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燃白栀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和疯批少年双向奔赴了江燃白栀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人间天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栀想起来了,上一世对江燃无感的原因,除了他有事没事总爱欺负她,最最主要的是太臭屁,太要脸,太嘴硬。好吧,其实这都没什么,白栀最擅长的就是忍耐,一家子阴阳人都能游刃有余地对付,没道理忍不了江燃的一点臭脾气。可是……白栀望着他越来越远的身影,一阵伤心。这个世界唯一爱她的人只有江燃了,如果连他都否认,白栀的心简直要碎成粉末。公交转弯后,白栀收回视线。城市光怪陆离的影冷漠地打在女孩清瘦的身体,她歪头靠在椅背,听着车水马龙,望着整车黑压压的人头,脑海中却全是江燃无动于衷的身影。他站在原地,甚至没有挽留的动作,车开走了,也不曾回望她一眼。白栀摊开手掌,细数纹路。一声叹息在车厢出生,又在数十人的呼吸间,死去。……江燃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耳边仍是...
《重生后,我和疯批少年双向奔赴了江燃白栀大结局》精彩片段
白栀想起来了,上一世对江燃无感的原因,除了他有事没事总爱欺负她,最最主要的是太臭屁,太要脸,太嘴硬。好吧,其实这都没什么,白栀最擅长的就是忍耐,一家子阴阳人都能游刃有余地对付,没道理忍不了江燃的一点臭脾气。
可是……
白栀望着他越来越远的身影,一阵伤心。
这个世界唯一爱她的人只有江燃了,如果连他都否认,白栀的心简直要碎成粉末。
公交转弯后,白栀收回视线。城市光怪陆离的影冷漠地打在女孩清瘦的身体,她歪头靠在椅背,听着车水马龙,望着整车黑压压的人头,脑海中却全是江燃无动于衷的身影。
他站在原地,甚至没有挽留的动作,车开走了,也不曾回望她一眼。
白栀摊开手掌,细数纹路。
一声叹息在车厢出生,又在数十人的呼吸间,死去。
……
江燃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耳边仍是白栀愤怒的喊声,江燃你这个大笨蛋,女孩子都喜欢被人捧在手心,承认是你先动心有那么难吗?
她不理你,你耿耿于怀。
她义无反顾奔向你,你怎么舍得叫她难过?
你有病是不是?
公车远了。
更远了。
在十字路口右转,离开余光所能到达的范围,离开她期期艾艾的注视,江燃才动身,失魂落魄跟着公车走。
他走了一条又一条街。
城市光怪陆离的影冷漠地打在身上。
他不知道还要走到什么时候,走着走着,掏出手机编辑短信,长长写一串,全是些没有重点的屁话,短短写一句,又怎么也发不出去。
白栀像颗嚼不碎的水果硬糖,卡在喉咙,叫他生不如死。
回家的路上,少年紧紧握着手机,不放过一条信息,可直到躺到床上,直到万籁俱寂,直到连夜猫都歇了,不叫唤,还是没等到白栀的信息。
他不爽。
特别烦。
辗转反侧后,在凌晨四点发了条信息:白栀,明天出来么?
白栀没回。
周日一整天都没回。
总不可能一整天都不看手机吧,哦,那就是,看了当做没看到,说不定还把信息删了,眼不见心不烦。
江燃有种预感,她不会回了,心像是绑了石块,重得连累呼吸,他反反复复看手机,于是反反复复失望,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她认真上课的背影、转头看他的神采奕奕、批改他的练习簿时紧皱的眉头、看到小猪涂鸦时古灵精怪的笑意……还有那天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像只撵不走的小狗狗的癞皮劲。
白栀。
白栀。
白栀……
少年抱住枕头,手指收紧,深吸一口,满胸的潮湿的雨水溢出来。
她到底对他下了什么蛊?
她到底有几张嘴脸?
她到底要将他折磨成什么样子?
她到底……到底……到底有没有一丢丢在意他?
她为什么这么狠?
他都主动给她发信息了回一句怎么了?会死吗?她才是大笨蛋,大混蛋,大坏蛋!
……
周日,白栀为转移心思,印了几张传单张贴在小区公告栏,帮小狗找领养。
留了联系电话,当天就收到询问了,但最多的信息是询问狗的品种,白栀诚实回到,土狗串串。回了对方就不再说话,所有的询问都石沉大海。
没办法。
狗也是面子。
在小区养个土狗带出来遛都不好意思,这家养的泰迪,那家养的金毛,还有什么边境牧羊犬,都是洋品种……
你养的什么?
