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文学 > 现代都市 > 说好的受苦呢?我快被宠上天了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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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说好的受苦呢?我快被宠上天了》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牛腩焗饭”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傅景臣姜瑜曼,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她睁眼醒来,竟穿越成了书中男主怀孕六个月的恶毒前妻。原主一心钻营,费尽心机嫁入傅家,只为圆那当官太太的梦。然而,当傅家蒙冤遭贬、落魄在即,原主决然打胎离婚,不顾家人的苦苦哀求。看着帅过明星的老公,摸着腹中六个月的胎儿,她心中暗叹:这丫头,如此优渥还不满足!按照原书走向,两年后男主和其父亲官复原职,将与重生女主开启幸福生活。但她作为穿越者,可不愿拱手相让!身为新时代女性,她深谙躺平之道。她才不会舍弃这极品老公,自寻烦恼。想着两年后傅家便能平反,届时一切顺遂,她便毅然收拾包袱,随傅家下乡。本已做好吃苦...
主角:傅景臣姜瑜曼 更新:2025-07-01 0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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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景臣姜瑜曼的现代都市小说《说好的受苦呢?我快被宠上天了精选》,由网络作家“牛腩焗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说好的受苦呢?我快被宠上天了》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牛腩焗饭”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傅景臣姜瑜曼,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她睁眼醒来,竟穿越成了书中男主怀孕六个月的恶毒前妻。原主一心钻营,费尽心机嫁入傅家,只为圆那当官太太的梦。然而,当傅家蒙冤遭贬、落魄在即,原主决然打胎离婚,不顾家人的苦苦哀求。看着帅过明星的老公,摸着腹中六个月的胎儿,她心中暗叹:这丫头,如此优渥还不满足!按照原书走向,两年后男主和其父亲官复原职,将与重生女主开启幸福生活。但她作为穿越者,可不愿拱手相让!身为新时代女性,她深谙躺平之道。她才不会舍弃这极品老公,自寻烦恼。想着两年后傅家便能平反,届时一切顺遂,她便毅然收拾包袱,随傅家下乡。本已做好吃苦...
一到了晚上,什么东西都出来了,人在山里还能安全吗?
“哗啦——”
就在这时,院子里响起了泼水声。
“哎哟!你是不是疯了?你没长眼睛啊?”周芸婆媳俩不可置信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指着姜瑜曼怒道。
她明明看见她们站在院子里,还非要将盆子里的水朝着她们站的地方泼。
她们俩直接被淋成了个落汤鸡!
“泼的就是你们!”
姜瑜曼不客气道:“我见过裹小脚的,还没见过裹小脑的,你就这么盼着山里的人出事吗?”
“谁说我们盼着他们出事了?”周芸还在争!
“大家伙的耳朵也不聋,你刚才那语气,你敢说不是那个意思?”
姜瑜曼端着盆子冷笑道:“大家都是一个队里的,怎么说也是彼此的阶级同志。”
“去山里打野猪的村民们也是为了粮食不被糟蹋,为了所有的村民们!你希望他们出事,就是不团结!”
顿了顿,她环视一圈,“伟人说过:‘团结一致,同心同德,任何强大的敌人,任何困难的环境,都会向我们投降’,现在周芸从根子里就已经坏了!”
字字珠玑。
仅凭几段话,就把周芸说成了众人的阶级敌人!
知青们正是热血沸腾的年纪,下乡又累又饿,全凭心中的一股信念在支撑。姜瑜曼说的这句名人名言,简直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
这下,他们心都热了起来。
看着周芸婆媳俩的眼神,已经和看敌人没什么两样了——盼着为了大家上山的村民出事,不是敌人是什么?
婆媳俩没想到姜瑜曼这张嘴这么能说,顿时傻眼了。
傅海棠同样目瞪口呆,在今天之前,她只知道她嫂子娇气,还不知道她嘴这么会说呢。
看来以前都是嫂子让着自己!但凡拿出点今天的威风,自己长五张嘴都不够跟她吵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你这个贱人,我撕烂你的嘴!”
周芸当然也注意到了周围的眼神,想到儿子被她说成贼,自己又被她说成阶级敌人,一股血直接冲到了脑门!
