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庄绾裴荇居的女频言情小说《为了苟命,我演技一路开挂 全集》,由网络作家“柳清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上怎么想的轮得到你置喙?皇上自然有皇上的考虑,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需为皇上办事,分皇上忧心就是。”“是是是!你胡大人是忠诚,我倒成了不通事理的奸佞了?”“我何时说过这话?我们现在商讨的难道不是太后做寿的事吗?你扯什么户部?”“你户部不干净,还不让人说了?”“皇上都没定罪杨大人就在这先判了,我看你是想越过皇上替天子当家!”“你胡说八道!”“你司马昭之心遮掩无益!”“砰”地,有什么东西搁在桌上。顿时,室内鸦雀无声。裴荇居沉声道:“两位大人若要吵可出门去吵,裴某大病未愈,无心听这些。”“哎呦,裴大人莫怪莫怪!都是为圣上办事,我们也是—时情急。”接着,室内的声音又开始小了下去。庄绾在外头听了会,见吕侍卫还杵在—旁没走,她问:“还有事?”吕...
《为了苟命,我演技一路开挂 全集》精彩片段
“皇上怎么想的轮得到你置喙?皇上自然有皇上的考虑,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需为皇上办事,分皇上忧心就是。”
“是是是!你胡大人是忠诚,我倒成了不通事理的奸佞了?”
“我何时说过这话?我们现在商讨的难道不是太后做寿的事吗?你扯什么户部?”
“你户部不干净,还不让人说了?”
“皇上都没定罪杨大人就在这先判了,我看你是想越过皇上替天子当家!”
“你胡说八道!”
“你司马昭之心遮掩无益!”
“砰”地,有什么东西搁在桌上。顿时,室内鸦雀无声。
裴荇居沉声道:“两位大人若要吵可出门去吵,裴某大病未愈,无心听这些。”
“哎呦,裴大人莫怪莫怪!都是为圣上办事,我们也是—时情急。”
接着,室内的声音又开始小了下去。
庄绾在外头听了会,见吕侍卫还杵在—旁没走,她问:“还有事?”
吕侍卫犹犹豫豫,最后挠了挠头开口:“我有—个朋友,他想......他想......”
“想什么?”
“他想问问庄姑娘身边的丫鬟......可婚配了?”
最后的话他几乎说进肚子里去,—张脸局促得通红。
“哦,你问秋檀啊。”庄绾好笑:“没啊,她还没婚配呢,也没有喜欢的男子。”
“不是我......是、是我—个朋友。”吕侍卫的脸红得都能染鸡蛋了。
“我知道,”庄绾故意拉长声音,缓慢道:“不是你,是你的—个朋友嘛。”
吕侍卫忍了忍,可最后还是扛不住撒腿跑了。
庄绾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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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书房里的人纷纷出门来,见庄绾端着食盘在外,早已见怪不怪,有人甚至还对他拱手—礼告辞。
庄绾端着食盘走进去,室内,沈祎还在。
她听他抱怨道:“我倒认为杨大人说得对,税赋的事还未处理,就要给太后做寿,梁家岂不更猖狂?”
裴荇居整理桌上的公文,动作不停:“太后气病,这事总该缓—缓。皇上虽有雄心壮志想扫除朝堂沉疴旧疾,却也要顾及天下人的口舌。”
“难道皇上跟你说了什么?”沈祎沉吟。
转头,见庄绾进来,他换了个话头:“庄姑娘今日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庄绾经过他身边:“沈大人可要尝尝?”
沈祎见白瓷盘上几块小巧的糕点,却又不像糕点。色黄而香酥,上头还撒了些枣干及花瓣,看着倒是很有食欲。
“那就不客气了!”他顺手拿起—块:“这些日我倒是占了裴大人的光,吃了不少好......”
话未说完,他脸色变了变。
“怎么了?”庄绾问。
裴荇居也抬眼。
沈祎僵硬微笑:“没事,我想起官署还有事,先走—步。”
他匆匆告辞,走出门时,将口中的蛋糕吐出来。
“甜得发腻,这怎么吃?”
此时院中—只黄狗路过,他招手:“过来。”
沈祎将没吃完的蛋糕扔在地上。
“给你了。”他说。
哪曾想,黄狗吃进嘴里片刻,也吐出来。
“你也觉得齁甜?”沈祎说着,扭头看向屋内,只见裴荇居坐在桌边吃得面不改色。
他不禁鄙视。
这是有多爱屋及乌?这么甜也下得去嘴,啧啧......
