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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水暖曹明德邓义明全文小说

曹明德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晚上八点。孟知舟接到方子文的电话汇报后,下细想了想,往一号院去了。这是方子文去峰回镇执行任务的第八天。掐头去尾,才短短一周便获得重要情报。如此,为后继的行动争取了不少的时间。“当真没看走眼啊!这小子不仅能干,还给我这么大的惊喜!”沉吟了一句,孟知舟按响了一号院的门铃。不一会儿。便入座市高官侧面的沙发上,端起茶杯。瞄了眼茶几上的烟灰缸,不同牌子的烟蒂令他貌似漫不经心地脱口道:“唐书记还有客人?要不,我明日再来打扰。”唐啸雨眉梢一挑,哪会听不懂内涵:此行所谈是保密内容,不希望隔墙有耳。便摆摆手,“刚走了,这会儿就我俩。”孟知舟放下茶杯,淡淡道:“那件事有进展了。”“哦?多大?”“很大!”显然,唐啸雨对除掉姜云生是非常重视的,连称呼都变得...

主角:曹明德邓义明   更新:2025-02-21 18: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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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明德邓义明的女频言情小说《春江水暖曹明德邓义明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曹明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八点。孟知舟接到方子文的电话汇报后,下细想了想,往一号院去了。这是方子文去峰回镇执行任务的第八天。掐头去尾,才短短一周便获得重要情报。如此,为后继的行动争取了不少的时间。“当真没看走眼啊!这小子不仅能干,还给我这么大的惊喜!”沉吟了一句,孟知舟按响了一号院的门铃。不一会儿。便入座市高官侧面的沙发上,端起茶杯。瞄了眼茶几上的烟灰缸,不同牌子的烟蒂令他貌似漫不经心地脱口道:“唐书记还有客人?要不,我明日再来打扰。”唐啸雨眉梢一挑,哪会听不懂内涵:此行所谈是保密内容,不希望隔墙有耳。便摆摆手,“刚走了,这会儿就我俩。”孟知舟放下茶杯,淡淡道:“那件事有进展了。”“哦?多大?”“很大!”显然,唐啸雨对除掉姜云生是非常重视的,连称呼都变得...

《春江水暖曹明德邓义明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晚上八点。

孟知舟接到方子文的电话汇报后,下细想了想,往一号院去了。

这是方子文去峰回镇执行任务的第八天。

掐头去尾,才短短一周便获得重要情报。

如此,为后继的行动争取了不少的时间。

“当真没看走眼啊!这小子不仅能干,还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沉吟了一句,孟知舟按响了一号院的门铃。

不一会儿。

便入座市高官侧面的沙发上,端起茶杯。

瞄了眼茶几上的烟灰缸,不同牌子的烟蒂令他貌似漫不经心地脱口道:“唐书记还有客人?要不,我明日再来打扰。”

唐啸雨眉梢一挑,哪会听不懂内涵:此行所谈是保密内容,不希望隔墙有耳。便摆摆手,“刚走了,这会儿就我俩。”

孟知舟放下茶杯,淡淡道:“那件事有进展了。”

“哦?多大?”

“很大!”

显然,唐啸雨对除掉姜云生是非常重视的,连称呼都变得亲近许多,“还得是师弟你出马啊!详细说说。”

师弟?

这声师弟,多少年没再听到了?

多少都让孟知舟心头微微波澜。

他却没回称对方师哥,依旧风轻云淡、淡定自若,“唐书记,细节不好说,这把交椅,大家都盯得紧呢。”

顿时。

唐啸雨心生不悦,毕竟是老狐狸,倒没流于表情。

“师弟,你这是…不信任我啊!”

“那倒没有,不想节外生枝罢了,谨慎总没错。”

“事先,我都答应你了,只要拉下姜云生,就让你坐上专职副书记的位置。难不成,我堂堂市高官,又是你同门师兄,拍胸口的保证竟一点都不值价?”

孟知舟淡淡笑道:“唐书记言重了,你想知道,那我就说说后继的计划吧。”

这招顾而言他着实高明,让唐啸雨不好再追问下去。

实则,唐啸雨很想知道,孟知舟究竟得到什么把柄?

好加以利用,说不定能抢在孟知舟前头,届时,再过河拆桥当然就滴溜溜的。

孟知舟深知唐啸雨老奸巨猾、不讲道义,又怎会让他得逞?不但转移了话锋,还要顺水推舟达成今晚来此的目的。

“自督查室并入综合室以后,市委办对官员督导调查的职能就被弱化了许多,不利于后继展开对姜云生的围剿行动。今晚来,就是想和唐书记谈谈,能否重建督查室,以便于专案专查。”

“嗯…”

唐啸雨稍稍沉思,便点点头,“这个提议好,到时让你市委办副主任高配下去兼任督导,效率能力倒不用担心。”

却听。

孟知舟微微摇头,“我的打算是,让方子文担任督查室主任,并直接向我负责,不受任何处级干部的影响掣肘。”

“他?”

