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鹿圆圆沈青河的其他类型小说《鹿圆圆沈青河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小说》,由网络作家“月落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理了理她稍显凌乱的发丝。鹿圆圆喝完,问道:“院子里很多人?”沈青河接过水杯,“嗯,大哥带着工匠在卸石头,我先看看你,这就去一起帮忙。”“嗯,去吧。我没事。”沈青河不悦的轻哼一声,“一下午没见,一点都不想我。”鹿圆圆轻笑,这人,一会儿深沉霸道,一会儿又像小孩子,“我活到现在也没见过你呀。”沈青河起身出了东厢房。这是生气了?她说错什么了?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她还在琢磨,沈青河又进来了,“鹿儿,我脸洗干净了,你再摸摸。你摸一次就是又见我一次。”他拿起鹿圆圆温软的小手覆在他沾着井水的微凉的脸颊上。鹿圆圆一边摸一边在脑子里想象他的样子,摸完说道:“好像和上次不一样了。”沈青河问的认真,“哪里不一样?”“没有上次好看了。”沈青河被逗笑了,他的鹿...
《鹿圆圆沈青河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小说》精彩片段
他理了理她稍显凌乱的发丝。鹿圆圆喝完,问道:“院子里很多人?”
沈青河接过水杯,“嗯,大哥带着工匠在卸石头,我先看看你,这就去一起帮忙。”
“嗯,去吧。我没事。”
沈青河不悦的轻哼一声,“一下午没见,一点都不想我。”
鹿圆圆轻笑,这人,一会儿深沉霸道,一会儿又像小孩子,“我活到现在也没见过你呀。”
沈青河起身出了东厢房。
这是生气了?她说错什么了?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她还在琢磨,沈青河又进来了,“鹿儿,我脸洗干净了,你再摸摸。你摸一次就是又见我一次。”
他拿起鹿圆圆温软的小手覆在他沾着井水的微凉的脸颊上。
鹿圆圆一边摸一边在脑子里想象他的样子,摸完说道:“好像和上次不一样了。”
沈青河问的认真,“哪里不一样?”
“没有上次好看了。”
沈青河被逗笑了,他的鹿儿会和他开玩笑了。他握起她的小手,又亲了亲手心,“我先出去干活了。”
“嗯,快去吧。大哥都干完了。”
沈青木借来了牛车,王四凤打开锁头,看到月英躺在床上。她喊了一声,没有回应。她吓个半死,忙过去查看,月英身子烫的厉害。
她慌慌张张出了里间,“他爹,月英病了,烫的狠。”
沈青木进去摸了摸她额头,果然发烧了,“喂她点水,我去请郎中。”
王四凤着急忙慌的去端水,嘟囔道:“我造了什么孽哦。”
庆有刚进家门,喊道:“娘,我饿了。”
“没空做饭。”
庆有到厨房转了一圈,啥也没找到。想起中午在婶娘那吃的饼,肚子咕噜噜叫的更响了。要不要再去吃一顿?可是刚从那里跑回来,小叔好吓人啊。
他手捂着肚子,但是也很饿啊。
他在沈家小院门口,鬼鬼祟祟,一会儿伸出脑袋,一会儿又缩回去。
“庆有,你干啥呢?进来。”沈青山喊道。
“堂叔。”庆有眼睛寻摸一圈找沈青河。
沈青山故意问道:“找你小叔啊?”
庆有吓的赶紧摆手,“不找,不找。我找庆生。”
沈青山忍着笑,他知道沈青河在小孩眼里就像个罗刹一样,也就只有庆生不怕他。何况庆有今天进了东厢房,肯定更害怕了。
他说道:“庆生在厨房,帮他娘烧火。”
庆有一溜烟跑进了厨房,挤在庆生旁边,“庆生,小叔今天打你了没?”
“没有啊,小叔那么好,咋会打我。”
庆有像见了鬼一样看着他。
“庆有,你娘晚上又不做饭啊?”
