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深许鹿的现代都市小说《心似已灰之木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傅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心似已灰之木》是作者“傅深”的倾心著作,傅深许鹿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和傅深结婚的第五年,许鹿收到傅深初恋拿他手机发的挑衅语音和床照。“回国六个月,我勾勾手,他就上钩了。”“今晚他给我准备了蓝色烟花,我不喜欢蓝色,避免浪费,送给你结婚纪念日时放。”一个月后,他们五周年结婚纪念日。许鹿看着窗外绽放的蓝色烟花,又看了眼自己对面空着的座位。傅深初恋再次挑衅,发了一张他们共进烛光晚餐的照片。许鹿没有哭闹,默默签了离婚协议书,又交代秘书去准备一场婚礼。“夫人,新郎新娘写谁的名字?”“傅深和项雪儿的。”七天后,她飞去挪威,亲手成全他们,送他们结婚。...
《心似已灰之木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晚上六点半,傅深在纪洲酒店门口等着。
宾客如约而至,来的人大部分都是他和许鹿的好友。
傅深一直没见到许鹿的身影,他拿出手机,拨打许鹿的电话。
话筒里传来冰冷的女声。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傅深狠狠蹙眉,一股不好的预感自心底升腾而起。
鹿鹿,她该不会是生气,今晚不打算出席生日宴了吧?
傅深紧攥手机,开始回忆起下午的事情。
中午吃饭时,他收到项雪儿见红的信息,丢下许鹿带项雪儿去医院。
医院里,医生说项雪儿是情绪激动,导致胎象不稳见红,让他多关心孕妇情绪。
今天是许鹿生日。
傅深本来打算安排项雪儿住院就回来陪许鹿。
可是在病房里,项雪儿死活要缠着他。
她拿着他的手放在她肚子上,撒娇道:“宝宝想让爸爸留下来,你陪陪我们母子嘛。”
傅深脸色微寒,嘴上拒绝:“不行,今天鹿鹿生日,我要陪她过。”
可他刚想走,项雪儿侧躺在病床上。
她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开始叫喊着肚子好疼好疼。
傅深终究是心软妥协了,一下午都在陪项雪儿。
直到临近宴会开始,他哄着项雪儿,答应她晚上给她惊喜。
项雪儿才肯放他离开。
可当傅深急匆匆赶到纪洲酒店,却发现联系不上许鹿。
“鹿鹿,你怎么关机了?”
傅深心急如焚,连拨了好几个电话,话筒都提示对方已关机。
秘书早在一旁等候许久。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拿着写着‘二婚礼物’的礼盒,踱步走到傅深面前:“傅总,夫人今晚给您准备了两份惊喜,您要现在拆礼盒吗?”
傅深急忙接过礼盒。
他正想打开,突然注意到礼盒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二婚礼物。
傅深俊脸阴沉,语气陡然变冷:“怎么上面写着二婚礼物,你是不是拿错了?”
秘书看着眼前的傅深,摇了摇头:“傅总,我没拿错,夫人给我的就是这个礼盒。”
傅深心底突然升腾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他将礼盒重新递回给秘书,皱眉后退两步。
仿佛眼前的礼盒是什么洪水猛兽。
接着,他给别墅的管家打电话,询问许鹿的下落:“鹿鹿出门了吗?
送她过来参加生日宴。”
别墅一楼,管家小心翼翼回道:“先生,夫人在六个小时前,拿着行李箱离开了。”
傅深心头猛地一震,他瞳孔猛地骤缩,心脏突突直跳:“你说什么?
她拉着行李箱去哪里了?
你们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话筒那边传来管家无奈的声音:“夫人离开前说了一些分别的话,她说感谢我们这五年的付出,还给我们每个人封了五千块的红包。”
“夫人还特意交代,不让我们和您汇报她离开的事情……”傅深脑子涨疼得厉害,心脏某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剥离开,异常难受。
他想赶回别墅,可眼下的生日宴让他根本脱不开身。
“你现在去主卧,看看床头左手边的桌子,第一个抽屉里,鹿鹿的证件还在不在?”
