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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平妻?这活寡我不守了!全文免费

梨涡有点甜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万莺莺红着眼直奔玉竹园,刚进去,就碰到正在收拾东西的王姨娘。王姨娘没什么东西可拿,就是想磨蹭,找机会多和世子亲近。当姨娘就这点不好,平时必须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像丫鬟,能日日贴身伺候。“莺莺姑娘,你怎么跑到外院来了,外院是男子的居所......”万莺莺无视王姨娘,直奔内室,一头扑进贺荣的怀里。“世子......”然后,就哽咽起来。贺荣眉心一皱,“这是怎么了?”万莺莺依偎在世子怀里,小声抽泣着,一言不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大约抽泣了一炷香的世界,小丫鬟才追过来解释道:“姑娘刚从禅意居过来。”禅意居,又是禅意居。世子一下子怒上心头。好啊,现在直接开始明火执仗欺负莺莺了!亏他才夸了她贤惠。青黛,你可真够虚伪啊!贺荣就要丢下万莺莺,直奔禅...

主角:青黛贺荣   更新:2025-02-15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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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青黛贺荣的其他类型小说《娶平妻?这活寡我不守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梨涡有点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万莺莺红着眼直奔玉竹园,刚进去,就碰到正在收拾东西的王姨娘。王姨娘没什么东西可拿,就是想磨蹭,找机会多和世子亲近。当姨娘就这点不好,平时必须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像丫鬟,能日日贴身伺候。“莺莺姑娘,你怎么跑到外院来了,外院是男子的居所......”万莺莺无视王姨娘,直奔内室,一头扑进贺荣的怀里。“世子......”然后,就哽咽起来。贺荣眉心一皱,“这是怎么了?”万莺莺依偎在世子怀里,小声抽泣着,一言不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大约抽泣了一炷香的世界,小丫鬟才追过来解释道:“姑娘刚从禅意居过来。”禅意居,又是禅意居。世子一下子怒上心头。好啊,现在直接开始明火执仗欺负莺莺了!亏他才夸了她贤惠。青黛,你可真够虚伪啊!贺荣就要丢下万莺莺,直奔禅...

《娶平妻?这活寡我不守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万莺莺红着眼直奔玉竹园,刚进去,就碰到正在收拾东西的王姨娘。

王姨娘没什么东西可拿,就是想磨蹭,找机会多和世子亲近。

当姨娘就这点不好,平时必须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像丫鬟,能日日贴身伺候。

“莺莺姑娘,你怎么跑到外院来了,外院是男子的居所......”

万莺莺无视王姨娘,直奔内室,一头扑进贺荣的怀里。

“世子......”

然后,就哽咽起来。

贺荣眉心一皱,“这是怎么了?”

万莺莺依偎在世子怀里,小声抽泣着,一言不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约抽泣了一炷香的世界,小丫鬟才追过来解释道:“姑娘刚从禅意居过来。”

禅意居,又是禅意居。

世子一下子怒上心头。

好啊,现在直接开始明火执仗欺负莺莺了!

亏他才夸了她贤惠。

青黛,你可真够虚伪啊!

贺荣就要丢下万莺莺,直奔禅意居,去找青黛理论。

万莺莺一把拉住贺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世子,别,不能为了我,让你和青黛之间有了嫌隙。”

贺荣在她后背上扶拍了两下,叹了口气:“莺莺,你真的好识大体,好明事理,能娶到你,真是我贺荣三生有幸。”

万莺莺嘴角微扬,眼神又止不住得意起来。

贺荣还是坚持带着万莺莺往外走:“但识大体、明事理,不是你被欺辱的理由,走,我们一起去禅意居!”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腻歪,王姨娘站在一旁,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世子,要不先问问怎么回事,可别冤枉了少夫人。”

“莺莺姑娘,你怎么到禅意居去了?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到禅意居干什么,少夫人又没下帖子请你?少夫人脾气最是和善,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这外院是男子居所,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跑这里来了?”

万莺莺冷眼瞧着王姨娘,趴在贺荣胸口上,怯生生道:“世子,你家的婢子脾气好大的样子。”

贺荣转头看向王姨娘,不悦起来。

他心中有气,骂不了青黛,还骂不了青黛抬的姨娘?!

“谁让你多嘴的?搬了大半天,怎么还没搬完?!今儿要是搬不完,让人把东西全部扔出去!”

