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泽陈路周的其他类型小说《周忆周泽陈路周全文》,由网络作家“今天有吃麻辣烫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桌子上,有时还会夹杂些小零食和小玩具,通常我瞧见了便会退回去,我的家庭无法支撑我与他做同等的交换,于是我不愿欠他的什么,他也明白我的意思,于是每日又回归到单调的鸡蛋牛奶。班里的流言隔一段时间便会换新,我知道有许多关于我的家庭,我同周泽的关系等凭空捏造的东西,但我不愿意理会,活着已经够累了,何苦再去让心理多一层负担呢。但也总有要命的时候。哥哥的高中晚自习延迟了一些,要到天黑,我在学校等到天黑实在是不安全,于是放学便开始独自回家。我接受了放学路上的指点,严重时我的书本会被洒在地上,美其名曰检查有没有不正当的东西,而后便开始变本加厉。我做出了反抗,没有选择默默接受。那天被打的很惨,对面有四个人,我只有一个。我亦完全向她们诠释了人在被逼...
《周忆周泽陈路周全文》精彩片段
我的桌子上,有时还会夹杂些小零食和小玩具,通常我瞧见了便会退回去,我的家庭无法支撑我与他做同等的交换,于是我不愿欠他的什么,他也明白我的意思,于是每日又回归到单调的鸡蛋牛奶。
班里的流言隔一段时间便会换新,我知道有许多关于我的家庭,我同周泽的关系等凭空捏造的东西,但我不愿意理会,活着已经够累了,何苦再去让心理多一层负担呢。
但也总有要命的时候。
哥哥的高中晚自习延迟了一些,要到天黑,我在学校等到天黑实在是不安全,于是放学便开始独自回家。
我接受了放学路上的指点,严重时我的书本会被洒在地上,美其名曰检查有没有不正当的东西,而后便开始变本加厉。
我做出了反抗,没有选择默默接受。
那天被打的很惨,对面有四个人,我只有一个。
我亦完全向她们诠释了人在被逼入穷途末路的时候时反抗是多么的狠戾,我感觉不到伤口痛,只觉得从此以后,回家的路上,我能抬着头走。
也可笑的以为,从此没有人能够再让我痛苦。
回家后我告诉哥哥跌跤了,他忙出去帮我买碘酒消毒,我说我明天不想去学校,连着周末要休息休息,哥哥说好;我说我要拼命学习,我要考到和你一样的好学校,哥哥又说好;我说我以后要赚钱,让妈妈不用再工作,我们一家三口能永远在一起,哥哥仍旧应着,或许他那时只觉得我是一时兴起而说的话,可那却是我人生的一道分水岭。
我的举动并没有能够摆脱无休止的纠缠与欺压,反而在一次次的伤害中磨灭了我反抗的力量,我没有父亲,只有一个几乎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母亲,她好像随时都能够离开这个世界,随时能够被这生存的重担压死,而我和哥哥便是她背上最重的两个负担。
我有时想,现在的生活有什么可期许的呢,又有什么可寄托的呢,要是没有母亲,我一定要离开的,这一世不知尝了多少的苦,母亲是我的数倍,我只觉得荒唐,为何上天要这样对待我,这样对待哥哥,这样对待母亲,这样对待这个家。
六周一去上学时,我整理好被扔在地下的书,走到办公室告诉所有老师那天发生的事情,我记得当时班
收了去,于是我每天都要吃营养搭配均衡的饭菜,起初我是有些排斥的,但被照顾的滋味实在是让人无法自拔,我便沾了这未出世的小孩子的光,随了他们去。
七七是在除夕夜里出生的,我仿佛是用尽了一生的好运让他健健康康哭声嘹亮的抵达这个世界,取名时周泽说就叫周一,是新的开始,以后要是被罚抄名字,也能感谢他的智慧。
我同他父母三票否决了这个名字,而后我将七七名字定为周忆,我希望他的回忆是幸福的,阳光的,至少是值得回忆的。
周泽说,大名我取了,小名就轮到他取了,他喜欢七夕,他说相爱的人应该日日见面,所以有了七七。
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于是我便又投入到了无限的工作中去,父母的年纪大了,也逐渐归于家庭,他们很爱七七,带着他去各处玩,周泽亦然,只有我还没有学会如何做一个好的母亲,如何去爱我的至亲。
七七三岁的时候,我回了一次国,那是我第一次有勇气去面对过去,周泽只默默陪着我,随我去莲湖市公墓前看了看母亲。
我带他去了那座山,山里如今修了路,但仍旧不是很方便,我在爷爷奶奶,父亲和姑姑姑父的墓前烧了些纸钱,我告诉他们,不要怨母亲,倘哪日母亲在我梦里哭了,我便要来责问了。
灰烬仍旧是那片灰烬。
我从前告诉周泽,那场火是我点的,他只说我心理有些郁结,胡言乱语。
如今站在这片灰烬前,我仍旧告诉他,火是我点的,他拥了拥我,说就当是做了场梦,我们有七七,有家,要好好活着。
十三莲湖市下了暴雨,七七身体出奇的好,没有感冒发烧,只对着面前的人有些戒备,我开着车,朝着从前的住处去。
从前的家我已经买了下来,最近一次来是一年前,该有的东西都有,我已经将从前的痕迹全部抹去。
“你叫什么名字?”