管家立刻上楼,他打开傅深说的那个抽屉。
他仔细翻了翻,战战兢兢汇报:“先生,抽屉里只有您的证件,夫人的身份证、护照、驾驶证都不见了。”
“还有,您中午离开后,夫人就让人将她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听夫人的意思,她想把她的东西都捐给福利院。”
傅深有几秒的失神,他拿着手机的手狠狠颤抖,黑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甚至是恐惧。
鹿鹿的证件不见了,她离开前还把她所有东西都捐了?
难不成,她想在她生日这天离开他?
去迎接新生活?
不可能!
傅深挂断电话,不死心地打开微信,给许鹿发消息:“鹿鹿,我们不是说好一起过生日吗?
你别生气了,你在哪里?
我去接你。”
他刚点击发送,手机屏幕弹出一个感叹号。
许鹿将他拉黑了。
傅深怔怔地看着手机,不死心地又发了一个‘鹿鹿?
’。
聊天页面再次提醒,他已被拉黑。
秘书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傅深。
她再次将二婚礼物递上前,小声提醒:“傅总,夫人让您拆开礼盒,里面有她的答案。”
从那推她的力度分析,应该是个男人。
陆淮起身,体贴道:“我带你去找他们老板。”
好半晌,监控室里。
餐厅工作人员导出那段时间的监控,无奈道:“那个人行动前将摄像头盖住了,许小姐,监控无法拍摄到您被推下水的一幕。”
许鹿皱眉:“你们餐厅的监控,有没有拍到这个男人的正脸?”
四个工作人员开始轮番查看监控录像。
半个小时后,四人都摇了摇头:“抱歉,他戴了口罩和帽子,监控没拍到他的脸。”
许鹿小脸凝重:“将他出现的所有监控录像都发给我。”
回家路上,许鹿将监控录像发给林笑。
“帮我查一下这个人。”
“发生什么了?”
林笑隐约察觉到不妙,担忧道。
许鹿讲了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拧了拧眉心:“如果不是陆淮及时出现,我差点被他害死。”
林笑脸色凝重:“交给我,我帮你揪出这个人。”
与此同时,别墅客厅。
项雪儿打了傅深十几个电话,对方一直不接听。
她寒着脸将手机丢到沙发上。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
项雪儿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薛浩,面露失望。
“你说什么?
许鹿被人救了?
那个男人是谁?”
项雪儿听着薛浩讲述今晚发生的事情,她指尖狠狠掐进肉里,水眸满是嫉妒。
许鹿的命怎么就那么好?
电话那边,薛浩坐在车里,阴鸷的黑眸满是狠意:“这次被她躲过一劫,她最近估计很小心谨慎,我动手就难了。”
项雪儿小脸冷清,低声道:“你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待时机再出手。”
“我会解决掉她,放心,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
见薛浩又要讲情话,项雪儿嫌弃地挂了电话。
又过了一星期,许鹿开始接手许家的工作。
许父许母担心许鹿一下子吃不消,特意控制了工作强度。
可许久没工作的许鹿,进入职场后,还是有些焦灼。
好在有陆淮在,平时能开导她:“不要焦虑,谈客户要抱着玩的心态,能谈成就庆祝,谈不成就当交个朋友了。”
在许鹿工作繁忙得几近压抑时,陆淮会给她建议:“你酒量如何?
我压抑的时候会喝点小酒,取悦自己。”
“虽然我们是牛马,但是也得做个快乐的牛马嘛,自娱自乐。”
“噗嗤。”
他风趣幽默的话,逗笑了许鹿。
陆淮哪是牛马?
他是天之骄子。
有陆淮解闷,这一周许鹿过得还算顺风顺水。
可薛浩早就按耐不住了。
许鹿三点一线的生活,让他没有半点动手的机会。
这天,许鹿开完大会,突然接到林笑电话。
“鹿鹿,我查到了。”
话筒里,林笑声音凝重。
许鹿走回办公室,关上门:“他是谁?”
