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欲锁春庭》内容精彩,“葬七七”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汪虞方宫正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欲锁春庭》内容概括:【双强权谋+疯批帝王】一纸选秀诏书,将张卿柔从杏林世家拽入吃人的深宫。人人都说她眉眼肖似太子心头朱砂,却不知她入局是为查清旧案——那年冬夜,青梅竹马离奇病重,嫡姐莫名暴毙,暗流涌动的沧州城,唯剩她孤身执棋。为了查出真相,她不惜与众人口中疯批太子做一场交易。她鲜红如血的丹寇在他心口滑动,“妾身只能依靠殿下了。”太子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本王自当如你所愿。”两人狼狈为奸,成为朝臣眼中标准的奸妃暴君。她本以为两人不过是各取所需,待真相查明后,她提出离开的要求时,却被他掐住脖颈。满手血腥的帝...
主角:汪虞方宫正 更新:2025-03-09 21: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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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汪虞方宫正的现代都市小说《欲锁春庭》,由网络作家“葬七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欲锁春庭》内容精彩,“葬七七”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汪虞方宫正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欲锁春庭》内容概括:【双强权谋+疯批帝王】一纸选秀诏书,将张卿柔从杏林世家拽入吃人的深宫。人人都说她眉眼肖似太子心头朱砂,却不知她入局是为查清旧案——那年冬夜,青梅竹马离奇病重,嫡姐莫名暴毙,暗流涌动的沧州城,唯剩她孤身执棋。为了查出真相,她不惜与众人口中疯批太子做一场交易。她鲜红如血的丹寇在他心口滑动,“妾身只能依靠殿下了。”太子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本王自当如你所愿。”两人狼狈为奸,成为朝臣眼中标准的奸妃暴君。她本以为两人不过是各取所需,待真相查明后,她提出离开的要求时,却被他掐住脖颈。满手血腥的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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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脚淡光红洒洒,薄霜不销挂枝下。
虽已是入了寒冬,可今日这天儿,却是分外暖和,一早出门便是阳光照着,暖风吹着,叫人倍感宽慰。
“柔姐姐!”正伸着懒腰,便闻得几声叫唤,茫然回身,才见是与我同留在三所的几位姐妹。
“恭喜你呀,可算是选上太子妃了,今后可是吃穿不愁了。”
“什么呀,你可是太不会说话了,柔姐姐怎的就是吃穿不愁了,她今后可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
“不止这个,当上了太子妃,日后可就是皇后了,柔姐姐这是一步登天了,他日执掌六宫,姐姐定要记得我们今日在此畅谈啊。”
我不禁讽笑,这些昔日里处处与我作对的人,怎么今日待我,却是这般抬举,“呵,不论日后如何,我们都曾同为淑女,都是好姐妹,你们今日这般抬举我,可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姐姐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们今后的祸福,可都得仰仗着姐姐了。”
“是啊是啊,姐姐,你可定不能忘记我们哪,我们都是你的好姐妹。”
我依旧淡然笑道:“那是自然,只是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我们还能再见,可叫人有些难过了。”
“诶,时辰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再不走啊,怕是要误了时辰,到时天黑了赶不到驿站,我们就得风餐露宿了。”
“嗯,那柔姐姐,我们三个就先走了,日后有缘再见!”
“嗯。”
已是再瞧不见她们的身影,我才转身进屋,便见汪虞伫立在窗前,也不知在凝着什么。
“太子妃,该走了。”
我怔然,“怎么姑姑要与我一起走?”
她巧笑,“自然不是,奴婢只是不舍主子离开,今日想送送您。”
回身瞧了一眼依旧木然的汪虞,便淡然言道:“走吧。”
她亦是跟了来,终是在金銮车驾前,她唤住了我,“等等!”
我顿住步子,漠然转身,依旧是冷淡的口气,彻骨的笑意,“有事么?”
语气冷到极致,便是我自己,也着实寒了一番。
“阮姑姑,能不能容我与太子妃单独聊一会儿?”