“愣着干什么,快去搬啊!”

王姨娘被撵出正房,气不打一处来,守在门口骂道:“这是哪家的姑娘,青天白日的就往男子怀里扑,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狐媚手段!”

“正经姑娘谁会这种做派的!呸,臭不要脸!”

她也不敢骂得太大声,在玉竹阁啐了几口,拿着自己东西走了。

王姨娘离开后,万莺莺终于止住了抽泣:“世子,刚刚那位婢子,梳着妇人髻,是你刚纳的姨娘?”

贺荣清咳一声,神情透露出一丝不悦。

这还没嫁过来,就开始插手姨娘的事了?

王姨娘是他的人,他可以骂,别人不能诋毁。

万莺莺连忙解释道:“世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吧,刚刚世子是不是太严厉了,伤了姨娘的心。”

贺荣眉间的皱纹一下就散开了,原来他刚刚误会了莺莺。

“莺莺,你真善良。”

此时,贺荣更觉得莺莺万般好。

“莺莺你放心,我待会儿去找母亲,找老夫人,今天的事,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万莺莺娇羞道:“世子,你待我真好。”

贺荣:“莺莺,父亲又有一些不好,那康复之法?”

万莺莺:“世子,我们去国公爷那里,康复之法,我会倾囊相授。”

两人结伴到福禧堂看望英国公,英国公听说世子来了,脸上不大高兴。

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胸口刺痛缓解,气胸也有好转,但喘气还有些困难,身体依然瘫着,不能动弹。

“父亲。”贺荣请过安,走到国公爷床边,“莺莺今日,会将康复之法的要诀全部教授于儿子,不用求青黛,儿子也能让父亲痊愈。”

英国公嘴角抽了抽,忽然闭上了眼睛:“永儿啊,午亲折嫩不起了。”(荣儿啊,父亲折腾不起了)

说完,就让丫鬟送客。

从福禧堂出来,贺荣的脸色有些黑。但好在,万莺莺在场,国公爷没有揭露贺荣差点把他医死的事。

万莺莺:“世子无须忧虑,国公爷如今瘫在床上,是没有办法进行康复之法的。我刚刚看了一下,国公爷肺上炎症很重,等我制备出青霉素,国公爷的病就能痊愈了。”

贺荣:“真的?”

万莺莺:“千真万确!”

两人回到玉竹阁,关着门又说了好一会儿关于青霉素的神奇之处,贺荣才亲自把万莺莺送出府去。

~

三日过后,国公爷再次让人来请青黛。

温太医开药的时候就说过,他的药,只能解毒和缓解气胸症状,这瘫症,需要每日针灸推拿,再佐以药物,是一个长久的过程。

温太医没有把握将国公爷治好,更没有那么多时间天天往国公府跑。

没办法,还得仰仗青黛。

青黛带着人来到福禧堂,国公爷躺在床上,花姨娘正拿着帕子帮他擦汗。

“少夫人,你可来了,快来给国公爷瞧瞧。”

花姨娘家里是开油铺的,行事做派有些豪放洒脱。

她是国公爷植物人的时候,被纳进来冲喜的,如今正是双十年华。好不容易盼着国公爷苏醒,还没来得及行房,国公爷又瘫了,真是浪费了青春。

青黛坐到正房中央的太师椅上,没急着看诊,先让香附沏茶。

今日一早,几个管事嬷嬷汇报,公中没有现银了。

青黛要诊金之前,公中都还有一万多现银。

这现银没的也太突然了。

青黛当然明白,公中的银子被秦氏支取了,就是防着她要诊金。

这府上的管事,还得尽快换上自己的人手,不然,府上的主子要支取银子,根本无需她的同意。

像现在这样,银子说没就没,下人还不听使唤。

喝了半盏茶,青黛才慢慢悠悠坐过去,为国公爷号脉。

号完脉,青黛接过香附递来的帕子净手,笑道:“国公爷每日需要针灸一次,服用汤药四次。”

“妾身算了一下,最多一个月,国公爷就能恢复知觉,三个月能下地行走。”

花姨娘用帕子捂着嘴:“少夫人,您给看看,妾身什么时候能给国公爷生个儿子?”

青黛浅浅笑着:“那至少需要半年。”

花姨娘帕子一甩,笑得花枝乱颤:“少夫人,那你还不快给国公爷针灸!”