没怎么思考,就直接冲了上来。
傅海棠当然不会这么干看着。
她恼道:“当着我的面想欺负我嫂子,你当我是死的啊?”
说完,就和周芸打成一团。
别看她年纪小,因为父兄都是部队里的人,从小就学了不少格斗技巧。
即便和周芸这样的人打成一团,也丝毫不落下风。"
顿了顿,他声音有些哽塞,“要是孩子生下来,你不想要,就给我们送来。”
很显然,这些钱是他们能为孙子付出的唯一一点东西了。
从现在到孩子出生,如果钱没有用完,也是他们给儿媳妇一点浅薄的补偿。
傅望山不指望儿媳妇能把孩子带着,况且也不能耽误人家闺女。
自己这个儿媳妇他知道,心思活泛,而且模样也好。
要是没有孩子,再嫁一个正经人家也不难。
姜瑜曼万万没想到,老两口居然是这个想法。
一时间都有些发愣。
还是傅海棠恼怒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注意,“爸妈,都到这时候了,你们怎么还信这个女人的鬼话?”
“我看她就是先骗我们,等我们下乡后,天高皇帝远,她如果真不要孩子了,我们还能怎么样?”
这一盒子的钱票,还是傅望山在部队里多年的好友送来的,是他们下乡后唯一的倚仗。
现在就这么给了姜瑜曼这个嫌贫爱富的女人,傅海棠不信任!
她还说呢,怎么今天早上跟变了个人似的,原来还想把他们最后的东西榨干。
“海棠,闭嘴!”傅母很生气。
这段时间姜瑜曼的闹腾,他们都看在眼里。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去赌。
“姜瑜曼,你敢不敢当着我们的面给我们发誓,今天的话不是骗我们的?”
傅海棠不理傅母,看向姜瑜曼问道。
“我不用发誓。”姜瑜曼轻声道。
傅海棠冷笑连连:“我就知道!你……”
话还没说完,姜瑜曼坚定的声音再次响起:
“因为我要跟着景臣一起下乡。”
话音落下。
一桌子的人呼吸一窒。
傅母惊得眼睛都瞪大了,“曼曼,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之前要死要活闹离婚打胎,现在不但彻底变了主意,甚至还要和他们去下乡!
“妈,我是认真的。”
姜瑜曼看着身旁的傅景臣,没有错过他握紧的拳头。
向来娇滴滴的声音中带着些坚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怎么能独自飞呢?”"
知青们也是没想到。
才看完姜瑜曼和周芸的热闹,还能看上姚家姑嫂的热闹。
家丑不外扬。
见状,姚大嫂和姚二嫂赶紧打圆场:“都是一家人,吵什么吵?现在还没看见人呢,走,都去山脚下看看。”
姚三媳妇抹了一下眼泪,一眼都不再看姚思萌,快步朝着山脚下走去。
她一走,姚家另外几口人都紧跟其后。
姜瑜曼等人也跟着一起。
姚思萌没去,梗着脖子问刚才来通知众人的村民:“上山的人有没有受伤?”
村民想了想,“天黑了没看太清楚,就见他们拖着东西。”就算是伤,也应该是小伤。
他忙着回来叫人呢,哪有功夫仔细去看每个人?
说完,赶紧出了知青点准备去叫其他人!
留下失魂落魄的姚思萌。
这下错不了了!
姚思萌记得,前世很多人受伤,背不了,只能用绳子把伤员拖下来!
他说拖着东西,天又黑了看不清,肯定又是伤员。
当即催着留下来的姚母去请赤脚大夫。
……
此时,姜瑜曼等人已经朝着后山走。
没等走到山脚下,远远地就看见一行人从那边走来。
走近了,姜瑜曼打眼就看见了为首的傅景臣与傅望山,他们肩膀上挎着猎枪。
身后还跟着他们一起上山的男人们,个个完好无损,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
再朝着他们身后一看,后头用绳子拖了一大串的野猪,有大有小,这一串看去,少说也得有二十几头!
跟着来的村民们哪里见过这阵仗?
顿时一个眼两个大,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确认不是出现了幻觉后,当即沸腾了!
这可是野猪!这可是肉!
姚振东和姚振北夫妻俩也跟着傻眼了,不是说打野猪很危险吗?