“嗯,不知道在忙啥,她说没空做。”
“在这里吃吧,我做面条。”
“谢谢婶娘。”
沈青木领着周郎中进了里屋,把完脉,周郎中说道:“嗯,着了凉,还有肝气郁结。得好好调养。”
王四凤说道:“周郎中,就先退烧就行。”
“嗯,那是自然。”
周郎中写了方子,嘱咐道:“吃两天,别再吹到风。”
沈青木跟着一起去抓药,王四凤又嘟囔道:“这下我还得搭银子进去。早应该把你送走。”
沈家小院,堂屋
“堂叔,小叔不一起吃啊?”
“他在东厢房吃。”
“哦。”庆有彻底放心了。
东厢房,
鹿圆圆又在认真的扒拉面条,她觉着这个吃饭姿势非常不雅观,可是她又不能自己夹面条。
“鹿儿,面条不好吃?不喜欢?”
“很好吃。”
“可我看你不是很高兴。”
“我只是觉着现在这样吃面条不是很好看。”
沈青河放下筷子,“我刚才就想说我来喂你,又怕你不高兴。”
“嗯,我还是要自己学会适应,不能什么都依赖别人。”
沈青河声音低了几分,“鹿儿,我不是别人。”
沈青河打开屋门,沈青山正在外面打拳,“你已经几天不打拳了。”
“明天就打。”
沈青山继续问道:“退烧了?”
“嗯。”
“还没醒?”
沈青河摇摇头。
“明天还不醒,再请郎中来瞧瞧。”
“嗯。”
沈青河拿着草药进了厨房。
早饭,
沈青山不死心的问道:“你就一点不考虑月英?”
沈青河回答干脆,“不考虑。”
沈青山继续劝道:“如果那女子已有婚配,你终究还是要成亲的。”
沈青河大口嚼着饼子,说道:“本来就是被逼的。”
虽然知道是这结果,可终归是为这唯一的弟弟操心。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他孤身一人。
看着弟弟俊俏的脸庞,只觉着这小子真是太浪费。村里的一些年轻女子都喜欢羞羞答答的偷看他两眼。每个相看的女子也都对他很满意,偏他总是一副冷面冷心。
他敢说,沈青河可能都不认识同村的女子。他就从来没见过这个弟弟的眼神落到任何一个女子身上。
唯对这个陌生女子,上了心动了情。他也不打算勉强了。如果没有这个女子,还可以逼着他成亲,天长日久,日久生情。只是现在他心里有了别人,对月英不公平。
沈青山默默叹口气,“这次退亲之后,只怕以后再找就难了。”
沈青河倏地抬起了头,“我都没和她定亲,哪来的退亲。”
虽然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是语气却透着不爽。
当然不爽了,这要是被她误会他定过亲,解释不清了。
沈青山解释道:“是没定过亲,还没来得及下聘礼。只是和二伯娘商定了日期。”
沈青河似乎还是不满,又嘟囔道:“我都没见过她。”
大口喝完粥,出了堂屋,进了厨房。
陈秀花看着他的背影,“又去端药了。二郎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女子。”
“我一会儿进趟山。”
“一个人?”
“嗯,不进深山。猎点野鸡野兔。”
陈秀花明白他的心思,“给二伯娘?”
“嗯。”
收拾了碗筷,沈青山和陈秀花一起出了门,叮嘱道:“别去太远,早点回来。”
“知道了,你才要小心。今天猎不到就早点回来。”
沈青河端着木盆进了东厢房,“要泡脚了,我得把你抱起来。”
他用薄被裹紧鹿圆圆,抱在怀中,坐在凳子上,把她一只脚泡进药汁里,“我觉着温度刚好。不烫吧?”
鹿圆圆脑袋无力的斜靠在他肩膀,他轻轻往里掰了掰,下颌轻轻靠着她的头顶。
低声呢喃,像是情人间的悄悄话,“还不醒吗?你准备睡多久?”,
“如果一直不醒,我也会一直照顾你。”
“如果已有婚配,我宁愿你一直不醒,就这样待在我身边。”
说完,他微微侧头看着她,“我太坏了,是不是?”
