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初颜陆瑾州的现代都市小说《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全局》,由网络作家“冰美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霸道总裁,代表人物分别是许初颜陆瑾州,作者“冰美式”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我家破产清算时,是竹马大少爷凭一己之力保全所有。并从乡下带回我百般呵护,羡煞旁人。我五岁那年还在猪圈抢食,他将我救赎后一护就是十五年。直到我对他第100次告白,我被他亲自送上远山孤寺里净心。他说我心性不正,要洗涤灵魂。我在山上被人折辱,他在山下和他人订婚。我终于放弃,一步一磕头,断去乌发,了却情缘。可他却疯了,跪在寺院外求我再看他一眼。...
《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全局》精彩片段
她狠狠一震。
初见那年,他问她,你想要什么?
年幼稚嫩的她,只说了一句话:我想有个家。
后面,我想和陆瑾州有个家。
他记得她的愿望,又狠狠粉碎。
“本来早就找到你了,但是瑾州没有立刻行动,一直看着你们的行踪,猫抓老鼠的游戏真有意思呢。”
“许初颜,你再猜猜,那个夜晚,你被那些僧人压在身下时,他知不知道?”
“摧毁一个人的信念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崩溃。”
“可惜,你怎么就忘了呢?”
话落,许初颜捏着的毯子掉在地上。
她抬头,怔怔的看着白芝遥,瞳孔紧缩,满是难以置信。
心中最后一丝强撑着的信念崩塌。
胃里翻山倒海,一大口猩甜翻涌而上,从唇角缓缓溢出。
她想起来了。
那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
粗暴的动作,被扯烂的衣服,捆住的双手双脚,无法推开人,还有那令人作呕的味道,那龌龊的狂笑声……
他们一个个将她按在木床上,伸出肮脏的手,落在她身上……
哄——前所未有的绝望将她击垮。
那双明亮的眼睛如同掐掉了最后一丝光明,完全死寂。
白芝遥见她没什么反应,心中懊恼,这女人意志力这么坚定吗?
也罢,今天的目的达到了,整个圈子都会知道这件丑闻,许初颜必将身败名裂!
回到别墅,发现陆瑾州坐在沙发上,似乎一直在等。
“颜颜,你去哪里了?”
许初颜低着头,声音平静,“小叔,我去哪里你应该知道。”
他的心口一沉,“怪我让人跟着你?”
“不敢。”
“还记恨我?”
“小叔,您误会了。”
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抹机械又完美的笑容,“小叔,我今天去试了伴娘裙,很合适。”"
许初颜支撑不住,重重的趴在地上,呼吸灼热,脸色惨白。
她被折磨了一夜,能醒来都不容易。
本就身体弱,折腾之下,凌晨发起高烧,浑身忽冷忽热。
可她却在笑。
无声的笑。
笑得肩膀颤抖,如同抽搐。
早已麻木的心脏再次传来千疮百孔的疼痛。
一滴泪水,慢慢从眼角滑落。
婚宴即将开始。
宾客陆陆续续赶来。
空前盛大的婚礼引来无数窥视,可惜没有邀请函都进不去,而媒体门早被陆家打了招呼,不能拍摄,唯独不死心的狗仔还趴在门口等待抓拍。
酒店房间。
黑色西装外套随意的放在沙发上。
几声重重的闷哼声响起。
“陆瑾州,我他妈真的不知道那酒有问题!唔!”
又是一记重拳。
秦泽昊彻底歇菜了,躺在地上,浑身都疼。
“别再打了,再打我真死在这里了!”
妈的这人专门往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打,痛到他快要回炉重造了!
陆瑾州一把揪着他的衣领,眼神冰冷,“谁准备的酒?”
“我查!我真的在查!你给我点时间!”
“多久。”
“七天……不!三天!我保证查到!”
陆瑾州松开了手,满眼厌倦,“你最好做到。”
秦泽昊从地上爬起来,差点疼得一个踉跄摔回去,扶着椅子哎哟叫唤。
“你真下死手啊!”
