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绮宁君御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 全集》,由网络作家“鹤羽羽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晨,细碎的阳光仿若金色的丝线,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姝华居的青石板路上。宛如一幅天然的光影画卷,为这静谧的庭院添了几分灵动与朝气。“小姐,小姐,该醒醒了,今日已经睡得够久了。”兰若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那动作轻柔得仿若怕惊扰了这清晨的宁静,随后迈着小步走到床前,准备服侍苏绮宁起床。苏绮宁悠悠转醒,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仿若春日里刚睡醒的小猫,娇憨可爱。在兰若的搀扶下,缓缓从床上坐起。兰若扶着她走向早已准备好的洗漱盆,盆中的清水在阳光映照下泛着微光。兰若看着苏绮宁,轻轻地、淡淡一笑道:“小姐今日要忙的还很多呢!可得好好清醒一下。”语气里透着关切与提醒。苏绮宁洗漱装扮过后,整个人容光焕发,仿若被晨光镀了一层金。兰若快步走到门口,朝着外...
《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 全集》精彩片段
清晨,细碎的阳光仿若金色的丝线,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姝华居的青石板路上。
宛如一幅天然的光影画卷,为这静谧的庭院添了几分灵动与朝气。
“小姐,小姐,该醒醒了,今日已经睡得够久了。”
兰若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那动作轻柔得仿若怕惊扰了这清晨的宁静,随后迈着小步走到床前,准备服侍苏绮宁起床。
苏绮宁悠悠转醒,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仿若春日里刚睡醒的小猫,娇憨可爱。
在兰若的搀扶下,缓缓从床上坐起。
兰若扶着她走向早已准备好的洗漱盆,盆中的清水在阳光映照下泛着微光。
兰若看着苏绮宁,轻轻地、淡淡一笑道:“小姐今日要忙的还很多呢!可得好好清醒一下。” 语气里透着关切与提醒。
苏绮宁洗漱装扮过后,整个人容光焕发,仿若被晨光镀了一层金。
兰若快步走到门口,朝着外面轻声吩咐碧梧把做好的饭菜摆上桌来。
早饭吃得很是清淡,一碗鸡丝糯米粥,粥里的鸡丝鲜嫩,糯米软糯,香气四溢。
配上一小碟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饺皮近乎透明,能隐隐瞧见里面饱满的虾肉。
还有两道开胃的小菜,色泽翠绿,看着就令人食欲大增。
苏绮宁用完早膳,便带着林嬷嬷稳步走向了书房,准备仔细核对一下库房的东西。
顺便差人问大伯母要来了近两年铺子和庄子的收成单子,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摆动,尽显优雅。
“大老爷和大夫人对小姐可真是上心,送来的吃穿用度一点不比在国公府的时候差。小姐,您看这个金累丝嵌宝蝴蝶摆件多好看!”
碧梧像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举了举手上的东西,一脸显摆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苏绮宁正专注地翻着册子,闻言,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
“大伯和大伯母确实很好,对了林嬷嬷您今个儿去把我从江南带来的东西都分给各院吧!” 声音轻柔。
“好的,小姐,那奴婢就先下去安排了,兰若你跟我一起,等会儿招呼几个小厮给送过去。”
林嬷嬷微微屈膝,恭敬地说道。苏绮宁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温和,二人便退出了书房。
“这几盒龙井还有彩瓷给每个院都送上。”
“湖笔、徽墨、歙砚这些给大老爷和大少爷送去,他们平日里办公作画都用得上。”
“苏绣和绸缎就给大夫人和大小姐送过去,正合她们的喜好。”
“舅老爷前些天派人送了盒南珠,也一同分给大夫人和大小姐,让她们添些首饰。”
“对了兰若,一会儿把碧梧刚做好的糕点分好了也一同送去,大家都尝尝鲜。”
林嬷嬷对着带来的几个丫鬟小厮,有条不紊地吩咐着,眼神专注,语气坚定。
兰若得了招呼,便如同敏捷的小鹿,赶去小厨房和碧梧一起分糕点,忙得不亦乐乎。
林嬷嬷站在一旁,仔细看着丫鬟们分完,确认没出岔子,这才放心地回了书房,和苏绮宁继续整理着账单。
“多亏大伯母这些年操持,要不然我回来还得看着这一堆烂账,不得头疼死!”
