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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变懒后,夫家更看重!前文+后续

山山不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能让他再喝了。”姜姩立在祁珩身后。“他喝多了麻烦的是我,你们可都是我亲兄弟,不能给我添麻烦。”姜丰笑道:“姩姩你放心,我拦着他们,不让他们再灌阿珩。”姜姩挑了挑眉,之前还客气的叫二公子,这会儿一口一个阿珩,她低头看向祁珩,祁珩侧头冲她露出一个乖巧的笑。这是喝醉了?姜姩不确定的观察他。“相公。”姜姩叫他一声。“嗯。”祁珩乖乖应她。“你喝多了?”“没有。”为了向她验证自己没喝多,祁珩站起身,身体挺的笔直笔直的,姜姩笑了,祁珩每次喝多酒都很乖,不会大吵大闹的。姜姩搀扶着他走出去。“我带你出去转一圈醒醒酒。”“好。”祁珩跟着她在村里转,姜姩欣慰的看着眼前一片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麦田。“今年麦苗长势好,一定会大丰收,粮食就是乡下人的命。”“对...

主角:姜姩祁珩   更新:2025-03-03 2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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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姩祁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我变懒后,夫家更看重!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山山不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能让他再喝了。”姜姩立在祁珩身后。“他喝多了麻烦的是我,你们可都是我亲兄弟,不能给我添麻烦。”姜丰笑道:“姩姩你放心,我拦着他们,不让他们再灌阿珩。”姜姩挑了挑眉,之前还客气的叫二公子,这会儿一口一个阿珩,她低头看向祁珩,祁珩侧头冲她露出一个乖巧的笑。这是喝醉了?姜姩不确定的观察他。“相公。”姜姩叫他一声。“嗯。”祁珩乖乖应她。“你喝多了?”“没有。”为了向她验证自己没喝多,祁珩站起身,身体挺的笔直笔直的,姜姩笑了,祁珩每次喝多酒都很乖,不会大吵大闹的。姜姩搀扶着他走出去。“我带你出去转一圈醒醒酒。”“好。”祁珩跟着她在村里转,姜姩欣慰的看着眼前一片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麦田。“今年麦苗长势好,一定会大丰收,粮食就是乡下人的命。”“对...

《重生之我变懒后,夫家更看重!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不能让他再喝了。”姜姩立在祁珩身后。“他喝多了麻烦的是我,你们可都是我亲兄弟,不能给我添麻烦。”

姜丰笑道:“姩姩你放心,我拦着他们,不让他们再灌阿珩。”

姜姩挑了挑眉,之前还客气的叫二公子,这会儿一口一个阿珩,她低头看向祁珩,祁珩侧头冲她露出一个乖巧的笑。

这是喝醉了?姜姩不确定的观察他。

“相公。”姜姩叫他一声。

“嗯。”祁珩乖乖应她。

“你喝多了?”

“没有。”为了向她验证自己没喝多,祁珩站起身,身体挺的笔直笔直的,姜姩笑了,祁珩每次喝多酒都很乖,不会大吵大闹的。

姜姩搀扶着他走出去。“我带你出去转一圈醒醒酒。”

“好。”祁珩跟着她在村里转,姜姩欣慰的看着眼前一片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麦田。

“今年麦苗长势好,一定会大丰收,粮食就是乡下人的命。”

“对将士来说,粮食也是他们的命。”被风一吹,祁珩脑子清醒好多,漆黑如墨的眸子望着眼前的大片麦田。

姜姩想起上一世,祁珩被公爹派去攻打雁北关,不知哪里出了差错,竟无人给供应粮食,饿死成千上万的将士,最后迫不得已杀马充饥,祁珩也差点死在那场战役中。

“所以,我们一定要多多屯粮啊。”姜姩挽着他的胳膊笑。

两人在村里四处转,路上几乎没有人,此时正是午时,村里人习惯午后休息片刻,下午再下地农忙。

水井旁,一女子在哭泣。“被抱错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所有人都怨我,是不是我死了也没人会在意。”

女子刚想跳井,姜姩冲上去拦下她,“你是杨家的闺女。”

