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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太会演,我只能割发再虐你林姝苏燕回全文免费

新年有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假千金太会演,我只能割发再虐你》是网络作者“新年有鱼”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林姝苏燕回,详情概述:5岁时,林妹得知自己是国公府被调包的真千金。她满心期待,以为能在这个家收获无尽的爱与温暖。此后十年,她处处小心,事事讨好。她努力研习诗词歌赋,只盼能让家人高看一眼;她默默咽下委屈,只为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可无论她如何努力,家人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养女。她的一举一动都能获得夸赞,而她的付出却总是被无视。就连与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也因她的一句陷害,毫不犹豫地将她送进军营,美其名曰让她学会懂事。在那三年里,林妹饱受风沙与艰辛,心中却仍抱有一丝回家的希望。三年后,已被岁月蹉跎的她终于被接回家。然而迎接她的不是安慰,而是冰冷的质...

主角:林姝苏燕回   更新:2025-02-28 17: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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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姝苏燕回的现代都市小说《假千金太会演,我只能割发再虐你林姝苏燕回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新年有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假千金太会演,我只能割发再虐你》是网络作者“新年有鱼”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林姝苏燕回,详情概述:5岁时,林妹得知自己是国公府被调包的真千金。她满心期待,以为能在这个家收获无尽的爱与温暖。此后十年,她处处小心,事事讨好。她努力研习诗词歌赋,只盼能让家人高看一眼;她默默咽下委屈,只为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可无论她如何努力,家人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养女。她的一举一动都能获得夸赞,而她的付出却总是被无视。就连与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也因她的一句陷害,毫不犹豫地将她送进军营,美其名曰让她学会懂事。在那三年里,林妹饱受风沙与艰辛,心中却仍抱有一丝回家的希望。三年后,已被岁月蹉跎的她终于被接回家。然而迎接她的不是安慰,而是冰冷的质...

《假千金太会演,我只能割发再虐你林姝苏燕回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府医摇了摇头,拎着药箱离开了。

林锦书缓步走进屋内,第一次,觉得无言以对。

这时,林姝也醒了。

林锦书别开眼,嗫嚅半晌,艰难道:“你的腿怎么伤的如此重,你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说?”

林姝看到林锦书那双带着担忧的眼睛,心里忍不住冷冷一笑。

事实上,她也的确笑出了声音:“世子爷,这算是打一棒子给一个红枣吗?”

林锦书眼睛倏然瞪大,想要反驳。

却听林姝淡淡的嗓音再次响起:“你从未相信过我,就算我说了你也会认为我是在争宠,就跟昨天晚上一样,我为自己辩解换来的不过是一顿毒打。”

“所以,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那么轻的语气,却让林锦书如万箭穿心。

他没想到,林姝对他怨气居然这么大。

转念一想林姝自小被那样的人家养着,到底沾了恶习。

林姝现在怨他不要紧,将来会感谢他的。

林锦书心头的郁结消散不少,缓了口气他才道:“林琅的事,我不会再追究了,你好好养病。”

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她。

几乎是瞬间,林姝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只要关乎林琅的事,他们就没有一个头脑清楚的。

全都像被下了蛊一样,毫无底线的维护林琅。

她不再看他轻轻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林锦书眉头拧了起来,脸色阴沉一片,但因为那点愧疚他没有走:“我就守在外面,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提。”

他要向林姝证明,他是个赏罚分明的好大哥。

可林姝依然闭着眼睛,林锦书看她没有交谈的意思,提步走了出去。

他走到外面唤来小厮,命人把他的公文都送到听雪苑。

不多时,小厮把公文送了过来。

林锦书果然如他所言,就在外间的屋子里一边批阅公文,一边守着林姝。

听着外面翻书的声音,林姝的眉头微微皱起。

可就算这样无也法让她的心有一丝波澜。

因为她的心早就死了。

不知是不是喝了药的缘故,林姝逐渐有了睡意。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世子爷,五小姐咳的厉害,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林锦书一下子坐不住了,急声问道:“怎么回事,病情怎么又加重了?”

“许是淋着雨着了风寒,五小姐每次咳嗽都不愿吃药,也只有世子爷能劝得动她,夫人没有办法只有请您过去一趟。”管家一脸焦急。

林锦书面上有犹豫之色,他刚刚还说要守着林姝。

可林琅也病着,他这个做大哥的不能厚此薄彼。

不能只看护着林姝,不管林琅的死活。

他问春花:“小姐睡着了吗?”

