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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结局+番外

初点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是网络作者“初点点”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骆宁萧怀沣,详情概述:她,本是侯府千金,一片赤诚,为太后挡刀,重伤濒死,只盼能为家族换取爵位,保家族荣光。可换来的,却是南下养病三年的孤苦生活。三年后,她满心欢喜归府,却发现一切都变了。表妹鸠占鹊巢,住进了她的院子,还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她的父母兄长,对表妹疼爱有加;小弟亲昵依赖的,也是表妹;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也暗慕表妹,直言她样样都比她出色。她据理力争,换来的却是众人的联手迫害。她含恨而死,做鬼的十八年里,眼睁睁看着他们或落魄潦倒,或悔恨终生,可她心中的怨恨从未平息。也许是上天怜悯,骆宁竟重生了,再次睁眼,她眼中满是决绝与坚毅。这一次...

主角:骆宁萧怀沣   更新:2025-03-30 12: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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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宁萧怀沣的现代都市小说《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是网络作者“初点点”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骆宁萧怀沣,详情概述:她,本是侯府千金,一片赤诚,为太后挡刀,重伤濒死,只盼能为家族换取爵位,保家族荣光。可换来的,却是南下养病三年的孤苦生活。三年后,她满心欢喜归府,却发现一切都变了。表妹鸠占鹊巢,住进了她的院子,还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她的父母兄长,对表妹疼爱有加;小弟亲昵依赖的,也是表妹;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也暗慕表妹,直言她样样都比她出色。她据理力争,换来的却是众人的联手迫害。她含恨而死,做鬼的十八年里,眼睁睁看着他们或落魄潦倒,或悔恨终生,可她心中的怨恨从未平息。也许是上天怜悯,骆宁竟重生了,再次睁眼,她眼中满是决绝与坚毅。这一次...

《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又道,“是母亲给的红宝石耳坠子。”

红宝石贵。

她脸色微白。

侯夫人:“不要慌。你去了哪些地方?”

“就花棚。觉得闷热又渴,就去摘翠阁喝茶、吹风。”骆宣说。

侯夫人:“回去找找,恐怕是落在了摘翠阁。”

看向骆宁,“你陪你二妹去寻一寻,多个人多双眼睛。”

骆宁:“……”

可以叫丫鬟、婆子帮着寻,却非要点名她,恨不能把阴谋端在她桌上。

母亲不仅自私,对她毫无情分,还拙劣。

——真是个新发现。

“好,我陪二妹去看看。”骆宁说。

侯夫人似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妥,找补道:“叫你们的丫鬟把花先搬回去,别去太多的人。一拥挤,反而寻不到了。”

骆宣应是,骆宁也乖巧点头。

姊妹俩转身,骆宁还在说:“二妹要仔细些。今日要耳坠,明日掉玉佩,往后恐怕连自己的钥匙都要弄丢。”

又道,“快些吧。”

侯夫人与白慈容听了她的话,先是一笑。

筹划成功了大半。

不过,骆宁提到了玉佩,侯夫人就下意识看了眼白慈容。

白慈容常年佩戴一块玉佩,非常重要。

这么一瞧,侯夫人无比错愕:“阿容,你的玉佩呢?”

白慈容低头。

她脸色骤变:“方才还在身上。我进花棚之前还在的,我记得很清楚。”

似安慰侯夫人,又似安慰她自己,“掉花棚里了,我去找一找。”

侯夫人也急了:“叫上人,我帮你找!”

白慈容微笑,握住侯夫人的手:“姑姑,表姐她们去了摘翠阁。您现在去,如果出了事,您不是得背责?”