姜姩认出她,她就是被抱到县令家养了十二年又送回来的女儿,杨梅。

“是姩姩啊。”杨梅用手抚去脸上的泪,勉强露出一抹苦笑。

姜姩劝她。“什么也没有命重要,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杨梅委屈的大哭。“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养父养母不要我,亲生父母也不喜欢我,兄弟姐妹们也恨我。他们所有人都怨我,可我又做错什么,我当年也不过是个刚出生的孩子,是他们自己抱错了孩子呀。”

可能是她心里压了太多太多委屈,有个人一劝,她再也压抑不住,万般委屈似潮水淹没她。

姜姩温声细语的劝道:“他们不喜欢你,你更要好好活着,比他们任何人都要活的更好,站的更高,让他们都后悔莫及。”

“怎么可能。”杨梅哽咽道,“我一个弱女子,又不能科举,不能立功建业,怎么可能活的比县令千金还要好。”

“当然可以。”姜姩凑近她轻声道。“杨梅,你跟着我吧,我会带你走的更高更远,让他们都望尘莫及。”

杨梅从小被县令夫人培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知书达礼,懂进退知分寸,姜姩身边缺个这样的丫鬟。

“好。”杨梅双膝下跪,抬眸看着她。“今日若不是你劝我,我早投河自尽了,你救了我,我这条命,以后是你的。”

“起来。”姜姩扶起她。“我们现在就去你家找你父母,签了卖身契,你就是我姜姩的人,往后,我必护你周全。”

“嗯。”杨梅含泪点头,也许,跟着姜姩是她此生最好的归宿。

姜姩带着杨梅走到祁珩面前。“相公,她是杨梅,以后跟着我。”

“你决定就好。”祁珩没意见。

三人刚走进杨梅家,里边传来欢声笑语,杨梅冷淡的开口。

“乔沁儿回来了,家里人都在迎接她。”


“我知道。”姜姩握紧母亲的手。“娘,您别担心我,我在祁府过的很好,有丫鬟伺候着,相公对我也很好。”

“那就好。”老三媳妇笑着点头。

后院。

姜老爷子见了祁珩笑的合不拢嘴。“阿珩,你怎么来了?”

“爷爷。”祁珩上前扶着他。“姩姩想家了,我陪她回来看看。”

“这孩子怎么能三天两头的往家跑。”姜老爷子嘴上责备,脸上却满是笑容。

“爷爷,您坐下休息,我来干。”祁珩扶着他坐竹椅上,弯着腰拿起地上的木铲铲泥土。

姜老三见尊贵的女婿要干活,忙放下手中的木材奔过去想夺过木铲。“女婿,这活太脏,别弄你一身。”

“没事,爹,我会干。”祁珩躲开他。“我以前在军营当小兵时,什么脏活累活没干过,这事对我来说很轻松。”

姜老四坐在一面墙上抹糯米灰浆,见状打趣道:“三哥,女婿也不是外人,你儿子也在干,你得一视同仁。”

姜老三抬头瞪他。“老四你闭嘴!”

祁珩道:“爹,我真会干。”

姜老爷子笑道:“老三,阿珩想干就让他干吧,你们几个叔伯都在干活,他一个小辈也不好意思在一边干看着。”

“好。”姜老三顺从的点头,叮嘱女婿。“阿珩,累了就歇歇。”

“我知道。”祁珩卖力的干活,姜老爷子越看越欢喜。

“咱家姩姩有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女婿。”

林成峰也加入大家,一起帮着盖房子。

姜穗知道姜姩回来,笑着和奶奶说一声,“奶奶,我去找姩姩玩会儿。”

“去吧。”姜奶奶回道。

姜芽姜豆和姜粒也跟着穗姐姐跑去找姩姐姐玩,恰巧姜姩正往后院来,几人碰到一起。

“芽芽,豆豆,小米粒,我给你们买了好多好吃的,在堂屋放着。”

“耶!去吃好吃的。”三个小孩兴奋的往堂屋跑去。

姜穗走上前挽她手。“呦!瞧瞧这红光满面的,嫁进祁府后过的不错嘛。”

“还行!”姜姩略显羞涩,眼底笑意盈盈。

“二伯母托媒人给你找夫家,有没有合适的?”