春花看林姝朝里侧躺着,便回道:“回世子爷的话,四小姐睡着了。”

林锦书松了一口气:“你们二人好生看护着小姐,本世子去去就回。”

两人齐声应道:“是,世子爷。”

林锦书随着管家快速离开了。

林姝以为自己睡不着,但浑浑噩噩中,她又睡了过去。

许是吃了药的缘故,她睡的很沉。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内只有秋月一人。

林姝听到外面小厮的声音响起:“五小姐病的很重,世子爷脱不开身让奴才过来取公文。”

春花应是在帮着对方收拾东西,有轻微动静传进了屋里。

秋月怕扰了林姝休息,回头看她恰好对上林姝睁开的眼睛。

她面上堆起一丝心虚的笑,上前服侍:“小姐,你终于醒了。”

林姝轻轻应了一声,她摸了摸脸颊,已经不烫手了。

身上也不再忽冷忽热。

除了头还有些晕,身子还有些乏力,症状已经减轻了许多。

秋月扶着她坐了起来。

林姝道:“祖母如何了?”

昨晚动静闹的那样大,她担心她老人家听到些什么。

老夫人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

秋月回道:“老夫人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应该是瞒住了。”

林姝松了口气,对秋月道:“给我换身衣裳,我要去见老夫人。”

见不到祖母,她心里不安。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淋了雨的缘故,林姝感觉头重脚轻,身上的热意也越来越明显。

陆承晏看出了林姝的不对劲,她的脸色苍白的过分,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身子摇摇晃晃,似乎也随时能倒地。

可林琅已经晕倒急需医治,他只得把林琅先抱上马车再说。

等到陆承晏安顿好林琅以后,他才看到林姝一瘸一拐的从猎户家走了出来。

每一步都走的极其艰难,每一步也踩在了他的心头。

看到她如此虚弱的模样,陆承晏的心像被狠狠拧了一下。

他想要去搀扶林姝,可林琅似乎病的很重,说起了糊话。

她的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袖,不住的发抖。

等到陆承晏安抚好林琅,林姝已经上了后面的马车。

林琅是被陆承晏抱回国公府的,她一回到府里就醒了过来,沈氏就急切的迎了上来。

见到她,什么也没有说便狠狠的抱在了怀里。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就这么走了是想要娘的命啊,与其那样,不如现在就把我的命拿去。”

她一边说,一边捶着胸口。

林琅跪倒在沈氏脚下,亦哭成了泪人:“女儿不孝,都是女儿不好。”

沈氏扶了她起来,眼角余光看到林姝静静的站在那儿,眼里无悲无喜。

她只盯着自己脚下三尺见方的地方,似乎她们的喜怒与她无关。

又似乎,仿佛她们是陌生人。

沈氏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刚要上前安慰林姝两句。

可林琅现在情绪激动,她想着先把林琅哄好了,再去安慰林姝。

毕竟,林琅是受了委屈的。

国公爷也红了眼圈,气道:“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跟父亲说,你是我捧在掌心养大的,我还能不为你做主吗?”

“你是府里的主子,还有谁敢越过你去?和爹说,爹替你教训她!”

年关将近。

火炮房,琉璃阁,哪里少的了林琅?

还有私盐,也得用林琅的秘方制出。

林琅处处替家族着想,为他的仕途尽心,哪里是区区林姝比得了的?

想到这里,他心头对林姝的怨气,更重。

“你母亲因为你一夜都没有合眼,你怎么忍心……”

说到最后,声音也哽咽起来。

林锦书也沉着脸,长叹一声:“都是为兄的错,是兄长没有照顾好你。”

所有人都围着林琅转,对她嘘寒问暖。

林姝站在院子里,眼神讽刺的看着这一切。

刚刚还热的身体此时却又像浸泡在冷水里,冻的她瑟瑟发抖。

那冷意钻入骨髓,冻她的牙齿都在颤抖。

身上的骨头像被一寸一寸的敲断,疼的她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天地都在旋转,林姝看到眼前的景物在缓慢往后倒去。

林锦书不经意间回头,便看到林姝缓缓倒地的模样。

砰的一声,她就那么重重的摔在地上。

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看着,忘了反应。

林琅的哭声也因为林姝的晕倒,止住了。

“府医,快传府医。”随着国公爷的一声低喝,丫鬟婆子才七手八脚的上前去扶林姝。

可有一道身影,比她们更快朝着林姝冲了过去。

在陆承晏快要触到林姝的身体时,林锦书一把拽住了他:“你干什么,你把林琅抱回来所有人看到了,再去抱林姝,合适吗?”