土狗。
同样是养狗,但天都聊不到一起。
也不怪他们。
白栀有些失落,知道小区找不到领养人了,第二天周一,早早到学校便问老周申请借用机房的电脑,想在本地论坛发布领养信息。
老周也没多问,让她中午去,计算机老师这两天都在,机房的门一直开着。
“对了,最近怎么样?”
老周放下红水笔,笑眯眯问她。
白栀拉着书包带,摇摇头,“有点吃力。”
“我听杨老师说你的英语进步很大,几次小测,作文都是范文,全年级传阅,杨老师可长脸了。”
“……是么?”
大概是前世进了外企,往来邮件都是英文,词汇增加了,语句也通顺,写作这块比高中进步许多。
老周摇摇头,“你啊,也太不知道骄傲了。这周三的自习课准备一下,给班上同学分享一下英文写作的诀窍,可不能自己一个人偷偷进步。”
白栀点头。
老周喝口水,挥挥手,“去吧,继续加油。”
白栀回到教室。
班长已经回来上课,正在讲台带着大家早读,见到白栀,微不可见地投去关切的目光。
看来她上周受伤被江燃送到医院的事,动静闹得很大。
白栀朝欧阳月点点头,回到座位。
等早自习结束,江燃姗姗来迟,整个人比平时更暴躁,进门都是用踹的,一进来,便紧着双臂望向白栀,目光如星,亮得吓人。
白栀一缩,感受到江燃如火燎原的目光却没有抬头回应。
她心里有气,整个人冷得像块老冰棍,不仅不看他,在江燃背包路过时还故意偏转身体,好像他成了什么脏东西,就连看一眼都叫她恶心。
江燃一僵,背包的手泛出青白。
他踢她课桌。
全班都能听到。
白栀一颤,仰头。
他冷笑一声,盯了一会儿女孩苍白清透的脸,撇过头,走到最后一排。
江燃有火,满肚子火,可是一见她的脸火气就熄灭了,只剩点不肯袒露的委屈。
今天,白栀第一次没有去找江燃收作业,课间,江燃索性把练习簿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孟晓丹却很快活,故意对白栀说:“碰钉子了吧?江燃是你惹得起的?等着,看他以后怎么收拾你。”
白栀懒得同她理论。
孟晓丹的脑子是坏的,学不好好学,玩吧,也玩不出什么名堂,一天天的只会颠倒是非到处说闲话,搭理她都浪费白栀的口水。
她自顾自写题,改题,整理笔记,好像只有埋进学习的海洋才能忘记江燃似有还无的凉薄视线。
第二节课下课。
集合的音乐响起。
季浩然套上校服,过来找白栀,“我跟老周说了,带操换成你,从今天开始欧阳月就不做了。”
“嗯。”
“你哪里惹到江燃了?”季浩然面露担忧,“他在最后一排玩打火机,怪瘆人的。”
“是他惹我。”
“哦,他惹你……你不要怕,老周不会放过他,我也不会。”
白栀叹口气,收起课本,拉紧校服拉链,同季浩然一起下楼。
孟晓丹张大嘴,故意喊道:“天呐,白栀也太牛了,追不到陈舟,去招惹江燃,现在又来勾搭季浩然!!!”
班里的人纷纷投来暧昧的目光。
白栀往前走,拉开和季浩然的距离。
季浩然拧眉站到讲台,使劲敲了两下三角尺,“够了没有,白栀从今天开始替班长带操,我是体委,当然要带她熟悉流程和站位,再闹,我去跟老周告状了。”
“切~”
大家不以为然,依旧笑的笑,说的说,直到江燃站起来,只是淡淡环视,众人便乖乖闭嘴。
白栀摇头,不停摇头。
泪滑落脸颊,心也钝痛。
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要做的不是惹怒江燃,而是救季浩然。人命关天,耽搁一秒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她不想季浩然出事。
更不想江燃因为她身败名裂。
哪怕他爱的从来不是她,哪怕她白栀从始至终不过是别人的影子。
哪怕一切只是他假戏真做,哪怕一切都只是她心甘情愿入戏太深。
白栀抱住他,用尽全力。
“江燃……江燃……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问自己在你心中是否重要,我不该跟你赌气……你有气撒在我身上好不好?放过季浩然,他只是怕我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没有别的意思,我跟他说清楚了,全都说清楚了,他以后不会再跟我说话,求你……求求你了……”
江燃揪住她的头发,一字一顿道:“你替他向我求情?”
“不、不是……我……我……”
“白栀你晾了老子这么多天,我碰这狗日的一下你就哭成这样?”
