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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要订婚?那我拿钱走人最新

侬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火爆新书《霸总要订婚?那我拿钱走人》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侬影”,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先天性子宫异位畸形。在国内的时候,第一个给她做检查的医生告诉她,这种情况,正常受孕的几率是千万分之一,就算是医疗干预也不能成功。她这辈子几乎不可能有自己的小孩儿。可是奇迹出现,她怀孕了,可是这个孩子的到来,孩子的父亲并不高兴,她有自知之明,不再寻求霸总时有时无的在乎,拿钱抽身而退。而那个送她出国的男人,似乎并不能完全放下她.........

主角:沈徽林项明峥   更新:2025-04-08 04: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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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要订婚?那我拿钱走人最新》精彩片段

那她为什么,会飞蛾扑火的靠近他。
她产生了疑惑。
“申大会议室。”项明峥说:“你说你被临时找去帮忙。”
2016年初春。
前一天下过雨,哪怕有太阳,空气也显得粘稠潮湿。
沈徽林没有课,待在宿舍修改导师的结项报告。
修改完不到十一点,离姜琦约好的吃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沈徽林揉了揉发酸的胳膊,想在赴约之前补觉。
那时候的申大宿舍大多都是四人间,沈徽林的宿舍按学号排是学院的最后一个,没凑够四人,只有同专业的三个女生。
另外两个室友,齐悦和杨欣怡去临市看演唱会,宿舍格外安静。
这几天加班加点赶老师的项目,身体很累,事情完成之后精神也放松下来,躺下没一会儿,很快入睡。
然而定好的闹钟还没有响,睡梦中的沈徽林就被一通电话吵醒。
室友齐悦的电话。
她问沈徽林还在不在学校。
手机那头是演唱会现场有些吵闹的音乐,沈徽林被音乐一激,困意消散了一大半,“在的,怎么了?”
“徽林,”齐悦说:“李老师发信息说让我下午去一趟行政楼,今天轮到我值班······我这脑子,上周排的值班信息,我扫过一眼就忘完了。”
虽然在同一个宿舍,又在同一个导师门下,但齐悦和沈徽林交往不太密切。
齐悦觉得虽然沈徽林看起来温和懂礼,脾气也很好,但总有种距离感。
她小心询问:“我现在也赶不回去,能不能请你帮忙值个班?”
沈徽林看了一眼时间,“几点去,大概要多久呢?”
“平时两点半之前到就行,值班一般没什么事情,偶尔帮忙打印个文件。”
音乐声太吵,齐悦说了一句“太谢谢你了”。
通话突兀的中断。
沈徽林坐了起来,看着挂断的电话安静了一会儿,点进和备注是“阿琦”的对话界面。
沈徽林问姜琦要不要提前出来吃饭。
姜琦几乎秒回:正要和你说,晚上吧,卤蛋一口气讲了一上午,我现在得回实验室测个数据。
“卤蛋”姓王,是姜琦的导师,长相富态矮胖,特别能说话,据说和学生开过八个小时的组会,战绩可查。
沈徽林回:行,晚上见。
姜琦在很久之后说,要是知道沈徽林会在那个下午认识项明峥,她一定不会爽约。
然而际遇总有种说不准的巧合。"



车窗外的景物一闪而过,从市区到郊区,靠近曼哈顿时,车流是不会回归的流线,随着交通灯行驶又停住。

沈徽林抱着孩子,将试过温度的奶瓶递到她面前,宝宝没有喝躲开了。

婴儿长时间待在密闭的空间有些不适,睡醒之后眼底带了一些泪,长长的睫毛被打湿了。

等交通灯的时候,江闵侧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小孩儿要哭不哭的样子。

婴儿皱着秀气的眉,小手抓住毯子轻微挣动。

沈徽林先将毯子拉起,盖住了婴儿露在外面的手,后降下车窗。车内空调的闷热感退散了一些,宝宝舒服了许多,不再啼哭。

江闵问:“她为什么叫七七?”

