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门口。
“下车。”
叶雨樵把左清云拽出车厢,摔进庙内。
“别动不该有的心思。”
镣铐回到他的脚腕。
点完篝火,叶雨樵将玉米饼掰成几块送到他嘴边。
他甩头拒绝递来的食物。
叶雨樵拧起眉头,掐开他下巴,往他嘴里硬塞。
左清云左右挣扎,猛踢他胸口。
锁链声响,叶雨樵攥住链子,把他拖倒在地。
肩膀磕在地面,左清云索性旋转两腿,用链条绊对面人的脚。
叶雨樵未料这手,踉跄跌倒,一掌撑在他身侧。
高挺的额头撞得左清云眼冒金星。
左清云被他垫在身底,与他四目相对。
乌黑眼瞳倒映出人影。
多年前,左清云也这样见到自己。
第一次比剑胜他,叶雨樵赢得并不轻松。
他们从比武场打到饭堂门外。
叶雨樵一剑砍断支撑帘帐的竹竿,遮雨的旧布落下,挡住左清云视野。
他伺机冲到左清云近前。
左清云虚晃一招,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剑,挑飞脚边的板凳,结结实实绊了叶雨樵一跤。
叶雨樵刹不住步子,手里握剑直冲左清云而去。
他唯恐剑刺中师兄,丢掉长剑,整个人扑进左清云怀里。
油布掉落,红浪翻腾,恰好盖住他俩。
眼前红艳艳一片,左清云什么也看不见。
“被逼到无计可施,是我输了。”
他伸手撑起红布,叶雨樵的脸映入眼帘,近在咫尺。
两人不知所措。
炽热呼吸扑面而来,左清云双唇莫名干燥。
他扭头避开叶雨樵的视线,发现自己的剑割破他手臂。
“雨樵,你怎么样?”
他甩开帘布,查看叶雨樵的伤势。
“不碍的。”
叶雨樵双颊绯红,不敢直视他。
“只是皮肉伤。”
他视线左躲右闪,转向红色的油布。
“师兄刚刚的样子……好像挑起新娘的盖头。”
左清云原想打趣缓解尴尬,话出口忽觉不妥。
自己怎么这般轻佻?
叶雨樵捡起剑,回屋找金疮药,一路上头垂到肩膀以下。
他耳廓红透,不亚于暗红的布帘。
左清云送别他的背影,眺望天空,扑灭脑袋里一闪而过的念头。
那时候,他们俩,到底谁先幻想谁?
到头来,红烛摇曳,映照另一名女子。
他不告而别,把当年挑过盖头的少年抛在山上。
三年间,那个不好意思看他的青年,彻头彻尾变了个人。
叶雨樵自左清云身边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