“对!这次的重大突破,全是他的功劳,能人就要善用嘛!”

闻言。

唐啸雨犹疑起来,“他才被你暗中提拔了副科,这才几天,又要上个台阶,不太合规矩啊!”

“规矩不都是人定的嘛!不然哪有破格提拔一说。关键是,他能做什么?能为你带来什么?”

孟知舟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

姜云生哪有那么容易能搞定的?

不然,宋君瑜也不会高调降临,铩羽而归。

唐啸雨更是斗了三年,却没讨着什么便宜。

眼下。

正是扶植和培养好徒弟的机会,提拔一事,孟知舟胜券在握,不怕求胜心切又必须用人的唐啸雨不答应。

果然。

唐啸雨问了句“你对他有信心?”无非是走个过场找台阶下,在孟知舟点头后,唐啸雨便顺势答应下来。

“行!那就都按你的办。”

“书记,我就先告辞了。”

“好。师弟以后还是多往这边走走,毕竟,咱们几十年的感情了,至少,比别人更懂你的喜好和胃口。”

“知道了。”

孟知舟明白,唐啸雨最后这句话是在提醒他,别倒向宁东来那边。

却无拉拢之意,因为,两人的隔阂和恩怨不是那么容易能化解的。

孟知舟前脚刚离开,唐啸雨的脸色就沉得出水。

今晚的交锋,师弟稳胜一筹,他自然不会舒服。

“出来吧!”

呼唤一声,从屏风后现身的,竟然是曹明德。方才的偷听,令这位市委组织部长五味杂陈。

没看走眼!给方子文一个机会,果然已展露峥嵘。

奈何,是他最先看上的,却成别人的爱将。怪只怪,常委会上他没能硬气保下这支潜力股。

恨得牙痒痒。

却恨错难返。

他此刻的心情不是补救,而是得不到该如何毁掉!

“书记,您不会真要把副书记的宝座交给他吧?”

“你说呢?”

“我说您会留给我!”曹明德双手给唐啸雨敬上香烟,又弯腰点上。倒非单纯的谄媚恭敬,也说明两人亲近的程度。

唐啸雨长长吞吐一口,靠入沙发椅背,半晌后,才沉吟道:“派人盯着,我要知道这个方子文上任后的一举一动!”

“我们要先发制人吗?”

“那倒不用!”唐啸雨鸠隼般的双眼微微虚目,射出两道阴狠,“朱元璋都当皇帝了,杀功臣也得挨个找好由头…”



翌日。

清早。

方子文收拾妥当,就要离开峰回镇,回市里述职了。

昨晚,孟知舟要他抓紧时间赶回去,所以走得很急。

不过。

这边的事倒一件件整理妥善。

和钱小豪一家聚餐宵夜,感谢一番,并把大胡子四人交给钟秀红来管教,希望将来能派上用场。

苏俊那边,他征求过意见。只查办供销站长的渎职,对大胡子四人的行踪暂时保密,先不追究。

为此,大胡子四人感恩戴德。

苏俊则打趣他,“这是学孟尝君豢养鸡鸣狗盗?要干大事啊!”

昨晚。

他回到了牟洪喜家。

此行道别,最难的,还是这老小爷孙俩。

牟婉仪只淡淡说了句“我知道了。”便上楼回寝,不再搭理他。

反倒是老支书拉着他,把酒聊了一整夜。

两件事。

大破玉米骗局,补偿当地农民,他作为幕后功臣做到了。

可是,为无辜枉死的村妇翠花还一个公道,他却没时间。

牟洪喜不怪他。

只说,“我可记得你的保证,看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活到那时,别让我失望啊!”

于是。

第二天清晨,方子文悄摸摸地走得很早。

在堂屋留下那两条当初没送出去的硬中华,还有张字条,「定不负老支书期望。」

怎料。

背上登山包还没出大门,身后就传来牟婉仪的幽怨。

“你都知道留言不负我爷爷,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牟老师,起得真早呀!咳咳,我…这不是怕影响你休息嘛。再说,又不是不回来,指不定哪天就调来九川了。”

“调来干嘛?”

牟婉仪见方子文吃窘,忍不住浮现淡淡笑意。

方子文见佳人展颜,也找回相互调侃的亲切。

“就我这身本事,起码也得县长起步!”

“你就吹吧!”牟婉仪按了按车钥匙,上前打开车门,“如果有一天,你真当上县长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现在说还能是秘密?上车,我送你。”

“好嘞!”

离别前,能见到牟婉仪重拾笑颜,回到初识的感觉,方子文打心底松了口气,就怕喝奶事件给对方留下什么阴影。

岂料。

奥迪轿车刚上桥,牟婉仪就满是小女儿娇羞地抱怨道:“暑假太无聊了,直接送你回市区吧。然后敲你一顿,让你请我吃大餐,再待市里玩几天…”

“等等!”

“怎么啦?”

