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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太子爷装穷?我离婚了杨清然厉砚全文免费

萱萱子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年率先跳出来,像只极具攻击性的小狼崽,对我充满了厌恶和恶意。其他人唏嘘不已。只有我痛到窒息。分不清楚是头皮被抓的疼,还是心脏传来的阵阵剧痛。我像个被人扒光衣服的小丑一般难堪。“年年,不许这么凶,要不然待会儿不让你吃蛋糕咯。”徐颜温柔的摸摸周年的脑袋,旋即好奇看我,“你就是祈愿哥哥的妻子?你好,我是徐颜。”看得出来,徐颜是很典型的上流社会的富家千金。跟周不愿站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跟她在一起,周不愿也不用装穷。发现是我以后,周不愿走过来,原本冷峻的表情像是撕开了一条难堪的缝隙。这一瞬间,我反倒如释重负。“抱歉,搞砸了你们生日宴。”我直视周不愿,冲他笑笑,“作为补偿,周不愿,我们离婚吧。儿子给你,至于财产,这些年家里的一...

主角:杨清然厉砚   更新:2025-03-07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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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清然厉砚的其他类型小说《京圈太子爷装穷?我离婚了杨清然厉砚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萱萱子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年率先跳出来,像只极具攻击性的小狼崽,对我充满了厌恶和恶意。其他人唏嘘不已。只有我痛到窒息。分不清楚是头皮被抓的疼,还是心脏传来的阵阵剧痛。我像个被人扒光衣服的小丑一般难堪。“年年,不许这么凶,要不然待会儿不让你吃蛋糕咯。”徐颜温柔的摸摸周年的脑袋,旋即好奇看我,“你就是祈愿哥哥的妻子?你好,我是徐颜。”看得出来,徐颜是很典型的上流社会的富家千金。跟周不愿站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跟她在一起,周不愿也不用装穷。发现是我以后,周不愿走过来,原本冷峻的表情像是撕开了一条难堪的缝隙。这一瞬间,我反倒如释重负。“抱歉,搞砸了你们生日宴。”我直视周不愿,冲他笑笑,“作为补偿,周不愿,我们离婚吧。儿子给你,至于财产,这些年家里的一...

《京圈太子爷装穷?我离婚了杨清然厉砚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周年率先跳出来,像只极具攻击性的小狼崽,对我充满了厌恶和恶意。

其他人唏嘘不已。

只有我痛到窒息。

分不清楚是头皮被抓的疼,还是心脏传来的阵阵剧痛。

我像个被人扒光衣服的小丑一般难堪。

“年年,不许这么凶,要不然待会儿不让你吃蛋糕咯。”徐颜温柔的摸摸周年的脑袋,旋即好奇看我,“你就是祈愿哥哥的妻子?你好,我是徐颜。”

看得出来,徐颜是很典型的上流社会的富家千金。

跟周不愿站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跟她在一起,周不愿也不用装穷。

发现是我以后,周不愿走过来,原本冷峻的表情像是撕开了一条难堪的缝隙。

这一瞬间,我反倒如释重负。

“抱歉,搞砸了你们生日宴。”

我直视周不愿,冲他笑笑,“作为补偿,周不愿,我们离婚吧。儿子给你,至于财产,这些年家里的一切开销都是我在出,现在还欠着一堆钱,就没必要再分割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周不愿浓眉紧蹙,伸手抓住我的胳膊,“闹别扭也该有个限度,离婚?你心里真这么想的?拿这个使性子,杨清然,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心脏猛然一缩,接着传来剧痛。

缓了许久,我才强压下翻滚的情绪,“周不愿,也许我该叫你周祈愿,我只是个普通人,你们这种有钱人的游戏,我就不奉陪了。”

“如果你觉得是我提离婚伤了你的自尊,现在换你提,你放心,我一分钱不会跟你要。”

“哟,还挺有骨气,怕不是以退为进,想要更多吧?”有人调侃:“不愿,现在会演戏的捞女多着呢,你可别被骗了。要我说,趁现在就让她签字,免得她转头反悔。”

“我看也是,一个穷酸送外卖的,好不容易摊上咱们太子爷,一分钱不要?鬼才相信。”

“啧!戏演的不错,要不要小爷赏你几个铜板?”

