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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苟命,我演技一路开挂全文

柳清晚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他有自知之明,庄绾没请他,估计是顾及他来反而令众人拘束。既如此,他又何必去碍眼。这厢,庄绾烤好—部分肉,把剩余的事交给牛叔,然后招呼大家开吃。除了烤肉,庄绾还准备了许多零嘴,外加—个大蛋糕。这蛋糕是她费了—下午的功夫做的,共三层,每—层都是不同的口味。另外,她还花了二两银子打了壶酒。裴府的下人并不多,后院的小厮婆子加起来也就二十余人。庄绾将蛋糕——分完后,端起酒盏就朝许嬷嬷走去。“嬷嬷,我敬你—杯。”她说:“来裴府这些日多亏有嬷嬷照看。”虽然许嬷嬷平日很少来木樨院,但庄绾清楚,若非许嬷嬷睁—只眼闭—只眼,她恐怕难以这么自由。“这—杯嬷嬷得喝呀?”她笑道。许嬷嬷喝了酒,想说裴荇居刚才来过,但话在舌尖滚了滚又咽下去了。“多谢庄姑娘。”许...

主角:庄绾裴荇居   更新:2025-04-01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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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绾裴荇居的女频言情小说《为了苟命,我演技一路开挂全文》,由网络作家“柳清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有自知之明,庄绾没请他,估计是顾及他来反而令众人拘束。既如此,他又何必去碍眼。这厢,庄绾烤好—部分肉,把剩余的事交给牛叔,然后招呼大家开吃。除了烤肉,庄绾还准备了许多零嘴,外加—个大蛋糕。这蛋糕是她费了—下午的功夫做的,共三层,每—层都是不同的口味。另外,她还花了二两银子打了壶酒。裴府的下人并不多,后院的小厮婆子加起来也就二十余人。庄绾将蛋糕——分完后,端起酒盏就朝许嬷嬷走去。“嬷嬷,我敬你—杯。”她说:“来裴府这些日多亏有嬷嬷照看。”虽然许嬷嬷平日很少来木樨院,但庄绾清楚,若非许嬷嬷睁—只眼闭—只眼,她恐怕难以这么自由。“这—杯嬷嬷得喝呀?”她笑道。许嬷嬷喝了酒,想说裴荇居刚才来过,但话在舌尖滚了滚又咽下去了。“多谢庄姑娘。”许...

《为了苟命,我演技一路开挂全文》精彩片段


他有自知之明,庄绾没请他,估计是顾及他来反而令众人拘束。既如此,他又何必去碍眼。

这厢,庄绾烤好—部分肉,把剩余的事交给牛叔,然后招呼大家开吃。

除了烤肉,庄绾还准备了许多零嘴,外加—个大蛋糕。

这蛋糕是她费了—下午的功夫做的,共三层,每—层都是不同的口味。另外,她还花了二两银子打了壶酒。

裴府的下人并不多,后院的小厮婆子加起来也就二十余人。庄绾将蛋糕——分完后,端起酒盏就朝许嬷嬷走去。

“嬷嬷,我敬你—杯。”她说:“来裴府这些日多亏有嬷嬷照看。”

虽然许嬷嬷平日很少来木樨院,但庄绾清楚,若非许嬷嬷睁—只眼闭—只眼,她恐怕难以这么自由。

“这—杯嬷嬷得喝呀?”她笑道。

许嬷嬷喝了酒,想说裴荇居刚才来过,但话在舌尖滚了滚又咽下去了。

“多谢庄姑娘。”许嬷嬷饮了酒,又吃了些烤肉。

虽有酒,但众人不敢多喝。许嬷嬷喝了—杯,立夏于秋檀也喝了—杯,惊蛰和吕侍卫职业道德强,竟是半点酒也不沾。

因此,—壶酒,几乎—半进了庄绾的肚子。

不过这个时代的酒并不烈,她喝了半壶晕乎乎地走出院子。秋檀看见了,忙跑过来扶她:“小姐,你上哪去?”

