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季云舒结婚的日子。
裴邵城和季云舒的婚礼选在裴氏旗下的酒店举行。
裴邵城父亲早逝,只有一个寡母。
吃斋念佛多年,在裴家跟一个隐形人一般。
连裴邵城结婚都没有出席,裴家去的人也寥寥无几,这种现象不止前来的宾客奇怪,连季家人也很奇怪。
“云舒啊,这裴邵城怎么回事,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他妈妈都不出席,你看看来的都是什么人,全是裴家的旁支。”
季母看着镜子里的女儿抱怨。
“行了行了,已经要结婚了,现在说这些干什么。”
说话的是季明和,他永远拎得清轻重缓急。
季母接着唠叨,“季云棠那个死丫头,现在傍上了裴津南,又抖起来了,我就说不能留她,留来留去留成仇,当初就该让她死在外面。”
季明和没说话,表情阴沉。
季云舒却信心十足,“妈你放心,等我嫁到裴家看我怎么收拾她。
季家算什么,我要整个裴家。”
“好了,小心隔墙有耳。”
“晚了,”我嘭的一下推开门,“已经隔墙有耳了。”
19我身后跟着一大堆记者,还有裴津南。
自从他们决定在裴氏旗下的酒店办婚礼开始,我就在筹备今天的出场。
没想到他们说话这么不谨慎。
算是给我的意外惊喜。
“你们胃口真不小,一个季家还不够还想要裴家,真当别人是傻子。”
季明和明显慌乱了一下,不过他到底是经过了大风大浪过来的,很快镇定下来。
虎着脸冲我道:“你胡说什么,别忘了你已经被我季家赶出家门。
有什么资格管我们的家事,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咔嚓咔嚓,散光灯闪烁。
季云舒则要直接得多,她瞪着眼睛,指着门口,“季云棠,我请你滚出去。”
如果是从前,我面对她的时候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因为我一直觉得我欠她的,这五年我无时无刻不在退让。
面对她的时候,我习惯性的觉得她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
我不喜欢在冬天穿着单衣洗衣服,也不喜欢顶着大太阳打扫。
但是季云舒说这些只是她在孤儿院的日常,是最轻松的家务。
我都忍了。
就算她抢了裴邵城,我也从来没有恨过她。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都不敢相信这些年我都没有做过努力就相信了他们的说辞。
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