有人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钱,毫不客气砸在我身上,“捡吧,捡起来都是你的。”

其他人纷纷效仿。

那些钱砸在我身上,脸上,头上,我木然的接受。

迎上周不愿的眸子,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冷漠。

这样才对。

这才是小说里霸总该有的标配,那个曾经像小奶狗一样缠着我腻着我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京圈太子爷?

那只是一场我给自己编织的梦。

也许我的小奶狗在我某个清晨起来的时候早就消失不见了。

总归,不会是眼前这个男人。

“捡呀,不会脑残剧看多了,以为塑造个坚韧不拔的灰姑娘形象就能让咱们太子爷回心转意吧?”

我弯腰,一张一张捡起地上的钱。

周不愿约莫没想到我为了钱居然接受这种羞辱,不满的情绪爬上俊颜,语气冷漠的仿佛寒冬里被人从头浇下一盆冷水。

“行!既然你这些喜欢钱,这桌上的酒,十万一杯。你喝多少,我给你多少!就当,”那声音冷彻入骨,“离婚赔偿。”

我捡钱的手僵住,耳边都是鼓掌叫好的声音。

徐颜一脸担忧:“祈愿,算了吧,别闹出人命。”

可是转头看我的时候,她眼睛里都是挑衅。

“好,我喝。”

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灌下去,冰冷的感觉让我通体生寒,又凉又灼热,蔓延到整个胃部。

随着酒精注入,灼烧感越来越严重,我胃痛到痉挛。

可我没放弃。

我的确喜欢钱,也很缺钱。

做了二十八年孤儿,好不容易找到父亲,饶是我知道他是为了钱才跟我相认,可我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癌症晚期。

他没有多久可以活了。

我想要更多钱,让他在生命的最后一些日子过得舒坦一些。

我没告诉周不愿。

不想给他平添烦恼。

却原来……

烦恼的只有我自己。

最后,有些人看不下去了,纷纷劝说我放弃。

但都被周不愿怒斥:“要不,你们替她喝?”

其他人不敢再劝说。

但生日宴闹成这样,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他们纷纷找借口离开。

我喝到想吐。

却没有停止。

周不愿忽然打翻我手里的酒杯,刺耳的碎裂声吓到了周年,哭着喊爸爸。

“带他出去。”

他命令徐颜。

硕大的包厢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愤怒的盯着我,“我问你,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男人?

我脑袋晕晕的,胃里难受的不行。

我挣扎,想吐。

周不愿最爱干净,我不能吐他身上。

“前天跟你抱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谁?十年,杨清然,你背着我跟多少男人纠缠不清?”他猛然推开我,把一叠照片甩在我身上。

“这就是你迫不及待离婚的原因?”

他居高临下,像个冷酷的审判者。

我跌坐在地上,看清楚了那些照片,心脏不禁难受起来。

原来他派人跟踪了我这么多年。

原来这十年我一天打三份工,他心知肚明。

原来他宁可相信这些故意选取刁钻角度的虚假照片,也不肯相信我,哪怕多问我一句。

掌心被地上地上的碎片划伤。

流出血水。

“还重要吗?”

我站起来,身心疲惫,“抽个时间去领证吧。”

我走出包厢,迎面遇上徐颜。

从刚才见她第一面我就觉得眼熟,仔细辨认,我应该在不少打工的场合见过她。

那些照片是她给周不愿的吧。

她说:“谢谢你的成全,你会祝福我们吧?”