林锦书眼里满是怒意:“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你不能两个都要,你也太贪心了。”

陆承晏下意识的看向了林琅,她羞涩的低下了头。

眼里一闪而过的伤心,泪就那么滑落下来。

陆承晏明白林锦书为什么拽他。

回府以后,他已经向母亲求证过。

换嫁的事是陆家提出来的,跟林姝没有关系。

可跟他有婚约的人是林姝,他也一直以未来侯府夫人的名义约束林姝的,怎么事情就到了这个地步?

陆承晏拧着眉头,没有动手,可是眼睛却依然执着的看着林姝的方向。

林琅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姐姐也不会病了,是我该死。”

她呜咽的哭声,让沈氏肝肠寸断,想要追随林姝而去的脚步一顿,转身抱住了林琅。

“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责怪自己。”

她搀扶着林琅往翠竹轩而去:“你身子也病着呢,娘先带回你回去。”

“娘,女儿没事,我要去看姐姐……”林琅话没说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单薄的身子随着一次次剧烈的咳嗽,很快脸就红了起来。

沈氏心疼的道:“你现在过去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把身子养好再去探望。”

林琅听完,只得红着眼睛道:“女儿,听母亲的。”

听雪苑。

林姝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像纸一般。

林锦书的心从未像现在这般慌乱过,林姝倒地的模样在他脑海里不断回放。

他从未见过如此虚弱的林姝。

从小她的身体就壮的跟牛似的,什么时候她变的这么脆弱了。

不过是在雨地里跪了一夜,他并没有对她施加更重的惩罚,怎么就高热不退了。

林锦书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起,窒息般的疼痛袭来让他头痛欲裂。

他用手撑着额头,下意识的想唤林姝却又顿住了。

他有偏头疼的毛病,每次病发时都是林姝为他做药膳,替他轻揉太阳穴替他缓解痛症。

可自打林姝去了军营以后,便再无人给他做药膳了。

府医拎着药箱从屋内走了过来。

林锦书忙起了身,问道:“如何了?”

府医对着林锦书拱手一礼,回道:“四小姐的身体很虚弱,她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说这番话时,府医着重看了林锦书一眼,似乎欲言又止。

他还从未见过哪家千金小姐,像林姝这般多苦多难的。

“小姐的膝盖几乎坏死,若是再不好好调养,只怕将来会落下残疾。”

府医说完这番话,便连连叹气:“老朽医术不精,还请世子爷赎罪。”

林锦书则倏然瞪大了眼睛,眼神疑惑:“怎么会,平时她从未说过。”

若是林姝说的话,他怎么会罚她跪?


沈氏只觉得那眼神刺眼,连着她的心都痛了。

她眼里立刻含了泪光,声音几近哀求:“母亲知道你不信,但母亲会证明往后疼你,不会食言。”

“姝儿,你再信母亲一次可好?”

话落,泪也跟着滚落下来。

可林姝就静静的看着,眼神没有半丝波澜。

看她就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看林姝根本听不进去,沈氏心里也生出了怨气。

这么倔的性子,真不像是她亲生的!

压着火气,她勉强笑道:“老夫人若是知道你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也会高兴的,说不定啊病就好了呢?”

林姝疲惫的垂下眸。

是啊。

若非为了祖母的病,这国公府她多待一刻钟都觉得窒息。

沈氏瞧着她面色松动,趁机道:“如今你们姐妹二人的婚事也算有着落了,姝儿你是不是也该把陆家的信物,交还给母亲了。”

当初跟陆承晏订婚时,陆家给了林姝一枚祖传的玉佩,当作订婚信物。

这枚玉佩并没有带到军营里去。

沈氏也曾在她房里找过,却没有找到。

如今婚事落到了林琅的头上,这玉佩自然是要还回去的。

沈氏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无非是想拿回玉佩。

林姝扬了扬唇,面含讥讽。

若是沈氏明说,她也许会答应。

陆承晏,她本来就不想要了。

可现在,看到沈氏眼里的渴望。

她便不想给了。

林家踩着她的血泪往上爬,凭什么?

凭她是小辈,凭她好欺负?

还当她和三年前一般任由他们捏扁搓圆?

