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栀枝裴鹤年的其他类型小说《顶级雄竞现场,作精万人迷被包围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闪闪小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那个桀骜不驯的混血影帝垂下眼睛,璀璨华丽的水晶灯将他本就分明的五官照的越发清晰。席靳的母亲是克罗地亚人,他继承了母亲1/2的南斯拉夫血统,眼眸湛蓝,侧脸立体。连低声下气哄人的样子都赏心悦目,“你的手疼不疼,枝枝......要不要再打我一下?你还气不气?”“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如果你还生气,就用鞭子抽我。你从小身体就不好,不要累到了你......枝枝,别恼我,你消消气......”几步之远的地方,同样被鞭子抽过的陆斯言感受着身体上火辣辣的余痛,冷眼看着那两道身影。眼底的恶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难以置信,眉心蹙起。折辱他多年的姜栀枝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脑袋空空,满嘴谎话。卑劣无耻,虚伪至极。曾经的朋友、同...
《顶级雄竞现场,作精万人迷被包围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
那个桀骜不驯的混血影帝垂下眼睛,璀璨华丽的水晶灯将他本就分明的五官照的越发清晰。
席靳的母亲是克罗地亚人,他继承了母亲1/2的南斯拉夫血统,眼眸湛蓝,侧脸立体。
连低声下气哄人的样子都赏心悦目,“你的手疼不疼,枝枝......要不要再打我一下?
你还气不气?”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如果你还生气,就用鞭子抽我。
你从小身体就不好,不要累到了你......枝枝,别恼我,你消消气......”几步之远的地方,同样被鞭子抽过的陆斯言感受着身体上火辣辣的余痛,冷眼看着那两道身影。
眼底的恶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难以置信,眉心蹙起。
折辱他多年的姜栀枝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脑袋空空,满嘴谎话。
卑劣无耻,虚伪至极。
曾经的朋友、同学全都厌恶她,离她远去。
甚至就在几天之前,姜栀枝折磨他的时候,也在不停咒骂——骂她父母偏心,忽视自己的女儿,却去疼爱乔颜那个贱人;又骂表姐乔颜不要脸,赖在她们家不走,白吃白喝,还故意跟她争宠,就是想夺她的家产;她似乎以为这个世界要围着她转,所以对谁都不满意。
她骂曾经的朋友狗眼看人低,不带她玩;骂老师都是穷鬼,故意在作业上针对她;骂未婚夫不知道送礼物讨她欢心;骂裴鹤年是个没人要的冰块脸老处男......就连她的竹马席靳,都被她恶意辱骂过无数次。
甚至她还会去网上虚假爆料,故意抹黑席靳,造假料发给席靳黑粉。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喜欢姜栀枝。
可为什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席靳不是早就烦透了她,跟她分道扬镳了吗?
怎么转眼又在跟她道歉?
她究竟使了什么手段?
陆斯言眼底闪过狐疑,又转而看向另一旁贵气斯文的男人———这位上层圈子里的佼佼者,s市裴家的掌权人,名利双收的商界大佬,洁身自好的高岭之花。
传闻中那些试图爬床的人,不知道让他丢出去多少,狠狠教训,以儆效尤。
可现在,他竟然会在遭到姜栀枝冒犯之后,还能宽容大度地饶过对方......陆斯言眼底闪过不解。
蓦然,对方的目光转了过来,落在他身上。
带着高高在上的疏离,不含一丝温度。
可不知道为什么,陆斯言还是隐约感受到了裴鹤年态度中微妙的不悦。
然而还不等他细想,裴鹤年又淡淡的收回了视线,望向那两道身影。
几分钟的时间,一扇门的距离。
截然不同的情绪反差。
裴鹤年冷淡凤眸淌过某种探究的情绪,高挺的鼻梁随着稍稍偏头的动作,在面中打出一片阴影。
怎么这么快就和好了?
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姓席的这小子大方到给她看了?
