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毓郑佩柔的其他类型小说《说我不配进祖坟,重生主母一品诰命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超高压键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郑佩柔嘴里说着求饶的话,但她的目光如毒蛇般盯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恨意。然而,楚云毓仿佛并未察觉,只是淡淡地对张肇方说道:“打搅了各位的雅兴,我这就回府了。”张肇方微微颔首,目送楚云毓与郑佩柔离去,心中却暗自思忖,这镇国侯府的水,远比表面看来要复杂得多。郑佩柔眼看楚云毓并没有要带她走的意思。她身子一软,直直向后倒去。春叶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却因力道不足,两人一同跌在青石板上。春花尖叫一声,扑过去扶住郑佩柔的头,却见郑佩柔面色苍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张肇方正准备派人去喊大夫。楚云毓却止住了他,“张大人,这是老毛病了,就不劳烦大人了,我这就带她回镇国侯府。”张肇方混迹官场多年,自然是明白各种奥秘,也就随她们去了。春花和春叶扶着郑佩柔...
《说我不配进祖坟,重生主母一品诰命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郑佩柔嘴里说着求饶的话,但她的目光如毒蛇般盯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恨意。
然而,楚云毓仿佛并未察觉,只是淡淡地对张肇方说道:“打搅了各位的雅兴,我这就回府了。”
张肇方微微颔首,目送楚云毓与郑佩柔离去,心中却暗自思忖,这镇国侯府的水,远比表面看来要复杂得多。
郑佩柔眼看楚云毓并没有要带她走的意思。
她身子一软,直直向后倒去。
春叶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却因力道不足,两人一同跌在青石板上。
春花尖叫一声,扑过去扶住郑佩柔的头,却见郑佩柔面色苍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张肇方正准备派人去喊大夫。
楚云毓却止住了他,“张大人,这是老毛病了,就不劳烦大人了,我这就带她回镇国侯府。”
张肇方混迹官场多年,自然是明白各种奥秘,也就随她们去了。
春花和春叶扶着郑佩柔准备上马车,却被红枣拦在了门口。
“不好意思,车上已经满了,就辛苦表小姐坐后面的马车吧。”
闭着眼睛的郑佩柔心里暗暗骂道,楚云毓这个贱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作贱自己,让她去下人的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红枣压住嘴角的笑意,忍不住问道:“夫人,您怎么知道郑佩柔会抄袭您的诗?”
楚云毓微微一笑,目光深邃:“红枣,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郑佩柔的诗词功底我再清楚不过,她根本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她今日如此积极,不过是想借诗会的风头,攀上更高的枝头罢了。”
金枝在一旁点头:“夫人说得对,郑佩柔那点心思,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
楚云毓靠在车窗边,淡淡说道:“她以为我不知道她的计划?从她偷偷跑出府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陈嬷嬷的异常,不过是她计划中的一步,可惜她不知道,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楚云毓了。”
红枣和金枝对视一眼,心中满是敬佩,夫人自从玉竹院起火以后,就大彻大悟了。
回到镇国侯府,楚云毓刚一下车,便看到得到风声的陈嬷嬷站在玉竹院门口,脸上带着几分惶恐。
楚云毓冷笑一声,缓步走了过去。
“夫人,您回来了。”陈嬷嬷见楚云毓走近,连忙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楚云毓停下脚步,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陈嬷嬷,你今日的行踪,可真是让人意外。”
陈嬷嬷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楚云毓怎么会知道,她今天可是小心谨慎的很。
“夫人,老奴只是去买些您喜欢的吃食,您可别多想。”
楚云毓冷笑一声,语气却依旧平静:“陈嬷嬷,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脾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了北盘街见谁?”
陈嬷嬷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颤抖着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楚云毓继续说道:“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害我?陈嬷嬷原本你是我的乳母,你踏踏实实我定不会亏待你的。”
陈嬷嬷终于崩溃,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夫人,老奴知错了!是表小姐给了我银子,让我来偷书稿,老奴一时糊涂,求您饶命啊!”
楚云毓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怜悯:“陈嬷嬷,你在我身边多年,我待你不薄。你却为了银子,背叛我。府中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不忠不义的人应该是什么下场。”
陈嬷嬷听到这话,绝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夫人,老奴真的知错了,求您饶了老奴一命吧!”
楚云毓却毫不动容,冷冷地说道:“拖下去!”