我侧身莞尔笑道:“姑姑先回去吧,不必再送了。”
“嗯,奴婢告退。”
“诶,姑姑!”
我猛然唤住她,她亦是愕然,“阮姑姑,这些日子,是您一直在照顾我,待我好,柔儿今日在此谢过姑姑。”
目送她远走后,便是沉下脸,“说吧,你还有什么事,今日就在此了断,日后你我不再有任何瓜葛。”
“妹妹当真这般绝情,至少,我们曾是姐妹,妹妹可还记得,那日我们在树下对月畅谈,可还记得我们那日在大殿,与方宫正对峙,可还记得,我们一同去小厨房,偷果子吃,可还记得…”
“够了!”
我猛然打断,“你也说了,那只是曾经,曾经!”
忽又忆起前几日,我不禁抽搐嘴角,“呵,自那日你在我头发里下毒起,我们之间,便再无姐妹之情可言。”
“是,可我做的,都并非我所愿,我也是被逼的,我为的,只是我爹的前程,若非我知晓你的身份,又岂会狠心对你下毒!”
“所以,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你是万贵妃的眼线,而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便是如此,我们这般相识,这般知心,便是个错。”
她冷冷勾唇,“你说的没错,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今日你坐的,是金銮车驾,而我,坐的只是一辆普通的马车......”
“好了,若是没什么事,我得走了,告辞!”
登上鸾车,我忽的回身,“今日就此别过,他日再见,只当是不认得。”
......
又是三日的舟车劳顿,终是进了济州府内,这几日颠簸,已叫我疲惫不堪,“大人,我们还有几日的路程?已进了济州府内,若是快些,今日傍晚,该就能到娘娘的家乡了。”
不知为何,本已是要见到父亲和母亲,可心中却是万分不安,显得有些惶恐。
车驾忽的停住,透过纱帘,依稀可见一群人迎在前面,均是着了官服,许是济州知府,领着府中大小官员在此迎驾。
“微臣济州知府,率府中官员,在此恭迎太子妃凤驾,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依旧不动声色,只端坐在马车上,“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谢太子妃。”
果真如大人所预果的,终是在傍晚时分,到了镇上,我便是不时掀开帘子,观望四侧,焦急等待,何时才能到张府。
四下里虽是寂静,邻里见了金銮车驾,也不免得有几分肃穆。
终是到了张府,门前已是高挂了红灯笼,却是不见父亲与母亲的身影,如此不免得有些失落,本想一回来见着的,便是他们。
“二小姐!”
石管家猛然放下扫帚,凝了我许久,我亦是怔然,“石管家,怎么了?”
他惶然回神,“二小姐不是明儿傍晚才能到,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可不是快了一整日的路程!”
“许是有些心急,路上叫他们赶了些,今日早晨到济州府也没来得急拜会知府,便急着回来了。”
我莞尔笑道:“爹爹呢,信里不是说,他这几日会在门口看着,怎么没见他?”
“该不是嫌冷,躲在屋里不出来了吧?还有娘,方才路经医馆,可是没瞧见她呀”,我略带玩笑的口气问道。
“这,这......”他这般支支吾吾,许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疾步走进堂屋,才见父亲和母亲坐在这里与人交谈。
“柔儿?快进屋去,爹爹在和你孙世伯商量事情呢,快进屋去。”
“孙世伯......”
一见我,他便冷下脸,似是极不待见我的模样。
“孙世伯。”
我顿了顿,“只有您一人来么,为何不见…”
他猛然起身,“张兄,今日婚约一事,就说到这里,老夫告辞!”
