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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你就伤害我?太子请清醒清醒!沈知意萧玄祁全局

鱼摆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知意咬着唇,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思,顺着他的道。“奴婢脏了,今日还是别脏了太子的手。”萧玄祁眉心微蹙,眼底的确闪过一丝嫌恶。沈知意以为他会丢开自己。没想到却被他反手拽到了内殿中!内殿里有一方水池,那是萧玄祁的专用浴池。沈知意平静无波的眼神里终于出现了一丝异色!他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将沈知意丢了进去,他也跟着跳了下来:“脏了吗?那就洗干净!”萧玄祁大力扯落她衣服,直到她未着寸缕!他阴鸷眼瞳发红,呼出来的鼻息极重,没有一点怜惜地搓着她的身子,强迫清洗了一遍又一遍!那屈辱又难受的感觉,让沈知意想逃,可在这偌大的宫殿之下,她又不知道逃到哪里去呢。她早已经没有家了,是罪女,是过街老鼠,纵使离开皇宫,也无处逃生。沈知意一开始是推拒的,后面索性闭...

主角:沈知意萧玄祁   更新:2025-03-19 1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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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萧玄祁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我你就伤害我?太子请清醒清醒!沈知意萧玄祁全局》,由网络作家“鱼摆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知意咬着唇,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思,顺着他的道。“奴婢脏了,今日还是别脏了太子的手。”萧玄祁眉心微蹙,眼底的确闪过一丝嫌恶。沈知意以为他会丢开自己。没想到却被他反手拽到了内殿中!内殿里有一方水池,那是萧玄祁的专用浴池。沈知意平静无波的眼神里终于出现了一丝异色!他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将沈知意丢了进去,他也跟着跳了下来:“脏了吗?那就洗干净!”萧玄祁大力扯落她衣服,直到她未着寸缕!他阴鸷眼瞳发红,呼出来的鼻息极重,没有一点怜惜地搓着她的身子,强迫清洗了一遍又一遍!那屈辱又难受的感觉,让沈知意想逃,可在这偌大的宫殿之下,她又不知道逃到哪里去呢。她早已经没有家了,是罪女,是过街老鼠,纵使离开皇宫,也无处逃生。沈知意一开始是推拒的,后面索性闭...

《爱我你就伤害我?太子请清醒清醒!沈知意萧玄祁全局》精彩片段


沈知意咬着唇,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思,顺着他的道。

“奴婢脏了,今日还是别脏了太子的手。”

萧玄祁眉心微蹙,眼底的确闪过一丝嫌恶。

沈知意以为他会丢开自己。

没想到却被他反手拽到了内殿中!

内殿里有一方水池,那是萧玄祁的专用浴池。

沈知意平静无波的眼神里终于出现了一丝异色!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将沈知意丢了进去,他也跟着跳了下来:“脏了吗?那就洗干净!”

萧玄祁大力扯落她衣服,直到她未着寸缕!

他阴鸷眼瞳发红,呼出来的鼻息极重,没有一点怜惜地搓着她的身子,强迫清洗了一遍又一遍!

那屈辱又难受的感觉,让沈知意想逃,可在这偌大的宫殿之下,她又不知道逃到哪里去呢。

她早已经没有家了,是罪女,是过街老鼠,纵使离开皇宫,也无处逃生。

沈知意一开始是推拒的,后面索性闭上双眼。

直到洗到令萧玄祁彻底满意,他才停下了动作!

“怎么样,现在干净了?说呀,干净了吗?”

沈知意垂着头缩在浴池边,抱着身子瑟瑟发抖,各处肌肤上都是方才萧玄祁留下的擦痕,低声道。

“是,奴婢现在干净了,谢过太子殿下的赏赐。”

太子亲自给一个宫婢净身,无论过程如何,都是赏赐。

“那现在殿下可否能放过奴婢了吗?”她祈求着问。湿透的发丝贴着她的脸颊,一点点往下滴着水,看起来瘦小又惹人怜惜。

萧玄祁知道她瘦,可没想到,在水下毫无遮掩的她,竟瘦得这么恐怖……

先前每次侍寝,他从未认真端详过她,甚至好多次仅仅是为了发泄,都没脱衣服!

