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峻舒云的其他类型小说《相错亲嫁对人,七零军婚甜蜜蜜顾峻舒云全文》,由网络作家“鸿渐之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哪家的小孩?舒云看向顾峻,顾峻也不清楚,他之前几乎没来过军属院,最近来也都在专注他的新家,还没注意过。不过很快,舒云就知道答案了。只见一只手探进门缝,精准地扯住小男孩大大的、圆圆的耳朵,在小男孩还眨着黑溜溜眼睛卖萌的时候,毫不手软地狠狠一拧。“哎呦。”一声惨叫传来,音调很高,将墙外窝在香樟树上的小猫给吓得跳了下来,惊起一群小鸟。门被打开,一名剪着胡兰头的中年妇人拉着男孩,“饭点不好好吃饭,跑人家家做什么?”“哎呦,妈,疼,疼,您快松开呀。”男孩哇哇大叫。妇人的力道却半点不带怜惜,反而拎着转了一圈,舒云看的都疼,她往小孩两个圆圆大大的耳朵上瞄了几眼,充分怀疑这孩子的耳朵是被这么拧大的。圆圆的眼睛,大大的耳朵,别说有点像大耳朵图图,...
《相错亲嫁对人,七零军婚甜蜜蜜顾峻舒云全文》精彩片段
这是哪家的小孩?
舒云看向顾峻,顾峻也不清楚,他之前几乎没来过军属院,最近来也都在专注他的新家,还没注意过。
不过很快,舒云就知道答案了。
只见一只手探进门缝,精准地扯住小男孩大大的、圆圆的耳朵,在小男孩还眨着黑溜溜眼睛卖萌的时候,毫不手软地狠狠一拧。
“哎呦。”一声惨叫传来,音调很高,将墙外窝在香樟树上的小猫给吓得跳了下来,惊起一群小鸟。
门被打开,一名剪着胡兰头的中年妇人拉着男孩,“饭点不好好吃饭,跑人家家做什么?”
“哎呦,妈,疼,疼,您快松开呀。”男孩哇哇大叫。
妇人的力道却半点不带怜惜,反而拎着转了一圈,舒云看的都疼,她往小孩两个圆圆大大的耳朵上瞄了几眼,充分怀疑这孩子的耳朵是被这么拧大的。
圆圆的眼睛,大大的耳朵,别说有点像大耳朵图图,嗯,旁边的妈妈也很像暴躁的胡小丽,舒云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声音虽然轻,但却惹得两人都停下动作,齐齐看向她。
男孩泪汪汪的眼睛里似还有不可置信,舒云尴尬地扯扯嘴角,“嫂、嫂子好。”
中年妇人热情道:“哎,你就是小顾娶的媳妇吧,是要住进来了吗?”
见着来人,顾峻总算是认识了,站起身给两人介绍,“小云,这是住在我们隔壁的田婶子,田婶子,这是我的爱人舒云。”
田秀芬一早就听说顾峻娶了个漂亮媳妇,还是大学生,这几天看着顾峻在院子里忙来忙去,对舒云那可是抱着十二万分的好奇的。
不过这会见着人了却又些拘束,她都听说了城里的文化人眼界可高了,瞧不起她们这些下乡来的妇人了,如今远远一瞅,这气质就是和她们不一样,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身上穿得也洋气,清清冷冷的,她都不敢跟人打招呼了。
舒云笑着打招呼:“田婶子好,以后叫我小云就行。”
舒云一笑,距离感少了很多,田秀芬一下看痴了去,她想就算现在舒云对着她冷脸,指不定她也得凑上去,她都长这么好看了,还有什么事不能原谅的呢。
田秀芬拉起舒云的手,“小云好,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有啥事尽管找我帮忙。”
手好嫩又滑,靠近了还有好闻的香气!
