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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非晚徐江离的小说我被修无情道的大师兄亲懵了

凋碧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边的繁星时隐时现,露水在竹叶上凝结成珠,滴滴答答地往下落着。榆非晚伸出一根手指,百无聊赖地接下了一点露珠,又见金光一闪,那点露珠便凝结成一颗精致的冰珠子。在手中把玩了半晌,她又烦躁地丢掉了,然后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东边那间古色古香的院子。月光的照耀下,那座由蓝色琉璃筑成的屋顶格外惹眼。榆非晚沉思了片刻,身影一闪。再看,她已经攀上了云时起的屋顶。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掰开屋顶上的砖块,透过那细小的缝隙往下望去。云时起坐在茶案前,面不改色,目视前方,平静道:“来做什么?”榆非晚身影一动,如风般闪了进去。眨眼间,她便已经坐在青年的对面。风飒飒地从窗外溜进来,烛火摇曳。望着那样炙热的火光,榆非晚沉声道:“你真的非要带我下山?”云时起抿了一口...

主角:榆非晚徐江离   更新:2025-04-02 1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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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榆非晚徐江离的其他类型小说《榆非晚徐江离的小说我被修无情道的大师兄亲懵了》,由网络作家“凋碧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边的繁星时隐时现,露水在竹叶上凝结成珠,滴滴答答地往下落着。榆非晚伸出一根手指,百无聊赖地接下了一点露珠,又见金光一闪,那点露珠便凝结成一颗精致的冰珠子。在手中把玩了半晌,她又烦躁地丢掉了,然后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东边那间古色古香的院子。月光的照耀下,那座由蓝色琉璃筑成的屋顶格外惹眼。榆非晚沉思了片刻,身影一闪。再看,她已经攀上了云时起的屋顶。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掰开屋顶上的砖块,透过那细小的缝隙往下望去。云时起坐在茶案前,面不改色,目视前方,平静道:“来做什么?”榆非晚身影一动,如风般闪了进去。眨眼间,她便已经坐在青年的对面。风飒飒地从窗外溜进来,烛火摇曳。望着那样炙热的火光,榆非晚沉声道:“你真的非要带我下山?”云时起抿了一口...

《榆非晚徐江离的小说我被修无情道的大师兄亲懵了》精彩片段


天边的繁星时隐时现,露水在竹叶上凝结成珠,滴滴答答地往下落着。

榆非晚伸出一根手指,百无聊赖地接下了一点露珠,又见金光一闪,那点露珠便凝结成一颗精致的冰珠子。

在手中把玩了半晌,她又烦躁地丢掉了,然后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东边那间古色古香的院子。

月光的照耀下,那座由蓝色琉璃筑成的屋顶格外惹眼。

榆非晚沉思了片刻,身影一闪。

再看,她已经攀上了云时起的屋顶。

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掰开屋顶上的砖块,透过那细小的缝隙往下望去。

云时起坐在茶案前,面不改色,目视前方,平静道:“来做什么?”

榆非晚身影一动,如风般闪了进去。

眨眼间,她便已经坐在青年的对面。

风飒飒地从窗外溜进来,烛火摇曳。

望着那样炙热的火光,榆非晚沉声道:“你真的非要带我下山?”

云时起抿了一口茶,淡淡道:“不下山,你要在玄武门等死吗?”

榆非晚道:“你确定下了山就不会死了?”

云时起放下茶杯,声音冷淡:“你觉得待在玄武门就不会死了?”

“这个……”榆非晚迟疑了一会,道:“可下了山一定会死,满墙的壁画都说明这一点。”

云时起道:“可留在玄武门也不一定能活。”

榆非晚:“……”

她坚持下了山会死。

他坚持留在玄武门活不了。

看似二人一来一回地说了三句话。

实际上没有一句话是说到对方点子上的。

好一个全障碍沟通。

云时起掀了掀眸,笃定道:“你看起来不太想下山,你还惹了其他事。”

榆非晚手指微颤,道:“没有。”

云时起眉梢轻起,道:“没有就好,时间不早了,回去收拾收拾,明日就走。”

榆非晚的目光陡然射向他,道:“可掌门还没同意,不是吗?”

