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骆宁萧怀沣,也是实力作者“初点点”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她,本是侯府千金,一片赤诚,为太后挡刀,重伤濒死,只盼能为家族换取爵位,保家族荣光。可换来的,却是南下养病三年的孤苦生活。三年后,她满心欢喜归府,却发现一切都变了。表妹鸠占鹊巢,住进了她的院子,还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她的父母兄长,对表妹疼爱有加;小弟亲昵依赖的,也是表妹;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也暗慕表妹,直言她样样都比她出色。她据理力争,换来的却是众人的联手迫害。她含恨而死,做鬼的十八年里,眼睁睁看着他们或落魄潦倒,或悔恨终生,可她心中的怨恨从未平息。也许是上天怜悯,骆宁竟重生了,再次...
主角:骆宁萧怀沣 更新:2025-04-14 1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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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宁萧怀沣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知乎》,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骆宁萧怀沣,也是实力作者“初点点”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她,本是侯府千金,一片赤诚,为太后挡刀,重伤濒死,只盼能为家族换取爵位,保家族荣光。可换来的,却是南下养病三年的孤苦生活。三年后,她满心欢喜归府,却发现一切都变了。表妹鸠占鹊巢,住进了她的院子,还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她的父母兄长,对表妹疼爱有加;小弟亲昵依赖的,也是表妹;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也暗慕表妹,直言她样样都比她出色。她据理力争,换来的却是众人的联手迫害。她含恨而死,做鬼的十八年里,眼睁睁看着他们或落魄潦倒,或悔恨终生,可她心中的怨恨从未平息。也许是上天怜悯,骆宁竟重生了,再次...
她的祖母、父母与兄嫂,全部出来迎接了。
表妹白慈容站在母亲身后,穿一件银红色斗篷,容貌绝俗、气质温雅,极其醒目。
前世骆宁被阻拦门口,她的马车只得从角门进府,从此被府里一众下人看不起。
一旦失了大小姐的威仪,往后的路是一步步往下,每个人都可以踩她一脚。
今生,至少管事与下人们都清楚,大小姐不是任人凌辱的小可怜。想要欺负她去讨好表小姐,也要看看有没有活路。
小鬼难缠,先解决此事。
骆宁顺利进了镇南侯府,这个属于她的地方。
魏公公闲话几句,回宫复命。
祖母正院,父母兄嫂、两位婶母,弟妹、堂弟妹等人皆在,满屋子热闹。
人人都在说笑。
仿佛骆宁被小管事刁难、阻拦门外的事不曾发生。
“阿宁的院子,收拾得怎样?”祖母有些疲乏,想要散了。
母亲回答她:“蕙馥院早已收拾妥当。”
在场众人,表情一敛。
骆宁离家前,侯府就赏赐了下来。她当时住了三个月,院子是文绮院。
文绮院房舍多、位置好,仅次于祖母、父母的东西正院。
“娘,我的文绮院呢?”骆宁问。
母亲含笑:“文绮院如今住了人。蕙馥院一样的,在东正院的后面。你回来了,娘想要和你住得近。”
她说得极其坦荡、理所当然。
好像没有任何不妥。
骆宁没有像上辈子那样质问,惹得她在祖母和父亲跟前哭,同样笑盈盈:“我还是愿意住文绮院。
当年差点死了,住到了文绮院才慢慢好转,那地方于我是福地。既然已经住了人,我先住祖母的暖阁,等收拾出来了我再回去。”
又笑问,“那么好的院子,住了谁?是大哥大嫂住进去了吗?”
看向大嫂,“嫂子,妹妹在娘家住不了几年,能否疼一疼我?等我出阁,侯府全是你们的,何必着急这一时?”