“晚上七点七分出生的。”

“很特别。”江闵说。

前方的车半晌不动,江闵提议:“要不休息一会儿再走吧,前面有餐厅,我们去吃点东西。”

沈徽林点头。

车子从车流里驶出来,拐了一个半条路,在餐厅门口找到车位停住。

与此同时,那辆黑色的保时捷也停了下来。

车窗紧闭,大晴天刺眼的阳光落在车身,外面的人很难看清里面的情况。但从车内向外看,一切都清晰无比。

项明峥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挽起的衬衫袖口下露出手臂,另一只手拿过了放在副驾驶座的一瓶水。

拿着水拧开的时候,视线落在外面。

路的另一侧,那个男人下车了,又绕过车头,走到了抱着婴儿的沈徽林身边。

嘴巴张合,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伸手接过沈徽林怀里的婴儿。

沈徽林打开车门弯腰在找东西,男人有些笨拙的做了几个动作,逗弄怀里可能快哭的孩子。

项明峥拧开了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水划过食道的同时收回了视线。

不得不说,那幅画面还挺和谐。

沈徽林的同门师兄,叫江闵。

项明峥了解沈徽林,知道靠近她的男性不一定就是她的男友或恋人。

但同时清楚,沈徽林以后还会和别人接触、甚至恋爱结婚。

他对前女友没什么独占欲。

他跟来了这里。

将水瓶丢回一旁,项明峥长睫微落,近乎面无表情。

红灯跳转,后面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车流重新启动,项明峥离开了那里。

傍晚的时候,项明峥到了靠近哥大的那处公寓,房门紧锁。这处住所已经有些年头,没有电子锁,全部都是传统的门锁,没有钥匙进不去。

项明峥搭乘电梯上楼,在门口停住。

站了一会儿,从手机里翻出联系方式,给温迪打了电话,问公寓的钥匙在哪里。

温迪有些没反应过来,“沈……那女生搬走之前交给我了,怎么了?”

项明峥说:“我要用。”

“什么时候?”

“现在。”

温迪安静了好一会儿,“你在纽约?”

“嗯。”项明峥靠在门边,伸手摸出了烟,“有时间就送过来。”

温迪立即道:“没时间。”

觉得自己回答的太快,又补充:“不太有时间,最近实验室事情很多,你不知道我团队成员一个比一个蠢,要是离了我······”

地球不一定会转。

项明峥安静听她倒苦水,笑了一下说:“那我去拿?”

“不劳您大驾,我让助理送去。送到哪里呢?”

项明峥将燃着的烟捻灭,声音低冷,“公寓。”

挂断电话,坐在实验室座椅里,温迪长舒了一口气。好歹也算项明峥的半个姐姐,最近面对他的时候温迪感觉心里发怵。

她后悔牵扯进项家的这件事里。

带走那个婴儿······温迪很想快速将这件事办妥,每次去做的时候又会望而却步。

到底没有阮华婷和项崇远的魄力,亏心事还没做,温迪的心理负担已经很重。

只是项明峥为什么突然来纽约,他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她之前试图给他说一声,但是又怕惹项家人不快。

温迪拿着手机一下一下的轻敲桌面,皱眉细想。

就算是非婚生,送养自己的小孩儿,她直觉这不是项明峥的决定。

-

哥大的申请已经通过,沈徽林返回曼哈顿之后就联系了那边的导师。

导师回复了她的邮件,提议两人抽空见一面,让沈徽林去学校的办公楼找她。

见面的时间定在周三上午,沈徽林带着准备好的简历出门之前,去儿童房看了一眼。七七还在睡觉,育儿阿姨正在一旁放轻动作叠衣服。

沈徽林交代了一些事情,告诉阿姨她可能好几个小时后才会回来。要是宝宝在她回来之前醒了,见不到妈妈可能会闹点儿小脾气,抱着她在屋内走几圈就会好。

阿姨点头,让沈徽林放心。

新入住的公寓离学校并不算近,没有直达的地铁。

沈徽林开车前往,到学校时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雨幕之下周围的一切显得很宁静,行人更少,浅灰色和褐红色外观的建筑格外醒目。

导师是个华裔女性,四十岁左右的模样,性格很好,说话时脸上一直带着温和的笑。短短交谈几句之后,两人的语言都变成了国语。

“我也是申大的学子,千禧年那一届毕业的。”万教授说。

“您和我们陈教授是一届的。”

“陈教授,陈章?”