爹娘在世的时候,他要什么有什么。爹娘离世,大哥不在家,他不敢再想要什么,只想着怎么填饱肚子。后来似乎对什么都看淡了,小小年纪变得无欲无求。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强烈想独自占有一件东西,一个人。
他紧紧抱着鹿圆圆,好像这样他们就会一生一世在一起。
弯腰摸了摸药汁,“凉了吧?”
他拿起帕子轻轻擦着小脚丫。忽然停下来,有点不知所措,又透点无奈,说道:“这药汁好像把你的趾甲染了色,再泡几天,可能会更明显。”
看起来好像有点脏脏的,不过他是不在意的。可是他怕鹿圆圆接受不了。她看起来是个很爱干净的女子。
他安慰道:“治病最要紧,你也不想以后跛着,是不是?再长出新的趾甲就好了。”
他把鹿圆圆重新放在床上,盖好薄被,“我得进趟山。不能什么事都让大哥一个人做。放心,我会尽快回来。”
他关好东厢房的门,刚走两步,又返回来,拿锁头锁上,这才放心的出了院子。
陈秀花和柱子娘从山脚慢慢往上走。
“听说你家二郎要定亲了?哎哟,我们山坳村得多少年轻女子心碎啊。”柱子娘说着,爽朗的笑起来,“别说,那样的俊模样,我也爱看两眼。”
陈秀花问道:“还没定下来,你咋知道?”
“我听一个亲戚说的,她和你家二伯娘一个村的。”
陈秀花暗道不好,这二伯娘搞得人尽皆知,只怕明天大郎遇到的麻烦不小。
柱子娘继续道:“那月英是怎么入了你家二郎的眼?他连村花都看不上。”
沈秀花淡淡的说着:“他都没见过月英,谈不上入了眼,这是大郎替他决定的。要是二郎的性子,他是谁也不要。”
柱子娘凑近了陈秀花,低声说道:“我听说了,你家二郎有隐疾。”
陈秀花顿时急了,“谁在背后胡说八道,我家二郎身体不知多好。”
“你看你,急什么?哪个大小伙子不想女人?偏他,从来不看女子一眼,甭管有多好看。他这年龄,正是猛的时候。你说不是有隐疾,是咋回事?”
陈秀花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她也难以理解这个小叔子。她相公的勇猛和刚开荤时的急色,她是清楚的。可那是她的小叔子,他相公最疼爱的弟弟,她不容许有人这样说他。
“他只是一个人在山里住久了,对谁都热心不起来,在家都很少说话。我想可能他爹娘的离世对他影响太大了。”
柱子娘也收起了笑容,脸上带着疼惜,“谁说不是呢。他大伯做的太过分,那么为难一个本家的侄子。”
“你不知道,当初他娘去世的时候,二郎挨家挨户磕头报丧。那么点儿一个孩子,刚葬了爹,又要葬了娘。我家柱子像他的年龄还在山里田里疯跑。”
柱子娘抹了两把眼睛,“唉,不能想,现在想起来都觉着心疼。当娘的,看不得娃受苦。”
陈秀花想着当时的情景,二郎当时得多无助,多伤心,大伯父的做法肯定让他痛上加痛。这些都是大郎该做的,却让一个年幼的孩子独自面对。
现在怎么疼爱他,都不为过。
“打那之后,二郎就性情大变,再也没见过他笑模样。之前也是出了名的捣蛋,经常有村民到他爹娘那里告状。办完丧事,他就住进了山里,独自打猎,两年间就还清了所有借款。”
“我们都很少见到他。直到你们回来。”
陈秀花边采着菌子,边应道:“是啊,二郎吃苦了。所以大郎现在什么都依他,就想着尽量弥补。他不想成亲,也不逼他。只想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活。”
“听你这意思,和月英的亲事成不了?”
“这不还得看二郎的意思。之前是大郎自己作主了,他不想二郎一直孤身一人。屋里多个人说说话,或许二郎会开心一点。”
柱子娘说道:“我听说月英可欢喜了,日日等着成亲呢。就你家二郎那模样,哪个女子不欢喜。只怕要空欢喜一场了。”
陈秀花听了更头大,暗自为相公捏了一把汗。
“柱子娘,采的差不多了,我得赶紧回去做饭。”
“嗯,回吧回吧。你说这二郎要是成了亲,也能有人帮帮你。现在啥都得你自个儿干。”
“没啥,也就做做饭。”
沈水万对沈青木说道:“我说了算,你就回那家人,娶。”
沈青木走了,还听到沈青贵在后面喊:“我不要。”
沈青木回到家,丁春莲问:“咋样?”