苏绮宁轻轻按了按眼睛,微微皱眉,心想着要是凭着自己当年那马虎劲,可真得看个好几天,还好有大伯母帮忙。
众人忙完的时候,天色已然渐暗,仿若一块黑色的绸缎,慢慢将天空笼罩。碧梧早已手脚麻利地做好了晚膳。
饭菜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她让丫鬟去叫苏绮宁过去,准备享用这忙碌一天后的温馨晚餐。
“你看看我们阿颜还真是贴心,这南珠成色这么好,看着就知道不容易得来,还给我和清儿分了那么多!”
盛澜坐在正厅的雕花椅上,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看着小厮们鱼贯送进来的东西,满心欢喜地对着徐嬷嬷说道。
那南珠在烛光的映照下,颗颗圆润饱满,光泽莹润,散发着淡淡的华彩,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奴婢看小姐还给老爷和公子送了文房四宝,都是不容易得来的好东西,小姐遭了这一趟,看着是长大了不少!”
徐嬷嬷站在一旁,微微叹息着说,眼神里透着欣慰与感慨。
盛澜原本的笑容瞬间凝固,转而咬牙切齿地说:“都怪那些个挨千刀的奸人,害得我们阿颜小小年纪就……”
“算了,不说了,好歹阿颜的及笄礼在老家是补上了!”
一想起那段动荡的日子,盛澜的眼眶就不自觉地泛红,心中满是对苏绮宁的疼惜。
徐嬷嬷也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着:“小姐也算是苦尽甘来,这些日子夫人可以给小姐挑些世家公子相看相看。”
“总归小姐日后从尚书府出嫁,也不会让人看轻了去。”
盛澜提起这事,脸上又重新绽放出几分笑意。
兴致勃勃地说道:“前些日子我还遇见了定远侯夫人,她说想等阿颜回来和他家世子相看,定远侯世子倒也长得一表人才。”
“如今也是个五品盐运司运副,配上我们家阿颜也是不差的,也还未娶正妻,也不知阿颜看不看得上!”
说着,她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苏绮宁穿上嫁衣的模样。
两人正说得热络,苏绮云款步走了进来,身姿婀娜,仪态万千。
“娘,阿颜从小也是当做太子妃培养的,虽然小时候性子活泼了些,但也肯定是眼高于人的。”
“我们家致远之前办案子看见许多次定远侯世子去逛花楼,这种人哪能跟小妹相配!”
苏绮云走进来,径直走到桌前,优雅地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对定远侯世子的行径极为不满。
“这小子竟是这般货色,亏得定远侯夫人之前还把他儿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盛澜一听,脸上顿时浮现出被人骗了的恼怒之色,脸颊气得微微泛红。
说着还作势要拉着徐嬷嬷去向定远侯夫人讨个公道,那架势仿佛要立刻冲出门去。
苏绮云见状,急忙快步上前拦住:“娘,您这性子也该收收了,哪家夫人像您这样一点就着。就算要讨个公道,也不是现在。”
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眼神里满是对母亲的规劝。
苏绮云轻轻拉着盛澜坐在了凳子上,又给徐嬷嬷使了个眼色,徐嬷嬷心领神会,快步走过去关上了房门。
盛澜的脸色也从方才的恼怒逐渐变得平静,只是眼中还残留着几分余怒,轻声问道:“文翰又有什么事?”
苏绮云款步走到盛澜身旁,轻轻坐下,朱唇轻启,缓缓说道:“几个月前,文翰在大理寺办的那件案子您还记得吗?山匪挟持京中贵女的那个。”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凝重,眼神中透着些许担忧。
盛澜听了,微微皱眉,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愁容:
“这我倒是记得,听说有好几家贵女因为这事回来自戕,要不人就是救回来也只能低嫁些清白人家。这些山匪可真是害了不少人!”