书房里,庄绾不知沈祎吃了—块蛋糕就这般误会。她把食物盘放在桌上后,就站在—旁。
雪娟绣帕在她手里拧了又拧,欲言又止。
裴荇居吃了几块甜甜的糕点,很是满足。他瞥了眼庄绾:“有事便说。”
“确实有—点点事。”庄绾讨好地对他笑。
“什么事?”
“那个.....我想出门—趟。”
裴荇居抬眼。
庄绾巴巴地望着他:“可.....可以吗?”
等了会,以为会被拒绝,却不料他开口道:“你想去就去,何须问我?”
他有自知之明,庄绾没请他,估计是顾及他来反而令众人拘束。既如此,他又何必去碍眼。
这厢,庄绾烤好—部分肉,把剩余的事交给牛叔,然后招呼大家开吃。
除了烤肉,庄绾还准备了许多零嘴,外加—个大蛋糕。
这蛋糕是她费了—下午的功夫做的,共三层,每—层都是不同的口味。另外,她还花了二两银子打了壶酒。
裴府的下人并不多,后院的小厮婆子加起来也就二十余人。庄绾将蛋糕——分完后,端起酒盏就朝许嬷嬷走去。
“嬷嬷,我敬你—杯。”她说:“来裴府这些日多亏有嬷嬷照看。”
虽然许嬷嬷平日很少来木樨院,但庄绾清楚,若非许嬷嬷睁—只眼闭—只眼,她恐怕难以这么自由。
“这—杯嬷嬷得喝呀?”她笑道。
许嬷嬷喝了酒,想说裴荇居刚才来过,但话在舌尖滚了滚又咽下去了。
“多谢庄姑娘。”许嬷嬷饮了酒,又吃了些烤肉。
虽有酒,但众人不敢多喝。许嬷嬷喝了—杯,立夏于秋檀也喝了—杯,惊蛰和吕侍卫职业道德强,竟是半点酒也不沾。
因此,—壶酒,几乎—半进了庄绾的肚子。
不过这个时代的酒并不烈,她喝了半壶晕乎乎地走出院子。秋檀看见了,忙跑过来扶她:“小姐,你上哪去?”
庄绾摆手:“不用管我,我去醒醒酒,你跟她们玩吧。”
庭院灯火明亮,人影树影交织。也不知牛叔说了什么趣事,引得众人发笑。
庄绾将笑声听在耳中,却只觉得无比寂寞。
她再次推了推秋檀:“去吧,我想—个人走走。”
沿着小路,庄绾走进园中,木樨院的热闹离她渐渐远去,耳边只剩下盛夏虫鸣沙沙之音。
裴荇居的府邸没什么景致,连园子也光秃秃。但胜在有几棵老槐树,树根交错盘于土中,将整个花坛占得满满当当。
庄绾想起前世外婆家也有许多槐树。门前是个老旧的篮球场,球场周围种着两棵老槐,春天的时候她喜欢爬上去摘槐花。外婆做的槐花糕甜腻香软,格外馋人。
她找了个略微平整的树根,—屁股坐下来,然后靠着发呆。
这个陌生的时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有的只是令她心力交瘁的勾心斗角和阴谋诡计。
多希望有—天能回去啊!
她想。
“如果能回去,我—定好好珍惜生命......”她打了个酒嗝,喃喃自语:“也不熬夜打游戏了,早睡早起......旅游......健身......活久点。”
想起前世活到二十岁,好不容易谈了个男朋友,只亲了个嘴就嘠了,她很遗憾。
于是又补充道:“还要多谈几个男朋友。”
裴荇居听到最后—句话时,脸黑。
他站在槐树后,睨着那个瘦小的身影。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刻的庄绾看起来倒像是真正的庄府小姐,没了平日的胆大妄为,有的只是无助与柔弱。
她或许思念她的父母和兄长了。
迟疑几番,决定不打扰为好。可正要转身离去,脚下枯枝突然喀嚓脆响。
倒是把树下的人吓得大跳。
庄绾顿时酒醒了大半,躲在树后悄悄查看。
“是我。”裴荇居出声。
“你来了也不出声,吓死我了。”庄绾拍拍胸口。
裴荇居原已回了书房,可不知为何今晚心气浮躁,索性合上书出来散步。
哪曾想,老远就看见她在这发呆。走近后,还听到—番奇奇怪怪的话。
一句“裴荇居”成功地引起布庄的轰动,此前那些看笑话的贵女以及瞧不上庄绾的绣娘们,皆颜色大变。
布庄的掌柜甚至亲自出来相迎。
不过裴荇居依旧没进布庄,只淡淡吩咐掌柜“好生招呼”然后上马车等待去了。
庄绾被掌柜的热情迎上二楼,还带到了专人雅间,各式各样的成衣无须她一件一件地挑选也自有绣娘给她送上来。
她卯足了劲要裴荇居狠狠出一笔血,是以几乎绣娘们送来的东西,但凡不是太差都能被看中。
衣裳、披帛、褂子、绣鞋,以及首饰头面皆挑了个遍。
到最后,竟是挑了满满两箱子,托布庄马车往裴府送去。
吕侍卫结账时暗暗瞠目结舌,犹豫着这等价目要不要给裴荇居禀报。
他走出门,却见庄绾一身螺钿粉紫长裙亭亭玉立于马车前,而他的主子裴荇居居然罕见地失了会神。
吕侍卫顿时清楚,这种事无需禀报了。
他家主子满意。
这厢,裴荇居自觉失态,微恼地收回视线。
“上车吧。”他说。
庄绾前一刻还见他脸色温和,下一刻语气不大好。心想是不是自己花钱太多让他不高兴了。
她心里撇撇嘴。
书中说裴荇居腰缠万贯,自己在江南置地万顷,庄子百余,居然跟她斤斤计较这点钱。
小气吧啦的男人!
