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时琛陶艳姿的其他类型小说《周总虐什么?你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周时琛陶艳姿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修仙的锦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嘭”——我手里的杯子被打翻在脚边,芒果汁溅在了祁聿明那昂贵的西装裤上面。“宋晚音,这个浓度下去可是会死人的。”祁聿明双目喷火地看着我,似乎在克制着巨大的怒意。“想死吗?”我动了动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男人突然逼近我,抓起了我的手腕。“又或者,宋晚音,你早就想死了。”我的手腕一凉,祁聿明就这样挽起了我的袖子,露出了斑驳不已的胳膊。上面还有新鲜的伤口,不是来自于周时琛,而是刀片划伤的痕迹。像是破碎的瓷片,丑陋无比。那一瞬间我被他的视线逼问的无处遁形,只能抽出自己的胳膊,狼狈的遮掩上面的伤口。“祁先生......”“宋晚音,三年前确诊了严重抑郁症。心理医生叫你保守治疗,你却跟他断了联系,这三年你一直在暗中购买抗抑郁的药物和安眠药。”“你...
《周总虐什么?你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周时琛陶艳姿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嘭”——
我手里的杯子被打翻在脚边,芒果汁溅在了祁聿明那昂贵的西装裤上面。
“宋晚音,这个浓度下去可是会死人的。”
祁聿明双目喷火地看着我,似乎在克制着巨大的怒意。
“想死吗?”
我动了动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男人突然逼近我,抓起了我的手腕。
“又或者,宋晚音,你早就想死了。”
我的手腕一凉,祁聿明就这样挽起了我的袖子,露出了斑驳不已的胳膊。
上面还有新鲜的伤口,不是来自于周时琛,而是刀片划伤的痕迹。
像是破碎的瓷片,丑陋无比。
那一瞬间我被他的视线逼问的无处遁形,只能抽出自己的胳膊,狼狈的遮掩上面的伤口。
“祁先生......”
“宋晚音,三年前确诊了严重抑郁症。心理医生叫你保守治疗,你却跟他断了联系,这三年你一直在暗中购买抗抑郁的药物和安眠药。”
“你自杀过几次?嗯?”
祁聿明那清冷疏离的声线像是在讲述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又好像在克制着什 么。
熟悉地疼痛侵袭着我的神经,我用力掐着掌心告诉自己,眼前的人不是长安。
他只是长着和长安相似的眼,有着一样的声音。
他调查了我,我的过去在他这里无处遁形。
像是恶心腐朽的伤疤摊开在了阳光下,只能看到一滩脓水。
“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拼命守护他的心脏,像是尸体一样活着,宋晚音,值得吗?”
男人低头看着我,缓缓地问道。
他的面容在灯光下模糊不清,又或许是我看不清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从那双眼中看到了痛苦。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长安站到了我面前,是他在问我值得吗?
“值得啊,”我喃喃道,尝到了嘴角的咸味,露出了一个痴迷的笑容,隔着光阴看着他,“他的骨灰前天就回了京市,上面还盖着国旗。”
“他这样好的人,值得啊。”
我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再次郑重的请求祁聿明。
“祁先生,我真的很需要程医生帮忙研究药剂。我知道他是你的下属,你是他们科研所最大的资方。我愿意做任何事情,不管什么都可以。”
“不管什么都可以。”
祁聿明重复着这句话,辩不出其他情绪。
他突然凑近了我,将我困在了桌角,身上的圣罗兰香水味拥抱着我。
男人低头,狭长锋利的眉眼在昏暗的灯光下,变得模糊不清。
“那如果我要你陪我睡一晚呢,宋晚音,你也会答应吗?”