陆瑾州穿上西装外套,眼神冷漠,“你该庆幸我没杀了你。”
秦泽昊一顿,“你上了谁?”
他一个眼神射过来,秦大少立刻闭上嘴。"
一旁的师太忍不住出声道:“施主,请回吧,忘尘已皈依佛门,舍她一方清净吧。”
他的身影晃了晃,如同濒临窒息,心脏被捅了一刀,漫出的痛意涌入喉咙,一口猩甜卡在深处。
半响,他闭了闭眼,“好,我明白了。”
当初是他亲手将她送上寺庙,让她跪在佛祖下洗脱罪孽。
现在是她自愿皈依佛门,断了他所有念想,只留无尽悔意。
这是他的报应。
罪不可赦。
他步伐不稳的下山,身影慢慢远去。
直至殿门合上,她终于支撑不住,手中的佛珠捏断,丢了一地。
“啪嗒啪嗒。”
清脆的落珠声伴随着一声沉闷的跌倒声。
师太大吃一惊:“忘尘!”
她咳出了一大口血,胃部痉挛,疼得抽气,眼睛却被泪水糊住,恍惚中,好像看见了年幼的自己,跌跌撞撞的走向陆瑾州。
“下辈子,别再见了……陆瑾州……”
……
三年后。
溪椋庵。
气氛肃穆,人人脸上带着悲伤。
许初颜端起熬好的中药,朝着厢房走去。
推门而入,空气中飘着浓厚的药味,伴着低低的咳嗽声。
“师父,药熬好了,您快喝吧。”
慧心住持摆摆手,让她把药放下,握着她的手,缓缓道:“我知我自己的情况,这些药不必浪费了,省着点。”
许初颜的眼眶一红,“您说什么傻话,您会好起来的。”
慧心看着她,眼睛蒙了一层雾气,已经看不清人了,眉眼间透着浓浓死气。
“忘尘啊,你来庵里多久了?”
“三年。”
“真快啊……眨眼便是三年。”
三年前她本该发病而死。
是慧心住持救了她。
住持精通针灸和中医,每日上山采药熬药,一碗药一碗药吊着命续回来的。
她重新活了一次,最感恩的人便是住持,这三年住持不仅救了她的命,还对她多有照顾,将所学的本事全部传给她。
可惜,住持的身体越来越差,直到现在,连起身都困难。
师太们想把住持送去医院,但住持不肯,也不接受医生上山治疗,只说自己的命数到了。
“师父,求您去看看医生吧,我学不好您的本事,没办法救您。”
这一年她想尽各种办法,熬坏了一个又一个药罐,都没能让住持的情况好转。
慧心住持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命,不必强求,人啊,总要承担因果,这是我欠下的因,死亡是我的果。”
“您救了那么多人,若说因果也该是善报。”
慧心却没有过多解释,挥手让她将药撤下去,并坚持起身继续打坐。
若是仔细听,便会发现,慧心念着忏悔的经文。
当天夜里,许初颜被师姐摇晃醒来。
“快!住持不行了!”
她顾不得穿上僧服,急急忙忙的赶去厢房,这会儿厢房被围堵得水泄不通。
师姐师太们眼含泪水,瞧见她来了,便自动让开,“忘尘,住持要见你,快去吧。”
她踉踉跄跄往前跑,一头黑发没了束缚随着奔跑晃动,直至奔到床前,握住主持的手。
“师父,我来了,我在这里。”
慧心吃力的抬起头,气若游丝,“忘尘啊,等我走了,你便下山吧,你终究不属于溪椋庵。”
“不,我不走,我会一辈子留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慧心缓缓伸出手,在她额头点了点,“两年前我让你带发修行,便是知道,你终究无法放下尘世,你啊,凡心未断,回去吧,再走一遭,是去是留,再做决定。”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不断摇头,“我不走!师父,别赶我走!”