姜穗扭捏着撇撇嘴。“上次媒人给介绍一个男的,家里是镇上卖胭脂的,这种人家必定会接触很多女子,我不乐意,让媒人推了。”

“不急。”姜姩劝她。“宁缺毋滥,多挑一挑也好,省的嫁错了人。”

“嗯。”姜穗点头。

“对了,小麦过的怎么样?”姜姩问。

姜穗打趣道:“上次回门见她红光满面的,大姐夫对她宠爱有加,小两口腻腻歪歪的。”

姜姩一脸笑意。“那就好,我和小麦都找到好夫家,你也要找个好的。”

“怎么又说起我来了。”姜穗红了脸。

门外传来一道娇俏声。“祁二公子来了。”

姜姩和姜穗对视一眼,两人疑惑的往外走去。

“乔沁儿!”姜姩惊讶的叫出声。

“你来我们家干什么?”

乔沁儿手中提着一个食盒。“你让开,我找祁二公子。”

姜姩气笑了。“你让我这个妻子让开,放你进去找我相公。”

“姜姩,我是县令之女,你凭什么拦我。”乔沁儿没把她放在眼里,一个农女罢了,祁二公子不可能和她长久的了。

“就算你是县令千金,也不能私闯民宅吧。”姜姩对丫鬟使个眼色。

“把她赶出去。”

杨梅和青梅山竹,三个丫鬟手上握着棍子往外推搡乔沁儿,乔沁儿身边的丫鬟护着她。

“你们放肆,敢对小姐不敬。”

乔沁儿被推着往后踉跄。“杨梅,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对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如今是祁太守府上的人,你敢动我,二少夫人不会放过你。”杨梅狐假虎威的举起手中的棍子往她身上打去,心里憋了很久的气也在这一瞬间释放。


“你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也配往本公子身边凑,本公子也挑人的。”祁珩的嘴似淬了毒,说的话让秦玉兰无地自容。

“你……”秦玉兰再也待不下去,红着眼捂着嘴跑远了。

祁珩去后山找姜姩,姜姩提着竹篮蹲在地上捡野菜,不远处姜穗也在捡野菜,一窝野鸡蛋吸引了她。

“姩姩,你过来,这边有好多野鸡蛋。”

姜姩提着篮子走过去,伸手一摸,鸡蛋还热乎着,姜穗撒着娇扯她手。

“姩姩,我要吃鸡蛋。”

姜姩笑一声。“好,我点火,给你烤鸡蛋吃。”

“还是姩姩疼我。”姜穗在不远处捡些柴火,姜姩点着火把野鸡蛋裹一层泥巴扔进火里。

过一会儿,鸡蛋的香气飘来,姜姩用土把火埋灭,拿根棍子把鸡蛋挑出来,细心的剥去壳,给姜穗吃。

“二姐,你吃。”

姜穗咬一口,眯着眼睛笑成月牙。“鸡蛋果然好吃,今天我们吃个够,留两个给小麦带回去尝尝。”

姜穗给姜姩一个鸡蛋。“你也吃。”

姜姩上一世嫁进祁府,吃过很多山珍海味,如今吃着野鸡蛋,别有一番滋味。

看着姜穗把鸡蛋当宝贝一样,姜姩有点心疼,上一世姜穗嫁给一个猎户,生孩子时难产死了,死之前,连个鸡蛋都吃不上,她那个时候被困在祁府,什么也不知道,等她死后才得知消息。

“二姐,我会努力赚钱,让你吃遍山珍海味。”

姜穗红着眼的搂着她。“姩姩,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明明我才是当姐姐的。”

姜姩笑道:“谁说只有姐姐疼妹妹,妹妹不能疼姐姐吗,我会疼你一辈子,你不嫁人也没事,我养得起你。”

“嗯!”姜穗咬一大口鸡蛋,冲姜姩笑,笑的可开心了。

一只黑色的蛇缓缓爬向姜姩,正要张嘴咬她时,一只箭插在黑蛇的七寸之处,姜姩吓一跳,脸色煞白,回头一看,莫修齐手握弓箭,在不远处立着。

“是你救了我,谢谢。”姜姩心脏仍在怦怦跳动,姜穗搂住她。

“姩姩,没事吧?”