侯夫人犹豫。

白慈容:“我自己去。您与丫鬟带着花盆先回去,我会当心。玉佩那么大的东西,很容易寻找。”

侯夫人回握她的手:“不可逞强。见势不对就回来。玉佩在骆家,就丢不了,哪怕一时寻不到,我挖地三尺也替你寻来。”

白慈容应是。

她转身回了后花园。

她在花棚内寻找一圈,又问了花匠,没有见到她的玉佩。

想着这东西是她常用的,材质又不算名贵,侯府的人都看熟了。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捡到了都会拿到侯夫人跟前换些好处。

白慈容有点急,却不浮躁。

她从花棚出来,往摘翠阁那边看一眼。

这一眼,却叫她心头一跳:她的玉佩,挂在摘翠阁二楼的栏杆上,正迎风吹拂。

白慈容没看到还好,一瞧见就忍不住,脑子里只剩下“玉佩”,急急忙忙朝摘翠阁走过去。

她知道,自己去不适合,骆宣会替侯夫人办好此事,她去了可能会耽误。

可那是她的玉佩。

白慈容到的时候,就瞧见了骆宁与骆宣正在摘翠阁二楼的楼梯口,两人在争执。

“……你想要搜我的身?简直荒唐,我要你的红宝石耳坠子?”骆宁语气很冲。

——计划进行很顺利。

白慈容停住脚步,想着等一下再拿玉佩,骆宁已经瞧见了她。

“表妹,你来评评理!”骆宁气得面颊发红,“二妹说我藏了她的红宝石耳坠子。”

“大姐姐,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沾到你身上。”骆宣说。

“你这话,实在欺人太甚。”骆宁说,“表妹,你来!”

她两次叫白慈容。

白慈容再不上去,显得很刻意。她上去了,也可以置身事外,还能做个见证。

想到这里,她踏上了楼梯,笑盈盈:“阿宁姐、阿宣,你们别吵架。亲姊妹,为了一点小东西争执,失了和气。”

骆宁神色不善:“是她过分。她分明指桑骂槐。我是她姐姐,说什么我藏了她的东西,她实际上想说,表妹这个外人,偷了她的耳坠子。”



“大嫂估计快要回来了。”骆宁淡淡说。

送走南汐,侯夫人去了趟温家。

温家父母责怪骆寅不懂事。但听说南汐被安排去了庄子上,心情好了不少。

大少奶奶回来的路上,对着白氏哭了。

她很感动。

“娘,除了您,也没人替儿媳想得这样周到。”温氏说。

侯夫人心中一喜。

她本想利用温氏的。南汐进府,差点把她的计划搞乱。

却没想到,经过这么一桩事,温氏竟是越发感恩戴德。

侯夫人趁机说:“往后,这侯府都是你们夫妻的。娘不护你,还能护谁?你进了府,就跟我亲生女儿一般了。”

温氏这几日极其难受。

侯夫人这么一招,是送了温暖,补上了她心中裂痕。

哭了一场,心情好多了。

镇南侯府恢复了往日宁静。

骆宛悄声同二夫人说:“大姐姐闹这么一出,除了大哥挨顿打,丝毫无影响。”

二夫人笑道:“下人们还是会说的。”

“下人算什么?娘,我看大姐姐的本意,是想在长房破壁。至少,大嫂与大伯母不能太同心同力。”骆宛说。

二夫人欣慰一点头:“你长大了。”

“可惜,大姐姐做了无用功。”骆宛有些替骆宁担心。

二夫人沉吟:“且看看吧。我瞧着阿宁神色,倒是不慌不忙。也许,这是第一步,她的大招在后头。”

此事过去十日,骆宁早上去祖母那边,看见大嫂搀扶大哥在庭院散步。

大哥已经能下床了,需要多走动,活血散瘀。

瞧见了骆宁,大哥目光极其狠毒;大嫂则礼貌颔首,算作打招呼。

“她这个祸害!”骆宁一走,骆寅忍不住骂道。

大嫂想着,你挨打是你不规矩、管不住自己,怎么怪妹妹?