“不是,不是。”
白栀泪如雨下。
他为什么总要曲解她的意思。
有时两人好像很近,一个眼神都能心意相通;有时两人好像又从不熟悉,一个鸡同鸭讲,一个对牛弹琴,永远无法明白彼此的心意。
为什么会这样?
江燃松手,摇摇晃晃站起来,眼角通红似有泪光,他抬手一掩,泪便消失,桃花眼又变得扑朔迷离杀机重重,如同亘古的迷宫,不存在出口,误入了便只有死路一条。
桥底传来季浩然的呻吟。
江燃翻过栏杆,在无边夜色中急走而下。
如一把出鞘的匕首。
闪着瘆人的森森白光。
白栀连滚带爬跟在后面,摔了一跤,膝盖破了,险险抱住了他的腿。
季浩然满身污泥,龇牙咧嘴,他摔的位置恰好是枯水期的河床,柔软的淤泥吸收了大部分冲击,就是样子有些狼狈,像滚完泥坑的猪猡。
“走啊——快走啊——季浩然——”
白栀抱着江燃的腿嘶声大喊。
季浩然望清江燃,腿一软,差点跌回去,他浑身发颤,试探着想救出白栀,可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白栀一遍遍呼喊,声嘶力竭。
“江燃不会动我,求求你走吧……季浩然……再不走就晚了……想想你父母……快走啊……”
季浩然浑身一哆嗦。
流着泪望了一眼白栀,随后趟过河道,攀上河堤,捡起单车咬牙蹬走。
眼看着人不见了。
白栀才松了劲,双手止不住颤抖,脸上爬满蜿蜒的泪。
江燃绕开她。
白栀一字一顿道:“江燃,你要敢去追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说话。”
江燃转身。
目光幽幽的,像找不到往生之路的鬼魂。
他走近,弯腰。
精致冷气的脸几乎贴到她额头。
“你就这么在乎他?”
白栀深吸口气,攀着少年单薄嶙峋的肩膀,揪住柔软冰凉的发,用力一扯,狠狠咬住他的脖子。
江燃没躲。
雾气缭绕的眼眸冷冷转向她。
白栀咬到力竭。
坐回地上。
微弱的气音从喉咙溢出,像只濒死的小兽。
带着腥臭味的河风从桥洞涌来,吹得碎石沙沙作响,吹得狗尾巴草刷刷弯腰,风灌满两人衣裳,风干了她脸上的泪和他颈间的带着红血丝的口水。
江燃颈间的痛泌出腥气的甜。
她哭红的小脸在浓黑夜色中格外破碎,就像一朵刚刚开放就被无情揉碎的栀子花。
花瓣朽了。
暗香残留。
无声无色却美得惊心动魄。
江燃扣住女孩脆弱的花杆似的脖子,往胸中摁。
白栀笑了笑,“管你多大。”依旧伸手去捻他粘在嘴角的酥皮屑。
她的手冰凉,很白,很细,动起来能看到筋骨的形状,且自带一股沁人的冷香,以前江燃总觉得是栀子花香,可凑近闻,又没那么浓烈,越淡越勾人,越不懂越想知道。
他只是想闻清楚。
回过神来却情不自禁弯腰含住冰凉细软的手指。
白栀一动不动。
像是一二三木头人里的木头人,像是巫婆诅咒的睡美人,像是……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笨蛋。
江燃耳根一红,退不得,也不想退,舌尖卷走酥皮屑,嚼了,吞了,没什么滋味,躲着她亮闪闪的眼睛慢慢直起身。
白栀不再聒噪。
甚至也不再挽他的手。
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直到送到小区门口,依旧没说。
白栀进去了。
隔着挡车杆回望。
高束的头发一晃一晃,乌黑的发丝亮晶晶,像狗尾巴。
脸有点红。
不是冻的。
手揪着衣服,眼睛比车灯还亮,这么形容不太合适,毕竟是女孩子,还是那么漂亮惹人的女孩子。江燃想了想,终于明白,车灯、路灯、天上的星星月亮,所有所有能发光的东西都没有她闪亮。
她就是黑夜里的太阳。
无论有多少人,多少亮光,他永远会第一眼看到她。
只看到她。
江燃呼出口气,看着白雾涌出,在迷离夜色中翻滚向上,缱绻幽深的桃花眼出生万亩桃花源,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周一,学校尸殍遍野,哀嚎不绝于耳。
从下公车,一路都能听到各种胆战心惊的窃窃私语。
这次期中考太难了,出题老师故意的,就是为了给松懈的人一个下马威。
(2)班的学霸都阵亡了,数学才考了一百出头!要知道这位平时都是满分选手啊。
年级最低分突破两位数,成功莅临个位数!有些人今天回家恐怕要吃扁担炒火腿了!