慧心的手慢慢放下来,声音也越来越轻,眼睛却睁着,似有愧疚,终究说出口了:“那个孩子……”
“爹地,不要不开心哦。”
陆瑾州低头看着奶糖,又看了看小家伙讨好似的笑容,紧抿着唇,将奶糖收回口袋里。
车上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些。
餐厅里,白芝遥眼睁睁看着他们父子两离开,气得跺脚。
这两年她愣是一眼没再见过那小孩!
陆瑾州将孩子保护的太好,宝墨园没有死角,她根本进不去,今天好不容易打听到他带着孩子出门,她提前蹲点,本想来一个现场认亲,却被捂住嘴拖走了!
在这么下去,她什么时候可以接近孩子?!
手机震动,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眼神透着恐惧,但还是接了电话。
“喂?”
“相认了吗?”
“没,没有……陆瑾州根本不让我靠近!再给我点时间!”
“蠢货!我给你安排了所有,连这点事你都办不好!”
她的双腿发软,差点跪下去,“请你相信我一次!只要我还是陆悔之的妈妈,陆瑾州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让我见到孩子,我会完成任务的,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记住,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等我的信息。”
电话挂断,白芝遥面色惨白的靠着墙壁,脸色又惧又怒。
陆瑾州亲自陪儿子玩了一天后,便把孩子送回宝墨园。
小家伙的脸色一下子垮了,隐隐要掉眼泪,“爹地,我可以不回去吗?”
陆瑾州没有回答,而是让管家带他走。
小悔一下子哇哇大哭起来,“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不要在这里,呜呜呜呜……爹地,不要把我丢在这里!”
陆瑾州吩咐着:“带他回去。”
管家面露不忍,“少爷,要不您今晚不走了?”
陆瑾州的眼神沉了沉,“带走。”
管家不敢违背命令,赶紧抱起小少爷往里面走。
小家伙哭的撕心裂肺,伸出小胖手想抓住爹地,“不要不要不要,我不回去,爹地!爹地!”
陆瑾州转身离开。
“坏爹地,讨厌你!最讨厌你!”
孩子的哭声在耳边回荡。
陆瑾州的脚步一顿,停下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回走。
“准备客房。”
管家顿时眉开眼笑,“是,我这就安排下去。”
陆悔之哭得直打嗝,终于破涕为笑。
夜里,小家伙靠在爹地身旁睡着了,连睡梦中都下意识拉着爹地的袖子。
以为这样就可以和爹地一直在一起。
可当第二天他醒来,手心里握着的只是一件爹地的外套后,他的眼睛又红了。
小小一团坐在床上,鼻子眼睛都红了。
门外的声音飘了进来,“少爷走了?”
“一大早就走了。”
“那小少爷醒来怕是要哭了,昨晚哭的那么伤心,也只是把少爷留下来一晚,真可怜,我都想抱抱他。”
“可别,小少爷身份尊贵,磕碰着你完蛋了。也不怪少爷这么狠心,要怪就怪小少爷的母亲不讨少爷喜欢。”
“你是说那位?”
“嗯哼,要不是因为生了小少爷,被老夫人强行扶正,哪里有她的位置?作为惩罚,小少爷一辈子都不会和母亲相认。”
“真可怜啊。爱屋及乌,恨屋及乌,少爷不喜欢小少爷也情有可原。”
小家伙听着那些话,眼泪更凶了。
他小,但不傻,他知道什么意思。
爹地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的妈妈。
他没见过妈妈。
既然爹地不喜欢他,那他去找妈妈,妈妈会爱他。
他不是没人爱的小孩!
陆悔之用力擦了擦眼泪,爬下床,开始翻箱倒柜,找出自己的小背包,往里面塞东西。
一边哭一边塞。
像个小受气包。
等管家发现时间晚了,小少爷一直没起床时,放心不下,推开门。
宋秘书的脸色惨白,身影摇摇欲坠,难以相信面前的男人就这么绝情。
“陆先生,我知道错了,我可以改,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陆瑾州靠在后背,闭了闭眼,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你在心虚。”
宋喜想否定。
“出去。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跟了他这么久,宋喜多少了解这男人的脾性,知道再纠缠下去,怕是真的会逐出海城。
她只能不甘心的转身离开。
恰好和许初颜碰面了。
许初颜一顿,平静的打了声招呼:“宋秘书。”
后者没理会她的招呼,反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别得意太早!”