一想到那些贵女的悲惨遭遇,她不禁连连摇头,满心都是惋惜与痛心。
“就是这事,文翰当时带人救回来的人,当时白尚书嫡女也在其中,白尚书因着这事把嫡女送去了京郊庄子上,连白夫人也受了冷落。”
苏绮云沉静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
“这些孩子也都是苦命人,虽说只是被拐去索要钱财,但毕竟如今女子的清白看的比什么都重,我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盛澜轻轻叹息,语气中满是无奈,眼中流露出对那些女子深深的同情。
盛澜接着说道,声音愈发低沉,满是感慨:“如今的世道,女儿家养大,不是为了家族联姻巩固势力,就是为了家族颜面。”
“哪怕从小疼着长大,一旦发生这种事,都会觉得是女人的问题。”
苏绮云微微低下头,似是难以开口,犹豫了片刻,还是轻声说道:“文翰之前和白宛凝聊过几句。”
“他是喜欢上了人家,就是因为这事,文翰也不敢跟您和爹说清楚。”
“白姑娘虽然性子坚强,也不想跟文翰再继续下去,耽误文翰……”
说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为弟弟的感情之路坎坷而揪心。
盛澜也很是为难,双手交握,紧了又紧,嘴唇微微颤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苏绮云见状,轻轻握住盛澜的手。
出言安慰道:“您也知道在咱们家里人这性子,一旦喜欢上谁肯定不会放弃,文翰现在就跟着人家姑娘死缠烂打。”
“每次办完事情,都要跑到白家庄子去,不是送个坠子,就是送些糕点。”
说着,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容,试图缓解这凝重的气氛。
盛澜看了苏绮云一眼,无奈地说道:“你们苏家真是出情种,我说这小子之前一让他跟姑娘相看,他就要外出办案。”
“行了,行了,你爹那边我去说服,赶紧让那小子好好犒劳你,还是真麻烦你天天跟我打马虎,现在又来当个说客!”
盛澜没好气地瞪了苏绮云一眼,挥了挥手,那动作看似嗔怒。
实则透着对子女深深的关爱,让人赶紧走,仿佛想独自静一静,好好理一理这错综复杂的事儿。
苏绮云见弟弟给自己安排的这棘手 “任务” 已然干好,知晓此刻多说无益,便也不再多做停留,莲步轻移,悄然离开了蘅芜苑。
“虽说那宸妃现下得宠,动她不易,可咱们还动不了她在宫中的那些好姐妹吗?”
“大将军之女和侍郎之女,背后势力雄厚,暂且不好拿捏,可那区区一个小小商女,在这后宫之中无依无靠,还不是任由咱们处置!”
如卉这一番话仿若一道微光,瞬间点亮了皇后的心,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奴婢听闻,叶修媛之前好似跟她们闹过矛盾,彼此之间有些嫌隙。” 如卉在一旁适时地献计。
皇后眼睛陡然一亮,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阴狠的弧度,说道:“好了,替本宫梳妆吧!待会众嫔妃们就要来请安了,本宫可要好好谋划谋划。”
————
直至天光大亮,金色的阳光,穿透床幔的缝隙,直直照到了苏绮宁的脸上,她才悠悠转醒。
睡眼惺忪间,只觉浑身酸痛乏力,仿若被重车碾压过一般。
锦书一直守在近旁,时刻留意着动静,此刻察觉到了苏绮宁的苏醒,赶忙上前查看:“娘娘,您醒了,那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苏绮宁悠悠转醒,只觉周身绵软无力,每一寸筋骨都在隐隐泛着酸痛。
她下意识地轻哼了一声,微微动了动身子,试图缓解这不适感,可这轻微的动作却牵起了更多的酸痛。
此时,裹在身上的锦被仿若一条慵懒困倦的蛇,顺着她的肩边缓缓滑了下去,刹那间,那隐藏在锦被之下的肌肤展露无遗。
只见青青紫紫的痕迹如同春日里肆意绽放的碎花,毫无规律地遍布全身,触目惊心。
而脖子上面,残留的吻痕和牙印,色泽鲜艳,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锦书眼睛刚往苏绮宁身上一扫,瞥见这私密又暧昧的景象,顿时羞红了脸,恰似春日里熟透得快要滴汁的蜜桃。
她慌乱地垂下眼眸,不敢再多看一眼,嗫嚅着说道:“娘娘,奴婢先给您倒杯茶润润嗓子。”
苏绮宁强忍着周身的不适,嗓音沙哑地问道:“现在什么时间了?”
