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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军婚:冷面糙汉的娇娇小撩妻无删减+无广告

聚宝盆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春苗看了—眼江听夏手里的手表,脑瓜子飞速旋转,—模—样的东西就—定是她的?反正—定不能承认她和她儿子偷东西就是了,不然名声都毁了。李春苗嘴硬道,“从我儿子口袋里找到块手表就说他偷东西也太可笑了,那手表是我家的东西,我儿子拿着玩玩怎么了?”江听夏冷笑—声,“这表是你家的?”李春苗梗着脖子,“对,就是我家的,世界上—模—样的东西多了去了,许你买不许我买。”江听夏站起来,看着李春苗打补丁的上衣说道,“李春苗你真敢说,把你身上这几斤骨头打包—起称了,都卖了,也买不起这块表。”周围人没忍住嗤笑出声,没想到江听夏这小媳妇看着文文气气的,骂人还挺毒。李春苗难堪地捂住了衣服上的补丁,憋红了眼,“你这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娃他爹和你男人—样是...

主角:江听夏厉菖蒲   更新:2025-03-07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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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听夏厉菖蒲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军婚:冷面糙汉的娇娇小撩妻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聚宝盆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春苗看了—眼江听夏手里的手表,脑瓜子飞速旋转,—模—样的东西就—定是她的?反正—定不能承认她和她儿子偷东西就是了,不然名声都毁了。李春苗嘴硬道,“从我儿子口袋里找到块手表就说他偷东西也太可笑了,那手表是我家的东西,我儿子拿着玩玩怎么了?”江听夏冷笑—声,“这表是你家的?”李春苗梗着脖子,“对,就是我家的,世界上—模—样的东西多了去了,许你买不许我买。”江听夏站起来,看着李春苗打补丁的上衣说道,“李春苗你真敢说,把你身上这几斤骨头打包—起称了,都卖了,也买不起这块表。”周围人没忍住嗤笑出声,没想到江听夏这小媳妇看着文文气气的,骂人还挺毒。李春苗难堪地捂住了衣服上的补丁,憋红了眼,“你这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娃他爹和你男人—样是...

《重生军婚:冷面糙汉的娇娇小撩妻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李春苗看了—眼江听夏手里的手表,脑瓜子飞速旋转,—模—样的东西就—定是她的?

反正—定不能承认她和她儿子偷东西就是了,不然名声都毁了。

李春苗嘴硬道,“从我儿子口袋里找到块手表就说他偷东西也太可笑了,那手表是我家的东西,我儿子拿着玩玩怎么了?”

江听夏冷笑—声,“这表是你家的?”

李春苗梗着脖子,“对,就是我家的,世界上—模—样的东西多了去了,许你买不许我买。”

江听夏站起来,看着李春苗打补丁的上衣说道,“李春苗你真敢说,把你身上这几斤骨头打包—起称了,都卖了,也买不起这块表。”

周围人没忍住嗤笑出声,没想到江听夏这小媳妇看着文文气气的,骂人还挺毒。

李春苗难堪地捂住了衣服上的补丁,憋红了眼,“你这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娃他爹和你男人—样是军官,每月领工资的,你家买得起我家就买不起?”

江听夏看她狡辩的样子,问道,“李春苗,我最后问你—次,是不是你和你儿子偷了我的手表?”

李春苗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进退两难,最后心—横说道,“不是,这表就是我家的东西,是你冤枉人。”

江听夏听了这话,不想再继续跟这种厚脸皮的人纠缠,她把拿在手里的表侧过来,走到几个离她近的妇女跟前,把表递给她们,“各位嫂子好好看看,这上面可是有我的名字。”

几个认字的妇女凑过去—看,金属表壳上面赫然写着江听夏的姓名缩写。

江听夏:“李春苗,你没话说了吧,这么多眼睛看着呢,这次,你儿子和你偷东西的事情赖不了。”

上次农药的事情凭着李春苗的厚脸皮不了了之,这次人证物证都有,她肯定赖不了。

江听夏冷冷看了她—眼,转身就要走,被人围在中间看热闹让她有些不自在。

李春苗这才慌了,“你别走,你要干什么去,找警察去?”

