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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穷叮当,医术科举两手抓小说

霸气侧漏漏你一脸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二赖子没牛车不方便,况且我前一日受到二柱哥的教诲,打算往后都好好过日子,城里的花楼我以后都不会再去了。”谢宁说的诚恳,也明白,日久年深,原身的败家子形象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你说真的?”“当然。”李二柱子将信将疑,从后腰抽出鞭子,凶横道:“先说好啊,二十个铜板,要是少了一个我就抽死你!”农家汉子都有膀子力气,李二柱子拽着野鹿一把甩在肩膀上,见他二百来斤的东西说甩就甩,简直让谢宁羡慕不已,要知道在现代,他在健身房也练出了令少妇眼馋的腹肌人鱼线。李二柱子和谢宁走远,旁边人便起哄道:“二赖子,你巴巴上前要跟人谢宁去卖野鹿,人家咋没搭理你?这下花酒喝不成了吧?”“狗能改得了吃屎?”二赖子嘴上找面子,“他谢宁离了我就是滩屎,城里花楼门槛都...

主角:谢宁李二柱   更新:2025-03-25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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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宁李二柱的现代都市小说《农家穷叮当,医术科举两手抓小说》,由网络作家“霸气侧漏漏你一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赖子没牛车不方便,况且我前一日受到二柱哥的教诲,打算往后都好好过日子,城里的花楼我以后都不会再去了。”谢宁说的诚恳,也明白,日久年深,原身的败家子形象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你说真的?”“当然。”李二柱子将信将疑,从后腰抽出鞭子,凶横道:“先说好啊,二十个铜板,要是少了一个我就抽死你!”农家汉子都有膀子力气,李二柱子拽着野鹿一把甩在肩膀上,见他二百来斤的东西说甩就甩,简直让谢宁羡慕不已,要知道在现代,他在健身房也练出了令少妇眼馋的腹肌人鱼线。李二柱子和谢宁走远,旁边人便起哄道:“二赖子,你巴巴上前要跟人谢宁去卖野鹿,人家咋没搭理你?这下花酒喝不成了吧?”“狗能改得了吃屎?”二赖子嘴上找面子,“他谢宁离了我就是滩屎,城里花楼门槛都...

《农家穷叮当,医术科举两手抓小说》精彩片段

“二赖子没牛车不方便,况且我前一日受到二柱哥的教诲,打算往后都好好过日子,城里的花楼我以后都不会再去了。”
谢宁说的诚恳,也明白,日久年深,原身的败家子形象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
“你说真的?”
“当然。”
李二柱子将信将疑,从后腰抽出鞭子,凶横道:“先说好啊,二十个铜板,要是少了一个我就抽死你!”
农家汉子都有膀子力气,李二柱子拽着野鹿一把甩在肩膀上,见他二百来斤的东西说甩就甩,简直让谢宁羡慕不已,要知道在现代,他在健身房也练出了令少妇眼馋的腹肌人鱼线。
李二柱子和谢宁走远,旁边人便起哄道:“二赖子,你巴巴上前要跟人谢宁去卖野鹿,人家咋没搭理你?这下花酒喝不成了吧?”
“狗能改得了吃屎?”
二赖子嘴上找面子,“他谢宁离了我就是滩屎,城里花楼门槛都不配踏,你们瞧着吧,他卖完野鹿还得来找我!”
就谢宁那个第一次逛青楼的青瓜蛋子,今个竟然当众下了他的面子扔在地上踩,二赖子盯着谢宁的背影满眼阴鸷,心中暗暗记下。
牛车行驶到云州城脚下,谢宁却叫李二柱将车停在官道旁的树林里。
“不是要将这野物卖掉,你这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想到谢宁原先的做派,李二柱子下了牛车就将木棍握在手里,要是谢宁敢出什么幺蛾子,他就一顿棍子抽得他满地找牙。
谢宁没立刻搭话,而是下车以后扯着鹿腿上下仔细打量,他那比灯下看媳妇还仔细的眼神,给李二柱子弄得发蒙,“谢宁,你到底要干啥!我可告诉你,不管你这鹿卖不卖,二十个铜板少一个我就扒了你的皮!”
“二柱哥,别着急。”
谢宁拿出背篓里的柴刀,刀刃朝人,刹那间李二柱子还以为他要砍人。
下一秒,谢宁竟把他放在车上砍柴的刀也拿了过来。
谢宁对比了下道:“还是你这把锋利些,柱子哥,借你的砍柴刀一用。”
就见谢宁扒开被啃得稀巴烂的鹿内脏,柴刀的尖顺着腹部鹿皮的缝隙就捅了进去,刀刃一横一竖利落滑到麋鹿脊椎,然后柴刀换了个方向顺着颈骨方向,在鹿肩那块一掏,谢宁的半个肩膀整个胳膊就全捅在了鹿皮里头。
“柱子哥搭把手!”