“薛浩,项雪儿的前任男友。”
林笑讲了薛浩的一些资料。
薛浩,丰城薛家人。
薛家比傅家稍强许多,可惜,薛浩并非正妻所生。
薛浩的母亲陈艳太过急功近利,很早就被薛老爷子发现她的野心,一直让人暗中盯着薛浩的一举一动,不让他触碰任何和薛家产业有关的人和事。
而项雪儿也是得知此事后,选择和薛浩分手。
后来,项雪儿又去国外找了男朋友,可是对方没想长泽她。
她走投无路,才回国重新找回傅深。
许鹿皱眉,她想到什么:“项雪儿的孩子是他的?”
电话那边,林笑沉默几秒,点头:“我也是这么猜测的,薛浩上次是明摆着想置你于死地。
我猜测,他估计是想让你死掉,断了傅深去挪威的想法。”
许鹿坐回办公椅上,她思忖片刻,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如愿以偿。”
林笑皱眉:“你想假死?”
隔天,离开倒计时第三天。
一早上,傅深拿着排骨汤来看望许鹿:“我让阿姨专门炖的,是你最喜欢吃的莲藕山药排骨汤,你尝尝。”
“好。”
许鹿没拒绝,一小口一小口吃着。
等傅深离开,又过了半小时,许鹿打开监控录像。
客厅里,项雪儿正闹着要出门逛街。
今天下雨,路面滑,傅深担心她摔倒伤到宝宝,联系了高奢品牌上门,任项雪儿挑个够。
甚至,他还贴心地让母婴品牌拿来了新生儿穿的衣服,让项雪儿挑选。
当晚,李律师来到病房。
“夫人,您和傅总的离婚协议生效了。”
“多谢。”
许鹿看着离婚协议书,侧头看向一旁的秘书:“复印一份,放进‘二婚礼物’的盒子里。”
七年的虐缘,该结束了。
倒计时第二天。
一早上,傅深拿着一捧向日葵,还有花费百万求来的菩萨玉坠来到病房。
他看着恢复得不错的许鹿,给她戴上玉坠,俊美的容颜满是笑意:“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我昨晚找大师求了这个菩萨玉坠,保平安的。”
许鹿看着脖子上的菩萨玉坠,小脸微凝。
昨晚,项雪儿肚子疼。
傅深担心她,送她去医院后,紧急去求了一个护子符。
她这个菩萨玉坠是顺带买的。
傅深刚离开,秘书来到病房。
“夫人,邀请函已经写好了,您上飞机后,我们会让人发送电子邀请函。”
顿了顿,她犹豫道:“傅总刚刚花高价钱买了你们后面的那一栋别墅。”
许鹿秀眉轻蹙:“那栋别墅不是常年有人住吗?”
秘书暗暗摇头,小心翼翼道:“是的,夫人,不过傅总砸了高价并给了对方一个大合同,将那一家人劝走了。”
“听说那栋别墅只写了项雪儿一个人的名字,是送给她怀孕的礼物……”许鹿抿了抿唇,水眸满是寒意。
傅深这是准备金屋藏娇藏娃。
傍晚,许鹿通过监控录像,看到项雪儿不情不愿地指挥佣人收拾自己的物品,搬到他们后面的那栋别墅。
今天,是许鹿离开前的最后一天。
一大早,傅深过来接许鹿出院。
车里,他体贴地给许鹿系好安全带,轻声道:“鹿鹿,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宴我已经准备好了,晚上七点准时举办,你记得邀请你的闺蜜来。”
“好。”
黑色轿车驶入别墅区。
时隔四天,许鹿再次走回这个家。
所有的东西都像她刚住院那天,没有任何变化,仿佛项雪儿从未来过。
许鹿走进主卧。
梳妆台上放着一只口红。
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娇兰539,被用过了。
这只故意遗漏的口红,更像是一种另类示威。
许鹿没在主卧待多久,就被佣人喊下楼吃饭。
餐桌上,傅深给许鹿剥虾,递到她嘴边。
他举止亲密,温柔体贴,就像两天前喂项雪儿吃饭一般。
许鹿慢慢咀嚼,她看着傅深温柔深情的双眼,突然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哪天你做梦梦到我离开你了,你会难过吗?”