“掌门那边……”云时起把玩着手上的白玉指环,意味深长道,“他会同意的。”

另一头,墨歧眉头紧蹙,日坐愁城。

他坐了一会,又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再坐回去,简直是坐立难安。

洛明水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道:“掌门,你就别走来走去了,晃得我头都晕了。”

墨歧一脸严肃,欲训斥几句,骤然听见一阵懒洋洋的脚步声。

徐江离拱手作揖道:“掌门。”

墨歧摆了摆手,道:“方才你云师兄说要带榆非晚下山的事你也听到了吧?”

徐江离心里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回答:“听到了。”

墨歧道:“既如此,你便和他们二人一同出发,记住,你千万看着他们二人,不可真的让他们打个你死我活,知道吗?”

徐江离一个滑铲,跪倒在墨歧面前,一把屎一把尿,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掌,掌门,你,你是让我在他们开打的时候劝架吗?不说小师妹了,云师兄就能一剑劈了我。”

墨歧皱了皱眉,道:“这我不管,我就问你一句,你去不去?”

“你若是不去,我现在就一剑劈了你。”他补了一句,威胁意味十足。

“噗嗤”

洛明水险些一口茶喷出来。

她正欲拱火,却听墨歧淡淡道:“你也别闲着,你一起跟着去。”

洛明水“唰”地站起来,看起来很激动,道:“掌门!我才刚回来,你就要我走?”

墨歧摸了摸胡子,一脸算计,道:“你既是经商的,想必性子圆滑,同徐江离一起去中和中和他们二人的关系,再好不过了。”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墨歧直接下最后通牒,然后飞快地拂袖而去了。

徒留面面相觑的两人。

完啦!

……

第二日一早,洛明水和徐江离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诚惶诚恐地赶到了山门等待。

榆非晚则是皮笑肉不笑地跟在云时起身后。

云时起一望见山门那两道身影,心底了然,但眼里还是细微地闪过了些许不快。

他终究没说什么,率先御剑飞走了。

榆非晚咬了咬嘴唇,十分不情愿地跟了上去,但飞得极其慢,慢到徐江离只要在剑上踏一脚就能轻而易举地追上她。

“小师妹,你怎么啦?你看起来不太想下山?”徐江离问。

“其实山下好玩的可多了,还没有那么多规矩。”洛明水跟着道了一句。

她完全不敢去招惹云时起,自然也不敢飞太快,甫一听到徐江离开口,她便忍不住接了一句话。

榆非晚无精打采地看了他们一眼,道:“没有。”

见她这么说,二人也不好说什么。

洛明水转移话题道:“我们这趟去的宣城其实也不错的,此地盛产桃花,也盛产美人。”

榆非晚道:“宣城如今鬼气冲天,什么美人啦、桃花啦,估计都要化鬼咯。”

“小师妹!”徐江离惊呼道。

榆非晚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干嘛?”

“还真是化鬼了。”徐江离道,“你往下看看。”

宣城离玄武门并不远,飞了这么几刻钟便已到达宣城上方,如今正准备往下落。

榆非晚顺着徐江离的目光朝下看,只见一名素衣女子用手支着石栏杆,抬起右腿,翻越栏杆,又把左腿也翻了过去,纵身一跃,跳入水中,瞬间被急流冲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榆非晚微微蹙眉,也不敢懈怠了,连忙调动全身灵力俯冲下去,总算是和云时起同时落地。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无言。

榆非晚环顾了一下四周。

如今青天白日的,宣城的街道竟然安静得不成样,不是因为没有人在,而是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叫卖,他们就这样静静地、麻木地看着那名女子跳入水中,没有一人出声阻拦。

榆非晚抿了抿唇,朝身旁的一个老婆婆走去,低声问道:“婆婆,你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子跳入河中啊?”

老婆婆身体佝偻,眼神浑浊,声音更是嘶哑刺耳:“每一日都有人跳河,大家都习惯嘞。”

话罢,她那阴翳的眼神瞬间朝榆非晚射来。

这一眼,简直让她遍体生寒、毛骨悚然。

有一种直击她灵魂和心底的恐惧。

云时起将她拉回来。

彼时的洛明水和徐江离也一先一后落了地。

四人默默无言地穿梭在这条诡异又静谧的街道中,敲响了一间客栈的门。

洛明水也是第一次看这样做生意的,开客栈的,大白天的竟然大门紧闭?