她没放在心上,转身走进办公室。
陆瑾州收敛了冷意,“熟悉好了?”
她点点头。
“以后有任何不懂的就问李秘书,另外,公司的事不用着急上手,她可以慢慢接触。”
“谢谢小叔。”
陆瑾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情莫名烦躁。
太乖了。
乖的就像一个刻板的后辈。
这明明是他想要的。
“颜颜,生日快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许初颜一顿,眼神恍惚。
小时候她最期待的便是生日。
只有这一天,她所提的要求都会被答应。
除了爱她。
五岁,她要了一只独属于自己的玩具小熊。
六岁,她要了和许哲羽一样的玩具汽车。
七岁,她要了和别的小朋友一样的公主裙。
八岁……
十二岁,她要他专门给他下厨煮了一碗面。
十三岁,她要他单独陪她去游乐园玩闹一天。
十四岁,她要他跳第一支华尔兹。
十五岁,她鼓足勇气告白,索要一个脸颊吻。
那是她第一次被拒绝。
也是第一次看见小叔翻脸。
可她死不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的告白,穷追不舍,步步紧逼。
从那以后,他剥夺了她许愿的机会。
时隔几年,这句话再次出现。
是了,还有七天就是她的生日。
二十岁生日。
法定结婚年龄。
她低头,嘴巴泛出苦笑,将情绪完全藏着,提出了一个要求。
“小叔,我想去看海。”
陆瑾州一顿,失神,他猜测过无数个可能,甚至做好了批评的准备,却没预料到她的要求会是这个。
“看海?”
“是。”
海城大半都是海,陆瑾州更是拥有一大片私人海域,可她却说想看海。
“听说,在公海生存一种很特别的粉色海豚,我想亲眼看看。可以吗?”
尽管这个要求很奇怪,但并不算难,陆瑾州没有拒绝,“好,那么生日宴会就定在邮轮吧。”
她摇头拒绝,“小叔,我不想邀请任何人。”
但他不赞同,“现在你要接手公司,最好拓展圈子。”
她没反抗,“好,我知道了。”
他更加烦躁,却找不到原因。
“奶奶想你了,今晚跟我回去一趟老宅。”
“好。”
作为海城世家的首头,陆家却神秘低调,从不彰显门第。
陆家老宅位于海城风水最好的西环区,整片区域都在监管范围,想进去需要坚守三道关卡检查,严密至极。
老宅外面种满了银杏,只因老夫人喜银杏,整片林子斥巨资请人维护,形成一片天然的密林,阻挡外界的视线。
据说,连地图都找不到这一带。
许初颜小时候经常跟着陆瑾州进来,对这里并不陌生。
穿过长长的林间小道,一座庄严堂皇的古式建筑映入眼帘,每一寸极致奢华,连门口摆饰的花瓶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大少爷,您回来了,老夫人在等你。”
穿着黑色唐服的管家恭敬的说话,视线落在陆瑾州身后人时,难得多了几分笑意,“颜小姐也来了,老夫人近日还惦记着你。”
她鼻头一酸,低声道;“我也想奶奶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正厅。
还未到,就听见说话声,“奶奶,您不要笑话我了,我脸皮薄。”
抬眼一看,只见白芝遥就坐在客厅里,脸色娇羞。
许初颜浑身冰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陆瑾州缓步而至,“奶奶。”
“是瑾州回来了啊!咦,颜颜,快来奶奶这里。”
面容慈祥的老夫人露出惊喜,冲着许初颜招招手。
“奶奶。”
白芝遥装模作样的喊着:“是颜颜来了,奶奶刚刚还惦记着你呢,你可算来了。”
这语气,像是故意。
陆瑾州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我特意给奶奶送东西呢。”
