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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宁司寒林妩)

东渣木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宁司寒觉得口干舌燥。难道是因为欲求不满,所以燥热难耐?说实在的,柔娘的身子,差了些。每天做一回,勉强能支撑。做两三回就不行了。弄得他总是不能完全满足,成日心中莫名烦躁,有一股火发不出来似的,到大营里练兵,把新兵蛋子打得满地求饶。可若要多做,他其实也不舍得。柔娘多柔弱的一个女子呀,且洁白无瑕,怎么好用这些淫乱之事折辱她。今天是他没忍住,做狠了。估摸柔娘得养好几日下,他要素上一段时间了。唉。说不清是心疼还是郁闷,宁司寒心中,更烦躁了。“世子,您……”怯怯的声音响起,把宁司寒拉回神。一张红得犹如要滴血,呈现出别样艳丽之色的小脸,映入眼中。“嗯?”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充满雄性气息。那满满的欲望,仿佛马上要喷薄而出。小丫鬟连身子都红透了。捏着帕...

主角:宁司寒林妩   更新:2025-04-07 1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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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司寒林妩的其他类型小说《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宁司寒林妩)》,由网络作家“东渣木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司寒觉得口干舌燥。难道是因为欲求不满,所以燥热难耐?说实在的,柔娘的身子,差了些。每天做一回,勉强能支撑。做两三回就不行了。弄得他总是不能完全满足,成日心中莫名烦躁,有一股火发不出来似的,到大营里练兵,把新兵蛋子打得满地求饶。可若要多做,他其实也不舍得。柔娘多柔弱的一个女子呀,且洁白无瑕,怎么好用这些淫乱之事折辱她。今天是他没忍住,做狠了。估摸柔娘得养好几日下,他要素上一段时间了。唉。说不清是心疼还是郁闷,宁司寒心中,更烦躁了。“世子,您……”怯怯的声音响起,把宁司寒拉回神。一张红得犹如要滴血,呈现出别样艳丽之色的小脸,映入眼中。“嗯?”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充满雄性气息。那满满的欲望,仿佛马上要喷薄而出。小丫鬟连身子都红透了。捏着帕...

《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宁司寒林妩)》精彩片段


宁司寒觉得口干舌燥。

难道是因为欲求不满,所以燥热难耐?

说实在的,柔娘的身子,差了些。

每天做一回,勉强能支撑。

做两三回就不行了。

弄得他总是不能完全满足,成日心中莫名烦躁,有一股火发不出来似的,到大营里练兵,把新兵蛋子打得满地求饶。

可若要多做,他其实也不舍得。

柔娘多柔弱的一个女子呀,且洁白无瑕,怎么好用这些淫乱之事折辱她。

今天是他没忍住,做狠了。

估摸柔娘得养好几日下,他要素上一段时间了。

唉。

说不清是心疼还是郁闷,宁司寒心中,更烦躁了。

“世子,您……”

怯怯的声音响起,把宁司寒拉回神。

一张红得犹如要滴血,呈现出别样艳丽之色的小脸,映入眼中。

“嗯?”

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充满雄性气息。

那满满的欲望,仿佛马上要喷薄而出。

小丫鬟连身子都红透了。

捏着帕子的十个手指头,粉粉的,惹人怜爱。

“劳烦世子,把腿……张……张开些……”

小丫鬟羞得抬不起头。

话说到最后,尾音都是颤的。

犹如一把小钩子,在宁司寒的心上挠了一下。

呵,一个其貌不扬的丫鬟,看着笨笨的。

跟柔娘比,真是差远了。

被这种货色看着,雄威都振不起来啊。

宁司寒心中不快。

双腿大喇喇张开,景象之壮观,令人瞠目结舌。

林妩假装未经人事,不敢与他对视。

低垂的眉眼,无尽娇羞。

身体必须僵硬,但是手要灵活,捏着湿水的帕子,一点一点往结实的大腿上沾。

然后,“不小心”把水撒到某处:

“奴婢手拙,世子恕罪!”