妹妹也是才知道的。

南汐姨娘被送走,大少奶奶面子上光彩了几分,当时感激涕零。夜深人静时,心口还是发凉。

裂痕有了,哪怕暂时被修补,它也还是存在,在深夜偷偷窥探她,叫她夜难成寐。

不过,此事不怪婆婆;丈夫有错,但南家算计在先,他只错一半。

大少奶奶把自己劝好了,继续搀扶大少爷散步。

这日半下午,大少奶奶的儿子由乳娘带着出去玩。

好半晌,乳娘回来,急急对大少奶奶说:“大小姐抱了孩子出去。小少爷要吃糖,大小姐说带他去集市买,还不准奴婢跟着。”

大少奶奶大惊失色。

她觉得骆宁不会害孩子。可丈夫与婆母对骆宁的戒备,大少奶奶又担心她迁怒孩子。

她快步到了文绮院。

文绮院内,孔妈妈笑道:“大少奶奶别急,大小姐带着阿钦小少爷去买糖,很快回来。您要是不放心,可以去看看。”

又道,“我也要出门,有个亲戚租了房子。大少奶奶,能否捎上老奴?”

孩子的事叫她心急如焚,大少奶奶顾不上细想:“走吧。”

马车出门,依照孔妈妈的指路,去找骆宁了。

孔妈妈的亲戚,在万霞坊租了宅子,她先下车。

“大少奶奶,您慢些。”孔妈妈下车后,如此说。

不成想,坊间有一马车正堵在门口,好像是车子拔缝,要抬回去修。

大少奶奶心如急焚,却又走不脱,她撩起车帘,竟瞧见了南汐的母亲。

这妇人上次去镇南侯府哭闹,大少奶奶对她印象深刻。前后不到半个月,妇人衣着簇新、穿金戴银。

而且,住到了万霞坊这种看起来很不错的宅子。

大少奶奶倏然狐疑。

骆宁无故抱走孩子、孔妈妈非要在此处下车、马车挡住了去路……


侯夫人白氏安置了一桌肴馔,请镇南侯到正院用晚膳。

夫妻俩聊起骆宁。

“……侯爷,阿宁变得很奇怪。”白氏说。

镇南侯也感觉到了。

那孩子笑盈盈的。不同于往时的乖巧,也无归家的忐忑。

她每次那么笃定微笑,总叫镇南侯浑身不舒服,好像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很无能,全靠女儿才有了爵位。

而他,不对女儿“顶礼膜拜”,就是对不起她——骆宁时刻给镇南侯这种错觉。

岂有此理。

别说功劳,就是女儿的性命,也由父亲做主。

“……侯爷,阿宁瞧着消瘦单薄,不如还送她回韶阳,好生养着。”侯夫人试探着看镇南侯脸色,图穷匕见。

她本想换个委婉说法。

可骆宁归家不到半月,她的长子被罚跪、染风寒;她的阿容搬离文绮院,正月春宴她没借口撇开骆宁,只带阿容出去见世面。

骆宁不仅顽固,还挡路。

送她回韶阳,从此再也不接她。

那边有远房族亲,给他一些钱,叫他寻个当地富户,把骆宁嫁了。

千里之外,再也见不着,在白氏心里,骆宁还是自己的乖女儿。

“不妥。”镇南侯沉吟。

他是家主,见过世面,不像白氏那么心急,“太后知晓阿宁回京了。无缘无故的,再送走她,太后跟前如何交代?”

“太后问一两次,慢慢就淡了,怎会真记得她?”白氏说,“侯爷您想想,她要是救了您的命,三番五次要您赏她,您烦不烦?”

镇南侯不耐烦啧了声。

当然烦。

谁愿意要个恩人?一次两次,就算给体面了。

没完没了的,真把自己当救世之神了?

“太后也会烦。”白氏道。

镇南侯打了个寒颤。

要是太后被骆宁弄得心烦了,侯府这个爵位与宅府……

不,他不能想。

他从小权势欲极重。军中十几年,出生入死,也没赚得什么大功劳。十几岁还想戍边疆,守一方太平;如今被磨灭,只余下争权夺势了。

要他退回去,继续做个三品武将,在兵部谁都可以压他一头?

不行!