“牟老师,把我放路边就好,我搭客车回去。”

方子文被牟婉仪满是憧憬的安排搞得心头发毛。

牟婉仪顿时就不高兴了,“怎么,不欢迎我?”

“没有没有!”

方子文慌忙摆手,“主要是,这么着急回去都是公务所致,接下来会很忙,没办法陪你照顾你。这样,等我空了,亲自过来接你,再好好陪你玩…”

本以为这番解释该没啥问题。

哪想到。

牟婉仪下桥右转一个急刹,冷冷道:“下车!”

“不是,你别生气嘛,我…”

“我叫你下去!”

女人心,海底针。

变脸比变天还快。

方子文只好收声,一脸尴尬地抓起包下了轿车。

“牟老师,谢…”

滋…

牟婉仪踩着油门甩了个大盘子,轮胎摩擦得地面留下道黑印,还隐隐有余热冒着烟,轿车转回桥上,扬长而去。

方子文呆愣地目送轿车消失在对岸,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牟婉这是生得哪门子气?搞得就像情侣似的,难道她…

不对!

虽然不清楚为啥没见着新生的婴儿,但从哺乳期推算,对方一年内才和县长老公造人怀孕,感情应该不差吧?

与自己才短短相处几天?就算喝错奶、上错床,按对方说的什么都没发生,也不至于令对方这么喜欢自己吧?

良久。

“难道还有被遗漏的关键,我却不知道?”

直到回城的客车停在身前,方子文仍没点头绪,也没点把握地叹了声,“愿时间能冲淡一切!应该可以…吧?”


苏俊甚至都站了起来,气得满脸通红,青筋爆裂。方子文看在眼里,却是心头大石终于松脱。

果然,苏俊和姜云生的间隙很深啊!完全可以用仇视来概括,这代表着,孟知舟的计划可行。

不过,这种试探方式纯属找骂,以后还是不要用了。

也知道,留这里不但没进展,还会被骂个狗血淋头。

“苏镇长,打扰了!”

方子文双手合十以致歉,又沉着脸退了出去。

直到坐回奔驰轿车,才重新焕发淡淡的笑意。

“这么快就办完了?”钱小豪关切问道。

方子文点点头,“我出马,那必须的。”

“接下来去哪?”

“侯总在九川宾馆给我安排了房间,但我总觉不妥。要是,那群骗子再谨慎些,满大街地打听我、寻找我,被他们发现我住酒店却连个妞都没带,你说,他们会不会怀疑?”

见方子文摩挲着下巴陷入思色,钱小豪提议道:“请你洗澡按摩去,红姨店里有客房能过夜。虽然她那里的妞不搞特殊服务,但子文哥这么帅,那些妞见了还不主动倒贴?”

“你试过?”

“没没没!我怎么也算少东家,对后妈的生意必须要了解嘛。”

钱小豪吐了吐舌头,吃窘的表情说明他并没怎么老实交代问题。

窗前。

苏俊目睹奔驰轿车离开,满脸余怒未消,眼神也格外阴沉。

转头刚要坐回去,才发现方子文带来的药包还留在茶几上。

上前拿起,正要扔掉,又瞥见扎药包的麻绳下,镶着张大大的纸条。

「苏镇长,此药一日一次、一次一包,三日宫寒必痊愈。」

「待嫂子药到病除,还请周六下午九川宾馆与在下一叙。」

苏俊眼前一亮,相比怀疑,心疼妻子的他更希望上面写的能够实现。

不由得猜度起方子文的用意,似乎,并非刚才短短一面所展现的那么简单…

药方是皇甫正给的,正是甲乙堂遗留下来的千张药方之一,方子文有信心。



与此同时。

集市那两个骗子来到停在山脚的路虎越野前,张望一番,确定四下无人,才拉开车门钻进去。

车上还有两人。

分别是种子商贩和采购商,除了被他们收买的黑心供销站长,玉米骗局的涉案人员悉数到齐。

又过了一会儿。

头目,也就是扮演采购商的大胡子挂断了电话。

“问过了,安平镇的玉米的确被炒到了八毛。”

期间,种子商贩也在用手机上网搜索,“先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魔芋精粉厂,千禧对吧?”

“是的,千禧年那个千禧。”

电话接通。

“你好,千禧魔芋精粉厂。”

“我找方大富。”

“方经理?这是厂办电话,打去采购办问吧。”

咵!

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越是这样,就越自然,越加听不出编排过的痕迹。

种子商贩听着嘟嘟的忙音愣了片刻,才总结道:“不像演的,有这人!”

头目大胡子摸着脑门犹豫起来。

“如果要我们垫资,足足一千万啊!黄了怎么办?两千万斤玉米卖给谁?”

早先应承回去商量的那个骗子劝道:“大哥,其实有句话,我早想说了。”

“老三,你说。”

“咱们这次的剧本并不严谨,你想想,如果遇到那种特别轴的农民,拿着条子跑去指定地点提货,扑了个空,再找回来,咱们不得被围着活活打死?”