宁司寒愠怒:

“蠢货!”

长得不好看也就算了,手脚还……

手脚还……

还……

林妩手忙脚乱地一顿擦和摸,宁司寒的八块腹肌被摸得发烫。

然后,对方还抬起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

“世子爷,您没事吧?是奴婢不好……”

“嗯哼……”宁司寒口中逸出一丝闷哼。

“……无事。”

他心中也是纳闷。

平时这些歪瓜裂枣的丫鬟,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怎的今日,那丫鬟身上有糖似的,粘得让他挪不开眼?

那眼神,都拉丝了。

林妩还装作不经意地把上身往前挺。

裹得浑圆美好的形状,牢牢攫住宁司寒的视线。

眸色瞬间深了。

可恶。

这要长在柔娘身上,还可摸一摸。

偏生长在她身上……

“世子爷!”林妩惊叫。

宁司寒这才发现,自己的大掌,已经搭在人家胸前。

脑内很正经,身体很诚实啊。

他触电般缩回手。

但是那柔软的触感,和一手无法掌握的巨大,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咳。”他轻咳一声,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妩低头。

从宁司寒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墨发中露出两个小巧的耳朵,以及两大团在底下晃动。

晃得他眼晕。

“奴婢叫五儿,一二三四五的五。”

“五儿?”宁司寒皱眉。

这名字不好。

和这丫鬟一样,平庸,俗气,一点柔娘的文雅高洁也没沾到。

与这种蠢笨低贱的女人牵扯,说出去要被笑话的。

宁司寒面色一冷。

“拿开你的……”

他握住对方放在他身上的手,正要甩开。

不握不知道,一握心狂跳。

掌中纤手白皙滑嫩,柔若无骨,仿佛有电流通过,握着浑身发麻。

蠢笨是蠢笨,但意外地有种纯欲之感啊。

宁司寒的口,更干了。

他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林妩假意拉扯了一下,要挣脱不挣脱的。

然后抬眼,怯生生地望着高大男人:

“世子爷……”

宁司寒强装镇定:

“你这名字不好,我给你改改。”

然后,指尖在林妩柔嫩的掌心,轻划了几笔。

“以后你就叫,妩儿。”

林妩娇羞地抽手:

“奴婢谢谢世子爷赐名。”

但把手抽回之前,她“无意”地,在宁司寒手心挠了一爪子。

宁司寒半边身子都酥了。

立即反掌追过去,捏住那只小手:

“给爷摸摸。”

他嘶哑着声音道。

放在今天以前,宁司寒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对一个丫鬟说出这种话。

他之所以与柔娘一见倾心,除了灵魂吸引,当然,也有外貌上的原因。

柔娘高岭之花,清丽无双。

第一次见到她,宁司寒就知道,自己这双眼睛,以后是看不见其他女人了。

他们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

两人成婚后,也确实如此。

宁司寒以前还会逛逛花街,现如今全然失去兴趣,满心满眼都是柔娘,只有柔娘能让他欲望勃发。

纵使一直欲求不满,他也未曾对其他女子,有过一丝绮念。

只是,这都是以前了。

眼下,此刻,他愕然发现,自己居然对一个从没正眼看过的丫鬟,蠢蠢欲动。

只能说,欲望压抑太过,还是有些影响的吧?

浅浅纾解一下,又不是真要了这个丫鬟,应该也不算违背约定。

他爱的,还是柔娘。

“会吗?”他沉声问。

林妩眼神惶恐,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楚楚可怜:

“世子爷,奴婢……奴婢不敢……”

“不敢,还是不会?”