姜姩摇头。“没事。”

莫修齐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黑蛇,姐妹俩吓的离他远远的。

“不用怕,这蛇没毒,拿来泡酒喝最好了。”莫修齐安抚两姐妹。

姜姩:“……”

姜穗:“……”

姜姩本来对他有点儿好感,这下,全没了,一点儿都不剩。

姜穗听着头皮发麻,这么恶心的东西拿来泡酒喝。

“你离我们远点儿。”姐妹俩不敢往黑蛇身上看,她们最怕这种软趴趴没骨头的东西。

姜姩后退时没注意脚下有个斜坡,姐妹俩齐齐滚下去,莫修齐把黑蛇放进竹篓子里,下去救姐妹俩,姜姩扭到脚踝,站不起来,姜穗也把腰扭了,使不上劲扶她。

“你们没事吧?”莫修齐伸出手想扶她们,姜穗一想到他的手刚抓了蛇,浑身不自在的尖叫。

“你不要碰我们!”

“姜姩!”祁珩听见声音,心急的往声音来源跑去。

“你在干什么!”祁珩挡在莫修齐面前,持刀与他对峙,莫修齐无奈的解释道:

“我没干什么,这姐妹俩摔了,我想扶起来,她们不让我碰。”

祁珩收了刀,回头看向姜姩,她坐在地上,手指按着脚踝处。

“姩姩。”祁珩抱起她。“我带你回去。”

“诶……”姜姩指着姜穗还没开口,人已经走远了。

姜穗伸出手,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姩姩。”

莫修齐走上前一步,“我扶你走吧?”

姜穗单手撑腰,侧身避开他。“你身上有蛇,别碰我,我害怕。”

莫修齐叹口气,把装蛇的竹篓子挂树上。“这下没有了。”

“你的手还抓过蛇。”姜穗还是不想让他碰。

莫修齐拿出水壶冲洗手,姜穗这才让他扶着。

走着走着,鼻尖落下一滴雨点,姜穗抬头看天。“下雨了。”

后山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小雨滴滴答答的落下,莫修齐指着前边一个山洞。

“那里有个山洞,先进去躲雨。”

两人一进去,里边已经有人了,祁珩眼神阴森森的盯着两人。

“没看见有人?”

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姩姩单独相处一会儿,这两人阴魂不散的跟着。

“外边下雨了。”莫修齐解释道。

祁珩侧头瞄一眼外边的绵绵细雨,嗤笑一声。

姜穗跑到姜姩身边,姜姩眼眶红红的,比兔子眼还红,姜穗以为祁珩欺负她。

“姩姩,谁欺负你了?”姜穗说着话,凶巴巴的眼神射向祁珩。

姜姩伸手拍她一下。“我没事。”

姜穗低头见她手中握着一只木雕兔子,萌的她尖叫。

“好可爱的小兔子!”

姜穗想拿过来看看,祁珩拦住她。“那是姩姩的。”

“我就是看看,不抢。”姜穗拽着姜姩的袖子慢慢解释。

姜姩心软,把兔子放她怀里。“你看吧。”

“姜姩!”祁珩眉头紧蹙,她怎么能把自己送她的东西,这么轻易的送给别人。

姜姩不想看见那只兔子,上一世,祁珩也曾雕刻过一个一模一样的木兔子,那时她刚诊出来怀孕,小夫妻俩都有些激动,祁珩在书房亲手雕刻一只胖兔子,娇憨可爱,两人幻想着孩子出生后抱着兔子玩的场景。

就这么日夜期盼着,孩子却没了,她天天抱着木兔子以泪洗面,祁珩趁她睡着,把木兔子藏起来了,她也没问藏哪儿了,依旧像以前一样过,就好似那个孩子和木兔子都不曾出现过。

方才,祁珩献宝似的又拿出那只木兔子,勾起她悲伤的往事,想起她那未曾谋面的孩子,又抱着木兔子哭起来,祁珩手足无措的哄她。

“姩姩,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这兔子,我把它扔了,好不好?”

“不好!”姜姩紧紧抱着木兔子,一遍又一遍的呢喃。

“孩子,对不起,娘亲没保护好你,对不起。”

祁珩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蹲下身子,低着头侧耳去听,还没等听清她说的什么,姜姩却哭着埋怨他。

“你为什么要雕刻兔子?为什么要惹我难受?”