得知自己很快就能痊愈,还能添丁,国公爷舒心得不行,等着青黛针灸、开方子。

青黛却没有动,重新端起茶盏:“国公爷,您忘记了,还没给诊金呢。”


公中没钱,只能动用私房。秦氏更是万般不愿。

有那么一瞬间,秦氏都想劝儿子和国公爷放弃攀附权贵了,就当个富家翁不好?

贺荣:“要不,儿子出去借一点?”

大不了去借印子钱,打着国公府的名头出去先借五千两应急还是可以的。

忽然,沉默许久的国公爷出声道:“借印子钱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卖铺子、卖地!”

秦氏惊呼:“国公爷,这可使不得啊!”

铺子还好说,田庄田地可是祖宗留下来的基业,怎么能随便就卖了?!

贺荣也反对,这些基业以后可都是他的。

英国公厉声道:“是钱重要还是人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青黛:“还是国公爷高瞻远瞩。”

其实说白了,就是怕死。

英国公作为一家之主,他要卖铺子卖田庄,没人敢置喙。

秦氏:“明儿还要看诊,这么晚了,铺子庄子卖给谁?”

青黛的规矩,可是要先拿了银子,才能看诊。

铺子这么着急出手,也卖不了好价钱。

“明儿的诊金,国公爷先垫付?”

英国公听说要自己垫付,一百个不乐意。

贺昭枝忽然出声道:“干脆卖给嫂嫂呗,嫂嫂还是自家人,这也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秦氏、贺荣、英国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神色复杂。

确实是一个好主意,问题就是,卖铺子卖地,卖了的钱过不了几天又以诊金的形式重新回到青黛手上,铺子田地和银子,全是青黛一个人的了。

但是转念一想,反正青黛是世子夫人,田庄、铺子在她手上,和在贺荣手上,区别不大。

要是她听话,这些产业最后还不是落在国公府子孙手里,要是她不听话......这些产业依然能原封不动地回到国公府。

她一个孤女,家人都被流放了,还能跑了不成?!

三人交换眼神之后,秦氏率先开口道:“好主意!我觉得行!国公爷、世子,你们觉得如何?”

卖铺子卖地原本就是英国公提出的,英国公自然不会反驳,贺荣想了想,也点头同意。

反倒是青黛犹豫了:“这怎么可以?我怎么能买国公府的产业?”

秦氏:“怎么不可以,铺子和田庄在你手上,我们也放心,到时候有钱了,赎回来也方便。”

青黛推辞了两下,为难道:“那,那行吧,先给我保管吧。”

“不知道国公爷先卖多少?”

英国公想了想:“先卖两万吧。”

青黛:“两万也支撑不了两天。”

“......”英国公:“那就先卖十万!”

反正这铺子田庄也是左手倒右手,怎么也飞不出国公府去。

青黛让人拿来账本,选了几个地段好、收益好的铺子,又选了几个上等田庄。

“庄子卖了,庄子上的人也一并卖了吧。”

“行。”英国公趁机把价格往上报了一层,青黛也懒得讨价还价,反正到最后,这些银子也还是她的。

写好文书,就等明日衙门一开,拿去官府备案。

卖完铺子田庄,已经晚了,青黛借口累了,回院子休息了。

原本是讨论给万莺莺的聘礼,这讨论到最后,又卖铺子又卖地,大家反而把聘礼这事给忘记了。

第二天一早,青黛让人把地契拿去衙门备案之后,才扮作药童和贺荣一起前往晋王府。

那对卖身葬父的兄妹还在路边,看到英国公府的马车,兄妹俩竟然主动围拢上来,跪在马车前面。

“大人心善,小的愿意尽心尽力报效大人!”

“大人,我的功夫不错,别看我妹妹柔柔弱弱,功夫也不差!”


上车之后,青黛一声不吭,低头跪坐在侯夫人身旁。

“宫里规矩多,需谨言慎行。”

“妾身省的。”

聪明人之间,不用说太多,简单提点一番之后,东安侯夫人再也没有说话。

马车缓缓前进,来到皇宫门口,东安侯夫人拿出两包银子,一包递给太监,一包递给领头的军爷。

收下银子,御林军只是简单看了两眼,就放行了。

“侯夫人,万妃娘娘可想您了,一早就让咱家在这里候着。”太监笑嘻嘻在前面领路。

马车开不进去,只能下来走。青黛低着头,安安静静地跟在东安侯夫人身畔。

东安侯夫人一边走,一边和领路太监闲聊。

忽然,领路的太监停下脚步。

“哟,那不是谢小公子吗?夫人稍等片刻,咋家上前问声好,马上就回来。”