喑哑的嗓门哄诱着,突然一股猛力,将林妩抱到床上。

林妩佯装要惊叫,却率先被炽热的唇,堵住了嘴。

一只大掌,紧紧握住她的手,往下探去。

而另一只大掌,则往她身上揉……

……

不知过去多久。

长长的红烛,都淌尽了。

屋内的喘息,才稍稍平静下来。

宁司寒餍足地躺在被褥间,四肢舒展,宛如一只吃饱的猛虎。

“爷……”

又香又软的小白兔,双眼湿漉,周身泛红,颤着腿爬下床。

“水凉了,奴婢去换一盆来。”

林妩低头说。

娇软的声音,透出被情色滋润过的媚意。

“唔。”宁司寒懒懒地哼出一个字。

这丫头,果真不错。

虽然没有彻底吃到嘴里,但是除那之外,该做的都做了,浑身上下无不舒爽。

比起与柔娘的大开大合,倒别有一番滋味。

他很满意。

呵。男人。林妩撇撇嘴。

她刚颤悠悠地走出两步,宁司寒又叫道:

“站住。”


这个念头才冒出脑海,宁司寒就被自己惊到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想?

自己身边已经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人,那便是柔娘。

妩儿一个丫鬟,偶尔用用罢了,算什么?

他竟被迷了心窍。

太可怕了。

宁司寒顿时无比愧疚和后悔,觉得自己对不起沈月柔。

他不该与一个丫鬟纠缠的。

“妩儿,你先回去吧。爷会找机会,安排你去做轻省干净些的活计,不会让你一直待在厨房的。”宁司寒说。

这是他能给予林妩格外的照顾,天大的恩赐。

妩儿该知足了。

“以后,你别再见爷,也不要提起爷的事。”

这便是莫要纠缠的意思了。

林妩敛去眼中的不屑,乖顺道:

“好的,爷。奴婢告退。”

狗男人,墙头草。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迟早有一天,她要一脚踢翻他的碗!

林妩深呼吸,回到瑶光院。

至少,管事婆子已经给她换了个房间。

“姑娘原先的房,床坏了,且上头漏水。老婆子只好把姑娘挪出来,暂住这里,等那处休整好了,姑娘再搬回去。”

管事婆子说话很有语言艺术。

林妩心领神会,往婆子手里塞了一瓶玫瑰露,反正是宁司寒不要的。

“谢谢掌事妈妈,天热,这瓶玫瑰露,妈妈拿去兑茶喝。”

管事婆子笑眯眯走了。

林妩仔细端详自己的新住处。

是个二等丫鬟的房,但是里头只有她一个人住。

比之前的大宿舍,可好太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妩就在厨房混吃混喝,打发日子。

玫瑰园的花开得确实好,她又去过几次,采了不少玫瑰花瓣,自己研制面膜,把一张小脸敷得水嫩透亮。

闲来无事,她还改进了头油的配方,现在用着连怪味也没有了。

听说沈月柔的头发越掉越多,为此还打了海棠几巴掌。

她这么大气性,一方面是因为头发,另一方面,也有养颜茶的原因。

母猪发情药,不仅可以促进情动。

长期气血上涌,还会带来焦躁易怒、发胖等问题。

林妩远远见过沈月柔一次,大白天的,她也脸红脖子粗。

大概是经常生气的缘故,她的面相变了许多,平添一抹凶狠。

另外,她人也胖了点,看着腰更粗,竟有些女子生育过才有的体态显出。

林妩愉快地想,不知道宁司寒此时,是什么心情呢?

宁司寒是什么心情。

当然是煎熬呗!

他最近过得太苦了。

他和柔娘之间发生了翻转,柔娘越来越重欲,他却越来越不想,每天晚上,他都压力很大。

他甚至借口公务繁忙,在军营宿了几日。

宁可跟一群臭脚丫子的兵痞子睡一块,也不想回去面对痴缠的沈月柔。

可这也不是办法,他老不回去,柔娘要哭的。

回去了做得少,柔娘也要哭的。

做够了但是说错话,柔娘更是要哭到天亮。

有一夜,他硬着头皮完成任务后,不经意间在枕头上,看到几缕发丝。

便随口说了句:

“柔娘,你这头发也掉太多了些,是不是……”

柔娘就大哭起来,怎么哄也哄不好。

宁司寒耕耘了大半夜,累的要死,还得通宵哄她。

第二日在军营里,没人放倒他,他就自己踉跄摔了个狗吃屎。

这下他不敢再提头发的事了。

但柔娘的心思越来越难琢磨,他纵使千般小心,也免不了惹哭她。

又有一日,他不过是随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她又大哭了!