方才擦过她周身,才发现她根本就是皮包骨。

她还在哀求着说:“是奴婢错了,求殿下放过奴婢……”

让她活,她只要活着。

萧玄祁刚变了一丝色泽的眸子,瞬间又被冰冷覆盖,他眉头凝紧,心头火气没有因为她是示弱求饶而半点消沉,反而比方才更不悦了!

他一点点从浴池中走向她,挑起她的下巴。

“放过?从你来东宫的那一日起,本宫就从来没想过会放过你,你不知道?”

“不知道,那现在就让你重新知道。”

水波激荡,沈知意已被他抵在了冰凉的浴池边。

可能是因为他以为祈王刚宠幸过她,所以此刻他的周身带着不少阴霾和暴躁!

动作也没有半分留情!

沈知意不明白他在气什么,不是他送自己去的祈王身边吗?

他当时可是不假思索,没有半分犹疑的啊。

浴池里的水只是半暖,现在更是凉透了,沈知意身子一阵阵泛凉,在他的强势攻势下,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剩下浑身僵硬着。

宫灯下的水波缠绵又荡漾,上下起伏了许久,一阵阵的漾出涟漪波圈。

直到浴池里的水荡满了整个内殿,萧玄祁才起身离开。

天黑透的那一刻,沈知意几乎是从浴池里爬出来的。

她穿上衣服,忍着双腿下的,强撑着走出玉华殿。

沈知意没有回宫女院,而是去了东宫的小厨房。

蔡姑姑过来时,看到小厨房里昏黄烛火下晃动着的黑影子,还以为是闹鬼了。

细看才知道竟是沈知意。

不过看她此刻那模样,和鬼也没什么区别。

烛火下,沈知意的模样的确不堪入眼,身上的衣服半干,头发被水浸湿后也乱糟糟的,脖上还有露出来的手腕也都是各种红痕。

衬着她那瘦瘪的小脸,当真像是鬼。

“这个时候了,你在这做什么!”蔡姑姑没有去关心她为何落得这副模样,语气如往日一般冷淡质问着。

沈知意走出来对蔡姑姑行礼,声音沙哑道。

“奴婢今日答应姑姑要做的事还没做完。”

蔡姑姑眉心皱得更紧了。

沈知意已经把刚做好的汤粥呈出来,然后跪在地上,伸出自己的手掌心:“姑姑,今日是奴婢耽搁了,现在开始领罚。”

看着她乖乖伸出来的手心,蔡姑姑一愣后,冷笑道:“你倒是还记得。”

这是东宫里的规矩,不听话或是被主子责罚的宫婢,都要先罚二十个手掌心。

今早迎春也是罚过了的。

蔡姑姑有些意外。

她当然知道沈知意今日为何耽搁,先是被祈王带走,回来了又在玉华殿待到了黑夜。

都是宫里的老人,她怎会不知沈知意这一日到底遭遇过什么。

可都这样了,她居然还记得先前清早领罚的事。

即便是她故意做出的这副样子,但也比其他人狠得下心。

东宫里的其他宫婢,若是遭受了白日这么多摧残,装也装不出这样的。

蔡姑姑第一次正眼看了番眼前面黄肌瘦,浑身是伤的曾经沈家嫡女。

眼神里闪过一丝悲悯和嘲笑。

多么天真啊。

以前她也是这样过来的,以为真的可以靠自己走出一条路。而现在呢,她还不是困在这红墙绿瓦下。

蔡姑姑依旧是一本肃穆的样子:“罚,自然要罚!不过在罚你之前,先把小厨房里收拾干净。”

沈知意乖巧应是。

蔡姑姑继续道。

“既然你这么喜欢做这些事,那从明日起,小厨房里的打杂事务就都是你的了!做不好,拿你是问!赶紧收拾,收拾完再来领手板!”

蔡姑姑说完就走了,沈知意却久久无法回神。

今夜她来,一半是真心为了完成任务,一半也是带着私心。

她深知无人会帮自己,只有自己一步步往上爬。

而今夜,蔡姑姑知道她是带着目的,居然也愿意给她一次机会!