傅深剥虾的动作一顿,他神色一紧,握住许鹿的手:“鹿鹿,我不仅会难过,我会疯的,你不要离开我。”
许鹿抿了抿唇,她还想说话,傅深放在餐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许鹿顺势看了过去。
是项雪儿发来的消息。
“我下面出血了,好疼,宝宝该不会出问题吧……”傅深黑眸闪过一抹慌乱,他急忙起身:“鹿鹿,生日宴布场出了一点问题,我现在赶过去处理,晚点接你去宴会。”
他转身就要走,许鹿突然拉住他的手,朝他微微一笑:“傅深,再见。”
傅深猛地转身,他看着眼前安静的许鹿,浑身一震。
以前许鹿满眼都是他,什么时候她眼里只剩一片荒芜、清冷。
“鹿鹿,你……”傅深还想说什么,手机再次震动,他急匆匆离开。
许鹿来到主卧,她拿走所有证件,将菩萨玉坠扔进垃圾桶里,拨打秘书电话。
“傅深去陪项雪儿了,我现在去机场坐飞机。
等我登机,晚上按照原计划进行。”
“对了,记得邀请项雪儿来参加她的婚礼。”
“好的,夫人。”
一个小时后,许鹿到达机场。
她过了安检,给父母发了半小时后登机的消息。
随即,打开和傅深的聊天页面。
今晚给你准备了两个惊喜,希望你喜欢。
傅深秒回:鹿鹿,我很期待你的惊喜,我还在处理生日宴布场的事,我得在现场盯着才放心,你等我接你去过生日。
许鹿勾了勾唇: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过去纪洲酒店。
她不会去赴约。
生日宴在纪洲酒店二楼,婚礼现场在纪洲酒店三楼。
只有让傅深在纪洲酒店等她来,到时秘书发送婚礼邀请函,三楼的婚礼仪式才能正常进行。
半个小时后,广播通知飞往挪威的乘客可以登机。
许鹿拔出手机卡,扔进垃圾桶里。
再也不见,傅深。
从今往后,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嗯。”
许鹿点头,她冷静分析:“我一旦假死,傅深赶过来吊唁,我可以剥夺他的财产,谁让他喜欢装深情。”
“我假死后,项雪儿不会再让薛浩来找我的麻烦,一直被她狗皮膏药般盯着也很麻烦。”
“最重要的是,只要傅深来挪威吊唁,我还可以让图他钱的项雪儿,什么都得不到!”
这是一箭三雕的方法!
不过,要想制造假死,她还需要一个帮手。
再三思索下,许鹿去找陆淮帮忙。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推荐一个能够让对方迅速害死你,但又不是真的害死你的方法?”
陆淮俊颜浮起一抹异色。
许鹿点头,她没瞒着陆淮,讲了这两个月内发生的事情。
提起往事,她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仿佛讲的是别人的事情。
“我想彻底和这些人和事断掉联系,可我不想那么轻易放过他们,假死是对我最有利的方法。”
陆淮看着眼前娇弱的女子,湛黑的眸浮起一抹心疼。
许鹿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她多了几分破碎感,看着很让人有保护欲。
男人收回目光,认真给许鹿分析:“按理来说,跳海是最容易制造假死的,可你刚发生那样的事,近期应该不会再去海边。”
“坠崖危险系数太高,我建议还是车祸死亡。”
“车祸?”
许鹿皱眉,她细想了会儿,又很赞同陆淮的话。
她近期三点一线活动,格外谨慎。
薛浩能对她动手的机会不多,在她常开的车上动手脚,才是最简单的方法。
不过……“怎么引导他对我的车动手脚?”
陆淮勾唇一笑:“交给我。”
“多谢。”
许鹿心怀感激。
隔天中午,薛浩见依旧无法对许鹿动手。
他直接开车回到出租屋楼下,找了间餐厅吃饭。
刚点好菜,两个戴着黑色帽子的国外男人,踱步往餐厅走。
两个男人长得相似,看着像是兄弟,身形都高大健硕,手腕脖子处都纹着大片纹身。
远看近看,都不像善类。
他们坐到薛浩餐桌隔壁,随手将装着扳手的背包往一旁的椅子一扔,小声用英语沟通。
“这一单,够我们吃大半年了。”
说话的是年纪偏大、将近四十的男人老威廉。
他开了一瓶啤酒,咕噜噜灌进喉咙里。
坐在他对面,看着年纪偏小、将近二十八的男人小威廉挽起袖子,他和老威廉碰了碰酒瓶,饮酒姿势豪放:“那车子被我们动了手脚,今天又下雨,小男孩只要开车必定出事。”
顿了顿,他摇摇头:“果然不能给孩子找后妈,这些当后妈的表面看着对小孩挺好的,也就好了两年,两年后小孩成年拿到驾驶证,后妈就按耐不住想要孩子的命。”
一旁的薛浩闻言,黑眸微转,心生一计。
他心痒得想上前沟通,奈何却找不到机会。
老威廉眯起眼,又下了一剂猛药:“如果没有这些恶毒的人,我们去哪里赚钱?”