鹿脑袋分量不轻,谢宁的姿势根本挪不开。
李二柱舌头打结,“干、干啥?”
谢宁道:“帮我把鹿脑袋抬起来。”
下一刻。
也不知道谢宁怎么用劲。
嘎巴一声,骨头断裂。
柴刀从鹿脖颈以下三寸探出刀刃,再一划,整个鹿脑袋就砸到了地上。
“谢,谢宁,你这是......”
李二柱彻底看不懂了。
谢宁道:“这鹿被野兽啃过,我怕不好卖,就先给它解开,省的影响价钱。”
这头鹿的鹿角老化,虽然过了收割鹿茸最值钱的时候,其他鹿四宝,鹿血淌不出什么玩意了,鹿也是公鹿,没有鹿胎,但鹿{鞭、鹿筋可都是值钱东西,鹿肉在医理上也是滋补佳品。
一把柴刀被谢宁使的行云流水,虽然刀不太趁手,但谢宁下手利落,李二柱眼瞅着他那双从不下地的白手,从膈膜里挤出来各种内脏,在他拇指精准摸到鹿髋骨关节处,就听咔哒一声。
李二柱浑身打了个冷战。
鹿的四条腿就那么被一一拧了下来。
二百多斤的野鹿眨眼间就被肢解完毕。
李二柱吞了吞口水,“谢宁,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解猪肉、不是鹿肉了?”
现在的这个谢宁早不是之前的那个草包,败家子。
作为外科医生庖丁解牛是基本功,看李二柱吃惊的样子,谢宁很想告诉他,要给他一把手术刀,他肢解活人比这鹿还快。
他找了个借口,道:“之前在一本杂书上看过。”
“啥书还教解猪?”
普通农家人的印象里,读书就是为了当官,李二柱咋也没想到考功名当大官的书里竟然还有教杀猪的。
“就是一些杂书上看的,不记得是哪本了。”物资匮乏的古代,杀猪解肉绝对是一门可以传家的手艺,谢宁怕李二柱子再问,连忙把鹿骨和鹿肉复位,就连之前被啃得乱七八糟的地方,都被他剔得干净,打眼一看来这头鹿就跟事先被人买过了一样。
进了城,谢宁没让李二柱把牛车往酒楼饭馆那些地方赶,而是去了富人宅邸云集的东城。
古代城镇,东贵西贱。
云州城也是如此。
不过谢宁没那么没眼色去敲有钱人家的正门,而是沿着羊肠小巷挨家去敲人家的后门,在一条街的富户人家都敲遍了之后,李二柱子有些坐不住了,“这鹿肉好好的送去酒楼不行?我还认识几个后厨掌勺的,咱挨了半天白眼鹿肉都没卖出去半两,可别是卖不出去!”
“二柱哥,别急。”
鹿肉被人拒之门外,谢宁早有预料,他淡笑着安慰了李二柱一句,牛车继续赶往下一家。
这年头灾荒遍地,地里种不出庄稼,有点胆子的早把注意打到了大山野物那里,往寻常酒楼送点野鸡野兔都得跟后厨、小二搞好关系,更何况大户人家的后门了。
“小哥,我这有刚猎的野鹿,年岁小还是公的,劳烦您跟管事的问问府里的贵人需不需要?”
这回谢宁没空口让人问话,偷摸往看门的手里塞了两个铜板。
看门的小哥比谢宁小了好几岁,起先开门见他俩泥腿子,二话不说就要关门,是谢宁使了铜板,才牛鼻子朝天不咸不淡扔下一句,“等着吧,要是一炷香之后门没开,你俩就赶紧走。”
“好,谢谢小哥。”
二柱子见谢宁朝一个半大崽子点头哈腰,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你这是干啥,要嫌铜板多了咬手就都给我,咱们上门卖东西还白给他使银子,我看你是喝花酒喝坏脑子了。”
“柱子哥......”谢宁笑得无奈,天气太冷站着也是冻脚,谢宁坐上牛车抬手摸着鹿身光滑的皮毛,解释道:“柱子哥,常言道,宰相门房七品官,你猜我刚才为啥没给前几家的门房使银子?”
李二柱牛鼻子哼哼,“为啥?难道这里面还有啥门道不成。”
“当然有!这里面门道可大着呢,王公贵族住的地方是宫,当大官住的房子是府,有钱人住的是宅。”谢宁指了指后门上的牌匾,道:“我刚才敲的这家......就是府。”
“府......?”