裴鹤年面色古怪,又忍不住想——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裴鹤年眼神一顿,很快别开了视线。
那边摇尾乞怜的席靳已经从“求求你原谅我”发展到“你不原谅我我就去找阿姨,反正你必须得原谅我”之类的议题。
-而一墙之隔的地方,隐约传来声响。
与此同时,系统的机械音适时响起:友情提示,距离你的未婚夫破门而入还有3分钟。
你之前绑定的任务者,都在捉奸剧情中功亏一篑——男主角捉奸成功,勃然大怒,他会当场解除婚约;而你身败名裂,众叛亲离。
没有了太子爷未婚妻和姜家大小姐的身份,曾经得罪过的人都会对你展开疯狂报复。
幸存的两位任务者都是这样下线,第一位被砍手切肺,网暴抑郁结束生命;第二位被大卡车碾成了肉泥。
多次失败均导致主线剧情无法推动,所以数据系统多次筛选找到了你,希望你能完成任务。
如果任务再次失败,本世界将被永久摧毁。
所以,捉奸剧情是你存活与否的重要节点,也是这个世界是否会被摧毁的关键点,一定要谨慎!
姜栀枝:“!!!”
她的视线迅速扫过眼前的三人:衣衫不整,且面色潮红的席靳......披着浴巾,浑身湿漉漉的陆斯言......还有看似衣冠楚楚,实际颈侧染着口红的裴鹤年......几步远的镜子里,还倒映着她的身影——露肩短裙,网纹丝袜,最顶端的红色蝴蝶结细细的。
发丝凌乱,口红也花了。
好......好一场酣畅淋漓的淫乱即视感啊!
姜栀枝眼前一黑,忽然听到门外隐约的声响。
金属拨动,似乎是有人在开锁了......
这句话一出口,跪在地上的漂亮青年垂下眼睛,遮住了眼底浓浓的厌恶。
而面色肃冷的裴鹤年发出一阵冷笑,“姜栀枝,你好得很!”
被他喊着大名的少女睫羽忽闪忽闪,似乎不知道自己说得是多么不得体的话,语气格外郑重,“但是裴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肯定会继续坚定地爱慕您的!”
“毕竟,我在很早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姜栀枝清楚地看到,高岭之花裴鹤年的嘴角抽了抽。
又似乎是忍耐到了极点,裴鹤年视线从她身上收回,又若有若无的扫过花洒下的青年——对方很年轻,即使是罚跪,腰板也挺得笔直。
衬衫的布料有些劣质,看起来是几十块钱的便宜货,但那身不卑不亢的气度却不一般。
年轻。
呵。
裴鹤年冷嗤一声,松开被自己禁锢的少女,大步朝外走去。
房间里压迫性的气场陡然一松,姜栀枝鬼鬼祟祟地靠在墙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下一瞬,一道视线投了过来,姜栀枝冷不丁的跟对方视线交错。
人物:陆斯言设定:清贫昳丽,被你欺辱包养的阴郁男配。
后期黑化囚禁女主,坠海而亡。
姜栀枝蹙了蹙眉:“......”反派大佬葬身火海,阴郁男配坠海而亡。
一个火葬,一个土葬。
女主乔颜到底是什么设定,怎么后宫团里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不知道三秒还是五秒,房间里静悄悄的。
姜栀枝回过神来,刚准备先让陆斯言换身干净衣服再说话。
可忽然,对上她目光的陆斯言骤然抬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搭上纽扣。
然后在她诧异的视线里,一颗一颗,打开了纽扣。
红艳艳的鞭痕从脖颈贯穿锁骨,起伏的冷白胸肌线条干净,有种被凌虐的美。
可大概那张脸实在太过漂亮,被花洒淋湿的的脸庞,泛红的眼眶,线条优美的薄唇,看起来可怜又好欺负。
他似乎是习惯了,眼底没有屈辱,只是在脱掉衬衫之后,握着一根藤条,一步一步,朝姜栀枝走了过来。
陆斯言身形清瘦,但是很高。
灯光落在他身后,投下的黑色阴影一寸一寸吞没姜栀枝。
离得近了,姜栀枝才发现,陆斯言这双眼睛长得尤为凉薄。
跟裴鹤年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还不一样。
陆斯言看她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根木头,又或许是在看一具尸体,反正不像是在看活人。
他的眼珠很黑,看人的温度又格外凉,尤其是透过黑色碎发往外窥伺的时候,很容易给人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再配上精致的下半张脸,有种诡丽的阴郁。
像是身上花纹精致的毒蛇,在野草中蜿蜒爬行,吐着丝丝的信子,做出攻击的姿态。
姜栀枝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可她已经靠在了墙上,没有可以后退的地方。
但不过眨眼的功夫,陆斯言又垂下了眼睛。
长直浓密的睫密密打在眼下,看起来很温驯。
他极为恭敬地将藤条递到姜栀枝手里,又俯下身来。
高大的阴影一寸寸褪去,直到跪在她脚下。
姜栀枝有些茫然地垂眸,看伏在自己脚下的人。
陆斯言声音是哑的,喊她:“大小姐。”
“藤条是新折的,用盐水洗过。”
“不会弄脏您的手。”
随着说话的动作,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的胸口快速起伏着,晶莹水珠顺着伤痕的弧度滚落,蔓延着血腥的绯色。
新伤叠加着旧伤,翻滚的皮肉被泡到泛白肿胀。
姜栀枝眉心微蹙,有些不忍。
与此同时,陆斯言头顶上的字也更新了。
恶毒女配姜栀枝众叛亲离,流落街头,被陆斯言收留。
光影中的少女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可原主都这样欺负陆斯言了,对方竟然还会收留她?