室内又是一次安静。
“姐姐,是我住了文绮院。”一旁的表妹白慈容,笑着回答。
"
她要奔去老夫人的西正院,甄妈妈按住了她:“夫人,稍安勿躁。您衣裳脏了,这样去只会坐实大少爷的罪。”
侯夫人清醒几分,用力握紧了甄妈妈的手:“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点也不知道。”
甄妈妈:“老奴也不知道。大少爷从未提过。最好是不认。”
又道,“大少爷还在衙门,不如先去请他回来,对个说辞。”
侯夫人颔首。
文绮院内,骆宁得到了二夫人遣人传来的信。
她便起身,去了趟西正院。
前世,她大哥骆寅结识了城南书局老板的女儿。
那姑娘名叫南汐,生得美丽无双,十七岁了也不曾婚配,可见她父母是有野心的。
侯府大公子,将来会被请封世子,做镇南侯,是书局老板能接触到最有权贵的人。
故而,南汐做了骆寅的枕边人,把骆寅迷得神魂颠倒。
怀上身孕后,南汐的父母带着她,避开骆寅,直接找上了侯府。
前世,此事有风声,骆宁还是偶然去侯夫人的东正院,偷听到侯夫人与甄妈妈说的。
门房上是侯夫人的亲信,直接把南汐与她父母接到了内院,隐瞒消息。不过大嫂听说了。
骆宁瞧见大嫂痛哭。
“家里有两个通房,我说抬了姨娘,他不要。我只当他立志上进,谁知道是嫌弃通房容貌普通。
他真喜欢南姑娘,正正经经抬进门做妾,难道我不允吗?偏要偷偷摸摸,世人只当我善妒。”少奶奶哭得很厉害。
温柔内秀的大少奶奶,只反反复复哭一句话:“怎能欺瞒我?”
骆宁那时不懂。
经过很多事,才明白事情发生后,被人欺瞒,只是将痛苦拉长、加深,是非常重的伤害。
宁可知晓真相,也不愿意被蒙在鼓里。
侯夫人自然安抚她。
而后,侯夫人出面,处理掉了南汐,瞒着镇南侯与老夫人。
当然,瞒不住侯府的流言蜚语。骆宁甚至听骆宛提过,向她打听。
镇南侯与老夫人未必不知道。只是丑事在前,侯夫人愿意藏,大家乐得瞧不见。
事后,骆寅向大少奶奶赔罪:“我是中了美人计,才上当的。否则,也不会做出这等事,叫侯府与你不光彩。”
他对大少奶奶越发温柔。
大少奶奶从此一心依仗婆母,对侯夫人白氏忠诚无比。
她觉得,是婆母替她解决了难题,又劝好了丈夫。"
侯夫人坐在东正院内,正在对账。
白慈容陪在她身边,不敢吱声。她做了二十几套衣裳,各色名贵头面打了十二套,如今都在房内落灰。
侯夫人沮丧,白慈容亦然。
她还要安慰侯夫人:“姑姑,不争这一时长短。您如今是一品诰命夫人,等大哥承爵,您享福的日子再后头。”
又道,“我可以等。姑姑,我这样的人品与容貌,哪怕等到二十五,仍有好前途。”
侯夫人握住她的手:“孩子话!”
不过,白慈容这句话很对。
镇南侯那个老东西,如果他死了,骆寅承爵,侯夫人还需要像现如今这样受制于人吗?
她伏低做小十几年,还替镇南侯生了骆宁,她对得起骆家。
骆家的一切,包括这个爵位,都应该属于她——爵位是骆宁挣来的,骆宁是她生的。
侯夫人在这个瞬间,觉得自己忍无可忍。
不过,她面上没有露出半分。
“阿宁是没喝那燕窝吗?”她也忍不住想。
骆宁没有出红疹。
不仅如此,她还赶在侯夫人前头进了宫。
侯夫人在宫门口等着的时候,还以为骆宁是不舒服,提前折返了。
在寿成宫见到好好的骆宁时,侯夫人脑子都懵了下。
“姑姑,我有个小见识,说出来您别笑话。”白慈容握住侯夫人的手。
侯夫人:“什么见识?”