“爷是不是嫌妾身胖,嫌我不如以前好看了,爷不爱我了……”

宁司寒头大如斗。

他是个武将,本就性子直爽,哪里经得起小女子弯弯绕绕的心思缠磨。

便是最爱的柔娘,这般下来,也让他失了耐心。

夜里忙完后,他提起裤子,干脆回了松涛苑。

省得明早起来,沈月柔又要一回。

或者哪里惹了她,又要哄个没完。

他根本不想了。

可是,不想这个事,回到松涛苑,又有别的事要想。

那枝日渐凋零的玫瑰,还插在卧房的桌上。

他每日都要看一眼,总能想起那个比玫瑰花还娇嫩的小人儿。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有没有想念自己,白日茶饭不思,晚上辗转难眠?

自己那日是狠心无情了些,不知道多伤她的心。

她该哭了。

“时杰,你去看看,五儿在做什么?”

时杰去了回来:

“世子爷,五儿姑娘在吃绿豆饼,一吃吃十大个。”

宁司寒:???

“胡扯!定是你看得不够久,没发现她在被窝偷偷流泪。”

“再探再报!”

时杰又去了。

这次蹲守了一个晚上,回来说:

“世子爷,五儿姑娘嫌热,晚上没盖被子,抱着冰枕睡到日上三竿。”

宁司寒:“……她定是太思念,把那冰枕当成爷了。”

“可怜得让爷心疼。”

“你再去探,她每日做什么、说什么、吃什么,都细细报与我。”

林妩浑然不觉自己被人暗中观察。

她难得地享受了几日自在生活,吃吃喝喝做美容,并且有点心想事成的感觉。

但凡她缺什么,过不了多久,就有人把东西送到她手上。

真爽啊。

只是这种自在,只是暂时的。

“你说,我进香那日,五儿去了松涛苑?”

沈月柔坐在椅子上,满脸不快。

正是盛夏时节,屋子里放着冰块,还有两个丫头在左右扇风。

但她依然觉得燥热难耐。

心里总有一股气,动不动就想发火。

“回世子妃,奴婢跟小厨房的张副管事确认过,确是如此。”

海棠立在下首,低眉垂眼道。

啪!

沈月柔随手操起一把扇子,打在海棠脸上,将她的发髻都打散了几缕。

“贱婢!都是贱婢!”

海棠咬唇隐忍,咚地跪下。

“世子妃息怒!据厨房的人说,五儿在厨房也不干什么重活,常常摆出主子的姿态,十分轻松自在。这里头,难保没有世子爷罩着她的缘故……”

“只会勾引男人的贱坯子!”

沈月柔大怒,又摔了一盏茶。

“把五儿叫来!”

林妩听到自己又被传唤,她内心是镇定的。

她早知道,沈月柔不会放过她。


虽然她逃离沈月柔身边,但终究还在瑶光院,小命仍捏在沈月柔手里。

一个丫鬟,在深深庭院中,还是太弱势了。

别说反抗沈月柔,她就是迈出这院子一步,也做不到。

“奴婢见过世子妃。”

林妩很温顺地行礼,从外表看,没有一丝破绽。

沈月柔却更加愤怒。

这个贱蹄子,惯会装一副清白无辜的样子!

她就是用这般伎俩,勾引世子爷的吗?

“你还知道我是世子妃?”沈月柔冷笑。

“你人都跑到松涛苑去了,眼里还有我这个世子妃吗?”

“没想到你本性如此淫荡,闻着味儿都能跑到世子房里,好大的野心啊!”