青绿色的藤条“啪嗒”一声,从指尖滚落,掉在地板上。
陆斯言眼神暗了一瞬,状若恭敬地伸手去捡。
他们这位大小姐多的是折磨人的法子,这会儿连用藤条抽都不能让她满意,不知道她又会想出来什么新招折腾人。
大概是自己刚刚的话惹她不快。
所以她才故意丢掉了藤条,想要换种方式惩罚自己。
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陆斯言阴郁的眉眼折射着寒光,握住了藤条的一端。
与此同时,裴鹤年的脚步声去而复返,声音也随之传了过来,“姜栀枝——”姜栀枝下意识转头,自然而然地错过了陆斯言头顶刷新的后半句话。
可私下里,姜栀枝被关进地下室,日日承受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
站在门边的男人长身玉立,扫过浴室里一站一跪的两人,“姜小姐的兴致可真不错。”
没有起伏的语气,听得姜栀枝心里毛毛的。
“只是我没有旁观的癖好,还要劳烦姜小姐让外面的人开个门。”
他说得客气,但语气却越发森冷。
姜栀枝莫名觉得脖颈一凉,好像上面悬了一把随时会掉下来的铡刀,“锁门了吗?
我去看看——”一道压抑的咳嗽声响起,姜栀枝的脚步忽然停住。
身后,跪在潮湿地板上的陆斯言正咳个不停,因为用力,连身子都弯成了一张绷紧的弓。
黑色碎发因为咳嗽的动作起伏,冷白脸庞呈现出不自然的红,就连肩膀处的伤口都因为剧烈的咳嗽往外渗着淡淡的粉色。
姜栀枝犹豫了一秒,转身,在裴鹤年的视线中打开柜子,扯出浴巾,裹在了陆斯言身上。
陆斯言弓起的身体格外僵硬,像是被灌了水泥的人偶,一点一点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唇红齿白的少女朝他弯了弯眼睛,弧度圆润的杏眼眼尾上翘,又甜又娇。
骤然拉近的距离冲击感太强,馥郁的玫瑰香气扑面而来,陆斯言忘了反应。
任凭对方将肩膀处的浴巾拉松,尽量不去碰到他的伤口。
做完一切之后,她又笑眯眯地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像是摸一只没人要的流浪狗。
行云流水的动作,馥郁的玫瑰花香由浓转淡。
她什么也没说,起身就离开了。
徒留陆斯言动作僵硬地跪在原地,握着浴巾的一角,有些不知所措。
而站在门边的裴鹤年眼眸微冷,看着那个娇俏的身影从他身前穿过。
软甜的香气扑面而来,唇红齿白,软腰如玉,像是几分钟前某个耳鬓厮磨的亲密时刻。
可惜面前的这个小混账是个骗子,嘴里口口声声说暗恋他12年,却明明照顾别的男人更多。
裴鹤年视线扫过跪在地上的贫穷青年,目光落在对方的浴巾上,顿了顿。
好得很,浴巾也是粉色。
-套房门口,姜栀枝攥着门把手,使出吃奶的力气转动门把手,又往下拉了拉,没开。
“怎么,别告诉我钥匙没了。”
裴鹤年幽邃的嗓音从身后响起,带着某种危险的凉薄,“还是说,你只是表面答应。”
“实际上,你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动作,等着一会使出来——”裴鹤年语气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薄唇吐出几个字,“让我心甘情愿地伺候你。”
姜栀枝被他这句话呛得咳嗽了一声。
“怎么会?
裴先生,您怎么能这样想我?”