“我嫁入功勋望族的希望,很渺茫,那些人一个个势力得很。可若有机会,我进了天家……”白慈容说。
侯夫人一怔。
现如今后宫的妃子,多半是望族举荐到礼部,由礼部送选给皇帝的。
光“举荐到礼部”,就是一条很难的路。
把持礼部的,也是门阀望族。他们彼此勾连,盘根错节,不会把机会让给陌生人。
而望族想要年轻美貌的姑娘,除了自家生的,还可以用“旁枝”的方式,把美貌女郎改名换姓,硬生生变成他们家的人。
故而,宫里不缺妃子。
妃子们不是这样的出身,就是宫婢被宠幸后封赏的。
侯夫人从来没想过这一条路,因为行不通。
“……姑姑,您是诰命夫人,总有机会的。我可以姓白,也可以姓崔、姓郑。只要我进了宫门,依我的才华与美貌,定能得圣宠。”白慈容说。"
雍王写给她的。简简单单几个字,叫她去一趟王府,有事商议。
骆宁让孔妈妈去车马房,用她从南边带回来的那位车夫,不要其他人送她。
“这五两银子,给马车房的管事。往后咱们出门,都用自己人。”骆宁说。
孔妈妈应是。
她是骆家的老人,丈夫又在外院账房做事,骆家里里外外的管事,多少跟她有几分薄情面。
她一出手就是五两银子,赶得上管事一个月的月例,管事自然睁只眼闭只眼。
去的路上,骆宁想着自己前世并没有投靠雍王。若无法更改命运,这门婚事可能得作罢。
作罢就算了。
她画押的那张卖身契,总叫她不安,能取回更好。
做人不能太贪心。太后已经很照拂她了,做不了雍王妃也不算大损失。
骆宁劝好了自己,到了雍王府时,心情平和。
雍王在前院的次厅等她。
下人上茶,骆宁没喝,开门见山问他:“王爷,可是赐婚有异了?”
“三嫂出身高门,又与三哥感情笃深,母后也很中意她。她突然病故,于情于理不好立刻给我指婚。”萧怀沣说。
丧事尚未落定,立马就订婚,哪怕是平常百姓家,也要受人诟病,何况是皇族?
骆宁能理解:“民女改日进宫看望太后娘娘,替娘娘解忧。”
雍王点点头。
“劳你稍待。”他表情寡淡,黑眸里无喜无怒,“三嫂百日后,再请陛下圣旨赐婚。”
百日,三个月后。
骆宁想着,来得及。
她只是想借助雍王权势,并不着急嫁人。
她与镇南侯府的恩怨,尚未了结。嫁人了就要离开,甚至自己雍王妃的身份,还能给他们添彩。
侯府没了骆宁,他们的日子会很好过——岂能叫他们如愿?
“王爷,民女不急。”骆宁说。
雍王颔首。
他喝了口茶,喊了自己亲卫:“把东西拿给王妃。”
他叫她“王妃”,口吻平淡,没有任何绮思。仿佛这个词比较体面,他叫得顺口。
骆宁想着,也喝了口茶,遮掩自己的情绪,不能把内心想法泄露半分。
周副将很快进来,把一张琴放在小几上——虽然用绸布包着,也看得出是瑶琴。"
侯夫人想不通,这才是最恐怖的。
文绮院内,骆宁坐在暖炉旁,给丫鬟秋华上药。
“……还疼不疼?”骆宁问。
秋华装那一下,实打实摔在结冰的地面上。
她从小习武。没有名师指点,武艺不算多高强,却比一般丫鬟结实灵活,可以控制力道,不受太重的伤。
“无碍,大小姐。”秋华说。
又担心,“大小姐,宋姨娘会不会出卖咱们?”