东宫里的女官除了禾穗外,就是蔡姑姑了。即便蔡姑姑性子冷淡,雷厉风行,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若是真的能在小厨房里谋得事情做,那就代表她是真正意义上的宫婢,而不再是一块儿任人呼来喝去,随意捉弄的浮萍!

沈知意捶着酸疼的腰站起身,捂住终于开始剧烈跳动的心口,望着漆黑一片的东宫,第一次展露出笑意来!

这条路很难很难,但她一定要成功,也必须成功!

次日,天才刚亮。

沈知意一早被人闹醒。

“这还没到时辰呢,你、你们做什么?知意姐姐还在睡呢。”

琉星挡在大通铺前,明明已经被吓得半死,但她还是平举双手拦在这。

迎春上前给她一个耳刮子!

沈知意扶住被打得跌在通铺前的琉星,抬头平视着来势汹汹的迎春,平静地道:“今日我要去小厨房,若是有其他的活儿,你们还是找旁人去吧。”

迎春叉腰道:“一个在小厨房里打杂的粗活也被你当成宝儿!还拿出来吓唬大家?笑死个人了!”

“喂,沈知意,我问你,夏莹去哪里了!别说你不知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她失踪那夜见过你!”

原来是找夏莹的。

沈知意的脸色还算如常。

可琉星却是神色一变瘫坐在地上,惊恐地望着沈知意的方向。

完了完了,她们杀夏莹的事被发现了!


可一想着这东西或许还值点钱,今后在宫里能派上用场,便一直藏在了鞋底。也因为藏得深,先前才没有被迎春她们发现夺去,以至于连沈知意自己都忘了身上还有此物。

想来应是方才被推进地牢时,从鞋跟里掉出来的。

“还请二位把东西还给我。”沈知意又重复了一遍,看得出来,她很在意此物。

“咋?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吗?”那狱卒晃着簪子问!

对于她沈知意的身份来说或许不重要了,但对于现在这个贱奴来说,一个可以换钱的东西,却是比命还贵重!

她没有解释,也不用去和这两个狱卒解释那么多,只能一手紧紧抓着铁栏杆,一边哀求:“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好,但请把这个东西还来……”

“看来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嘛!那更不能还给你了!”

“哈哈哈哈!老二,明天就拿这个卖了买酒去!”

*

地牢入口。

“殿下,您方才说让属下去查什么?”月墨问。

萧玄祁收回看向地牢里的眸光,眼神早已暗下,被光影笼罩的脸上再次覆上一层冰霜,冷冷地道:“不用了。”

他说完转身。

月墨跟上来:“那不去审讯了吗?”

“她不是待的挺好的吗,那就让她待!先去坤羽宫!”

月墨不说话了,皇后娘娘因殿下被禁足,殿下的确应该去一趟的,若是为了个宫婢就搁置了皇后那边,实在不应当。

只是……

他回头看了眼在被狱卒们欺负玩弄的沈知意,眸色深了深。

太子殿下已经够仁慈的。

说到底也是她最先对不住太子,受点罪也没什么!

在东宫这么长时间,她除了干点粗活,也没有受过什么苦。现在才吃吃苦头也不是不行!

地牢入口处的动静并没有引起里面任何人的注意。

狱卒已经把簪子揣入自己怀中!

沈知意知道他们不会把东西还给自己了,抓着铁栏杆的手骤然松开,不再恳求。

两人也没有继续理会她,各自喝着酒!

又过了一瞬,她突然开口:“二位大哥喜欢的话,我那里还有几样东西……”

两人回头看向她,微眯的眼中写满狐疑。

“哼!老子虽只是个看守的狱卒,但不是傻子!你会那么好心,平白送我们东西?”

沈知意:“当然不是平白送的,这是交易,我只是想让两位大哥能给我一床厚实的被褥,让我在这里能好过一些。”

她缩在栏杆边上,那身子微微发抖的样子,看起来的确不像是能活过今日。

狱卒二人对视,其中一人走来:“是吗?那你说,你藏着的宝贝在何处?”