倒是舒云现不自在地退后一步,“一定,嫂子不要嫌我麻烦。”
舒云巧笑倩兮,再次让田秀芬内心感慨:乖乖,长得真俊啊,就是上次和老高去电影院看见的海报上的女明星都没她美,难怪顾峻这次这么积极主动了,要是换成她,她也……
“还有我呢。”旁边的小豆丁好了伤疤忘了疼,扯了扯田婶子的裤脚,他也要和漂亮姐姐认识。
田秀芬瞅了眼傻乐的儿子,随意道:“哦,这是我儿子,狗蛋。”
狗蛋听了非常不高兴,两条小眉毛扭成了毛毛虫,“妈妈,我的大名,不要小名。”
嘿,小孩子还挺要面子的,田婶子:“大名高伟国。”
舒云很给面子的摸摸男孩毛刺刺的脑袋,“你好呀,高伟国同志。”
“你好。”狗蛋挺挺胸膛,小大人腔调十足,但刚积起来的自信没维持多久,就在他妈接下来的话中粉碎了个彻底。
“不用跟着小屁孩客气,平时皮着呢,招猫逗狗,没他不能干的事,下次惹你不高兴了尽管来找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舒云笑得坦然而明亮,“当然,很期待下次和你的见面。”
舒云买了几颗糖蒜,顾峻也进了供销社买了些东西后,两人肩并着肩离开了。
快要到国营饭店的时候,舒云停下脚步,“我能和你提个要求吗?”
她手指了指顾峻指间的香烟,皱了皱鼻子,“下次不要在我面前抽烟,我不喜欢烟味,有些呛人。”
顾峻挑眉,似乎在询问:刚刚他问的时候不是还说随便吗?怎么换说辞了?
舒云瞥他一眼,理直气壮:“之前我们只是普通相亲对象,我不管你。”
顾峻嘴角微勾,眼里全是笑意,映着舒云美丽的面容,“所以我们现在不是普通相亲对象了?”
他说着,动作却没有丝毫的犹豫或是不愉,将只吸了几口的香烟掐灭,“我听舒云同志的。”
舒云同志,四个字很简单,却像是打了卷儿一样,溜进了她的心底,痒痒的,舒云移开视线,“进去吧。”
供销社和国营饭店的距离不算远,但两人硬生生在外面逗留了半个小时,赵辉几个人都快吃完了,两人这才提了几个蒜头回来。
“再不回来我们都快吃饱了。”
赵辉幽幽开口,舒云抬头冷不丁对上三双明晃晃的眼睛,脸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绯红又爬了上去,悄悄放慢了脚步。
顾峻快走几步若有似无地挡在她的前面,正经道:“蒜买回来了。”
一顿饭吃得几方都非常高兴,舒云吃饭斯文,全程也没吃几个饺子,顾峻生怕她没吃饱,愣是打包了一份让舒云带回家去。
双方告别,顾峻和赵辉要回军营,与舒云她们的方向正好相反,也没理由再一起走走路。
舒云:“赵政委,顾峻再见。”
顾峻点点头,舒云转身离开,她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脚步声,顾峻放慢脚步,亦步亦趋地走在舒云的身旁,“时间还早,我送你回去好了。”
王媒婆和沈如君很有眼色地快走了几步,将两个小年轻落在身后,给他们单独说话的机会。
顾峻将刚刚从供销社出来就一直提着的一袋奶糖递给舒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给你买的。”
舒云接过一大包沉甸甸的奶糖,“都给我吗?这也太多了,我吃不了。”
顾峻:“留着慢慢吃好了,又不会坏,要是不喜欢吃的话,你说,下次我买给你。”
舒云却不肯都要,硬是从袋子里抓了几把塞满顾峻的两个口袋,“你也吃,其他这些就归我喽。”
近距离的接触让顾峻僵着身体没敢动,他摸摸鼓鼓囊囊的口袋,点点头,“吃完了再给你买。”
舒云见前面路口处沈如君已经在等了,没让他多送,“就送到这里,你快回去吧。”
顾峻回到军营时,赵辉已经在训练场了,见着他调侃道:“行啊,女同志都直呼你名字了,这是成了?”