小威廉点头,冷笑:“这些人越多越好,我们干多几票就可以收手了。”
这一刻,薛浩再也坐不住了。
他起身坐到他们那一桌,笑着示好道:“两位兄弟,这顿饭钱我付了,有件事情想请教一下。”
老威廉心生警惕,语气不善:“我们认识?”
薛浩摇摇头,他舔着脸笑道:“不认识,我是有事相求。
俗话说得好,相见就是缘分,你们做一单是做,做两单也是做,麻烦两位兄弟顺手帮我把事情做了。”
顿了顿,薛浩脸上的笑意更浓:“上一单她付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老威廉小威廉对视一眼,老威廉皱眉,几秒后咬咬牙:“行,成交!
赚谁的钱不是赚!”
薛浩松了一口气,他拿起啤酒和男人碰了碰。
三人聊了小半个小时,薛浩拿出许鹿的照片给两人看,终于满意离开。
薛浩前脚刚走,老威廉走出餐厅,钻进车内。
他拨打陆淮电话,汇报道:“陆总,薛浩上钩了。”
陆淮坐在办公桌前,他转动手里的钢笔:“他怎么说的?”
老威廉将薛浩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复述。
“好的,夫人。”
一星期后,李律师来到傅深别墅。
他看着眼前瘦了近三十斤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仅仅是一秒,他脸色瞬间恢复如常。
“傅总,许夫人让我将别墅拿去卖,今天新业主已经签好合同接手了,这边还请您……”李律师还没有说完,傅深猛地抬头,凄厉一笑:“让我搬走,是吗?
鹿鹿死了,这栋别墅早就没有她的东西,我留下来也没用了。”
傅深踉跄往外走,一旁的助理不放心地跟上。
这阵子他常常酗酒,思念许鹿过度,一天只睡一两个小时。
思念最深时,他甚至尝试割腕。
于是,傅深还没走出花园,他脚一歪,再次晕倒过去。
助理将傅深送进医院,他再也看不下去,拨打了那个电话号码。
两个小时后,浩浩荡荡一群人走进医院。
为首的是傅老爷子。
他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憔悴沧桑的傅深,气不打一出来。
护士正在将针头插入傅深手背血管。
她准备给傅深打点滴,傅深却直接拔掉针头。
护士叹了口气,她再次将针头插入,又被傅深直接拔掉。
这次针头划破血管,划出一道鲜艳的血迹。
傅老爷子看不下去,猛地拿起拐杖,狠狠敲在傅深身上:“逆孙!
跪下!”
傅深看到傅老爷子,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只是他说出来的话,早没了求生意识:“爷爷,我想下去找鹿鹿,你成全我好不好?”
“我想和她葬在一起,你帮我和她父母沟通沟通。”
傅老爷子脸色铁青,一张刚毅的老脸冷得骇人。
他直接将傅深揪起,拖到洗手间的镜子前,一把冷水泼到他脸上:“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
我们傅家的孙子,属你最差劲!”
傅深僵硬地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的男人双颊凹陷,两眼无神,宛若行尸走肉般,整个散发着阴郁气息。
失去许鹿的这段时间,他的确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明明五年前他和许鹿就约好要相守到老。
可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了。
是他过腻了平淡如水的生活,想寻找一些刺激。
是看着兄弟们沾花惹草,左拥右抱,他心里蠢蠢欲动。
是他自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脚踏两只船,越发变本加厉。
想到这些,傅深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都怪他,毁了他们美好的婚姻生活。
如果他没有让许鹿失望回挪威,她又怎么会在挪威出车祸身亡?