收下了金叶子,宋姨娘答应演一出戏。
“侯爷与夫人都来了,宋姨娘应该很清楚,我所言非虚。她有了身孕,夫人容不下她,她与腹中胎儿性命难保。
侯爷时常不在家,内宅由夫人说了算。宋姨娘不算特别聪明,但人都会求生。她不会出卖我们。”骆宁说。
前世,宋姨娘没有做什么恶。
骆宁记得,她落胎后精神不太好,病恹恹的,下红始终止不住。
再想到骆宁自己,风寒高烧都几日不退,可见侯府用的大夫,都是随大夫人心意开药方。
宋姨娘病下后,镇南侯关切了些日子。
夫人几次提出,把宋姨娘挪到乡下庄子上去休养,镇南侯不同意。
而后,夫人从余杭娘家弄来一对美貌双胞胎,给了镇南侯做妾,镇南侯才丢开手。
宋姨娘去了乡下。
侯府再也没有她消息。
从头到尾,她都不重要,只是棋子。
她没主动害过人。
可后来进府的双胞胎姊妹,心狠手辣,是大夫人的打手,没少替大夫人作恶。
堂妹骆宛,就是死在那对双胞胎姨娘手里的。这是往后的事了。
骆宁先要顾好自己。
“大小姐。”孔妈妈端了药汤进来。
骆宁接过来,吹凉才递给秋华。
秋华为她受了伤。前世,秋华也是护她而死。
“大小姐,洪嫂说,老夫人没有查今早的事。不过,洪嫂告诉了盛妈妈。”冯妈妈低声道。
盛妈妈是老夫人身边的总管事妈妈。
“盛妈妈怎么说?”"
“她说,极有可能是李氏。李氏今早进过小佛堂,她专管老夫人小佛堂的香烛。”孔妈妈说。
“那可能性很大,这个李妈妈也是替夫人做事。”骆宁道。
孔妈妈又压低声音:“宋姨娘的那个丫鬟俪鹃,投缳死了。”
秋华、秋兰心有余悸。
“就这样死了,她家里人不闹吗?夫人不怕侯爷问吗?俪鹃还没有交代什么。”秋兰说。
“侯爷发了话,叫夫人严管下人。就是暗示夫人,处理掉俪鹃。”骆宁说。
下人算什么?
镇南侯要的,从来不是公道,而是“妻妾和美”。
他不在乎真相是什么。
在整个内宅,他唯一在乎的,大概是他亲娘。所以,侯夫人不怎么敢对老夫人不敬。
秋华、秋兰与孔妈妈,一齐打了个寒颤。
“小年之祸”,顺利解决。
文绮院的丫鬟与管事妈妈,都怕骆宁行事太猛,会招灾。
而骆宁自己,自认为手段太柔,起不到威慑。
折中一想,她刚重生,赐婚圣旨未下,似一个久病之人初站起来,腿脚不利索。
她得缓。
谨小慎微,不出大错。
来日方长。
侯夫人气不顺,长子长媳与白慈容都安慰她;依靠着她的庶女骆宣,看准了苗头,骂骆宁。
“母亲,大姐姐实在过分。”骆宣说。
骆宣的生母,是已经去世的何姨娘。
她依仗侯夫人生活,格外卖力,凡事都冲在白慈容前头。
“罢了。”侯夫人叹了口气,“女儿忤逆,也算不得大事。不听话、不懂事的孩子,不在少数。”
“娘,您是侯府夫人,惩罚孩子理所当然。”大少爷骆寅说,“阿宁这样不听话,送她去家庙反省半个月,你别气坏了身子。”
大少奶奶坐在旁边,想着:“阿宁倒也没有不听话。她不是每件事都做得不错吗?”
好像,没有任何把柄落下。
骆宁还让老夫人大出风头。
送去家庙,是盛京望族对犯错之女的惩罚——这是墨定成规的。
镇南侯府用什么借口送骆宁去?"
她写完了,虔诚跪在佛前,良久都不睁开眼。
堂妹骆宛在心里想:“大姐姐求什么?求得这样诚心。”
比起她们,大姐姐已经拥有很多了,她还要求得如此专注,心里期盼什么?