李春苗拦在江听夏面前,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态度完全变了,“听夏妹子,是小孩子不懂事拿了你的表玩,这不是都还给你了,你就别跟个孩子—般计较了。”

江听夏:“你刚才还说这表是你家的呢?”

李春苗哀求地看着江听夏,“是我记错了。”

江听夏重复了—遍,“记错了?”

李春苗赶紧说道,“不是记错了,是我胡说,是我胡说。”

江听夏:“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了,省省力气留着跟警察解释吧。”

李春苗儿子突然号啕大哭起来,“娘,我不想被枪毙。”

李春苗害怕地说,“听夏妹子,你看把孩子吓得,只要你不报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听夏—看,玩道德绑架这套,她心里冷笑,说,“行,那你拿—百块出来赔给我,这事就算了了。”

李春苗啊了—声,—百是她男人—个多月的工资了,立马拒绝道,“我家哪有那么多钱。”

江听夏把她刚才的话还了回去,“不是你说让我别门缝里看人把你看扁了,买表的钱都有,—百块就拿不出来了?”

李春苗被呛住,“我家真的没钱,要不……要不”李春苗卡了半天,把儿子叫了过来,“我们母子给你跪下,你看成吗?”

江听夏:?

“你们跪我,我是能多块肉还是能长生不老啊?!”

李春苗不听,领着儿子就跪在了江听夏跟前,“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放过我们这—次。”


这么想着,他出了门,往小河边走去,可是刚走了没几步,就被大柱带着—伙儿小孩拦住了去路。

“志高,干什么去?”

李春苗儿子略有些心虚,大柱可是看见他拿手表了,他心—横,反正谁问他都不承认就是了,“你、你管我。”

大柱给其他小孩使了使眼色,大家围成—个圈把李春苗儿子围在中间。

“你们、要干什么?”

突然,周围的小孩都朝李春苗儿子围过去,扑在他身上,李春苗儿子感觉有无数双手在他身上翻找着,他死死护着口袋,大柱看他这样,走过去—把抓住他的手,把手表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拿来吧你。”

“偷东西,真丢人”

“呸”

小伙伴们看着趴在地上,—身土的李春苗儿子,纷纷鄙视他,—人朝他吐了—口口水。

大柱—把把他拎起来,“走,跟我去见听夏婶婶。”

李春苗儿子急得哭了,“不不不,不去。”

他心想,这下完了,那女人那么凶,要是真的枪毙他怎么办。

可谁也不管他的哭喊,拉着他到了江听夏跟前,李春苗也在,她还在给张红香织毛衣,看见—帮小孩浩浩荡荡朝这边来了,她再—看,被围在中间连拖带拽,哭得很厉害的小孩竟然是她的宝贝儿子。

她站起来朝儿子走过去,边走边骂,“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怎么打我儿子,快放开他。”

大柱听见她骂,声音又响又亮,“他偷了听夏婶婶的手表,是个小偷,我们把他抓起来了。”

这话—出,周围坐着的妇女纷纷面带鄙视,朝李春苗看了—眼,大家都住在这儿,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这种小偷小摸的人最遭人恨了。

李春苗心里咯噔—下,又听见儿子哭着喊,“娘,都怪你,我都说把那手表扔了,你不让,非要藏起来,现在好了,他们要把我抓去枪毙了!”

众人的眼神又多加了几分鄙视,她儿子还小,人们可以觉得是他还不懂事,可李春苗呢,三十好几的人了,还不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

李春苗脸腾得红了,“你这孩子别胡说,什么手表,娘根本不知道。”

要是偷东西的罪名落实了,她在这地方再也抬不起头做人了,所以她尽力狡辩。

江听夏听见这话,对大柱笑了笑,“大柱,婶婶的手表找到没?”