老三叹声气,继续说道:“而且,到现在都没一个人上当,夜长梦多啊!与其提心吊胆地耗在这里,还不如和方经理合作,拿着一百五十万快活去!”

头目窝进副驾座椅,闭上眼,权衡了整整一支烟的工夫。因为谨慎,他从未失手,却越发觉得老三说得有理,也越发心动。

一千万?

整个团伙凑一凑,勉强拿得出来。

骗子正是如此,越有钱就越贪婪。

“行!”

头目终于做了决定,“老三、老四,你俩还记得他的车牌号?”

“记得。”

“辛苦兄弟再跑一趟,找找他的车,看看他都去了什么地方。路虎你俩开去用,如果没什么可疑的,明天中午就答复他!”



翌日。

午前。

方子文精神抖擞地从魔指天堂出来,在钱小豪的陪同下,坐进了奔驰轿车。

不得不赞一句,红姐手下的妞,咳咳…技师,不但个个水灵,手法也娴熟。

当然,里面超正规,也没有钱小豪说的倒贴。

泡澡、按摩,再美美睡一觉,着实很能解乏。

奔驰轿车朝着魔芋精粉厂驶去,方子文心忖骗子差不多也该来电话了,便佯装去上班,也好提前安排一下。

厂区大门口,一路跟来的路虎在马路对面稍稍停留,见奔驰轿车直接驶向办公楼,也结束监视,匆匆离去。

约莫半个小时后,骗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这次,是对方头目要求直接和方大富交涉。

“方经理,卖玉米的!”

“嗯。”

方子文刚接过手机,对方就开门见山提出两个要求,“我们要一百五十万,多的归你,少的你补,随便你怎么操作。还有,垫资一千万的压力太大,方经理能不能想办法分担一些?”

“又换了人?你们人挺多啊!你能做主?”方子文啐了一口,早已进入角色。

“能!我说了算。”

“你要拿一半…你要拿一半…”方子文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在深思熟虑。

也给人十分不舍这一半利润的吝啬感觉,让财迷的人设显得更真实。

还给了对方无形的压力,担心他会不会小气得一拍两散,最终搞黄。

估计火候差不多,方子文才故作肉痛地答应道:“行!一百五十万就一百五十万!不过,收购资金得你们自己想法。我向来过账不过钱,老板才没怀疑过我。而且,玉米拉来就当场结算,连我那份都一起打到你账上,怕个球?”

“可是…”

“你他妈有完没完?婆婆妈妈,哪有想挣钱的样?爱干干,不干拉倒!”

“骂谁呢?你…”

大胡子本想再努力努力,少垫资就少风险,岂料,方子文直接就不耐烦地开骂了。语言之难听,态度之轻蔑,气得他也来了脾气就要硬怼回去。

却被老三连忙拦住,又抢下电话立刻挂断。

“大哥,昨天忘跟你说了,这混蛋就是条疯狗,喜怒无常。看在钱的份上,您消消气,等咱们拿到钱,就找机会抓住丫的狠狠凑一顿,行不?”

“草!”

头目一拳砸在桌上,仍咽不下恶气,“到时都机灵点,钱一到账就撤!老子要的是三百万,包括他那份!给他长长记性,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与此同时。

厂采购办。

钱小豪好奇道:“我哥,你这样一通臭骂,不怕骂黄了?之前不就白忙活了?”

方子文呷了口茶,满脸不以为然。

“你小子还不懂什么叫做人性。”

说完。

抬手分开五指,一根根屈起,仿佛在数数。

五!

四!

三!

二!

「爷爷,您孙子给你来电话啦…」

钱小豪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一看,神了!

“方经理?”

“嗯。”

“刚才我大哥有点急躁,您别往心里去…”

这次,换了能忍的老三来交涉,方子文却不给对方机会,“别说我逼你,老板也只给了我三天时间。周六早上还见不到玉米,他就要亲自带队去外地扫货,到时咱们谁也甭想得到好处!”

“啊?那…好吧,我们尽量!”

到此,方子文已完全掌握这盘棋的主动权。

在利益的诱惑下,对方只好答应快马加鞭。



按计划,钱小豪放出风声,精粉厂不再收购玉米。安平镇的农户们大失所望,才谢绝了收购的散户,骂骂咧咧的生怕囤积着卖不出去,也让后继赶去的骗子团伙能顺利按行情价持续收购。

这几天,方子文没再回过牟洪喜家,主要还是怕见到牟婉仪会尴尬。

白天由钱小豪领着到处转悠,了解到不少九川县本地人才知道的事。

县城常乐镇河对岸的一大片闲置厂房引起了他的兴趣。

那里是国营常乐食品厂的厂址,曾经辉煌过一段时间。

暴力扩张的后遗症加大锅饭,令常乐食品厂的负担越来越重,即便是七八年和九三年两次国企改制,都没能救下它。

如今,开机生产的日子比假期还少,纵然牺牲工人分批次下岗以减负,厂里仍旧债台高筑,据说工资都拖欠三年了。

“这么大片土地和厂房,浪费了!”