楚云毓的声音冷冽如冰,仿佛一把利刃刺入陈嬷嬷的心脏。陈嬷嬷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两名粗壮的婆子走上前来,毫不留情地将她拖了下去。
陈嬷嬷被拖下去时,还不停地哭喊着求饶,可楚云毓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转身走进玉竹院。
院中一片寂静,只有陈嬷嬷的哭喊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风中。
红枣和金枝站在楚云毓身后,大气都不敢出。她们从未见过夫人如此冷酷的一面,心中既敬畏又有些不安。
楚云毓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转身走进玉竹院,语气平静:“红枣,去准备些茶点,我有些乏了。”
红枣连忙应声,快步退下。金枝则小心翼翼地跟在楚云毓身后,低声问道:“夫人,陈嬷嬷毕竟是您的乳母,就这样轻易处置她会不会引起府中其他人的议论?”
楚云毓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议论?她们若是聪明,就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镇国侯府的水深得很,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我还如何立足?”
金枝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楚云毓走到窗前,望着院中那株盛开的玉兰,目光渐渐变得深邃。她轻声自语:“郑佩柔,你以为你那些小伎俩能瞒得过我?今日不过是个开始,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与此同时,被下人小心翼翼地扶回房间的郑佩柔,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仿佛要将那柔软的布料撕成碎片。
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受的羞辱,她绝不会忘记,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记忆中,如同刻在石碑上的铭文,清晰而不可磨灭。
“楚云毓,你等着!”郑佩柔咬牙切齿地低语,声音中充满了怨恨和愤怒,“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她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郑佩柔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的心中暗暗盘算着,今日之事虽然失利,但她还有后手。只要她能攀上更高的枝头,楚云毓又算得了什么?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她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无论是金钱、权力还是人脉,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去争取。
她想起了那个在朝堂上权势滔天的人,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楚云毓又算得了什么?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萧黎的马车从外观上看不像其他的达官贵人那样奢侈豪华,只是马车外的青幔上绣了一个龙飞凤舞的萧字。
内里却是别有洞天,马车里东西齐全,茶具和点心摆放在紫檀木的案几上,坐的地方铺上的是上好的狐狸毛。楚云毓的手轻触在柔软的狐狸毛上面,内心有说不出的满足。
这人果然是军官显赫啊,这样品质的狐狸毛这人拿来当作座垫。
楚云毓看着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的萧黎,男人的五官十分凌冽,可偏偏眼尾出有一颗黑色的痣若隐若现,让这个人闭眼的时候莫名的有一点涩气;若是他睁开眼睛又好像是被他盯上的猎物一样,这种矛盾又和谐的感觉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让人想去探究一番。
萧黎睁眼,褐色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楚云毓,“夫人,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萧黎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叫夫人的时候拉长了尾音。
楚云毓听到这人这样叫自己,有一点不习惯,“你要不叫我其他的吧,你这样有点奇怪。”
她没有回应萧黎的问题,而且提出了另一件事。
萧黎看着眼前神色尴尬的楚云毓,有一点想笑。他本来就是想逗逗她的,可是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今日的宫宴那人好像会来......
想到那人,想到京城里的传言,萧黎笑不出来。
此刻好像为什么突然不让自己称呼她为夫人,为了这场宫宴梳妆打扮这些通通有了解释。
楚云毓本来想问他今日宫宴有没有什么需要自己注意的事,可是见萧黎黑下的脸色她也没问出口来,她突然觉得这位将军好像有一点阴晴不定......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来到宫门口,萧安拿出萧黎的令牌,看守宫门的侍卫立马放行。
皇宫内是不允许行使马车,但是因为萧黎的情况,圣上特许萧黎可以在宫中乘坐马车。
而作为萧黎的妻子的楚云毓自然也有资格一同乘坐马车,但其实楚云毓挺想在宫门口下车,她有点无法与这样的萧黎乘坐同一辆马车内,待的越久,她就越难耐。
终于到了御花园前,两人从马车上下来时,引得许多人侧目......