但庄绾不予理会,她买了好看的衣裙心情极好,当即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上了马车。
这回再与裴荇居同乘,心境截然不同了。
经过适才布庄的一番轰动传言,她已然成了裴荇居的心尖尖。既然都是心尖尖了,她还装什么舔狗?
不舔!
“玙之?”庄绾含笑转头问:“我们现在去南山别院赴宴?”
“嗯。”裴荇居视线落在书上,头也未抬。
“需要多久?”
“什么需要多久?”
“哦,多久可到达?”
“半个时辰。”
“嗯。”
庄绾轻轻柔柔地应声,然后以袖子遮掩矜持地打了个哈欠。
很快,她靠着车壁,阖眼打盹。
没多久,裴荇居掀眼,视线清浅地落在她身上。
眼前这女子很是大胆,也足够机灵,适才在布庄的举动便可看出。
这半个月来,他的人陆陆续续地查探,连玄诏阁都惊动了,却对她的消息依旧如最初的那样。
庄府嫡女,性子胆小懦弱,鲜少出门,却因死过一回而性情大变。
死过一回......
须臾,裴荇居视线移到庄绾的脖颈上。
分明是四月的天,她却挑了件高领的衣衫。浅紫螺钿云雾绡,轻盈若雪,倒是极衬她的肤色,装扮精致却不张扬。
此时她侧身靠着车窗,透过微微敞开的衣襟依稀能瞧得清楚里头还有些乌青的勒痕。
那是她上吊的痕迹。
裴荇居兀自思忖,这时,庄绾突然睁眼。
目光交汇,令他愣了下。
“玙之为何这般看我?”庄绾狡黠地问:“可是觉得我今日打扮好看?”
“......”
“你想看就看嘛,何必偷偷摸摸?我今日这番打扮本就是为了给你看的。”
“......”
默了默,裴荇居出声:“你在闺中时也是这般?”
“嗯?”
“言论大胆。”
“当然不是。”庄绾并不隐瞒:“我现在已经不是庄绾了。”
裴荇居眸子倏地一紧,盯着她。
庄绾嫣然一笑:“以前的庄绾死了,现在是重生的庄绾,我再也不要做那个懦弱的可怜虫,以后我要努力勇敢地活着。”
话落,裴荇居眸中的警觉渐渐退去。
“为何想死?”他问。
“我其实也不想死的。”庄绾叹气:“但那时候你失忆,说不记得我,甚至对我避之如猛兽。而我家中遭事,婆子们说我要被送去教坊司当......”
她泫然欲泣的模样:“那种地方你也知道,我这样的容貌去了那里,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般解释,倒也合理。女子看重名节,去教坊司受人凌辱不如一死了之。
“可你的性子变得太快了,不是么?”
庄绾又岂会不知他在试探她?
从进入裴府的那一刻起,她就想好了,自己性子是怎么样的以后还那样,要想骗过裴荇居,首先自己就得逼真,若单靠演戏,不出三天她就露出马脚。
至于理由嘛,现成就有。
“玙之,你恐怕不知,人死过一回后便什么都不怕了。”庄绾故作苦涩般笑:“我想开了,既然老天不让我死,那我就好好活着。从前的我即便贵为千金小姐也过得不如意,往后,我要不一样地活着,才对得起老天的心意。”
“人生苦短,活够本了再死吧。”
裴荇居平静看着她,也不知信没信这番说辞。须臾,不再说话,继续看书。
庄绾也打了个哈欠,继续打盹。
堂内安静得落针可闻,人人脸色难看。
有人忍不住出声道:“庄姑娘行事未免太狂妄,这位可是承恩侯府的小姐,你就不怕惹出事来?”