祁珩莫名其妙的被她埋怨,嘴上温柔的哄着她。“是我不好,不该雕刻兔子,你喜欢什么,我下次给你雕一个。”

祁珩想拿回木兔子,却被她抱的紧紧的,她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木兔子,好似在抚摸珍贵的宝贝,祁珩心里闷闷的,不知为何,鼻子发酸,眼睛也酸涩的厉害。

“姩姩,你怎么了?”

“你雕的木兔子很可爱,留着吧。”姜姩说话鼻音很重,似被一团棉花堵住。


“弟妹,你好生歇着,我去前院看看。”

“好,大嫂慢走。”悠闲的姿态,好似没看出她的不悦。

柳氏脸色极其难看,她的家世比不上还未进门的三弟妹和四弟妹,本以为能压住农女出身的二弟妹,谁知一个农女却比她长的还要美,礼仪规矩更是挑不出错处,有种想发火又发不出的憋屈感。

柳氏走后,姜姩让丫鬟把饭菜撤下,关上门,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上一世,这个柳氏也迫不及待来看她,那时候,她什么也不懂,乍一进入太守府,处处拘谨,面对打扮的风光华丽优越感十足的柳氏,更是自卑的抬不起头。

柳氏说要教她礼仪,她以为遇上好人,以真心待她,她却把她当猴耍,让她一遍遍向她行礼,稍有差错就遭嬷嬷打手心,柳氏威胁她不许告知别人。

手心上有伤,又怎会瞒过枕边人祁珩,他知道后,为她上药,还警告柳氏,柳氏大呼冤枉,说自己是真心想帮她,说她恩将仇报。

她那时候多傻,看不清柳氏是不是真心,只以为是真的冤枉了她,愧疚难安,还劝相公此事罢了,不追究了。

姜姩拍一下额头。“我以前怎么这么傻,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姜姩不再想柳氏,忙着整理带来的嫁妆,她手里二千两银子,想着去各处买地种粮,再过两年,天下大乱,在此之前得屯够粮食,越多越好。

她之前与爷爷讨论过此事,爷爷也赞同她的想法,今年的粮食长势不错,爷爷出钱买地,多种些粮食存放在干燥的地窑里。

整理完东西后,已到黄昏时,丫鬟又一次送来饭菜,她正吃着,祁珩回来了,一身酒气。

“你回来了。”

姜姩起身迎他,祁珩笑着抱她入怀,“娘子。”

“瞧你满身酒气,快放手,进去洗洗。”姜姩拍拍他的背。

“不放。”祁珩抱着不松手,姜姩抿唇笑,两人抱着挪到内室,祁珩拿帕子擦手洗脸。

“姩姩,我觉得今日好生奇怪。”

“怎么了?”姜姩问他。

祁珩把帕子放水盆里,眉头紧紧蹙起。

“我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好熟悉,我能精准的猜到所有人下一步会干什么,说什么,就好像我曾经经历过一样。”

姜姩的心猛地一跳,整个人都愣住,难道祁珩也重生了,与她不同的是,他什么都不记得。

“怎么可能。”她故作镇定,打趣道:“那你能猜出我下一步会干什么吗?”

祁珩摇头。“你和我猜的不一样,每一步都不一样,我觉得你不该是这样的,我也说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只有你不一样。”

姜姩平静下来,劝他。“别多想了,可能是你今天太累了,今晚休息一下,明天就好了。”

“不行。”祁珩抱着她调笑。“今晚与娘子洞房,我不睡。”

“你不睡?”姜姩脸色一变。“你要洞房一个晚上吗?”

“小瞧我。”祁珩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坐在床上,姜姩平静的脱衣裳,面上无半分羞涩,上一世两人是多年的夫妻,让她装羞涩真装不出来。

祁珩笃定的指着她大腿内侧,“你这里是不是有个红痣?”