沈徽林说:“是的,陈教授是我的硕导。”

“我看了你的简历,本科学商,硕士跟着陈教授学新传。怎么现在又会想转回商科?”万教授说:“可别告诉我是为了好找工作,国内TOP级别学校毕业的人,我相信你沿着现在的专业,也能得到一份不错的offer。”

来之前沈徽林做了很多准备,从小在应试教育的环境下长大,做过无数张试卷,也经历过很多面试。她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很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给出一些什么回答。

她说了自己的兴趣、职业规划。

等沈徽林说完,万教授问:“除了这些,还有没有特殊一点儿的原因,就你非学这个专业不可。”

长期浸泡在书斋里的学者,性格里总有些奇怪的关注点和执拗。

沈徽林安静了一会儿,余光里还能看到窗外的落雨,水滴砸在窗台上破裂开。

“我看到过一句话,说人的欲望总是无限的,而我们能拥有的东西总是有限的,所以总是需要选择、取舍。经济学就是最有效理智的取舍,也最能教我怎么去选择。”

万教授和善的笑了下。

沈徽林说:“朋友常说我太过理想化,我就想试试权衡利弊、做对的选择,会有什么不同。”

万教授接触过无数学生,也听过千奇百怪的理由,沈徽林的回答不算多出彩,也不出格。

很多年之后,万教授从自己学生那里听说了沈徽林的事情,恍惚间回想起这次谈话。

年轻女生站在办公室的窗边,很沉静的说她想试试“权衡利弊、做对的选择,会有什么不同。”

这会儿,程式化又略显拘谨的谈话过后,万教授还要赶着去上课,沈徽林和他一起从办公室出来,打着伞去停车场。

雨一直没停,二月初的曼哈顿空气中带着刺骨的冷。

沈徽林加快了步子,回到车上后才来得及看手机。

先点进阿姨的聊天页面,半个小时之前阿姨发了一个七七醒来后躺在床上的视频。刚睡醒,宝宝的眼睛又黑又亮,头上戴着睡袋的兔子帽兜,没哭,看见阿姨在拍她,很惊奇的看着镜头。

看着这段视频,沈徽林脸上带了些笑意,回复阿姨说她很快就回去。

回住所的途中,路过一个婴幼儿超市,沈徽林去超市买了一些婴儿用品。

回到公寓时已经临近中午。

公寓里只有阿姨一个人,沈徽林站在玄关处换了鞋,“七七睡觉了?”

她看了一眼手机时间,“今天睡得比往常早一点。”

阿姨听到沈徽林的话面露不解,“宝宝没再睡觉,被你家人带出去玩儿了。”

沈徽林动作蓦地停住,“什么家人?”

“温迪小姐啊。”

沈徽林整个人停在那里,上午开车时候的那种不安感在此刻又涌现出来。

她找过温迪很多次,想要拿回七七的出生证明。温迪一直说没时间,等有时间了就送过来。

沈徽林昨晚才在电话里说,她今天可以去温迪那里取。

沈徽林抓起了放在柜子上的手机,翻通讯录时心里突然很空。

“什么时候接走的?”沈徽林问,看到阿姨有些迷茫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是中文,用英语又重复了一遍。

阿姨说:“两个小时前。”

“嘀嘀”几声,电话被挂断了。

沈徽林又打了一次,等待接通的那几秒里,她已经转身往门外走。

电话接通了,沈徽林脚步突兀的停住,压制着不安:“你带着七七在哪里玩儿?”

“挺远的。”温迪沉默了片刻,像是在费力想应该怎么告诉沈徽林这件事情,索性开门见山“······小孩儿好好的,只是以后会养在别的地方。”

沈徽林已经听不到她在说什么,语气已然冷下来,“现在就把她带回来。”

“我晚点去找你,我们谈谈。”

温迪说完这句,很快就挂了电话。

“……”

说来也奇怪,沈徽林那样一个看起来脾气很好、清冷少话的女生,隔着电话的短短十几秒里,温迪手心里出了一层汗。

温迪把这归结于心虚。

带走了人家的小孩儿,她确实理直气壮不起来。

摘掉蓝牙耳机,温迪看了眼滑动不停的刮雨器,打着方向盘将车停到路边。

拨通项明峥的电话,问:“在哪儿?”

