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将我们卷向深渊时，我摸到他后颈凹凸的烙印——是顾家族徽。
哗啦—— 浮出水面的刹那，对岸悬崖上站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
他脚下法阵泛着血光，阵中捆着的正是今早逃走的陈氏。
“游戏才刚开始。”
面具人抬手轻挥，陈氏突然发出非人惨叫。
她皮肤下鼓起数十个游动的肉瘤，在月光下爆成漫天血雾。
“噬忆蛊。”
我攥紧拳头，“他在灭口。”
世子突然闷哼一声，撩起的裤脚露出黑色脉络——是暗河里的水蛊。
“需要至亲血才能解。”
他染血的指尖抚过我锁骨，“比如当年换走你凤命的人......” 悬崖突然传来裂响，面具人脚下的山石崩塌，露出半截刻着卦象的玉碑。
那上面第一道裂痕的形状，竟与我掌心伤痕完全重合。
第四章 尸语卦暗河的水草缠住了脚踝，我嗅到血雾里混着熟悉的沉水香。
悬崖上的面具人抬手结印，陈氏爆成的血珠竟在空中凝成卦象——竟是三年前我亲手为顾家卜的“大凶”签。
“坎上艮下。”
世子咳出黑血，“是蒙卦。”
我撕下裙摆扎紧他小腿蔓延的毒纹：“蒙昧困顿之象，说明布局者自己都看不清真相。”
对岸突然传来竹哨声。
血卦化作千只红眼蝙蝠扑来，翅膀扇动间抖落磷粉。
我拽着世子沉入水下，看那些磷火在水面烧出八个字：“癸酉年七月初七，子时三刻。”
——正是我被扔进炼蛊炉的日子。
“他在示威。”
我浮出水面时，悬崖已空无一人。
“当年参与换命的，不止顾家。”
世子突然闷哼，毒纹已爬至心口。
他攥着半块玉珏抵在我腕间胎记上：“去乱葬岗，找口贴满符咒的棺材。”
子夜乱葬岗 磷火飘过新坟的招魂幡时，我踢开半截腿骨。
乌鸦群突然惊飞，露出土丘后那具玄铁棺——棺身缠着浸泡黑狗血的锁链，符咒却是用女子经血写的。
“镇煞棺。”
我指尖拂过棺盖凹槽，“要至亲血脉才能开。”
凹槽纹路与我掌心伤疤完全契合。
世子突然划破手腕，将血滴入凹槽：“三年前我闯炼蛊室时，这棺材就在吸你的血。”
棺盖轰然弹开，腐臭味涌出的刹那，我浑身血液几乎凝固——棺中躺着我的尸体。
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