姜姩脸颊骤然染上一片绯红。

祁珩贴近她脸颊。“看你的表情,我又猜对了。”

祁珩压着她躺下,手指熟练的抚上她白嫩的腰肢,姜姩怕痒,笑着往另一边躲去。

“一碰这里你就会笑。”祁珩面上一本正经,好似真的在验证一番,修长的手指缓缓朝下,姜姩脸上一片潮红,恼羞成怒的轻喝道:


祁墨拿了一块柿子糕,“二嫂,我这个是不是叫柿柿如意。”

姜姩点头。“对。”

“我喜欢柿柿如意。”祁墨咬一口糕点。

祁霁也随手拿一块红枣花糕,咬一口,很软,味道不错。

柳氏问姜姩。“二弟媳,我相公吃的红枣糕,又是什么寓意?”

“早生贵子呀。”姜姩脱口而出。

祁霁愣一下,柳氏羞红了脸,摸摸肚子,她与相公成亲大半年了,还没有孩子,但愿真能早生贵子。

柳氏也拿起一块红枣糕吃。

花糕最上层居然盘着一只蛟,祁太守两手捧着花糕,看了半天没舍得吃。

“是蛟。”祁太守轻声呢喃。“蛟,遇水便化龙。”

姜姩解释道:“我爷爷说,蛟寓意着健康长寿,也代表繁荣昌盛,所以把它放在最上层。”

“你爷爷说的好!”祁太守咬一口糕点。“我要把这块花糕全吃了。”

吃完饭,大家早早散去。

祁珩和姜姩回房后各自洗漱,姜姩先洗完,爬上床等着祁珩,过一会儿祁珩掀开被子上床,姜姩习以为常的钻进他怀里。

“相公,我想学练字,你教我。”

姜姩上一世什么都学会了,这一世在别人眼中仍是不通文墨,她得装模作样的学两天,还要学看账本。

“好,明天去我书房,我教你练字。”祁珩抱着她,手上不老实的乱摸,摸的姜姩面色潮红,他欺身压上去。

姜姩搂紧他,全身心接纳他,祁珩正是年轻气盛又火力极旺的年纪,日日贪欢也满足不了他的欲念。

完事后,姜姩累的浑身酸痛,倒头就睡,祁珩给她收拾干净,又给自己洗干净才上床睡觉。

一大早,姜姩催着祁珩去书房,祁珩给她找出一张白纸,站她身后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

姜姩故意写的歪歪扭扭的,耳边响起祁珩清冷的声音。

“你握笔的姿势不对。”

“那应该怎么握笔?”姜姩侧头看他。

祁珩把她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笔杆,中指放食指下边,无名指抵在笔杆上。

“写吧。”

姜姩握着毛笔划一道线,下笔软弱无力,那道线看上去像条毛毛虫,祁珩嘴角微微一抽。

“你早上没吃饭吗?”

“吃了。”姜姩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吃的挺饱。”

祁珩:“………”

祁珩握着她的手挥洒自如的写下她的名字,下笔苍劲有力,浸透纸背,字迹龙飞凤舞,自然流畅。

“这才叫练字。”淡漠的声音至耳边响起。“你那叫鬼画符。”

姜姩脸颊有点发烫,让她练一辈子她也练不成这样的,祁珩写下一首孩童启蒙的诗词。

“照着抄写。”

“哦。”姜姩身子板正的坐在木椅上,写着写着脊背趴下去,祁珩拿书敲她一下。

“你没长骨头吗?把背挺直起来,坐没坐样!”

“是,先生!”姜姩立马挺直身体,练着练着手腕又酸又疼,她轻轻揉一揉,满腹怨念的对着窗下看书的男人撒娇。

“相公,人家手疼,可不可以休息一会儿?”

“你练了一刻钟也没有,就喊疼。”祁珩放下书,抬头看她。“三岁小孩都比你练的久。”

姜姩后悔死了,她闲着没事练什么字,她认字也会写字,虽然写的歪歪扭扭,还不咋地。

祁珩走过来,拿过她写的字,越看眉头皱的越紧,真是字如其人,歪歪扭扭的没骨头似的。

姜姩不好意思的捂着脸,她上一世的字也这样,写字手没劲,还总是抖,祁珩教了她一辈子也没教会,导致他每次看见她写字都要头疼上半天,直呼自己造了什么孽遇上她这样的笨学生。