白栀竖着耳朵听,难免跟着担心,高中的记忆太久远了,她隐约记得这次好像是挺难,答题时格外小心,江燃不知道考得怎么样……
季雨晴今天负责检查学生证,见到白栀,一脸幽怨,趁老师不注意低声道:“我还说你理综考砸了,我才是真的砸了,天呐——”
白栀安慰道:“题干陷阱很多,你没注意也正常。”
季雨晴生无可恋,连连叹气。
季浩然走在白栀后头,像个闷冬瓜,明明垂着脑袋,眼睛却控制不住往白栀的背影瞄。
季雨晴拍了下弟弟的屁股。
“快进去啦,今天发成绩有你受的。”
“哪次我好受过?”
“哎哟,还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季浩然——”季雨晴捞起袖子又给了他一巴掌,这次啪的声音很响,白栀也转头望过来。
她朝两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也不等季浩然一起走,拉着书包径直往前。
季浩然深深叹气,更难受了。
季雨晴乐不可支。
弟弟的痛苦从来都是姐姐的快乐。
(3)班教室死气沉沉,最能闹腾的都缩在原位,神情凝重盯着桌面。
白栀拉开椅子,心慢了半拍,答卷竟然已经发下来了,是英语,113分,听力错了两个,还行,完型错了四个,有点多了,越往后看越害怕,阅读题错得整整齐齐,连最简单的都没答对,幸好后面的作文把分拉回来。
白栀面色惨白。
周围的一个个也没好到哪去。
孟晓丹的眼睛直接红了。
白栀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
她是万万不敢进去的。
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哪里不知道陌生老男人的邀约可以多龌龊。
小狗一天天衰弱。
她的心也这样。
一次隔着栏杆抱狗,还被毡帽男趁机摸了手,白栀落荒而逃。
上辈子没能救的狗,这辈子好像也不行,上辈子没能抓住的人,这辈子用力过猛,反倒将他推远了。
她真笨。
根本过不好自己的人生。
再来一次,还是不行。
白栀有时候也会想,要不然不念了,半夜抱狗躲到外地,没有文凭就摆地摊、做散工,咬咬牙就坚持过来了,但也只是想想。
人生下来就被安装了轨道。
不能脱轨。
脱轨会被周围人耻笑、批判,会上新闻,然后被所有人耻笑、批判,死了也不得安宁,就像刘丽泼在她墓碑的粪水,那么臭,那么脏……
尽管她是受害者。
但没人在乎。
她不是那么有勇气的人。
她不敢。
……
期中考为期两天。
最后一门是理综,白栀写到铃响才停笔,呆呆坐在原位,等待监考老师过来收卷。
窗外银杏金黄的叶片已经落完了,光秃秃的树干像一只干枯长疙瘩的手,无力地插在土壤,想抓起些什么,又最终什么也抓不起来。
答题纸抽走。
草稿纸抽走。
只剩试卷铺在桌面。
周围的人收拾书包站起,她也跟着站起。
走出考场,操场上全是人。
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讨论答案,学渣和学霸则健步如飞,自信昂扬地离开学校,他们从不对答案,一种是完全不在乎,一种是高处不胜寒,不过都是殊途同归。
都是注定陨落的星辰,亮一点,暗一点,区别不大。
二十年后谁还不是结婚生子,奔波劳累,年轻时没日没夜卖命,老了到医院诚惶诚恐买命。
有人拍了下白栀的肩膀,是季雨晴,也不管白栀乐不乐意,抽过她手里的试卷快速对答案。
“额,白栀你的理综考得有点烂哎。”
“嗯。”
“嗯什么呀嗯。”季雨晴把试卷塞还给白栀,“我弟跟人约在市体育馆打篮球,你去不?”
白栀摇头。
季雨晴勾住她的肩膀,笑得贼兮兮,“知道你看不上季浩然,我也看不上,傻不隆冬的,长得也一般,吃得还多……不过(1)班的陈辰也在,确定不去吗?”
“谁?”
“嗯?!”季雨晴瞪大眼睛,一脸不信,“我靠,陈辰你都不认识,陈舟的堂弟,长得跟陈舟有点像,但我觉得更帅……”
季雨晴还在说,但白栀已经听不下去了。
“你去吧。”白栀说道。
季雨晴皱眉打量她,随即笑了笑,“还在喜欢江燃是不是?”