他受够了伏低做小!

“你管束她,别叫她总去太后跟前。”镇南侯道,“再等等,要是有了合适机会,送她回韶阳。”

白氏应是。

晚夕,镇南侯歇在正院。

白氏半夜都没睡,想着丈夫的话。

镇南侯对骆宁,是有几分父女情的。

骆宁不犯错,他对送走骆宁这件事,无所谓。

“必须要侯爷和老夫人都同意,阿宁才可以走。”白氏想。

她是母亲,她觉得这个决定对所有人都好,包括骆宁。

骆宁是京城贵女,嫁到千里之外的韶阳,婆家没见过这等身份的儿媳,不是拼命捧她?

她日子会好过的。

没有她,阿容再也不用受委屈了。

白氏既照顾了骆宁,也对得起阿容,两头兼顾。

她要快下决断。

骆宁半夜惊醒,一身汗。

她又梦到了滔天大火。她被反锁在庄子上的房间,窗纱被烧透了,窗棂却死活推不开。

庭院被月色照得雪亮。

母亲与大哥、白慈容站在那里,静静看着漫天大火。

她隐约瞧见母亲在抹泪。

一边抹泪,一边扔了火把进来,要烧死她。

骆宁那一刻的恨意,比大火还炙热,所以她惨死后鬼魂不散,十几年飘荡在盛京城里。

侯府全家死绝后,骆宁的鬼魂变得平静。

她重生后也没什么怨气。

前世的事,她不太记得了。

要不是今晚这个梦,她都想不起来。

“为何要为我哭?不是你亲手送我去死的吗?”她做鬼的前几年,总在母亲身边围绕,向她索要一个答案。

可惜,她比一阵风还轻,母亲看不见她。

那一滴泪,也困住了骆宁,她做鬼都不得安生。

重生后,她释然了。

她接受自己由白氏所生,也接受她被烧死时白氏滴落的那一颗泪。

它们实实在在。

它们也毫无意义。

骆宁起身,喊了值夜的丫鬟秋兰。

秋兰拿了炉子上的热水,用铜盆兑温了,替骆宁擦擦汗湿的后背。

换下亵衣,骆宁突然问秋兰:“后日是小年吧?”

“是,大小姐。”秋兰回答。

前世,小年这一日,发生了两件事。

也就是这两件事,让侯府上下都说骆宁“不吉利”、“带灾”,父母与祖母委婉提出送她回南边庄子上。

骆宁自然不同意,再次大哭大闹。

他们便说她性情暴躁,可能是生病了,逼她静养。

等于禁足。

她回京的正月,没有被母亲带出去参加任何一场宴席,反而是表妹出尽风头。

正月春宴过后,不少门第向表妹提亲。

只是提亲的门第,侯夫人和白慈容都看不上。不是三四品的文臣武将,就是落魄还不如镇南侯府的功勋世族。

再后来,骆宁与嘉鸿大长公主的独子裴应偶遇;又机缘巧合见过几次,嘉鸿大长公主邀请骆宁母女登门做客。

大长公主表示,自家娶儿媳妇不看重门第,只求姑娘人品好、容貌好。

是看中了骆宁。

哪怕骆宁那时候十九岁,在盛京已经算“老姑娘”了。

——这也是骆宁的死因。

镇南侯府再也攀不上比嘉鸿大长公主更好的姻缘了,必须让给白慈容。

骆宁更衣后,又去睡了。

翌日大清早,她叫了孔妈妈。

孔妈妈以前是老夫人那边的,与老夫人的西正院管事婆子、丫鬟都熟悉。

“替我办件事。”骆宁对孔妈妈说。

孔妈妈:“大小姐请吩咐。”

“你去集市,买一樽尊观音像。”骆宁给了她一张纸,上面有观音像的尺寸、重量,“想办法与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打通关系,观音像带回来直接藏在老夫人的小厨房。”

孔妈妈想了想:“我与老夫人小厨房采办的洪嫂子是姻亲,她弟媳妇是我小姑子。”