青黛不敢抬头,余光一瞄。

好几个太监围着一个少年,争相和他见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得宠的皇子。

被太监围着的,正是谢渊。

谢渊是谢妃亲弟弟,姐弟关系亲厚。谢渊此次,正是来探望谢妃。

谢渊每次来,跟个散财童子似的,见人就赏,宫人们都很喜欢他。

按理说,像谢家这样的清流,不是很富裕,打赏也很少。自从谢渊从商之后,谢妃出手就阔绰起来。谢妃手里的银子,几乎都是谢渊送来的。

青黛见是谢渊那个魔王,更加不敢抬头,立刻侧过身子,背对着谢渊。

好不容易等到领路太监领了赏回来,还没走几步,谢渊脚步一转,竟然跟着领路太监过来了。

“谢渊见过侯夫人。”

“谢公子好。”

万妃和谢妃身处两个阵营,不太对付,但面子上要过得去。侯夫人简单见礼之后,就要离开。

谢渊忽然出声道:“夫人身后这丫鬟,看起来好生面熟。”

青黛:“......”

侯夫人抿了抿嘴:“谢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吧,我这丫头,从来没见过谢公子。”

谢渊盯着青黛,笑得玩味:“是吗,想是我看错了。”

皇宫里可不是个说闲话的地方,没说两句,侯夫人带着青黛快速离开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谢渊眯着眼,有些出神。

领路太监:“谢郎君,怎么了?”

谢渊:“哎呀,我的香囊落到姐姐那里了!”

领路太监:“哎哟,可别急,小的领您回去拿就是。”

~

月歆宫门口,宫女看到东安侯夫人,立刻让人去主殿汇报。

万妃见到母亲,热泪盈眶,母女俩互相搀扶着坐下。

一番嘘寒问暖之后,东安侯夫人将青黛推了出来:“彤儿,这位是青黛,让她帮你号个平安脉。”

青黛号脉望诊之后,笑道:“娘娘身体康健,气血充盈,并无异样。”

去年,东安侯率军击退了南疆来敌,战功赫赫,陛下对万妃很是看重,每个月要来月歆宫中好几次。

万妃身体康健,荣宠不断,但入宫五年,一点动静都没有。

“娘娘日常所用饮食、衣物、香膏、香粉,可否让妾身检查一番?”

万妃让人将近日的食谱让人拿过来,让青黛看看有没有相克的食材,又带着她进入卧房检查。

青黛挨着检测了一遍,最后在万妃随身携带的香包上发现了异常。

“娘娘,这香包是谁做的?”

万妃:“银霜做的。”

银霜:“香包是奴婢亲手缝制,香料也是奴婢亲自选的。”

银霜从小就跟着万妃,是万妃的贴身宫女,十分受万妃信赖。银霜是侯府家生子,全家都在侯府,要是背叛,全家都会受到牵连。


王嬷嬷是秦氏的陪嫁,也是国公府大管事。一般大事都要过她的手。

一千两可不是小数。

青黛一向温柔恭顺,性子软绵,忽然提出如此尖锐的要求,王嬷嬷愣在当场,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是香附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小姐这个主意好,这岂不是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还不用欠人情,真真方便。”

王嬷嬷眼神一转,斟酌道:“少夫人,这恐怕不妥。”

青黛缓缓开口:“王嬷嬷,你说说,哪里不妥了?”

王嬷嬷:“奴婢觉得,少夫人是自家人,看诊收银子,显得有些生分了。”

青黛浅浅一笑:“你一个当奴婢的,还帮主子拿起主意来了。”

她的语气偏软,调笑一般,话中深意却让王嬷嬷冷汗直冒。

香附朗声道:“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何况世子马上要娶平妻了,平妻说起来好听,在外人看来,少夫人就是个妾,少夫人和府上主子生分,也是被逼的。王嬷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禅意居的丫鬟,在外人面前依然把青黛唤作“少夫人”。