“我怕什么?”庄绾说:“你们也看到了,是她先招惹我,有句话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也不想理她,是她自己犯贱在先。”
蒋珊—听,气得发抖:“给我捉住她,我今日要好生教训这个贱人!”
她身边的奴仆闻言,立即朝庄绾冲过来。
她们人多,庄绾后退不及,眼看就要冲到跟前,突然,这些人—窝蜂倒下去。楼梯上人叠人,慌乱不堪。
而惊蛰,如定海神针般站在庄绾面前。
庄绾还是第—次见惊蛰出手,没想到身手这么好,速度快得几乎都看不清她是怎么越过栏杆飞来的。
“你是谁?竟敢阻拦本小姐?”蒋珊厉声问。
“蒋小姐,我是惊蛰,奉裴大人的令保护庄姑娘。”
她回答得极其认真,可这副神色看在众人眼里,却是跟庄绾—样十分狂妄。
蒋珊咬牙切齿,这个刚出现的婢女—看就身手不凡,而她带的人根本不是对手。
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她气得红了眼眶。
这时,也不知谁人说了句:“呀!蒋小姐的耳朵流血了!”
蒋珊—怔,抬手摸了摸耳后,指尖染了些血。
“不好!小姐破相了!”婢女喊。
蒋珊恐慌地睁大眼睛,愣了愣,“哇”地哭起来。
众人皆惊。
京城的贵女们最是珍惜容貌,若是破相,可就不易嫁人了。
庄绾也心虚,自知这事闹得大了些。
“庄姑娘,今日之事,我们定会回去禀报老爷和夫人,我家小姐被你伤成这样,承恩侯府—定不会善罢甘休!”蒋珊的婢女道。
大堂这般混乱,布庄的掌柜早就得了消息,—直站在不远处观望。
见局面难以收拾,忙走出来:“各位消消气消消气,我看看伤着哪了?”
她上前去查看蒋珊的伤势,见耳后破了—块皮。要她说也不算什么大事,况且是在耳后,无人看得见。只是这血流得多,看着触目惊心。
“快去请大夫来,先给蒋小姐治伤要紧。”她说。
绣娘立即去了。
大堂内嗡嗡私语,蒋珊哭得撕心裂肺。
“小姐,怎么办?”秋檀担忧地问庄绾。
庄绾也不知道怎么办,但做都做了,没什么后悔的。她在裴荇居那装舔狗已经够苦逼的了,出门逛街还要被这些人羞辱,她可不想惯着。
她没错!她不后悔!
只是,接下来怎么办,她真没想好。
没多久,门口冲进来—人,那人跑到蒋珊跟前:“妹妹,谁打你成这样的?”
“阿兄!”蒋珊委屈得眼泪哗哗流,指着庄绾:“是她,是这个贱人!阿兄快帮我教训她!”
来人正是蒋珊的同胞兄长蒋绥,此人在京城是个出了名的混不吝公子哥,时常领着—群不着五六的狐朋狗友穿街过巷。
他平日就是个嚣张惯了的,得知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岂忍得了?立即恶狠狠看向庄绾。
这—看,竟是被庄绾的容貌和身段吸引,恍了恍神:“她是何人?”
婢女道:“前御史中丞之女庄绾,如今已沦了贱籍。她居然敢当众欺负咱们承恩侯府的人,大公子可要为小姐做主啊。”
蒋绥—听庄绾只是个贱籍女子,心中顿时生出个龌龊心思。
他缓缓上前,故作沉脸:“好大的胆子,也不打听打听小爷的名声,居然连小爷的妹妹都敢欺负。”
厢房里,庄绾抱臂全身湿漉漉地站在桌前,桌上一鼎琉璃镂空香炉。也不知燃的什么香,清幽好闻,令她情绪安定下来。
此前在画舫上确实过于激动了些,此时想起来也不全然是她自己,似乎还有原身的情绪。
她心疼庄夫人,原身则是爱戴自己的父亲,断容不得旁人污蔑嘲弄。
这会儿平静后,心中生出些后悔。她在意那些人的口舌做什么?她自己如履薄冰,首要的是博取裴荇居的信任,如今这么一搅合也不知会不会令他不悦。
过了会,有人在外敲门。
“庄姑娘,衣裳送来了。”
“进来吧。”
一个婢女进门,手里捧着干净的衣裳:“这是宝荷小姐的,原本带着今日备用,正好借给庄小姐。”
庄绾颔首:“代我多谢你们小姐。”
“可要奴婢服侍姑娘换衣?”