走至我身侧时,还不忘冷哼一声,我知道,他如今碍于我的身份,他不便指责我,但是在心底,定是恨透我了。
爹娘亦是起身,缓步至门外,唯有爹爹在我耳边低声提醒道:“他方才同你孙世伯一起来过,说身子不适,又走了,你来时,该是撞见他的。”
“诶呀,你跟孩子说什么呀,她这会儿伤心着呢,就你多嘴!”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心疼咱闺女嘛,你这,唉,不说了。”
爹爹回身拍着我的肩膀,“柔儿啊,我和你娘先去医馆看看,待会儿就回来。”
我依旧木然,石管家忽的至此,轻声言道:“二小姐,老奴方才听闻老爷和夫人与孙老爷交谈,说,说…”
“说什么!”我满目张皇,扶着石管家的手臂。
“孙老爷全家,今日要搬去凤阳老家,方才孙家公子来,就是为见小姐你最后一面,却不想,您还没回来,就先走了。”
我恍然放下手,又闻石管家低声叹息,“二小姐今日若是不见孙家公子,怕是日后,就再也没机会见着面了......”
“罢了,都过去了,不必再提了,何况我如今已是待嫁之人,再想他,也只是徒劳,何必伤神......”
语罢,转身而去,阵阵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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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星焕彩耀闺房,吉日佳辰合卺觞。
明成化二十三年二月初六,皇太子朱佑樘、太子妃张氏行亲迎礼,上御奉天殿蘸戒如仪,文武百官行庆贺礼,皇太后、皇后受命妇朝贺。
二月的京城还是有些清冷的,便是端本宫束起了暖炉,也是有丝丝寒气渗人肌骨,叫人不禁打寒颤,抑或并非寒颤,而是惊恐。
此刻约是黄昏,端坐在床榻上,便闻屋外人声鼎沸,想必此时,端本宫中非凡热闹,定是熙熙攘攘,朝中官员直至戌时才渐渐散去。
时常忆起那时在宫中,处处助我的那人,也不知他到底是何人,是否真是太子殿下的近身侍卫,还是谁人,至少,他能助我当上太子妃,想必身份,定是非比寻常。
“太子殿下,您醉了,奴婢扶您进去歇息。”
忽闻屋外一阵娇嗔,娇嗔到,叫人不禁作呕。
这一刻,便觉心中无比忐忑,这几日时常幻想他的模样,下一刻,终是要揭了真相,手心不知何时已是攥紧,此刻更是湿润。
听得一阵‘吱呀’声,更是惴惴不安,便在不经意间,襦裙已是被抓得净是褶皱,还全然不知,额角亦是渗出丝丝冷汗,此刻便是紧张到极致。
屋中静得叫人恐惧,传入耳中的,不只是沉重的脚步声,还有粗重的喘息,还有,我急促的心跳声。
透过红绡,只见一人缓步而来,便是再不情愿,此刻也终归要面对。
当即,覆了一头凤冠的红绡忽被掀起,硬生生闯入眼帘的,便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翠玉扳指,衬得如玉般的手指,更是剔透。
隐约瞥见手掌,似是有些许茧,这是常年练剑之人才有的,不禁讽笑,素闻当今太子体弱多病,是个药罐子,怎么他还是个喜好耍剑之人,这岂不是自取其辱!
凤冠下,串串流珠飒飒作响,是他无意触及,还是有意拂手拨弄。
虽是不情愿,可他毕竟是日后要与我朝夕共处之人,怎的也得试着接受他,等了许久,他仍是伫立在我身前,久久不坐下。
方想开口问及,忽见他转身走去,着实叫我一番怔忪,莫不是我这模样不讨他喜欢,还是,他同我一样,心中早已有了所属之人!
也罢,如此岂不更好,待过些时日,叫他写下白纸黑字,休了我便好,倒也涂了个清静。
穿过流珠,并不见他步出门外,倒是朝桌凳走去,无声,也无息,只是干坐着。许久,才听闻茶水落入杯盏中的清脆声响,丝丝茶香,沁入心脾,甚是清爽。
“太子殿下喜爱龙井?”
他不语,只闻得一声浅笑,殿内依旧是一片沉寂,压抑之感油然而生。
“妾身自小便喜爱茶艺,不知改日待到太子殿下闲暇时,妾身可否与殿下一同茗茶?”
他仍是不出声,叫人一阵尴尬,“若是殿下不愿与妾身一同茗茶,那妾身也定然不会强求。”
若非他以太子之位居高自傲,不屑同我话谈,便是他心中已有所属,不愿与我多言只字片语。
“你就是张卿柔?”