确实是这个理,但王嬷嬷没接话,站着没动,脸上的笑都敛起来了。

王嬷嬷这般明目张胆不办事,青黛完全拿她没办法。

她是秦氏的陪嫁,打不得,骂不得,还得看在秦氏的面子上敬她三分。

不管在哪所府邸,争权夺势,人始终占据着核心地位。

这里的管事婆子,几乎全是秦氏的人,青黛就算拿着对牌钥匙,也只能算一个空壳主母。

青黛轻柔地笑起来:“王嬷嬷,你是府上的老人,我不为难你,这样,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你去问问夫人,看看夫人怎么说。”

“香附,给我沏壶茶来。”

“是,小姐。”

青黛也不问话了,专心喝茶等着王嬷嬷。

~

福绣苑内。

秦氏觉得胸闷气短,呼吸不畅,正躺在床上让丫鬟顺气。

见王嬷嬷进来,秦氏有气无力问道:“不是在禅意居回话吗?这么快就完事儿了?交给你们的事儿都办好了?”

秦氏事先吩咐了,让管事婆子们耍点混。

明面上,秦氏给了青黛自由处置下人的权利,可实际上,青黛嫁进来的时候,没带几个人,而且她全家流放,府中家生的仆从也被发卖,处置了国公府的下人,她也找不到顶替的。从人牙子那里现买的人,不知道根底,她也不敢乱用。

手下没自己人,吩咐下去的事,下面的人阳奉阴违、偷奸耍滑,青黛毫无办法。

再说了,府上家仆勾连很深,得罪一个婆子,等于得罪一窝婆子。

这个家,不好当。

这也是秦氏敢放权的原因。

好让青黛知道,谁才是国公府真正的掌权人。

王嬷嬷抿了抿嘴,凑过去,小声将青黛看一次诊需要一千两的事说了。

秦氏听后,勃然大怒,还没开始骂,就剧烈咳嗽起来。

她咳嗽了好一阵,咳得震天响,差点把肺给咳出来。

王嬷嬷赶忙上前拍扶顺气。小丫鬟端来痰盂,秦氏咳出一口痰,仔细一看,上面竟有少许血丝。

秦氏:“......”

骂到嘴边的话,被这些血丝硬生生逼了回去。

一般青黛开一次方子,能吃七天。

秦氏的药已经吃了五天,马上就要吃完了。

想到国公爷的遭遇,她是万万不敢让荣儿来诊治的,还是青黛保险一点。

一千两就一千两吧,命重要点。

“看诊的银子先给她,其他的事......”

王嬷嬷:“夫人放心,奴婢知道。”

~

贺荣在外院书房坐了大半天,也不要人伺候,一个人关在书房里。

他有点想不通。

《黄帝内经》都被翻烂了,医理也背得滚瓜烂熟,青黛每次诊病开方子,他全程都在。

一般青黛给人号完脉,他会再号一次,脉象什么的,都掌握到位了,不懂的地方,青黛解释之后,他也是明白的。

他敢断定,自己开出的药方,和青黛的差不了多少,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对了,不是他的错。

是下人的错。

他开的药方没有问题,出问题的是熬药的人。要是多熬一会儿,父亲也不会中毒。

他输就输在经验不足,哪像青黛,三岁就跟着元溪神医到处看诊。只要他多积累经验,肯定没问题。

“福来。”贺荣想通之后,叫来下人。

“世子。”福来是贺荣的小厮,进门行礼。

“你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贺荣问道。

福来是世子的贴身小厮,国公爷的遭遇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连连摆头道:“世子,小的脑子不好使,但身体好,从小到大都没生过病。”

贺荣有些不悦。

福来立刻道:“世子,要不我去把喜来几人叫来,他们几个经常喊这里痛,那里痛,世子好好给他们瞧瞧。”

“行吧,去喊。”

喜来几人不知道福禧堂发生的事,还以为世子找他们有什么好事。

结果世子一来就让他们脱衣躺在床上。

没一会儿,外书房就传来阵阵惨叫,杀猪一般。

没过几天,府里的小厮身上被针扎得青一块,紫一块。被扎针还好,就怕吃药,有的小厮吃了世子开的方子,要么拉稀,要么便秘,要么脸上冒痘。

不过人人都不敢有怨言,还变着花地恭维世子医术好,吃一剂世子开的药,三年,哦不,十年都不会犯病!

贺荣的信心又起来了,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他拿着药箱来到福禧堂,英国公宁愿让丫鬟按摩身体,也不让贺荣沾手。

贺荣被拒绝,学习的热情更加高涨,发誓要让国公爷刮目相看。

他到禅意居拿医书,青黛笑道:“国公爷不愿意,世子怎么不试试医一下自己?”