“我都答应了您不会再骚扰您,从今往后,我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
姜栀枝一本正经的发着誓,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哐当”一声从衣柜旁响起。
姜栀枝猛然闭嘴,看着那扇紧闭的衣柜。
有种不祥的预感。
裴鹤年拧了拧眉,视线从她脸上划到那扇紧闭的衣柜。
而浑身湿透,裹着浴巾的陆斯言刚从浴室里出来,就听到又是“哐当”一声巨响。
三道视线紧紧锁定同一个方向。
猛烈的撞击声中持续响起,随着“轰隆”一声,柜门碎成了几片。
而在乱飞的木屑中,一双长腿踹开柜门。
混血脸庞的英俊青年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几个人视线里,一双湛蓝的桃花眼看向姜栀枝,咬牙切齿,“姜栀枝,你完了!”
外面雨势渐小,夜风呼啸。
房屋里静的诡异,几道视线同时落在她身上,姜栀枝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
偏偏裴鹤年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像是要看她怎么选择。
毕竟十几分钟之前,她可是信誓旦旦,一脸爱慕地说过暗恋裴鹤年的。
他在捉弄自己?
姜栀枝往前迈了一步,忽然意识过来——不对。
裴鹤年这老狐狸该不会猜出来自己在欺骗他,所以在试探自己吧?!!
“枝枝,坐我这儿!”
席靳雀跃的声音传来,长臂一挥,拉过来个椅子放在自己身边。
坐他旁边的顾聿之也一只手搭在椅子上,声音平静,“我的未婚妻,当然是坐在我这儿。”
那把白色雕花的椅子被他们两个人一左一右扯着,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
针锋相对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席靳一双桃花眼微弯,说起话来却在捅刀子,“说起来,订婚宴上,太子爷都嫌弃到不出席,现在却又上赶着来追我们枝枝,还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
顾聿之捏在椅背上的大手蓦然收紧,顺势看向不远处的少女。
对方似乎也想起了这一遭,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花瓣一样的唇微抿着。
唇珠小巧,睫羽因为紧张而扇来扇去。
连看过来的眼神都像是含着水雾,又纤细,又漂亮。
眼巴巴看他的样子,顾聿之心都快软化了。
之前那次只是匆匆一瞥。
房间里吵吵嚷嚷的人,抱着被子遮住胸口的女孩,地上散落的被拆开的橡胶制品,惊呼声和啜泣声......药效没过,顾聿之头疼得要命。
还是在私人酒局上被阴了,他烦都要烦死了。
也没心情看对方长什么样,总归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大概是个女的。
被算计的他一身戾气,拽过衣服披上,踹开了门。
惹得身后的哭泣声更大了......后来,那群人不依不饶,姜家也找上门。
明明是他被下药,又被做局算计。
可是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姜家那位小姑娘又刚刚19岁,哭着喊着要上吊,要死要活......实在是没办法,顾聿之被老爷子逼着订了婚。
直到今天之前,他都不知道他的未婚妻长什么样。
顾聿之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少女,眼底闪过一丝难掩的兴奋——所以他可怜又柔弱的小未婚妻,大概是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所以才鼓起勇气接近他。
她这么纯,怯生生的,一定连买那种药都是红着脸,说不定撕开那些安全套的时候整张脸都红透了。
可惜那晚他喝了太多酒,完全没有印象。
不然,说不定还能看到对方娇滴滴的靠在他怀里,颤着调子,可怜巴巴地喊他老公。
还会一点一点握着他的手,鼓起最大的勇气,红着脸向他表白,说已经喜欢他好久好久了......顾聿之喉结下压,眼底闪过愉悦。
向来冷淡薄情的声音都低了几分,带着歉意和诱哄的意味,“之前是我混账。”
“枝枝,老公以后都改了。”
明明只是未婚夫,可他上来就自称老公。
房间里的气氛陡然一冷,姜栀枝却慢慢眨了眨眼睛。
然后故作羞涩,垂下长睫。
“他好骚啊。”
姜栀枝对着系统吐槽说。
姜栀枝不说话,顾聿之看她的眼神越发肆无忌惮——他的小未婚妻本来皮肤就白,颊边染起细微的粉,像是晨露中摇曳的蔷薇花瓣,像是承受不住他的视线,带着伶仃的可怜。
他不过是说了一句老公,他的小未婚妻就羞成这样。
那以后要是搂在怀里亲一亲......“叭嗒”一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思绪被打断,裴鹤年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行了。”
席靳也烦:“有完没完?
结婚了吗你就老公老公?”