“那个是秦长平,长的挺正的,不算丑嘛。”
姜小麦双手扒着门,歪头探过去,高大挺拔的身材,脸庞硬朗,他好似察觉到有人看他,转头和姜小麦对视上,姜小麦脸颊轰的一下红了,似受惊的兔子,提着裙子往屋里跑。
“小麦,你怎么跑了?”姜姩和姜穗追上去。
秦长平耳尖也红的发烫,原来她就是姜小麦,他将要提亲的姑娘。
两家人聊的很愉快,秦长平的父母想早点定亲,问过秦长平后,秦长平憨笑着点头。
“我没意见,都听父母的。”
姜大娘和姜大爷都很满意,点头同意婚事,两家开始商量成亲事宜,乡下人家成亲很简单,选日子下聘礼,再选个吉日,请村里人吃个饭,这婚事就算成了。
秦家还专门请了媒人来提亲,姜二娘笑着拜托媒人也给自己女儿说个亲。
“就选个老实的,能踏踏实实过日子的男人就行。”姜二娘说出自己择女婿的标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媒人自卖自夸。“这方圆十里的亲事,八成都是我撮合的,个个过的幸福如意。”
“那敢情好,拜托王媒婆了。”姜二娘笑的合不拢嘴。
姜姩戳一戳自个儿亲娘,姜三娘看向她,“咋了?”
姜姩:“………”
人家亲娘都盼着给女儿挑个好夫婿,她娘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她的婚事。
“娘,我也要挑个好夫婿,最好早点嫁出去。”姜姩凑到她耳边,小声道。
姜三娘一脸无奈。“你才十五岁,急什么,过两年再说,爹娘还想多留你两年。”
姜姩急啊,怎么能不急,万一祁珩如上一世般,再来向她求亲怎么办,如果她早早嫁出去,就不信祁珩会要一个二婚的农女。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还真让她挑上一个看的顺眼的男子,她去后山挖野菜时见到的。
她挖野菜时,一只兔子蹦到她身后,莫修齐举箭射中,姜姩一回头,与莫修齐对视,第一眼,姜姩就觉得这人气质好干净,长的也好看,斯斯文文的对她揖礼。
“抱歉,打扰姑娘了。”
“没事。”姜姩与他交谈几句,才知道他叫莫修齐,前几日举家搬迁到这里,和父母住在永安村后山一座荒废的猎户院里。
“姑娘也是永安村的村民?”莫修齐问。
“对,我叫姜姩,就住在山下。”姜姩提着菜篮子,与他边走边聊。
姜姩正想多聊几句时,姜豆跑上山来找她。
“姩姩姐姐,你快回家看看,有媒人带聘礼来给你提亲了。”
“什么?”姜姩拧着眉,脑中一下炸开,上一世也是这几天祁家的媒人上门。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阻止!”姜姩把菜篮子塞姜豆怀里,飞快往家跑,莫修齐提着兔子回家。
一进门,院子里摆了几箱聘礼,件件是奇珍异宝,姜姩心凉了半截,果然是祁家的人,堂屋里传来媒人的声音
“姜老爷子,老太太,你们家三姑娘有福了,太守大人托我为他二儿子提亲。”"