骆宁跪在蒲团上,阖眼沉思。
思绪飘回了前世。
小年出了两件事,第一件就是老夫人的小佛堂里,最名贵的一尊白玉观音像砸碎了。
是被推下来的。
到底是风还是人,亦或者神明,都不得而知。
老夫人当时吓得腿脚发软,半晌都扶不起来。
骆宁落水后发烧,被老夫人接到西正院养病。小年那天她大病未愈,勉强支撑着起床。
老夫人叫她去小佛堂磕头,祈求平安康健,就瞧见了这一幕。
人人色变。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夫人哭着说。
骆宁的母亲,趁机对老夫人说:“还是赶紧把阿宁挪出去吧。老夫人,太贵重的人,可能咱们府里压不住。”
嘴上说“贵重”,实则说骆宁带灾,是祸害。
老夫人没回答她。
但因大受刺激,老夫人病倒了,也没法替骆宁做主。
骆宁的风寒、高热才好一点,又回了文绮院。
下人们越发看不起她,明着暗着都刁难她。
府里人人议论:“大小姐才回来,就出了这样的事。她恐怕真是个灾星。”
“何时送走她?侯爷与夫人真应该早下决断。”
也正是老夫人病倒、骆宁又旧疾复发,正月一切应酬由侯夫人白氏做主。
她特意用这个机会,捧白慈容。
白慈容今年二月份才及笄,明年正月,是她及笄后第一个春宴。之前替她买了很多名声,这次又是隆重出席,几乎将她推到了名门贵女的高位。
只是真正有名望的门第,还是不愿意娶商户女。
说到底,白慈容不是镇南侯府的嫡小姐,她是余杭白氏的原配嫡女。
现如今余杭白氏的主母,只是她继母。
虚名只是糊弄人的,真正有权有势的门第,看不上她。
而她和侯夫人白氏,想要的仍是高门婚姻,不肯将就一点。"
骆宁为太后挡了一刀,重伤。
全家因她富贵荣华。
伤及肺腑,迟迟不愈,她被送去南边温暖庄子上养病三年,回来时家里多了一位表妹。
表妹住骆宁的院子,用她的月例与丫鬟。
骆宁的父母、兄长疼她、小弟爱她,祖母赏识她;就连骆宁的竹马,也暗慕她,说她处处比骆宁优秀。
太后原本要封赏骆宁一个县主,却因母亲从中作梗,县主落到了表妹头上。
骆宁受不了,大吵大闹,他们却说她发了疯。
害死了骆宁后,阖府松了口气,人人都觉甩脱负累。
骆宁做十八年鬼,看着侯府一点点倒塌,辜负她的人都惨死,她重生了。
她又活了。
“大小姐,前面是城南三十里铺,您要下车歇息吗?”车夫问她。
骆宁摇摇头:“不了,直接进城。”
又道,“不回侯府,去趟安兴坊。”
车夫不明所以,还是听话照做。
跟骆宁回来的两个丫鬟,一个叫秋华的问:“大小姐,安兴坊是什么地方?”
“是太后娘娘宫里的魏公公,他私宅地方。”骆宁说。
秋华诧异:“您要去找魏公公?不先回家,拜见侯爷与夫人吗?”
骆宁前世是直接回府。
遭遇了一件事。
也是她往后步步艰难的原因之一。
不到一年,两名心腹丫鬟秋华、秋兰先后被害死,斩断了她的左膀右臂,她处境更难了。
“不急。”骆宁说。
安兴坊下了车,骆宁亲自敲门。
魏公公今日休沐,在宅子里弄花拾草。
听闻是骆宁,急急迎出来。"
“再说吧。”侯夫人道,“不提阿宁了,我再慢慢探探她性格,与她好好相处。”
“娘还要迁就她?”骆寅更愤怒,“她不知天高地厚。”
白慈容安抚骆寅:“大哥别生气。”
又偷偷瞥骆宣,笑道,“要是我有本事,就替姑姑出力了。可惜,我不是骆家的人。”
看一眼骆宣。
骆宣立马说:“母亲,女儿自当愿意替您效力。这是为母亲好、为大姐姐好。”
侯夫人笑一下。
她夸骆宣是好孩子。
大少奶奶见状,只得也赶紧讨好:“娘,阿寅在外院,不方便插手内宅事。儿媳也愿意出力,替娘分忧。”
侯夫人终于露出舒缓微笑:“你们都是好孩子。”
又道,“不提阿宁了,咱们好好过个年。”
骆宁在文绮院,打了两个喷嚏。
她端坐看书,看累了就练字,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腊月二十九,镇南侯特意把骆宁叫去外书房。
“……你大舅舅送了丰厚年礼。咱们家无以回报,你得了浮光玉锦,分你表妹一匹。”镇南侯开门见山。
他端出武将的威仪。
生得高大,端坐如松。这些年发了福,越发体胖威武,气势迫人。
前世,骆宁一直挺怕他的,不愿意与他亲近。也很清楚知道,儿女都只是他奴才,他不曾看重谁,哪怕想亲近也无用。
“爹爹,不是女儿不愿,而是此事不妥。哪怕是女儿,正月也不会穿浮光玉锦出门的。”骆宁说。
镇南侯蹙眉:“你是侯府嫡小姐,穿什么都使得。况且太后赏赐,岂能深藏高阁?”