陈路周问七七,他的声音嘶哑得很,像是有好些年没开口说过话一般。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沉默。
我只顾开车,不欲多言。
过了不知多久,七七终于开了口:“我叫周忆,你叫什么?”
陈路周的嘴微微张开一瞬,口中的话语又咽了回去,他看着七七,而后道:“我没有名字”。
家中的线路老化
主任告诉我,没关系,以后不可能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说我一定会好好学习,老师说,有那么厉害的哥哥,你也不会差。
周泽是在我返校的那个课间来找我的,我接过他的早饭,道了声谢,而后低头看书,却不知眼前的人还没走。
他弯下腰趴在我桌子上问:“谁欺负你了?”
“我已经告诉老师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我不愿再挑起不必要的事端,于是含糊回应了他。
面前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沉着脸道:“我保证不会再发生了”。
莫名其妙的对话,莫名其妙的课堂,以及周泽莫名其妙换回来的位置,我不去想其他的事情,只觉得开心,发自内心的欣喜,我的好朋友终于又回到了我身边。
那时已经快要放假,烈日透过窗直直照在我的桌面上,让我一时看不清课本,一双手从我头顶上探过,拉住了窗帘,我再抬头时,面前的少年热烈地笑着,对我说:“我以后下午不翘课了,你再占我桌子,我可就不让你写作业了”。
时至今日,在每一分刻骨的极寒的境地里,我总是会想起那个场景,少年遮住了窗外的烈日,可艳阳却从他身上照进我眼里,照得我睁不开眼,静不下心。
那天起,我便不再是一人回家了,周泽的家和我同向,却比我要远一些,我问他时他会给我顺手一指,我那时只觉得,两个差异如此之大的住处,两种差异如此之大的生活,两个差异如此之大的人,怎么就能交汇在一处呢。
假期的时候,哥哥利用每一天的时间给我补课,而在我夜里睡着之后,他又继续学习他的课业,日复一日,有时听得母亲说,她夜里回来时,哥哥还在桌前奋笔疾书,早上起来准备早饭时,哥哥已经站在窗前读书了,看得她实在是心疼,却又不知该如何劝。
我想她是欣慰的,哥哥如此优秀,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这般拮据的家庭,唯有成绩的优异,才能让我们在旁人面前抬得起头来,才能让母亲脸上露出那极少见的幸福面容。
七哥哥高考排到了全市的第四名,我记得报志愿时,哥哥选择了省内的一所不错的大学,母亲不懂这些,于是听着哥哥说这所大学多好多好,便欣然认可,直到哥哥的老师
,而后我便被带到床前,母亲让我跪在爷爷床边,送爷爷走。
我的身边多出来一个比我高半个头的男孩,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他仿佛是一个透明人一般跟在我与母亲身后,母亲没能来得及顾及他,让我带着他吃饭,带着他在墓前哭。
他长着一双杏眼,骨瘦如柴,布衣虽旧,却干净整洁,他不同我一般,在墓前嚎啕,反而跪坐在我身边,默默流泪,有时眼泪流的凶了,拿袖子擦不净了,便任寒风刮着,没出几天,我俩的脸颊便如枯树般狼狈。
再回县城时,已是三月底,天气回暖了些,家中尽数落了灰尘,母亲变得沉默寡言,有时一天也不同我说一句话,呆呆地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天。
家中少了父亲,多了个哥哥。
我记得那时老家的事情处理完以后,母亲站在哥哥面前,她问哥哥:“你跟我走,还是送你去别的人家?”