沈知意似乎快没力气了,身子往下瘫倒,说话也很小声。

“大哥往下来些,我实在没劲儿了。”

看着她要死不活的样子,那狱卒迟疑了一下,还是弯下腰,厉声道:“快说!别想搞花样”

就在这时,瘫倒下去的沈知意眼神,忽然间暗了下来,对准他的耳朵……!

“啊!”

一声刺耳的惨叫声在地牢里响起!

外面的守卫进来时,只看到那狱卒捂住满是鲜血的耳朵,正在对着里面的沈知意大骂!

“贱人!你这个贱货!我的耳朵!”

居然被她该死的咬掉了!

守卫冲进来问。

“出什么事了?”

两个狱卒可不敢说他们因为贪财才落得如此下场,磕磕绊绊直说这婆娘发疯了。

守卫们看去牢房里,满脸都是血糊糊的瘦小女子身影,各自对视一眼,警告了沈知意一句让她不许胡来,确定没发生什么大事,又退了出去。


禾穗只是打个招呼,笑了笑很快退出内殿。

她人离开,月墨才大步走了进去。

“殿下,查到了,有人看到祈王在那片假山附近出现过!”

萧玄祁翻阅东西的动作顿住,反应却比月墨预想中的要平静许多。

“殿下,若人真是被祈王带走了,那要不要……”

毕竟祈王那个人,大家都知道他私下是个什么德行。

萧玄祁头也没抬,无论宫灯光影在他俊美侧容上如何跳跃摇曳,都遮掩不住那极尽的冷漠:“出去。”

月墨讶然!

太子殿下这是不管了?

“让你出去!”

月墨终究不敢违抗太子,还是退了出去。

人一走,殿内烛火被凛冽夜风吹得只剩下一道道残影,萧玄祁的脸色愈发阴气发沉。

他看着那晃动的烛光,眸子逐渐迷离。

‘太子殿下,他们先在假山里待了会儿,后又去了附近的殿宇里’

‘太子殿下,她跟着祈王离开的路上并没有反抗,还靠着祈王的身子,两人挨得极近,看着是自愿跟去的’

‘殿下,我们的人,还要去继续跟着吗…’

咔嚓!

萧玄祁手中的狼毫金笔被他一把捏断!

断裂的那端狠狠嵌入他掌心血肉,他却好似一点也没有觉察,神色冷漠依旧,只剩下那双眼在晃动的烛光下黑黝黝的有几分可怕。

直到禾穗端着夜宵走来,看到他手上肆意淌出的阵阵鲜红,被吓了好一跳:“殿下!殿下你没事吧?怎么手受伤了?”

禾穗正打算给他包扎,萧玄祁的手已经收了回去:“没事,今日本宫没胃口,端下去吧。”

萧玄祁收的很快,但禾穗还是注意到萧玄祁手上的另一处伤。

这伤应是前几天弄的,像是被石子划的,可东宫里都是光滑的鹅卵石,没有伤人的东西,哪里有这么尖锐的石头?

除非是在池塘水下……

可殿下何时去过池塘里?

禾穗忽而想到了什么,捏着托盘的手收紧,咬着唇,脸色阵阵发白。

夜,越来越深。

东宫门前守夜的小内侍,正靠在门前打瞌睡。

此刻正是深夜守卫换防时,是以这里只有小内侍一人。

夜风吹来,席卷着一股死人身上才有的血腥恶臭气息,瞬间让这小内侍打了个激灵!

他揉着惺忪睡眼看去,一张染满鲜血的人脸便出现在他面前!

“啊啊啊鬼啊!”

“别出声,我……我不是鬼……”说完这句,眼前的人没了力气,瞬间瘫倒在地上。

因为太瘦了,她倒在地上的时候,也是轻飘飘如鸿毛。

小内侍这才看清了那鲜血下的瘦削小脸!

“你不是那个沈……!来人啊,快来人!”

“别叫人,我可以自己进去,求这位内侍大人,不要告诉旁人见过我。”她看起来像是遭受过一场蓄意的毒打,特别是那张脸,简直是惨烈至极,不堪入目!

小内侍不敢招惹是非,但看着着实是心疼:“那你能自己走吗?”