我瞬间僵住了。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祁聿明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也许从我见他的第一眼,他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与每个人都保持着距离,和周时琛完全是两种人,所以当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我很震惊。
但也只是一瞬间。
我并非什么都不懂,以前在京市的时候更乱的画面都见过。
钱财权势,相伴相生。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天降的好人,我早该想到的,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无缘无故心软和好的时候,多半另有所图。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祁聿明后退了半步。
“所以,回去吧。”
“我答应。”
反应过来的我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胳膊。
祁聿明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我也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只能麻木的取下自己的项链,郑重地放到边。
长安,对不起,我太自私了,自私到哪怕能让你再看看这人间一眼,做什么都可以,自尊、生命都可以不要。
我抬起手解开自己的外套扣子,低声说:“别留痕迹,我不想让周时琛知道。”
外套和衬衫都掉在了我的脚边,隐隐透进来的凉风,叫我冷的有些牙齿打颤。
我最终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鬼斧神工的脸,一点点凑了过去。
在我距离祁聿明的唇还有半存距离的时候,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男人抬手捂住了我的眼。
男人的掌心干燥炽热,这个温度像极了长安。
我清楚地感觉到了我的睫毛一下一下划着他的掌心。
“祁先生......”
我大脑又不能思考了。
仿佛坏掉了。
“别这样看着我,宋晚音。”
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清冷性感的声音带了几分浅浅的颤抖和克制。
很快,我再次恢复了光明,身上也一暖,祁聿明捡起了地上的外套披在了我赤裸的肩膀上,还顺手将那条项链塞到了我的手心里。
我懵懂地看着他,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
“宋晚音,我需要一名设计师。我们公司业务部计划在南城拓展市场,如果你能完成这个业绩,我可以作为交换,同意程锦鸣做相关研究。”
“好,我答应你。”
男人将一旁的文件袋扔给了我,似乎早有准备。
我捏着文件袋,心中不是滋味。
“祁先生,谢谢你。”
“不必,我是商人,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你走吧。”
男人对我下了逐客令,我穿好了衣服,拿着资料向门外走去。
走了几步之后,鬼使神差之下,我转过了头。
男人站在窗边,背对着我。他的背影似乎和月色融为一体,那样的孤独,那样的一往无前。
不知不觉间,我仿佛又看到了长安。
在每一个我们偷偷见面的日子,每次我都这样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他每次都走的义无反顾,走的坚决。
他太像长安了,虽然对我说着冷嘲热讽的话,但并不是周时琛那样的人。
我缓缓的关上了门,靠在墙上拿着那个文件袋。
为什么他要帮我?
在我放弃了设计那么久之后找我做设计,如果真的是合格的商人就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太阳穴的刺痛叫我止不住往下掉,我坐在地上,捂着心口大口喘气。
为什么突然心脏这么疼,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东西。
长安,如果你还活着成功退居二线,也会和祁聿明一样吧?
不对,你那样热爱你的警服和你的信仰,你应该会一直在一线吧。
长安,我想你了,多希望你还活着,站在我面前......
我没有回头,那人蹲在了我的身旁。
“师妹,你还走不出来吗?”
“我听你姐姐说你一个人偷偷离开了京市,留在了那个有长安心脏的男人身边,一直守着他。”
“晚音,你该走出来了,逝者已矣,你还年轻......”
“陈师兄,”我抹了一把眼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谢谢你,但我不需要你来劝我。”
我眼前站着的是长安公大宿舍舍友陈悦年,从长安牺牲之后,我们就没见过了。
我并不想看到这些故人,他们和噩梦一样让我窒息。
“你也不用管我。”
我说完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看着照片上的慕长安弯下腰,亲吻了面前这座冰冷的墓碑。
像是三年前那样郑重和他告别。
长安,现在这个美丽、没有毒品的南城你还没有好好看过,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刚走了几步僵硬地站在原地。
“周时琛,你怎么来了?”
林知意扶着他,看着我,眼底都是明晃晃的嘲弄。
“晚音姐,周少给你打了很多个电话了,没有想到你居然在烈士陵园,这里有你的亲人吗?他是谁啊?”
周时琛看着我,眼神像是刀子一样要把我穿肠戳肚。
“宋晚音,你来祭拜谁?还换了一身绿色的裙子,你不是一贯只穿白色吗?什么时候买的这身衣服?”
我掌心不自觉冒出冷汗,余光看向了长安身旁的墓碑,心中不免有些庆幸,幸好,烈士陵园为了保护缉毒警家属都是无名碑。
风吹起我的裙摆,我的声音都被吹的散开了。
“我大学师兄,今天是6月26日国际禁毒日。”
“是吗?”