林姝的唇一点点扬了起来。

可是眼里的寒意却越来越重。

沈氏瞧着她那双冷的过分的眸子,却觉得脊背发寒,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林姝道:“既然是我与陆家的婚事,这件事就该由我来了结,是不是要退,怎么退,除了我,谁说了都不算。”

在这件事上,她决不会让步。

沈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这孩子又说傻话,哪有一个姑娘家去说此事的,自然是由我们长辈出面才好,顾忌着身份都会留有几分余地。”

“于沈家,于陆家都好,以后你哥哥,你父亲,在朝堂上,和他们彼此的脸面也能过得去。”

“呵!”

林姝早就失望透了,可此时听着沈氏冠冕堂皇的话,还是有些寒心。

她也曾将一片赤诚的心捧到沈氏面前。

可沈氏考虑详尽,却唯独没有考虑过她。

甚至还在防着她,怕她把这桩婚事搞砸了。

还怕她误了林琅的前程。

林姝将心头的酸涩压下,语气坚定:“这件事,我要与陆夫人,面谈。”

林姝没有大吵大闹,可沈氏却莫名的心虚起来。

她有些狼狈的避开林姝的视线,讪讪的一笑:“既然你坚持,母亲便应了你。”

经过这些日子相处,沈氏也看出来了。

林姝表面看着不争不抢,但却是个有主意的。

如今肯让步,沈氏也不觉得失望。

她又喝了一盏茶,才起身离开。

林姝没有要送她的意思。

沈氏回头看了她两眼,才失落的离开。

门外,林琅急忙迎了上来:“母亲。”

娇滴滴的声音里透着关心:“你脸色这么不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看着女儿担忧的脸庞,沈氏心头十分宽慰。

她拍了拍林琅的手,笑道:“没事,母亲只是有些累了。”

“女儿扶您。”林琅伸手去搀扶沈氏,沈氏便任由她挽着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

母女两人,相视一笑。

说不出的温馨。


“最后提醒你一次,出去后管好嘴,过往三年的事就烂在肚子里,懂么?别以为你是国公府嫡女,就会有人替你撑腰!”

“从前没有,往后更不会有。”

林姝脸色麻木,顺从点头,不敢违逆管事一句。

扶着墙,她慢慢走出军营。

曾经能跳惊鸿舞,名动京城的她,膝盖已经几乎跪得坏死。

没有草药,她空有医术,也无能为力。

到了营帐外。

听见有人叫她,林姝畏畏缩缩的抬头看去。

入目是御赐的烈马,上面高坐的是忠勇侯小侯爷,陆承晏。

也是威名赫赫的战神将军。

他身影颀长,宽肩窄背,面容俊美,气质和从前一样清贵。

“你终于来了。”林姝眼圈发红。

就是她爱了整整三年的未婚夫君,亲手将她送进军营做苦力。

命人教她学乖。

触及他凉薄的眼神,林姝忍不住发抖。

“我可以接你回家,不过,如今你知错了吗?”陆承晏居高临下的看她,眼眸凉薄威严,看她就如同看待一个犯人。

“若非你当年在糕点里下毒,林琅也不会落下顽疾,现在还得服汤药。你无非是受了三年受罚的苦,可她的身体却再也康复不了了。这辈子,你都是欠她的!”

看林姝不说话,陆承晏声音陡然拔高:“说话!知错没有?”

威严的语气,让林姝心头一颤。

她急忙跪伏在地,“知错,再也不敢了。”

她错在乎他们,一片真心喂了狗。

其实刚进军营的时候,她还心怀侥幸。

未婚夫君也不会真的那么狠心,从订婚起,他就一直护着她,哪怕豁出命去,也不舍得她受一点委屈。

国公府里,爹娘也一定会接她出去的。

因为她是被冤枉的。

然而她等啊等,等来的却是士兵们疯狂的折磨。

她是贵女,不是军妓。

他们不敢碰她,就更想变着花样折磨她。

有时,她被专门调教女人的细长鞭子打到皮开肉绽。

有时,她被剥光衣服,扔在雪地里。

他们都在等她求饶,服软。

等她开口,用自己的身体换口吃的,换几日安宁。

但她不肯。

于是他们的凌辱一次比一次恶心。

她学乖了。

也生不出反抗的勇气。

“林姝,你在耍什么花样?”陆承晏皱了皱眉。

不过是服了三年受罚,就能卑微成这样?

明艳娇媚的小脸,苍白枯槁,没有一丝血色。

腰身细的不堪一握,似乎轻而易举就能折断。

想装可怜?