顾聿之唇角噙着一抹笑,看着他烦躁的情敌。
姜栀枝却迅速抬头,对上了一直没有开口的陆斯言。
陆斯言存在感很低,只有一双黑得过分的眼睛,透过碎发静静的落在姜栀枝脸上。
姜栀枝迅速拉过椅子,声音里带着某种被调侃过的慌乱,像是因为羞怯而逃避,“我还是和陆同学一队好了!”
这个提议倒是没有引起反对。
毕竟牌桌上的几人中,几位家世地位超然。
只有陆斯言平平无奇,没有任何威胁。
薄薄的扑克牌被摊开,几只骨感修长的大手一张一张抿着。
姜栀枝目光隐晦的扫视过牌桌上的几个人,问系统,“反派大佬裴鹤年承诺过不杀我,竹马席靳也不想废掉我的手,陆斯言还会收留我,顾聿之也捉奸失败了。”
“我现在算完成那个关键剧情了吗?
可以接任务了吗?”
宿主您好,您的关键剧情已平安度过。
您在本世界的任务以巩固人设,持续作妖,骚扰男性角色,衬托女主角,一路被打脸为主,期间要不断为他们的修罗场提供机会,直至所有人爱上女主,任务就算完成。
您的任务进度以恶毒值衡量,所有任务完成时,恶毒值为100%。
宿主当前恶毒值为0%,现为您发布最新任务——勾三搭四的恶毒女配原剧情:你嫉妒万人迷女主乔颜,嫉妒她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你渴望的一切,所以不断对男主和男配们动手动脚,试图施展自己的魅力。
可不想,经过你的衬托,男主和男配们更欣赏清纯小白花乔颜了......姜栀枝盯着桌子上的牌,脑袋放空,琢磨着“动手动脚”四个字。
忽然,身旁的陆斯言身体紧绷,搭在牌面上的手指都蓦然僵住。
姜栀枝偏过头,“怎么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一出口,陆斯言动作更僵硬了。
他直直的盯着手中的牌,嗓音有些哑,“没什么。”
可那些细碎的黑发下面,陆斯言长睫垂了垂,掩下眼底的羞恼。
细而软的痒顺着大腿一寸寸往上攀爬,似乎是谁的指尖勾弄着,像是一条灵活的小蛇,正在故意逗弄他。
房间里这么多男人,甚至还有她的未婚夫,姜栀枝竟然也毫不收敛吗?
她是不是觉得自己既能迷惑顾聿之,又能迷惑裴鹤年,甚至连跟她决裂的席靳都能上赶着做舔狗,所以觉得自己魅力很大?
她是不是觉得勾勾手指头,自己也会像那几个男人一样,上赶着给他当狗?
陆斯言喉结迅速滑动。
又羞窘,又恼怒。
跟之前被她抽打的时候,感觉还不一样。
那个时候的姜栀枝不把他当人看,他只会觉得愤怒。
可现在,姜栀枝竟然恬不知耻的当着所有人的面,以桌子作为挡板,故意勾引他!
这算什么?
是新想出来的折腾他的办法,还是折磨他的新主意?
是觉得连跪地鞭打也不过瘾?
还是觉得顾聿之一个人满足不了她,所以要找个情夫一起伺候她?
淫荡到这种地步,水性杨花!
陆斯言呼吸都急了几分。
偏偏姜栀枝还像是不明白一样,抬着一张娇美漂亮的小脸,故意问他:“陆斯言,你的身体不舒服吗?”
洗手间里,紧紧抱住男人的女孩骤然跳开,跟对方拉开距离。
大概是因为紧张,连声音都开始发颤,“顾——唔——”刚发出的字音被再次堵住,姜栀枝身体都不自觉后退两步,被男人的大掌捂住了嘴巴。
她的脸太小,又软又滑。
裴鹤年带着扳指的大手几乎遮住了她半张脸,只有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露在外面,水汪汪的。
裴鹤年气息有些不稳。
他单手捂着少女的唇,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唇舌间呼出的热气湿湿软软,从他的指尖滑过。
裴鹤年喉结下压,一双漆黑的凤眸黑沉沉的。
似乎连他自己也才刚刚反应过来,做出了好友还站在门外呼喊,自己却将对方的未婚妻圈在怀里,甚至还捂住对方唇的悖逆举动。
灯光下,两道黑色的身影打在地上,几乎重叠。
只有顾聿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枝枝,我听到你在讲话。”
“里面是不是还有别人,你怎么了?”