我怔然,许久才缓过神,“是。”
怎么太子的声音听着有些熟悉之感,奈何却是如何也记不起是在何处听得,语气虽是冷漠,却是好听得叫人心醉。
“本王不知你此次竞争太子妃之位到底有何意图,但你可知,本王心中早已有所爱之人,你如今坐着的这个位子,本王是为她准备的?”
此刻时光便是静止,急速流动的空气亦是凝结,沉默了许久,我终是开口,“既是如此,妾身亦并非贪慕虚荣之人,还望殿下成人之美,写下一纸休书,放妾身出宫。”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他轻笑,“你可知,一个女人,被赶出家门时,会受世人唾弃,你可甘愿如此?”
“受世人唾弃也好,遭世人辱骂也罢,再痛苦也不过一人独处深宫,如阶下囚一般,沦为深宫中的怨妇!”
“好!你可是真性情,本王最爱的,便是你这样的女子。”身
侧床榻略微凹下,便是一股温热气息缓冲而至,叫人怦然心动。
“戴着这个可是重的很?怎都不见你抬头?”
自然是重的很,便是摘了这凤冠,怕是我也不愿见他一眼。
不论俊美,还是丑陋,他有他的路要走,我亦是有我自己的追求,我与他,注定是要分离,既是如此,倒不如寡淡些,省得日后分别时,还记得他美好的一面。
“凤冠固然是重,可再重,也重不过殿下的帝业江山,听闻皇上不问政事,朝中大事,均由殿下打理,不知殿下的朝事,可有打理好?”
他冷笑,“这是要赶本王走?”
“殿下多心了,您是太子,是端本宫的主人,妾身怎会赶殿下走,妾身方才一言,只是觉得,殿下身为太子,首当其冲,便是治好天下,殿下当以百姓疾苦为自身之苦,所谓治国安家,便是如此。”
他反驳道:“母后说你有治国之略,早些还是不信,今日你这番言语,可是叫本王不得不信,想来也是饱读诗书,只是不知,你可有听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本以为太子与他父亲一般,都是个成不了大器的窝囊废,若是不然,如今江山怎么也不至于落得如此飘摇田地。
不曾想,他竟是能驳斥我的言语,着实叫我震惊,方才几番话谈,也是看不出他身为皇太子,身上该有的纨绔子弟的轻福“若不立业,何以成家。”
“好一张伶牙利嘴,可是叫本王佩服,你要本王走,可以,只是在走之前,本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未做。”
他忽的顿住,轻手摘下我戴了许久的凤冠,“便是要看看你,最美的模样。”
眼前之人,清秀俊美,剑眉星目,挺鼻薄唇,一身墨色衮服,腰系青玉,俨然一副皇家风范,气宇轩昂,叫人流连。
薄唇微扬,似笑非笑的模样,美得不可方物,摄人心魄。
“是你......”
他佯装木然,“什么?”
“那日在绛雪轩,练剑的人,是你,那日在坤宁门,与人跟踪我,提醒我万事小心的人,也是你,那日在北五所,救我于危难间的人,还是你,那个所谓太子殿下的近身侍卫,就是你,你的声音,你的眼神,我都记得。”
他不语,只凝着我,目中净是惊惶。
“原来你这么久一直处心积虑的帮我,只是因为这个,你是太子,你可以摆布任何人的命运,你甚至可以控制人心。但是,你可记得,那日我同你说过,我不愿当太子妃,是因为我心中已有所属,我曾求你,不要再插手选妃一事,可你最终还是插手了,现在你满意了,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你可知我心中所想,当你说,太子妃的位子,你是为你心爱之人准备的,那时我便是欣喜,可你一直都在骗我。”
我抽搐嘴角,“阮珠姑姑也是你的人,对么?原来这么久以来,只有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同戏子一般,任由你摆布,一步一步落入你设的圈套中,是么?”
“不是我。”
“那你说,你的近身侍卫,他在哪儿?”