项明峥像是刚睡醒,声音有些低哑,“Vande这边的公寓。”

“我来找你。”温迪说:“谈点事情。”

“嗯。”项明峥应了一句。

要见到项明峥其实挺不容易,自从成年后他很少固定待在一个地方。

公寓离她所在的地方不远,十几分钟后,温迪到了项明峥楼下。

上楼两轻一重敲了门,温迪站在一旁等,等了一分钟,怀疑对方没听到。抬起手打算再敲的时候,房门打开了。

一张冷玉似的脸,可能刚才真在睡觉,穿着休闲的衣服,显出几分邪肆落拓。

让她进屋,又随手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谢谢。”温迪拿起了水,喝了一小口,打量公寓内的布局。

项明峥坐在沙发里,整个人向后靠,有些疲惫的半眯着眼睛,察觉到她的打量,轻笑道:“看上我的房子了?”

他心情不错的时候话就会多一点,也会开玩笑。

温迪摇头说:“哪敢要你的房子。”

暗自思索,自己等会儿要说的事情,会让项明峥心情更好一点儿···还是更差一点。

“我,”开口觉得口渴,温迪又喝了一口水,“我把沈昱宁送给别人养了。”

说完,温迪视线落到项明峥身上。

听着陌生的名字,项明峥蹙眉。

“你的那个小孩儿。”像是在帮项明峥回忆,温迪说:“沈徽林生的,大名叫沈昱宁,小名叫七七。”

项明峥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淡了许多。

温迪和项家、陈家的几个小孩儿一起长大。

那时候项崇远还在南方任职,大他们几岁的项寻廉养在阮华婷和项崇远身边。项明峥留在京市。

温迪更多和陈正南、项明峥待在一起。同龄的陈正南性格端方规矩,从内到外根正苗红。项明峥······大院里,他是男生里面最漂亮的小孩儿,性格却最难捉摸。

认识二十多年,温迪还是不懂项明峥的脾性。说他叛逆乖张,从小到大他都是父母老师眼底的优等生。说他端正持重,那倒也没有,身边围了一群富二代,声色犬马、挥霍人生。那些二代身上的烂习惯,他没落下,只是因为身份,胡闹的更隐蔽。

他这人就像是光晕下投射的那一抹阴影,捉不住也看不清。

没等项明峥开口问,温迪主动交代了项家父母让她做的事情。将沈徽林生的那些小孩儿带走。

说完了最后一个字,温迪长舒一口气。

项明峥坐在沙发里,侧头看着他,侧脸轮廓分明,逆着光看不清具体表情。

温迪说:“我也没办法,你爸妈交代的,我不去做,就会叫别人做。”

“送去哪儿了?”项明峥沉默了一会儿,神情有些冷。

温迪说了一个地址。

项明峥点点头,没再说话。

“毕竟是人家生的小孩儿,就这样送走了,”温迪想了片刻,说:“我等会儿还要去找她,你······要不要一起去?”

项明峥闻言看过来,“不了。”

温迪:“……”

温迪呼吸一滞。

多一个孩子少一个孩子,对于男人来说,好像都无所谓。

或许真的无所谓,不经历孕育的过程,怎么会产生情感连接。

他们情欲上头几个挺身,女生就得承担所有的错误和后果,还有可能会因为“意外”而分崩离析的人生。

温迪安静片刻,“当男的真挺好。”

项明峥抬眸看她。

温迪笑笑,克制道:“能随时在人和拟人之间来回切换。”

“真不去?”温迪问。

“如果有需要,”项明峥说:“她会主动来找我。”



往内走,路过一排排卡座,肖佳说:“里面今天试营业,还有几个朋友,其中一个是这家酒吧的老板······算了,等会儿有机会再介绍吧。”

话虽然这样说着,但肖佳知道根本没机会。

老板谁能搭得上?她也是蹭着朋友的邀请卡来的。

绕过外部,快到里面的位置时,肖佳扭头看了一眼沈徽林。

沈徽林不笑的时候浑身一股清冷劲儿。

试营业人不是很多,外面的卡座空着,里面的隔间可以听到人声。

两人在一处隔间外停住,透过镂空的隔挡可以看到里面,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正在喝酒玩牌。