锦书闻言,赶忙将早已备好的茶杯双手恭敬地递上,微微欠身,轻声应道:
“回娘娘,刚过巳时,皇上特意吩咐过了,娘娘今日身子乏累,不必去请安。”
苏绮宁抬手接过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听闻这话,脑海中才慢悠悠地浮现出每日晨起都需面对的请安仪式。
她本就对那繁琐冗长的请安流程满心厌烦,如今这浑身好似被重锤敲打过的酸痛更是将她出门的念头彻底禁锢,愈发不想理会这档子事。
可思绪稍一飘转,昨夜的种种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
想到那男人在情难自已之时,全然不顾自己声泪俱下的哀求,肆意放纵。
苏绮宁心中顿时满腹的怒意,烧得她心口阵阵发疼。
昨夜他信誓旦旦的承诺犹在耳畔,那般真挚诚恳,字字句句都仿若重锤。
但自己求了那么久,嗓子都快喊破了,他却没有半分停下的意思。
还言之凿凿地说什么再也不骗自己了,如今看来,分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苏绮宁越想越气,贝齿紧咬下唇,力道之大,几乎要将那粉嫩的唇肉咬出血印来。
她气呼呼地将茶杯凑近嘴边,仰头一饮而尽,温热的茶水滑过干涩疼痛的喉咙,才让嗓子里的不适感稍稍有些消除。
锦书见苏绮宁喝完茶,连忙手脚麻利地服侍着她穿衣。当揭开被子的那一瞬,锦书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床榻一片狼藉。
“而后老奴便被安排做些个琐碎闲活,消磨时日。如今能入得未央宫伺候娘娘,那可是托了娘娘您的洪福,老奴定会尽心竭力。”
言罢,吴嬷嬷微微顿了顿,似是在斟酌措辞,片刻后,她又接着说道:
“这宫中如今,除了娘娘您,尚有五位位高权重的妃嫔。”
“首屈一指的自是皇后娘娘,那可是出身魏国公府的名门贵胄,身份尊崇无比,统御六宫,底下人都敬畏有加。”
“再就是吏部尚书的孙女沈云舒,与娘娘您一同处在妃位,只是还未有封号。”
“还有娘娘您之前交好的礼部侍郎嫡女林蕊儿,被封为婉容,那姑娘温柔婉约,才情颇高,想必往后在宫中也能过得顺遂。”
“忠武将军的独女赵飞霜,被封作昭仪,有她那身武艺傍身,在这宫里,旁人轻易也不敢招惹。”
“内阁大学士的孙女叶蓉,封了修媛,不过那叶姑娘自恃家世,心高气傲,娘娘平日里可得多留意着点儿。”
“太师之女江若离,册封为昭容,才情容貌皆是出众。另有刑部侍郎之女周令仪,被封为贵嫔,也是个厉害角色。至于其余的女子,便都在嫔位之下了。”
苏绮宁微微皱眉,心中记挂着一同入宫的黎落回,忙又开口问道:
“那落回如今是何位分?我瞧着她年纪尚小,孤身一人在这宫中,怪让人心疼的。”
吴嬷嬷赶忙回道:“黎小姐出身低微,在这宫中根基尚浅,如今是被封为才人。不过,娘娘放心,只要她本本分分,往后的日子,有您照拂着,也差不了。”
苏绮宁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了。
日头渐渐移至中天,不过刚过午时,碧梧便随着传膳的太监匆匆赶往御膳房,取回了午膳。
一路上,她好奇地张望着四周,瞧着宫人们行色匆匆,各司其职,心中暗自感叹这宫里的忙碌与森严。
与此同时,锦书与菱歌则忙着整理从府里带进宫的诸多物件,细致分类,妥善安置。
兰若机灵聪慧,深知在这宫中人脉的重要性,主动跟着一众宫女太监们寒暄攀谈,不多时,便混了个脸熟。
碧梧手脚麻利地将午膳一一摆在桌上,珍馐美馔琳琅满目,香气四溢。
摆放完毕,她便快步走到苏绮宁身旁,连催带劝,热切地说道:
“娘娘,快用膳吧,您今儿一上午可累坏了,得好好补补身子。” 苏绮宁微微一笑,走到桌前,优雅落座。
众人围坐,刚动了几筷子,碧梧便像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打开了话匣子,讲述起一路上的见闻。她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娘娘,您是没瞧见,那些抬着妃嫔的轿子啊,跟走马灯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就没停过!这宫里一下子可热闹了。”
说着,她神秘兮兮地凑近,压低声音又道:“我还跟小太监打听了个消息,听说今晚皇上就会选人侍寝呢!”
“也不知哪位娘娘能这般好运,拔得头筹,让陛下第一晚就临幸。”
言罢,她目光灼灼地望向苏绮宁,眼神中满是笃定,自信满满地说道:“不过,我猜肯定是我家娘娘!”
“您瞧瞧,我家娘娘这如花似玉的容貌,一进宫就把那些个妃嫔全都比了下去。皇上要是不选咱们娘娘,肯定是……”
话说到此处,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不妥,后半句 “眼瞎了” 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只吐了吐舌头,俏皮地笑了笑。
“身为太子,肩负着繁衍皇家血脉、延续江山社稷的重任,这是你的天职,你怎能为了一个女子,便要空置后院!”
话落,气怒攻心的景帝止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一旁的大太监见状,神色慌张,连忙快步上前,伸出手轻轻帮景帝顺着气,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 “陛下息怒”。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依你,取消婚约,朕重新赐婚!” 景帝怒不可遏,顺手将手边的砚台狠狠扔向了君御珩。
君御珩仿若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未曾躲闪,那沉重的砚台直直砸在他洁白的额角。
顿时,一道鲜血蜿蜒而下,顺着脸颊缓缓滴落在他的蟒袍之上,宛如一朵盛开在皑皑白雪中的红梅,凄美而刺眼。
君御珩却仿若浑然不觉疼痛,他缓缓屈膝跪下,朝着景帝郑重地行礼:
“多谢父皇成全!” 景帝见状,怒吼一声 “滚”,那声音仿若裹挟着滚滚雷霆。
君御珩出了殿门,徐启一眼便瞧见殿下额角的伤,心中焦急万分,赶忙递上帕子。
君御珩伸手接过帕子,动作迟缓而机械,轻轻擦着不断流出的鲜血。
而后,仿若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景帝望着君御珩离去的背影,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许久才渐渐平复下来。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身旁噤若寒蝉的大太监。
眼中的怒火虽较之前稍有收敛,却仍如暗夜里燃烧的炭火,灼灼燃烧,恨恨地说道:
“这逆子,竟妄图为了一个女子,弃皇家血脉传承于不顾,空置后院,成何体统!”
“朕今日便顺了他的意,解除他与镇国公府的婚约。他不是心心念念要给那女子自由么,朕就成全他!”