“他与淑女私通,被皇后发现,前几日处死了。”
我勾唇冷笑,“与淑女私通?是我么,既是如此,为何不连我也一同处死,如今我身陷宫中,生不如死,倒不如给我个痛快,随他而去罢了!”
他猛然起身,阔步便朝门口走去,忽的回身,“今日欠你一杯合卺酒,改日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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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去后生离恨,红日长时添酒困。
“太子妃,该起了。”睡梦中忽闻一阵柔和的叫唤,恍惚间睁开惺忪睡眼,只见一个清秀纤弱的宫人伫立在眼前,一副嫣然巧笑的模样,甚是亲和。
只觉他似曾相识,奈何却是怎么也记不起是在何处见过,她轻手将我扶起,满目笑意,柔声说道:“奴婢名唤云袖,今后就由奴婢来伺候娘娘在宫中的起居饮食。”
“本宫好像见过你。”
她愣住,莞尔笑道:“奴婢本是在仁寿宫服侍太后娘娘的,前几日太子殿下在太后娘娘跟前哭诉,说端本宫缺一个机灵的丫头,等娘娘您来时怕要有诸多不方便之处,就向太后娘娘将奴婢要来了。”
我暗自讽笑,“他还真是有心了。”
“什么?”她愕然。
“没什么。”
我缓和笑道:“名字起得挺美,人也美,想必也机灵,可是全了。”
她拂手含笑,似一阵羞怯的神情,“谢娘娘美言,奴婢的名字还是太后娘娘给取的,若非太后娘娘恩赐,奴婢怕是至今连个名字都没有。”
我怔然,“为何,你们这些做宫人的,不都是有名有姓,为何你的名字还是太后给取的?”
她忽的沉下脸,似有意避开我的凝视,只在清秀的脸颊上,强扯出一丝苦笑,“实不相瞒,奴婢的父亲与母亲,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奈何那时家乡遭遇洪灾,奴婢的姥爷说母亲长得漂亮,人又机灵,就将母亲卖到宫中,父亲亦是紧追不舍,几经辗转,母亲已是皇后娘娘宫中的掌衣,而父亲,还是玄武门不起眼的侍卫,那时母亲已熬到了出宫的年纪,却是为了父亲,宁愿留在宫中。”
“就是那晚,他们定了终生,父亲说此生定不辜负母亲,可是,母亲后来怀了身孕,发现时已是三月之久,那时母亲便是后悔,恳求皇后娘娘放她出宫,情急之下,母亲说出了实情,皇后娘娘亦是答应了母亲的请求。”
“后来,母亲邀父亲在御花园见最后一面,不巧被万贵妃撞破,万贵妃便以此为由,处处指责皇后娘娘调.教无方,养了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什么难听的话都用上了,皇后娘娘说此事要私下解决,万贵妃便威胁皇后娘娘,说,若是将凤印交给她,她便可保送母亲出宫,娘娘不依,她便将事情闹到太后娘娘那里。父亲本是竭力保护母亲,却为汪直权威逼迫,说此事是皇后娘娘指使母亲勾.引他,说任何事都与他无关,皇后娘娘情急之下,便要处死母亲,母亲恳求太后娘娘,说腹中已有胎儿,太后娘娘便说,先留住母亲,待孩子生下,再行处置。”
听罢,我亦沉叹,“所以,太后出于愧疚,便为你取了名字?”
“是,太后娘娘将奴婢留在仁寿宫,视为孙女一般好生抚养着,直至纪淑妃惨遭万贵妃毒害,太子殿下住在端本宫无人照料,娘娘担心殿下再遭万贵妃毒手,便将他接在仁寿宫,奴婢恐遭闲话,便请求太后娘娘,允许奴婢去宫正司,学习宫中规矩,自那以后,奴婢便是每日晌午,在宫正司学规矩,傍晚回仁寿宫祝”
“那你和太子。”
我顿了顿,“也算是青梅竹马?”
听得我这般反问,忽觉她一阵惊惶,猛然跪拜在我眼前,“娘娘恕罪,是奴婢一时口快,奴婢与太子殿下,并无任何逾礼之想,何况太子殿下是将来的一国之君,奴婢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宫女,又岂敢对太子殿下有非分之想,求娘娘明鉴!”