绕过隔断进去,肖佳坐回了原来的位置,除了圆桌周边的几个人,没人注意他们。

室内光线有些昏暗,沈徽林坐下后就嗅到了浓重的酒味还有烟味。

也不知道自己进来能做什么。

沈徽林记得自己七岁那年,林檀去别的城市参加医学论坛,带着她一起去的。出差行程匆忙,准备回程的时候,林檀才有机会带着她去车站旁边的一个小型游乐场。

在游乐场里,沈徽林被糖人吸引了注意力,想要林檀给她买糖人。可是做好的最后一个糖人被别人买走了,她想要就只能等师傅新做。已经临近乘车时间,林檀没有等,牵着沈徽林离开了游乐场。

沈徽林至今都记得她被林檀牵着离开,回头看到糖人摊的感觉。她很喜欢、想要,但是又没办法拿到手里。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此后在每个自己喜欢的人事上,甘愿花费极大的精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肖佳拿着餐单问沈徽林喝什么,“我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肖佳浓妆下的的五官有些模糊,她看着沈徽林,神情有几分认真,真的想通过一杯酒水还沈徽林这次送卡的人情。

沈徽林拿过餐单,点了一杯酒精浓度最低的饮品。

肖佳看了一眼,“你怎么一点儿酒量都没有。”

沈徽林坦然承认:“是啊。”

说话间一旁的牌局一局正好结束,其他人注意到了说话的肖佳和沈徽林,一个男生看向了肖佳这边,视线又从肖佳移到沈徽林。

“这是······?”

肖佳说:“我朋友。”

男生:“一起过来玩儿游戏,正好凑够人。”

斜靠在软椅里的一个白色卫衣男生挑眉,说:“你能别见人就开撩吗?”

男生笑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阮澈今天当美女守卫了?”

被称作“阮澈”的男生,闻言将一张牌丢了过来,“再不专心一点儿,你跑车都要输没了。”

又一局游戏开始,肖佳没有加入,一直坐在沈徽林身边,目光却没从那几个人身上移开,或者说没从白色卫衣的男生身上移开。

看了一会儿,她问沈徽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肖佳喝了一口酒,咬住了杯子里的碎冰,“那个男的。”

沈徽林抬眸看了一眼,白卫衣男生,很清爽干净的长相,看起来年龄不大。

肖佳说:“他就是阮澈,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不是很年轻?”

半年还是一年······亦或者更久,沈徽林和肖佳没见过面。不过肖佳性格难以琢磨,只要她愿意说话,和陌生人也能聊得很好。

听她点评男生,沈徽林见怪不怪,点头,“嗯,很年轻。”

肖佳说:“不仅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你知道他的爸爸是谁吗?”

“谁啊?”

“据说他爸是华耀高层,华耀高层姓阮的,不难猜吧。”

确实不难猜,华耀大老板阮华恩,国内外家喻户晓的企业家。

沈徽林也有些意外。

肖佳说:“他是我下一个想钓的对象。”

饶是沈徽林再淡定,听到这句话,表情还是顿了下。目光从跃跃欲试的肖佳身上,转向阮澈的方向。

肖佳看着沈徽林的反应,说:“‘钓到高富帅,远离丑挫穷’多好的人生格言,你不赞同?”

沈徽林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倒还真的应该夸一句肖佳执着,从高中开始的口号到现在依然没变。

沈徽林说:“我尊重。”

肖佳笑了下。

加了太多冰的饮品只喝了一点儿,察觉到肚子有些抽痛,沈徽林没再碰了。

以为是喝了太凉的东西导致的疼痛,坐了一会儿,沈徽林发现不对劲儿。

起身去卫生间之前问肖佳有没有带卫生巾。

音乐声音有点大,肖佳视线直勾勾落在阮澈所在的方向,没听清沈徽林的话,随意应:“什么?”