林妩垂头辩解:

“请世子妃明察,奴婢本不想去,是大伙推着奴婢去的。且奴婢进了松涛苑,就把东西交给伺候世子的丫鬟了,并未进到世子房中。”

可沈月柔不听这些。

在她看来,只要靠近世子一点点,便是勾引世子,便是背叛和挑衅她这个正头夫人。

“是没进到,不是不想进吧?我看要是给你机会,你还能往世子床上爬呢!”

沈月柔喘着粗气,双目赤红,眼中闪烁着疯狂。

她像是被什么劫持了大脑般,顾不上世子妃的身份、大家闺秀的风范。

狰狞的表情显示,她正在情绪失控,已经理智全无。

她捡起一个茶碗碎片,在林妩的脸上比划:

“这么漂亮的小脸,如果划烂了,世子爷还会多看你一眼吗?”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宁司寒得了时杰的消息,跨着大步走进来。

“柔娘,我没想到,你竟如此善妒!”

宁司寒面色难看。

沈月柔没想到,她又被抓了个正着。

这回,她连脸上的狰狞,都没来得及收拾。

“你又要将这丫鬟如何?是不是但凡与我沾边的女子,你都要一一打杀?”宁司寒问。

沈月柔心虚至极,难以回答。

宁司寒见状,更失望了。

他虽与她定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但,这不意味着她可以限制他的人际交往。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可是堂堂宁国公世子!

“爷……”

沈月柔双目含泪:

“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害怕爷爱上别人……”

“怎么会呢?柔娘,到底要怎样,你才会相信我。”

看到她哭了,宁司寒也很心痛。

可是,他时时惦记两人的约定,沈月柔却一直在怀疑他对她的爱情。

他难以接受。

沈月柔泣不成声。

此刻的她,是第一次真正对宁司寒袒露心声。

疯狂醋妒的根源,不过是害怕失去。

最终还是宁司寒不忍,在她的眼泪中再次败下阵来。

“唉,柔娘,你相信我。”

他走上前,轻轻拥住她。

“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女子,不要再胡思乱想,伤害他人了好吗?”

完了觉得不放心,又特别叮嘱:

“放过这个丫鬟吧,她不是有那种非分之想的人。”

沈月柔勉强答应了。

但等宁司寒和林妩分别离去后,她暴怒地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挥到地下。

“好一个贱婢!竟勾得世子爷,处处为她说话!”

海棠在一旁,一边状似着急地劝她小心,一边有意无意地说:

“世子妃息怒,五儿这卑贱的身份,当个玩意儿罢了,就算世子爷真看上了她……”

“世子怎么会看上她!”沈月柔怒吼。

海棠低下头,怯怯地绞手:

“奴婢的意思是……世子妃无需太过担忧,世子爷对您情根深种,您的主母分身不可动摇。五儿这样的,顶了天,是个通房……”

“她还想做通房?”

沈月柔几乎气死,对林妩的仇恨达到顶峰。

“不行,五儿这人留不得了,这么会勾得人护着她,难保今后世子爷不被她蛊惑。”

“那能怎么办呢?”海棠小心翼翼地说:“如今世子爷已然是护着她,世子妃再动手,难免影响夫妻感情。除非……”

“除非什么?”沈月柔喘着粗气问。

海棠往前走了几步,低声对她说出一个办法。

“过些天,姑奶奶和姑爷不是回府么?夫人已经安排了,要办家宴。若是五儿在家宴上犯了什么错,惹得夫人不快,那不是……”

沈月柔的表情,一下子雨过天晴了。

确实,过几天,她那远嫁边塞的姑子,要随夫进京面圣。

姑子嫁出去好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回娘家,宁夫人非常高兴,早早吩咐了要办个热闹的家宴。

到时候不仅有姑子夫妻,还有几位位高权重的亲戚。

可以说是宁国府的年度大事了。

如果五儿竟然在这种场合犯了错,她再撺掇宁夫人,严加惩治,宁司寒怎么也怪不到她身上。

这招借刀杀人,妙啊!