为什么他们一个个脸上都这么兴奋、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受伤?
而且这么多野猪就摆在地上,他们每个人得分多少肉啊?"
潘兰凤不解抬头。
“破坏军婚,只要出去嚷嚷,你猜会怎么样?”她语气很和善,里面的内容却让人汗毛倒立。
傅望山因为停职查办下乡改造,傅景臣虽然被牵连,但还没被开除军籍。
不然原剧情里,他也不会那么快归队。
所以要是真坐实了这项罪名,够潘兰凤喝一壶的。
潘兰凤脸都吓白了,“你可别胡说八道。”顿时不敢再劝这个继女离婚了。
这死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刺激严重了,这次回来这么牙尖嘴利。
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就算他们两人在这里,都有些招架不住。
姜瑜曼道:“我是马上要下乡过苦日子的人,没什么顾忌。实话告诉你们,要是谁惹到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次能做出什么来。”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正是因为姜明彬和潘兰凤投鼠忌器,姜瑜曼才能这么轻松拿捏住两人的命脉。
姜明彬气了个倒仰,“逆女,你看看你有没有一点身为女儿的态度!”
“别废话了。”姜瑜曼皱眉,“要是你们再不动,我就去纺织厂。”
“你要多少?”姜明彬见她油盐不进, 只能黑着脸问道。
姜瑜曼开始提要求,“我之前的工资八百,我妈的抚恤金你也要给我一千,还有我那些被骗走的金首饰。”
姜明彬没想到她这么狮子大开口,“你怎么不去抢?”说话间,气的手指都在颤抖。
以前这个逆女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没拿多少工资。
许眉死的时候,厂里一共赔了一千五的抚恤金。
她这一口下去,就想把家里这么多年来的家底全部拿走!
潘兰凤也阴阳怪气道:“曼曼,这做人可不能没良心啊,家里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你这是要把一家人往死路上逼。”
这话当然是假的,姜明彬和她加起来,每个月的工资都差不多两百。
家里的存款接近三千!正因为有这些钱,一家人才能过得这么潇洒。
但是要她一下拿这么多钱出来,和割她的肉没有任何区别。
要是钱都没了,他们岂不是和其他工人一样,每个月只能算着定量紧巴巴过日子了?
那样的日子,潘兰凤想想都受不了。
“拿我东西的时候,说的比唱的好听,现在要你吐出来,就是要逼死你?”
姜瑜曼忍不住笑了,“搞清楚,你们用着我妈的抚恤金,住着靠我妈分的大房子,没良心的是你们,不是我。”
原剧情里,原主打胎他们都不愿意收留。"
大家都要上工,傅景臣媳妇应该在吧?
她们真想看看,他媳妇到底长啥样!
“她根本就没来,说不定还在屋里睡大觉呢。”周芸撇嘴道。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看见了傅家所有人,唯独没看见姜瑜曼。
“什么?”众人的下巴都要惊掉了,“她还能不上工?”
下地的工分和口粮挂钩,这得是有多大的心,才能在屋里睡大觉啊?
成天在家里躺着,那粮食难道还能从天上自己掉下来不成?
“咋不能?”周芸没好气道:“反正不是个过日子的。”
坐在一起的大娘婶子们瞪大眼睛,“这也太不会过日子了。不下地挣工分,一家人的粮食咋能撑到夏收啊?难道喝西北风去?”
“对啊,你们是不知道,昨天刚来的时候,一家人都在收拾屋子,她动都不带动的。”
周芸见众人的想法和自己差不多,立马来劲儿了,“所以昨个儿我就猜出来了,她铁定不会上工。”
一听这话,姑娘们顿时面露不忿。
她们可都看见了,傅景臣干活不比最好的劳力差。关键是还长得俊,又高气势又足,哪个姑娘看了不迷糊?
这不比队里那些一身臭汗只知道钻被窝的男同志强?
真是老天无眼,这么好的男人,怎么摊上了这么个懒媳妇?
嫁了人的小媳妇们也面面相觑,她们不明白,作为女人,咋能又不上工又不收拾家务呢?