傅老爷子看着满脸懊悔的傅深,长长叹了一口气。
傅深,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也曾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孙子。
如今却因感情想要轻生……傅老爷子铁青着脸,交代助理盯着他洗漱、剃胡子。
半个小时后,傅深终于再次恢复昔日模样,焕然一新地坐在傅老爷子面前。
“爷爷……”傅老爷子面前摆了一叠资料。
他先是将傅深和项雪儿拍的婚纱照,扔到他面前。
他轻咳两声,苍老的声音自带威严:“傅深,你出轨在先,我也没有脸去找小鹿父母。
你名下的产业和资金如今都归他们所有,就当是为你之前的所作所为赔罪。”
顿了顿,傅老爷子翻出关于傅深最近的新闻报纸,他手一扬一股脑扔在傅深脸上。
“你好好看看,现在外界对你是什么评价?”
傅深浓眉微蹙,扫了一眼新闻,关于他的都是清一色负面评价。
“深情男劈腿初恋,害死无辜前妻!”
“惊!
纯爱战神竟玩弄妻子感情,如今追悔莫及!”
“珍爱生命,远离渣男!”
傅深和许鹿这段感情刚开始时,网上就有很多他们的CP粉。
有不少网友是一路看着他们从结婚到离婚,知晓内情的他们,无一不心疼许鹿。
前阵子,有网友在网上发了许鹿挪威车祸身亡一事。
网友们这才将矛盾对准傅深,抨击他玩弄感情,伪装纯爱战神。
由于网友们态度过于偏激,严重影响了近期傅氏集团的股票。
傅老爷子看着眼前的傅深,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会对外发公告,五年内不允许你插手傅家产业。”
许鹿没理会傅深的隔空高调示爱。
她起身拎包回家,回到卧室后,找佣人要了一把剪刀。
许鹿拿出她定制的女款情侣衬衫,将其剪成一条条碎布,接着将结婚证剪成碎片。
她将这些装进一个礼盒里,上面写上“二婚礼物”。
许鹿刚做完这些,转身撞见回来的傅深。
男人俊颜满是宠溺,牵起她的手下楼:“老婆,给你准备好惊喜了,你快下来看。”
许鹿下楼后,看到一辆大型箱车。
箱车上装着一个巨型粉色大礼盒。
傅深拍拍手,大礼盒自动打开,气球和礼花升腾而起,映入眼帘的是一辆裸粉色迈巴赫。
两名工作人员迅速举起一条横幅——送给鹿鹿小公主。
这一幕,艳羡周围围观的众人。
傅深拿出迈巴赫钥匙,递给许鹿,深情道:“鹿鹿,上次你说了一句想换车开,我就记下来了。
作为你的老公,自然是要把你想要的统统买下来。”
许鹿伸手接过车钥匙时,她眼尖地发现。
男人左手手腕处多了一条内衣肩带做成的手环。
她只觉得一阵恶心,狠狠蹙眉。
“怎么了?
不想要迈巴赫?
还是不喜欢粉色?”
傅深察觉到许鹿的异常,黑眸满是担忧。
许鹿摇了摇头,红着眼盯着他:“这车挺好的。”
她不想要的,不是迈巴赫,是他。
闻言,傅深松了一口气。
他们再次走回卧室时,傅深眼尖地发现梳妆台前有个礼盒。
他刚想去看,许鹿先一步抬手遮住上面的字。
“鹿鹿,这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
傅深黑眸浮起一抹喜色。
许鹿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道:“是,不过还不能看,我还在准备第二份礼物,等七天后,我一起将两份礼物送给你。”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会很喜欢。”
“七天后有双重惊喜?”
傅深隐隐有些期待,可他思索片刻,嘴里开始嘀咕七天后是什么日子。
突然他恍然大悟,走出卧室后打给男助理:“差点忘了,七天后是鹿鹿生日。”
“你提前去布置一场盛大的生日宴,对,越大越好,我不能亏待她的。”
傅深打电话时,没注意到站在卧室门口的许鹿,脸色冷得骇人。
相恋七年,傅深从没忘记过自己的生日。
今年项雪儿回国,他就将她生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也好,她也想知道他费心思准备的生日宴,寿星没去现场,他会是什么表情?