“谢宁,不行,咱俩得赶紧走,你虽然喝花酒不干人事,但总归还喘气,我不能眼看着你为了卖头鹿把小命都打进去。”李二柱一听是大官家的宅院,当即腿肚子转筋,拉着谢宁就要走。
李府后门再次打开,从里面出来个身着清灰长衫的中年人。
“就是你有野鹿要卖?”

见院子里有人在说话,是谢宁跟隔壁的李家的男人。
清早男人吃了饭就走。
一整天她的心里都在不停忐忑,男人承诺不会把她卖掉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还好吗?”
正想着,谢宁推门进来。
许婉半靠在床上,香肩半露,整个上身都靠一件谢宁的旧衣裳蔽体,早晨的时候情绪太过激动,没察觉,到了这会四目相对,许婉的脸蓦地升起一抹红云。
“还、还好。”
谢宁在床边坐下,尽量让自己的视线看起来正常些,忽略掉少女看过来的羞涩,他诊了一会脉,许婉的脉象跟早上没差别,就是心跳过于快了些。
他拳头抵在唇边干咳了下,说:“那个......中午没吃东西饿了吧?我热了包子,菜在锅里一会就好,你先吃这个垫垫。”
依旧是香喷喷的大肉包子。
许婉接过包子,神情有些瑟缩,不太确定男人现在的心情如何,到底会不会打她,想了下早上男人陌生的样子,她忐忑道:“相、相公,你吃了吗?”
这一声相公,直接叫得谢宁愣在原地。
一股无比熟悉燥热的情愫猛地朝着腹部集中。
他连连咳嗽了几声,神情极其不自然,“吃了。”
谢宁的不自然,在许婉的眼里就是板着脸,她心下咯噔一声,暗想完了,她又惹男人生气了。
气氛迷之尴尬了好一会。
谢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只好岔开话题,“那个,我给你买了一套新衣裳,你看看喜欢不。”
新衣裳?
虽说早上这人已经承诺过,不会把自己卖掉,但下午回家就给自己买了新衣裳,许婉吃惊得不行。
等到谢宁真的把一套淡蓝色襦裙拿过来,她才揉了揉眼睛,相信这竟然是真的。
襦裙的布料就是普通的细棉布,这样的料子,在她从前的家里甚至不能上侍女的身,可在经历了长达快一年囹圄的许婉来说,简直比天上仙女的衣服还珍贵。
“这、这真的是给我的?”
许婉满眼不相信,甚至不敢伸手去摸。
她怕这是一场美梦。
泡沫一样,轻轻一碰就碎了。
“当然是给你的!你见过哪个大男人穿襦裙?”谢宁笑得温润,身体上的燥热看了许婉这样子,降下来不少,他道:“等吃完饭伤口换完药,你再穿上。”
“对了,我一天没在家,你是怎么方便的?”
“怎么方便?”
就见许婉懵懂的双眼愣愣地看着他。
很显然,根本没明白他的意思。
谢宁大囧,又假模假式地咳嗽了好几下,感觉自己的嗓子都要咳破了,“那个就是......小解。”
许婉的脸轰地一下从脖子到脸颊红了个通透。
按理说,她跟谢宁都成亲这么久了,床上床下男女这点事,夫妻之间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但她跟谢宁可没圆房啊!
她在山上滚下来之前,谢宁都不允许她进卧房,厨房里的柴火堆才是她的床。
“隔、隔壁,小、小莹帮我的......”
隔壁小莹正是李二柱的小妾。
谢宁听完很是松了一口气,且不说患病的人是原身的媳妇,就是天仙拉炕上他也没那个涵养收拾。
“那个,锅里还煮着饭,我看看去......”
说完谢宁一溜烟跑了,留下许婉一个人呆愣愣地对着空气脸红。
好半晌许婉才喃喃道:“谢宁他......他好像变了个人。”
猪筒骨没两个时辰熬不出东西,谢宁先把筒骨和骨头汤盛出来,排骨已经炖到软烂,就着厨房里昨日他买回来的几样调料,谢宁做了个爆炒排骨,收尾的时候还揪了一把菜园子里冻着的葱,切了仍在锅里。
虽然没姜没蒜,但满满一大盆排骨盛出来还是香的人直留口水。
谢宁回来的晚,没工夫做粟米饭,主食还是城里买回来的大肉包子,菜是肉,主食也是肉,他今天就是要把大荤贯彻到底,不光是庆祝捡了一条命,更是庆祝挣了一大笔钱。
再次端着一大盆排骨进来,许婉彻底愣了,“相、相公你这是......”
挣了钱,谢宁心情好,一张俊脸笑得也好看,他道:“今天进城挣了钱,咱们好好吃一顿,等会锅里还有汤,那个等睡前再喝。”
挣钱?