楚云毓推着萧黎朝着御花园里走去,他们两个的位置在一众皇子公主之下,却是所有臣子中离皇帝最近的位置,这一点足以看出皇帝对萧黎的宠爱。
所有大家尽管对萧黎坐在轮椅上有许多好奇,但是也不敢当面问,不过眼神交流着。
萧黎好像习惯了被许多人看着一样,尽管从前的眼神是尊敬崇拜,如今却是怜悯惋惜,他的面色也还是波澜不惊,其他人的想法根本干涉不了他。
楚云毓一直陪着萧黎,所有她也能感受到身边的目光,她本来想宽慰萧黎的,但是看萧黎毫不在意的样子,她也歇了心思。
“圣上到!皇后到!”一身尖锐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里,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走进众人的视线里,皇帝身边跟一个身穿正红色衣裙的女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行礼。
“爱卿免礼!”皇帝坐在高位上,身上的气势不怒自威。
“今日的宫宴是为了迎接镇国侯回京,修直这三年辛苦了!”皇帝笑着说,他是真的欣赏这位镇国侯,但是想到他的腿,皇帝的笑意收敛了些许。
“为了圣上,为了我国疆土,臣在所不辞”萧黎说得不卑不亢。
“好!”皇帝的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赞赏。
宴会过半,皇帝以困乏为由提前离席。
大家也放松了许多,纷纷朝着与自己相熟的人敬酒,也不是没有人来找萧黎敬酒,不过都被萧黎以身体为由拒绝了。
萧黎要被身边的人气笑了,身边的人一直未出声,他侧目一看这人竟然朝着一个方向一直看,眼神里是他从未见过的眷恋与柔情。
他顺着楚云毓的视线看过去,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与人谈笑风生,许多人都去朝他敬酒。
白衣男子似有所感一般转过身来,看到是萧黎他眼里有说不出的震惊,下一刻却拿起酒杯隔着人群朝萧黎敬了一杯。
萧黎拿着酒杯的手紧了又紧,最后茶杯碎在他的手心里,他没管划上的手指,拿起桌上的另一个酒杯朝着白衣男子回敬了一杯喝了下去。
周围有人看就萧黎喝了酒,蠢蠢欲动的心思又上来了;可是当他们看见萧黎黑着的脸,也不敢再继续上前去自找苦吃。
楚云毓喝了一点果酒,不知道是不是酒壮怂人胆的缘故,楚云毓一直朝着太师府的方向望去,看着看着她的眼里就留下了泪水。
“父亲母亲,女儿想你们了。”楚云毓在心里说着这话,但是她却不敢过去与父亲母亲说话,她无法原谅自己,也怕父亲母亲不认她这个不孝女。
萧黎看着身边这人不加掩饰的目光,心里的火越来越旺盛,自己好歹是他的夫君,她就这样当着自己的面直勾勾的看着别的男子,到底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她难道就如此喜欢那人,喜欢到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一切了!
萧黎掰过楚云毓的脸,让她与自己面对面,他本来想质问她的,可就在他看到她的脸的一瞬间,她眼里潋滟着的水光让他突然泄了气。
是了,他们两个的这场婚姻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若不是母亲......
萧黎直接熄了所有的火,唤人将楚云毓扶回了马车上,自己也跟着上了马车。
楚云毓很少喝酒,这会儿有点难受,她摸索着靠在萧黎的身上,嘴里嘟囔着什么,萧黎听得并不清晰,他只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覃”。
萧黎本来想推开楚云毓的,可是楚云毓紧紧的扒在自己身上,推也推不开。
在楚云毓嘴里传出小声的呜咽声时,萧黎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他轻拍着楚云毓的背。
“楚云毓,我该拿你怎么办啊!”马车行使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哒哒的马蹄声中传出男人低哑的低喃。
楚云毓在书房里仔细翻阅着账本,作为太师府的嫡女,这些管家的方法在她刚及笄时,母亲便亲手教导过她。楚云毓的母亲是京城有名的管家好手,她也是深得母亲真传。
楚云毓的陪嫁中有好几家商铺,其中两家位于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还有几座庄子。虽然这些产业都有人在管理,但她仍要亲自过目送上来的账本,确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夫人,表小姐出去了。”红枣轻步走进书房,低声在楚云毓耳边禀报。
楚云毓合上账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即站起身来,“红枣,让人备马车。”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尽量弄得人尽皆知,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生病了!”
红枣心领神会,立刻去安排。
不出片刻,镇国侯府的下人们都知道了侯夫人生病的消息。一时间,府中议论纷纷。有人说是前几日的事让侯夫人忧心过度,也有人说是被表小姐气病的......