沈知意点点头:“我还可以……”刚说着她身子就滑了下去,又赶紧强撑着站稳。

不行也得行,她不想再惊动更多的人,特别是现在这个狼狈的鬼样子。虽然她一直都是狼狈的,但今夜却不想被人看到。

“可你脸上都是血。”小内侍追过来。

其实这脸上的并不算是她的血,应该说,不全是。

沈知意还是自行艰难走了进去。

小内侍在后面叹气,这个沈家嫡女,应该是最凄惨的贵女了。

刚感叹完,便听着咚的一声!


两人对视,很是惊讶。

小枝追上来道。

“可那边不是回京的路吧。”

“他们很快就会派人来确定我们死没死,若没发现尸体,你猜他们会不会在回京的路上堵截?”沈知意平静的一句话,瞬间让两人哑口。

小枝抿唇:“那、那我们现在去何处?”

她们基本都受了伤,有个人还伤了腿,若是逃亡的话,根本就走不远。

更别说她们都只是宫婢,宫里的人并不知道她们是被人所害,见这么久还不回去,指不定以为她们逃了。

“我们出事倒是无所谓,可家人怎么办?你沈知意当然不在意,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家人。”

小枝话落!

林子里的风都更显得萧索了些,她这才意识到话语有些过了。

沈知意眼神暗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我还是那句话,若想死,你们可以自行选择。”

回是要回去的,但要怎么回,就得从长计议了。

那车夫一看就是被人提前安排好的,对方是想要她的命,故意制造出的一场意外!一旦被他们发现尸体不存在,肯定会在这四处追踪。

是以,她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她记得没错的话,这片区域往外,就是太子的驻城军所在之地。

“有声音!”走在前面的小枝和玉儿听到声音,扒拉开野草,当真见到了远处山坡下方的一大片驻军!

沈知意抿住双唇,看着那密密麻麻充满肃杀气息的营地,紧紧抓着双手,心中只期待着一件事,千万……千万别在这遇到他。

她的担忧注定是多余的。

因为今日萧玄祁并未在营地里。

“头儿,营地外来了几个宫婢,说是东宫的人,出来办差,但遇到劫匪被抢了东西,过来请求我们帮忙带她们回宫。”

被叫头儿的这个人生得五大三粗,一看性子就不好招惹。

“宫婢?”他冷笑,“几个宫婢也敢来指使驻城军?不知道我们的任务是守城吗!”

“可是头儿,她们的确是东宫的人,身上还带着腰牌,若是我们置之不管,消息传回去,怕会以为我们不把东宫主子当回事。”

提到当今太子,那人的眸色变了,但眼中并未对萧玄祁有多少敬意。

看来对东宫主子不信服的,不仅仅是萧烨的那些禁卫军,还有这些驻城军。

萧玄祁自打手握兵权后,便让他的亲兵直接接手了这边一半管辖权,要说其他副将心中没有怨怼,那是不可能的。

“头儿,你看……”

那人转头,看向营地入口,的确看到了有几位女子的身影。

在沈知意几人身上意味深长的打量了几分后,他的眼神缓缓变了,很爽快地答应!

“好,带她们进来。”

这边沈知意等人也得到了消息,说有个副将同意送她们回宫,不过今日事多,得等一等才回宫,让人把她们先带进去。

小枝和玉儿听完,瞬间长呼一口气,觉得总算是死里逃生了!

沈知意看着来带人的士兵,眉心却是微微皱起,可能是跑到了他的军营里,四周都有他的气息和影子,让她心神不安。

可没有办法了,想在这荒郊野外里活着回去,这是唯一的出路。

沈知意等人刚被人带进去。

营地入口外传来飞踏的马蹄声!

守卫站在烽火台上往外眺望,眼神陡然变得恭敬,对着下方的人道:“快!快开栅,是太子殿下回来了!”

马儿飞踏,玄色袍子翻飞!