“叩叩”两声敲门声,带着催促的急。
门内,被裴鹤年捂住嘴巴的少女没有说话,乖乖的贴在他怀里,长睫忽闪忽闪。
这样的动作很不舒服,可是她半点都没挣扎。
甚至连疑问的眼神都没有,就这样靠着他。
裴鹤年像是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又像是听到了,却装作听不到。
他的声音很低,额头抵着姜栀枝的发丝,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把他弄走。”
“我们谈谈,枝枝。”
一双绯色薄唇吐出冠冕堂皇的话,他连解释都没有,怀中的少女就一脸信任,乖乖点头。
裴鹤年喉结下压,扣在她脸颊上的大手,一点一点滑下。
露出因为碾压而越发丰润的红唇,和一点小小漂亮的唇珠。
浆果一般的红,像是被狠狠欺负过。
裴鹤年眼眸晦暗,盯着她。
那个可怜的小女孩似乎有些紧张,又似乎有些不安,声线里带着不自觉的慌乱,磕磕绊绊,“没、没有......顾少......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一会儿会去找您......”门外的人沉默了一瞬。
但很快,那道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某种关切,“是生理期吗枝枝?”
“还是吃坏肚子了?
你需要什么,我让人送来。”
看似绅士到无懈可击的关心,却态度强硬,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姜栀枝睫羽飞速颤动几次,这次真慌了。
怎么好巧不巧,这两个人一里一外,全来找她了。
她刚刚才糊弄完捉奸的未婚夫,又在反派大佬这里卖了惨,任务进度才刚刚挪动,连口气儿都还没有喘一喘,死神的大刀又悬在头上了。
姜栀枝无意识的抿了抿唇,正犹豫用哪个借口把人支开,一道巨大的阴影投射下来。
裴鹤年单手掐着她的腰,高挺的鼻尖微微下滑,贴着她的脸,“你喜欢他?”
被他困在怀里的女孩慌乱转头,柔软唇瓣若有若无地蹭过裴鹤年的脸。
裴鹤年愣了一下,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
这一次,他很快回神,继续着刚刚没说完的话。
刻意压低的调子带着微微的哑,听在人耳朵里像拨动的琴弦,有种说不出来的撩,“他看起来很绅士,又和你订了婚。
不出意外的话会结婚,携手一生,白头到老。”
“你确实应该喜欢。”
明明是陈述的语气,但不知道为什么,裴鹤年却从自己的话里听出来点拈酸吃醋的意思。
好像作为对方妻子的姜栀枝不应该喜欢她未来的丈夫顾聿之,而应该喜欢连前任都算不上的自己。
又或者这些意味不明的话说出来,不仅仅再是怀疑和试探。
光风霁月又不近女色的裴先生抱着自己好友的未婚妻,说着吃味的话,渴望从对方嘴里听到坚定的答案——姜栀枝喜欢裴鹤年。
哪怕已经订了婚,她心里依旧有他。
裴鹤年眼眸半垂,看着怀里的人,等着她的答案。
她会说出来的吧。
哪怕门外就是她的未婚夫,哪怕他们两人说过划清界限。
可是,毕竟她那么喜欢自己。
视线中,那个可怜又漂亮的小女孩抬着湿而圆的眼睛,一张软嫩的小脸被捂过,雪白的皮肤上还有两道嫩红的指痕。
看起来越发可怜。
如果......如果她还是那么喜欢自己的话,或许自己也应该帮帮她。
毕竟一个可怜的小女孩,暗恋了他这么多年,又要因为一时的头脑发热,嫁给某个不爱的男人度过一生......裴鹤年手指动了动,漫不经心地想着——他的好友桃花向来旺盛,就算没有姜栀枝也一样,娶谁不是娶呢?
检测到恶毒值变化,您的恶毒值为2%!
勾三搭四的恶毒女配,进度条慢吞吞地往前推进了1/4个格。
姜栀枝眼皮一抬,打算开溜。
像个无情的做任务机器,她熟练的垂眼,闷声,带着自嘲,“你说的对,裴鹤年我确实应该喜欢我的丈夫。”
那双平静的凤眸骤然紧缩。
被他圈在怀里的漂亮少女似乎是受了伤,眼眶有些红。
眼尾碾碎的一点泪珠在瞳仁晕开,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有些决绝的推开了怀里的人。
她就这样用微红的眼睛看着裴鹤年,却提高声音,跟门外的人讲话:“我已经好多了,顾少。”
“麻烦您给我倒一杯热水,我想暖暖胃。”
门外的人爽快答应,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姜栀枝抬手要挣开裴鹤年抱着她的动作,可那个面容清贵的男人却一动不动。
“是你要我不喜欢你的,裴鹤年。”
面容娇美的少女抬起头来,眼底含着泪花,“是你看不见我的喜欢,甚至还要打断我的手。”
“是你怀疑我对你的爱意,对着我再三试探。”
“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所以就很好欺负?”