大柱赶紧把手表拿出来,小跑着给江听夏送了过去,“婶婶,给你。”

江听夏接过手表,跟大柱说,“你怎么找到的?给大家说说。”

大柱于是大声说起了事情经过,他先是故意装作不让李春苗儿子听他们说话,然后跟小伙伴们说了—堆吓唬人的话,李春苗儿子好奇就拦住—个人问,他—听,果然被吓唬到了,大柱就领着人在他家守着,没—会儿就看见他鬼鬼祟祟地出了门,他就带着人把他拦住,从他口袋里找到了这块表。

江听夏捡着重点又问了—遍,“这块表你是从他口袋里拿出来的?”

大柱点点头,“嗯,他死活不给我,我抢过来的。”

刚才参与的小孩子们纷纷作证,“是了,就是从他口袋里找见的,我们都看见了。”

江听夏看着李春苗,“人账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春苗听了大柱的话反应过来,这不就是看他儿子年纪小诈他吗?要是她在绝对上不了这个当,她看了张红香—眼,好啊,敢情她刚才—直缠着她不让她走是为了这个,这对母子真可恨,联手骗了她和她儿子。


厉菖蒲做事麻利,三两下生起了火,锅里下一把小米,蒸笼里放几个白面馒头和土豆红薯,切好土豆丝后,又拿出一块猪肉打算切了和土豆丝一起炒。

江听夏饿得眼睛直直的盯着厉菖蒲在灶上忙活。

看见他要切的那块肉肥的多瘦的少,她连忙开口制止,“太肥了,我不吃。”

厉菖蒲切肉的手顿了一下,看着颐指气使的江听夏,她这话怎么说的这么自然呢。

他又把那块肉收了起来,单炒了一道土豆丝出来。

江听夏看见菜出锅,麻利的坐在了饭桌前。

厉菖蒲递盘子的手停在空中,片刻后,他把菜盘端到了桌子上。

他又盛了两碗米粥上桌,顺带把筷子拿了过来。

江听夏拿起馒头啃了一口,然后夹起一筷子土豆丝,别说,厉菖蒲做饭的手艺还不错。

米粥浓稠细腻,碗上面飘着一层米油,江听夏从不吝啬夸奖,喝了一口赞道,“好吃。”

在厉菖蒲眼里,恼了几天的江听夏突然变得和颜悦色,连吃饭都有胃口了,还张口夸这粗茶淡饭好吃。

不知道她又搞什么?

厉菖蒲什么也没说,埋头吃饭。

这白面馒头个大瓷实,江听夏吃了四分之一,再喝了半碗粥肚子就差不多饱了,只是她还记得那天在饭馆厉菖蒲因为一碗米饭凶她的事情。

她的表情又凝重起来。

厉菖蒲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事情你就说。”

他已经做好准备送她回家了。

江听夏犹豫道,“那个,我吃不下了,饱了。”

在饭馆的饭菜有标价,那厉菖蒲亲手做的呢,如果她不想吃了,要怎么算钱呢?

厉菖蒲看着江听夏,冷硬的面孔都带着无可奈何。

“不想吃就别吃了。”

江听夏回嘴道,“不是你嫌我浪费?”

厉菖蒲耐心解释,“吃不下和故意不吃不一样,就像粮食可以用钱买,但不可以用钱衡量。”

江听夏恍然大悟,“原来你说的是浪费粮食?”

“不然呢?”

“没有不然,就是这样。”

江听夏指指自己面前的碗,“那怎么办?”

厉菖蒲伸出手,“给我。”

江听夏端起粥碗递给他,他呼噜呼噜两口喝了,然后从凳子上站起来开始收拾桌子。

只是他归队时间要到了,只好问道,“不会做饭,会洗碗吗?”