模糊间,沈知意只看到她们逃窜的身影。

她伸出手想朝着门外爬出:“玉佩……我的玉佩……”

可沉重的身子才移动不到毫厘,双手垂落,她眼皮再次沉沉闭上。

昏迷前的前一刻,她只记得有双长靴停在自己面前。

双眼朦胧,她看不清靴子的样式,紧接着就是无尽的黑暗。

等沈知意再次醒来,已经是入夜了。

琉星一直陪在她身边,看到她睁眼,欣喜若狂:“知意姐姐,你醒了!”

沈知意脑袋还有些昏沉,但比之前好了不止一点半点,她翻了翻身子,惊奇地发现,自己后腰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似还用了药。

她眼神闪烁,攥着被子问。

“琉星,是你把我送到这来的吗?”

琉星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点点头:“是呀!回来的时候我见知意姐姐躺在地上,可吓坏我了,不过知意姐姐没事就好。”

沈知意想起那双长靴,眼神深了深,觉得或许是自己昏迷的时候脑子不清楚,看错了吧。

若是琉星把自己送回来的,那这伤也应该是她帮忙弄的。

“琉星,谢谢你,谢你今日帮了我,还谢你及时去找来了蔡姑姑。”

琉星一脸茫然。

蔡姑姑?她没有去找蔡姑姑啊,应该说是还来不及。她当时先去的玉华殿,被人轰走后,再想起来去找蔡姑姑已经是迟了。

“你醒了?”这时,一个小厨房的宫婢出现在门口,催促着沈知意道,“今夜小厨房忙着呢,乱作一团,蔡姑姑已经动怒了,醒了就赶紧去小厨房帮忙!”

一个宫婢,除非真的断了气,不然绝不可能休息。她昏迷了半日,上头没有找她麻烦,已经是开恩,更别指望像是主子一样养身子了。

晚上的小厨房的确忙碌,上上下下都是人。

蔡姑姑一眼看到过来的沈知意,见她居然这么快就下了床,眸光闪了闪,语气依旧严肃冷漠:“把这些菜肴送去玉华殿。”

沈知意身子微微僵住。

玉华殿已经成了她的阴影,一想着那地方,她就仿佛又被萧玄祁当成臭布巾扔进了浴池的一幕幕……

“姑姑,奴婢不是负责清理小厨房的杂物吗……”她小声的说,祈求着能换个事做。

蔡姑姑眉头一竖,显然不耐烦了:“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没看到大家这么忙吗?你不乐意做,有的是人挤破了脑袋来做!”

沈知意顿时不说话了,乖乖地端起旁边的菜肴。

是她太过妄想了,一个宫婢是没资格说不的。

一路上,沈知意跟着其他送膳食的宫婢来了玉华殿,今夜的主殿宫灯闪耀,少见的灯火通明,给了沈知意一丝莫名的安全感,她躬着的背脊也没那么僵硬了。

听说今夜萧玄祁备宴是为了宴请重要的人,在这样正式的场合里,她即便出现,也不会引起他过多的注意。

她不该去担心的。

正准备和身侧的其他宫婢一起退出去时,沈知意的目光突然被殿内小几上的一个物件吸引了去。

那是一瓶药膏。

而且是治疗外伤的,看起来用了不少,瓶口还是打开的。

萧玄祁受伤了?

显然不是,若是太子殿下受了伤,皇后早就叫来太医院所有人。

那这药是用来……

沈知意眸光定了定,端着托盘的手一紧,回想着今日苏醒来时身上的那股药香,但转而一想,不过只是一个偶然看到的药瓶而已,代表不了什么,更不可能和她有关。

“擦了药后,今日就别碰水了。”

是萧玄祁的声音。

传入沈知意耳中的那一瞬间,她差点以为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谁让你来这的?太子殿下说了,今后不用你来伺候,也不许你再出现在玉华殿,这里的事也都有人干了!”

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沈知意,将她往外推去!

小厨房的领头人荭娥见情形不对走来,抱歉地对那宫婢道:“底下人不懂事,没招惹到姐姐吧?”