“我那兄弟不愿意,不过他爹愿意。姨母,这就要你们考虑了。”
阿彩说道:“娘,儿子肯定要听老子的,小妹被她摸了身子,嫁给他最合适。”
周梅问:“那小子为啥不同意?”
沈青木说道:“本来大家都不认识月英,可是她昨天到我那堂弟家一闹,大家都知道了。说是青河不要的女子,又为了青河跳了河。青贵自然不想要个心里想着其他男子的娘子。”
周梅想了想,嘟囔道:“小妹嫁给他,没啥好日子啊。”
阿彩心里想着她的两个女儿,不能让这个小姑阻了她们的路,说道:“现在都知道小妹没了清白,还能找到啥好人家。”
丁春莲最后决定,“先回家,大家养养伤,让月牙带着白秀才过来,一起商量下。”
半天乱哄哄,午饭也没吃,已经到了半下午。
沈青山在厨房帮忙烧火,陈秀花往锅里烀饼子,“圆圆肯定吓坏了,我看她那手伤的不轻。本来就不是干粗活的手,一点筋骨都没有。”
沈青山往灶膛里丢了根柴,“这女子也是惨,一件接着一件。唉,都是因我而起。谁知道一个月英惹这么多麻烦。幸好没成亲,那一大家子得多少事。”
东厢房,鹿圆圆坐在炕上,睁着眼睛,虽然睁着闭着都一样。可她总觉着睁着就能看到啥,也能吓吓不想见的东西。
耳朵里,脑子里,全是乱糟糟的声音,各种谩骂和哀嚎,嗡嗡嗡的一片,时而有几声尖锐的喊叫。
来了还没半个月,比她前二十年的人生都精彩。
她都没想过她还会和人家打架,虽然是单方面被打。
沈青河拿着帕子,给她擦右手,抹手膏。擦半边脸,抹面脂。擦头发,抹发膏。
可这次,鹿圆圆一直闻到的都是猪油味。
两人都没说话。
沈青河不知该咋说,除了鹿圆圆自己掉陷坑里,最近经受的事都是因为他。
鹿儿昨天还说她成了一个废人,今天被人打了,毫无还手之力,又伤了脸和手。
她肯定更认为是个废人了。她怎么是废人呢,她不知道她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二郎,吃饭了。”陈秀花在外面喊道。
“天黑了吗?”鹿圆圆问。
“没有,鹿儿,还亮着。”
虽然看不见,可天还亮着,似乎没那么怕了。鹿圆圆慢慢闭上了眼,“我想睡一会儿。”
“吃了饭再睡吧,我马上就端过来。”
她轻轻说着:“我不饿。就想睡会儿。”语气淡淡的,没什么明显的情绪。
沈青河默了一会儿,“好。”
他扶着她躺下,盖上薄被。
堂屋,
陈秀花看他坐下,“圆圆不吃?”
“嗯。”
沈青山问:“是吓坏了还是伤口太疼?”他心里愧疚,他的一个决定竟然牵连到一个无辜的女子,还让她接连受到伤害。
“她只说想睡会儿,我也不太确定。”
沈青山又说:“照顾好她。这两天你就别出去了。正好明天要动工了,我们俩得有一个在家。”
“嗯。”
沈青河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在鹿圆圆身边,现在却坐在这里一口一口吃饭,不像之前那样急着往嘴里塞。
沈青山问道:“咋了?”