她们平时跟着下地,回家照样要做饭做家务,这已经成了她们内心根深蒂固的想法了。
“那他媳妇是不是长得俊啊?”有人好奇道。
啥都不做,傅景臣还能没意见,除了他媳妇长得漂亮,她们想不到任何理由。
周芸哼道:“脸还能当饭吃啊?”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酸意。
就算她很看不惯姜瑜曼,也不能昧着良心说那女人不漂亮。
但也就只有那张脸还过得去了。
闻言,众人都点头。
“也是,咱队上长得好看的姑娘多了去了,谁像他媳妇似的不上工?”
“就是苦了傅家了,本来工分少的人家,分的粮食就不多,还要养一个闲人。”
说话间,众人的目光忍不住看向坐在一边休息的傅景臣。
傅景臣坐的远,也不关心一群人都看着他。他此时正望着高高升起的日头,暗暗思考姜瑜曼有没有起床吃早饭。
……
被这么多人议论惦记,此刻正坐在驴车上的姜瑜曼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赶忙抓紧车边上,免得掉下去。
她今天也没睡多久,毕竟还要去公社,又要做饭,睡晚了来不及。
所以众人走后没多久她就起床了,收拾好准备出门。
说来也巧,她一走到村口,就遇见了个驾着驴车的大叔。
上前去一问,姜瑜曼才得知大叔姓李,驴车不是昨天接他们的那一辆,那一辆是队上公用的,这一辆是李大叔自己家的。
李大叔是之前退下来的军人,伤了身子不能下地,又没有儿女,所以大队允许他做点小生意。
既能维持他的生活,也方便几个队上的人。
平时李大叔就做拉人去公社的买卖,这附近大队的人要是去公社,都会在石碾子大队的石磨盘这里等驴车。
农闲时候等驴车的人很多,最近是农忙时候,几乎没啥人。
今天更是只有姜瑜曼一个。
闻言,姜瑜曼当即和李大叔商量,让他载着自己去公社,然后帮自己拉一车东西回来。
不过也因为听了周芸在厨房里说的那些话,她多长了个心眼。
在屋子里睡完午觉起来,就拿着食材去厨房里准备做饭。
因为中午做了个大菜,晚上她就准备做的清淡些了。
拿了三个番茄和五个鸡蛋出来,炒了个番茄炒鸡蛋;又宰了一截猪肋骨,做了个玉米萝卜排骨汤。
这道菜主要是为了喝汤,清淡又滋补。
晚上没有做白面馒头,做的是玉米面馒头。
玉米面馒头是所有粗粮面里面,姜瑜曼最能接受的一种,细腻不卡嗓子。
而且吃起来还有股玉米香味。
她就打算做两个菜了,主要是这两个菜分量很足,而且这年头乡下也没必要那么奢侈。
今天中午已经吃了一大盆红烧猪蹄,营养已经很够了。
做好饭,姜瑜曼就把东西全部收进空间里,等着家里人回来吃。
空间会维持东西放进去的原样,不会冷。
不过,到底还是有自己的厨房方便。
一切整理好,时间都还早,姜瑜曼看着放在房间里的布料,又琢磨起了布料的事。
他们带来的衣服不多,现在秋收每天都要换里衣,里衣都不够穿的。
她自己也不会做衣服。
姜瑜曼记得,书里姚家的三嫂子、也就是姚振江媳妇会做衣服。
并且她还有一台缝纫机陪嫁。
可以找机会和她商量一下帮忙做衣服的事。
姚家虽然是队长家,日子也不宽裕,父母都心疼姚思萌这个闺女,三个儿子家里都过得紧巴巴的。
给点好处,问题不大。
姜瑜曼并没有和书中女主避嫌的意思。
先不说两家人现在都住在知青点这个屋檐下,想这两年都避开不见根本就没有可能。
就说傅景臣人这么好,自己还和他在一起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对不起自己。
要学会和环境共生,让周围一切都为自己所用。
而且要准备的东西很多。
现在是大人的里衣,过段时间还要准备肚子里宝宝的衣服。
姜瑜曼算算日子,孩子会在初冬出生,该准备的东西都要准备齐。
尤其是棉花这些!"
一看就很能打,要是知道自己打了这逆女,说不定还真会找上门来。
自己这把老骨头,还不够挨他两拳的。
只能悻悻放下手,但嘴上一点都不饶人,“现在还不是马上就要下乡改造了?逞什么威风?”