方子文馋得口水流,恨不是自家的。

“看来,九川的班子不怎么样嘛!”

这句话,则让钱小豪更加崇拜,方子文批评的可是县高官和县长!那种指点江山的感觉,不是大英雄,又是什么?

“我哥,要不要进去看看?”

“能进去?”

“没什么是一包烟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就两包!”

果然,待钱小豪扔给门卫大爷一包烟,奔驰顺利放行。

看得方子文直摇头。

“管理漏洞也大!”


“我告诉他,要狠就要狠到你跪下来磕头也没用!”

“今天!你!我吃定了!耶稣也救不了!我说的!”

以牙还牙!

以耶还耶!

凌厉的呵斥粉碎了付忠最后的救命稻草,他绝望瘫卧,双目渐渐呆滞。

再看方子文施施然站起身,竟如擎天巨峰般,带给他排山倒海的压力。

悔青了肠子。

却悔之晚矣。

“周院长,去住院部吧,还有件事也一并解决了!”

方子文不再看付忠,从他身边跨过,离开了办公室。

周长林赶紧跟上,瞥了眼死狗般的付忠,心有不忍。

那又如何?

眼下的付忠就是个炸药包,敢碰?全院都得被炸咯!

只怪他平时跋扈惯了,失了眼水,到头来咎由自取。



病房。

皇甫正很着急,已经中午了,还没方子文的消息。若再捱些时间,业务副院长真把他扫地出门,他反正这些年都忍惯了,就怕丢了方子文的颜面。

郁芊芊也很急,她相信方子文说到就会做到,可到现在都没出现,担心是不是遇到什么阻碍。已经好几次借口出去打过电话,对方却一直没接听。

陈家母子幸灾乐祸,也不停看着时间,迫不及待好戏登场。

“妈,那个姓方的会不会怂了不敢来?连他朋友都不管。”

陈俊生瘪瘪嘴,“不能看到他当场被打脸,也不能当面奚落他几句,还真是遗憾呢。”

何莲则是阴险笑道:“你忘了?他租了芊芊的房子,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怕没机会?”

“那倒是!以后见面就骂他孬种,看他还有什么脸面装十三!”

母子俩的非议,教郁芊芊如何能听得下去?忿忿地为情郎争辩。

“方大哥才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

“哼!郁芊芊,你越来越放肆了。”

陈俊生醋意熏头。

何莲摆起未来婆婆的架势训斥道:“胳膊肘别往外拐!你迟早要嫁进我陈家,就该守本分,别整天把野男人挂嘴边!”

“什么野男人?说话别那么难听!”

郁芊芊本就心情烦躁,被激得来了脾气,说出一直憋在心里的想法,“还有,我不会嫁给陈俊生,等他出院就分手!”

“你说不嫁就不嫁?你说分就分?”

“我的终身大事,当然自己做主!”

何莲见郁芊芊忽然态度如此坚决,便不要脸地故技重施,扑通瘫坐在地上,带起哭腔,失心疯般手舞足蹈地吆喝起来。

“哎哟!还要不要人活了,都来看看!来评评理啊!”

“我儿子当年为了救你弟弟,差点把命都搭了进去。”

“当初,是你找上俊生要报恩,要嫁过来照顾俊生一辈子。我们也没嫌弃你是孤儿,还带着个瘸子拖油瓶,你是怎么对我们的?”

“勾搭上野男人,就想过河拆桥,就要把俊生一脚蹬了,可怜我儿被你害得出车祸还躺在病床上,你昧了良心也狠得下这个口?”

泼妇耍无赖,还是大嗓门。

顿时惹得不少病人和家属从走道涌进来看笑话。

何莲瞎编乱造、刻薄难听,可围观者不知情啊!

他们对着郁芊芊指指点点。

无奈。

郁芊芊只好蹲下身去扶何莲,希望她能消停点,免得动静越闹越大,搞得大家脸面上都过不去。

皇甫正想帮忙,却连床都下不了。

陈俊生则坐在病床上,好整以暇。

他和他妈一贯就是如此,利用郁芊芊的善良面浅和重情义,把郁芊芊搓圆揉扁,拿捏得死死的。

何莲见郁芊芊一如既往地服软,也就更来劲了。

甩着膀子不让郁芊芊搀扶,撒泼声也越来越欢。

“我不起来,除非你答应我,和那个野男人划清界限!还有,等俊生出院,你俩就举行婚礼!”

一通不要脸,搞得郁芊芊骑虎难下。

“阿姨,你怎么可以这样要挟我?”

恰时。

“让让!都让让!”

两名保安拨开了人群,为身后的周长林开道。

周长林则毕恭毕敬地陪着方子文,恭恭敬敬。

见方子文到来,何莲不再示人以弱,居然一跟斗爬起,换上满脸戏谑,阴笑道:“呵!你还真敢来呀?等会儿副院长巡房,看你怎么夹着尾巴滚蛋!”