老夫人笑着道:“对,遥遥亲自给我手抄了一份经书,这份孝心难得。”
老夫人信佛,常年吃斋礼佛,在老宅的后面还供着一尊金佛。
白芝遥送的礼物可算对上胃口了。
老夫人关心的问道:“颜颜啊,在庙里可好?你去了一年,奶奶很担心你,又害怕扰了你的静心,一直没上山看看你。”
许初颜生硬的应下,“我很好,谢谢奶奶关心。”
老夫人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瘦了,下巴都尖了,得好好补补。”
说着,老夫人又对陆瑾州说道:“瑾州,你推遥遥去后院看看,那牡丹花开了,瑶瑶喜欢,你陪她去。”
陆瑾州知道奶奶是有话要说,便起身推着白芝遥离开。
老夫人看着小两口的背影,略微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遥遥要是腿没事就好了。”
许初颜捏紧双手,没有吭声。
“颜颜也是个大姑娘了,长得越发漂亮了。”
老夫人眼底满是慈爱。
当初陆瑾州把许初颜接回来时,因忙于事务,曾将她和许哲羽都放在老宅,交给老夫人养着。
可以说,许初颜基本是老夫人看着长大的,早已当曾孙女看待。
正因如此,许初颜长大后越发不敢面对老夫人。
她喜欢陆瑾州,这件事对于最重礼仪的陆家而言,大逆不道。
那些年她怎么疯怎么闹,怎么追着陆瑾州,都没敢在老夫人面前透露半分。
老夫人拉着她聊了许久的家常话,才拐了正事,“遥遥和瑾州的婚礼就在月底,遥遥刚刚说,希望你给她当伴娘,你愿意不?”
许初颜垂下的脸瞬间惨白,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去,心脏如同被撕开两片。
她缓慢艰涩的问道:“小叔知道吗?”
“瑾州同意了。你啊,也算是瑾州带着长大的,往上追几代,喊一声小叔也是当得,亲自见证他们的婚礼也是美事一桩。”
她快要呼吸不上,连心跳的跳动都带出刺骨的疼。
她狠狠闭了闭眼,哑声道:“小叔同意了……嗯,我愿意的。”
陆瑾州言简意赅,“不行。”
“你!”
老夫人也清楚陆瑾州为什么不同意,毕竟若是孩子在老宅,那么孩子的生母肯定会有办法见到孩子。
她心里难受,发出喟叹,“你就这么恨遥遥,恨我,恨平安吗?”
陆瑾州放下瓷杯,语气淡淡,“奶奶,我不恨任何人。”
“那你这是做什么?三年了!三年前你从溪椋庵下来后,就变了个人!你不喜欢遥遥,我理解,但遥遥怀了孕,是我们陆家的孩子,于情于理都该结婚。”
“嗯,我按照您的吩咐做了。”
老夫人被堵住了所有的话,最后按了按眉心,败下阵来,“不然我照顾孩子,周末带他来陪我吃顿饭总可以吧?”
“好。”
他站起身,“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公司有事。”
老夫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对身旁的管家喃喃低语,“我是不是做错了?”
陆瑾州离开老宅后,匆匆赶往公司。
秘书迎上来,道:“董事长,秦先生找你。”
他的脚步一顿,“在哪。”
“在1号回厅。”
他推门而进。
秦泽昊听到声音起身,“你总算来了。”
“什么事?”
“我查到了一些事,我觉得有必要立刻告诉你。”
“说。”
秘书和助理很识趣的退下,并带上门。
秦泽昊的脸色很凝重,拿出一个u盘,插进电脑,调出文件,展开。
“你看看这个。但我先说好,你不能冲动。”
陆瑾州皱了皱眉,“别啰嗦。”
秦泽昊立刻抢回电脑,强调一遍,“不行,你得先答应!不然我怕你承受不住!”
“好。”
他这才将电脑递过去。
陆瑾州低头看了看,瞳孔紧缩,滑动鼠标的手更快了,最后猛地起身,一脚踹烂旁边的凳子。
巨大的声响将外面的人吓了一跳,纷纷看过去紧闭的大门。
秦泽昊嘶了一声,“你刚答应不会动怒的!”
