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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故人皆是梦无删减全文

沈远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萧平之还想狡辩:“我错了,我不该乱花钱,但我真没想到你会把领导带回来,我就是生病了心情不好,所以——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唱片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蒋红玲压低话音,声线里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她在下属面前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没想到会被靠她生活的一对父子蹬鼻子上脸。从前的情谊在这一刻荡然无存。萧平之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被吓的眼泪夺眶而出,抽泣道:“我说……我说还不行么?你吓到我了,唱片机是我去黑市找走私船买的,真的就买了这一次。”说着,他低下头将脸藏了起来,是不敢直视蒋红玲眼底的愤怒。走私原本就是犯法的,更何况蒋红玲还是团长,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她被气的冷笑一声,表情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萧平之瑟瑟发抖的问:“你笑什么?”她该不会是被...

主角:沈远征蒋红玲   更新:2025-02-08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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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远征蒋红玲的女频言情小说《旧时故人皆是梦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沈远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平之还想狡辩:“我错了,我不该乱花钱,但我真没想到你会把领导带回来,我就是生病了心情不好,所以——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唱片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蒋红玲压低话音,声线里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她在下属面前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没想到会被靠她生活的一对父子蹬鼻子上脸。从前的情谊在这一刻荡然无存。萧平之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被吓的眼泪夺眶而出,抽泣道:“我说……我说还不行么?你吓到我了,唱片机是我去黑市找走私船买的,真的就买了这一次。”说着,他低下头将脸藏了起来,是不敢直视蒋红玲眼底的愤怒。走私原本就是犯法的,更何况蒋红玲还是团长,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她被气的冷笑一声,表情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萧平之瑟瑟发抖的问:“你笑什么?”她该不会是被...

《旧时故人皆是梦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萧平之还想狡辩:“我错了,我不该乱花钱,但我真没想到你会把领导带回来,我就是生病了心情不好,所以——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唱片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蒋红玲压低话音,声线里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在下属面前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没想到会被靠她生活的一对父子蹬鼻子上脸。

从前的情谊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萧平之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被吓的眼泪夺眶而出,抽泣道:“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你吓到我了,唱片机是我去黑市找走私船买的,真的就买了这一次。”

说着,他低下头将脸藏了起来,是不敢直视蒋红玲眼底的愤怒。

走私原本就是犯法的,更何况蒋红玲还是团长,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她被气的冷笑一声,表情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

萧平之瑟瑟发抖的问:“你笑什么?”

她该不会是被他气疯了吧?

那他和安安兴许还能继续在蒋家生活下去。

蒋红玲冷笑着摇头:“我当然是在笑自己愚蠢,从前竟然会相信你的鬼话,被所谓过去的情谊蒙蔽。

现在想想,你根本是把我堂姐当成跳板,她死了才会想起我这个冤大头。”

这样显而易见的事实,亏她想了这么久才明白。

她继续问:“黑市上的东西都极其昂贵,你哪儿来的钱去买这种东西?”

这钱的来路若是不正当,她绝不会再姑息萧平之,送他去接受审判就是最好的结果。

萧平之是真的知道怕了,他犹豫了片刻,小声承认道:“这钱是我从衣柜里找到的,是沈远征压在箱子里的私房钱,足足有三十块钱呢。”

他以为只要把这钱说成是私房钱,就能平息蒋红玲的怒火,甚至祸水东引。

不料蒋红玲勉强抑制着的怒火瞬间被引爆,她气的眼底泛起血色,拔高音量怒斥道:“你知不知道,那是沈远征从他自己身上节俭,好不容易省出的三十块,为了给建业以后上学用的!”

沈远征为她们这个小家做了许多事,哪怕是在最困难的时节里也没让她和建业受过委屈,因为吃苦受累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

可现在萧平之竟然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他的钱给用了。

蒋红玲对沈远征的愧疚越深,对萧平之父子的怒火就烧的越旺盛,她直接推开门,指着外面的方向说:“好,你做的可真好,从现在开始,马上带着你儿子滚出去,我家的东西一样都不许碰!”

堂姐死后没多久,抚恤金和蒋家的家底就被贪图享受的萧平之花销的一分都不剩了。

若是不带家里的东西,跟要她们净身出户没有任何区别。

萧平之顿时慌了神,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故技重施的拉住蒋红玲的衣角扮可怜博同情:“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等妹夫回来,我会向他道歉,帮他干活,求你别赶我和安安走!”