“那个没医德的老头?他来不了了!”方子文淡淡说着,如同看笑话般看向陈家母子。

“他来不了了…”陈俊生龇牙咧嘴地一通乱学舌,又拿出手机对准方子文按下摄像键。

“你说不来就不来?你算老几?今儿就把现场都录下来,东江某公务员被医院驱赶,不打码,发到网上一定火!让大家都看看废物装逼是什么下场!”

郁芊芊狠狠瞪了眼陈俊生,反正已经撕破脸,索性大大方方迎了上去。却满目担忧,又见周长林陪在一侧,以为是找来的帮手,便问道:“这位是?”

周长林听郁芊芊亲切称呼市委领导方大哥,哪敢怠慢?

连忙赔着笑自我介绍,“我是这里的院长,我姓周。”

“你是周院长?”

郁芊芊面露惊喜。

几乎同时。

门口也传来极度敬畏的呼唤,“院长,您怎么来了?”

一群白大褂挤了进来,都是骨科和胸外科的业务骨干。

听闻院长驾临住院部,这些人便马不停蹄赶了过来,可见周长林的威信。只不过,当下,这份威信却成了被方子文驱使的枪。

周长林面色一沉,指着错愕对视的陈家母子,问道:“那个人是谁收治入院的?伪造病例,占用公共资源,大了你的狗胆!”

院长的怒火,吓得一众医生噤若寒蝉。

一名副主任医师缩着脖子站出来领罚。

“院长,是我。我也不…”

“住嘴!”

周长林虽然贪,却还是有底线,对胡作非为也相当痛恨,劈头盖脸呵斥道:“还想狡辩?汪富,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本院的医生了,去办离职吧!”

“啊?我…”

“滚蛋!”

这头处理完,周长林又吩咐保安,“立刻驱赶他们!守着他们办出院手续。记住,医保一分钱也不许报,如果他们敢问,就马上报警,告他们骗保!”

“是!”

反转如此猛烈!

打脸如此迅速!

甚至,都不需要方子文多说什么,就有权威人士为他办得妥妥当当。

陈俊生的手机最终录了个寂寞,录下的,全是自己颜面扫地的耻辱。

何莲不敢再闹。

连被他们贿赂的医生都惨遭开除,要是院方以居心叵测为由,对他们较真,说不定还要惹上官非。

母子俩刚刚还惹来众人看郁芊芊笑话,又等着看方子文笑话,转眼,自己倒成了抬不起头的笑话。

仿佛被一棍打蒙的鸡,只好垂头丧气被保安押着离开。

“等等!”

就在陈俊生与方子文擦肩而过时,被方子文一声叫住。

“你知道,为什么夹着尾巴滚蛋的是你娘俩吗?”

“…”

方子文唇角咧起玩味,“因为,你是个废物嘛!”

周遭哄笑入耳,陈俊生只觉脸颊火辣辣的,一阵青一阵白。

“别高兴太早!咱们走着瞧!”放下狠话,灰溜溜地跑开。

事了。

周长林仍忐忑不安,低眉顺眼地凑到方子文身边,恭敬道:“方主任,您看,还满意吗?”

“你还差个宣言!”

“这…”

“怎么,不乐意?”

“不不不!”周长林咬咬牙,转过身,当着医生、病患和家属的面,清清嗓子,慷慨激昂。

“诸位!”

“我叫周长林,市人民医院的院长。”

“本人郑重承诺,即刻起,我院再不会出现强制非必要医检、虚开非必要药品的歪风邪气。”

“如有违反,请直接向我举报反映,我周长林必定严惩不贷!也请广大患者朋友时刻监督!”

这番演讲,无异于给自己套上了枷锁,不敢妄动。

却迎来病人和家属们热烈的掌声,大呼院长万岁!

为此。

周长林五味杂陈。

眼前的坎,总算过去了。但诸多证据都被方子文拿捏着,犹如悬在他头上的利剑,不敢松懈。



缴费大厅。

陈俊生怎么想都想不开,也怎么想都不明白:方子文怎么可能搬动院长为他撑腰?

“难道是侯小春?对!一定是侯总在帮忙,这废物跟侯总关系这么好?羡慕啊!”

忽然。

不远处传来阵阵惊呼。

疯疯癫癫的老头从楼梯冲下来,时而傻笑、时而呆滞,翘起兰花指朝左边扮扮鬼脸,又朝右边吓唬两声。

活脱脱就一个精神病!

陈俊生定睛一看,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刚还念叨副院长哪里去了,这不!出现了…付忠居然疯了!

俩保安再也顾不得陈家母子,朝付忠冲去,试图先控制住。

付忠见有人抓他,蓦地跪地抱头,筛糠般颤抖着重复喊道:

“耶稣都救不了我!耶稣都救不了我!啊!方主任,请原谅我啊!”

方主任?!

陈俊生听得清清楚楚,心头不由得翻起滔天巨浪。

“妈,你先回去吧。”

“你要干嘛?”