顾峻矜持地点点头。
赵辉:“你这小子心底偷着乐了吧。”
另一边,沈如君刚到家就迫不及待地问舒云,“咋样?我瞧着人挺好的。”
舒云眼睛弯弯,“嗯,我觉得可以,就他了吧。”
两人的关系敲定后,接下来的流程便走得快了很多,快到舒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第二次见面,顾峻约了舒云看电影《红灯记》,这是一部戏曲电影,舒云前世几乎没接触过这个类型,乍一看倒是很新奇。故事情节不算复杂,但是舒云却能从质朴的电影画面中感受到抗战时期普通人的革命信仰,非常具有感染力,舒云从头看到尾。
电影结束离场时,顾峻拉着舒云,一同随着人群往外走,走到大门口时才发现外头不知何时飘起了绵绵细雨,不大但密。
好在顾峻来的时候带了雨具,由顾峻撑着伞,两人慢慢走进雨幕当中。
舒云娇小的身体完全躲在雨下,倒是没了行人躲雨的匆忙,反而有了在雨中漫步的闲适感。
“幸好你带了伞,否则不知道怎么回去呢。”
“嗯。”顾峻撑着伞,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舒云:“有心事?”
顾峻:“有吗?”
他问完,又立马道:“其实我今天确实有些事情。”
顾峻的嗓音绷得很紧,他垂眸看着眼前只到他胸口的女孩,绷着声音道:“小云。”
这还是他头一次这么喊她,之前都是舒同志、舒云这么换着喊的,舒云不明所以,仰头“怎么了?”
“我们已经相处一段时间了,这些时间和你在一起非常开心,在往后的日子里,你愿意和我相伴一生,成为顾峻的爱人吗?”
“我是一名军人,虽然不能时刻陪在你的身边,但我会用尽全力保护你、爱惜你,请你相信我。”
顾峻突然起来的求婚打得舒云一个措手不及,这,这也太快了吧,满打满算也才是他们第三次见面而已啊!
舒云结结巴巴,“这,这太快了吧?”
舒云心被打乱了,下意识想要回避顾峻灼热的视线,她也没管天空的雨势越下越大,快步往前走。
顾峻见状连忙撑着伞跟了上去,“我没有要逼你,你慢点。”
确实今天的求婚太唐突了,只是撑着同一把伞,两人靠得极近,望着舒云娇俏美丽的脸庞,不自觉便说了出来。
舒云停住脚步,顾峻无奈道:“如果你觉得太快的话,我们还可以再相处一段时间,我只是告诉你我对你的态度,我对你是认真的,我所有的话都是发自肺腑。”
“走吧,我送你回家。”
顾峻将伞又往舒云的方向倾斜了些,舒云到这时候才注意到一把伞大半都倾斜到了她这边,刚才走了一路了,她身上半点也没有打湿,反倒是顾峻的肩头湿了一大片。
“伞不用都往我这边,你都淋湿了。”
“嗯。”但顾峻的动作不便,他见舒云的嘴唇有些泛白,“下了雨温度降了不少,你冷不冷?”
舒云摇摇头,但顾峻还是将外套脱下来,将没被打湿的那部分披在她的身上。
舒云扬起脑袋,任由他动作,她看向为她撑伞的男人,而男人眼中全是她的倒影。
她被打乱的心重新恢复了安宁,这一刻她有了答案。
不多时,顾峻推着一辆二八大杠回来了,他拍拍后座,“上来,我载你回去。”
“行吧。”舒云坐上后座,她两只手捏紧了顾峻两侧的衣服,顾峻体能好,没用多久就到了家。
沈如君见着顾峻和舒云一同回来,忙招呼道:“小顾也来了,进来喝口水吧。”
顾峻着急赶时间,“不了,姨,下次吧。”
看着人骑着自行车远去,沈如君立马问道:“房子怎么样?”