陆瑾州死死地盯着电脑,呼吸急促,一贯冷静的他难得失态。
“这些东西哪来的?确定吗?秦泽昊,如果你敢骗我——”
“天地良心!我哪里敢骗你!我刚查到的时候也没想到会这样!”
文件里是一些口述报告和照片,关于灵光寺。
秦泽昊前两天查到的,拿到这份资料时,他的心肝差点蹦出去,甚至一度犹豫要不要告诉陆瑾州。
几经思考,他还是将资料拿过来了。
“我最近收了一个场子,里面有人从那里逃出来的,把这些事告诉我,我顺着查了一番,就查到了这些……肮脏事。”
这份文件完全是一个罪状,关于灵光寺的罪状。
按照资料上所说,这间灵光寺早就被别有用心的人控制住了,里面的僧人都是安排好的假僧人,不仅骗取信徒的钱,还藏了不少龌龊的交易。
他们忽悠信徒皈依佛门,等剃度后,就用各种折磨人的手段拿走所有钱财,美曰其名,添香火钱。
每一个前来叩拜的香客都会被灌下迷药,抽取血液检验,一旦符合‘需求’,那个人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而前来求子的女香客更是狼入虎口,被迷晕拉去后厢房糟蹋,醒来后不记得这件事,欢欢喜喜的回去,没多久,便会怀孕。
这些罪状一件件一桩桩,数不清楚。
那不是寺庙,那是魔窟!
那么当年许初颜被送上灵光寺的一年,岂不是……
秦泽昊不敢想后果,所以才犹豫要不要告知陆瑾州,但心他受不住。
结果如他所想,陆瑾州几乎砸烂了所有可以砸的东西,堪堪压下怒火,将全部资料看完。
秦泽昊都快缩到墙角,瑟瑟发抖。
半夜一点。
许初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
身上的衣服还湿了,颇为狼狈。
管家开的门,看见她的模样后吓了一跳,赶紧拿来毛巾,“小姐,您快擦擦。”
第二天,她在保镖的护送下,去了新公司。
饶是路上做好在准备,抵达公司时,她仍然被惊讶了。
她没想到,SL公司会是陆瑾州给她的。
她对这个公司并不陌生,单单是几栋大厦就足够令人眼熟,囊括了各大品牌,势头很足,规模不小。
“大小姐,欢迎您的到来。”
门口早有人迎接,态度恭敬。
许初颜收回视线,“你好。”
“大小姐,我是您的秘书,宋喜,以后将由我替您处理一切事务,有任何吩咐您尽管告诉我,一定替您完成。”
宋秘书一身干练的白西装套裙,面容较好,一副典型的职场美女精英的范儿,虽然她的语气恭敬,但许初颜清楚感觉到了她藏在眼底的一抹不屑。
“宋秘书,你好。”
“大小姐,请跟我来,大家都知道您今天来了,特意欢迎。”
她跟着宋秘书走进公司,接受所有人的眼神洗礼。
或好奇,或探视,或惊讶,或不屑,形形色色。
她有些不适,强撑着从他们面前走过去。
这幅姿态落在宋秘书眼底,轻鄙更甚,也不知道陆先生为什么要将公司交给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大小姐,您稍等,我去拿文件。”
说罢,宋秘书就将人直接丢在会议室里,连杯茶都没倒。
她坐在原位等待,这一等就是两小时。
中途没有任何人进来。
她就像是被遗忘的垃圾,无人问津。
她知道,这是故意的。
这么大的公司早就形成凝聚力,又怎会接受空降?
好在,她并不在意。
门外有保镖守着,寸步不离,但保镖不会干涉任何事,只负责‘保护’她的安全。
茶水间。
“宋秘书,这样晾着那位大小姐真的好吗?”
宋喜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热茶,“就说公司临时开会,糊弄过去。她根本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陆先生为什么把公司交给她。”
“命好,姓许,碰到了陆先生,否则哪有现在的气派。”
“不过不得不说,这大小姐长得还挺好,怪漂亮的,就是太瘦了点。”
宋喜的脸色一冷,“你觉得漂亮?”