沈青河垂着眼帘,“我不知道该咋劝她。”
“从知道眼睛看不见,她就没哭没闹,我以为她已经接受了。可她只是偷偷掉眼泪。昨天月英来闹,昨晚她就说她成了废人。今天又被打倒在地,还伤了一只手。”
东厢房。
沈青河在盆里投了帕子,轻柔又仔细得擦拭女子脸颊。
没有了尘土,女子漂亮的脸蛋一览无余。皮肤白里透着红,细腻光滑。
又继续擦双臂和双手。握着软乎乎的小手,少年心里渐起涟漪。
看着女子干裂的嘴唇,倒了一杯茶,抵到她唇边。茶水顺着唇角流进脖颈,他赶紧拿起帕子又擦起来。
擦过女子修长白皙的脖子,视线稍稍下移就是高挺着的两团绵软,想起背着她时的感觉,沈青河顿觉脸热。
赶紧拉起薄被盖在女子身上。
厨房,
陈秀花问道:“二郎到底咋了?”
沈青山眉头还未舒展。这个女子来历不明,服饰怪异,又独自出现在深山。多年的当兵经历,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可是那个一向冷心冷面的弟弟,却对她操心不已,不知是福是祸。
早上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让月英进他的屋。转身的功夫,就抱着一个陌生女子进去了,还放在他炕上。
许久他说道:“找两身你的衣裙,好点的,给二郎。”
陈秀花以为听错了,“我的衣服?给二郎?”
“嗯,快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相公的话要听。陈秀花进了正房。
出来时,拿着两套衣裙给了沈青山。小叔子的东厢房她可不敢进,门口都不敢靠近。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总是拒人千里之外。
沈青山接过,出了厨房,站在东厢房门口,“二郎,你嫂子找了两套衣裙。”
沈青河从里屋出来,接过衣裙。
这个弟弟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是打算亲自给那女子换衣衫吗?即便打算日后娶了她,现在也不合适。
沈青山说道:“你去请郎中,让你嫂子来。”
沈青河把衣裙放在桌子上,转身急匆匆出了院子。
陈秀花进了东厢房,这是她第一次进来,没想到收拾的还挺干净。
这小叔子,昨天还宁死不成亲,不许任何女子进他的屋。今天就抱回来一个这么貌美的女子。
如果不是相公告诉她,是在陷坑里捡的。她都以为是小叔子外面的相好了。第一次就抱回了自己屋,还放在他炕上。
陈秀花开始脱鹿圆圆的衣服。
那一身细腻白嫩的皮子打了她的眼。她似乎明白,相公为何一直愁眉不展了。
服饰怪异不说,这一看就是大户家小姐,从小娇养长大。也不知是否婚配。就这样被小叔子直接叼回了自己窝,如何是好啊。
陈秀花换好衣衫,出了东厢房,皱着眉头,坐在同样一筹不展的沈青山旁边。
按照沈青山的吩咐,把那身怪异的衣裳扔进了灶膛。
院门口,传来郎中的声音,“我说二郎啊,你慢着点,我都喘不上气了。”
沈青河一声不吭,拉着郎中进了东厢房。
沈青河从薄被里掏出鹿圆圆一只手,老郎中看了一眼,又抬眼看看沈青河,开始静心把脉。
“嗯,是着了风寒。”
又沉吟一阵,“好像还伤了脑袋。”
沈青河没留意检查她的脑袋,只觉着发型奇怪,给她全部散开,又收起了好看的发饰。听郎中一说,他开始细细的检查。手指一寸寸拨开顺滑的发丝。
惹的郎中又瞟了他一眼。
在脑袋左后侧,果然肿了一块。
“严重吗?”沈青河问道。
“脑中有淤血,不好说。”
沈青河皱起了眉,凝视着郎中,“啥意思?”