这俩字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真的好陌生。
许婉简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但看男人的样子,却不是作伪,她身上有伤挪动不方便,就眼瞧着男人左右寻找,找了一圈下来也没在家里找到半块桌面,最后嘴里小声骂着,把厨房的案板搬过来放在凳子上,懊恼说:“今天先将就着这么吃,明个我找人打张桌子去!”
妈的!
正经人过日子,谁家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原身那个瘪犊子,还真叫李二柱给说准,真不如撒泡尿直接溺死。
家里的房子塌了一半,床也破破烂烂,就连他自己连件换洗的衣裳都没有,他还想考科举。
......
简直到处都要用银子来填。
刚坐下吃饭好一会,谢宁都没说话,全神贯注在心里骂原身,同时也在算计着过日子的账。
许婉见谢宁不说话,自己就不更不敢吭声了。
好不容易丈夫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可千万不能再触霉头,万一,他再变回去,那自己真的不要活了。
“你多吃点!”
谢宁主动给许婉夹了一大筷子。
许婉宛如蚊蝇地道:“谢、谢谢相公。”
“咳咳......”谢宁抬头看了一眼正对面,面如桃红的小姑娘,也不知从哪儿来的攀比劲,张嘴就道:“......相公?你以前也这么叫我吗?”
许婉一愣,完全没想到他能这么问。
许婉神情透露些许不自然,她几乎把脸都埋到碗里,小声道:“从前没叫过的。”
其实也叫过一次。
只不过换来的确实一顿好打。
许婉今天之所以敢这么喊他,是看早上男人变化太大,她从前待字闺中看过不少鬼神画本子,里面有不少鬼书生娶富家千金的,在家待着的一百天,她都在暗暗祈祷老天,最好是给她换了个丈夫,管它什么山神鬼怪,只要不是从前那个谢宁就行。
所以她也存了讨好男人的心思,不说让谢宁对她好点。
起码别再像从前一样,动则打骂。
谢宁一听,心里那点计较顿时好了不少,他又夹了一块排骨给许婉,用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自得语气道:“你多吃点,一会我给你换药,要是想上厕所了记得跟我说!”

“正是。”谢宁不卑不亢答话,“管事的您看,这是我与家兄早上猎得的野鹿,皮毛和肉都是新鲜的,连酒楼都没去特来敲贵府的门。”
管事的上下扫视了谢宁和李二柱两眼,上手要去查看车上的鹿,谢宁比他更快一步,掀开鹿皮一角道:“您看,这鹿我特地找人给解开了,都不用您府上的厨子费事,是蒸是炒直接下锅就行。”
野鹿被谢宁收拾得皮肉整齐,完好的内脏就摆在原来的位置。
连肋骨都一根根给解得分明。
“你这书生倒是会干活。”历来上门主动卖野鸡野兔的不少,像这种大型的野鹿、野猪的也不是没有,但可没有一个像这个书生这样,鹿头、鹿皮全给解干净,连挂在墙上观赏的鹿头都给弄利索了。
“哎,这怎么还少了一大块?”
管事的看着鹿肚子上缺了一大块,眉头一拧有些不大满意。
李二柱子见生意可能要坏菜,立刻着急解释,“这、这块下山的时候......”
谢宁赶紧拉了他一把,笑呵呵道:“管事的不知,我与大哥虽不是亲兄弟,但大哥的长辈还在,鹿肉这种滋补佳品最补老人的身子,就事先切下来了些孝敬家里老人,鹿血不好带也都留到了家里。”
“看不出来,你俩还挺孝顺。”管事的听见谢宁这么说,立刻打消了疑虑,“这鹿你们打算怎么出价?”
这就到了谈价的关键时刻。
城里最便宜的瘦猪肉都要二十二文一斤,二百斤鹿肉,还卖给的官府的人家,这一下最少也得卖出去四千个铜板。
四千个铜板!那可就是四两银子!
李二柱辛苦打柴一个月也就不到一两银子,这一头野鹿若是卖到四两那可顶得上他半年挣的!
这简直是天降横财!
李二柱子自诩是谢宁的哥,决不能让这摊生意黄了,他搓了搓满是潮汗的手,刚要说话,就被谢宁扯到了身后,就见谢宁朝着管事的徐徐道:“鹿肉乃是滋补上品,老人和孩子都食得,鹿骨熬汤大补元气,鹿油能治刀伤硬伤,至于这鹿头......”
谢宁目光闪烁了下道:“小子不敢冒昧打探贵府情况,若是贵人好文墨鹿头自然不好挂在家中,但若府中贵人喜好弓马骑射,那这鹿头用来彰显主人家的威赫就再合适不过了。”
一番话下来,管事的已经换了一种眼神来看谢宁。
都是男的说话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他道:“你这书生挺有意思,东西还没卖呢,连主家怎么用都给规划上了,你刚才说了半天,还落了一样呢,鹿{鞭呢,这鹿{鞭你预备怎么卖?”