她敲了又敲,才算是敲开这扇门。


漆黑的夜色悄无声息地降临在宣城的大地上,水天一色,苍茫一片。

月光倾泻而下,落在满是沙尘的地上,看起来就像亮晶晶的银霜。

银霜之上,有一道婀娜的身影正轻盈地跳着古老的舞蹈,环佩叮当,清脆悦耳。

榆非晚戳了戳旁边的青年,道:“我们到底来看什么?”

云时起默不作声地抽回了袖子,没有看她,依旧聚精会神地盯着前面跳舞的少女,道:“芜名果然有问题。”

榆非晚自然没有错过他抽回手的动作。

他什么意思?嫌弃她吗?

想到此,她的语气变得不好了起来,闷声道:“哪里有问题?”

云时起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声音有些沉地道:“她的傩舞,跳错了。”

“什么?”榆非晚大吃一惊,连忙扭头去看,把刚才那点小小的不快抛到脑后去了。

云时起道:“我白日在芜府看到了一满墙的傩舞绘画,稍稍记住了一些。其实也不能说她是跳错了,相反,她跳得极其标准。”

榆非晚听得云里雾里的,又惊叹于他的记忆力。

不愧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三好学生!

“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她道。

“芜名,她把傩舞,跳反了。”云时起斩钉截铁道。

此话仿若一道惊雷劈入水中,瞬间激起惊涛骇浪。

榆非晚不可思议道:“如果傩舞可以驱鬼,那么,反着跳傩舞,就是招鬼了!”

云时起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道:“你说,傩舞和所谓的坐西朝东、拜日为神,真的可以驱鬼吗?如果这些东西只是迷信,并不能驱走恶鬼,那芜名反着干这些事,也不能证明她在招鬼。”

榆非晚亦是眉头紧蹙,补充道:“这只能证明她不是真的芜名,或者说,证明她不是芜家真正存活下来的那个小姑娘。”

宣城人怕鬼,拜日为神,坚信坐西朝东的格局能让清晨的第一缕太阳照进室内,以驱邪避凶。

宣城亦是大兴傩戏之地,坚信唱傩戏可以令万鬼退避。

而芜家更是肩负传承和发扬傩戏的使命,其家族中对鬼神文化的信奉一定会更重,其后代自然不可能犯如此明显的错误。

“可是,她是活人,没有易容,又的的确确和芜家的那个小姑娘生得一模一样,她不是芜名,又能是谁呢?”榆非晚愁眉不展地问。

云时起的目光锁定住街道上那个即将离开的少女,忽然抬步朝她走去,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榆非晚连忙追上。

只是二人还未靠近,便见一道清瘦的身影自后方冲了过来,挡在芜名面前,一脸警惕道:“你们要做什么?”

这是一个很瘦的少年,皮肤有点黑,身穿一件洗得发了白的单薄素袍,脚下一双破了的布鞋,手边还拿了一把沉重的斧头,作防备状。

芜名连忙抓住了少年的手,小声道:“顾白哥哥,你误会了,我认识他们的,姐姐他们没有恶意的。”

“不。”顾白坚定道,“他们一直鬼鬼祟祟地躲在巷子里偷偷地观察你,一会说你傩舞跳错了,一会又说你不是芜名,还说要过来看看,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芜名骤然沉默,慢慢地松开了手。

她的一切表情都隐在那个恶鬼面具下,叫人看不清。

榆非晚往前跨了一步,挡在云时起面前。

生怕他又一言不合地拔剑砍人。

虽然芜名有古怪,但这个年龄不大的少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这是一座十分古老的木塔,处处可见风化的痕迹。

站在木塔下,抬头仰望,便见森然指天的飞檐,庄严肃穆的套兽和精致嶙峋的斗拱。

甫一进入木塔内,便扑面而来一阵灰尘,以及一股古朴的气息。

榆非晚轻轻地把那扇木门掩好,然后转过身来,面露诧异。

从她的视线看去,只见了一尊巨大无比的佛像端坐在正中间,慈眉善目,神情悲悯,却也破败,看起来有很长很长的历史了。

她开口道:“我怎么感觉这尊佛像存在的时间要比玄武门存在的时间还要长?”