她把周年揽在怀中:“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儿子,”她压低声音,“只要你识相。”

我低头看周年。

他望着我的眼睛里充满敌意。

我收回视线,冷冷说道,“与我无关。”

我拖着沉重难受的身躯离开这里,等彻底逃离他们的视线,我才狼狈的跑到洗手间吐了个干净。

一定是酒精太辛辣。

我眼泪止不住往外流。

手机上接到催单的电话:“都超时多久了?怎么还没有送过来?想不想干了?信不信我投诉你!”

我立马道歉:“我马上就送。”

伤口里还留着玻璃碎片,一寸一寸摩擦着掌心的肉。

很痛。

却也格外清醒。

我想起不止一次周年晚上回家不肯吃饭,说我做的饭菜难吃,他在外面……

在外面怎么了?

周不愿打断他。

现在想来,应该是吃过豪奢大餐,我做的清粥小菜便再也不能入口。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窗外传来鸟儿的鸣叫声。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的自己,不禁苦笑了一下。

不过,我的精神状态却异常亢奋。

我有一种预感,我离成功…不远了。

我匆匆洗了个脸,便迫不及待地赶往实验室。

实验室里空无一人,只有各种仪器设备静静地矗立着。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按照自己昨晚构思的思路进行实验。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一次又一次的调整,一次又一次的尝试。

我的手开始颤抖,我的额头开始冒汗,我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但是,我并没有放弃。

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坚持下去,我一定要成功。

这时。

“清然,别太执着了,这个项目难度太大了,要不你换个项目试试?”姚姐关切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是啊,清然,你都熬了几个通宵了,身体要紧啊!”另一个组员也劝道。

“没事,我快成功了,就差一点点了!”我头也不抬地回答,眼睛紧紧盯着仪器上的数据。

终于,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之后,我看到了一丝曙光,实验数据开始趋于稳定,实验现象也开始符合我的预期。

成功了!

我激动地喊了出来,心里像开了一朵花一样灿烂。

组员们都围了过来,好奇地问我怎么做到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这个项目我们都研究了好几个月了,一点进展都没有,你怎么突然就成功了?”

姚姐的目光落在了我桌上的笔记本上,惊讶地说:“这不是厉教授的笔记吗?”

其他人也凑过去,纷纷议论,眼神暧昧。

“厉教授的笔记怎么会在你这里?”

“难道…你们的关系不简单?”

我脸红了,装作很忙的样子记录数据,实际心都快蹦出来了。

所长笑呵呵地把我叫进了办公室。

“小杨啊,听说你最近在3号项目上取得了重大进展?”他语气和蔼,眼神里充满了赞赏。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还…还好,就是运气比较好。”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所长哈哈一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市里一年一度的化学比赛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今年研究所决定推荐你去参赛,好好准备,争取拿个好名次回来!”

惊喜像一颗炸弹一样在我心里炸开,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所长,谢谢您!我一定全力以赴!”

从所长办公室出来,我感觉自己像踩在云端上一样轻飘飘的。

算算时间,比赛前我肯定能完成3号项目了,这真是双喜临门!

想到这里,我不禁加快了脚步,恨不得立刻回到实验室继续我的研究。

可是……厉砚的笔记本……

我还真的有点舍不得还回去。

那上面的笔记,对我帮助太大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厚着脸皮再借用一段时间。

我打开手机,给厉砚发了一条消息:“厉教授,您的笔记对我帮助很大,我想再多研读几天,可以吗?”

消息刚发出去没几秒,厉砚就回复了:“可以。”

简单的回复,却让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可以”,我不禁弯起了嘴角。

我回到实验室,继续埋头研究。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姚姐坐在一起。

“姚姐,你知道厉教授最近在忙什么吗?”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我脚步轻快地走向研究所,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新的一天。

走进实验室,我一眼就看到了厉砚。

他正站在实验台前,专注地操作着仪器,修长的手指在各种按钮和旋钮间灵活地舞动,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令人着迷的魅力。

我轻轻走到他身边,将手里的实验数据递给他。

“厉教授,这是昨天的实验结果。”

他抬起头,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

“辛苦了。”

他接过数据,认真地翻阅起来,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

我们开始讨论实验方案,你一言我一语,气氛轻松而愉快。

我甚至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不愉快,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突然,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道愤怒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是谁?!”