林妩不知道自己的死法已经被预定了,劫后余生的她,正一边思索,一边朝小厨房走去。

瑶光院是住不得了。她想。

沈月柔一次又一次的发难,让她感觉到,对方已经对她忍无可忍。

今日宁司寒头一回明显袒护她,沈月柔肯定气炸。

她在瑶光院的处境越发艰难了。

但闹了这么几次,也并非没有好处。

这对发誓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妻,已然生出嫌隙。

最重要的是,宁司寒对沈月柔的感情,动摇了。

沈月柔是恣眦必报的妒妇,今日让她感到不快,她很快就会对林妩使出一些毒辣手段,怕是杀心都有了。

索性,借此机会,惹得宁司寒彻底反感,将摇摇欲坠的约定一刀切断。

宁司寒是沈月柔最大的执念和倚仗。

林妩倒要看看,没有了宁司寒,沈月柔会怎样?

林妩想着可能发生的事,心中万分愉快。

远远地,就看到刘嫂子坐在门廊底下择菜,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菜叶子。

“嫂子,你怎的做这个活?”她诧异道。

刘嫂子现在是厨房管事,平时主要给主子做一些重要的菜色,再就是管管厨房的其他人。

怎么会沦落到做择菜这种杂活?

“五儿姑娘来了。”刘嫂子勉强笑了一下。

“嗐,新来的张副管事能干,我倒清闲了,择菜打发时间罢了。”

听着是赞美,但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怨怼。

林妩一下子明白了。


大户人家里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但凡空出来一个坑,那便是万人疯抢。

刘嫂子被提上去后,副管事的位子空出来,立即有人补上去了。

是一个不起眼的厨娘。

“听说她天天给世子妃身边的海棠姑娘送东西呢,可真会巴结,难怪能闷声不响当上副管事。”

刘嫂子的口气充满酸味。

“我看张婶是个老实的,又能干,若能为刘嫂子分忧,那也挺好嘛。”

林妩故意引着她说出更多。

果然,刘嫂子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

“分什么忧啊?再分下去,我这管事的位子,都得分给她!”

“此话怎样?”林妩假装不懂。

刘嫂子叹气:

“世子妃最近不知怎的,食欲旺盛,时常念着要吃点什么。张副管事攀上了海棠姑娘,总是能第一个听到响儿,紧跟着马屁就拍上去了,用些新鲜菜式哄得主子高兴……”

所以她刘管事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那可不成。”林妩面露担忧:“刘嫂子你可得加把劲了。我听说,过些天府里要办家宴呢,老爷夫人很重视,到时候世子妃肯定要咱们小厨房安排几道菜献上去,表表孝心的。”

“啊?”刘嫂子没心情择菜了。

府里办家宴,多好的露脸机会啊,若是菜做得好,主子们吃得开心,厨娘也可以一飞冲天。

这个大好机会,要是被姓张的抢去了……

她屁股都没坐热的主管事位子,就要没了。

“妩儿姑娘,你可得帮帮嫂子啊。”刘嫂子身子微弓,满脸恳求。

“没有姑娘,就没有嫂子的今天,嫂子没大本事,以后但凡姑娘有需要嫂子出力的,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

林妩嗳了一声。

“嫂子,你说什么见外的话呢。嫂子待我这般好,我岂有不帮忙的道理。”

她压低声音:

“依我说,嫂子最近也赶紧研制一些新菜色,讨世子妃欢心。若有一两个被世子妃看中,可不就上府里的桌了。”

这就是刘嫂子发愁的地方了。

“姑娘,这我如何没想过?但是,不瞒你说,世子妃如今,跟先前不大一样,口味变了……”

沈月柔最近变得,可太多了。

以前她爱吃清淡的,素的,怕长胖。

厨房一门心思往这个方向研究,包括刘嫂子在内,个个都是清淡菜系的专家。

可她现在不爱吃了。

刘嫂子做得再好,挖空心思又去外面的大酒楼,学了些时新的素雅菜色。

沈月柔一口没碰,还骂她做的饭菜没味儿!