说话的人陡然打了个激灵,赶紧改口:“当然是玩笑!哪能和宋秘书您比,一个没发育好的小丫头,能有什么好看的?而且听说她还没脸没皮的追求陆先生很久,还被送去寺庙修身养性呢!”
宋喜冷哼,“痴人说梦。”
直至三个小时后,宋喜才姗姗来迟。
“抱歉,大小姐,公司临时开会……”
话还没说完,愣住了。
只见办公室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
“宋秘书,人已经走了。”
“走了?!怎么不告诉我?!”
那员工支支吾吾的说道:“大小姐要走,我们不敢真的拦啊,而且,她还说……”
“说什么?”
“不想干不用干。”
宋喜心里咯噔一声,她小瞧了这个落魄的许家小姐!
她立刻给陆先生打去电话解释。
晚饭时间。
陆瑾州难得回来一同吃饭,厨师特意做了很多菜,琳琅满目。
许初颜和许哲羽一起落座,后者明显满脸喜色,略带激动。
陆瑾州扫了他们一眼,“今日感觉如何?”
许哲羽迫不及待的应了句:“小叔,我今天跟着李秘书学了不少东西……”
他小嘴叭叭的把今天的事都给说了一遍,事无巨细,只差把满意打在脸上。
任谁骤然接手这么大的产业这么大的资金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许哲羽已经快沉迷在一声声的‘许总’中无法自拔。
陆瑾州耐心的听完,指导了几句,而后看向许初颜,“颜颜,你呢?”
许初颜低下头,略有克制:“挺好。”
“公司对接的人呢?”
“都挺好。”
陆瑾州的眼神一沉,“颜颜,你确定吗?”
她点点头,继续吃着碗里的菜。
陆瑾州没多说什么,直至一顿饭用完,抽空打了个电话,“把人调离。”
干不好这份工作,就换个人干。
许初颜并不在意被冷落,也没有将今天的事放在心上。
她去公司这一趟也不算没有收获。
她算过一笔数,从小到大,她花了小叔多少钱。
她要还给他。
每一笔都还干净,永远不欠他。
爸妈留给她的财产生不带路,死不带去,当做最后的偿还足够。
她联系了中介公司,预估整个公司连同她名下财产的市值,进行清算。
这个过程需要三天。
而距离叶浔定下的日期,还有七天。
她压下所有情绪,依然听话乖巧。
直至第二天,她准备再次去公司,意外看见陆瑾州没走,坐在客厅里等待。
“我送你去。”
“小叔,不用麻烦。”
“不麻烦,走吧。”
他做的决定向来改变不了,她只好认命,跟上去。
两人一起来到公司,气氛和昨日完全不同。
几乎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也不敢像昨日那样肆无忌惮的审视她,反而多了几分畏惧和紧张。
起初,她以为是因为小叔来了的关系,直至今天对接的人不是宋秘书,她才发现不对劲。
“宋秘书呢?”
陆瑾州语气淡淡:“调离岗位。”
她没有多问。
很快又有另一个人对接,是个上了年纪很沉稳的男人,非常详细且准确的给她介绍公司的主要业务,发展,和规划。
眼里丁点轻视都无。
陆瑾州没随身跟着,而是去了办公室。
许初颜跟着新秘书参观了一遍公司总部,算是真正了解了一遍SL。
办公室里,宋喜红着眼,满脸委屈,“陆先生,我不想去海外分公司。”
陆瑾州神情淡淡,连正眼都未瞧她。
“你有七天时间准备。”
“陆先生!我跟了您五年,您交代的事我从未出错,打理SL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我做错了什么,您也不该这么狠心!”
她试图用过年情分挽留铁石心肠的男人。
可惜,她表错情了。
“宋秘书,下去。”
“陆先生!是不是因为许小姐对您说了什么?我昨天不是故意晾着她,公司有急事,她该体谅……”
陆瑾州将手中的文件重重一拍,眉眼的寒气肆意宣泄,“宋秘书,若是从你嘴里再次蹦出侮辱她的话语,我保证,你永远回不了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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