谢宁神情一顿,转而拿起牛车的断尾,放到管事的手里,笑得隐晦,“鹿{鞭自然是主人家想怎样用就怎样用,这个小子可不敢胡说,不过这鹿身上可不止那一处地方能让人重振雄风,这鹿尾效果也不差您尽管拿去享用一二。”
鹿{鞭的作用,在男人滋补品当中绝对是位列前茅。
以华夏男人对壮阳的痴迷,自从第一眼去看见这鹿是公的,谢宁就已经确定这头鹿绝对他是的第一桶金。
‘好一个油滑的书生。’
管事的收了一根鹿尾巴,当下在心里发出暗叹。
有了这鹿肉跟鹿{鞭,他今天绝对能在家主哪儿得个好脸,没准还能有赏钱。
“你这鹿我买了!”一想到自己刚娶的小妾,管事的说话的态度都和善了三分,“让你开价你意意思思扯一大堆,这价我来出,你觉着不合适咱就谁都别瞎耽误工夫。”
谢宁一颗心总算落地,他道:“您说,小子绝不还价。”
管事的道:“瞧你也是个明白的,现在年节上山打猎不容易,这鹿的肉和头还有鞭我都给你分开算,鹿肉我给你四十文一斤,鹿头三两银子,至于......那鹿鞭就也三两吧。”
“成!都听您的!”
管事的喊人来抬鹿肉,叫谢宁在原地等着一会过来人给结钱。
等白花花的十二两银子拿到手,李二柱子彻底傻了眼,他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子,给谢宁吓了一跳,“柱子哥,你干啥?”
李二柱盯着谢宁手里的银子震惊道:“这、这就卖出去了?还卖了十多两银子?”
“是啊,卖出去了。”
今天可有钱买肉下锅,不用再喝豆面糊糊了,谢宁乐呵呵跟他确认。
李二柱还是不敢相信,他把脸当砂纸猛搓两下,照着谢宁肩膀使劲来了一拳,“好小子,行啊!以前我没见你有这么多心眼,小嘴这么能叭叭。”
一头鹿,他以为能卖到四两就是天价,没想到,谢宁竟能卖出比天价还天价的价钱。
谢宁被李二柱子的铁拳捶得肩膀差不点断了,他当即数出来二十个铜板,递给李二柱子,“柱子哥,当初说好的跑这一趟的工钱,多亏柱子哥肯陪我走这一趟,要是你不在,我哪敢去敲权贵家的门。”
李二柱子被捧了几句,心情大好,收下铜板道:“跟我你就别来那些虚的了,只要你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我当初可是答应你娘好好看着你,要是你以后还不学好,我照样收拾你!”
兜里有了钱,谢宁再买东西就不像之前那么抠抠搜搜。
许婉的药昨日已经买了七天的量,不需要再去药铺跑一趟。
他让二柱子陪着,第一站就去了昨日小二门缝里看人的书社,这回他把四书五经仔细翻看了个遍,也询问了价格,果然最薄的一本都要一两银子起步,谢宁虽说手头有了些钱,但过日子讲究细水长流,野鹿也不是天天都有。
他盯着小二的白眼,不耻下问打听了下,有没有便宜些读书的方法。
那小二虽然不用正眼看人,该告诉的也都告诉一二。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普通泥腿子要想突破阶级何其容易,不说供出一个进士,就是一个够备官资格的举人恐怕都要举全家之力,所以云州城府附近的穷苦读书人,用的都是便宜些的手抄本。
手抄本的价格是印刷本的一半。
同样也有不少读书人,一边抄书补贴家里,一边强化记忆两全其美。
谢宁几乎没有犹豫,当即就请了书社的掌柜来验证笔迹,谢宁的字是上初中就开始练,虽说不是科举专用的馆阁体,但字迹工整笔锋刚劲,掌柜的一看当即同意谢宁拿了两册中庸带回家抄写。
结账的时候,李二柱子局促地站在那里,看见两刀毛边纸一根兔毫笔就要八百文,吃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连连感叹读书果然不是一般的费钱。
更惊讶,谢宁真的要好好读书。
从书社结账出来,谢宁又去了昨日想去,没去成的肉铺,猪肉排骨、筒骨买了一大堆。
他跟李二柱从清早开始进城,这会正午已过,肚子早都饿得咕咕叫,谢宁大手一挥豪气地买了十五个大肉包子,出城的时候坐在牛车上跟李二柱对齐啃得满嘴流油。
喷香的大肉包子仍旧堵不住李二柱的唠叨,“我说你真是有俩钱就要败家,女人家有件衣裳能穿就行呗,哪犯得着买那么贵的成衣,再者,现在不年不节的你猪肉一下买那么多,二十斤!吃不完那不都坏了!”