刘嫂子也偷看过几回张副管事做的菜,都是些什么酱肘子、烤羊肉、大烧鸡……

这能行吗?

世子妃可是最重养生纤体,从来不碰这些油腻大肉的呀。

她糊涂了。

“世子妃究竟爱吃什么,我又没有海棠姑娘这样的身边人提示一二,根本摸不着头脑,生怕做错一点儿,被世子妃杀头了。”

刘嫂子满心委屈道。

林妩心头暗笑。

沈月柔究竟爱吃什么?

爱吃油的、肥的、重口的呗。

长期服用含有母猪发情药的养颜茶,可不得跟母猪一样的口味啊。

“嫂子莫急。”

林妩压下自己的嘴角,装作不经意道:

“我瞅最近世子妃常吃的,都是重口的,嫂子兴许可以试试,一些辣的菜色?”

“辣的菜色?”刘嫂子傻眼。

世子妃从没吃过这种菜,她不敢做,也不会做啊。

“嫂子可以少量放些啦,试一试,左右就是世子妃不爱吃嘛,也没什么。”林妩说。

可刘嫂子还是愁。

“不成吧?世子妃吃着不好,要生气的。她最近吃肉也吃腻了,又在骂咱们厨房的人呢。”

“所以我们才要赶快的,抢先研究一个新鲜味道,要不然,又让张婶走在你前头了……”林妩劝道。

刘嫂子本不是很想做。

但一提起姓张的,她那五六分的心,就变成七八分了。

“行!我就听姑娘的!只是……辣的能做什么菜呢?”

林妩正要给她出个主意,忽见一个人影闪过门后,她便故意提高音量:

“我听说,现在是小河虾上市的季节。还没小指头粗的河虾,爆了香油,跟辣子炒在一起,又鲜美又下饭。”

刘嫂子听了犹豫:

“果真?府里吃过几回大虾,小河虾还是第一次听说。”

林妩微微一笑:

“因为咱是大户人家,小河虾是民间野味,自然少见。但是少见,也就能在主子面前搏个新鲜。”

刘嫂子心动了。

世子妃吃腻了大鱼大肉,可不得来个新鲜的才合心意么。

“姑娘说得对,我这就上街上买去。”

刘嫂子匆匆走了。

林妩看见,那门后的身影也跟着消失了。

又过了两日,宁司寒和沈月柔一起用饭。

沈月柔大口大口吃红烧肉。

宁司寒在一旁,看得触目惊心。

噫,油腻腻的,也不知道柔娘好好一个清雅佳人,怎的突然胃口大变,爱上这种庸俗的食物?

实在太不雅了,有失体面。

他瞅着,柔娘最近胖了不少,身段都不好看了。

可是他不敢说。

宁司寒给沈月柔夹了一片青菜:

“柔娘,这菜蔬不错。”

沈月柔却幽幽地瞪了他一眼:

“爷这是久不陪妾身用膳,连妾身不吃青菜都不知道?”

这话阴阳怪气的,宁司寒听了很不舒服,但又不好发作。

毕竟,上回他又为妩儿出头后,柔娘就时常对他耍性子,疑神疑鬼越发严重了。

他实在受不住,借口营中有事,好几天没回府。

确实很久没陪柔娘吃饭了。

“柔娘试试这个酱肘子,我看做得很嫩。”

宁司寒又夹了一筷子。

他记得,上次一块用膳,柔娘吃这个吃得最多。

没成想,沈月柔将不快都摆上脸来了。

她没好气地说:

“爷,酱肘子我最近也不爱了!”

宁司寒一筷子酱肘子停留在半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十分尴尬。

“咳。”宁司寒轻咳一声,把酱肘子扔回盘子里。

“那柔娘爱吃什么,便自己夹吧。”

沈月柔更加不高兴了。

她最近本就脾气大,心里头躁得慌,天天都是一股无名火。

且宁司寒越来越忙,陪伴她的时间甚少,她一腔欲望无处发泄,心中颇有怨言。

心里还装着林妩的事,这会儿又见宁司寒才哄两句就撒手。

满腹猜忌的她,更是怒火中烧。

“不吃了!”