“现在外面又天寒地冻的,你把我们赶出家门,跟逼我和安安去死有什么区别?!

你就看在你堂姐的份上,再收留我们一段时间吧!”

只要蒋红玲这次松口让他们父子俩留下,他就有信心重新博得她的同情。

可是她一言不发,只是把被他攥住的衣角扯了出去,自始至终不曾再低头看他。

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

萧平之不敢再招惹蒋红玲,他呜呜哭着,力不能支的倒在地上,用力一推像是被吓傻了的安安,催促道:“你快求求蒋妈妈,让她至少把你留下来,不然就你只能跟爸爸一起被冻死了!”

安安立刻也扯着嗓子开始嚎啕:“蒋妈妈,求你了,不要赶我和爸爸走,我再也不敢欺负建业了!

爸爸也不会想赶走他了……住口,我不是你妈妈!

不要乱叫!”


她的嗓门都不低,很快吸引了周围邻居探出头来围观。

蒋家在短短半天里闹出来的笑话足够她们在接下来的茶余饭后里讨论一年了,每个人都竖起耳朵,生怕错过重点。

蒋红玲的脸反正是已经丢尽了,她丝毫不为所动,面色冷峻的走出门去。

等再折返回来,身后已然多了几名卫兵。

职务暂停的书面通知要等领导回到北京才能下达,在此期间她仍是团长,有调动手下人的权力,现在她还有一件事非做不可。

蒋红玲对萧平之一眼不看,吩咐道:“他购买走私来的违禁品,贪图享乐,生活奢侈,在思想作风上的问题极其严重,送他去乡下接受劳动改造吧。

如果改不好,就不用回来了。”

萧平之连这里的日子都觉得苦,要是到了条件更艰苦的乡下,让他事事亲为,甚至下地去干农活,非得扒他一层皮去不可。

“你这跟让我去死有什么区别?”

他哭得快要昏厥过去,又把蒋红玲的堂姐搬出来说,“我媳妇死在前线,我和安安都是烈士遗属,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安安见他哭得泣不成声,总算想起她的亲生父亲其实是顾学明,直接去厮打起了拉萧平之的卫兵:“我妈妈是烈士,你们都滚开!”

烈士头衔还是有震慑力的。

卫兵为难的停下了动作,等待蒋红玲的进一步指示。

蒋红玲丝毫不为所动,神情冷峻道:“安安年纪小,又已经被他教坏了,就不必去乡下了,送他去福利院吧,算是我替堂姐尽的最后一份心,跟着这样的父亲生活,她这辈子才是真的毁了。”

她声线漠然,显然是心意已决,连半分商量余地都没了,任凭萧平之满脸泪痕,苦苦哀求,也还是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他。

很快,萧平之和安安就被分开带走了。

蒋红玲对卫兵交代了几句团里的事,扭头也开始收拾行李。

卫兵懵了:“蒋团长,最近有需要外出的任务么?”

“没有。”

蒋红玲用最快的速度把几件必需品放进箱子里,提在手里说,“是我的私事,我要去把一个人带回家,还有就是我很快就不再是你们的团长了。”

她离开家门,直奔火车站方向而去,是准备亲自赶往罗布泊。

就算沈远征真的已经机毁人亡,她也得把他的遗物带回来,他活着的时候没能听到她的道歉,现在他死了,她无论如何也要去他葬身的地方看一眼。

这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最大的让步。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罗布泊深处,一座隐藏在茫茫沙漠之中的空军基地正在进行飞行员们的日常训练。

阳光洒满跑道,在机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在外面的人眼中,已经成了烈士的沈远征穿着笔挺的飞行服,正站在新一批的学员面前,在同她们进行训练开始前的日常训话。

“大家好,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教官了。

我叫沈远征,你们可以叫我沈教官。”

他看起来高大威猛,声音清脆响亮,神情更是坚毅,瞧着就有说服力。

学员们全都听说过沈远征的事迹,对他崇拜的不得了,这时能亲眼见到偶像,更是个个站姿笔挺,生怕错过向他学习的机会。

沈远征目光锐利的把训练场上的学员扫视了一遍,对她们的反应感到很满意,点了点头继续他的宣讲。

“我们身为战斗机飞行员,肩负保卫祖国领空安全的重要责任,我希望你们能够时刻牢记自己的使命,要以报效祖国为己任,全力以赴的在接下来的训练中提升自己的飞行技术!”