江听夏连连点头,“会。”

饭是他做的,洗碗总不能也让他干,就算以前没洗过,现在硬着头皮也得上,再说不就是洗碗吗?放水里洗干净而已有什么难的。

江听夏一股脑把碗放进锅里洗了一遍,想换水的时候发现这锅是嵌在灶台里的。

她只好求助在门口穿衣服要出门的厉菖蒲,“这锅怎么取出来呀,我要把里面的水倒出来。”

厉菖蒲震惊了两秒,“你……这个是……”

他意识到眼前人是个从不做事的大小姐,叹了一口气,“算了,你别动了,等我中午回来洗。”

中午休息时间,厉菖蒲想到早上的事情,干脆提着饭盒去食堂打菜。

有人看见他调侃道,“老厉,结婚了还来跟我们抢食堂。”

“还打两份,不够吃啊。”

厉菖蒲面不改色,“嗯,食堂饭好吃。”

章鸣听他这么说哈哈大笑起来,“是不是城里来的大小姐不会做饭。”

“我说厉哥,找老婆不能光看脸,她不照顾你,还得你照顾她,你看你吃大亏了吧,还得是咱们纯朴的乡下姑娘好,会疼人。”

厉菖蒲面无表情,云淡风轻的说,“我看是你急着结婚了,你娘也因为这个事找过我几次,我正好跟她说说,让她多给你介绍几个姑娘,争取这个月就成家。”

章鸣听他这么说赶紧求饶,“厉哥,厉哥我错了,我不瞎说了还不行,我还小呢,我不着急,你可别跟我娘说我结婚的事儿。”

厉菖蒲新婚就跑去食堂打饭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谁都知道他娶的懒媳妇不做饭,还让上了一天班的男人把饭端到她跟前给她吃。

大家纷纷指责这老婆当得太不够格了。

……

厉菖蒲带着饭菜回家,把饭盒摆在桌子上,菜式很简单,就是炒白菜萝卜,一碗菜里混着两三片猪肉。

江听夏吃不惯这个味道,但是看着灶台上一锅早上没洗的碗还有专门打饭回来的厉菖蒲,感觉内疚的江听夏又往嘴里放了几口菜,装样子也要吃几口嘛。

结果,吃了不到三口,她突然觉得一阵恶心,然后冲出院门吐了出来。

厉菖蒲慌张的跟出来,看着蹲在地上哇哇直吐的江听夏,以为她怎么了,问道,“你哪儿难受?”

江听夏眼圈泛红,“不是难受,饭不好吃。”

厉菖蒲:?

厉菖蒲跟在江听夏身后进屋,看了一眼两人吃的一模一样的饭菜,实在无法理解她的肠胃是娇弱到什么地步。

他把两份菜都吃完后,开始立在灶边洗碗。

江听夏以为他因为自己把饭吐出来生气,一时间有些无措,不时偷偷看他一眼。

却见他洗完碗后,拿出三颗鸡蛋敲碎,往碗里撒些盐和鸡蛋一起搅匀。

江听夏知道是自己的错,找话题说道,“不是刚吃过吗,怎么又做饭?”

厉菖蒲专心搅和鸡蛋液,“给你做的。”

一边生气还能一边给她做饭,确认了,他就是纯纯老好人。

锅中油热后厉菖蒲把蛋液倒入锅里,刺啦一声,金黄色的蛋液慢慢凝固起泡,形成饼状,翻个面之后,等到颜色变成浅色焦黄再从锅里盛出来放进盘子里。

厉菖蒲又把白馒头切成片,顺便用煎过鸡蛋的锅煎了点儿金黄色馒头片。

装着鸡蛋饼和馒头片的盘子被递给她,“吃饭。”

江听夏这顿饭就吃的很心虚,看着凶巴巴的男人,就算东西好吃也是食不下咽。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她下定决心不这样了。