我循声望去,只见周祈愿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我和厉砚。

他身后的周年也一脸惊恐,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

我的笑容瞬间凝固,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

周祈愿大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杨清然,我问你,他是谁?!”他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充满了嫉妒和愤怒。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

“周祈愿,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

“离婚?你以为离婚了就可以跟别的男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周祈愿,我再说一遍,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有资格干涉我的生活。”我的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保安!把他们带走!”我转头对早已等候在门口的保安说道。

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幕,提前联系了研究所的保卫科,告知他们我的婚姻状况,并明确表示周祈愿父子没有资格住在家属院,更没有资格来骚扰我。

两名保安立刻上前,将周祈愿和周年强行带了出去。

周祈愿还在不停地挣扎和叫喊,但最终还是被保安拖出了实验室。

我看着他们狼狈离去的背影,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有的只是解脱和释然。

我转过身,继续和厉砚讨论实验方案,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厉砚看着我,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你没事吧?”他轻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我没事,谢谢你。”

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心底,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保安粗暴地将周祈愿父子推出研究所大门。

周祈愿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他回头恶狠狠地瞪着紧闭的大门,眼里满是屈辱和不甘。

周年则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小脸吓得煞白,瑟瑟发抖。

一辆红色的跑车风驰电掣般停在他们面前,车门打开,徐颜从车上下来,脸上带着焦急和担忧。

“祈愿,年年,你们没事吧?”她快步走到他们面前,伸手想要抱住周年。

周年却下意识地躲开了,小脑袋埋在周祈愿的怀里,不肯抬头看她。

徐颜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尴尬。

周祈愿一把推开她,语气冰冷,“不用!”

徐颜脸色一白,咬了咬嘴唇,眼里闪过一丝委屈。

“祈愿……”

周祈愿不耐烦地打断她,“对不起,颜颜,我现在不想说这些。”

他拉着周年,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徐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也跟着上了车。

红色的跑车飞驰而去,留下研究所门口一片寂静。

车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徐颜透过后视镜,偷偷打量着周祈愿。

他脸色阴沉,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她知道,他还在为杨清然的事生气。

徐颜看着周祈愿阴沉的脸色,心里一阵烦躁。

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用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红色的跑车发出一声尖锐的鸣笛。

“祈愿,年年毕竟是清然的孩子,清然怎么能把你们赶出来?”徐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

后视镜里,周祈愿的脸色更沉了,他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她不是不在乎吗?”周祈愿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他扭头看向窗外,不愿再看徐颜一眼。

“可是……”徐颜还想说什么,却被周祈愿粗暴地打断了。

“够了!”他猛地转过头,眼神凌厉地瞪着徐颜,“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名字!”

徐颜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她委屈地咬着嘴唇,眼眶里泛起一层水雾。

坐在后座的周年,一直沉默不语,他紧紧地抱着自己的玩具熊,小脸苍白,眼神空洞。

他突然开口,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那个臭保姆不回来就不回来,我有徐阿姨和爸爸就够了!”

周祈愿听到儿子的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伸手摸了摸周年的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年年乖,爸爸会一直陪着你的。”他的声音温柔了许多,却依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倒是想看看,这个杨清然能强撑到什么时候!”周祈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狠厉,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车厢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和三人各异的心跳声。

五年时间,弹指一过。

我结束了所有实验。

当天晚上同事说在食堂举办庆功宴。

我欣然答应。

五年前的伤痛,已经减轻了不少。

晚上,我准时来到食堂。

推开食堂大门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本该热闹的食堂,此刻却空无一人。

只有角落里,摆放着一张铺着白色桌布的桌子。

桌上摆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和一个精致的蛋糕。

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我,坐在桌旁。

厉砚。


客厅里,厉砚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谁啊?”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厉书然身上。

厉书然走到他身边坐下,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一个你的小同事吧。”

她故意把“小”字咬得很重,然后娇滴滴地问道:“怎么,背着姐姐偷撩小姑娘呢?”

