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这是我的杰作。"
我惊得手一抖，珠子掉在地上滚进了角落。
转身看见娘站在门口，她的样子既熟悉又陌生。
娘的身形变得异常消瘦，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
她的手指已经不像人手，而是像某种昆虫的触须，可以随意地弯曲变形。
"看到你爹了吗？"
她轻声问，声音沙哑得像是什么东西在摩擦。
我摇摇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娘带我去看了那具最大的人茧。
它现在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的三分之一。
透过半透明的茧壁，我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里面蠕动。
"他会孵化出来的，"
娘说，"等他破茧而出，就是新的蚕神。"
我的手心全是冷汗，后背上爬满了鸡皮疙瘩。
但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竟然对这颗人茧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躺在一个巨大的蚕茧里，身体正在融化。
无数银蚕从我的皮肤里钻出来，编织着一件华丽的锦绣衣裙。
我惊醒了，发现自己浑身是汗。
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我看见自己的手臂上浮现出银蚕的纹路。
每一只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破皮而出。
6
我开始频繁地做同一个梦。
梦中，我躺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
四周都是蠕动的蚕茧。
一个穿着红色衣裙的女人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