沈徽林没再问她,起身出了隔间,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靠近卫生间的那条走廊灯比卡座和隔间亮一些,男女厕靠得很近,共同的入口处站着一个安保人员,洗手台也是共用的。

沈徽林绕过拐角,路过外面的洗手台,步子突兀的停住了。

这里几乎没什么人。

他很高,身形颀长,站在洗手台前。

水淅淅沥沥流着,项明峥微低着头,由水流冲洗着手。

这次不仅是背影,镜子明晰的映出这个人,笔挺的鼻梁、冷玉似的脸。

他抬眸,两人视线忽然在镜子里相撞。

停了一瞬,沈徽林移开目光,路过洗手台,左拐往里走。

项明峥站直了身体,平而直的视线落在女生的背影上,停了两三秒。

沈徽林进了卫生间,看到衣裤有一点儿不那么明显的污渍。她轻轻叹气,打了卫生间标注的前台电话。

不一会儿,侍应生将卫生巾送了进来。

与卫生巾在一起的,还有一件衣服,深灰色的西装外套。

沈徽林接了东西,指尖碰到衣服时面露不解,“这是……”

侍应生说:“你朋友让我给你的。”

沈徽林更加迷惑,低头看了一眼,觉得衣服眼熟。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等在门口的一位男士。”侍应生说。

手里的衣服带着一些冷冽的酒意,沈徽林脑子里闪过刚才的那一幕,又想起自己被弄脏的浅色衣裤。

侍应生转身走了。

沈徽林抱着衣服,绯红从耳后蔓延开来。

潮热感泛起,一时分不清尴尬更多,还是意外更多。

沈徽林一直不知道项明峥那晚让侍应生送进来衣服的用意,说这个举动绅士良善,好像也很怪。

他那么冷淡的人。

沈徽林不明白,她看着他时,好奇、好感、喜欢都从眼神里流露出来。他什么不懂。

面对这样一个女生,他或许算不上喜欢,但觉得还算有趣。

从卫生间出来,沈徽林将衣服穿在身上。

衣服很大,盖住了有血迹的衣裤。袖子也很长,只能露出葱白的指尖。

她穿着衣服回了隔间,肖佳正在打牌。

沈徽林走近来了一些,想告诉肖佳自己要走了。

肖佳扭头看到了沈徽林,没等她开口就问:“你这什么造型,怎么了?”

沈徽林说:“生理期,我先走了。”

肖佳点了下头,这些人还没有散伙的趋势,她有些分不了心,“稍微等我一会儿好不好,这局结束我和你说点儿事。”

快速说完,肖佳又投入了游戏之中。

沈徽林坐到一旁,等这场牌局结束。

这次他们玩儿的应该比较大,音乐关了,除了阮澈,几个人表情都没那么闲散。

沈徽林翻手机,看群里发布的竞赛信息,翻到一两个自己能参加的,低头填报名表。

“那边帅哥谁啊?”一个女生问。

靠近她的几个人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不清楚,你问阮澈。”

女生又碰了一下阮澈的胳膊,“阮少,二楼是谁啊?”

女生问了两遍,填写完报名信息的沈徽林也听到了,顺着几个人的视线看了过去。

酒吧二楼是透明的玻璃护栏,分布着几个卡座,两个年轻男人坐在那里,正在交谈什么。

正在说话的那个,沈徽林不认识。

项明峥闲适交叠靠在座椅里,眉眼低垂,像是在听对方讲话,又像是在走神。

阮澈随意看了一眼,“哪个?”

女生说:“穿衬衫那个。”

阮澈看了一眼女生,“怎么,看上了?”

女生被说中,“今天来的都是熟人吧,他谁啊?”

“是熟人。”

女生眼睛亮了下,“那······”

阮澈目光落到沈徽林身上,看到了那件很眼熟的西装,又看向了只穿衬衫的项明峥。

他嘴角带着一些笑,意有所指,“那人很不好搞的,玩不起,就别往他身边凑。”

“要是玩儿得起呢?”女生问。

肖佳小声说:“都不问人家有没有老婆吗?”

女生听到了,“你管得挺宽。”

肖佳瘪嘴,不再说话。

阮澈看了一眼牌,“没结婚。”

对女生说:“别想了,他不喜欢你这种类型。”

女生问,“那他喜欢什么类型?”

阮澈没应声,又一次看向沈徽林,又不着痕迹收回视线。

什么类型?