他才不会相信她!

毕竟,他三年前就下过令,要部下特别关照林姝。

她才不会受委屈。

陆承晏别开眼,翻身下马,伸手去扶林姝,“上马车。”

她却受惊的抱住头,眼神空洞,不住求饶:“不要,不要碰我。”

“够了,还想装可怜?”

陆承晏神情凉薄:“你是在用这种方式,让我内疚吗?”

林姝回过神,哑着嗓子,自嘲的笑了。

无论在陆承晏面前,还是爹娘面前,她都没有过资格委屈。

他们若是真内疚,就不会等到今天。

十三年前,她被爹娘找回国公府,才知自己是被调包了的千金。

她被黑心养父母换走,受了五年苦。

本以为回到国公府,就能得到疼爱。

可没想到,父母兄长对她漠视。

只要林琅觉得委屈,失落,他们就抢着安抚她。

仿佛林琅才是他们亲生的。

渐渐地,林姝被疏远。

他们还时常规训她,作为长姐,更要懂事,让着妹妹。

不要争,不要抢。

为了融入渴望已久的家,林姝很听话,事事让着林琅。

三年前,她还亲手做了糕点讨好林琅。

林琅却口吐鲜血,中了毒。

爹娘大怒,觉得她流落在外五年,早已经从根里烂透了。

不配做他们的女儿。

在林琅的挑拨下,爹娘打算将她送走,永世不得回京。

曾疼爱过她的哥哥们说,“林琅虽替你享受了十多年的富贵,可她是无辜的,你怎么能用这么恶毒的手段争宠?”

“我们没有你这么歹毒的妹妹!”

无论林姝怎么自证清白,都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哪怕一次。

只要林琅掉眼泪,就是她的错。

最终,是陆承晏挡在了林姝面前,不同意将人送出京城。

可他一开口,却是将她悄悄送进军营做苦力,认定她吃了苦,就能学乖。

风沙吹起林姝面上散乱的长发,露出她瘦的脱相的脸。

陆承晏不满的拧眉:“起来,先回府。”

林姝听话起身,却因为腿使不上力,又摔了回去。

陆承晏回头的瞬间,眼含锋芒。

“如果不想回去,那你就滚回军营里去。”


看着眼前紧紧拥的母女两人,林姝突然笑了:“沈夫人何必如此紧张,我只不过是想要真相还我清白,你们母女情深的戏码不必在我眼前重复上演,有什么要紧的话可以等这件事以后再说。”

“现在我要问的是,那天你来我房中送药,小侯爷也在,后来是你追着小侯爷出去的,然后就离了府,请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琅眼神慌乱无措,在林姝的逼问下她眼泪不住的往下落。

沈氏心疼她,好言相劝林姝:“有什么事也不能动手啊,你快松开林琅。”

咳咳咳……

林琅剧烈的咳嗽起来,那副虚弱的模样似是随时都能咽气。

林姝松开了她的手,眼里冷意更甚:“我倒是不知道夹竹桃的威力这么大,都过去三年了,余毒还未清除……”

沈氏心疼的为林琅又是拍背又是顺气,为她辩解:“她自小体弱,自那件事后身体更弱了,姝儿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更何况林琅从未怨恨过你,反倒是你……”

说到这里,她急忙住了口。

有些话积压在心里久了,便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虽说林姝是她亲生的,但到底不是自小养在身边的,她又是在那样的家庭长大,有些劣习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好的。

但沈氏也觉得委屈,她已经努力做到一碗水端平了。

可为什么她们两人就不能和平共处呢?

林姝对于沈氏的话,早已经免疫了。

从未抱有希望,也就不存在失望。

而且她从林琅的脉象上看,她根本不像久卧病榻的人。

她反复的病情,实在蹊跷。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林姝把话题又绕了回来:“林琅,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毕竟我这罚不能白受。”

林琅一脸惊讶:“姐姐为什么会受罚?”

而后,她像是后知后觉似的反应过来了:“母亲,是不是因为女儿离家,所以姐姐才会被罚?”

沈氏有些难堪的别开脸,点了点头:“你大哥以为是她逼走了你,罚她在雨夜里跪了一夜,她的旧疾又复发了。”

屋内传来林琅呜咽的哭声,逐渐变大。

以至于她的哭声,把林锦书和国公也吸引了进来。

两人神色慌张的进门,看到林琅这副样子顿时眉心一拧。

林锦书不满的看向林姝:“说好了让母亲来问,你又做了什么?”