“你思想觉悟倒是挺高的,要不要给你颁个奖?还有一个音乐学院的艺术生哪里来的公大师兄?”
周时琛步步逼近我,我看着他,轻声说:“距离近就认识了。周时琛,这里风太大了,你病还没好,我们回去吧。”
“在我要靠近他的时候,他嫌弃的推开了我,我踉跄了几步,陈悦年快步走了过来,一脸心疼地看着我。
“晚音,你没事吧?”
我感觉到了周时琛杀人的实现落在了陈悦年身上,慌忙抽出自己的手。
“师兄,”我和他拉开距离,“我没事。”
“又一个师兄,”周时琛嗤笑一声,“宋晚音你的好师兄还真是多啊,地里埋着一个,这里站着一个。是不是心里还住着一个?”
“周时琛,”我紧张地看着他,放轻了声音,“你别生气。你要是不喜欢,我不和他们往来了。”
“这里毕竟是烈士陵园,以后只要你不喜欢的,我都不做了好不好?”
我看着他的心口,眼眶逐渐湿润。
“别生气了,你还要长命百岁呢。”
林知意似有感慨地说道:“周少,晚音姐对你的感情还真是天地可鉴啊,这番表白,我都想哭了。不求回报,只求健康,这得多无私啊。”
她话音一落下,周时琛气的更狠了,他用力捂着自己心口。
“无私?她对着每个人都是这幅泫泫欲泣的模样,也不知道演给谁看。”
“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做的那些事情,不管你藏了什么秘密,宋晚音,这辈子你别想安稳快乐一天。”
师兄挡在了我面前。
“周少,别太过分了,我们晚音从来不欠你的,她......”
“够了!”
我提高了音量,躲开了陈师兄,挡在了周时琛面前。
“是我欠他的,也是我愿意跟在他身边的,师兄,你走吧。”
周时琛嗤笑了一声。
“演的真好。”
他转身就走,外套掉在了地上。
我毫不犹豫的捡起来,想要跟上他,陈师兄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拉住了我的胳膊。
“晚音,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你还是你吗?”
“师兄!”
我语气有些急促。
“谢谢你帮我,但我说了,我不需要。”
“晚音,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长安看到了会难过的。”
陈悦年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悲伤。
“他不会,”
我看着他,像是提线的木偶一样,双目空洞麻木。
“是他先失约的,我还在生气呢。”
“他有本事就起来管我。”
我说完大步转身,拿着周时琛的衣服跑下了山,他那辆张扬的车就停在山下,眼看着他和林知意要上车,我在车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想也不想的用手阻止了动作。
车门因为惯力几乎要将我指节拍碎。
“周时琛,”我忍着痛,看着车里的两人,“你们去哪里?”
“你不能出院,你的心脏情况现在不稳定。”
“晚音姐,”林知意挽着他的胳膊,看着我眼中满是挑衅,“可是周少觉得医院太闷了呢。”
“我带他去散散心。”
“不行!”
我紧紧地抓着车门,面色发白。
“林小姐,你不是爱他吗?他身体经不起这么折腾。”
“可他喜欢跟我折腾啊,”林知意弯了弯眼睛,笑容灿烂,“是不是周少?”
“晚音姐,周少还在因为你跟你师兄的事情生气呢,要不你现在在马路上跪下给他磕头,我帮你说情怎么样?”
“你那个死人师兄那里有周少重要是不是?”
周时琛一言不发,看着前方,默许了林知意所作所为。
手背上刚刚的伤痕火辣辣的疼。
身后是长安的魂灵,身前是他脆弱的心脏。
我松开了车门,闭上了眼,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周时琛,求你了,别伤害自己。”
“师妹......”
陈师兄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充耳不闻。
周时琛眸子总算是动了动。
“滚上车来。”
我毫不犹豫的在陈师兄追上来的那一刹那关上了车门。
周时琛淡淡地看了我师兄一眼,关上了车门。
经过一番折腾,他又打了很多针,胸前到处都是各种仪器和试管。
我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弯下腰将耳朵放在了他的心口。
他的心跳微弱没有规律,像极了长安教我的摩斯密码。
“宋晚音,你趴在我胸口干什么?”