话贵精而不贵多,他三言两语间阐明了大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和目的,言语间满是激情。

学员们听得热血沸腾,恨不能立刻就驾驶战斗机冲上云霄,为保护祖国而奋斗终生,否则便是白来了这一趟。

沈远征打量着她们的神情问:“你们有信心通过训练么?”

学员们眼中闪烁着崇敬的光芒,齐声高呼道:“有!”

声音响彻整个机场。

这里的学员全都是各飞行部队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他们虽然没有驾驶战斗机的经验,但飞行技术都很拿得出手。

沈远征因此并不急着让他们马上就进行实操,而是先进行起了日常训练,巩固他们的基础。

学员们发现偶像不仅飞行技术过硬,而且还平易近人,没过多久就改了口,不再称呼他为沈教官,而是更为亲切的师父。


蒋红玲把别人都避之不及的建业一把抱起来,直奔附近的澡堂而去,跟看澡堂的大爷好说歹说又加了钱,才先在院子里给孩子冲洗了一番,等大致弄干净后,得到了进浴池的许可。

大白天的,澡堂里就只有她们母子二人。

蒋红玲见建业是真的吓坏了,路上一言不发,就只知道紧紧搂着她的脖子不放,哪怕被热水冲洗过,身体也还在止不住的颤抖,轻轻把她放到水池里安慰道:“别怕,妈会保护你。”

建业听到这话,登时又哭了起来,她泡在热水里渐渐暖和过来,又有了哭闹的力气:“妈,我爸呢?

我爸怎么不来?”

“你爸……”蒋红玲想到尸骨无存的沈远征,实在是做不到把这个噩耗告诉建业,哽咽着转移了话题,“你爸有任务要执行,这阵子都不回家了。”

等建业情绪好些了,再告诉她也不迟。

建业哇一声嚎啕起来问:“爸爸是不是生气了,所以不要我了?”

蒋红玲心想他不只是不要你了,他也不要我了。

可是当着孩子的面,这些话实在是讲不出口,她沉默着帮建业洗澡,动作缓慢而认真。

建业大哭大闹了一场,见这招没有用,又开始抽泣着认错:“妈妈,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了,你能不能帮我把爸爸找回来?

爸爸才是最爱我的人,我好想他啊……”事教人一次就会,她再也不觉得以前沈远征催他读书是苛待,而萧平之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对她好了。

蒋红玲眼眶被热水熏的泛红,承认道:“我也想他。”

她就是不肯说会去把沈远征找回来。

建业见状,以为她还是觉得萧平之好,抽噎着又说:“妈妈,萧平之叔叔是坏人,他对我一点都不好,还想害死我!

我不要安安当哥哥,也不要他当爸爸了,我要自己本来的爸爸!”

蒋红玲本以为只是安安恶毒顽劣,听到这话,忽然意识到这里面兴许还有萧平之的事,神情严肃的问:“建业,萧平之也对你做什么事了吗?

还是说他让你受委屈了?”

“安安说是就是萧叔叔让他把我带到化粪池旁边去的。”

建业语出惊人。

“里面又臭又冷,我掉进去后哭着求安安救我,但他却把我往粪池里踢,还踩我的手,说萧叔叔告诉她,只要我淹死在化粪池里,以后就没人能跟他争了,他还会跟你生其他孩子的……”蒋红玲眼底凝起了寒冰问:“安安还说什么了?

你不用怕,全都告诉我,妈妈会替你去讨个公道。”

建业一鼓作气的把安安以为她必死无疑时的话都说了,害怕至极的又问:“妈妈,我能不回家么?”

蒋家本是她们一家三口的家,但自从萧平之带着安安住进去,一切就都变了。

建业害怕回去面对萧平之父子。

蒋红玲心底的怒火烧的愈发旺盛,她咬紧牙关,勉强按捺住立刻冲回家跟那对父子对峙的冲动,用最快的速度帮建业洗完澡,换上干净暖和的衣服,然后抱着她去了沈家。

从北京来的领导已经离开,沈家的长辈也都哭累回屋了,院子里还有零星几个在守灵。

沈平军刚把沈远征仅存的证件照送去照相馆放大翻修完毕,放进相框里充当了遗照。

见到蒋红玲抱着哭累了睡着的建业过来,没好气的问:“你还来我家做什么?”