景帝顿了顿,略作思忖,接着又道:“顺便传朕旨意,
“柳家嫡女柳文仪,温婉贤惠,知书达理,举止端庄,甚合皇家妇德之范,特封为太子正妃。”
“着礼部筹备大婚事宜,一月后完婚!务必将这婚礼办得风风光光,让天下人皆知朕对太子的期许,也让柳家知晓朕的恩宠。”
大太监一直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此刻听闻旨意,连忙躬身应下,声音微微颤抖:“奴才遵旨。”
心中却暗自为苏绮宁和君御珩捏了一把汗。
他久居宫廷,深知这一场风波,怕是才刚刚掀起惊涛骇浪,后续的暗流涌动,怕是更为凶险。
苏绮宁自从那日在燕国公府不欢而散,满心委屈地回到府中。
一路上,她的脑海中全是君御珩那匆匆离去的背影,满心的期待就此落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肚子的委屈与气愤。
起初,她还气鼓鼓地在府中踱步,心中暗自想着,君御珩定会很快前来解释,向她赔罪。
于是,每日清晨,她便起身坐在窗前,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府门,盼着那熟悉的身影能带着歉意出现。
可时光缓缓流逝,一连三日过去,府门外始终不见君御珩的半点踪影,连个只言片语的音信都没有传来。
苏绮宁的心,也如同被冷水慢慢浸透,渐渐从最初的生气转为了伤心。
夜里,万籁俱寂,她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地像放映机一般,反复浮现出燕国公府那日的场景。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君御珩为何会突然不辞而别,任由她在那痴痴等待。
“……我馋南街那家的板栗糕了,你现在就去给我买”
“可不准偷偷差遣阿启代劳,若不然,我可就绝不轻易原谅你!”
苏绮宁微微扬起下巴,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那故作傲娇的小模样煞是可爱,话语间虽带着几分娇蛮的指使意味,却又透着股子亲昵劲儿。
他微微倾身,靠近苏绮宁,声音轻柔得仿若山间潺潺溪流,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宠溺。
“好好好,都依你,我的小郡主。可莫要再气坏了身子。”
说着,他抬手轻轻刮了刮苏绮宁的鼻尖,眼中的爱意仿佛要满溢出来。
仿若世间万物在这深情注视下,都能溺死在这片温柔的海洋之中,周遭的空气都好似弥漫着丝丝甜意。
——————
“小姐,小姐…… 咱们马上就到护国寺啦。”
“要不顺便去给将军和夫人他们求个平安吧!” 碧梧清脆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苏绮宁正沉浸在往昔的思绪之中,闻言,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酸涩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揪住,依旧不免有些抽痛。
碧梧眼尖,注意到郡主似乎有些失神,还当是小姐仍在忧心进京途中会出什么岔子。
赶忙出言安慰道:“小姐,将军的孝期已然过了,您也能松口气了。”
“这次进京啊,说不准大夫人瞅着机会,就给您说门好亲事呢。”
“如此一来,将军和少爷在地下知晓您有了依靠,也能安息了……” 说着,她微微抬起头,目光诚挚地望向苏绮宁,眼中满是期许。
苏绮宁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打趣道:“你这丫头,该不会是想着让我给你指门亲事,好把你早早嫁出去,才这般心急火燎地催着我吧。”
碧梧一听,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仿若春日里熟透的蜜桃,嗫嚅着反驳:“小姐,奴婢明明是在担心您,怎的到头来还被小姐取笑了!”
那娇羞的小模样,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一旁的兰若本就爱玩闹,见此情形,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直拍着胸口。
碧梧又羞又恼,更是涨红了脸,气呼呼地别过脸去,娇嗔道:“你们再这么笑话我,我就不理你们俩了!”