上辈子谢宁的老娘也是总是这么不放心地唠叨他,这张嘴这会换成了李二柱的,谢宁非但没有不耐烦,反而庆幸就原身那样的混蛋竟还有这样真心实意操心他的人。
“婉娘,这回受伤不轻,我以前对她不好,现在就想多弥补些。”
谢宁想着原身造的孽,叹气道:“再说新衣裳也不是日日都买,就买这一回,哄自己女人开心花点就花点。”
想着昨晚睡硬板床,冻得跟浑身发抖醒来,谢宁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刚才买了四斤棉花一匹棉布,二柱哥,还得麻烦你回去跟嫂子说一下,帮忙做两床被子。”
做被子那都是小事儿。
李二柱子媳妇虽然容貌不好看,但针线活却是村里数一数二的。
商定好做被子的工钱,忙了一大天的谢宁这才闲下来喘口气,年初那场大雪余威尚在,官道两旁的田地都被积雪覆盖看不出原本的摸样,一望无际的白色让人看起来就心生绝望。
“都三月中了,四月末就要种地。”
李二柱见谢宁盯着田地发呆,不免忧愁,“这雪要是再不化,恐怕咱们这些关内人也要挨饿了。”
时岁大旱,虽然遭灾的多是白鹭关外的百姓,一场大雪虽然能化解干旱,但寒潮不退那可比大旱更要人命。
谢宁回想着历史上几个遭遇小冰河纪而灭亡的朝代,心中泛起沉重,忽地,白茫茫一片的视线里出现一大片殷红,他指着丈余远的地方吃惊道:“柱子哥,你看哪儿是不是有个人?”

“那是自然!”谢宁道:“周掌柜您都说了时局不稳,我家中妻子还病着,读书过日子样样都要钱,原本晚辈只是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竟真的遇到周掌柜与无吴大夫这样的大好人。”
“行了,咱日后要常常打交道,恭维的话你就不用特地跟我说。”
谢宁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周掌柜和李府后门的那个管事的根本不是一样的人。
周掌柜快言快语,谢宁便也不墨迹,他道:“戒断逍遥散的药方,我可以免费送给药铺,清血疮的药方也可以免费送给你们,但我有一个要求,你们必须得要答应我。”
瞧书生这双眼如焗,不卑不亢的样子,周掌柜顿时觉得他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先前的谦卑恭敬都是为了达成目的所做的铺垫。
“什么要求?”
“清血疮的药材必须要由我来提供,并且只能由我。”
按照谢宁先前说的,清血疮的中成药,每日三次,起码服药三个月以上,轻症才可彻底拔出病根,三个月的服药量,即便一颗药丸卖他三文钱,一日下来也要十文钱,那一个月三十天,就是一两银子。
西北白鹭关内外,吸食逍遥散的人无法估量。
将近一年以来,他们药铺基本都没看过旁的病症,全都是来抓戒断药的。
可以说但凡需要戒瘾的人,只要不想饱受血疮之苦,就必定会卖拔出血疮的中成药。
这用药的范围的何其庞大,根本无法估量!
更重要的是,他们药铺又怎么可能将戒断药贱卖到三文钱一颗。
好一个会算账的书生!
即便这中成药他只挣其中药材的钱,都是一个无法估量的庞大数字。
“谢宁,这拔出血疮的中成药需要七日的验证时间,现在我还没能看到药效,若是这拔毒药无效,我和吴大夫就权当听了一场你纸上谈兵。”
周掌柜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要是谢宁给的拔毒药方无效,那么就连他先前提到过的改善戒断药方,算是白给了。
“那要是拔毒药有效呢?”
谢宁问道。
周掌柜说:“那自然我济源堂所出拔毒中成药,原药材全由你来提供!”
同一时间,二道沟村。
“许婉,你这衣裳可真好看,我家男人回来说你家谢宁变了,还花大价钱给你买了新衣裳,我跟大姐还不信来着。”
“没想到这是真的!”
“他现在真的改好了啊!”
李二柱的小妾,昨个听说隔壁那个败家子谢宁,走大运发达了不说,竟然给了他们家五斤猪肉,还给许婉卖了新衣裳,那衣裳都不是做的,是城里布庄上的成衣呢!
都是从难民堆里嫁到村里的难民女。
李二柱的小妾小莹和村里其他的难民女,跟许婉境遇无二,自打来了村里,虽说没像许婉这样日日挨打,但基本都是嫁给泥腿子做小,日子除了能填饱肚子没那么容易饿死,跟以前也没大差别。
但昨个小莹吃到了肉。
由于谢宁给的肉实在是多,五斤呢!他们家正室夫大姐,一口气做了一半下锅,就连她都跟着沾光吃了好几块。
一想起昨日猪肉的滋味,小莹满眼羡慕,“你现在日子可盼出头了,只要你家谢大郎肯改好,以后有的是好日子!”