“我要回家去处理一些事,不方便让建业看到,能不能拜托你照顾他一段时间?

沈远征的事……我也实在没脸告诉他。”

蒋红玲言辞恳切,脸上还带着先前被沈平军一拳打出来的伤。

沈平军看在建业是沈远征唯一的骨肉的份上,到底还是答应了。

但他只是留下了孩子照看,对这个所谓的大嫂仍旧是连个好脸色都不肯看。

蒋红玲自知是罪有应得,也没脸分辨什么,她把建业安排妥当,就用最快的速度回家去了。

萧平之正在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蒋家的钱和粮票之类有用的东西,包袱还没打好,就见她先回来了,整个人都吓的脸色煞白,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问:“建业怎么样了?”

蒋红玲脸色阴沉的可怕,她只是力道十足的瞪了他和安安一眼,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萧安安躲在萧平之身边,难得有眼力见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没敢再叫蒋红玲,而是抓着爸爸的衣摆瑟瑟发抖,生怕因为建业的事挨骂。

殊不知挨骂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蒋红玲嗓音冷然的问萧平之:“唱片机是从哪里买来的?”


沈远征不敢耽搁,连忙把训练任务交给经验最丰富的学员盯着,自己则匆匆赶了过去。

一进门,首长就把叫他来的原因说了:“蒋红玲来了,你想不想见她?”

沈远征毫不犹豫的表示:“不见。”

他对外已经是烈士了,也听说了蒋红玲家里闹出来的那些事,但他除了培养下一代的战斗机驾驶员和继续精进自己的飞行技术外,再不想跟从前扯上半点关系。

首长向来惜才,很希望沈远征能留在这里发光发热,而不是在家庭琐事中蹉跎,见他答的掷地有声,不会再后悔了,微微颔首道:“那你就先去里面等着,让我替你见见这个不速之客吧。”

离开办公室的路就一条,沈远征若是现在出去,搞不好会跟蒋红玲碰上,而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沈远征心领神会,主动避到了办公室里间,并且不忘把门给带上。

首长拿起桌上的座机听筒打了个电话,不多时,蒋红玲就被另一名警卫员带了进来,她看起来风尘仆仆,脸色也憔悴的不得了,是已经接连好几天没怎么休息过了。

唯有一双眼睛异常明亮。

蒋红玲先敬了个端正的军礼,然后怀揣着最后一点希望开口:“首长,我知道执行保密任务是必须连家人也一起瞒的,但我是沈远征的爱人,如果你们需要保密的事,能不能也知会我一声?”

首长是第一次见到她本人,先将她从头到尾细细打量了一番,随即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缓声道:“沈远征同志的保密任务已经执行完毕,讣告和奖章也送回去了,你不知道么?”

“我当然知道。”

蒋红玲喉结上下滚动着,红了眼眶道,“可我们是夫妻,我不相信他会就这么死的,他来之前甚至没有告诉我一声……”在来罗布泊的路上,她每经过一个地方,就会忍不住去想沈远征置身于此的心情,然后才意识到她们已经很久没交谈过了。

她压根想象不出沈远征会怎么做,更无法知晓他的心情。

首长接下来的话更是往她本就因愧疚而骤然收紧的心口补上了重重一击:“是么?

但据我所知,你家中已有一位爱穿西装、听唱片的新派男人了,这算是沈远征哪门子的媳妇?”

蒋红玲的脸色变得青一阵白一阵,难看的像是被打翻了的颜料盘。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直白的质疑她的身份,她抿紧下唇,是个想要说点什么解释目前的情况,却又自知没资格辩驳的模样。

末了,她选择在首长面前低下头去,诚恳的承认错误道:“从前是我错了,识人不清,引狼入室,让远征受了很多委屈,但是现在——”话说到一半就被首长打断了,他抬起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蒋红玲脸色苍白的噤了声,眼底满是懊悔。

首长叹了口气,平淡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沈远征已经为国捐躯,成为了令人敬仰的烈士,你忏悔的再真心,也换不回他了。”

亡羊补牢其实是为时已晚,人去方知情深根本毫无意义。

蒋红玲颤声道:“可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也已经……后悔了,我心目中的爱人只能是沈远征,不会有任何人取代他的位置。”

她恨不能把心掏出来证明这一点。

首长平静的打量着她,见她是真的肠子都悔青了,话锋一转道:“其实沈远征临行前同我说过,他还有一个未了的心愿跟你有关,既然你来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把这件事办了吧。”

沈远征的心愿?

