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熹就推开他,夺门而出把门摔得震天响。
季向聿下意识地抬腿要去追,鼻孔里塞着纸巾的粟野赶紧叫住了他。
“你刚才这一打,把我彻底打醒了,昨晚的事我大概想起来了。”
他嗓音闷闷的,“我回来的路上看见她在房间门口睡觉,好心带她回来,她睡客厅我在卧室,就这样什么都没发生。”
季向聿转身坐在沙发上。
凌乱的被子上还能感觉到温热,枕头上有明显口红蹭过的印记。
他仰头往后靠,修长的指尖用力摁压太阳穴,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所以昨晚你说被欺负的小姑娘就是江熹?”
粟野把被鼻血浸满的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废话。”
“你平常不是都挺淡定的吗,怎么今天像吃了火药一样。”粟野揉了揉酸胀的鼻子,坐在旁边用手机当镜子照,漫不经心地说,“而且就算我昨晚真睡了江熹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季向聿手上动作一顿。
是啊,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到底在生气什么?
粟野看他不说话,仿佛在空气中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他凑到季向聿身边,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目光里透着探究,“你不会对她……”
季向聿斜睨着他,“还嫌挨打不够?”
“你急了。”说完粟野立马做出防御姿势,屁股往后挪了一大截,“嘴巴会骗人,行动可不会。”
季向聿站起身,掸了下微皱的衣角,阳光洒落在他轮廓深邃的眉眼上,眸色渐沉,“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江熹。”
……
江熹哭哭啼啼从粟野的房间跑出来,经过走廊拐角就瞬间变脸。
她朝着房间的方向小声地呸了一声。
季向聿你嚣张不了多长时间了,等流言蜚语传出来的时候,有你好看的。
江熹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扑倒在大床上。
昨晚睡得太晚,又是沙发睡得没那么舒服,她现在要好好睡一觉。
她心里不装事,躺着没多久就睡着了。
睡醒已经是下午了。
醒来脑袋还是懵的,她坐在床上发呆了两分钟,意识才逐渐回笼。
嘴巴里干得要命,光脚下床去倒了杯水喝。
敲门声响,她过去开门。
“江小姐您现在方便吗,我们帮您换个房间。”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江熹记得他好像是船上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