舒云放下布包,“这么好奇,早不是让你跟着我一起去看吗?”
沈如君白了她一眼,“我这个老婆子去干什么,横杠在你们两个小年轻中间,我不好意思,你们就自在了?”
舒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知道姨妈想得周到。我今儿看了,房子从外面虽然看着有些年数了,但是里边顾峻打扫得很干净,屋子要比楼房大上不少,我觉着挺好的,明天我再去采购些生活用品,差不多就能住进去了。”
沈如君给舒云倒了杯水,思虑了会,问道:“小顾爸妈怎么说啊?你有和他们通过话吗?”
虽然说老人在外地,两个小年轻自个生活,但婚姻大事关乎两家,到底还是要认识认识的。
沈如君不说,舒云还真就忘了这件事,主要是她结婚得太快,最近忙忙碌碌,她来不及想到这些。
“还没呢,我们这才领证没几天,不用着急。”
沈如君通过几天的相处虽然觉得顾峻的人品信得过,但到底父母都没见过,心中觉得不妥,“先这样,过几天看看,要是小顾没想起来,你也要提醒他一下,别到时候人父母觉得你招呼都不打没礼貌了。”
这边正说着见父母的事,另一边顾峻回到部队后,接到了父母的电话。
村里没有电话,要赶个几公里的路到公社才能打电话,平时父母节省惯了,一般没有紧急的事情都不会选择打电话,一直都是书信交流的。
顾峻回拨了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父亲。
“爸,我顾峻,家里有什么事吗?”
“哎,大峻啊,你妈最近,最近病了,卧在床上没起来了,我是实在担心老婆子啊。”
顾峻心中一紧,“去看过医生了吗?”
顾父磕磕巴巴道:“你妈就是心病,乡里像你这么大的,哪一个不是孩子满地跑了,被邻里邻居说了几句,老婆子心里不高兴,精,精神头不好,头,头疼,腰,腰酸,胸口闷,大峻你要是心疼心疼你妈,这几天就向部队里请个假,你妈给相看,事成了,她心口不堵了,病也,也就好了。”
顾峻沉默了,不知道老两口知不知道,只要他爸顾民生一说谎,就会变得结巴,一眼就能识破。
顾民生见话筒另一侧沉默没有说话,试探道:“大峻,在听吗?我说的你有没有听见啊,早点回来。”得,现在就不结巴了。
顾峻:“爸,部队最近事忙,我请不了假。”
那头顾民生没急,旁边一道爽利的女声响起,“顾峻,臭小子,连你老娘都不管了,这么多年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顾峻他老娘王秀文激情开喷。
他瞥了眼低着头装鸵鸟,好似什么也没有听见的接线员一眼,再次由衷感慨他娘这名字和性格相去十万八千里啊!
“妈,你声音中气十足,病好了?”
王秀文一噎,气急败坏外加破罐破摔道:“兔子急了还咬人,你真以为我不敢来你们部队啊,你等着,孩儿爸等会咱们就去开介绍信,买票,你给我等着,臭小子!”
舒云抿抿唇,放下筷子,斟酌了下,“姨妈我还是留在这儿好了,父母都在这儿,我不想离开。”
舒云不想麻烦沈如君。
一来姨父是一名军人,沈如君是随军过去的。部队随军有严格的限制,只有配偶或未成年子女才符合随军的条件。部队考虑姨父家里只有年迈的母亲,特许让老人随军,已经是特例了,她再过去像什么样子,难免被人说道,她也不想让姨妈低人一头。
二来她毕竟不是原身,她怕相处的时间长了,容易被沈如君察觉异常。
沈如君想起已经葬在郊外的舒父舒母,她的鼻子一酸,“不跟姨妈走,你一个小姑娘要怎么在生活,等你身体好了,那群小兵还会来的,我哪里放心你一个人啊。”
舒云在现代很早就没了父母,她早就习惯一个人去面对生活种种困难,这也让她对生活一直抱有乐观积极的态度。她不惧风雨,永远相信一句话:天无绝人之路。
她反过来安慰沈如君:“别担心,我会想到办法解决的。”
想起那群小兵嚣张的做派,舒云有理由怀疑他们做的坏事不少,肯定有小辫子。
但沈如君却不这么想,她饭也不吃了,着急地在屋里乱转,过了半响,眼睛亮晶晶地抓住舒云的手,“你不想去姨父那边,那你去相亲,找到对象,有了归宿,那群小兵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沈如君越想越可行,把舒云看得毛毛的,她从沈如君的手里挣脱出来,“别,别了吧。我还小,不急。”
舒云前世都没相过一次亲,一来就相亲?她觉得自己不行,对着个陌生人多尴尬,多不好意思啊!