许婉怔了怔,她身上已经换上了谢宁给买的新衣裳。
家里没有铜镜,她不知道自己穿上好不好看,但看小莹羡慕的眼神,应该是很好看。
思及男人这两天的变化,她道:“我也不知道大郎他会不会一直这样,但我总觉得他变得太快,也太彻底了,就像是......就像是换了一人。”
“换了一个人?”
“俺家男人也说,说你家谢宁变化大的就跟鬼上身了一样,你说他会不会......”小莹的眼神变得愈加悚然,她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勾栏瓦舍那地方阴气最重,什么孤魂野鬼枉死的无数,你说他忽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会不会就是被什么鬼偷偷占了身子!!”
“不,不会吧......”
许婉害怕地咽了口吐沫。
小莹道:“怎么不会,你想想这两天他的变化,给你买衣裳,给俺家男人肉吃,他跟我说话都和和气气的,还哪里有之前那个谢宁的影子?”
“好像......好像真的这样......”
想起自己可能是被野鬼抱着了一宿,还是她自己主动的,许婉身躯猛地打了个哆嗦。
大白天的,日头高高在天上悬着。
两个少女竟然齐齐冒了一身冷汗。
李二柱的小妾比许婉还小了一岁,她瑟瑟发抖害怕道:“他要是真的被野鬼上身了,没准还要吸你的阳气,时间长了就会要你的命!”
“对了,他最近没钻你的被窝吧?”
李二柱怕原配媳妇田氏,虽然娶了自己做小,但碍着田氏的脸面,从来不敢在白日正眼看自己,都是大半夜钻她的被窝,偷偷来那么一回两回,天亮之前还得回到田氏那儿去。
“没有。”
许婉摇了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他还没开始吸你的阳气。”
小莹眼珠一转想起了什么,“对了,听我家大姐说,西头的村子头到头有个娘娘庙,那里许愿最是灵验,什么撞鬼的小孩儿,发癔症的人到哪儿去一趟全都好了。”
“要不我明天帮你去求一道符!放到谢宁身上,保管让那个野鬼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
许婉听了点点头,她道:“你要明日真的能出家门,那就帮我去娘娘们求一求。”
“明天出门应该没问题。”
小莹道:“最近家里的谷子都是我搓的,连家里的牛都没用,大姐还说让我歇两天,这两天我不用干活,我偷偷溜出去就说在你这里,她们也不知道。”
“行。”
许婉道:“不过,你去求符,别求正常的。”
“那求什么样的?”小莹有些发蒙,没明白许婉是什么意思。
就见许婉用力扣了扣身下的被子道:“你去帮我求一道,让之前的谢宁永远不要回来的!”
两个小媳妇低头研究鬼神,本来就被谢宁有可能是被野鬼附身吓得肝颤,忽然,屋外传来一道骂声,吓得二人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谢宁呢!”
“让谢宁滚出来!”

谢宁刚要下车就被李二柱拦住,“你干啥?这年头哪块地方不死人,闲事少管!”
他说的不假,大灾年间,饿殍遍地乃是常态。
谢宁骨子里还在受上辈子治病救人的大夫魂影响,听了李二柱这么一说,心底有些犹豫,可牛车与地上那鼓包擦身而过的瞬间,那个人的视线与谢宁的对上,强烈的求生欲让那个人看向谢宁的眼神充满了祈求。
“柱子哥,停一下!”
谢宁还是没忍住下了车。
“救、救救我......”
血泊中的是个男人,见有人过来眼中升起活下去的渴望,就连一呼一吸之间嘴里都涌着血沫子。
“先别动!”
谢宁撸胳膊先拿来男人的腕子号脉,然后掌心紧贴心脏掐算心率。
一百二多!
饶是见了男人满身的血,心里有预期,但这个心率还是给谢宁吓了一跳。西医相较中医最大的区别就是运用高科技将治病救人流程化,现在这会别说一般的医疗用具就是一把止血钳也是没有。
谢宁扒开男人的衣裳,果然,一道横贯伤将男人的肩膀到肚脐整个划开,涓涓血流顺着伤口往外涌,跟不要钱一样。
李二柱彻底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这......谢宁,咱赶紧走吧,都这样了还哪能活,咱快走,这简直太晦气了!”
救人一命,七级浮屠。
谢宁不是佛陀,也不预备当什么古代雷锋,只是看着这壮汉身高八尺,体型威武,一副面相虎须虬髯就这么死了未免可惜,况且也不是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你身上有伤药吗?”