“有件事,我必须弄清楚。”

陈俊生一脸怨毒,趁保安不注意,朝住院部跑去…


约莫快下午五点半。

方子文去了春临苑。

找房东商谈租房事宜,光明正大。

郁芊芊也应承过,可以接她下班。

沙盘边。

郁芊芊正在接待一对中年夫妇,见方子文到来,跟客户说了声抱歉稍等,便迎了过去。

“方大哥,我还要一会儿,不能准点下班,劳烦你多等等。”

“没事!反正我这会儿也闲着,喝喝茶、吹吹空调挺好的。”

再见方子文,郁芊芊竟感受到些许期盼喜悦,不禁心生慌意,毕竟,她是快结婚的人。

将方子文领到水吧坐下,又取来一瓶冰红茶,“方大哥,你先坐会儿,我尽量快点。”

方子文瞥向远处正交头接耳的中年夫妇,脱口吐槽,“饭点了才来看房,诚心买吗?”

郁芊芊莞尔一笑。

“他们早就来了,也看了好几套样板间,就是张夫人对户型还有些犹豫。毕竟是为女儿置办嫁妆,踌躇也能理解。况且,他们要的是大平层,提成不少呢!”

如此善解人意、积极乐观,令方子文心动更甚。

“好的,你先去忙吧!”

“嗯。”

却见。

郁芊芊没走几步,似乎又想起什么,回头对他说道:“对了!昨晚你刚走,侯总就打我电话了。他回去得月楼没找到我,还挺着急的,昨晚那事怪不得他。”

这件事,为什么要刻意向方子文做个交代?连郁芊芊自己也说不清楚。

因为对方在意,不想让对方担心?或许,是她潜意识紧张对方的想法。

可惜!郁芊芊并没有直面这些微妙变化的勇气。

凝视心上人回到沙盘前忙碌讲解的身影,方子文哪会觉得闷,原来,女人认真专注的样子也那么令人着迷。

不多时。

似乎谈妥了,郁芊芊领着中年夫妇往洽谈区走去,小脸涌上兴奋和喜悦,还朝方子文俏皮地比了个剪刀手。

这一刻。

方子文生出恋爱错觉,还是如花束般纯洁美丽。

洽谈区比水吧要高档得多,被落地玻璃围起来,能看清里面的景象。

张夫人捂着肥臀朝更里间碎步疾行,应该是闹肚子,上洗手间去了。

郁芊芊冲好咖啡,安顿好张总,打印合同时才发现没纸了,便侧身蹲下,在储物柜的最底层取A4纸。

奈何纸箱卡得太紧,又使不上力气,只好改换成弯腰俯身的姿势,使得美臀高高撅起、双腿撑得笔直。

远处的方子文分明看到,张总竟然目不转睛地,色眯眯地盯着郁芊芊的臀腿大过眼瘾。

这还了得?他霍然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视线里,蹑手蹑脚的张总已快速来到郁芊芊身后,伸手抓住美臀捏了一把。

“畜生!”

方子文面色阴沉,火冒三丈,朝洽谈区跑去…



这边。

郁芊芊挨了记咸猪手,吓得惊叫弹起,转过身捂住被非礼的地方。

她俏脸怒红,羞愤难当。

偏偏。

对方是客户,不能得罪。

只好生生吞下屈辱,还要违心地报以微笑,礼请色狼回桌边就座。

生活就是如此无奈。

现实就是如此憋屈。

然而。

消极的态度,反倒助长了张总的气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酒店房卡,递到郁芊芊面前。

“三百多万的单子,提成不少吧?你总得报答我!”

直入主题、直言交易、直予侮辱。郁芊芊竭力按捺愤怒,正色道:“张总,请自重!”

张总丝毫没有退意,还想把房卡往郁芊芊手里硬塞。

“赶紧拿着呀,一会儿我老婆回来看见就不好了!”

岂料。

话音刚落。

身后传来一道略带愠怒的喝问,“你俩在干什么?”

啪嗒!

张总蓦地一惊,吓得亡魂皆冒,夫纲软了手也软,房卡便随之掉落地上。

“这是什么?”

张夫人刚通便,手脚灵活许多,上前捡起房卡一看,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贱人!”

她非但没数落自家老公存心不良,更无理辱骂,端起咖啡就往郁芊芊脸上泼。

滚烫的咖啡要是泼上面颊,极有可能烫伤破相,张夫人的阴毒狠辣可见一斑。

幸而。

方子文及时赶到,挡在郁芊芊身前。

又抬手护住面门,被泼得满身污渍。

“你护着她做什么?”

张夫人施暴不成,嚣张质问,“这狐狸精仗着几分姿色,大庭广众就敢勾引我老公,不给她点教训,以为有钱人那么好傍?”

颠倒黑白,歪曲是非。

说穿了!

自家老公是个什么货色,她怎会不知?不过是因嫉妒而迁怒,找个借口发泄罢了,当然,年轻漂亮的郁芊芊是最好的出气筒。

“你不要血口喷人!”

