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喝醉!”萧景澈猛地抬起头,“我清醒的很!萧景渊,你现在能杀得了我吗?父皇骤然病逝,母后也随父皇而去,民间早有传言,说你弑父杀母,你留着我不杀,不就是不想坐实你弑父杀母的事实吗?”
“如今你登基不过一载,就这般迫不及待的要杀我,你拿什么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你以为这皇位坐得稳吗?”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句句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直刺萧景渊的心。
萧景渊闻言,伸手猛地一拽,揪起他的衣领,怒不可遏:“你以为你现在拿捏住了朕吗?来日方长,朕现在不动你,可不代表今后不动你!你的这条命,朕姑且先留着。但你要记住,朕想要你的命,可以随时取!”
晨光下,四人的身影被拉长,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息。风,似乎也在这一刻凝固。
萧景渊猛地推开他,步伐沉重地朝祝纡紫走去。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他俯下身子,双手缓缓伸向她。
祝纡紫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她颤颤巍巍地将自己的双手递了过去。萧
景渊轻轻一用力,将她稳稳扶起,祝纡紫的双腿如同失去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地几乎站立不稳。
她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恐惧,那眼神躲闪,不敢抬头直视他。
萧景渊的心中五味杂陈,有愤怒,有失望,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
他原本有千言万语,想要质问,想要责备,但在看到祝纡紫微微隆起的肚子那一刻,所有的话语都哽咽在了喉头,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朕,命人送你回未央宫。”萧景渊的声音低沉而冷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今夜之事,朕就权当没发生过。朕希望,以后也不要再出现这种事。”
祝纡紫闻言,猛地抬头,那双眸子里满是错愕与不解,“陛下!”
“月影晨曦。”萧景渊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唤了一声。
“奴婢在!”
“送皇后回宫。”
“是!”月影晨曦二人应声上前,一左一右地搀扶着祝纡紫。
祝纡紫的目光在离开前再次掠过萧景渊,“臣妾告退!”
一旁萧景澈的眼神始终紧紧盯着祝纡紫,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他原以为萧景渊会大发雷霆,会严惩祝纡紫,甚至……但眼前的这一幕却让他大跌眼镜。
萧景渊的反应太过反常,他非但没有处置祝纡紫,甚至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黎绾妤见祝纡紫缓缓离去,她的心中同样充满了不解与疑惑。难道这件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萧景渊转身看着萧景澈,说道:“皇后怀有龙裔,她腹中的皇子是朕的嫡长子,更是大梁未来的太子。萧景澈!朕可以不计较你们的过去,因为那已经是过去,现在祝纡紫是朕的皇后,她肚子里怀着朕的孩子,你就是再不甘,又能如何?”
“若不是你,纡紫早已嫁给我,她怎么可能成为你的皇后?”萧景澈不甘道。
“她本就是母后为朕选中的妻子,皇位与她,从一开始便是属于朕的。若不是杨家害死我母后,哪有你们母子上位的机会?从一开始,无论是皇位还是她,都不会属于你。”
萧景澈怒道:“你胡说!是你杀了我母后,杀了杨氏全族,却反过来颠倒黑白。”
“真相究竟是什么你心里很清楚,我母后突然病逝,对谁有利?坐享其成者到底是谁?杨家费尽心机让杨氏坐上继后的位子,而你也顺理成章的成为父皇的嫡子,与我争夺太子之位。这一切的一切,本就该属于我,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