沈如君不赞同地在她手上拍了一下,“我和你姨父就是相亲认识的,不是挺好的,你都要工作了,年纪不小,是时候考虑单身问题了。这样,我明天带你去见一下以前给我做介绍的媒婆,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做不做媒婆了……”
沈如君兴致冲冲,舒云缓缓伸手打断,“姨妈,我觉得这件事情可以缓缓,不行,我下乡去好了,咱们伟人不是说了,乡村有大把的土地等着青年人去建设,青年人的舞台是宽广的,乡村是大有可为的舞台啊!”
舒云越说越觉得可行,她挥着拳头,摆出海报上劳动青年的造型,连说带唱,“咱们青年有力量啊!嘿嘿嘿!咳咳咳咳。”
情绪一时有些激动,呛到了。
沈如君倒是冷静了下来,斜眼瞅着突然鸡血上头的外甥女,怀疑她以前有这么活泼吗?不过她还是不忘泼冷水,“就你这么小身板,去建设什么,别去了全是别人照顾你的份。”
舒云不服气,“姨妈,你瞧不起人。”
沈如君被逗乐了,“行,你真要下乡,明天给我去地里练练手,我看看你的架势。”
“那行啊。”舒云一口答应下来,不过她以为沈如君就是说说而已,只不过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沈如君从温暖的被窝里拉了出来。
“怎,怎么了。”舒云揉揉眼睛,顶着睡得跟鸡窝一样的脑袋,望着黑漆漆的外面。
“去干活啊,你不是要下乡做农活吗?农忙时农民们都要趁天还未亮就起来下工的。”
就这样,舒云被拉了起来,手上被塞了个钉耙,迎着微凉的冷风,懵懂地站在一片荒地上,不确定地回望沈如君,“我这就开始干活了?”
沈如君啜了口热水,“今天你就把这块地耙松。”
“行,行吧。”舒云拿起钉耙开始松地,没干一会就气喘吁吁,手上火辣辣的疼,回头一望才耙了一小块地方,她呼了口气,咬牙挥起钉钯,一早上下来,衣服湿了个透,回去路上脚都是软的,还得沈如君搀扶着舒云回去。
沈如君笑话她,“怎么样,农活不简单吧?”说着,她的眼底怔愣了片刻,转而恢复了正常。
舒云嘴硬,不承认自己这么菜,“明天,明天就好了,今天第一天还没适应好。”
沈如君不拆穿她,第二日照常将睡得眼皮肿肿地舒云喊了起来,太阳刚刚冒出个头,她就在耙地了。
一直干到日上三竿,汗滴到了眼睛里,舒云开始反思现在这么做到底是为哪般,前世她苦还没吃够吗?穿越一回,上赶着去吃苦!
不行,她要回去休息!
舒云刚做下决定,一边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可算让我逮着了,你一大早就来嚯嚯我家的菜苗,闲得吃屁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舒云被吓了一跳,拿着钉耙跟着同样懵逼的沈如君飞速逃离了现场,确定没人跟着,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姨,你不是说是你荒地吗?”