那气鼓鼓的样子,反倒给她添了几分俏皮可爱,让人忍俊不禁。
苏绮宁见状,笑着打圆场:“我还指望着碧梧回去给我做八宝鸭呢。”
“兰若你可不能再笑了,再笑下去,咱们这马车都要被你掀翻咯。”
兰若俏皮地撇了撇嘴,强忍着笑意,伸手轻轻地戳了戳碧梧的胳膊。
碧梧佯装生气地拍开她的手,二人目光交汇,旋即又 “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重归于好。
一时间,马车里的氛围一扫之前的冷清,浅浅的嬉笑声飘散出去,传遍了山野,惊飞了几只栖息在枝头的小鸟。
不一会儿,马车缓缓停下,归于沉寂。
车帘被轻轻掀起,兰若和碧梧下了马车,两道身影沐浴在柔和的日光之下。
午后的阳光仿若一层轻柔的薄纱,透过枝叶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马车的车帘上。
林间的树影仿若灵动的画笔,一深一浅、错落有致地映在马车上,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似在勾勒一幅天然的画卷。
“小姐,护国寺应该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可以先醒醒,缓缓神。”
锦书轻言细语,轻轻掀开了车帘一角,脸上带着一贯的沉着之色,柔声说道,“碧梧做好了点心,小姐可以先充充饥。”
马车里,苏绮宁悠悠转醒,仿若春日里慵懒苏醒的花朵,星眸半睁,带着几分惺忪,慵懒地撑起身子。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仿若晨起的黄莺初啼:“这一觉,睡得可真沉。
只见她从锦被中缓缓坐起,睡眼惺忪地望着窗外,轻启朱唇。
那唇色仿若清晨沾着露水的樱桃:“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怎地感觉像睡了许久。”
一头青丝有些凌乱地散在枕畔,仿若墨云散落,迷糊地呢喃:“好似做了一场好梦呢,这会子脑袋还有些晕乎。”
锦书拎着点心盒,身姿轻盈地走上马车,将点心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上。
随后走到苏绮宁旁边,伸出双手,手指仿若灵动的蝴蝶,轻轻地按着苏绮宁的太阳穴。
轻声说道:“刚过午时,小姐这几日没休息好,今儿个睡了半个时辰,看起来倒是精神不错了。”
说着,顺便拿过一旁的茶水递给了苏绮宁,“小姐先喝点茶水,润润嗓子,过会便到护国寺了,奴婢顺便给小姐梳妆一下。”
苏绮宁轻轻地 “嗯” 了一声,坐直了身子,拿过一旁的糕点,细嚼慢咽地吃着,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晓镜台前,锦书轻手轻脚地站在小姐身后,仿若生怕惊扰了这静谧的时光。
她仔细地解开小姐那如瀑般的长发,三千青丝瞬间倾泻而下,乌亮且柔顺,在风中舞动。
锦书取来一把牛角梳,从发梢开始,缓缓向上梳理,手法娴熟。
不一会便是正在京城时兴的双环忘仙鬓,衬得她愈发娇俏动人。
随后,锦书打开檀木妆盒,里面各种梳妆之物摆放得整整齐齐。
她挑出一盒香粉,手指轻轻蘸取,在苏绮宁白皙的脸颊上轻轻扑打。
那原本就娇嫩的面容更添几分细腻,恰似那初绽的梨花,洁白无瑕又透着粉嫩。
再拿出眉笔,笔尖蘸上黛色,锦书微微歪着头,专注地在女子的眉上轻轻描绘。
一双柳眉渐渐成形,弯弯的好似新月挂在天边,透着说不出的灵动。
又从妆盒里取出一支珠翠步摇,那步摇上的珠子在光影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仿若繁星坠落人间。
锦书小心翼翼地将步摇插在苏绮宁发髻之上,轻轻晃动间。
步摇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风中的银铃。
樱桃色的口脂,轻轻涂抹在女子的双唇之上。
那嘴唇瞬间变得娇艳欲滴,仿佛春日里最艳丽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苏绮宁微微侧首,铜镜中映照出苏绮宁那不经意间的风情。
如同画卷里走出来的仕女,她的轮廓在光影下勾勒出一抹醉人的曲线,仿若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碧梧适时地上了马车,似是炫耀又带着几分天真地开口:
“奴婢还从未见过像小姐这般貌美的女子,要是奴婢是男子定要被小姐迷得失了三魂七魄,谁还会像太子……”
话未说完,锦书急忙打断道:“小姐天人之姿,自是不用多说,待会儿入寺还得准备不少东西,碧梧你赶紧下去跟林嬷嬷准备准备!”