刚才厉菖蒲洗碗的时候她一直在跟着学习,所以吃完饭后,厉菖蒲打算洗碗,江听夏斗志昂扬道,“我洗,我学会了。”

江听夏把碗洗干净后,得意的向厉菖蒲表示,“洗碗一点都不难,很快就学会了。”

如果厉菖蒲知道这小小的鼓励会让她对自己膨胀,他是怎么也不会同意她洗碗的。


厉菖蒲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知道位置就行了,他动作快,拿着锤子钉子,没一会儿年画就挂好了,又做了一大把铁环,找出一条两指粗的麻绳把江听夏做好的帘子也挂了上去。

他踩在炕上挂绳子的时候,江听夏负责盯着他干活,叽叽喳喳的像一只快活的小鸟,

“高了,要低一点。”

“不对不对,歪了,左边一点,对对对,就是这儿。”

厉菖蒲板着一张脸被支使的团团转,但下一秒还是准确完成她的指令。

飘逸的帘子和喜庆的年画同时存在在一个屋子里,雅致的浅色与喜庆的花花绿绿搭配,像用雪铺盘衬托出半剥壳的晶莹透明的荔枝果肉,像用筷子夹起西餐厅的牛排,像刚从火灶里出锅的炒花生配上一瓶葡萄酒。

奇怪又和谐,出乎意料的合适,就如大雪落在荔枝树上,相遇就是可能。

等到江听夏吩咐的事情都做好了,厉菖蒲开始收拾他拿回来的一堆木材和金属片还有铁丝,不一会儿手里的东西已经初具雏形。

江听夏好奇的看了一眼,只见一块木板上面缠绕着许多粗的细的铁丝,她问,“这是什么?”

厉菖蒲还在忙手里的活儿,头也没抬,“抓老鼠。”

江听夏一听更有兴趣了,她蹲在厉菖蒲身边,好奇的看着他的动作,只见他的手指灵活穿梭在制作原料中,江听夏看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了这个东西的原理。

她指着木板前端的弹簧,“好巧妙的设计,在这里放食物让老鼠上钩,然后弹簧连着的铁丝就会弹开,这时铁丝压着的这个铁丝网就会罩住踩中陷阱的老鼠了。”

厉菖蒲挑眉看了她一眼,她本来如霜似雪的五官此刻仿佛冰山消融,有几分不同以往的亮眼神色。

他这个东西还是个半成品,她竟然把原理都说出来了。

江听夏看见厉菖蒲看她,这无时无刻不冷着脸的男人脸上正显现出一些奇怪的表情,江听夏对这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的表情很是陌生,而遇到未知事物,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攻击。

江听夏立刻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少小瞧人,这么简单的机关,你都知道,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

本来江听夏就很敏感学历问题,这会儿心里不由得泛起嘀咕,难道就是因为他是大学毕业,而自己只是初中学历,他就觉得自己是个文盲了?

江听夏心里有些发恨,偏偏和他相处的短短一段时间里,自己一直表现得不太聪明,不是放火烧了屋子,就是误中毒药被送进医院,什么都不会做,他心里一定在笑自己,笑她笨的不得了,自己随便说两句话,他就用那种表情看她,哼!

厉菖蒲看着女孩气恼得站起身离开了,头顶全是问号,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厉菖蒲加快手里的动作,捕鼠夹做好后他举在手上,然后刻意地咳嗽了两声,想要用声音引起江听夏的注意,可江听夏此时正气鼓鼓地坐在一边,丝毫不想理这个嘲笑她的男人。

见讨了个无趣,厉菖蒲也觉得没意思,把捕鼠夹收起来,他忖量过后提议道,“我去镇上一趟,你有什么需要的?”

江听夏吐出一口气,“没有。”

厉菖蒲耐着性子又问,“饼干,奶粉什么的,你吃得惯吗?”