姜瑜曼睨了他一眼,不想和他争执太多。
浪费口水。
潘兰凤却眼睛一转,女人家的心思始终要细腻一些,她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曼曼,你不打算和傅景臣离婚了啊?”
要是离婚了,怎么可能拿他来压姜明彬?
姜明彬被潘兰凤一提醒,也跟着缓过神来了,紧紧看着姜瑜曼。
姜瑜曼没有否认,直接说了来意,“对,所以我这次来,是要拿回之前给你们的东西。”
讲这话的时候,她眼神主要在潘兰凤的身上。
潘兰凤眼神一闪,为难看向姜明彬。
姜明彬果然炸了,“你还有没有良心?别人都是两手空空回婆家,满背来娘家,你还要反过来吗?”
“爸,你可别忘了,之前我在供销社上班,我的工资全部交在家里。”
姜瑜曼笑了笑,“我妈在厂里救火牺牲,抚恤金也全部是你们收着,还有景臣买给我的金首饰。”
“你妈的抚恤金早就没了,你以为你喝西北风长大的吗?”姜明彬气得脸色通红。
“我长这么大,能花家里多少钱?”
姜瑜曼不想废话太多,直接道:“我现在马上要到乡下去过苦日子了,我只想要回这些东西,我可是厂区烈士唯一的女儿。”
“要是你们不把钱给我,我就去纺织厂问,看厂里的领导愿不愿意解决。”
许眉为了拯救厂里的公共财产救火牺牲,厂里给了抚恤金与奖状,分了大房子。
姜明彬更是靠着亡妻的名声升职加薪。
还因为这事儿,厂里每年的先进积极分子都有他的名额。
她就不信,姜明彬能舍得下这个脸。
果然,一听这话,姜明彬脸色气得紫涨。
偏偏害怕女婿上门找茬,还不敢教训这个逆女!
潘兰凤更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努力笑道:“曼曼,都是一家人,你何必这么为难人呢?”
顿了顿,她道:“要不然这样,你直接和傅景臣离婚,就不需要下乡了。家里现在实在是拿不出钱来。”
说完,还假惺惺掉了几滴眼泪。
姜瑜曼淡淡道:“你知道你这个行为叫什么吗?”"
有了这些东西,下乡就不怕了。
接下来的时间,姜瑜曼又转了几圈,一直都没看见人卖种子。
她想买了种子在空间里种下试试,结果根本没有。
看了看日头,这会儿都到中午了。要是再不回去,家里人会担心。
想想这事也不用着急,下乡后接触种子的机会一定不少,这才朝着家里走。
到门口的时候,刚好和准备出门的傅景臣碰见。
今天傅景臣穿着浅灰色的短袖,被包裹在短袖下的身姿异常挺拔,冷峻又凛冽。
姜瑜曼忍不住瞟了好几眼,才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啊?”
“不是,看你没回来,我出来看看。”傅景臣解释道。
他知道她今天要去买哈喇油和雪花膏的事。
闻言,姜瑜曼笑着将篮子递了过去,还朝着傅景臣眨了眨眼睛,“你难道还担心我会跑啊?”
傅景臣的目光落在姜瑜曼的脸上,语气都放得轻缓了些:“不担心。”
她要是想走,今天上午大可以就走了。现在既然回来了,说明她说的是真的,根本就没打算走。
姜瑜曼眉眼弯弯看了他一眼,跟着他一起进屋。
“对了,你今天早上出去做什么了?”走进屋子里,姜瑜曼随口问了一句。
傅景臣道:“我去拿火车票。”
闻言,姜瑜曼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明天多久出发?我看看票。”
这会儿都是老式绿皮火车,速度也没有后世快,一坐就是很久。
也不知道他们的座位是不是挨着的,这样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早上七点的火车。”傅景臣将五张火车票递给了她。
硬硬的长方形卡片,没有名字,只有出发地与目的地、座位只写了硬座,座位号。
姜瑜曼仔细看了看,火车的目的地是洛川。
她好奇道:“洛川在哪里,我们要坐多久?”