这个穿着项明峥外套的女生完美符合。清清冷冷的白月光、很难触碰的苍山雪。

很多年前,项明峥就只喜欢这样的。

隔间里烟味太重,沈徽林浑身难受,又想要立即回去换衣服。

她没有继续待下去,起身去了外面。

肖佳跟了出来了。

“帮我给你妈带句话。”肖佳表情有些烦躁,“别再打电话了,一天三四个电话,她不觉得烦,我嫌烦。”

到底是谁的“妈”?

沈徽林:“你自己说。”

肖佳皱眉,“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肖佳的叛逆期持久的离谱。

沈徽林没义务也没能力掰正她,离开前看着浑身浓重酒味的肖佳,“少喝点吧。”

“姐,知道我一直以来最喜欢你哪一点吗?”肖佳说:“从来不多管闲事,这么优良的品质,你保持住呀。”

看她这样,沈徽林也懒得再说什么。

从酒吧出来,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沈徽林拉开车门坐上去。

车子启动的时候,看到酒吧门口一前一后出来两个人。

穿着深色休闲服的男人走在前面,项明峥稍慢一步,走在后面。

沈徽林身上的西装外套表面带着一些凉意,手指碰到了,心跳也跟着顿滞。

车子很快驶离,门口的人影也越来越远。

-

项明峥和陈正南到了酒吧外面,快要上车时,阮澈才追了出来。

阮澈很殷勤的赶在项明峥之前打开车门,让项明峥坐进去,“二哥······”

项明峥掀起眸子,问阮澈:“怎么想的?”

不进公司,也没去待在英国好好读书,跑在这里开酒吧。

阮澈抬手碰了下鼻子,小心道:“好玩嘛。”

“好玩儿?”项明峥没什么表情,“你还挺会玩儿,你爸知道你经营的是这种场所?”

阮澈扶着车门,“不要这么说话,什么‘这种场所’,搞得我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生意。”

项明峥懒得和他废话,“最近查封了很多会所。”

“‘迷湾’只是一个纯酒吧。”阮澈解释,“我不会弄乱七八糟的事情,真的只是纯酒吧。”

酒吧会所鱼龙混杂,阮澈搞这些,不仅阮华恩不会同意,一向爱惜自己羽毛的项崇远和阮华婷也会介意。这些生意,但凡和项家有关的人碰都不会碰。

如果不是利益牵动,项明峥也懒得来这里看阮澈胡闹。

陈正南也说:“做生意没问题,你心里要有数,别惹出麻烦。”

阮澈立马保证,“放心吧,我会谨慎的。”

见项明峥没有继续插手阻止的意思,阮澈高高兴兴回去了。

陈正南开车,透过后视镜看到项明峥情绪不怎么好,“你这表弟真是会闹腾。”

项明峥向后靠在座椅里,“随他。”

提醒过了,他不惹事就行,有时候能闹腾,也是让人羡慕的能力。

陈正南不太赞同项明峥这种随意的态度,“要我说,不管是不是正经酒吧,你爸身份那么特殊,这种产业就不应该让阮澈沾。刘骅不就是典型,自身小事影响前程。”

“刘骅?”

“被举报了,他利用职务之便,和申大的一个学生不清不楚。细节清楚,是他老婆举报的,说是刘骅去申大谈项目,那女生是负责接待的志愿者。项目谈完刘骅又利用公事约女生出来吃饭,一来二去弄出事情了。”陈正南摇了摇头。

项明峥对这种圈子里的桃色八卦兴致缺缺。

刘骅算是陈正南手底下的得力干将,这会儿出了事情,耽误了许多工程,陈正南不满道:“控制不住下半身,真是蠢的要命。早上我从公司出来的时候,还听到讨论,说什么美人,把刘总迷得晕头转向。”

陈正南气极反笑:“你上次不是和刘骅一起去的申大,没注意到那个‘美人’?好像叫什么……齐悦。”

项明峥低头翻动一个打火机,听到这里抬了一下头。

当时开完会,刘骅靠近项明峥时说过一句,“申大果然卧虎藏龙。”

说这话的时候,刘骅频频看向那个穿着白色毛衣的女学生。

想起刚才酒吧卫生间,项明峥单手合上的打火机,“咔哒”一声。

“是有那么一个人。”项明峥说,他眼底的兴味淡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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