昨晚,夫人又提起正月春宴,说到了浮光玉锦。
要是骆宁和白慈容各得一匹,两个孩子在春宴上大出风头,觅得良缘,为侯府寻得有力姻亲,是大喜事。
骆宁不能独占。
“我是,表妹不是。”骆宁说。
镇南侯一噎。
“爹爹,您不是镇南侯的时候,大舅舅每年送了多少年礼?”骆宁又问。
镇南侯微微蹙眉。
他一直知道余杭白家富足,钱帛如山。
那时候,白家拼了命想要搭上权阀望族,每年过年时派幕僚往京城送银票,都是是十几万两。"
换做表小姐,大夫人会更体贴她。
“……浮光玉锦不错,可以做两件衣裳,正月宴席时候穿。”大夫人已经平息了怒气,对白慈容说。
“那阿宁姐可以大出风头。”
“不会,你到时候会大出风头。阿宁她呀,鲜花着锦,不能再张扬了。”大夫人说。
白慈容又惊又喜:“姑姑,您要给我?”
“自然。有了好东西,都是你的。”大夫人笑道,“好孩子,我恨不能把这颗心、这条命都给你!你小时候吃了太多苦。”
“不,能到您身边,所有的苦都不值一提。”白慈容依偎在大夫人怀里,“只是,阿宁姐不肯给的。”
“放心,她会乖乖拿出来。”大夫人道。
白慈容搂着大夫人的腰,悄声叫“娘”。
文绮院内,人人欢喜。
太后赏赐,有三千现银、一百两重的金叶子。
这些,赶得上整个侯府上下百人两年多的花销。
缓解了骆宁的窘迫。
“……大小姐,大夫人不太高兴。她是您的亲娘,自然不会害您的,也许您应该听她吩咐。”孔妈妈小心翼翼说。
这席话,是好心,也是善言。
可骆宁太清楚她的亲娘了。
她不仅会害骆宁,甚至会害死骆宁。
“我娘身边,有个表妹。她偏心了。”骆宁语气很淡。
孔妈妈:“您不在的日子,大夫人时刻念叨着您。她是思女心切,才用表小姐解相思。在她心里,还是您最重要。”
“这些事,您是亲眼瞧见,还是听人说的?”骆宁问。
孔妈妈一愣:“听厨房上的婆子们说的。”
“厨房上的婆子,全是我娘的亲信,她们的话,就是故意说给全府的人听。
否则,这么个表小姐,借住名不正言不顺的,旁人不说闲话吗?”骆宁说。
孔妈妈怔了怔。
“既如此思念我,怎不去南边庄子陪我?不陪也行,去看望我一回,派人时刻送信、送礼物,才是做娘该有的。”骆宁笑了笑。
她语气非常轻柔,“都没有。说什么想念,好空的一句话。”
偏她一直说服自己相信。
“你看,我重病养伤,人在千里之外,才是真的思乡心切、夜不成寐。结果,只是表小姐在侯府生根落足的踏脚石。”骆宁道。
孔妈妈细品这话,无比骇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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