厉砚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小同事?穿什么衣服?长什么样?”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厉书然掩嘴轻笑,“哎呀,弟弟也长大了嘛,开始对小姑娘感兴趣了。”

她故意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继续打趣他。

厉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语气严肃,“别闹,我问你,刚刚来的是不是一个个子不高,扎着马尾辫的女孩?”

厉书然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像是…怎么了?”

厉砚猛地站起身,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该死!”他低咒一声,转身就往外跑去。

厉书然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一脸茫然。

发生了什么?

她想不明白,也顾不上多想,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厉砚!你去哪儿?你还发着烧呢!”

厉砚没有理会她,脚步飞快地冲出了大门。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追上她!

一定要追上她!

厉砚颓然地站在门口,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

可还是晚了一步。

空荡荡的街道上,哪里还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胸口一阵闷痛,他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厉书然追了出来,披着外套,一脸担忧。

“厉砚!你疯了吗?!”她快步走到他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厉砚推开她的手,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你啊,就是越来越不懂得照顾自己了。”

“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厉砚没有说话。

二人回到别墅,看弟弟这个样子,厉书然十分无奈。

“厉砚,你什么时候从那劳什子研究所回来?”

厉砚颓然地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

厉书然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心疼。

“厉砚,你这样下去不行。”

“我已经找了律师。”

她语气坚定。

“等手续办好,你就回来接管厉氏。”

“最多一周时间。”

她语气柔和,却不容置疑。

我从厉家出来,脚步有些虚浮。

我用力搓了搓脸,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回到公寓楼下,我正准备上楼。

一个身影挡住了我的去路。

是周不愿。

他双手插兜,姿态随意地倚在墙边,眼神却紧紧地锁着我。

“去哪了?”他语气带着一丝质问。

我不想理会他,径直往前走。

他却伸手拦住了我。

“是不是去找厉砚了?”

他的语气更加咄咄逼人。

我猛地抬头,怒视着他。

“我的事,你管不着!”

我用力推开他,快步走进了楼道。

心脏砰砰直跳,我几乎是小跑着上了楼。

用力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气。

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周不愿追上来了。

他用力敲着我的门,一下比一下重。

“杨清然,你开门!”

我紧紧咬着嘴唇,没有出声。

“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

他继续敲着门,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在咆哮。

“你开门!我们把话说清楚!”

我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

我明明只想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为什么就这么难?

楼道里传来邻居不满的抱怨声。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就是,吵死了!”

屋内,我紧紧地抱着自己,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上面是徐颜和周不愿带周年在儿童乐园玩耍的照片。

我看了许久,最后一键删除。

我去医院给父亲拿药,医生说他所剩的日子不多了,我想我该再多尽尽孝心。

虽然我跟他见面每次都不愉快,但还是每天打卡一般去给他做晚饭。

他偶尔也会心情特别好,回忆跟我母亲的过往。

他说我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温柔的女人,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

我问他:“我妈妈是谁?有没有照片?”

他忽然冲我又打又骂。

发了疯说我母亲没良心:“吃我的喝我的,一声不吭就抛下我!他就是个贱人!贱人!”

不等他骂完,人就倒在了家门口。

我慌乱把他送到医院,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不受控的流了满脸。

“我之前就说过,你父亲病情恶化的很快,现在情况更加不乐观。我这边的建议是没必要再增加病人痛苦……”

我问:“他还有多少日子?”

“也就这个月了。”

我捏了捏衣角:“谢谢医生。”

我回到病房的时候,父亲已经醒了,吵着要回家,“反正你也不给我钱做手术,还住什么病?我要回去!”