周时琛眼神阴鹜地看着我。
我心口一跳。
“我担心你的病情。”
“是吗?”
周时琛地声音犹如腊月寒风。
“你今天是去祭拜你初恋的是吗?”
男人看着我,眼中似有惊讶,随即变成了我看不懂的复杂。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递到了我的面前。
“拿着。”
我有些懵懂的伸出手,男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向医院走去。
我捏着他......
是不是林知意告诉他的?
我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一颗心掉进了万丈深渊。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还真被知意说对了。”周时琛讽刺一笑。
“不是的......”
“不是?宋晚音,你以为,搭上祁聿明就能想摆脱我,回到你那个长安身边吗?”
周时琛步步逼近,捏着我的指节越发的用力。
“你想得美。”
“你害的我永失所爱有什么资格幸福?”
我悬着的心缓缓地落到了肚子里,此刻有些无比庆幸。
看来林知意只同周时琛说了一个一知半解的故事,其余的都是他的猜测。
“周时琛,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的,至于长安,我跟他已经没可能了。”
阴阳相隔的两人,只能靠着回忆度过余生,又怎么会有其他故事?
“呵......”
周时琛冷笑了一声。
“晚音姐,”林知意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整个人像是罂粟花一样危险,她自然而然地挽着周时琛的手,“周少那么担心你,你这样太令他伤心了。”
“那个长安到底是谁啊,能比得上我们周少吗?晚音姐,你怎么这么糊涂?”
“周少,晚音姐这么执迷不悟,你不该心软的,得给她一点小惩罚。”
她趴在周时琛琛胸口,笑意温软,宛如一条毒蛇。
“怎么惩罚?”周时琛搂着她腰顺势摸了一把她的脸,
“我就喜欢你这种把恃宠而骄写在脸上的女人。”
“地下室安静又没人打扰,不如就让晚音姐姐在哪里住几天,等她想清楚了再回来呗。晚音姐既然说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离开你,那这个小考验,她不会介意的吧?”
我看着她装模作样,突然就明白了她处心积虑出现在周时琛身边是为了什么。
她被周时琛抛弃过,察觉到周时琛对我这个厌恶到骨子里的舔狗生出了不一样的心思,在他不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亲眼看着他折磨我。
她比我更狠,我只是单纯的想保护长安的心脏,而她要诛心。
我站在原地,看着周时琛,想到那些往事,强忍着窒息的感觉,看着他,放低了姿态。
“周时琛,你要惩罚我能不能别现在?”
我答应了祁聿明交设计稿,不能食言,这关系着程医生是不是会继续研究特效药。
“害怕了?”
周时琛淡漠的勾了勾唇角。
“宋晚音,不是你说的吗?只要我高兴,怎么对你都行,那你现在就自己滚到地下室去。”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走到我耳边低声说:“宋晚音,聪明的女人都不会轻而易举的暴露自己的弱点,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我震惊地看向了周时琛,男人眼底有种疯狂的快意,笑容很是诡异。
“你一周找了医生三次,都是为了我的身体,既然这样,那我要是不吃药,你会心疼的吧?”
我捏紧了自己的掌心,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周时琛再怎么荒唐我都没有想到他会拿自己的身体报复我。
“你疯了吗?”
我嗓子像是被人拿刀抵着。
“不要命了?”
周时琛抬起手放在了我的眼尾,探究的看着我的眼睛,“你果然心疼了,宋晚音!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一面关心我的死活,一面爱着别的男人,你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闭上了眼睛,遮住了自己眼底的酸楚和恐惧。
我可以不顾他的死活,但我不能不顾长安的心脏。
怎么会有周时琛这样的人,他知不知道他轻而易举可以延续的生命,之余有些人多么奢侈?