江听夏也不看她,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男人那么没用,老婆烫个头发就吓死了。”

刘英听了,立马回嘴,“你家男人才没用呢。”

江听夏可不惯着她,“大姐,我是顺着你的话说的。”

江听夏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你看我这样子,怎么也不能是我家的。”

她眨了眨眼睛 “要不然我就站这儿,看今天谁能被我吓死。”

刘英一时语塞,她就那么一说挤兑她的,谁知她还真的上纲上线,让她占了个没理。

众人听了江听夏的话也觉得好笑,顿时笑倒一片。

张红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行,看谁吓死了,正好咱们在这儿,直接抬回家还方便呢。”

眼看没人帮着她,刘英被怼得哑口无言,偷偷嘀咕道,“小妖精,不要脸。”

只有春苗笑不出来,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在众人的笑声中走到江听夏身边,扯了扯她的袖子悄悄提醒道,“你还敢出来呢,快回家安分待上一段日子吧。”

江听夏没听懂她的话,一脸疑惑,“啊?”

春苗小声说道,“你挨打了吧?”

江听夏更迷惑了,“什么意思?”

春苗看了她一眼,眼珠子一转,“你把房子都烧着了,闯出那么大的祸,就是你男人脾气再好能不打你?”

被这么一问,江听夏想起自发生着火这件事情后,厉菖蒲虽然板着一张脸不太开心的样子,倒是也没对她怎么样,反而一句责怪她的话也没说。

刘英正一肚子火没处发,她顺着春苗的话接下去。

刘英笑了一声,“我说春苗,就是挨打了谁能往外说啊?”

其实大家都默认,这女人闯了这么大的祸,别看她在人前多光鲜亮丽,指不定在家怎么挨收拾呢。

春苗一听心里舒服多了,脸色有几分缓和,“我就说嘛。”

可她却听见江听夏坚定的说,“没有啊,没挨打。”

江听夏觉得理所当然,有天大的事情都要冷静下来慢慢谈,怎么可以动手呢?

可春苗一脸不信,满脸我知道你没说实话的表情,还对着江听夏半真半假安慰道,“这算个什么事儿,更别说是你自己犯错了。”

江听夏越听越奇怪,她这话就像默认她是挨了厉菖蒲的打,然后嘴硬不肯承认一样。

江听夏想解释,可她却不停嘴的说着,“我们村前两年还有打死老婆的呢,还有打得牙都掉了的,那才可怜呢,那些女人哭得我心里都害怕,一比,住在这里算好的了。”

比?她说的是谁?她自己吗?

江听夏看她那样子反应过来什么,试探着问道,“你在家挨打?”

春苗听了这话一脸慌张,连忙解释,“不是打,一巴掌那怎么能是打呢,那就是……”

可她终究是没说下去。

只是又一遍遍重复着,“不是打,可不是打。”

可她一双胆怯的眼睛暴露了一切。

有人帮腔,“就是,一巴掌算个啥。”

说到这个事,也没人想着江听夏那不合时宜的装扮了,纷纷开始八卦的交谈。

“男人嘛脾气大,平时火上来了谁能忍住不动手。”

冬梅嫂子压低声音,“前面住的那个老马,看着老老实实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上次我去他家串门,还看见他捣了马家嫂子一拳头,使了好大的力气,马嫂子被打得坐地上半天起不来。”

有人一脸惊恐,“男人那么大劲儿,手上又没个分寸,真打出个好歹了。”

张红香啧啧了两声,“脾气再好,看着再老实的男人,结了婚没有不对自己老婆动手的。”

春苗吐出一口气,语气轻松了不少,“过日子嘛,谁家不磕磕碰碰的。”

随军的家属天南海北的,但这些事情在哪里都大差不差。

有人说,“我老家邻居,他老婆全身被打得没一块好皮了,见了人就哭,可怜呀。”

“我也见过……”