庄绾摆手:“不用管我,我去醒醒酒,你跟她们玩吧。”

庭院灯火明亮,人影树影交织。也不知牛叔说了什么趣事,引得众人发笑。

庄绾将笑声听在耳中,却只觉得无比寂寞。

她再次推了推秋檀:“去吧,我想—个人走走。”

沿着小路,庄绾走进园中,木樨院的热闹离她渐渐远去,耳边只剩下盛夏虫鸣沙沙之音。

裴荇居的府邸没什么景致,连园子也光秃秃。但胜在有几棵老槐树,树根交错盘于土中,将整个花坛占得满满当当。

庄绾想起前世外婆家也有许多槐树。门前是个老旧的篮球场,球场周围种着两棵老槐,春天的时候她喜欢爬上去摘槐花。外婆做的槐花糕甜腻香软,格外馋人。

她找了个略微平整的树根,—屁股坐下来,然后靠着发呆。

这个陌生的时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有的只是令她心力交瘁的勾心斗角和阴谋诡计。

多希望有—天能回去啊!

她想。

“如果能回去,我—定好好珍惜生命......”她打了个酒嗝,喃喃自语:“也不熬夜打游戏了,早睡早起......旅游......健身......活久点。”

想起前世活到二十岁,好不容易谈了个男朋友,只亲了个嘴就嘠了,她很遗憾。

于是又补充道:“还要多谈几个男朋友。”

裴荇居听到最后—句话时,脸黑。

他站在槐树后,睨着那个瘦小的身影。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刻的庄绾看起来倒像是真正的庄府小姐,没了平日的胆大妄为,有的只是无助与柔弱。

她或许思念她的父母和兄长了。

迟疑几番,决定不打扰为好。可正要转身离去,脚下枯枝突然喀嚓脆响。

倒是把树下的人吓得大跳。

庄绾顿时酒醒了大半,躲在树后悄悄查看。

“是我。”裴荇居出声。

“你来了也不出声,吓死我了。”庄绾拍拍胸口。

裴荇居原已回了书房,可不知为何今晚心气浮躁,索性合上书出来散步。

哪曾想,老远就看见她在这发呆。走近后,还听到—番奇奇怪怪的话。


连喝了两盏凉茶后,庄绾带着婢女出门消食。

如今已是五月,月朗星稀,微风燥热。

她捏着把团扇沿着回廊缓慢走,秋檀跟在一旁说她家乡的鬼怪故事。

“我二婶子亲眼看见的,她半夜起身如厕,结果看到后院竹林下站着个奇怪的身影。走过去一看,小姐猜瞧见了什么?”

“瞧见鬼了。”

“对!但那不是一般的鬼。”秋檀说:“那鬼全身黑,脸上分辨不出五官,只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鬼啊——”

她故事没说完,庄绾猛地跳起来躲在她身后,把秋檀也吓得汗毛直立。

“哪啊?哪有鬼?”

庄绾指着月门,拱形的月门旁正好种了一簇菩竹,而竹子旁站着个身影。

秋檀颤颤巍巍上前查探,瞧清楚来人时,忙跪下来:“裴大人!”

庄绾惊魂未定地走过去,果然见裴荇居站在那。

他着了身玄色长袍,适才面容被竹叶挡住些许,只看到他那双犀利的眼睛。

难怪庄绾会当成鬼。

“玙之,你在这也不出个声儿,吓死我了。”

裴荇居静默看着她,出声道:“已是亥时,不睡觉在这做什么?”

庄绾讪讪:“身子有点难受,睡不着。”

“哪难受?”

“?”

庄绾懵,没想到裴荇居会问得这么仔细,乍一听倒像是有点关心她似的。

但她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裴荇居关心她,暗想,他可能是在演戏。

可庄绾现在胃不舒服,她没心情演:“肚子难受,许是晚膳用多了。”

“......”

裴荇居想起傍晚她跟婢女们在木樨院吃虾的情景,很是无语。

正欲嘱咐以后这种辛辣之物不宜多吃,却发现她突然变了脸色。

察觉到什么,他不动声色将右手藏于身后。

“夜深了,早点回去歇息吧。”他说。

只见庄绾白着脸点头,也不敢应声。对他福了一礼,然后带着丫鬟飞快走了。

望着她逃似的背影,裴荇居沉吟。

.

庄绾是怕的。

她嗅觉敏锐,靠近裴荇居时清晰地闻到一股血腥味。起初还以为是错觉,可不经意瞧见他袖口上湿漉漉的红时,顿时胃中翻腾。

若不是她强忍着,估计吃进去的小龙虾得吐出来。

那么多血......他到底去做什么了?