“可能不会那么快醒,也可能会发生其他情况,不过得等她醒来才知道。”
郎中继续道:“现在是要先解了她的风寒,再烧下去,要出人命了。”
“嗯,快。”
郎中轻轻叹了口气,年轻人啊。执笔写下药方。
沈青河又说道:“她的左脚好像扭伤了。”然后撩起被角,露出红肿的脚踝。
郎中刚要上手检查下,沈青河说道:“轻点。”
惹得郎中瞥了他一眼。
只听一声脆响,沈青河浑身一紧,快速看向鹿圆圆。女子并无什么表情,依旧静静躺在那里。应该很疼,还好,现在她昏迷着。
郎中道:“好了。我再写个方子,泡泡脚,或者用帕子投了药汁热敷,好的更快。”
沈青河跟着郎中去他家抓药。
沈青山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这是他弟第一次对打猎之外的事这么上心,还是一个陌生女子。
沈青河一再坚决拒绝成亲,沈青山留心观察过,发现他是平等的讨厌每一个女子。他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现在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子上了心。可惜,实非良配。
沈青河拿着药,又急匆匆进了厨房。自顾自开始熬药。沈青山和陈秀花对此已经习惯。
沈青河忽然抬头,对陈秀花说道:“嫂子,一会儿煮点米粥。”
陈秀花愣了一瞬,三年来,这是陈青河第一次叫她“嫂子”,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第一次和她对视。
她也才看清了小叔子的正脸,确实俊美。又看了眼自己的男人,嗯,也不差。只是谁能想到这两人是兄弟,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
沈青山用胳膊戳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哦,好。我这就开始煮。”
三人都在厨房,却诡异的安静。
沈青山叹了口气,出去处理獐子了。要把皮毛单独剥下来,鞣制好再出售。剩余的肉就卖到酒楼。
他挑了两块肉,拿到厨房,交给陈秀花,“这些我们自己吃。”
“嗯。”
陈秀花熬好米粥,盛起一碗放在灶台上。
“谢谢嫂子。”沈青河端着就去了东厢房。
他坐在炕沿,一边吹着粥,一边思索。茶水都喂不进,这米粥要怎么喂。
他盯着女子的嘴唇出神。因为刚刚沾了茶水,看起来没有刚开始那么干。
勺子不停的扬着粥,他试了试,没那么烫了。
舀起上面的那层米油,捏开女子的唇,慢慢灌进去。可是出的多,进的少,大部分还是顺着唇角流进了衣领。
他赶紧拿起帕子压了压。刚才擦的太用力,脖子都被他擦红了。这女子的皮肤还真是娇嫩。
他端着碗,心里说了句“我会负责的。”喝了口米油,嘴唇便贴在女子的双唇上,慢慢把满口的米油渡了进去。
他觉着可能女子身上的热传到了他身上,现在满脸满身都是热的。
喂完了最后一口米油,他覆在女子双唇上不愿离开。这感觉真奇妙,心脏好像要跳出胸膛。
良久,沈青河终于起身,看着女子,郑重的说道:“我会负责的。”
惦记着药快熬好了,一口喝掉剩下的米粥,拿着空碗出了厢房。
“来吃饭。”沈青山喊道。
“嗯。”
虽然应了声,沈青河还是先去了厨房,倒出药汁,送到东厢房,才去了正房。
坐下就开始闷头干饭,狼吞虎咽。看的陈秀花都感觉自己要被噎死了。她瞄了一眼沈青山,见他没要开口的意思。她悄悄停了下来,决定等小叔子吃完再继续,不然真会他噎死。
沈青山的一张饼还没吃完,沈青河已经吃完了两张,又端起碗大口喝起了粥。
沈青山状似无意开了口,“也不知那女子是否婚配。”
沈青河手一顿,后又扬起脖子,喝下了最后一口粥。
沈青山第一张饼子还没吃完,沈青河已经起身离开,回了他的东厢房。
陈秀花小声问道:“就说这一句?”
沈青山沉着脸,“还说啥?”