蒋红玲几乎是立刻抬起头来看了过去,只见首长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说:“这是沈远征同志亲自写下的离婚报告,他希望我有朝一日见到你的话,能让你把字给签了。”


沈家院子里已经搭起了灵堂,可沈远征是机毁人亡,连一捧骨灰都没留下,这会儿更是因为时间匆忙,甚至没来得及准备遗照。

场面十分萧索。

沈平军和沈家其他人全都面容憔悴,沉浸在失去亲人的巨大痛苦中无法自拔,面对蒋红玲的疑问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仍在安慰照顾哭得不能自已的长辈。

只有专门乘车从北京赶来的领导理会了蒋红玲一句:“你是沈远征同志什么人?”

“我是她爱人。”

蒋红玲嗓音艰涩的说。

领导是来向烈士家属表示慰问的,得知她同沈远征的关系如此深厚,怀着万分的同情关怀了她几句,郑重取出一枚闪耀着光芒的一等功奖章说:“这是组织授予沈远征同志的嘉奖,你就替他——”话音未落,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平军忽然爆发了。

她怒目圆睁的瞪着竟然要伸手去接奖章的蒋红玲骂道:“你没资格碰我哥的东西!

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领导的手顿时悬在了半空中,她看看失魂落魄的蒋红玲,又看看气红了眼睛的沈平军,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平军看在大哥和侄子的面子上,已经忍蒋红玲够久了,现在大哥都牺牲了,当然不会再忍。

她指着蒋红玲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女人对我哥一点都不好!

他对你全心全意,这么多年伺候你毫无怨言,可你呢?

你在外面勾三搭四,还把别的男人带回家去,逼到他旧伤复发!”

说到这里,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恨,攥紧垂在身侧的手,快步走到蒋红玲面前砸了下去,力道大的直接砸了对方一个踉跄。

蒋红玲尚未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她猝不及防挨了这一拳,只觉得头晕目眩,人也随之往后跌去,直到撞上院子里的杂物才停。

可沈平军仍觉得不解气,二话不说就要扯起她的衣领继续打。

幸好沈家其她人眼疾手快,及时冲上前来拉住了沈平军,这才没让事态进一步恶化下去。

蒋红玲感激的看了过去:“谢谢……”回应她的是沈平军的怒视和拦着她的沈家人满是指责的目光,她们对她毫不理会,只是说着劝沈平军不要冲动的话。

“当着领导的面不要给你大哥丢脸,他是烈士,家里人得给他争脸,今天是他拿奖章的大日子。”

“就算你把她打死,远征也回不来了。”

“你大哥命苦,遇到这么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不能把自己也搭进去……”领导听了这些话,立刻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收回原计划交给蒋红玲代为保管的奖章,重新将他交到了沈家人手里,然后面沉似水的看向蒋红玲。

“蒋红玲同志,关于你的作风问题,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句话是很严重的质疑和指控。

事关蒋红玲往后在军队里的前途,她想说事情不是这样的,是沈远征和沈家人误会了她替死去的堂姐照顾遗属的善举。

可许是因为站在沈远征灵堂里的缘故,这些话如鲠在喉的讲不出来了。

沈平军余怒未消,抬手一抹泪,指着她恨声对领导说:“她不仅对婚姻不忠,乱搞男女关系,生活作风也有很大问题,您要是不信我说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她家走一趟吧!”

领导微微颔首:“好,眼见为实,我不能白来一趟,若是一切属实,必须得还烈士一个公道,不能让烈士流血又流泪!”

她让蒋红玲在前面带路,跟其她人一同离开沈家,浩浩荡荡的往蒋家去了。

两家相距不远,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地方。

蒋红玲自认为问心无愧,走在最前面推开了房门,然后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都怔在了当场,有人甚至退到院子里确认了一下门牌号。

只见本该在卫生院养病的萧平之身穿那件西装,头发也用头油抹的溜光水滑,正在随着唱片机里传出的音乐跳着华尔兹。

这一切都跟当下的时代浪潮格格不入。

蒋红玲难以置信的问:“你不是生病了没力气,而且特别怕冷么?

怎么会……穿成这样起来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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