贺荣脸涨得通红:“亏你你还师从神医,不知道‘医者不自医’这个理?”

“你要有恙,本世子也可以帮你瞧瞧。”

青黛柔声道:“世子医术高明,妾身一看到世子,身体就大好了。”

贺荣:“......”

贺荣离开后,白附问道:“小姐,你就不怕世子真的学会了?”

到时候没了拿捏国公府的手段,反而会变得很被动。

青黛语气平和道:“就怕他不学。”

他学了,才更能衬托自己的重要。

香附笑道:“小姐的诊金一千两都有人来请。世子看诊,倒给奴婢一千两,奴婢都不愿意。”


谢渊这般出彩的人物,贺荣是很想结识的,谢渊对贺荣的医术也很好奇,两人聊了起来。

忽然,谢渊抓住贺荣的手,凑上去闻了闻:“繁茂兄,为什么你针灸之后,手上一点艾灸的气味也无啊?”

操作艾灸之后,手指不仅会留艾草的气味,指尖还会被熏得微黄。

贺荣的手指白白净净,一丝艾灸的气味都无。

贺荣心里一咯噔,冷汗直冒。

大意了!

这人怎么如此刁钻?!

青黛低头浅笑,想必这谢渊,又是郡主找来吓唬贺荣的。

果然,郡主表面还算矜持,实际眼睛亮亮的,心里估计乐坏了。

贺荣:“我,我,我......”

他支支吾吾,看向青黛求助。

青黛这才出声:“先生刚刚净手了。”

贺荣这才补充道:“是的,在下刚刚净手了,还涂抹了特制的药膏,手指才这么白净。”

青黛叹了口气。

就说净手不就行了,说那么多干什么?

多说多错,万一谢渊要看特制的药膏,又怎么拿得出来?

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谢渊却没有继续追问,他转身看向青黛,狡黠一笑:“繁茂兄,你这小药童口齿伶俐,反应又快,我甚是喜欢,不如我用这块玉和你换。”

说着,就将手中的玉扔到贺荣怀里。

这块玉光泽细腻,观其色泽、形表,一看就不是凡品,够买几百个药童。

贺荣哪里肯收,连忙将玉还了回去。

谢渊:“繁茂兄是嫌不够,不够我还能再加。”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叠银票出来,青黛粗略估算了一下,至少上万两。

贺荣急得满头汗:“不是不够,这药童跟了我多年,已经用习惯了,渊弟要是喜欢药童,我下来帮你找几个。”

谢渊笑道:“一个药童而已,怎得如此紧张?感觉少了药童,繁茂兄不会看诊了似的。”

贺荣:“......”

“哈哈哈,开个玩笑而已,繁茂兄还当真了?!”

谢渊实在是难缠,且身份贵重,贺荣难以应付,还是晋王派人将请贺荣请了过去,这才给贺荣解了围。

贺荣离开前,特意转头看了一下,只见小丫鬟带着青黛往小厮休息的方向去,他才放心下来。

小丫鬟领着青黛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将她带回了郡主面前。

房间内,谢渊也在。

郡主见她进来,立刻解释道:“青黛,不是我说的,是表兄自己猜出来的。”

谢渊只是听说世子针灸的时候要将人全部赶出去,就猜到了。

谢渊眯着眼打量青黛,忽然开口道:“你不是到处托人找会武的丫头吗?路上那对兄妹哪点不合你意了,你怎么不要?”

青黛眉心微微蹙起,旋即又舒展开来,原来那对兄妹是谢渊找来的。

她和谢渊素不相识,谢家与青家也从未来往,这人竟然暗中调查,还给她送人......怪不得郡主说他行事怪诞,这样的行事做派,谢家老祖宗喊头痛也正常。

青黛静静地站立,一派云淡风轻:“谢过公子好意。”

谢渊一错不错地盯着人看,眼睛微微眯起。

这样的打量有些冒犯,青黛一点也不恼,大大方方任他看,面容平静,双眸澄澈,仿若无风的湖面般温柔又平静。

最后,还是谢渊沉不住气:“你怎么这般冷静?”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会诧异、疑惑,就算定力稍微好一些,也至少会问几个问题,这人倒好,仿佛没事儿人一般。

“看不出来,你长得这般无害,本事还不小,还能让英国公把铺子和田庄过到你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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