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书从书房出来时,面有难色,见我在冷风中等着他,他皱了眉。
他大步迈向我,暖了暖我的手,“怎么不进去……”
许是想起,我们在冷战。
谢乔书又拉着个脸,眉目冷淡道:“我不喝,你回去吧。”
我心里念着事。
无心与他计较,只能急急拉住他的手,妥协道:“夫君,我错了,你别气好不好?”
那一刻,谢乔书眼中委屈,他幽幽道:“沈灵韵,你还知我是你夫君?”
我哑口无言。
他又问,“你可知何为夫妻?”
我欲言又止,但就算开口,又能改变什么,终究不会是他心里的答案。
我从入谢府那日,便知何为夫妻。
那便是与他共赴云雨,为他生儿育女,携手一生,我确实是想过的。
可是,谢乔书,你配得吗?
……
我找了个机会。
我重新将祖父的名讳提了出来,谢乔书才知,原来我是上上任国师的孙女。
谢乔书拧眉,“为何重提旧事?”
“我祖父死前曾说过。”我神色认真,“二皇子不可能为九五之尊,选他必定有灭族之灾。”
谢乔书听见灭族之灾,眉头皱了皱。
他道:“知道了,此事你不必再提。”
当晚谢乔书的书房彻夜通明,我站在房辗转反侧,两人一夜都未睡。
我不知,谢乔书信不信我。
但事已至此,我泄了天机,助谢家躲灾,已是做了该做的。
祖父也不能怨我。
皇帝半年之内,定会驾崩,朝堂总是不安定的,谢乔书每日上朝都像难民,一脸苦色。
但他与我说:“沈灵韵,我信你,定会不会将你置于危险之中。”
……
随着皇帝病重。
夺储之争越演越烈,最具名望的二皇子夺嫡惨败,平平无奇的六皇子继位,一切都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