“老翁,你们家的人比我们家的人还多。”
“乡下人,别的没有,就是人多。”姜老太爷不想过多讨论家里事,招呼着他用饭。
用早饭时,家里闯进一群人,“爹!”
“主公,总算找到你了!”
姜姩回头一看,险些慌了神,来的人是祁太守的大儿子祁霁和二儿子祁珩,还有祁太守的心腹手下。
祁珩,就是姜姩上一世嫁的丈夫,此时的祁珩也才十九岁,水灵灵的美少年。
乌发以玉冠束之,面容俊美,眉骨高又凸,似山水墨画,斜插入鬓,眼眸深邃似漆,鼻梁高挺,薄唇轻抿,一袭月白锦袍,身姿修长挺拔。
姜姩面无表情的回过头,这一世,她再也不会与他有任何交集。
那边父子主仆几人相聚,姜老太爷对家里人摆摆手,姜家人各自端着碗回屋吃饭,院子里只有祁家父子。
“爹,您没事吧。”祁霁扶着祁太守。
祁太守笑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他开口问。“府上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祁霁摇头,“大家都很担心您,母亲担心的一夜未眠。”
祁珩眼神淡漠的扫视一圈农家小院,干净整洁,祁太守咳嗽两声。
“你们身上带银子没有?”
祁霁和祁珩各自从怀里摸出一袋碎银。“出门太急,没带多少。”
“回去拿!”祁太守平静的道:“这户人家救了你们老子的命,给他们再多银子也应该。”
“是,给一千两够吗?”祁珩问。
“怎么?你老子的命只值一千两吗?”祁太守反问。
祁珩默默闭了嘴。
“拿五千两。”祁太守吩咐二儿子。“你亲自送来。”
“是。”祁珩表情淡淡的颔首。
祁太守去姜老太爷门前敲门。“老翁,我儿子来接我了,祁某告辞了。”
姜老太爷打开门。“好,一路平安。”
祁家人走后,姜家人齐齐松一口气。
“总算把人送走了,这个人在我们家,我大气都不敢喘。”姜小麦嘟囔着。
姜家众人都笑,他们也是如此,有个外人在,很不自在。
姜姩总觉得事情不会就此平静,上一世,祁太守走后半个月,突然回来提亲,这半个月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否则,祁太守怎么可能让他儿子娶她一个农女为妻。
半个月的时间,她想把自己的婚事定下来,就在方圆三里内找个男人,迅速成亲。"


“我给你们备两套衣衫和鞋子,你们两个不必管院里的差事,只在屋里伺候着。”
“是,谢二少夫人。”
青梅和山竹接过衣衫和鞋子,感动的热泪盈眶,自从逃荒以来,她们流离失所,吃不饱穿不暖,上天怜见,让她们遇上好人了。
安顿好丫鬟,姜姩与祁珩商量买地种粮的事,祁珩自是同意,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箱子,里边有三张房契,还有一叠银票。
“这是我私存的银票,我名下还有三间铺子,以后,这些都交给你打理。”
姜姩笑了笑。“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把你的东西全弄没了。”
“弄没了再赚。”祁珩搂过她。“我的就是你的,你想怎么折腾都行。”
姜姩数了数祁珩给的银票,加上她手中陪嫁的两千两银子,还有公婆给的红封,现在手中有五万多两。
“相公,如今世道这么乱,我们一定要存够粮食和药材,有备无患才好。”
“嗯,都听娘子的。”祁珩道。“如果银子不够,不如卖掉一个店铺。”
“不行。”姜姩阻止他。“店铺先别卖,粮食的事得慢慢来,不急于一时。”
“好,都听你的。”
姜姩笑他。“你怎么什么都听我的。”
祁珩轻吻她脸颊,“听娘子的话不是应该的吗。”
“你不怕别人说你惧内?”姜姩睨着他,打趣道。
祁珩挑眉,“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与我何干。”
“相公,亲一个。”姜姩捧着他的脸,奖励的亲他一下,相公如此爱重她,她得热烈的回应才行。
“只亲一下吗?”
祁珩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来个长久又缠绵的吻,姜姩被吻的差点喘不上气,伸手推开他,气喘吁吁的嗔道:
“如果被你吻死,我丢死人了。
“不会。”祁珩眉眼含笑,大手温柔的抚她脸颊。“我舍不得。”
祁珩很黏她,贴着她脸颊时不时的亲一下捏一下,姜姩笑他。
“你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祁珩勾唇一笑,眼底漾着浅浅的笑。
姜姩伸出手指抚上他如画的眉眼,祁珩定定的凝视着她,喉结不自觉的滑动,大手扣她腰上,脑袋抵在她瘦弱的肩上,撒娇的蹭一蹭。
姜姩轻笑,手指抚着他毛茸茸的大脑袋,上一世,两人最恩爱时,他也没这么缠人过,今生他怎么变化这么大。
祁珩拿出一千两银票放她手中。“我陪你去街上逛逛,给你裁几件新衣裳。”
“买衣裳哪用得了这么多银票。”姜姩只抽出两张,其余的放回箱子里。“用这些就够了,不要乱花钱,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还要养孩子,银子不经花。”
提起孩子,两人都面色沉重,姜姩深吸一口气,这一世,如果那个孩子再来她身边,她一定好好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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