荭娥转头对沈知意使眼色。

“愣着做什么,送完了东西还不快走?你想惹主子不痛快,可别牵连了我们。”

沈知意余光轻抬,那边的纱帘后,萧玄祁的侧脸隐了一半在黑暗的光线里,但还是看得出来,他此刻的神色十分平和,还带着关怀。

因为过于平和,让人几乎忽略他眼底惯有的锐利锋芒。

连最后那一点的少年气,也被他隐在这锐利如刃的寒光里,

他好像真的成熟了,能够将沉稳冷漠和年少张扬毫无痕迹地融为一体,再也不是那个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少年。

沈知意继而看去他跟前的禾穗。

禾穗双眼红红的,还闪着莹光,像是受了惊的小鹿,在她伸出来的手腕上,有一处刚上了药的擦伤。

方才的那句关怀话,自然也是对她说的。

在意的人,纵使是一道小口子都会惹人心疼,不在意的人,哪怕是快死在了这,也不会多看半分。

甚至是将你往外驱赶。

或许,这次后他是真的不想再看到自己了。

宫灯摇曳。

沈知意不再看那瓶药,头垂得更低了,加快步伐和宫婢们退出去。

刚出去,沈知意就被人撞了一下,正是迎春。

迎春的脖子上,已经挂上了她母亲的玉佩,虽然只露出了半截绳子,但沈知意却不会看错。

不过除此外,沈知意还注意到了迎春今夜‘特别’的妆容打扮。

沈知意眸光加深,退出去的时候,侧过身对随行的小厨房领头道:“荭娥姐姐,我好像把菜肴放错了位置……”

宫里的菜肴布置都是有讲究的,什么该放在主位,什么又该放在旁侧,绝不能有半点差池。

荭娥皱眉,话语里带着苛责:“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不赶紧去看看。”

沈知意赶紧躬身去了。

突然折返的沈知意,并没引起主殿里旁人的注意。

一开始沈知意留在东宫的时候,宫人还会多留心她,但这三个月下来,沈知意的不反抗和识时务,已经足够让大家把她忽略了,更不会留意她的动向。

“两位姐姐是等下伺候主子用膳的吧,小厨房那边让我过来给姐姐提个醒,两个汤罐中的深色罐子加了附子,太子殿下一向不喜欢附子的味道,可别弄错了。”

那两个宫婢看了眼面前的沈知意,对视一眼,轻轻颔首。

“好,我们知道了。”

沈知意没多留,眼神抬起瞥了眼不远处的帘子,然后躬身离去。

果不其然,她刚走,帘子后的迎春,就转着眼珠儿走了出来。

东宫里想在主子跟前得脸的人可不少,特别是现在太子妃还未进东宫时,若是谁人能抢先一步生下太子的子嗣,即便不是嫡出,那也算是第一个皇长孙!

在前朝就有宫女生下皇子,母凭子贵成为后妃的事迹。

迎春这样趋炎附势的人,怎会没这样的心思?一看她今夜刻意打扮过的样子,就晓得是有备而来。

虽说还有禾穗在上头,但不排除底下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她朝着沈知意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口:“真是蠢笨,这样好的机会都把握不住。也难怪从权贵嫡女混成了这样!”

迎春抬手轻抚了一下发髻,她已经打听到,太子殿下最喜欢的就是湖绿色,除了衣服上点缀了些绿色,还特意别了个绿花簪子。

她上前找个借口率先支走了那两个等着伺候的宫婢,然后得意地走了进去。

沈知意因为折返了一趟,是最后一个回小厨房的。

蔡姑姑见她这么迟才回来,又想起方才荭娥说她办事拖拉,摇了摇头。

心里也觉得自己这次提拔她,是不是提拔错了。

有些人,只是空有一些算计人的本事罢了,再怎么都是扶不起的阿斗。

“你过来。”蔡姑姑神色严厉地把沈知意叫到自己跟前,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厨房外突然来了人。

来的竟是太子的近身内侍,陈喜公公。

陈喜公公以前是跟着陛下的,后来太子回宫,便被陛下安排在了东宫里,他年龄大了,一般只替陛下和太子传旨意或口谕,很少出来走动。但若是他出面,不是大事,也是正事。

总之这么急,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蔡姑姑眼神变了,快速走了出去。

没想到陈喜公公却是一眼看到了沈知意,拂尘一甩:“沈知意,跟咱家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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