让青河送走她?送去哪?再说也是自家陷坑害了人,怎能见死不救。谈男女授受不亲?明显小叔子上了心。之前宁死不娶,现在或许成了非她不娶。只是女子昏迷不醒,对她的情况一概不知。也确实无从谈起。
唉,不管怎么回复月英,都是要得罪了。只怕还没等到回复,风言风语已经传过去了。
陈秀花越想越麻烦,也没了食欲。这大半天,夫妻俩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东厢房,
沈青河如法炮制,又开始嘴对嘴的喂汤药。现在再苦的汤药在他尝来都是甜的。
喂完之后,他拿着帕子轻轻沾掉女子嘴唇上的药汁,又掖了掖被角。
起身去厨房开始煮外敷的药。
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接受一个女人。没想到这个陌生女子,却让他忍不住的想靠近,想拥有。
又想起被李寡妇轻薄。这样的他,配不上她。大哥说的对,也或许这女子已有婚配。死寂的双眼里刚刚燃起的火苗,又小了下去。
如果她真的有婚配,这段经历,他终生闭口不提。也足以在以后的岁月细细回味。
他端着一盆的药汁进了东厢房。
在女子脚下铺了一层油纸,把浸满汤药的帕子敷在红肿的脚踝上。
白嫩的小脚丫,每个脚趾都粉粉嫩嫩,趾甲也修剪整齐,透着淡淡的粉。
她怎么每一处都这么好看。沈青河忍不住摸了摸,又觉着冒犯了女子,倏地收回手。
耳尖红红的偷偷瞄了一眼鹿圆圆,“我一定会负责的。”
鹿圆圆额头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沈青河拿着帕子轻柔的压了压。
在昏黄的油灯下,他一会儿沾去额头的细汗,一会儿又把凉的帕子重新投进药汁里。忙的不亦乐乎。
这样效果好像不是很好。等她退了烧,还是要把脚泡进药汁比较好。
月亮挂在了树梢,
沈青河躺在炕的另一头,中间隔着一张小炕桌。时不时的爬过去拿帕子沾去女子额头和脖颈的细汗。
他心里百转千回,想她早点醒,又怕她醒来说已经婚配。
正房,
“你就让青河和那女子共处一室?”
“不会有事。且不说那女子现在昏迷,就看青河对她上心的样子,就不会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来。”
再说,摸也摸了,抱也抱了,还在乎那些虚礼。
陈秀花疑惑不解。
沈青山一把揽过她,“睡觉。”
二郎如果真的看上她了,只要这女子未婚配,不管发生什么,他这个兄长都替他扛。
沈青山问道:“问清楚了,她没成亲,没婚配?”
“没有。”
“多大了?”
“21”
“21?比你大四岁,比你嫂子还大一岁。”
沈青河一脸淡定,“我喜欢。”
气的沈青山差点翻白眼,“你,你,十六七的不要,找了个老,老姑娘。村里那个王二梅也是21,刚生了第三个娃。”
沈青河半掀眼皮,“你才老。”
陈秀花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好了,二郎,快起来,我们同意了。”
沈青河跪着不动,瞟了眼他哥。
陈秀花看向沈青山,说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先让二郎起来。”
沈青山不情不愿的说道:“起来吧。”
他知道他不同意也没办法,虽然觉着不是良配,可是这个小祖宗喜欢。还没娶进门,已经维护上了,真是弟大不中留。
沈青河一站起身,就端着桌子上的饼要走。
沈青山说道:“站住,我还说完。”
“鹿儿饿了,得先让她吃饱。”
陈秀花笑着接过,“二郎,饼子凉了不好吃,我去热下,锅里还有粥,一并给你热了。”
“谢谢嫂子。”
陈秀花被沈青河的笑容晃了眼,虽然很淡,不过确实是笑了。这是她第一次在小叔子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笑。
“先和你哥聊两句。”
沈青山也看到了。这个女子还真是特别,刚醒来,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就会笑了。从那女子来了之后,他更是‘嫂子嫂子’的叫不停。
三年为他做饭做衣,也没听他叫一声。
“她叫啥?”沈青山问道。
“鹿圆圆。麋鹿的鹿,圆月的圆。”说起她的名字,沈青河脸上都挂着不自知的淡淡的笑意。
沈青山看着他,真是见了鬼了。
“哪里人氏?”
“不是大历朝的。具体的没问。”
“你就不怕她是个细作?”
沈青河看着他,“哥,你见过那么弱的细作吗?”
沈青山斜了他一眼,“有脑子就行。这不是把你迷的团团转。”
“我没什么好让她惦记的,除了我这个人。她若想要,我自己送上门。”
沈青山看着没出息的弟弟,揶揄道:“你不是说不成亲,不让任何女子进你的屋,进一次打一次。”
沈青河迅速接话,“鹿儿不是普通的女子。”
这腻歪劲,沈青山打个寒颤,可真有他的,混小子,“那她是啥女子?”