我讶然,当即噗笑,“你这是作甚,本宫不过是问了几句,你就这般惶恐,那若是本宫日后真的发起火了,你岂不是要送命?”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这天儿这么冷,地上也怪寒的,跪着对身子不好,你起来吧,本宫也没怪你的意思。”
我伸手托起她的手臂。
“谢娘娘。”
我长吁一气,悠悠掀起被褥,却是愕然,他还真是谨慎,还知晓落红之事,竟趁我熟睡之际在床上作了痕迹。
“伺候本宫起身吧。”
只闻云袖一声拍掌,再回神时已见床前站了人,清一色的宫装,同样的发髻,同样的笑颜,捧脸盆的、端漱水的、搬痰盂的、拿口布与毛巾的,均是端端正正的站着,毕恭毕敬的朝我挤出笑容,叫人好不习惯。
虽是在宫中呆过一阵子,却是从未体验过这种优厚的待遇,此番着实叫人生分,亦是有些别扭。
“奴婢伺候你梳妆。”
我微微颔首,举步走至梳妆台前落座,凝着镜中云袖巧手为我挽髻,便是一阵惆怅,忆起从前在家时,母亲时常为我挽髻,想来不禁有些感伤,作为女儿,我竟是从未给母亲挽过髻,如此,是否有些不孝。
玲珑的头饰,剔透的玉笄,稀贵的步摇,这些象征尊贵身份的首饰皆一样样的点缀着我的脸庞。
方回过神,已见云袖疾步走去,顺着她的脚步望去,才见她精心挑了件精致的襦裙,“娘娘,奴婢伺候您着衣。”
“殿下呢?”
“殿下素来寅时就起身练剑了,想来也是时辰回来了,娘娘这会儿该与殿下一同用膳了。”
“嗯。”
远远的便瞧见他一人坐在桌上,对着满桌的糕点,却是迟迟不动筷。
见我缓步走去,方才轻启薄唇,“来啦?”
我淡然一笑,“妾身起得晚了,殿下不会怪罪吧。”
“这不怪你。”
他拂手抽出座椅,“坐吧。”
“谢殿下。”
我虽是谢礼,却是并未遂他的愿,只在他对面落座,叫他好一阵尴尬。
“你们都下去吧,以后本王与太子妃用膳,你们都不必在此瞧着。”
“是。”
见门已紧闭,他才沉下心,随手夹起一块糕点放在我碟中,“昨晚睡得可安稳?”
“殿下不在,妾身睡得自是安稳极了,竟是连殿下半夜在床上动了手脚都是全然不知”
我淡然言道,语气却是冷到极致。
他忽的放下筷子,虽是不轻不重,却是听得一阵沉重声响,“昨晚支开敬事太监已是幸事,若是不在床上留些痕迹,今日去皇祖母那里请安,你要我如何解释。”
“殿下真是说笑了,您是太子,动动手指头,言语几句,轻而易举便掌控了妾身的命运,怎么今日这等小事,还劳您费心思了?”
我冷笑道,“哦,是这样,妾身的性命都抵不上什么,终生之事自然也是轻浮,殿下这般欺软怕硬,在太后面前,自然该软弱些。”
本想惹得他生气,叫他赶我出宫,言尽之后,他却仍是不动声色,丝毫没有愠怒的颜色,只淡淡问道:“说完了?说完了就快些用膳,待会儿还得去仁寿宫请安的。”
“方才殿下可是碰过妾身的碗,想来有些脏了,怕是妾身吃了要染上什么疾症,妾身身子弱,若是惹上什么病症,得好一阵子不适。”
他不语,依旧冷着脸,只径步走去屋外,再回来时,手中已是多了两只青玉瓷碗,冷冰冰的摆在我眼前,“该消停些了!”
“殿下莫怪,这几日妾身胃口不好,这些早点,想来是无福消受了。”
语罢,猛然起身,疾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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