许鹿拿出手机,给秘书发了一条消息:“打听一下傅深给我准备的生日宴在哪家酒店举办?
你把婚礼现场布置在生日宴的上一层楼。”
“好的,夫人。”
许鹿转身准备去洗澡,傅深刚想走回卧室,再次接到男助理电话。
“对了,傅总,您别忘了,今天要带夫人去大学门口的蛋糕店吃蛋糕。
夫人要是没吃成,今晚该难过了。”
“对对,差点忘了,你按照鹿鹿的口味定好蛋糕,我带她过去。”
傅深说完,急忙推开卧室门。
这两句话,被许鹿听得一清二楚。
傅深拿走她手里的浴袍,放在一旁:“鹿鹿,我们去大学门口蛋糕店吃蛋糕,我让老板娘做了,等到那边就可以吃了。”
大学门口的那家蛋糕店,是她大学期间很喜欢吃的。
当时因为一个小插曲,他和傅深在蛋糕店前初遇。
相恋两年后他们结婚,每年结婚纪念日,傅深都会陪她来吃蛋糕。
以前傅深都会提前准备,如今他需要靠男助理提醒他,才记起这件事。
一个小时后,黑色宾利停在小小的蛋糕店前,异常惹眼。
有个小网红直播看到傅深和许鹿,激动地拿着手机上前:“天啊,看到宠妻狂魔傅总了。”
“直播间的家人们,快看,我磕的CP真的超般配的!
传闻傅总每年结婚纪念日都会带夫人来这里吃蛋糕,原来是真的啊。”
傅深下车后牵着许鹿往蛋糕店走,他眼尖地看到许鹿右脚鞋带掉了。
众人的目光中,傅深停住脚步,虔诚地弯下腰给许鹿系鞋带。
这一举动艳羡了周围的女大学生们,有胆大的上前送上祝福:“亿万身价的总裁弯腰给夫人系鞋带,我做梦都不敢这么做,祝长长久久啊!”
许鹿面无表情地看着弯腰蹲下的男人,抬头回了一个礼貌又疏离的微笑。
傅深牵着许鹿走进蛋糕店,两人坐到以前常坐的靠窗位置。
他看向收银台的老板娘:“蛋糕做好了吗?
夹层要芒果口味,奶油做草莓口味,鹿鹿喜欢这种搭配,上面要写个结婚五周年快乐。”
“刚刚做好。”
老板娘对傅深和许鹿这对夫妻印象很深。
她刚刚还和老公说,别看过了九点,两人感情那么好,今天过结婚纪念日肯定会来的。
这不,果真来了。
老板娘把做好的蛋糕端上来,慈祥的脸上满是笑意:“五年了,傅先生对许小姐还是一如既往地好,什么时候打算要个孩子?”
和傅深结婚的第五年,许鹿收到傅深初恋拿他手机发的挑衅语音和床照。
“回国六个月,我勾勾手,他就上钩了。”
“今晚他给我准备了蓝色烟花,我不喜欢蓝色,避免浪费,送给你结婚纪念日时放。”
一个月后,他们五周年结婚纪念日。
许鹿看着窗外绽放的蓝色烟花,又看了眼自己对面空着的座位。
傅深初恋再次挑衅,发了一张他们共进烛光晚餐的照片。
许鹿没有哭闹,默默签了离婚协议书,又交代秘书去准备一场婚礼。
“夫人,新郎新娘写谁的名字?”
“傅深和项雪儿的。”
七天后,她飞去挪威,亲手成全他们,送他们结婚。
——“夫人,保险柜里的离婚协议书拿过来了。”
结婚五周年纪念日,西餐厅里,秘书将离婚协议递给许鹿。
五年前,傅总和夫人领证那天。
傅总为表明真心,特意立了离婚协议书并签好名,放进保险柜里。
只要他出轨,夫人可以随时签字离婚。
许鹿迅速签下名字。
她看着对面空荡荡的位置,神色黯淡:“你把离婚协议拿给李律师,再去预约一个酒店,提前布置好婚礼现场。”
秘书怔了怔,试探道:“新郎新娘写哪两个人的名字?”