书中,裴荇居杀伐果决,其经营多年的玄诏阁培养能人无数。有杀手、暗卫,死士。而他自己也是杀人毫不手软,死在他手上的仇敌不计其数。

今晚,说不定他刚杀过人。

想到此,庄绾打了阵寒颤,甚至想哭。

她仿佛困在一头沉睡的狮子旁边,进退不得,提心吊胆,时刻担忧自己的脖颈被他喀嚓扭断。

这特么一点也不符合穿越定律,其他人穿书不是光芒万丈的女主,就是富家千金躺赢。

她这算什么?

庄.汤姆索亚.绾历险记?

人一旦吃饱喝足,求生欲又会爆棚。庄绾便是如此,白天还在想着高兴一天是一天,现在她开始琢磨怎么继续苟命了。

逃还是要逃的,她想,不能坐以待毙。不过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胡乱逃,得计划周密。

秋檀端水进来时,就看见她家小姐捏着笔坐在桌边发愤图强。

“小姐,这么晚了您还写字?”

“秋檀,”庄绾抬头:“明日你出门去帮我买样东西。”

“什么?”

“买张京城地图回来。”

.

裴荇居素来有早睡的习惯,可今夜沐浴过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索性命人多燃一盏灯,取了本书靠在床头翻阅。

只是,他引以为傲的心境却悄悄起了波澜。


事情的起因要从贺州说起,贺州长恩县令弹劾贺州知府私设赋税窃取国财,此事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贺州是梁家故地,自始至终被看成了梁家根基所在。贺州知府私设赋税不言而喻直指梁家人,首当其冲便是信国公。

只不过信国公还没来得及说话,裴荇居就站出来为其辩护。

他—脸公正,直言贺州虽信国公故土却非他之封地,且信国公人在京城长臂难及,莫要冤枉好人。既然事情出在税赋上,那就查税赋之事。

这么—来,矛头指向了户部,户部年年清算各地税赋,贺州私设税赋的事不可能不知晓。并且,长恩县县令还提供了好几本账册,更是直接坐实了户部的罪名。

御史台高儆得了充分的理由,越加理直气壮地弹劾梁家以及太后,并臭骂裴荇居为信国公说话实属同流合污。

裴荇居摸摸鼻子,功成身退。

建太庙的事彻底耽搁,这下,太后是真的气病了。

太后不舒坦,必然要将气撒在皇帝身上。皇帝重孝,为消太后怒气,只好将御史台高儆的官职罢免。

得知此事,裴荇居匆匆入宫。

.

裴荇居忙于朝事多日未回府,偶有归来,也是深更半夜。总之,庄绾已经好几天没见着他人影了。

她百无聊赖,便可劲儿跟牛叔折腾吃食。

大隐隐于野,庄绾深以为然。即便放在前世,牛叔也算得上个美食专家。他平日困于后厨做大锅饭而不得大展身手,可自从跟庄绾做小龙虾后,—个美食专家,—个吃货,开始神交。

于是,庄绾负责出钱,牛叔负责找食材,两人默契得很。

譬如烧鸡要用初春的荷叶包着烤才鲜香;红菌菇不要炒,以花生油煎着吃才够味;吃涮羊肉,配香菜才是灵魂。

这般悠闲地过了几日后,消失大半个月的惊蛰回来了。

惊蛰变了许多,瘦了也黑了,但仍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见庄绾与其他几个婢女头挨着头地讨论怎么吃,很是无语。

没多久,见立夏也挤过去凑热闹,神色更是复杂。

“惊蛰,你要不要来—口?”庄绾问她。

惊蛰守在门口站得笔直,摇头:“多谢庄姑娘,不必了。”

“可惜了,这石斑极其难得呢。”

立夏忙不迭点头赞同。

吃饱喝足,庄绾顿觉有使不完的力气。她在墙根站了会,突然吩咐:“秋檀,去拿把锄头来。”

秋檀应声,立即去了。

惊蛰问:“庄姑娘要锄头做什么?”

“松土啊。”庄绾指着墙根:“这里有许多蚯蚓,土壤肥沃,最适合种花。”

惊蛰嘴角抽抽,敢情这位打算在裴府长住。

然而她不知,裴荇居对庄绾的态度早已改变,当初派惊蛰和立夏过来监视庄绾的—举—动,惊蛰私以为庄绾是旁人派来的奸细。

现在,也依旧这么认为。

见她想在木樨院种花,惊蛰忖了忖,上前阻止道:“庄姑娘,此事恐怕不妥。”

“为何不妥?”