傅景臣道:“在北方,我们要坐两天一夜的火车。”
“这么久?”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姜瑜曼也还是有些震惊,觉得自己的屁股隐隐作痛。
正常人坐那么久都受不了,何况是自己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
“座位都在一块,到时候你躺在我身上。”傅景臣抿着唇道。
让自己怀孕的媳妇这么受罪,他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嗯。”姜瑜曼也没跟他客气。
他可是肚子里孩子的爹,当爹哪有那么轻松的事儿?
说话间,傅母端着饭菜上桌,一家人快速吃完饭,都回房间收拾行李。
……
次日,天空才泛起鱼肚白,一家人就起来了,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到了火车站。
他们要乘坐的火车停靠在轨道上,看着这列长长的绿皮火车,姜瑜曼才真正有了一种自己要下乡的感觉。
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要登上这辆火车,就要在穷乡僻壤待上两年了。
但她内心却丝毫没有退缩与抗拒。
傅家一家人对自己的好,她都看在眼里。
这么良心的一家人,以后平反恢复职位后,自己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想到这些,她毫不犹豫跟着众人走了上去。
赶这趟火车的人不少,一家子挤了半天才找到票上的座位。
他们两人是双人座位,傅景臣特意让姜瑜曼坐在里面,免得被人打扰。
自己则是忙上忙下,将行李放到头顶的行李架上,姜瑜曼坐在位置上看去,觉得他宽阔结实的肩膀格外迷人。
放好行李没多久,火车哐当哐当开始启动。
肉这么好的东西,哪个人会不爱吃?
不带当然是因为没法子弄到,哪里能和不喜欢吃肉扯上关系?
蔡婆子脸皮厚,没好气道:“你以为肉是谁都能弄到的啊?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也知道肉不好弄啊?”
姜瑜曼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呢。你们既然知道这个,那你们家孩子跑进来就想抢我们家的肉吃,你们为啥不管?”
从在火车上她就一直忍着这母子俩。
现在下了火车,他们又盯上了他们家的伙食。
既然注定要撕破脸,那也没必要维持面子功夫了。
“娃那就是不懂事!你们跟娃计较也好意思!”周芸继续嘴硬。
姜瑜曼笑了,环视一圈说道:“大家伙都看到了,这家婆媳这么宠他们家娃,冲进人家屋子里抢都是不懂事。”
“以后你们谁家有好吃的,可要把门关紧点,随时提防着这家明抢的贼!”
将自己一家人摆在受害人的位置,不足以引起群情激愤。
既然周芸婆媳俩不要脸,她也没必要给她们留脸面!
其他人听了这话,纷纷对视一眼,这会儿的农村缺乏粮食,尤其是他们这些下乡知青,大多数都没有家里人补贴钱票。
这会儿的粮食就是命!
入冬后队上就会杀猪分肉,他们这些知青也能分一些。
今天杨天赐能直接在门口撒泼打滚,要抢傅家的肉吃,到时候有可能就会抢他们的肉吃!
一个个顿时退开两步,很显然,这话他们听进去了。
周芸见状,眼神中闪过慌乱与怒意,“你这个狐狸精,居然敢说我家是贼!看我撕烂你的嘴!”
她自然看清楚了周围人的神情变化,一时间又气又怒,松开手就要站起来。
傅家一家人满脸冷意,当着他们的面就要欺负姜瑜曼,当他们一家人是死的吗?
两边人眼看就要乱成一锅粥。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大晚上的,你们不回屋子里休息,在这里吵吵嚷嚷干什么呢?”
姚安国皱着眉走了过来。
不仅如此,他身后还跟着姚家其他人。
围观的知青们看见大队长来了,纷纷让开路,空出一个圈来。
“大队长!”
周芸见姚安国来了,就像是看见救兵似的,立马恶人先告状:
“傅家这儿媳妇空口白牙污蔑我们家娃是贼,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家做主!”
闻言,姚安国皱起了眉头,他身后的姚思萌则是瞪大眼睛,忍不住看向傅家。
一眼就看见了傅景臣旁边的姜瑜曼。
纵使光线不强,也能看出她长得很漂亮,而且肚子里还怀了孩子。
姚思萌有些震惊,怎么和前世不太一样,傅家儿媳妇怎么跟着下乡了?