沈如君尴尬,但不承认,“我哪知道,倒是你地里有菜苗都不看的吗?瞅瞅你的眼力劲还想下乡去,不去搞破坏人家老乡都得烧高香了。”
舒云理亏,“我以为是杂草来着。”蔬菜她很多都认得,但不代表她得知道它们小时候长什么样子不是。
两人尴尬对视一眼,舒云提议道:“要不等会咱们去买点菜苗给老伯重新种回去?”
“只能这样了。”
白天两人不敢去,到了傍晚,两人才偷偷摸摸地跑到地里,你一头,我一头地种起了菜苗。
两天折腾下来,把舒云下乡的心思快折腾没了。
两人灰扑扑地拿着农具回了筒子楼,便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声,周围围了不少邻居。
“真是可怜啊,去的时候还是个漂漂亮亮的大姑娘,活生生的,现在却连人都回不来,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是啊,怎么会溺水的,不是说王香会游泳的吗?怎么会在湖里溺水,听说整整在水里泡了一夜,王家父子两个已经赶过去了,还不知道姑娘的遗体能不能带回来。”
舒云听得后怕,原主的记忆里有王香这个人,是个活泼爱笑的女孩,前年下乡去了,没想到再听到她的消息确实噩耗了。
物伤其类,她不由打了个寒颤,手一抖,钉耙落地。
算,算了吧,地!她再也不耙了,下乡她也是下不了一点。
她泪眼汪汪地望向沈如君,“要不咱们还是相亲吧。”她突然觉着相亲也很不错来着。
沈如君速度很快,第二日没让她睡个懒觉,一把拉她起来,风风火火道:“正好,云云,你跟我去见一下媒婆,我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对象,尽早定下来我也安心。”
沈如君也被昨天夜里的消息吓得不轻。
沈如君塞了个果篮给舒云,拉着她就往外走。舒云被拉得跌跌撞撞,终于到了马路上停了下来,舒云直喘气,额头出了层汗,“这,这也太突然了吧?”
“哪突然了,咱们先见见媒婆,把我们的要求说给媒婆听,找对象又不是挑白菜,说要就能有?不得有物色的时间嘛。”
她说着话打了个哈欠,皮肤白两个黑眼圈格外明显,眼白泛着血丝,让舒云脱口而出的拒绝说不出来。
“我们要见的这位媒婆姓王,你喊她王阿婆就行,在咱们城南一块很有名,好些都是她做媒的。当年,我和你姨父也是她撮合的。”
在沈如君絮絮叨叨中,两人穿过马路,拐进一条弄堂小巷。
正是晨起时分,小小的巷子里热闹极了。妇女、老人拎着马桶、端着洗衣木盆,小孩挎着布包赶去上学,青年骑着二八大杠穿过,全部拥挤在了窄窄的小巷中。
有人生火的炉子被搬到外头走廊,芭蕉扇一扇,袅袅青烟飘散而上......
街坊邻里熟门熟路的,乍看见新面孔,又是个漂亮的姑娘,不免引起大家的注目。
迎着瞩目礼,舒云拎着果篮与沈如君来到一栋墙体斑驳的筒子楼,爬上二楼,入眼的是一个个土灶台,不宽的走廊过道被挤压得更加逼仄,几乎要没有下脚的地方。
沈如君顺着记忆敲了敲门,房屋不隔音,门内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舒云看到门开出一条缝,一名老妇人警惕地看着她们,“谁啊?”
“婶子,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沈如君,您当时还给我做媒的?您还有印象吗?”
王媒婆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了会,余光看到舒云手上的果篮,脸色缓和很多,将屋门打开,“进来吧。”
人一进来,舒云听到房门“砰”一声关上了,这,给她一种进来贼窝的错觉,未免谨慎过头了吧?