她啪地放下筷子。

“一个合心意的都没有,吃什么吃!”


虽说这事后来查明,跟林妩没有关系。

林妩反而应当算是功臣,因为她的紫苏汤,让国公府的灵魂人物,宁国公幸免于难。

但是!

宁夫人阴差阳错,没能喝成那个汤。

虽然汤是她自己吐的,但是,这丫头难道就没有责任么?

死丫头为什么不把汤做得正常点、好喝点?

主子受了罪,就肯定是下人的错!

宁夫人连带林妩也怨上了。

其次,当日,向来威严的宁国公,对这小丫头有几分和颜悦色。

宁夫人心里酸得很。

“母亲觉得不好?”

沈月柔观察宁夫人的脸色,竟有些暗暗高兴。

若是老女人不喜欢五儿,那便是五儿自己命里该绝,她就不用再担心宁司寒纳了这臭丫头。

也不用张罗接下来那一摊子冒险的事……

“尚可。”宁夫人语气平平地说。

沈月柔有点失望。

宁夫人又问了林妩几句话,年岁、家中情况、是否识字等,没发现什么可挑剔的地方。

就是这颜色,太过娇媚了些,能安分吗?

宁夫人肃着张脸,端起茶杯,缓缓饮了一口茶。

“五儿,你可知道,今日为何叫你来?”

她不疾不徐地问。

林妩跪在地上,垂手低头,十分乖顺:

“五儿不知,请夫人明示。”

宁夫人又喝了一口茶,半天不言语。

林妩就一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又不知过了多久,宁夫人才说:

“地上凉,起来吧。”

林妩才起来了。

“如今世子忙碌,身边却无人照料,世子妃识大体,要抬举你去伺候世子,你意下如何?”宁夫人说。

“奴婢本就是宁国府的下人,伺候主子是应该的,自当竭尽全力。”林妩含糊地说。

倒有些宠辱不惊的意味。

“你这丫头,倒是有一张会说的嘴。”沈月柔酸溜溜地说。

宁夫人却有几分满意。

这丫头,尚且算老实的,不像别的一些骚蹄子,听说可以去老爷少爷身边伺候,马上就喜形于色了。

不过,她还是要敲打一番。

“叫你去伺候世子,不是让你魅惑主子,知道吗?”

“你要谨记奴婢的本分,别以为在世子面前得了脸,就恃宠而骄,搬弄心思。”

“奴婢知道。”林妩低眉顺眼地说。

宁夫人又更满意了。

“你懂事便好。好好服侍世子,以后自有你的好处。”

然后她挥挥手:

“下去吧。”

“谢夫人、世子妃恩典,奴婢告退。”

林妩双手叠在身前,躬身垂手。

先倒退着走几步,以示对主子的尊敬。

然后才是转身离去。

正当她转了身,预备迈开步子,宁夫人忽然又叫道:

“站住。”

林妩立即停下脚步。

“转几圈。”宁夫人说。

林妩转了几个圈。

宁夫人这下是彻底满意了。

该有的都有,屁股还大,应当很好生养。

“服侍好世子,早日诞下几个男女,世子妃会抬你做通房的,到时,就都是你的好日子了。”她嘱咐道。

林妩乖乖应下,然后告退。

呵,好一对婆媳,真是蛇鼠一窝。

说半天要抬举人家,结果连个通房都不给,还得下崽了,才有名分。

就这,还一副给了她天大恩典的样子呢。

全是一群妒妇,小气吧啦!

幸而,她在乎的也不是所谓的名分。

能跟着宁司寒在外面走动,于她而言,是好事一桩。

林妩一直觉得,自己在国公府的形势,实在太被动了。

造成被动的原因,是她一无所有。

只有宁司寒。

再这样下去,她会面临跟沈月柔一样的困境。

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所以她去撩拨宁司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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