“写傅深和项雪儿的。”
秘书沉默几秒。
项雪儿是傅总的初恋。
她颤抖着声音,继续问道:“夫人,几天后举办婚礼?”
许鹿缓缓看向窗外。
持续一小时的蓝色烟花终于燃烧完,最后在半空中留下一行字。
“傅深&许鹿,结婚五周年快乐。”
许鹿收回目光,抿了抿唇:“七天后举办婚礼,再帮我定一张当天飞去挪威的机票。”
“挪威?”
秘书错愕几秒,犹豫劝道:“夫人,您要不再考虑考虑?”
其实五年前夫人领证当天,除了傅总主动签署的离婚协议。
定居在挪威的夫人的父母没要傅总的千万彩礼,只是让傅总签下一个婚前协议。
若夫人因婚姻伤心,孤身一人回娘家,傅总这辈子不能踏入挪威半步。
到时,傅总连求复合的机会都没有。
“不考虑了。”
许鹿摇了摇头。
七天后刚好是她的生日。
她会离开傅深飞去挪威,让人给他和项雪儿举办一场婚礼,成全他们。
等秘书离开,许鹿手机突然震动。
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是傅深拿公司的微博账号,高调地发了一条蓝色烟花绽放的照片,并艾特她。
“老婆,结婚五周年快乐,永远爱你。”
这条微博一发出,一分钟不到,评论数高达到999+。
“慕了慕了,我就说临城今晚怎么放了一个小时的蓝色烟花,原来是傅总给夫人放的。”
“结婚五年,傅总每年示爱都那么高调。”
“我听说,去年傅总做完全麻手术回到病房,他还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看到夫人,第一句话就是你胃不好,中午按时吃饭了吗?
哎,当时把护士都感动哭了。”
在一堆评论中,傅深回复了这条:“鹿鹿是我的妻子,爱她、宠她、护她一世平安顺遂,是我作为丈夫的责任。”
一刹那,这条评论底下满是一阵羡慕哀嚎声。
而作为艳羡对象的许鹿,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空着的位置。
其实,她和傅深是有过爱情的。
相恋七年,他们从未吵过架。
这七年来,傅深把金钱、名份和爱意全都给了她。
可就在一个月前,傅深出差的那晚,她发现傅深早有二心。
那晚傅深发来一条语音。
她点开听时,话筒里却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
“回国六个月,我勾勾手,他就上钩了。”
“今晚他给我准备了蓝色烟花,我不喜欢蓝色,避免浪费,送给你结婚纪念日时放。”
当时,她还不知道这个女生是谁。
直到两星期前的聚会上,傅深和这个女生一起走进包厢。
傅深和她介绍,这是他的远房亲戚,表妹妹。
项雪儿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冲她打招呼:“嗨,回国六个多月,终于见到表嫂嫂了。”
女生娇俏熟悉的声音,听得许鹿脑子一片空白。
后来她待不住提前离开,傅深半夜回家,她收到一条陌生消息。
“今晚天台太刺激了,我没控制好,抓痕都留在前任哥身上了。”
“该说不说,还是我前任哥猛啊,电动马达臀似的。”
许鹿看着醉倒在床上的傅深,男人扣子解开两颗,胸膛处满是抓痕。
而他身上的那件白色衬衫,正是去年结婚纪念日她定制的情侣衬衫的男款。
领子上,有她亲手绣的丈夫缩写“Husband。”
那晚,傅深收到衬衫时,他感动地拉起她的手,对她承诺:“鹿鹿,以后穿你送的这件衬衫,我要提醒自己离别的女人远点,我要为你守身如玉。”
如今这个英文上,多了一个鲜艳的红唇印。
直到今天,她和傅深过五周年结婚纪念日。
她先到的西餐厅,过了五分钟,她接到傅深的电话。
他说他在给她准备一个惊喜,赶不过去陪她吃烛光晚餐,让她自己先看烟花。
傅深说完便挂断电话,两分钟后,她收到他微信发来的一张照片。
点开看,他正在陪项雪儿吃烛光晚餐。
鲜花红酒、浪漫至极。
现在这条示爱微博,应该是傅深躺在项雪儿怀里发的吧?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