心底的怒意被点燃又被一点点压下。
“我只想你活下去,我会去地下室。”
如果这样他想要的,我成全他。
周时琛满意地笑了:“宋晚音,我说过,我会让你和我一样活在地狱里。”
我别过脸,不去看他。
我的长安都没来得及在这安宁的世间好好走一遭,他心脏的捐献者,却肆意践踏他的心脏,甚至以身体健康为匕首,试图刺伤我,还真是不公平,也令人作呕。
他冲着下人招了招手,把我带到了地下室。
西山别墅的地下室常年没有人住,里面除了一张床垫什么都没有,阴暗潮湿。
我坐在床垫上,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可身体的记忆还是被唤醒,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看着它们抖得不成样子。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我的养父,举起了皮带。看到跟他一起赌博的叔叔脱下了裤子,满嘴黄牙对我说着下流的话。
“赔钱货,叫你跟你贺叔叔说句好话,你居然砸破了他的脑袋,当初就不应该捡你回来的,老子打死你!”
“今天我就要你知道,这家里谁说了算,你就在地下室给我好好呆着。”
“还敢叫你妈救你?你是她捡来的,她会救你?”
都说人在黑暗中会放大自己的情绪。
那些困住我童年的噩梦,像是张牙舞爪的恶兽,嘶吼着,咆哮着,争先恐后的向我袭来。
不,不要。
“长安哥哥......”
我只能凭借着本能叫着那个名字。
可是那个会不顾一切救我的人,死了啊。
我哭了起来,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
长安,为什么你要把我留在这阴冷潮湿的人间,带我走吧......
曾经你带我从那个没有一点人性的家里走了出来,现在我去死后的世界陪你好不好?
我感觉到有人擦去了我眼角的泪,告诉我,别睡。
长安......
我猛然睁开了眼睛。
等我看清楚坐在我病床边的人的时候,眼中掩饰不住的失望。
不是长安。
“祁先生......”
我听到我沙哑难耐的声音像是未被打磨的砂纸。
“命真大,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宋晚音,死了,你可就不能守着那颗心脏了。”
男人的声音平静地如同北极亘古不化的冰山。
“周时琛不会让我死的。”
我看着液体一滴滴流到我的血管里,轻声说道。
“我杀了她的未婚妻,他还要继续折磨我,你不该来的。”
整个南城人人都知道我是周时琛身边的狗皮膏药,怎么赶都赶不走那种。
三年前他生了一场大病,我主动出现,无微不至照顾他,和他住在一起。
这三年,他一共换了二十八个女伴,被狗仔拍到的亲密照无数,可我还是留在他身边。
每个认识我的人都嘲笑我下贱,嘲笑我倒贴。
可他们没有人知道,我之所以留在他身边,只是因为他身体里有我初恋的心脏。
......
周时琛打电话叫我过去的时候,他正跟最近打得火热的新欢在喝酒。
新欢叫林知意,一脸娇羞地坐在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问他:“周少,我比你那个女朋友怎么样?”
“什么女朋友,她也配?”
“天天穿着一身白色,不知道的还以为给人守孝呢。”
周时琛说着,摸了一把她的腰,笑的风流又暧昧:“哪能比得上你?”
我眼睛都没眨一下,推开包厢门走了进去,站到了他的面前,平静地开口:
“周时琛,我来接你回去。你不能再喝了,对你身体不好。”
林知意靠在他的怀里,面容妩媚:“周少,宋小姐对你可真体贴,果然一叫就到。”
“她这种女人最会装了,表面看着清纯无辜,实际上......”
周时琛嘲弄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令人恶心。”
这些话,这三年我早就已经听了无数遍了,压根不在乎。
“时琛,”我平静地重复着,“医生说了,你不能熬夜。”
熬夜会加速心脏衰竭。
那可是长安的心脏,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跟我的联系。
他的生命以这样的方式得以延续,而我得保护好他的心脏。
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他还在陪着我,才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林知意嗤嗤的笑了。
“周少,”她那双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在周时琛胸口画圈圈,“宋小姐可真是太关心你了。你这都要走了,能不能送我一个礼物啊?”
周时琛笑骂了一句:“小狐狸,你想要什么?”
周时琛一贯对跟着他的女人大方阔绰,一掷千金是常有的事情。
我自觉的后退了半步,免得打扰到他们。
却不料,林知意却从周时琛腿上下来,向我一步步走来。
我正意外,她趁我没有防备,从我脖子上拉出我的项链,笑盈盈地看着我,眼眸中带着明晃晃的挑衅。
“周少,我想要宋小姐身上这条项链。”
“不行!”