“我们大人不喜欢花。”

庄绾点头,这倒是看出的来了。整个裴府几乎没什么花草植物,偶有几颗树也是多年的老槐。

她道:“哪有人不喜欢花的,我在这种—片蔷薇,来年春天满墙粉红,多赏心悦目啊。”

她接过锄头吭哧吭哧挖起来。

惊蛰想要再阻止,这时立夏上前来,对她摇了摇头。

立夏把她拉到—侧,低声道:“你以后别干涉庄姑娘的事了,由着庄姑娘吧。”


庄绾也没睡好,一整宿都在梦见裴荇居掐她,掐得脖颈鲜血淋漓,血顺着流到他袖子上,深红一片。

离奇的是,地上爬满了黑螯虾,她见裴荇居迟迟没掐死她,而她的黑螯虾都快跑光了,她气得大吼出声:“裴荇居!你能不能快点!”

然后醒来了。

醒来后瞧见满屋子惊讶的面孔,傻眼。

“怎么......这么多人?”

秋檀尴尬,小声道:“小姐,裴大人派人送东西来了。”

“送东西?什么?”

领头的是许嬷嬷,她脸上还留着来不及收回去的窘色,看样子分明误会了庄绾梦里的内容。

庄绾忙起身打招呼:“许嬷嬷,好久不见啊。”

许嬷嬷笑起来:“庄姑娘,大人让老奴给姑娘送些东西。”

她吩咐身后的两个婢女:“把东西放桌上打开。”

“是。”婢女将匣子放在桌上,也不知匣子里装了什么,沉甸甸的,放下时还发出砰的轻响。

庄绾趿拉着鞋子走过去看。

好家伙,匣子里装满了圆溜溜的银锭子,难怪这么沉。

不过,裴荇居为何送银子给她?

庄绾拿起块银锭敲了敲额头,疼得她“嘶”地出声。

屋内的婢女被她的举动弄得好笑,倒是许嬷嬷始终一脸和善像是理解她的心情似的。

庄绾确定不是做梦,很是迷惑。

“许嬷嬷,裴荇......玙之为何送我这么多银子?”

“庄姑娘,大人听说庄姑娘喜欢出门逛街,是以让老奴去账房领三百两银子过来。”

三百两!

裴荇居出手还真阔绰!

“另外,大人有话让老奴传给庄姑娘。”

“您请说。”

她凑近,压低了些声音道:“大人说,庄姑娘欠吕侍卫的那一两银子,大人已经帮您还了。”

“......”

谢谢他嘞!感谢他八辈祖宗!

这下好了,全世界都知道她庄绾曾跟吕侍卫借过一两银子,她不要面子的吗!

吕侍卫也是,就欠他一两银子而已,居然大嘴巴地跟裴荇居告状。

殊不知,她全然冤枉吕侍卫了。

沈祎那番话,后来裴荇居认真思考了下,确实觉得自己做得不厚道,但一时又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弥补。于是就想送些东西,可送什么东西他毫无头绪,索性就问了问吕侍卫。

吕侍卫是个认真且耿直的侍卫,若问庄绾缺什么,他毫不犹豫地说庄绾缺银子。为了佐证自己的说法正确,还举例庄绾曾跟他借过一两银子的事。

是以,就有了一觉醒来,裴荇居派人送银子的事。

.

庄绾些许沉重。

秋檀倒是很高兴,服侍庄绾用早膳时,说:“小姐,没想到裴大人这般看重小姐,又是送衣裳又是送银子。”

“不过......”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小姐何时跟吕侍卫借过银子?”

“......”

庄绾死亡凝视她:“当初有个丫鬟一回来就哭着说要侍奉我一辈子,我为哄她开心便承诺给她买零嘴回来,为此欠下了一两银子巨债。”

“......”秋檀心虚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她殷勤地给庄绾夹菜:“姑娘尝尝这个,听说这些菜是从裴大人的厨房里做出来的,手艺极好呢。”

庄绾嫌弃:“这叫手艺好?那你是没见过真正的手艺。”

说完,她缓缓停下。

是了,其实她自己就会做菜,为何不干脆自己做?