云时起亦是打量着这尊佛,目光微凝,没有答话。

榆非晚绕着这尊佛像慢慢地走,耳边骤然飞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过来。”

她朝侧边望去,云时起已然站在阶梯上,要往上登塔了。

榆非晚连忙朝他走去,映入眼帘的便是陡峭、狭窄、高耸的楼梯,以及上方那抹清冷的身影。

纵然这段路极不好走,他也依旧走得优雅、轻松、从容不迫。

云时起微微皱眉,往下看去,道:“你发什么呆?快跟上来。”

榆非晚轻咳了一下,企图掩饰一下她看他看呆了的事实,然后麻利地抬腿跟了上去。

第二层的布局与第一层如出一辙,正中间端坐了一尊古老、破败的佛像。仔细看去,除了姿态不同,似乎脸是完全相同的。

榆非晚还想再仔细看看,云时起便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快点,我们直接上顶层。”

“哦。”她连忙应了一声,直接跟着他,一口气攀到了最顶层。

累得榆非晚气喘吁吁,只是一抬头,她便顾不上喘气了,整个人完全呆滞住了。

因此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墙上的壁画清清楚楚地映入她的眼帘。

自二人进入木塔起,放眼望去,几乎是满目昏暗,不见天日,只能凭借自己的目力视见周围环境,但在最顶层,却是一片明亮。

云时起道:“此处点了一盏长明灯,千年不熄。”

榆非晚朝正中间的佛像望去,它的脚下,果然点着一盏精致小巧的火烛。

也只一眼,她便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了满墙的壁画。

这壁画,才是让她失诧的关键。

她情不自禁地走到左边的尽头,一幅幅往下看。

第一幅壁画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多如蚕豆,却有两抹身影格外地醒目,撑着油纸伞,在细密的雨丝中擦肩而过。

到了第二幅壁画,人还是那两个人,只不过此刻枫叶落满了秋池,两人也由对面不识、惊鸿一瞥,变成相视一笑。

第三幅壁画,两人举剑,大打出手,美丽的芙蓉花纷纷扬扬地飞了满天。

第四幅壁画,两人情意绵绵、耳鬓厮磨,看起来恩爱不已。

第五幅壁画,天空很沉,寒剑泣血,素洁淡雅的梨花铺了满地,亦覆盖住了地上那两具挨得很近的尸体。

此刻,整个第七层安静得不成样,唯剩二人不太平静的呼吸声。

榆非晚吓坏了,她怔怔地回过头去,和云时起对上了视线。

她低声道:“这五幅壁画,依次是相遇、相识、相杀、相爱,最后……死在一起了吗?”

云时起低低地嗯了一声。

榆非晚强忍心底震惊,道:“他们是谁?不会是……?”

云时起道:“藏经阁来历不明,存世已久,谁也不知道它是从哪来的,又是干什么的。据说,两把神剑诞生于此地,也说,神剑的主人死去后,它们便会自动回到藏经阁,静静等待下一任主人的出现。所以,这满墙的壁画,应该是历届神剑主人的经历。”

榆非晚沉默地一路看下去,发现往后的壁画和她最初看到的那五幅的发展过程几乎如出一辙。

都是二人相遇、相识、相杀、相爱,最后死在了一起。

她惊呼道:“不是说双剑合璧之日,二人有一人能活下来吗?为何两人都死去了?”

云时起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深,沉默不语。

榆非晚回过头来,撞进他的眼,重复一遍:“为什么两人都会死?”

云时起微微抿唇,依旧淡淡地看着她,道:“一人身死,一人殉情。”

榆非晚倒吸一口凉气,一脸不可思议,她有些激动地道:“开什么玩笑?殉情……这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会为云时起殉情?他又怎么可能会为她殉情?

这太可笑了。

她简直不肯相信有一个人会爱另一个人到要殉情的地步。

可满墙的壁画,都毫无二致地表明:最后一日,确实是无一人生还。

见云时起始终不开口说话,榆非晚走到他面前,愁容满面,又失落又惊讶地道:“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会真的相信有殉情这种事吧?你会做这种蠢事吗?不可能的,没人会做这种蠢事。”

云时起依旧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墨眸中噙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见她仍然一副神思恍惚,像是惊吓过度的模样,云时起开口道:“好了,先不要纠结这件事了,你先仔细看看第三幅、第四幅和第五幅壁画的内容。”

榆非晚下意识抬头看去。

这三幅壁画便是讲述两人是如何由相杀,再到相爱,最后共同赴死的过程。其实画得十分细致、完整,可谓美轮美奂,但榆非晚无心欣赏。

此刻她正顺着左侧一路往右侧走,兜完了一圈回来,她正准备开口,却听云时起道:“你发现了?”