谢宁没理会快要抓狂的李二柱子,朝着男人问道。
那人嘴里发出嗬嗬的血声,齿间全被血浆包裹。
谢宁没等他回话,直接上手去翻他的袖兜,果然从里面掏出两个小瓷瓶,拔开瓶塞闻到了三七、侧柏叶、仙鹤草的味道,其中仙鹤草是价格最为昂贵的止血圣药。
这个男人果然像他想的那样并非是一般人。
“柱子哥,帮个忙!帮我弄点干净的雪来!”
连水源都没有的荒郊野外,能低温降低血液流速的雪水是最好的选择了。
“你......你简直是昏了头了!”人命关天,李二柱扔下一句话就立刻去找雪。
“你现在失血太多,若是挪动你去城里找人,恐大夫没到你就没命了。”缺医少药,谢宁只能就地取材,他从布庄带出来的包裹,拿出纳鞋底的粗针道:“萍水相逢,我没多大能耐,只能勉力一试,若你真的死了......那就死了吧。”
现在这情况只能死马当活马。
虽然是纳鞋底的绣花针,那也是有比没有强。
男人虚弱地盯着谢宁,看他把绣花针熟练地插进四大止血穴道:气海、关元、血海、隐白。
最后头发被这从天而降的人整个薅起来,就听他道:“我现在封住了你主要出血经脉,最后我要封住你的天柱穴,可能会有剧痛你忍一下。”
果然,下一秒,凉如冰锥的绣花针插进脊椎,男人几乎是瞬间眼睛外突,整个上身都跟着抖动起来。
“柱子哥,雪!”
李二柱刚捧了一兜干净的雪回来,还没等说什么,就被谢宁抢先。
只见谢宁,抓起一把雪放置在那血肉外翻的伤口上反复揉搓,循环往复这么下来,奇迹果然发生了,李二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谢、谢宁,血!血不淌了!”
“嗯!”
关键时刻,谢宁没工夫跟李二柱多话。
他吩咐道:“柱子哥,帮我穿针引线。”
李二柱一脸懵,“你让我穿针干啥?”
“还能干啥!缝合伤口!”谢宁语气急促,“快点,一会他就不行了!”
横贯伤简单清创过后,谢宁动作飞快将止血的金疮药洒在伤口上,这时候李二柱的针线也已经穿好了,他目瞪口呆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谢宁,将那外翻的皮肉一针针缝合在一块。
那针脚整齐得,比他媳妇给他缝的裤衩子还细。
“从来受外伤只听说上药包扎,这这这,咋这玩意还能跟布似得缝上啊!”
李二柱子不由感叹一句。
飞针走线,说话的功夫,谢宁已经将伤口缝合得七七八八。
现代的手术台上,高倍镜下,谢宁缝合伤口都是全三甲医院最快的,更何况现在手拿绣花针,这操作简单的简直跟纳鞋底子没啥差别。
缝合到了收尾,谢宁打了漂亮的外科结,收回绣花针,再次检查了一遍心率,果然,心率有了明显减缓,快降到一百一以下。
他长长吁出一口气,“行了,暂时性命无忧了。”
时间倏忽静止了几秒,一阵北风吹过,男人似乎是要说什么,最终闭上了双眼。
谢宁在地上坐了一小会,缓了缓,起身道:“柱子哥,帮忙把人抬到车上去。”
“啊......!咋还往车上抬,他可别死我车上!”李二柱连谢宁吐他车上,都要抽鞭子,更别提这快翘辫子见阎王的死鬼了。
晨起上山,卖鹿在城里走了一上午,折腾到现在,谢宁的糟吧体格早没力气了,李二柱的埋怨谢宁没搭理,“行了,死不了,我死他都不带死的!”
再次来到城门附近。
谢宁跟李二柱将人抬下车,就把人放在官道中央,他从兜里抹出来几十个铜板洒在那人周围,轻声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求多大回报,你能捡条命就行,若是有人路过看见这铜板也能搭救你一二。”
言罢。
谢宁起身要走,衣摆却被拉了一下。
转过身,男人睁开了眼睛,嗓音嘶哑,“恩、恩人贵姓?”
谢宁怔愣了下道:“你我萍水相逢,救命一事全属缘分,我姓什么你不必知晓,我只是小民一个只求想稳度日,你往后不要来找我,也千万不要将麻烦带给我。”
谢宁看得分明,这人但看外貌就不是一般人。
寻常人哪里有机会受这么严重的刀伤,并且他虽然看起来衣着普通,但脚下的那一双靴子可是寻常人根本穿不起的麂皮靴子。
李二柱子早等不及坐上了牛车。
谢宁说完就要走,男人却动作费力地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递了过来嗓音艰难道:“救命之恩,无以饱尝,这个请恩人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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