陈嬷嬷得知楚云毓生病,立刻赶到了玉竹院。她一进门便满脸焦急,快步走到楚云毓身边,拉住她的手,“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病了?”
楚云毓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出来,心中冷笑。若不是她重生一次,早已看透陈嬷嬷的真面目,此刻恐怕还会被她这副情真意切的模样所感动。
陈嬷嬷心中有事,并未注意到楚云毓的冷淡,只是急切地说道:“不中用的东西,马车还没准备好吗?”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金枝,语气严厉,“你傻站着干什么,再去催一催!”
金枝并未立刻行动,而是看向楚云毓,直到楚云毓微微点头,她才转身离开。
陈嬷嬷见状,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满。她最讨厌的就是金枝,这个丫鬟从不把她放在眼里。玉竹院的下人们哪个不是对她恭恭敬敬,唯独金枝总是对她不冷不热。陈嬷嬷好不容易把金枝调去负责浣洗,没想到楚云毓又把她调了回来,还让她做了贴身侍女。
“夫人,我是你的乳母,定然不会害你。”陈嬷嬷压下心中的不满,语重心长地说道,“当初让你将人送走,你现在又将人接回来,甚至还让一个洒扫丫鬟当贴身侍女,这实在不妥。”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夫人,此次就让我陪你去看大夫吧!红枣和金枝年纪轻,怕是照顾不好你。”
楚云毓淡淡一笑,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嬷嬷,你年纪大了,还是让红枣和金枝陪我去吧。你就在府中好好休息。”
陈嬷嬷一听,顿时急了,连忙打断楚云毓的话:“夫人,老奴不放心啊!还是让我陪你去吧!”
楚云毓看着陈嬷嬷焦急的模样,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嬷嬷了。”
陈嬷嬷松了一口气,连忙扶着楚云毓起身。楚云毓顺势将大半重量压在陈嬷嬷身上,陈嬷嬷没走几步便气喘吁吁,心中暗恨楚云毓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娇气。
上了马车后,陈嬷嬷还在喘着粗气,拿起茶杯大口喝水。她一边喝水,一边不忘数落楚云毓:“夫人,女子还是纤细些好,像表小姐那般最是讨人喜欢。”
楚云毓懒得理会她的聒噪,只是轻轻咳嗽了几声,红枣立刻关切地问道:“夫人,可是难受?马上就到南屏街了。”
“砰!”陈嬷嬷手中的茶杯猛地落在马车上,她一把抓住红枣的手,语气急促:“你说什么?南屏街?怎么不去北盘街?”
车厢内一片寂静,陈嬷嬷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连忙解释道:“北盘街的济世堂那里的沈大夫医术高明,夫人去那里看诊更稳妥。”
金枝淡淡开口:“听说南屏街的周大夫擅长治疗咳疾,夫人去那里更合适。”
陈嬷嬷脸色变了又变,心中焦急万分。若是再不去北盘街,恐怕就来不及了......
她忽然站起身来,语气急促:“夫人,老奴去买些你喜爱的吃食,这样病才好得快。”说完,她不等楚云毓回应,便高声喊道:“停车!”
马车刚一停下,陈嬷嬷便急匆匆地下了车,朝着北盘街的方向快步走去。
楚云毓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轻声吩咐道:“红枣,让人跟着她,看看她到底要去见谁。”
红枣点头应下,立刻安排人手暗中跟随陈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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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郑佩柔正坐在旗峰诗会的席间,脸色变幻不定,眼神不时瞟向门外。她心中焦急,今日的计划若是出了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佩柔,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可是身体不适?”坐在她旁边的沈琉关切地问道。沈琉是国子监典薄沈元朗的庶女,虽然身份不高,但为人温和。
郑佩柔本就心烦意乱,听到沈琉的问话,顿时不耐烦地回道:“别多管闲事,本小姐能有什么事!”