哥哥没有说话,他也不爱说话,母亲和哥哥安静的时候,家中似乎没有我能够呼吸的方寸土地。
我记得哥哥没有给母亲回应,但母亲抱着他哭了好久好久,然后说:“跟舅妈走吧。”
我们卖掉了县城里的房子,离开了那个地方,去了市里,母亲租了一个一室一厅,中间隔了道帘子,便是我和哥哥一人一半,而后客厅里多出来一张折叠床,但我从不见母亲在上头睡觉,我和哥哥夜里睡下的时候,母亲有时还没有回家,而每天早上,我和哥哥都是被母亲的轻声唤醒的。
为了上学方便,哥哥的户口便同我与母亲迁在了一起,从此他便多了一个姓,叫陈路周,变成了我名义上的,也是我心中的,亲哥哥。
他仍旧不说话。
我每每路过他的房间,总能看到他坐在凳子上,什么也不做,同母亲一样的放空,我有时会咳嗽一声,试图引起他的注意,他转头来看我,有时会对我微微一笑,而后又是缄默无言。
他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也是多年来为数不多能够让母亲开心的事情,哥哥考了市里的第一,拿到了免学费和书费的名额,我记得那天放学的时候,母亲来接我,身后站着哥哥,那是我们来市里之后第一次进饭店,母亲点了好多菜,我和哥哥敞开了吃,我跟哥哥说,我以后也要拿到名
姑和姑父”。
那老人许久没有说话,也没有挪动脚步,就那么坐着,似乎是瞧不出我的急迫。
“都没了?”
我愣了一下神,忽而间反应过来他言语中的意思,觉得这老者说话实在是不礼貌,于是我也没再同他交涉,转过头发现哥哥正在朝我走来。
“我儿子也没了,儿媳跑了”,那老人突然又开了口。
“有两个孙女,烧死了”。
“一个孙子,也不知道活着不了”。
“十几年前烧死的”。
“阿林,站在这儿做什么?”
,哥哥的话语打破了老人的喃喃低语,打破了我几乎震惊到无法思考的停滞。
是十六年前的那场火,是带走爸爸和姑姑姑父的那场火,我面前坐的老人就是那日父亲带着姑姑姑父暂住的人家。
隔着时间的消散,隔着生死的跨度,我们以一种近乎是极为荒唐的方式相遇了。
我心骤紧。
“麻烦您移步,我们要给亲人烧点纸”。
哥哥代我说道。
那老人终于转过了头。
他望着哥哥,一言不发。
我瞧出他眼里有泪水,我瞧出他干枯的手臂有些颤抖,瞧出他费了好些力气才堪堪站稳,而后默默离去。
是个怪人。
我想。
母亲拉住了我,望着老人的背影,那一瞬间,母亲仿佛也是干枯的,她的眼里折射出的神情是仇恨,她望向老人背影时呼出的气息令我不寒而栗。
该仇恨的。
为什么偏偏他们家着火连累了父亲姑姑和姑父。
该仇恨的。
这么多年我们明明不用过的这么艰辛。
该仇恨的。
望着老人的背影,仿佛望见了母亲一生的苦难。
逝者已逝,留下生者在年年月月里苦苦熬着日子,心一寸寸被磨着,如同刀尖剜过般满目疮痍,我亦恨极。
老房子已经不再能够住人了。
我们三人暂住在旁人家中,付了些钱。
夜里哥哥说要出去一趟,母亲已经歇下了,我不放心,想跟着同去,哥哥让我休息,说自己想要走走。
我便由他去了。
多年以后我才得知,那日哥哥去找老人,说会替他安顿生活,但却不能出现在母亲与我的面前,母亲消声跟在他身后,亲眼见证了那如同命运戏弄般可怕的真相,一如她的催命符。
第二日清晨,母亲叫我起床。
“陈安林,跟妈回家了”。
我瞧着母亲收拾好了东西,却不见哥哥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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