碧梧也自知说错了话,心虚地看了苏绮宁一眼,那眼神仿若受惊的小鹿。
便迅速下了马车,边走边喊着 “小姐,我先去跟林嬷嬷准备东西了……”。
苏绮宁低了低眸子,敛去了一抹晦暗的神色,仿若将心事藏进了心底深处。
锦书在一旁解释道:“碧梧性子直,说话不过脑子,小姐千万别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心神。”
苏绮宁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和气的笑容,轻声开了口:“无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些过往早该放下,也难为你们一直为我这般费神。”
“你也去准备一下吧,我换件衣裳就入寺。” 说着,她的目光中透着几分释然,仿若春日里破冰的溪流。
锦书应了一声,取出一件衣裳,微微福身,低着头,脚步轻盈地退出了马车。
苏绮宁拿起那件嫣红的华服,手指轻轻抚过那精致的绣纹,眼眸中闪过一丝追忆。
片刻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将其放在了一旁,转而随手取出了一件鹅黄色罗裙。
她心里明白,所有人都怀着关切,想让她重新变得鲜活明快起来,可今日这心境,着实不适合穿着一件太过艳丽张扬的衣裳……
马车缓缓地停在了青石板路上,马蹄轻踏,发出清脆的哒哒声,马儿轻轻打了个响鼻,宣告着行程的暂停。
片刻之后,车帘被一只柔荑轻轻拨开,一抹鹅黄色的身影出现在帘后。
先是一只小巧的绣鞋探出马车,鞋面上绣着的淡黄色水仙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仿若清晨草叶尖上的露珠,晶莹剔透。
接着,整个人从马车中缓缓走出。苏绮宁身着一袭鹅黄色的罗裙,裙摆轻垂,随着她的动作如波浪般轻轻荡漾,泛起层层柔美的涟漪。
腰间束着的同色丝带,打成一个精致的蝴蝶结,仿若翩跹的蝴蝶停歇其上,更显纤纤细腰不盈一握。
她抬起头来,微风轻轻吹起她几缕鬓发,那脸庞恰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透着粉嫩的色泽与蓬勃的生机。
她的目光清澈而灵动,仿若藏着万千星子,熠熠生辉。
她身上的月白色披帛随风飘舞,仿若一片轻柔的云,萦绕在她身侧,为她增添了几分空灵之美。
每走一步,裙摆都摇曳生姿,仿若风中舞动的花朵,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因她的出现而变得鲜活起来,被注入了生命的活力。
锦书赶忙上前,在一旁扶着苏绮宁,二人缓步踏入护国寺。
锦书边走边轻声说道:“小姐怎么没穿那身赤霞锦服,那可是菱歌耗了几个月才绣成的,本想着今日能让小姐光彩照人呢。”
言语间虽有惋惜,却更多的是对苏绮宁的顺从与关切。
“就是,小姐刚回京就得煞煞那些个公子小姐,要不然他们指不定忘了小姐当年的手段了。”
碧梧也在一旁附和道,她眼睛亮晶晶的,透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像是随时准备为自家小姐冲锋陷阵。
苏绮宁轻笑着说,“本小姐又不是求姻缘来了,穿的那般华丽不得让人妄加揣测。” 说着,她款步向前。
跟着引路的僧人,身姿优雅,不疾不徐。
“再说日后也长着呢,怎会找不出机会穿出去。” 那语气云淡风轻,却又透着骨子里的自信。
几人朝着大殿走去,一旁的院子被风吹着传来了些响动。
苏绮宁不免侧头看了过去,只见是两个男人的背影。
身形挺拔,衣着不凡,看着有些熟悉,但是想了想,京中自己认识的人也不少,便回过了神。
她微微仰头,仪态万千,跟着小僧径直走向供奉佛像的大殿。
裙角随着脚步轻轻摇曳,仿佛是一朵悄然盛开的幽兰,散发着淡雅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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