沈琉被她呛了一句,脸色微红,低下头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诗会的主办人宣布进入最重要的环节——即兴作诗。他高声说道:“本次诗会以‘菊’为题,即兴作诗一首。彩头是这个琉璃描金盏,乃是圣上亲赐之物。”
此言一出,席间顿时一片哗然。旗峰诗会是当今圣上还是皇子时亲自创办的,如今虽已身登九五,但圣上对此依旧十分重视,每年都会指派朝中重臣主持。今年的主办人正是光禄寺大夫张肇方。
郑佩柔心不在焉地听着,心中却想着陈嬷嬷是否已经得手。若是楚云毓今日出了事,她便能趁机在侯府中站稳脚跟,甚至......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嘴角微微上扬。
然而,她并不知道,楚云毓早已看穿了一切,正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宁寿堂,郑氏把下人都遣退下人后。
“跪下!”郑氏的语气里全充满了愤怒
郑佩柔吓了一跳,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姨母对自己一向很好,从来不会说这么重的话,也没有没有责罚过自己。
许嬷嬷知道郑氏是真的生气了,连忙安抚郑氏,“老夫人,您消消气。”
郑氏平缓了怒气,看着眼前被吓坏的郑佩柔,也无法对着她生气,这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女,“罢了,你坐下。”
都说侄女像姑姑,郑佩柔在长相上的确有七八分郑氏的影子。
郑氏自己没有孩子,所以她只能为郑佩柔谋划,虽然也有自己的私心,但无论如何对郑佩柔是真真切切的付出了自己的全部。
可是不知道为何除了长相,其他的地方郑佩柔就再也没有一点像郑氏了,手段心性都差远了。
郑佩柔坐在郑氏旁边,小心翼翼的去拉郑氏的手,“姨母,佩柔错了!”
郑氏摸了摸郑佩柔的头,“佩柔,你可知道若是今日你大庭广众之下去推你表哥,你的名声会变成什么样,你可知女子的名声有多么重要。你原本就在诗会上失了口碑,要是在背上一个不检点的名声,还怎能谈婚论嫁。”
郑佩柔不敢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窝在郑氏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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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膳时间,萧安推着萧黎来到玉竹院。
楚云毓站起身来接过萧安手里的轮椅,一股沁雅的兰花香也随之传到了萧黎身边,萧黎放在腿上的手紧了紧。
其实白日楚云毓推自己的时候,他就闻到了这股味道。只是那会因为空间比较大,萧黎闻到并不清晰,他一开始以为是自己想错了,直到现在,他确定这就是来自楚云毓的香味。
楚云毓安顿好萧黎,自己也坐在了萧黎的对面。
萧黎看到一桌子都是自己喜爱的菜,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费心了,楚小姐。”
楚云毓这次听到了萧黎称呼自己楚小姐,虽然不在意,但若是在公共场所他还这样唤自己难免会被人误会。
楚云毓整理了一下措辞,“侯爷,你若是不喜我作为你的妻子,我们可以和离的,不过需要侯爷给我一点时间。”
萧黎吃饭的手顿了一下,眼底的嘲讽一闪而过,心中了然,她果然是一刻都等不及了,“食不言,寝不语。”萧黎的语气平平,听不出是喜还是不喜。
萧黎刚刚的好心情立即不复存在,此时桌上那些按照自己喜好准备的菜肴,看起来更像是一场笑话。
微风吹过,楚云毓感觉有一点冷,“红枣,你把窗合上些,莫让风吹到了侯爷。”
红枣忙去合上窗,她总觉得合上了窗后好像更冷了,红枣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想今天晚上应该给夫人再加一床被子,否则夫人生病了就不好了。
楚云毓不知道红枣心里想的什么,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萧黎,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萧黎的心情好像不太好,难道是自己提和离伤了他的颜面?