“大队长,你可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傅海棠听了周芸的话,不甘示弱跳了出来:“他们家孩子跑进我家,要抢我家肉吃。我哥把他提出来,他就又哭又闹。”
“这家人更是不依不饶揪着我家不放,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到底是谁有错,一目了然!”
“我都说了是娃不懂事,那你们一家人污蔑我家天赐是贼,就有理了吗?”
周芸恼羞成怒道。
姜瑜曼笑了,“跑进屋子里拿别人东西,不是贼是什么?”
“你简直……”
“都给我住口!”
眼看着两边又要吵起来,简单了解了事情经过的姚安国,忍不住喝止道。
大队长的威严自然不是盖的,周芸一家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还是让我男人跟着去。”姚三媳妇咬了咬牙。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她马上就要生孩子了,必须得吃点好的。
她可不指望靠公婆,公婆的心大部分都在闺女那里。
剩下小部分也是大房二房,自己这三房沾不到一点好处。她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即将出生的娃考虑。
就这样,姚三媳妇下定了决心,找了个机会跟姚振江说了,姚振江就跟着报了名。
家里老大老二都不去,姚安国知道三儿子报名后还松了口气。他们家三个儿子如果一个人都不去,别人知道了肯定要笑话。
但是姚思萌气惨了。
吃晚饭的时候还拿脸色给姚三媳妇看,不明白家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害人精。
她极力劝说:“三哥,这次打野猪没有指挥,就是一盘散沙,非常危险。你真的不要去!”
姚振江不以为意,“那么多人在,能有什么危险?况且还有傅景臣在,不会有事的。”
男人之间看人很准,傅景臣的身手一看就极好,他之前第一眼就觉得此人不简单。
这次才知道他原来是部队里出来的。
姚思萌见三哥不当回事,气得咬紧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姚大嫂和姚二嫂见状,赶紧道:“哎呀小妹,多大点事,大晚上的,别哭了。”
姚母心疼女儿,直接道:“老三,你妹妹都这么说了,你就别去了。”
姚振江看着自己小妹掉眼泪也挺头疼的,张嘴就想答应。
“不行!”这时,姚三媳妇直接拍桌站了起来:
“爸妈,小妹,我们平时有啥事你们不管,这次想跟着去山上打野猪,怎么你们就要阻拦?”
“老三家的!”姚母脸色沉了下来,“你这是什么话?老三是我儿子,我还不能管了?”
姚三媳妇直接看向自己男人,“反正你要是还觉得我是你媳妇,你就听我的。”
“行了妈,都不说了,我这次要去。”姚振江不想家里吵的乌烟瘴气的,一锤定音。
“三嫂,你一定会后悔的!”
姚思萌说完,气得饭也不吃就跑回了屋子,姚母赶紧跟着追出去了。
姚三媳妇就当听不见。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最终确定的上山名单还是有姚振江的名字。
得知此事,姚三媳妇来了姜瑜曼这边,跟她说起了这件事,心里挺痛快的。
“平时家里就我们夫妻俩爹不疼娘不爱,做的再多也不如人家说得多,这次不管怎么样,至少是我们自己能决定的事。”
她现在是彻底下定决心了。
姜瑜曼点头道:“你想好了就好。”
两人又说了几句,姚三媳妇提了一嘴,说自己这几天都不去上工了,要在家里做衣服。
姚家分的粮食都一起收着,由姚母掌管每天的用量。
这次姜瑜曼给的鸡蛋和红糖都是姚三媳妇自己收着的,相比之下,还是她这边的事情更重要。
等晚上在床上的时候,姜瑜曼就跟傅景臣说起了这件事。
“孩子要不了多久就要出生了,我想着要不然让姚三嫂也做点孩子的衣服?”
傅景臣一边帮她按腿,一边说道:“你觉得可以就行。”
“你真是啥都听我的啊!”姜瑜曼半是感叹半是好笑。
见了院子里这些人和事,她没少在心里感叹,摊上傅家这一家子,是她的福气。
傅景臣也跟着一笑,他长得就很帅,笑起来就更帅了。
姜瑜曼好歹还惦记着那天他冲冷水澡的事,不敢在这时候再撩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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