我条件反射的出声,紧紧地将项链窜到我的手心里,牢牢地护着它。
这是长安送我的生日礼物。
他亲手做的项链。
他已经死了,我余生只有这些东西可以想念他。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行?”
周时琛叼着烟,一脸阴鹜地看着我,不容拒绝地开口:“宋晚音,把项链给她。”
“这是我的东西,”我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异样来,轻声解释道,“更何况,这个项链并不值钱。”
上面的宝石甚至都还有瑕疵。
我将手指撺的更紧了,再次后退了几步 ,看向了周时琛,放低了姿态。
“周时琛,你能不能送林小姐点别的?”
“晚音姐别紧张啊,”林知意再次笑了,她化着很浓的妆,不知道是戴了美瞳还是原来的瞳色,黑的有些渗人,“一条项链而已,我也不是非要夺人所爱。”
“不过,晚音姐既然不给项链,那自罚一杯不过分吧?”
她声音温软,弯腰从桌子上端起了一杯黄色的液体。
“我知道晚音姐不喝酒,特意给你点的果汁。晚音,项链不愿意给果汁总要喝的吧?”
她说完之后,我立刻明白了,眼前这个叫林知意的女人有备而来。
她调查过我,知道我很多习惯,比如我对芒果汁过敏。
我捏了捏掌心,再次打量起眼前的女人。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费尽心思针对一个周时琛压根不爱的女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
“周时琛,我......”
“喝掉。”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唇角总是带着吊儿郎当的笑容,那眼眸里藏不住的厌恶和恨意。
我知道,如果我不喝,周时琛真的会把我的项链给林知意,他最乐此不疲的就是看我狼狈的模样。
“好。”
我端着那黄色的液体,紧了紧手心,犹豫了一秒大口喝了下去。
杯子放下的那一瞬间,我就觉得我快要喘不过气了,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我跪坐在了地上。
皮肤上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再啃咬,那种噬心的感觉让我想要尖叫。
痛,太痛了。
林知意挽着周时琛,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故作惊讶地说:
“周少,宋小姐看起来很不舒服,不会出事吧?她看样子是过敏了,要不叫医生吧,万一休克了怎么办?”
“叫什么医生。祸害遗千年,她死不了。”
男人的话凉薄又无情。
我大口喘气,几乎无法呼吸,眼前也阵阵发黑,只能凭着本能抓住桌边。
我知道,林知意在挑衅我,想看着我在狼狈时刻因为周时琛的无情难过和绝望。
可她错了,只有周时琛伤了心脏,我才会难过。
我艰难的抓住了周时琛的裤脚,灌了铅的嗓子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我答应了长安,要跟他活到九十九,他食言了,我还得守约。
周时琛缓缓蹲到我的面前,捏着我的下巴。
“宋晚音,当初你用卑鄙的手段逼走了月吟,害死了她,又处心积虑留在我身边的时候就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你这样不择手段的女人,早该死了。”
“想去医院自己爬过去。”
男人说完狠狠地推开了我,失去了所有力气的我嘭的倒在了地上。
月吟是他的白月光。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世界变得模糊起来。
不,我得活着。
我一点点爬向了门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跌跌撞撞向外走。
看不见了。
我伸出手却抓住了一个人。
“求你......帮我打一下急救。”
“我送你去医院。”
男人稳健地手臂托着我,清冷的声音犹如雪松覆雪,唤醒了我的理智。
“你过敏了,再忍耐一下。”
他说着伸出手,拦住了我的肩膀。
那一瞬间他身上的香水味包裹着我。
这个味道,是长安最喜欢的圣罗兰香水,寓意是“我想和你见面,地点你选。”
那些被我刻意遗忘的往事,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吞噬了我,叫我泪腺失控。
“长安,我好想你......”
我紧紧地抱住了他,委屈极了。
你不在,他们都欺负我。
男人一愣。
就在这时,我身后响起了另外一道声音。
“你们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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