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每一拍都带走一点镇定。
不是恐惧,是愤怒。
是被当成猎物的羞辱。
权深不是不近人情,他只是早在我到来之前,就把每一步都排演好了。
而我,还在这笼子里,一步都没迈出去。
3 紧急救援清晨的阳光隔着灰玻璃落在茶几上,碎了一地金屑。
房间依旧安静得像没人住过。
手机屏幕一闪,日历里弹出提醒:“今日九点,权氏二十周年家宴筹备会议。”
指尖迟疑片刻,划掉。
不是参与者,仅仅是被要求“旁听”。
准确说,是被摆在那里“看着”。
楼下传来一阵急促声响,像是瓷器碎裂。
门没关严,风卷着声音冲进来。
有人在喊。
步伐下意识加快,转过长廊拐角时,撞上一道慌张的身影——那是权深的妹妹,权念。
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神情惊恐,呼吸急促,嘴唇微颤。
地上洒了一片白药瓶。
那一刻,空气静得过分。
她蜷缩着身体,额角浮出冷汗。
心里某个瞬间被拉紧。
不是犹豫,而是直觉控制了动作。
抓住她手腕时,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你吃过这个药吗?”
迅速扫过瓶身,剂量明显超出常规服用标准。
她点头,手指发青。
那是过敏反应前的典型征兆。
“别睡。”
手掌撑住她后脑,将她靠在墙边。
声音压低,努力平稳,“眼睛看着这里,别闭上。”
管家冲进来时,脸色瞬间变了。
“备车,医院。
快!”
车子启动的一刻,权深出现。
他看见靠着我的权念,眉心收得极紧。
无言的对峙中,他没有责问。
只是开门,坐进副驾。
急诊室的灯亮了一整夜。
回别墅时已是凌晨四点,天空灰得像被人按过滤镜。
管家小声对我说:“权老让你明天去一趟总部会议室,说有事找你谈。”
脚步顿住。
权老,是权深的祖父。
“说了什么事?”
“他说,救权念的,不是医生,是你。”
管家神情复杂,“他说——你该被看见了。”
这句话比那夜冷风更真实。
翌日,权氏总部28楼会议室,权深坐在长桌另一端,白衬衫一尘不染,眼神落在文件上,像从未看过我。
但那天开始,我被允许参与一个小型投资项目的筹备会议。
没人向我解释为什么。
可坐在会议桌一角,看着那些数据从投影里打在玻璃上,思维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