤口仔仔细细的重新包好,骆瑾依换了件衣服,坐在院子里,就对那刺客道:“谁派你来的?”
那刺客显然很是不服气,就抬眼对骆瑾依道:“你割了刘公子的命根子,难道还以为自己能躲过去不成?一个女人,怎么敢这么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