榆非晚道:“发现了,他们都做了同一件事。”

说罢,她指着壁画上出现的第三把剑,道:“他们在寻找这把剑,准确来说,应该是寻找这把剑的碎片,最后要将它拼成一把完整的长剑。”

云时起亦是望向壁画上的这柄黑金巨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柄剑唤君临。世人只知世间有两把神剑,殊不知,是有第三把的。”

榆非晚道:“这第三把,是君临?”

云时起点点头,道:“只是它和若霜、欲雪区别极大。我们的剑是集天地灵气而生,正气凛然,君临却是集天地怨气而生,至阴至邪。”

榆非晚道:“这么说,君临和我们的剑还是对头了?”

云时起淡淡地看向她。

榆非晚恍然:“你的意思是,他们去寻君临,是因为君临或许可以破除这两把剑附加在我们身上的宿命?”

云时起嗯了一声,道:“怨气一向比灵气强大,或许至阴至邪的君临能斩开若霜和欲雪这两把剑的羁绊,到那时,什么宿命论、天道难违,也就不存在了。”

榆非晚沉思了一会,又重新走了一圈,把这满墙的壁画仔仔细细地重新看了一遍。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天道一直在作弄我们,它留下这一墙的壁画,故意诱导我们去寻君临,搏那一线生机,但实际上君临才是真正致我们于死地的东西。”

“你想想,既然是双剑合璧之日,我们两人必死一人,那什么情况才要我们不得不双剑合璧呢?无非是为了对付君临这把邪恶的神剑。”


“那是因为她近不了洛明水的身,而且,她没有办法在一个男人的身体里待太久,所以我还没拍下一掌,她便慌张地跑走了。”云时起道。

榆非晚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忽然道:“你是说,阴气?”

世间所有邪物的实力要想提升,最快的方法便是大幅吸收阴气、怨气和鬼气。

阴气就很简单了,有女人在的地方,阴气便重。而男人阳气重,君临那样阴气重的邪物必定是无法在一个男人体内待很久,却能轻而易举地附在女人身上。

榆非晚有点疑惑,道:“那君临为什么要附在宣城人的身上,引导他们跳河?”

云时起脸色微凝,道:“因为它还在江州作恶,也就是越安王所在的那座城。你还记不记得诡医说的那个春鬼面具?”

诡医曾说那名书生和苗疆女子被一个散修一掌拍死后将其灵魂封进了面具里。

榆非晚思索了一会,道:“你是说君临令他们跳河是为了将这些惨死的灵魂也封进面具中?可是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时起道:“等了结了宣城的事,到了江州,你就知道了。”

榆非晚有些不满地瞧了瞧他。

就知道和她打哑迷。

想了想,她又道:“你说她今日还会附身到其他人身上吗?你昨夜虽然一掌把我拍飞了,但是也一掌把她拍废了吧,她应该暂时不敢出来作妖了吧。”

纵然她这番话说得十分平静,听起来是毫无攻击性、毫无埋怨和怨恨的意思。

但云时起就是听出了几分她对他的不满来,而他也确实不太清楚他那一掌会对君临造成什么伤害,便随便地应了一声。

二人慢慢走到了河边。

却见一个娇小的女子惬意地坐在石栏上。

不慌不忙、气定神闲,一点也没有受重伤的模样。

脸上还挂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专门等待着二人的到来。

榆非晚皱了皱眉,语气不好地道:“你不是说她受了你那一掌已经元气大伤、精疲力尽、无力生事了吗?”

云时起:“……”

他可不记得他这么说过。

榆非晚又仔细地观察了芜名一番。

她穿得并不多,脖子上那一圈鲜艳的红线完全暴露出来,脖子上下皮肤的颜色也截然不同。

果然是把真正的芜名的脑袋砍下来嫁接到了她自己的脖子上。

不过她原来的脑袋去哪里了?