骆宁:“既如此,就更好办了,你跟着洪嫂一起去。”

又附耳叮嘱几句。

孔妈妈用心记下。


所以骆宁才说,送到了心坎上。

二夫人说:“阿宛这次去赴宴,结识了忠诚伯府、延平郡主府的两位小姐。她可算是有了些朋友,多亏你让她去。”

骆宁便说:“阿宛是我妹妹,我们到底才是血脉亲人。我已经得了太后娘娘照拂,若还贪图更多,岂不是叫人生怨?既有好处,自然要先想着自家姊妹。这点亲疏,我还是懂的。”

二夫人粲然一笑。

又对骆宁说,“二婶记你的情。往后有什么事,只管告诉二婶。”

骆宁趁机笑道:“眼下有件事,还真需要二婶帮帮忙。”

“何事?”

“二月初三的半下午,二婶能否找个机会,在大门口候着?”骆宁问。

“多长时间?”

骆宁不记得具体时间了,只是听下人们说初三下午。

“二婶,您看着办。”骆宁道。

二夫人一沉吟,心里有了主意:“那好。正巧有些不太值钱的珍珠,都泛黄了,到时候撒门口,叫丫鬟慢慢捡。”

骆宁:“……”

她忍俊不禁。

二夫人看一眼她,又看一眼她:“阿宁,你变了好些。”

骆宁收敛笑意:“没有吧?”

“你从前有些多疑,性格又急躁。这次回来,家里变化很大,你都能应付了。真是长大了。”二夫人说。

骆宁:“一个人背井离乡、半生半死,自然什么都看得透。”

二夫人心口一酸。

换一下,若是骆宛受伤,哪怕双胞胎儿子年纪小,她也会陪着阿宛南下养病。

就算不一直看着,至少陪着她去、安顿好她,跟着她小住几个月,把她身边的人与事都安置妥当,再回来。

等孩子回程时,也会亲自去接。

侯夫人却是迫不及待送走骆宁,然后自称思女心切夜不成寐,把侄女接到身边。

骆宁该多委屈。

而骆宁,脸上没有愁苦,也不见凄容。

她甚至有点快乐。

二夫人觉得,骆宁经历了一场大劫后,劫后余生,有了无所畏惧的豁达。

——普通人做不到这样的。很多人受了伤,只会变得更加唯唯诺诺、畏手畏脚。

所以,二夫人说骆宁改变了很多,朝更好的地方走去了,令人惊喜。

闲坐片刻,二夫人起身告辞。

骆宁的小厨房开始收拾二夫人送过来的野味。

野山鸡汤炖好,晚饭时候送到了祖母、镇南侯与侯夫人的饭桌上。

镇南侯同怀孕的宋姨娘一起吃饭。

宋姨娘连连夸好吃。

镇南侯就叫婢女拿了一套字帖赏骆宁。

老夫人也很喜欢。

侯夫人吃不下,推到旁边,叫婢女端下去倒了。

“才有个小厨房,这里送吃的、那里送吃的,显得她能耐。”侯夫人不悦。

她不高兴,其他下人、管事婆子们却要说道。

“老夫人尝了鸡汤,欢喜得了不得。大小姐孝顺。”

“都说表小姐如何好。再好,也不是咱们侯夫人肚子里出来的,比不了大小姐。”

“侯府再怎么疼表小姐,也不会给她添置一个小厨房。到底大小姐才是嫡出千金。”

议论纷纷,无形中再次抬高了骆宁的地位。

骆宁的丫鬟秋兰出去行走,有其他房头的二等丫鬟,叫她“姐姐”。

在丫鬟们中间,“姐姐”是一种敬称。都是二等丫鬟,要是主子势弱,旁人不屑于搭理,更不会叫一声姐姐了。

秋兰不动声色,很沉得住气,也回叫了人家“姐姐”,不占便宜。

日子就这样过去。

庶女骆宣断腿一事,早已被人忘到脑后;倒是白慈容几次去老夫人的院子里,说她手腕消肿了、下巴伤口愈合了,时刻不忘博人眼球。


老夫人烦她,烦到不行,一个笑脸也懒得给。

只是看着侯夫人这个当家主母的面子,没训斥白慈容罢了。

下人们见风使舵,很快表小姐在侯府就没那么尊贵了。

有次白慈容出门,走出垂花门才想起巾帕忘记拿,随便指了个路过的丫鬟,叫她去取。

那丫鬟却笑盈盈:“表小姐,婢子还要当差,您遣身边的人去一趟,可使得?”