楚云毓想着也觉得自己太冲动了,这种事情应该两人私下说的。她想解释,可是想到侯爷刚刚说的食不言寝不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黎感受到楚云毓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抬头对上楚云毓欲言又止的眼神。
他知道楚云毓有话要与自己说,但是他不想听到她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让人心烦意乱的话,因此装作没有察觉。
楚云毓内心有一些煎熬,饭菜都没有吃太多,就一直等着萧黎。
萧黎说来也奇怪,明明是一个武将,吃饭却慢条斯理的,楚云毓不知道他在外行军打仗时是不是也吃得那么慢。
见萧黎终于放下了筷子,她立刻命人来收拾东西。
“红枣,你去看看金枝。”楚云毓随便找了个借口,把身边的人都遣退了出去。
看着准备一同离开的萧黎,楚云毓急忙出声阻止,“侯爷,我有话要与侯爷说。”
萧黎在楚云毓遣退下人的时候就知道她有话要与自己说,刚刚一副要走的样子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唬唬楚云毓。
萧黎看着楚云毓,面无表情却好像在说:有话快说,别耽误我。
他顺着楚云毓的视线看到旁边的萧安,萧黎给了萧安一个眼神。
萧安立马会意,离开时还不忘记把门关上。
见一切妥当,楚云毓来到萧黎身边,却也没有靠的太近。
“侯爷,我想与你商议一些事情。”楚云毓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楚云毓身上的香气包裹着萧黎,楚云毓离自己越近就越是浓郁,萧黎好像有一丝喘不过气,他觉得自己像溺水的人,可是自己有自虐的享受这样溺水的感觉。
萧黎的眸色有一点暗,声音带有一丝暗哑,“嗯。”
楚云毓不知道萧黎怎么了,以为他是身体不太舒服,一边倒了一杯茶,一边和萧黎说:“侯爷,我们两是圣上赐婚,我知晓你心中或许有不甘,可是皇命难违。”
楚云毓将手中倒好的茶递给萧黎,萧黎接了过去。
他想知道她为了他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楚云毓见萧黎没阻止自己,继续说到:“我承诺侯爷,等我完成我的事情,我会与侯爷和离。若是和离不了,我也会想办法离开,绝对不会纠缠侯爷。”
萧黎握着茶杯的手越来越紧,面上却依旧是一片云淡风轻,好似在与楚云毓话家常一般,“你有什么事要做,做完以后你又有什么万全的办法脱身呢?”
听到萧黎的问话,楚云毓的神色闪过一丝痛苦,下一秒恢复了坚定,“我绝对不会伤害侯爷,至于我的事......”
“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侯爷。”楚云毓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十分诚恳,可是萧黎觉得对方一定不会告诉自己,起码现在她说的这话是在欺骗自己。
萧黎把手里的茶一口喝尽,心里有些许苦楚。
室内陷入沉默,楚云毓想到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和萧黎说,继续硬着头皮,“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侯爷可以答应我。”
萧黎真想知道身旁的人还能说处什么话来,“楚小姐,请说。”萧黎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有一丝漫不经心。
“侯爷在内如何唤我都行,只是在外希望侯爷......唤我夫人。”楚云毓觉得自己有一点强人所难,有一点不好意思。
萧黎的面上带上了玩味,“楚......夫人高兴就好。”
萧黎说完话就让萧安推自己去沐浴了。
楚云毓躺在床上,心里乱糟糟的,就好像被胡乱缠绕起来的线团一样。
萧黎今日也不知道要睡在何处,如果萧黎不来,明日是不是就会传出自己和萧黎不和的消息,萧黎要是来了,他们两个要如何相处,俩人虽然说是夫妻,可是归根结底他们也还是陌生人。
就在楚云毓胡思乱想的时候,屋外轮椅在地面滑动的声音响起。
萧黎真的来了!
楚云毓下意识的立刻闭上眼睛,这是楚云毓当下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萧黎的轮椅声越来越近,楚云毓的睫毛微不可察的颤动着。
皎洁的月光透过轻薄的月罗纱,撒在了楚云毓的身上。她巴掌大的脸上好像都写满了我睡着了这样的字样,萧黎失声轻笑,之前是胆小的兔子,现在是躲起来的乌龟。
萧黎俯身上床,身边的人好像一瞬间失去了呼吸的技能一样,只有她的体温和淡淡的兰花香气证明这个人确确实实的存在。
周围漆黑一片,萧黎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提醒,身边躺着的这个女孩可能会自己憋气而亡。
“咳咳咳,明日有一个宫宴,需要你我一同参加。”夜色中萧黎的话突兀的响起。
楚云毓有点无地自容,他是知道自己在装睡吗?现在自己要怎么办,要不要回应他?
“看来是睡着了,明日我让萧安再告知你身边的人,可不能误了宫宴。”萧黎的话打断了楚云毓的胡思乱想。
等楚云毓的呼吸渐渐平稳以后,萧黎知道她是真的睡着了,感叹到这个人有时候心还挺大的。
清晨,楚云毓起床时身边已经没人了,她不易的有一点懊恼。
前段时间因为不想去侍奉郑氏自己便不再早起,如今既然养成了贪睡的习惯。这夫君第一日出家,更何况萧黎的身体还是那样的情况,自己这个做妻子的总是要照顾一二的。
红枣拿着听到铃声响动,知道这是楚云毓醒了唤人进去伺候。
“夫人,今早侯爷身边的萧安来告知,申时要去参加宫宴。”红枣的语气里有向往,毕竟她从小到大还没去过宫里。
听到红枣的提醒,楚云毓的面上微微泛红,昨日自己装睡也不知道......