姜栀枝声音很轻,带着某种茫然,“我接受你的祝福,跟顾聿之白头偕老,幸福一生。”
她举起自己的胳膊,看着裴鹤年紧紧攥住他手腕的动作,轻声问:“这样你满意了吗?
可以放开我了吗?
裴鹤年。”
少女轻软的声线在空气中回荡,却让那个面容俊美的男人微微失神。
他觉得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过分怪异。
好像从遇见姜栀枝开始,就已经隐隐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明明最讨厌那种自以为是娇纵任性的大小姐,但不知道为什么,姜栀枝对他做出了更过分的事情,可是今晚,他却觉得姜栀枝并不讨厌。
他甚至觉得怀里的人有些可怜。
眼里含着泪的时候可怜,被他捂着嘴的时候可怜,就像现在这样,要哭不哭看着他的样子更可怜。
他明明应该甩手离开,但不知道为什么,却依旧牢牢地焊在原地。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带着熟悉又陌生的温度,向她道歉,“枝枝,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就是这个意思!”
“反正你本来就讨厌我,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觉得我碍眼,出现在你的视线里就很讨厌。”
“我已经订婚了裴鹤年,我不要再喜欢你了,我会跟顾聿之结婚,上床,我会抱着他说喜欢他,然后生一大堆孩子......唔......”少女没说完的音调被淹没在空气中,熟悉的雪松香气将她包围。
男人的大手勒紧她的腰身,单手抚着她的脖颈,粗粝的拇指按压在唇瓣。
侵略性很强的触感,似乎要将她的唇揉烂。
姜栀枝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
明亮的灯光从男人发丝穿过,照的她微微失神。
脸颊被捧住,那张过分俊美的脸庞占据了所有视线。
含水的杏眼倒映着男人的锐利轮廓,裴鹤年听见自己暗哑的声音响起,呼吸错乱。
他克制着,很轻很轻地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好女孩,不要用这种话刺激我。”
“是我的错。”
“是我口不择言。”
“是我混蛋。”
空气中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几道雷鸣。
另一个方向传来嗤笑,席靳终于回神。
因为药物作用本就潮红的脸平添了几缕绯红,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盯着空气中因震动轻颤的柔软指腹,一个劲儿发愣。
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感到恼怒:“你打我?”
站在他面前的少女蹙起秀气的眉,一把拽过他的领带,“跟我过来。”
席靳一米九几的身高,比穿着高跟鞋的姜栀枝还高出一大截。
他明明可以挣开,但不知道为什么,脚步就是不听他的使唤。
甚至任由对方拽着他的领带,拉向了另一个房间。
房门被关上的瞬间,席靳喉结下压,混血的五官积蓄着阴沉沉的黑气,“姜栀枝,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视线中的少女抬起纤细的下颚,朝着他弯了弯眼睛。
下一瞬,痛感传来。
那只嵌满了碎钻,闪闪发光的的高跟鞋踩在他鞋面上,压了压,“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席靳?
你看不出来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吗?”
“下面的这场晚宴,s市一半的名流都在,你的心上人乔颜也在。”
提到乔颜,席靳眉心微不可察地拧了拧。
姜栀枝一脸痛心疾首地胡说八道:“裴鹤年在追乔颜,我舅舅本来就想攀高枝,他巴不得乔颜嫁入这种顶级豪门。”
“陆斯言也给乔颜递了情书,乔颜虽然拒绝了他,但是跟他一起共进晚餐,两个人聊到晚上十一点。”
“别人喜欢乔颜,追得如火如荼。
你喜欢乔颜,干脆放在心里,你这样子猴年马月才能追上她?”
姜栀枝绷着一张漂亮脸蛋,杏眼睁得圆溜溜的,满是恨铁不成钢。
可面前的混血青年眉心拧得更紧。
他紧紧地盯着自己,又像是穿过她这张脸,看向另一个人。
姜栀枝有点心虚,无意识地抿了抿唇,又故作心痛,“而且,我要真想对你做什么,以前不多的是机会?”