舒云一时没控制住怀疑的表情,沈如君暗悄悄拉了拉舒云的衣袖,“注意点。”
她笑着看向王媒婆,将果篮往前一推,开门见山:“好久没见婶子了,您还是和十几年前那样年轻,一点不显老。”
女人没有不喜欢听好话的,即使知道是场面话也不例外,王媒婆笑得眼角都是褶皱,嘴角的媒婆痣也一动一动的。
沈如君再接再厉,“不知道婶子如今还做媒吗?我这次过来是想请您给我这个外甥女做个媒。”
王媒婆专业保媒二十多年了,近到街坊邻里,远到整个城南片区就没有她不知道的待嫁姑娘和年轻小伙。
舒云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家境好、长得好、学历高,要是早几个月过来,王媒婆能打包票,肯定能做成,但是现在嘛,父母的问题,子女哪里就能摘得干净呢?
人家只要知道舒云家中的情况,亲事铁定得黄,她一脸惋惜地看着舒云,“不好找啊。”
沈如君:“不好找才找的您啊,您有真本事又有人脉,咱们街坊邻里哪个不知道保媒要找王桂花的。”她边说边给王媒婆塞了个红包。
王媒婆两根手指捻了捻红包的厚度,笑容真切多了,“我和你也是老交情了,你信任我,我肯定给你办,不过咱们得提前说好了,你外甥女的情况你也知道,老婆子我不能保证一定成的。”
沈如君:“这是一定的,麻烦婶子多费点心思了,她父母都去世了,我实在是不忍心她一个人被欺负。”
王媒婆打量着进来后一直乖乖巧巧坐着的舒云,大眼睛、柳叶眉、精致小巧的鼻子,屁股也够翘,就是瞧着病恹恹的,脸色不大好啊。
“说说看,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呃…”舒云手抓了抓凌乱的碎发,试图从记忆中找出这个来者不善的男人踪迹。
但舒云迷茫的表情,让钱新民彻底破防了,手臂也不环胸了,鼻孔也不朝天了,国字脸涨得通红,神情激动,“你不认识我了?你竟然敢不认识我!”声音大到周围行人侧目。
鼻孔一吸一收,仿佛舒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这副模样倒是看着挺熟悉的,舒云脑海灵光一闪,“啊,你是我爸的学生是吧?”
这话舒云还是挺委婉的,要说她能想起来还是刚刚这男人破防的样子和原身拒绝他的示好时一模一样。
男人叫钱新民,是农村里靠工农兵推荐名额上的大学,曾上过舒父的课,见过原主几次便想追求她。
他自命不凡,长相清秀,又是从农村里飞出来的金凤凰,被村里人捧得飘飘然,自信没有拿不下的女人,但却惨被当场拒绝。
舒云还能从记忆里想到当时的画面,钱新民听到拒绝后,不可置信地眼睛、鼻孔、嘴巴大张,整张脸青筋暴起,涨得通红,喉咙间是粗重的喘息声。
把当时的原主吓得够呛,还好周围有学生经过,她匆匆离开,之后就没怎么见过这人了。
也不怪舒云记不清男人是谁了,在舒家还没有出事前,追求她的人不少,自然不可能每个都记得起。
钱新民终于平复了情绪:“你想起来就好。”他的涵养功夫倒是比以前好上不少,至少没有再想暴起打人了。
“你当时要是答应我的追求不就没有这些事了吗?你非不听,不识抬举,还敢拒绝我?现在家破人亡就是你应有的下场。”
舒云猛的抬头望向他,眼神冰冷,“你说什么?我父母的事情是你做的?”