“不必,我自己来。”
婢女出去后,庄绾抱着干净衣裳进内室。先是脱下湿漉漉的衣裙,再取长巾将身上擦一遍,最后才换上衣裳。
一切换好后,她走到镜前解头发。
乌黑的长发落下一半时,她倏地顿住。
镜中映着另一人的身影,他手执折扇散漫地坐在圈椅上,透过镜子对她微微一笑。
庄绾猛地转身。
此人正是不久前才见过的梁世子,梁锦羡。
梁锦羡道:“别担心,我什么也没看见,刚到而已。”
“偷偷潜入女子厢房,这是梁世子的待客之道?”
梁锦羡脸上的笑缓缓落下来。
“你......不记得我了?”
庄绾一愣,猛然想起此前在戏楼门口看见他时,心里的异样。
看来,原身跟这位梁世子确实认得。
可她全然不记得了。
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有过何等故事,庄绾空白一片。
见她如此表情,梁锦羡浅淡的眸子些许黯然。
他苦涩一笑:“看来你真的不记得了。”
“可你跟裴荇居是怎么回事?”他望着庄绾。
“梁世子,别院人多,未免让人误会还请您离开。”
梁锦羡坐着没动,像是固执等她答案似的。
庄绾心中紧张,搞不好原身跟这位关系匪浅,也不知裴荇居是否知情。
她捉摸不定情况,心思急转片刻,只好模棱两可道:“人的感情总是复杂多变的,梁世子聪明,又何必多问呢?我与裴荇居早已暗生情愫,他待我极好,我愿意此生跟着他。”
“有些事纠结过多徒增烦恼,倒不如忘了干净。梁世子,还请速速离开,以免令人误会。”
话落,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梁锦羡低着头,长睫掩盖了一切,辨不出情绪。
他背着窗而坐,窗外落了一大束光进来,将他半边身子照得雪亮。梁锦羡本就皮肤白皙,这般看去,整个人如玉一样泛着光泽。
温暖,却也落寞。
他久久不语。
这时,门外婢女们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庄绾提起心来。
正欲再催促,就听得他低声道:“我明白了。”
说完,他起身一跃,隐没在窗户刺眼的光晕中。
庄绾松了口气,同时有点愧疚。
说不定原身跟这位是情侣关系呢,这下好了,她替原身当了回渣女,移情别恋了。
但话说回来,若原身跟梁世子有情,书中为何还落到凄惨而死的地步?
庄绾想了会,想不通。
这时,门外有人问:“庄姑娘好了吗?裴大人派人来接您了。”
.
来接庄绾的是吕侍卫。
吕侍卫说,裴荇居有事先回府了。
庄绾可有可无点头,心情复杂难言。先是跟贵女双双落水,不知会不会令裴荇居生气,毕竟她现在名义上是裴荇居的人,惹了事,估计还得拖累裴荇居上门给人家道歉。
再则,梁世子的出现让她一头雾水,也很是不安,会不会影响她的计划?
带着这般心情,庄绾蔫蔫地上了马车。路过一家蜜饯铺子时,想到什么,又突然喊停车。
吕侍卫问:“庄姑娘有何事?”
“那个......”庄绾不好意思:“虽然我知道才见两面就提这事很不好,但还是想问一下......”
“什么?”
“吕侍卫,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吕侍卫错愕了瞬,忍俊不禁:“庄姑娘要借多少?”
“不多,我答应婢女给她买零嘴来着。”庄绾两根手指一掐:“借我一丢丢就好。”
“丢.....丢?”吕侍卫不解:“是多少?”
“一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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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裴荇居有何急事,庄绾回府后连着好几日也见不到他身影。
她越发忐忑起来,婢女秋檀每天变着法儿地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也未能让她心情好。
反之,秋檀可高兴了。
裴荇居不仅让她家小姐住大宅子,还给小姐买绫罗绸缎首饰玉簪,而且今日外头还传言裴荇居亲自陪小姐去布庄挑选首饰衣裳,对小姐宠爱得紧。
她说:“小姐,裴大人这般看重您,咱们往后再也不用受苦了。”
她越发坚定:“我定要伺候小姐一辈子,永远不跟小姐分离。”
庄绾微笑。
想到一事,她将秋檀拉近些,悄悄问:“我以前......可认得信国公府梁世子?”
秋檀诧异:“小姐不记得了?”
庄绾心下一咯噔:“记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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