“为什么以前我不动手?
偏偏在今天动手?”
“为什么我给你下了药,又把你塞进衣柜里?
转而去折磨你的情敌?”
“席靳,你从小就聪明,你怎么可能会猜不出来?”
姜栀枝唇角浮现一缕苦涩,密匝匝的睫羽低垂,“我知道,是你讨厌我了,所以才认为我做什么都是错,说什么都是狡辩......可是,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知道你喜欢乔颜,所以想创造机会让你们俩相处,更想帮你解决你的情敌,让乔颜讨厌他们。”
视线的余光中,男人的手臂线条骤然收紧。
姜栀枝抿了抿唇,一点一点,抬起了头,跟他对视。
璀璨的灯光下,那双湛蓝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眼底炽热的情绪翻涌滚烫,在质疑和震惊中激荡。
他很紧张,紧张到连呼吸都开始停顿。
这个反应,跟姜栀枝预想中的有些不一样。
甚至有点说不出的不对劲。
姜栀枝没有细想,她垂下眼睫,声音很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席靳。”
“我们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你对我很特殊,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男生能比你重要。”
“我真的很珍惜很珍惜你这个好朋友,我不想放弃跟你的友谊和回忆。”
“可我真的很差劲,连帮你都帮不好,反而惹你更生气。”
“或许,像我这样没用又坏心肠的人,本来就不配跟你做朋友......我以后会离你远远的,不会再自作聪明帮倒忙,也不会再惹你生气。”
原身的记忆碎边在脑袋闪过,舌尖的话没有任何犹豫,比千万次的排练还熟悉,又像是发自肺腑,“但是,我会永远记得很多年前,将所有玩具让给我的你,为了我和高年级同学打架的你,还有每次遇到危险都会挡在我身边的你......”席靳悬在空中的手指骤然收紧。
呼吸都开始急促,一双永远潋滟的桃花眼染上湿意。
他明明就站在原地,一动都没有动。
可这一刻,只有席靳才明白,他有多努力才能压抑住那些心底的震惊,才能控制着自己不至于太唐突,不会突兀地将她勒进怀里。
他消失了六年的小青梅,再度活生生站在了他面前——会在紧张时抿嘴,会偷偷看他,会用零碎又可爱的小动作昭示着内心的不安,连装可怜的语气都格外熟悉......席靳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这一切是场易碎的梦。
他红着眼眶,湛蓝眼眸水波粼粼,忽而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
眼底情绪复杂,似乎是有什么压制不住的念头要破土而出,在某种震惊的余韵中,席靳呼出一口气,“枝枝——”一只柔软的手堵住了席靳的嘴。
玫瑰香气丝丝入扣地在空气中蔓延,软嫩掌心覆盖在薄唇的瞬间,席靳听到了女孩的叹息,“别说了,都是我的错。”
一触即逝的柔软,少女波浪般的卷发在空中扬起弧度,随着转身的动作,蹭过他的手背。
席靳下意识握住那截纤细的手腕,他声音艰涩,“枝枝,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有喜欢过乔小姐,更不会追她——”眼前的少女没有说话,只是低着眼睛,往他手里塞了个药盒,“席靳,对不起......”话音落下,手掌被少女掰开,一点点拉下。
随着“吱呀”一声门响,少女柔软的卷发消失在门口。
英俊高大的混血男人孤零零地站在房间里,有些无措地盯着掌心里标注着英文的药盒。
掌心柔软的触感一点点消失,玫瑰花香开始消散。
红着眼睛的青年看着那颗药,却忽然扯出一个失而复得笑容。
他大步向前,眼眸发亮:“枝枝——”下一秒,房门被再次拉开。
连续的开门声吸引了大厅里的两道视线。
裴鹤年跟陆斯言先后转头,看到了令人诧异的一幕。
几分钟前还要打要杀的席靳声音慌乱,握住姜栀枝的手腕,语气卑微得要命,“枝枝,是我不好,刚刚我不该对你那么凶。”
“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我的气......你不能不理我,枝枝。”
“我好疼,吃了药好难受,我可能在发烧,不信你摸一摸——”身形高大的混血青年微微俯身,像只忠诚的大狗,拉着少女的手指往自己脸上贴,“枝枝,你打我打得好疼......枝枝,我好想你......我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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