方子文顾不得污渍浸透的衬衣黏糊糊的,粘着难受,他剑眉猛沉,含怒对质,“我刚才都看见了,明明是你老公骚扰别人!”

“好笑!谁给你的勇气?敢诬陷我老公。”

张夫人满脸横肉努了努,挤出得意、鄙视和高高在上,“我们可是有钱人!有素质、有腔调,会看得上这些个瞅准机会就赶着出来卖的打工妹?”

“你说谁是出来卖的?”

方子文怒了,攥紧拳头。

张夫人摆起狗眼看人低的臭屁表情,指着郁芊芊羞辱,“你看她穿那骚样,这些烂货为了卖楼,只要勾勾指头,几个男人同时上,她都塞得下!”

“住口!”

啪!

方子文怒不可遏,大逼兜子拍在张夫人脸上。

本来,他打算克制的。毕竟与昨晚在得月楼不同,弄不好,可能会连累郁芊芊丢了工作,这也是郁芊芊隐忍的原因。

但咄咄逼人的侮辱,令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方大哥,你先走吧?这里我来处理。”身后的郁芊芊抱住他手臂,满脸担忧,生怕方子文因替她出头而惹祸上身。

方子文却反手握紧她,微微摇头,目光坚毅。

两个人,都想要保护对方。

郁芊芊顿觉被安全感呵护。

“混账!你竟敢打我?”被扇懵的张夫人缓过神来。

方子文霸气回怼,“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好哇!我算明白了,你俩一伙的!来人啊!都死哪儿去了?侯总呢?客人被打了,他不出来给个交代吗?”

不得不佩服张夫人的变脸绝活,刚刚还盛气凌人口口声声有素质,遇强则赖!转眼就高喉咙大嗓子撒起泼来。

这一喊。

售楼部驻店经理就藏不住了。

经理叫尹娜娜,姿容不错,却嫉妒郁芊芊肤白貌美大长腿,平时没少使绊子。

见郁芊芊被客人刁难,当然躲在一旁看好戏,而不是履行本职工作上前解围。

“哎呀!张夫人,是谁惹您生气啦?快消消气,您告诉我,我帮您处罚她!”

尹娜娜一上来就表明了立场。

张总窝囊软弱得不敢吱声,邪念却硬得不行,猥琐盯着尹娜娜的前凸后翘,暗忖:这个虽然差点,但应该好上手一些。

“尹经理,是他…”

“住嘴!”

郁芊芊想陈述前因后果,却被尹娜娜打断。她根本不敢为郁芊芊得罪客户,也不愿意那样做,“立刻向张夫人道歉!”

不问青红皂白。

只求趁机奚落!

郁芊芊不能忍了!再忍让,方子文为她做的就失去了意义,还会被沦为笑柄。

她不愿方子文也跟着受辱,大不了明天再找新工作。

“凭什么要我道歉?”郁芊芊终于硬气一回,“这里有监控,那就报警吧!”

报警?

岂不是给张总夫妇找麻烦?

尹娜娜蛮不讲理地威胁,“还敢顶嘴?不想干了?”

“不干就不干!”

“硬气?马上给我滚!”尹娜娜叉着腰,唾沫横飞。

方子文的眉头紧紧皱成了川字,这一幕多么似曾相识。就在前不久,他也是如此,被王磊无理取闹,被周平赐冤蒙羞。

有句话叫做:狗吃屎,狼吃肉。

社会的真实写照却是:人吃人!

不知从何时开始,人心不古,权力和金钱成了阶级的分界线。

哪怕只有芝麻绿豆大一点,也会让人疯狂欺压弱者找存在感。

眼前的张夫人和王磊何其相似。

而驻店经理也与周平如出一辙。

且听。

郁芊芊回怼尹娜娜的颐指气使,“我走不走,侯总还没发话,你说了算?”

尹娜娜则抱起膀子一脸嘚瑟,“客人就是上帝,侯总来了也是一个意见!”

“我什么意见?”

谁也没想到,侯小春本尊竟出现在洽谈区门口。

和郁芊芊处得好的同事见她被客户刁难欺辱,而尹娜娜身为经理却躲一旁幸灾乐祸,便着急忙慌跑去找侯小春帮忙。

他昨晚差点害郁芊芊出事,心怀愧疚,自然上心,便匆匆赶过来。却惊喜发现,想要找机会亲近的方子文居然也在。

昨夜一面之缘,印象十分深刻。

更是他决定要投资的政治明星。

虽然,侯小春有这个想法是被曹明德坑了,却不妨碍他未知真相前的热情。

只不过,方子文的脸色很冷很沉,竟然被人当面挑衅,在他的地盘受辱了。

这种事…

绝对不可以!


都知道官场乱。

有多乱?

永远超乎你想象!



邓义明若是泉下有知,他尸骨未寒,老婆就被人按在棺材上骑乘,怕是连棺材板都要压不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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