钱新民矢口否认:“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可不能凭白诬陷别人,你父母能定罪说明他们本身就有问题。”
他站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对他怒目圆瞪的舒云,他之前说错了,舒云非但没有落魄、憔悴,反而更加生动了。
因为生气,细白的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水眸瞪人时眼底似有火焰在燃烧,看得钱新民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舔舔嘴唇,凑近道:“听说你家就要被查封了吧?你要是无处可去的话,我倒是可以收留你,不过嘛总是要付出一些好处的。”眼神赤裸裸地在舒云身上打转。
顾峻将东西买好,速战速决,逆着人流出来的时候看见舒云旁边站着的男人,见他还要动手动脚,立马往外走去。
舒云听了这话,露齿一笑,看得钱新民心神荡漾,以为有戏,舒云:“你凑过来些。”
钱新民立马弯腰上前点,但美人的香吻没得到,反而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舒云偷偷从包里将随身携带的一小瓶辣椒水往钱新民脸上滋,专挑鼻子和眼睛的地方,辣得钱新民涕泪横流,丑态毕现,“啊,好疼。”
舒云小跑着与他拉开了距离,没防备后背贴上一道结实的胸膛,她脸上的笑容一收,抬头撞进顾峻漆黑的凤眸中,她手里还拿着没用完的辣椒水,甚至喷得太多了,她的脸颊上也沾上了一抹辣椒红。
“你出来了啊。”舒云傻傻的问。
“嗯。”顾峻伸手擦掉舒云脸上的那抹红色,粗糙的指腹摩挲过她娇嫩的皮肤,眼眸深深,让舒云本能想要逃离这个怀抱。
但肩膀被顾峻按住,他拉着人往身后带了带,“小心。”
钱新民挣扎着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想要抓住舒云,不过他的视线模糊,疼得他毫无思考能力,没抓到舒云,反而抓到了一名准备冲进去抢购的大妈。
钱新民:“你不准走。”
他疼得眼睛模糊,辣得耳朵耳鸣,根本不知眼前这人不是舒云,还紧紧抓着,指甲几乎要陷进大妈的肉里。
但大妈混迹胡同小巷,哪里又是好惹的,对着钱新民又抓又挠,将他脸上抓破了皮,辣椒水流下,疼得钱新民嗷嗷直叫唤,但手却抓得牢牢的。
大妈见状,不管不顾喊道:“有人耍流氓了,快来抓流氓啊!”
声音洪亮,周围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事故的中心。兵荒马乱中,舒云看到一名年轻女子从百货大楼里冲了出来,站到钱新民的身边,拿着手帕焦急地为钱新民擦拭脸上的辣椒水。
“新民,你还好吧。”
“这位同志,这位是我的对象,他是陪我过来的,不可能要占你便宜的。”
语气里隐隐透着高高在上,大妈瘪瘪嘴,“这可说不定了,你小姑娘又不是男人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你让他别拉着我,小心我带你们一起去见公安,你们就老实了。”
钱新民总算是缓了过来,搞清了现状后,真就老实了下来,乖乖将手松开,他不想把事情闹大,现在正是他留校的关键时期,他还和主任的女儿好上了,可不能因此背上流氓的污名。
他弯腰和大妈道了歉,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大妈数落了好几句,直到他面红耳赤,脸都要埋进胸膛这件事情才算作罢。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舒云早跑没了影。
顾峻走远了才问:“刚才那人是谁?”
舒云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顾峻评价道:“这人的情绪不稳定,以自我为中心,很容易被激怒,下次再遇上,不要硬碰硬,危险。”
舒云晃了晃手上的辣椒水,“看,我有这个。”
顾峻接了过来,容器就是小孩子玩的洒水枪,只不过里边装着的是辣椒水,鼻尖隐隐能闻到有呛人的辣椒味。
顾峻不知道舒云之前遇过什么事情,才让她比别的姑娘更加机敏,连辣椒水这样的招数都想得出来。
“是不是很有用?”舒云难得带出了小女儿的娇态,顾峻很配合地夸奖:“方法不错。”
舒云的小尾巴还没翘起来,又听顾峻道:“不过,这种方法只适合人少,对方又弱,没什么力量的情况下,一旦换个情况,辣椒水只能起到暂时拖延的效果。”
“下次遇到事,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一定要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首要位置,以脱离危险为先。”顾峻低下头,看向舒云,神情严肃。
舒云感受到顾峻的重视,乖乖地点点头,“我记住了。”
“舒云!你怎么还在这里,快回家看看吧,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朝着你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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