楚云毓摇了摇头,想要把昨日尴尬的行为给遗忘,“让金枝从嫁妆里挑选一些饰品。”
话落,金枝就带着人捧着一套兰花头面进来了
“夫人,这是我从你的嫁妆里挑选的。”金枝从小就跟着楚云毓,以前楚云毓参加任何宴会都是由金枝负责为楚云毓装点,而金枝也确实十分擅长这些事情。
红枣被这套头面深深吸引住了,“夫人,这套头面太好看了吧。”
看着这套头面,楚云毓的眼眶也红了,这是她要出嫁时母亲专门替自己打造的,因为自己从小便最喜兰花,自己死后才知道这套头面,样式是母亲亲自设计的,连材料也是母亲和父亲亲自挑选的,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最好的。
可是上辈子的自己怨恨父亲母亲非要自己嫁给互不相识的萧黎,这套头面自己上辈子别说带了,甚至看都不看一眼,最后还送给了郑佩柔。
如今的她回想前世的荒唐和任性,也没有脸再去面对母亲他们了,所以重来这一世她还没有回太师府去看过他们二老。
楚云毓起身从金枝手里拿出簪子,眼泪一颗一颗从眼眶里滴落在簪子上。
红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金枝却知道,她知道夫人这是想念太师和老夫人了。
夫人当初因为被迫嫁给侯爷,心有不愿;至今成婚已经三年多了,从来没回过太师府,甚至有太师府参加的宴会夫人都会推掉。
“夫人,今日的宫宴太师和老夫人也一定会在。”金枝嘴里说着宽慰的话,还不忘记拿出帕子为楚云毓擦拭泪水。夫人还未出嫁时对外是知书达理的,对内其实是骄纵可爱的,如今却......
楚云毓收敛住情绪,让红枣去小厨房拿鸡蛋来为自己敷眼睛。
正如金枝说得那样,宫宴这样的场合,以父亲的身份一定会在邀请名单之内的。她要调整好自己,不能让父亲母亲为自己担心了。
金枝见楚云毓对与太师府参加同一个宴会不再排斥,内心有说不出的开心。金枝没有说,但是她发现了夫人变了很多。
楚云毓看着笑得灿烂的金枝,好像也被感染了,脸上浮起来笑容,“金枝,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金枝收敛了笑容,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夫人这会看着自己的眼神和小姐当初未出阁时一模一样,他们就好像回到了当初。
犹豫再三下,金枝小心翼翼的说到:“夫人,听了你可不能生气。”
虽然金枝感受到了楚云毓的变化,可是她内心还是有一点担心......
楚云毓再三保证自己不会生气,金枝才吞吞吐吐的说:“奴婢是为夫人感到高兴。夫人自从嫁到镇国侯府以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只听信陈嬷嬷的话,而且还对着表小姐言听计从......”其实金枝的话说得以及很委婉。
“但是夫人现在又和以前未出阁时很像,奴婢只愿夫人开开心心的。”金枝连忙补充到,她的眼神里除了高兴还有担忧,她真的很开心夫人变回之前的样子,也心疼夫人变得多愁善感。
楚云毓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金枝和红枣不一样,金枝是自己的贴身丫鬟,自己当初做了许多事情,让金枝受了许多委屈。她想过金枝会恨,会生气,可是金枝从来没有这样的情绪,她只是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不远不近的地方。
楚云毓拉过金枝的手,“我知道你的心,快替我梳妆打扮吧,好金枝。”
金枝确定楚云毓真的没有生气,欢喜的替楚云毓梳妆。她自小就喜欢为楚云毓梳妆,楚云毓长得很好看,每次为楚云毓梳妆完,她都觉得非常快乐。
待最后一只簪子插入楚云毓的发髻上,楚云毓的发型就完全弄好了,现在就等眼睛消肿后上妆就行了。
楚云毓看了看后对金枝到:“金枝,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楚云毓想了一会儿又继续到,“你去找秦嬷嬷来,我有点事想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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