白栀抿住唇。
季雨晴不停晃她,可白栀的嘴巴像是拉上拉链,半个字都晃不出来。
江燃从两人身旁走过,留下一点潮湿的木香,季雨晴赶忙停住脚步,一惊一乍问道:
“那是谁?”
“江燃。”
不看正脸,只闻味道白栀都能认出。
“他竟然来考试了?!还待到了铃响?!”季雨晴眼睛都要瞪出来。
白栀望向少年懒散闲适的背影,紧了紧手。
季雨晴在两人之间来回望,表情跟热带雨林的天气一样,晴雨交加,变幻莫测,许久,猛地一拍白栀肩膀,“还是去跟我看球赛吧,江大少爷不是一般人能掌控,你瞧瞧你,把他背影都看穿了,人家都没看你一眼……”
太惨了。
白栀摇摇头,挣开季雨晴的手,去到公交车站。
季雨晴“切”了一声,掏出手机噼里啪啦给季浩然发信息:人家不来,死心吧你!
江燃伸手拂去眼角尚未干涸的泪,“你妹妹又欺负你了?”
“江燃,你告诉我,我在你心中是不是最重要的?”
“发什么癫?”
“快说!”白栀一改往常的乖巧懂事,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江燃收回手,插到裤兜。
他呼出的白雾也在翻滚,清冷的木香,火热的机油味,淡淡的叫人闻了就想落泪的烟草……他的味道在寒冷中分层,清晰得令她无力。
白栀握拳捶到少年胸口,一下两下三下。
她想敲响什么。
可他不让。
江燃握住紧到发颤的拳头,反问:“那我在你心中呢,白栀?”
白栀以前从不看他。
虽然是一个班的,但是比陌生人还陌生,他只能靠故意碰掉笔袋、拿走课本、揪她头发来博取注意。
尽管如此讨嫌。
他自己都觉得恶劣、卑鄙,白栀还是无动于衷。
她根本不想搭理他,她的眼中从来没有他,突然一夕之间就全是他了。美梦成真,多好,多棒,美妙得叫他午夜梦回只剩胆寒。
如果只是逢场作戏。
如果只是寂寞无聊。
如果只是找个钱袋。
如果只是突来兴致。
如果只是玩玩,不要找他玩。
“想撕开我的胸膛看个明白就先交出你的心,白栀,老子跟谁都能玩,唯独你不行。”
江燃撂下这句话,走了。
雪下得越来越大,大得铺天盖地,大得淹没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白栀把泪憋回去。
漫无目的走在寒冷潦草的街道,走了一圈又一圈,像动物园憋出刻板行为的动物,然后在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和司机的叫骂中骤然惊醒,慢慢归家。
白栀克制不住想打听顾轻轻,可是又怕知道了一切,叫她无地自容。
万一真像白露说的。
她的眼睛长得很像顾轻轻。
她不过是江燃找来的替身。
他做了那么多,毁容、殒命,在烈火里烧了两次,不过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顾轻轻的影子。
她以为他用情至深。
其实不过是为顾轻轻用情至深。
白栀……不敢想下去了。
天好冷。
真的好冷。
……
两人是同桌。
江燃照旧我行我素,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白栀却变得缄默,不再总想看他,不再偷握他的手指,不再闻他身上令人沉醉的雨和火的味道。
他偶尔会盯她。
但更多时候趴着睡觉。
两人之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再过不久,也许会窒息,然后死亡如蔓草覆盖。
……
冬季运动会开幕,高三年级需要抽几个人出一个节目,季浩然找到白栀,问她愿不愿意。大家没精力排舞蹈,就想搞个合唱糊弄过去,听说白栀以前学音乐,还拿过奖,年级学生会的人就找到季浩然,让他来说。
“为什么学生会的人不直接问我?”
白栀按住自动铅笔头,插入铅芯。
季浩然低声道:“你跟江燃的事全年级都知道了……谁敢跟你说话啊?”
特别是男生。
除了心大的季浩然,眼高于顶的陈辰……其他人恨不得绕着白栀走。江燃的脾气,稍微有点不爽可是会动手的,大部分人还没活腻。
白栀默了默,说道:“我学的不是声乐,是钢琴。”
“能排合唱不?”
“能倒是能,不过……”
“那就行了……学生会的人说只要不走调闹笑话就行。”
不等白栀拒绝,季浩然就跑了,学生会的人还在教室门口等着回话。
真是赶鸭子上架。
绝了。
合唱练习只能在课余时间进行,好多人都不乐意参加,全是各个班临时抓来的壮丁。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