芜名从容不迫地撑着身子,慢慢地站了起来,微笑道:“若霜、欲雪,好久不见。”

“上一次见你们是什么时候?是一百年前,还是两百年前呢?一直重复这样的事,你们累不累?”

榆非晚和云时起对视一眼,又垂眸看了看手中的剑。

安安静静,水波不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般。

榆非晚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芜名道:“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她又将身体站直了些,直视二人,道:“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们,但我还是想战一场。毕竟我输了,不会死,但你们输了,就一定会死。”

话罢,飞身而起,速度快如旋风,眨眼便扑到二人眼前。

云时起上前迎战。

榆非晚默默倒退几步。

她如今灵力虽有所恢复,但也只有那么零星半点,根本不够看的。

倒不如静候时机,来个偷袭。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抹青衣和一抹红衣悬于空中,打得不可开交。

芜名分明没有武器,却极其游刃有余,仿佛它那具身体便是她的武器,坚硬无比、刀枪不入。


榆非晚呼吸微滞。

不是吧?

可是,她的情蛊也发作了!

就在这时,云时起飞快地勒紧了缰绳,强令这匹马停了下来。

榆非晚几乎是不假思索、没有半点犹豫地跳下了马,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道:“你情蛊真的发作了?”

云时起沉沉地看了看她的动作,低声道:“是。”

榆非晚瞳孔猛缩,朝他看过去,表情纠结,双颊发红,道:“我情蛊也发作了!”

此话仿若一颗巨石,瞬间砸入云时起那片平静的心河,激起万丈水花。

他眸中的情绪再难平息,如山崩塌,似海倒灌。

榆非晚继续道:“你不是说这情蛊是交替发作的吗?为什么我们会同时发作?”

云时起安静地看入她的眼,道:“我也不知道。”

榆非晚下意识倒退十步,心头鹿撞,惶惶不安。

以前情蛊发作,好歹有一方是清醒的,那暂且不会造成什么不可描述的后果。

如今荒郊野岭,他们干柴烈火,若是再凑得近一些,搞不好就要擦枪走火了。

这,不行,不行。

太快了。

云时起看着她的举动,眼神黯然,心底轻嘲。

他默了片刻,别扭开口道:“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发生什么?”

此话一出,榆非晚又下意识倒退了十步。

她满脸不安,慌里慌张,道:“不想,如今不想,以后也不想。”

云时起冷笑一声,竟也以牙还牙,立刻倒退数丈,离了她特别远,冷若冰霜:“那你以后都不要靠近我。”

榆非晚猝然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滔天怒意最后化为嘴角的讥笑。

原来都是一样的。

她不想碰他,他也不见得多想和她亲密接触。

榆非晚心里不舒服,嘴上自然也不可能放过他:“你以为我想靠近你?如果不是因为情蛊,我怎么可能和你待在一起?”

云时起嗤笑一声,冷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双手却是紧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显出愤怒。

他带着一身冷意离开了。

受情蛊桎梏,云时起每走出一步,榆非晚身上便多灼热一分,他身上亦是多难受一分。

纵然如此,一个始终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一个始终也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

她恶言相向,他便以眼还眼。

不让自己好过,也不让她好过。

或许是看不下去了,两人手中的剑忽然焕发出一道白光。

榆非晚只感觉手心一紧,下一刻,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往前冲去。

云时起亦是猝不及防地被往前拉去。

直到在路的中间相遇。

以密不可分的拥抱姿态相遇。

两人同时一愣,齐齐低头往下看。

只见若霜和欲雪被一束极淡的白光连接了起来,无论如何也扯不开。

不仅剑分不开了,云时起和榆非晚也分不开了。

方才他们被折磨得有多难受,便知如今这来之不易的怀抱有多么舒坦。

多么地令人着迷。

多么地令人不想松手。

榆非晚缩在他怀里,终是妥协,闷声道:“不闹了,先解蛊。”

云时起低低地嗯了一声,将她拥得更紧。

但这显然远远不够。

或许是方才两人拉扯太久,加重了蛊虫在体内的冲击。

亦是早已过了牵牵手、抱一下就能缓解的阶段,如今要彻底散去身体里的那股热意、缓解心里的那阵躁动,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榆非晚忍不住抬起头来,用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看着他,一言不发。

云时起静静地和她对视着,亦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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