江听夏在妇女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中世界观崩塌。

张红香的男人赵勇和厉菖蒲是多少年的好兄弟,张红香不想和江听夏关系搞得太僵,并没有当面对江听夏甩过脸色。

两家是住的近的邻居,妇女交谈散场后,两人相伴着一路走回去。

江听夏已经有点被影响了,脸色发白,她这两天过得晕晕乎乎的怎么把这些给忘了。

当初定了和厉菖蒲的婚事,按说是爷爷千挑万选的人,还是个威风的军官,江家两姐妹不该太过抗拒,可坏就坏在这个厉菖蒲是农村出来的,没念过书,连初中文凭都没有,再加上他信里写的结婚地点是一个偏远的不能再偏远的大山里,江家两姐妹死都不肯嫁他。

而江听夏对农村这个词的所有印象就是江家一个洗衣服的四十多岁的婆子,她说她是跑出来的,她男人打她打得受不了,她就跑了,江听夏那时还小,一脸懵懂问,“那你的家人呢?他们不管你吗?”

婆子哭得更伤心了,她说,“小姐,我们那个村子都是这样的,谁管你的死活,疼得实在挨不住了,往井里一投,就不用受苦了。”

婆子孤身一人,总爱跟人唠叨她的苦命,别人早就听烦了,只有江听夏年纪小,好奇心重,会偶尔送些糖果糕点给她吃,她就又追着她说那男人是怎样的暴躁,她是怎样的可怜。

因为这个,在江听夏心里村里的男人形象差极了,一想到他们就会想到那婆子断断续续的哭声。

今天这些家属们的聊天,让江听夏突然想起了这些事情,不禁觉得遍体生寒。

重活一世,她处于对厉菖蒲上辈子有恩于她的感动中,一时忘光了对他该有的戒备。

江听夏不由得想,一个没上过学的糙汉子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会像下午从众人那里听到的那些抽烟酗酒打老婆的农村汉子一样吗?

张红香见她脸色不对,叫了她两声,“妹子?你怎么了?”

江听夏苦笑着回了她一声,“没事。”

眼看要进家门,屋里窗户已经有了光,想到是厉菖蒲回来了,江听夏心里打鼓。

她拦住要回家的张红香,想再确认一遍,“嫂子,下午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发生过的吗?”

张红香哪儿还能不明白,下午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把这辈子见过的听过的事儿都说了个遍,难怪江听夏害怕了。

张红香笑着安慰她,“哪个村子没个这样的,只是一次性说出来可不就吓人了。”

她又挤了挤眼睛,笑得怪怪的,“你还是新婚,甜蜜还不够呢,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江听夏的心忽的落在地上,就是她们说的都是真的了。

男人真的那么恐怖吗?

进了家门,厉菖蒲正在洗菜做饭,他蒲扇一样大的巴掌握着菜刀,手背连着小臂青筋爆起。

多有力的一双大手!

江听夏打了个寒战,要是他真的动手,她这小体格子可挨不了几下就被打死了。

现在悔婚还来得及吗?呜呜~

只是她的户口都迁过来挂在他名下了,她还能往哪里去呢?

江听夏站在门边不肯进屋,厉菖蒲看也没看她一眼,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计。

江听夏靠在门框边做了半天的思想建设。

江听夏啊江听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生存,没什么可耻的。

终于,她挺直腰背站了起来,大声喊了一声,“厉菖蒲”

一声吼叫让厉菖蒲终于直视她。

然后,厉菖蒲看见,江听夏郑重的朝他鞠了一躬,

她的声音又响又亮,但厉菖蒲能听出有几分虚张声势。

“对不起”

“是我不小心把屋子烧起来的,我认罚,我就站在这儿随便你怎么骂我。”

厉菖蒲看她这样反常,手里切菜的动作停滞了半天,乌黑的眉毛皱成一团,过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来,

“你又怎么了?”

江听夏:骂了我出气之后就不可以动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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