再细看,这丫鬟是老夫人那边的二等丫鬟。

白慈容沉下脸。

这丫鬟行了一礼,不等白慈容说什么,直接走了。

白慈容气得面颊抽搐。

她进侯府,她背后的人给了她四间铺子,其中一间是绸缎铺,收入颇丰,白慈容今日是去看看账的。

被丫鬟一气,她没心情了,去东正院向侯夫人告状。

侯夫人也气得不轻:“是哪个丫鬟?眼里这样没人,不如把她眼珠子挖了。”

“算了姑姑,那丫鬟刁钻得很,肯定会先告诉老夫人的。动了她,就惹恼了老夫人。”白慈容说。

侯夫人:“这个老太婆,怎么还不死?”

白慈容吓一跳,急忙看左右。

还好,只心腹甄妈妈在。

“……都是阿宁。她一回来,把这个家里搅浑了,我需得花些时间,才能恢复清明。”侯夫人说。

正如骆宁预测,侯夫人想到了长媳。

庶女骆宣成了废棋,长媳温氏就要派上用场。

温氏性格绵软,侯夫人一向不喜她性格。

她父亲是从四品的户部主事。文官地位比武将高,在罗家没有得爵位时,能娶到温氏算攀了一门好姻亲。

哪怕温氏性格不太合侯夫人脾气,因她好拿捏,侯夫人一直对她不错。

温氏又生了长孙。

可如今,骆家是镇南侯府,侯夫人改了心态,对温氏严厉了不少,横挑鼻子竖挑眼,看不惯了。

这样的长媳,侯夫人是不会在乎的,要把她当棋子用上。

侯夫人白氏这些日子很忙。

开春后,侯府琐事繁杂,每日来回话的内院管事就有二十几人。

外院庶务,则由骆宁的三叔打理,每个月向镇南侯回禀。镇南侯是武将,不愿理睬,也交由侯夫人。

内外院的事赶在一起,侯夫人没顾上骆宁。

她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要用一次大少奶奶,打压骆宁,撤掉她的小厨房,拔高白慈容。

“太后这些日子再也没召见阿宁。看样子,太后已经把面子做足,不会再理她。”侯夫人想。

说指婚,也没指。

可骆宁到底还占个恩情,侯夫人希望能有个机会,把白慈容推到太后跟前。

此事要从长计议、一击即中。

目前适合按兵不动;而骆宁,最好也别再去太后跟前蹦跶,把她的恩情耗尽,让白氏用不上。

就在侯夫人忙得不可开交,腾不出手收拾骆宁时,发生了一件事。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老夫人院子里一个小丫鬟,是侯夫人眼线,急急忙忙跑过来。

“慢慢说。”侯夫人端了茶盏,姿态悠闲喝一杯茶。

“门口来了一对夫妻,带着个女儿,说闺女肚子大了,是大少爷的。正巧遇到二夫人,被二夫人领去老夫人跟前了……”小丫鬟说。

侯夫人手里的茶盏垂落,温热茶水泼了她满身,绣簇团蔷薇的华贵绫裙被泅湿一片。

她豁然站起身。

甄妈妈也急忙进来:“夫人,出了事,侯爷去了西正院了。”

侯夫人的手,微微颤抖。

她要奔去老夫人的西正院,甄妈妈按住了她:“夫人,稍安勿躁。您衣裳脏了,这样去只会坐实大少爷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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