国公也是一脸怒容:“林琅病成这个样子,你难辞其咎。”

对于他们的偏爱,林姝早已经免疫。

她无视掉两人的怒火,而是看向林琅:“现在所有人都站在了你那边,你满意了?到底你要哭多久才肯说实话?”

林琅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这才抽噎着说道:“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不知道姐姐会因我受罚,我离家与姐姐没有关系啊。”

说完,她跪伏在床上对着林姝哭道:“姐姐,你心里有怨有气,就撒在我身上好了,大哥都是因为太在乎我了,所以才关心则乱。”

可她的说辞非但没有打消林锦书心头的疑虑,反而让他更加坚定了林姝就是逼走林琅的元凶。

林琅的哭求,分明是在委屈求全。

就在众人全都指责林姝的时候,屋外传来周嬷嬷的声音:“既然知道四小姐是被冤枉的,就更加应该实话实说,而不是在这儿哭哭啼啼混淆视听。”

众人惊讶的看向门口,只见周嬷嬷带着春花,从外面走了进来。


不再以他的喜为喜,以他的哀为哀。

林姝,不要他了。

陆承晏的喉咙像堵了一团棉花,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心慌过。

一想到再也感受不到林姝的炙热时,他的心就像空了一大块。

“我,我没有你想的那般不堪……”陆承晏说出来的话,明显底气不足。

可他只是想想,并没有那么做不是吗?

就在这时,一道娇柔的嗓音传了过来:“姐姐,你在里面吗?”

声音焦急夹着哭腔,似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林姝扬了扬眉勾着冷笑:“小侯爷,你还不准备让开吗,你的未婚妻马上就要过来了。”

陆承晏怅然若失的退开一些,林姝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他急急的道:“不要答应南阳王府的求娶。”

而林姝脚步没停,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只留给他一句冷的不能再冷的话:“干卿何事。”

林姝走出园子时,林琅正红着眼睛等在外面,看到她出来那双眼睛更红了。

她嗫嚅着嘴唇想要问些什么,却又不敢。

只能任由脸上的泪珠一颗颗滑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而在她身后,还有几个贵女。

见此纷纷为林琅报不平:“林姝我问你,你刚刚和谁在一起?”

她们应该知道园子里的人是陆承晏,可又不敢惹他,只能把气撒在了林姝身上。

林琅哭的可怜兮兮的,她不必说话便有人替她冲锋陷阵。

“我刚才看的清清楚楚,林姝跟表哥一前一后进了园子,她可真不要脸居然勾引自己的妹夫,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说话的是大理寺卿家的千金秦澜。

她一向跟林琅交好,但却是个胸大无脑的。

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把侯府得罪了个干净。

可秦澜却像没事人一样,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

她向来瞧不上林姝,以她这样的身份怎么配当侯府夫人。

面对她们的指责,林姝冷眼看向秦澜:“说话要有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小侯爷纠缠不休了?”

“我亲眼看见的。”秦澜指着自己的眼睛,气的火冒三丈:“你一个破鞋,在军营里早已经被人毁了清白,如今还敢肖想表哥,啊……”

话未说完,秦澜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她尖叫一声捂住了脸,还想再骂时却见林姝的脸色比冰还冷。

那双明亮的眸子似有刀锋破土而出:“秦姑娘如此污蔑我和小侯爷,是想要毁了陆林两家的婚事吗?你不怕得罪我,难道不怕得罪南阳王府吗?”

秦澜一下子怔在了原地:“关南阳王府什么事?”

林琅这才急忙扯了扯她的袖子,给她使了个眼色:“秦姐姐我相信四姐姐的为人,她是不会跟承晏哥哥有什么的,南阳王府已经来求娶姐姐了。”

“什么?”秦澜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声音也小了下去:“我,我并不知道。”

林琅对着林姝笑了笑:“姐姐勿怪,秦姐姐有口无心她不是有意的,林琅也相信姐姐的。”

“你相不相信我一点也不在意。”林姝唇角扬着冷笑:“有本事你们就把今天的事大声嚷嚷出去,看看到底是丢谁的脸。”

林姝的话让林琅脸上血色褪尽,她低下头强忍着眼里的泪意,喃喃的道:“姐姐误会林琅了,我没有这么想过。”

“有还是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林姝的目光似有实质一般直穿林琅的心脏,后者则吓的连头也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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