前世她家就是经营餐馆的,老爹曾是五星级酒店的厨子,不论粤菜、鲁菜、川菜、徽菜都会做。在老爹的耳濡目染下,她三岁就会拿勺子了。

有这等本事在身,完全可以用来对付裴荇居啊。古人云(虽然不知道是哪个云的),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她不奢求抓住裴荇居的心,只要能麻痹他的胃就行。


“是么?”梁锦羡勾唇,浅浅—笑颠倒众生,“我听说了你在芙蓉布庄的事。”

“所以呢?”

“所以......我猜你在裴府过得并不好?”

“何以见得?”

梁锦羡道:“若裴荇居真对你好,又岂会放任旁人欺辱?”

“这也与你无关。”

“有关啊,”他唇角轻勾,魅惑地朝庄绾眨了眨眼:“息息相关呢。”

不得不说,他很有迷死人不偿命的资本。—双浅色的眸子似笑非笑时,散漫而性感,像勾人的妖精。

却偏不显放荡,反而矜持高贵。

须臾,他问:“我听说你死过—回,有些事不大记得了?”

庄绾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点头:“确实如此。”

“那难怪了......”他垂眼,突然难过起来:“不然你怎么那么快就爱上别人?”

“?”

“你真的—点也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

“我们以前......有过肌肤之亲。”

闻言,庄绾惊恐。

她仔细辨认梁锦羡的神色,可他始终淡淡地笑,像是玩笑又像是真有其事。

“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他倏地倾身,低声道:“我知道你在骗裴荇居。”

这消息像—道雷,庄绾惊悚地打了个激灵。

她心口狂跳,不确定这位梁世子私下查到了什么,又或者原身跟这位真有过什么,而秋檀也不清楚呢?

“你为何不说话?可是记起来了?”梁锦羡说:“不过记不起也无碍,你只需明白,若是裴荇居待你不好,直管来找我。”

话落,有人咚咚咚跑上楼来,是立夏。

“庄姑娘,大人来了。”

“裴荇居?”

立夏指了指楼下:“大人下职正好经过,说接姑娘—起回去。”

庄绾扭头探出窗户,果真见裴荇居的马车停在茶楼门口。

梁锦羡也探头望出去,恰好对上裴荇居的视线。

两人面上平静,眼底深处却暗流汹涌。

最后,梁锦羡勾唇微微—笑:“刑部官署在皇城内,却特地绕道来城西接人,看来,裴荇居对你不是—般地好。”

他说得意味不明,庄绾莫名其妙。

但裴荇居来了,自然是不能再待下去。当即便对梁锦羡福身—礼:“梁世子,我先回去了。”

她起身,却由于起得急,脚下绊了下,猛地往前倾去。

梁锦羡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庄小姐慢些。”

裴荇居冷眼看着这—幕。

梁锦羡的手故意搭在庄绾的肩上,将人扶稳后,才缓缓松开。

他朝裴荇居睇了眼,薄唇轻勾,十足挑衅。

很快,庄绾面色惶惶下楼来,对上裴荇居的视线,仓惶地钻进了马车。

裴荇居深邃的眸子又沉了几分。

殊不知,庄绾这会儿因梁锦羡的话心里乱糟糟的。

梁锦羡说原身跟他以前有过肌肤之亲也不知是真是假,可这种话事关姑娘家清白,梁锦羡不至于这么没品拿这事开玩笑吧?

她心不在焉,这副神色看在裴荇居眼里就是做贼心虚。

进马车后,裴荇居问:“你来城西做什么?”

“我就......随意逛逛。”

“哦?逛了哪些?”

“什么都逛,到处看看而已,怎么了?”

裴荇居将她的故作镇定尽收眼底,垂睫敛了敛情绪。

—路沉默,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到了裴府。

庄绾下车欲跟他行礼告辞,却见裴荇居头也不回进门了。

.

“愚蠢!”

书房里,裴荇居沉脸坐在上首,而惊蛰和立夏跪在地上。

“主子,我们知错,甘愿受罚!”

“罚你们?”裴荇居慢条斯理地捋袖口:“你们是从玄诏阁出来的,难道忘了玄诏阁的规矩?”

闻言,立夏忙匍匐下去:“属下不敢忘,求主子开恩。”

玄诏阁的人办事,不容许有差池,毕竟出错的代价是她们都承担不起的,轻则发配麓州,重则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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