沈青河说的理所应当,理直气壮,“我未来的娘子啊。”
一瞬间,沈青山仿佛看到了弟弟小时候的样子,明媚,肆意。
好吧,就算那女子三十岁,他也认了,只要这臭小子喜欢。
“她同意了?”
沈青河蔫了下来,“我还没和她说。被那周郎中说准了,鹿儿脑袋里有淤血,现在她眼睛看不见。我如果现在和她说了,像逼她一样。”
“她一醒,就把身上的东西都给我了,只求给她请个郎中。还说她没地方可去,求我允许她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
“哥,你说我咋能这个时候和她提这个事。”
沈青山第一次听弟弟一次说这么多话,就像小时候,每天追在他屁股后面,哥长哥短的,叭叭叭不停。
“哥,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有?”
沈青山回神,“哦,听见了。你说的对,是不合适。”
沈青河没了神采,啥时候才能和鹿儿成亲啊,他都要是18了。
沈青山才反应过来,“你说她还是个瞎子?”
沈青河不乐意了,“谁说她是瞎子?”
“不是你刚说的吗?”
沈青河不悦的白了他一眼,“我说暂时看不见。只是磕到脑袋而已。”
看在沈青山眼里,就是这个弟弟在向他撒娇。
瞎子就瞎子吧,大不了他多帮扶一点,总不至于会饿死。
“为啥都21了还没成亲?”
“鹿儿说,她们那里成亲晚,都要30左右才会考虑成亲。”
“哎呀,我忘了给鹿儿熬药。哥,都怪你,问什么问啊。”
他说完就跑了。
沈青山看着鲜活的弟弟,欣慰的笑笑。
他仰头望天,“爹娘,我们的二郎又回来了。”
沈青木站在家门口,发愁要怎么回复月英。他思来想去,长痛不如短痛。
长舒一口气,推门而入。
“回来了。”王四凤迎上来,“吃饭了没?”
沈青木摇摇头。
“他们都不留你在家吃饭啊?”
“说了,我没留。”
王四凤看着沈青木的神情,也猜出了一二。屋里,月英巴巴的望着他。
沈青木艰涩的开口,“月英啊,再觅良人吧。”
话音未落,月英又开始落泪。
沈青木无奈道:“月英啊,你们都没见过面,咋就恁喜欢他。”
“谁说我们没见过面。”
“青河啊,他说根本不认识你,也没见过面。”
月英一听,哭的更凶了,“他这样说的?他竟然说没见过我。”
王四凤一听来了精神,“咋?你们见过?见过还退亲,更不地道了。”
沈青木瞪了她一眼,“不要跟着别人胡说,都没定亲,咋能说退亲。”
王四凤撇撇嘴,悻悻然闭了口。
沈青木问月英,“你们啥时候,在哪儿见过?”
月英边抽泣边说道:“一年前,在县里。他们兄弟俩去酒楼卖猎物,我和姐姐在那里吃饭。遇到两个登徒子,是他打跑了他们。”
沈青木松了一口气,“换作其他女子,他也照样会出手相帮。至于他说不认识你,也很正常。他又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青河从来不关注女子。即便是同村的,他说不认识也正常。”
“他知道我名字,我当面感谢他,还说了我是西水村的月英。”
沈青木无奈的叹口气,“唉,妹子啊,他根本不会记得你。他应该从头到尾都没看你一眼吧?”
月英低头不语。
沈青木索性说明白,“别想了,他快成亲了。”
月英猛然抬起头,“成亲?和谁?不是一直没相上的女子吗?表哥刚才还说他从不关注女子,怎么就要成亲了?”
“那女子已经住进他家了。听哥一句劝,赶紧觅个良人成亲。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月英哭着回了厢房。
王四凤凑上来,“还没成亲,就把人领家去了?还住一起?”
沈青木沉了脸,“谁说住一起了?你不要胡说八道,一天到晚乱嚼舌根。”
王四凤翻个白眼,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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