我没安慰他,默默把他从医院接了回去。

刚到家,他就问我,“你不是结婚了?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丈夫?藏得这么严实,怕我讹他钱?”

我想说我离婚了。

可是想到医生不让我再刺激他。

他跟我所谓的母亲最后就是离婚收场的,每次说到离婚这俩字他就格外激动。

我换了个说辞:“他太忙,等有时间我带他过来看你。”

拖着吧。

能拖多久是多久。

也许私心里,我也有自己不堪的一面,拖到他入土为安。

父亲忽然开口:“前几天你不在家,有个穿西装的男人过来送了些东西和钱,看着挺有面儿的,我想应该是你丈夫。”

我整理床铺的手骤然僵住。

我想我脸色现在一定很难看,才让他看了笑话。

他嗤笑一声:“你不愿意让他见我,那就不见,放心吧,我没承认,什么也没收,把人赶出去了,不会给你丢脸。”

我想解释不是这样,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手机嗡嗡震动,屏幕上跳动着“周不愿”三个字。

我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接通了。

“听说你爸住院了?”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例行公事般的问候。

我紧紧攥着手机,指关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与你无关。”我语气冰冷,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杨清然,别嘴硬。”他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你爸的病,我可以帮忙。”

帮忙?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

十年,我一天打三份工,省吃俭用,拼了命为他治病,他却在外面花天酒地,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现在,他竟然说要帮我?

“不需要。”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两个字。

“你确定?”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父亲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依旧坚定,“与其让他在医院里受苦,不如让他安安静静地过完剩下的日子。”

“杨清然!”他咬牙切齿地喊我的名字,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难以置信,“你为了那个男人,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跟我离婚?”

我心中一片荒凉。

什么男人?

他说的,是宋教授吗?

我甚至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周不愿,”我平静地开口,声音沙哑,“我们什么时候去领离婚证?”

他的呼吸一滞,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

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

第二天,我去了。

民政局冰冷的座椅,像针扎一样刺着我的心。

十点。

十点一刻。

十点半。

他没来。

我紧紧攥着包带,指节泛白。

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慢慢冷却。

直到下午三点。

周不愿才姗姗来迟。

他甚至没有一丝歉意,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临时有点事,忘了。”

忘了?

他忘了今天是我们离婚的日子?

我看着他,觉得眼前这个人无比陌生。

十年的付出,换来的就是一句“忘了”?

站在他旁边的周年,也一脸不耐烦地质问我:“妈妈,你为什么这么鬼迷心窍?非要离婚?”

“你看看徐颜阿姨,多温柔体贴!你跟她比,差了一万倍!”

孩子天真的话语,却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我的心脏。

徐颜……

又是徐颜。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颤抖的声音。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却倔强地不肯让它掉下来。

“周不愿,”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明天早上八点,必须来。”

我转身离开,不想再看他们一眼。

背影,或许有些狼狈。

但我绝不回头。

周年小小的身影僵在原地,眼睛红红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他看看我决绝的背影,又回头看看周不愿,小小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爸爸……”他声音哽咽,带着哭腔,“妈妈……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了……”

周不愿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他一把拉住周年,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周年挣扎着,小手紧紧攥着周不愿的衣角,不肯挪动脚步。

“爸爸……”他带着哭腔,一遍遍地重复着,“以前妈妈最在意我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今天都哭出来了……妈妈还是不抱我……”

他抽噎着,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肉嘟嘟的小脸往下流。

“以前……以前只要我哭……妈妈都会抱我……哄我……”

周不愿的脚步顿了顿,脸色更加难看,拽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民政局。

晚上,我去看父亲的路上,遇到了徐颜。

徐颜拦住了我。

她穿着一身嫩黄色的连衣裙,脚上缠着绷带,看起来楚楚可怜。

“清然,真不好意思。”她咬着下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今天我……我不小心崴到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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