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滚！”
沈玉成放下酒瓶，抽出湿巾狠狠擦拭被她碰过的衣领，而后狠狠地把纸巾揉成团。
我盯着他泛红的指节，胸腔里那团郁结的棉花终是散开了。
见状，婆婆赶紧拽住了公公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哭腔：“老沈，你疯了吗？
拿刀对着自己儿子？”
她布满皱纹的手死死掐进公公肉里，指甲缝里渗出血丝都不自知。
我没有做声，把芳芳抱起后转身就往主卧走。
沈玉成则默契地跟着我回主卧收拾行李。
出来时，公公挡在玄关前：“今天谁也别想走！”
“爸。”
我打断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芳芳在我怀里不安地扭动，我把他往沈玉成怀里一塞，径直走到舒畅面前。
她条件反射地护住肚子，睫毛上还挂着鳄鱼的泪珠。
我俯身凑近她耳边：“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世仇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瞳孔骤然紧缩，涂着唇彩的嘴微微张开。
我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身拽过行李箱：“老公，去我爸妈家。”
公公一脚踹翻玄关的盆栽，泥土飞溅到我的小腿上。
婆婆突然扑上来抓住沈玉成手里的箱子：“玉成，你再好好想想，万一是亲孙子……”沈玉成直接掰开她的手指，抱着芳芳就往外走。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舒畅突然瘫坐在地上开始打滚。
“我的肚子……好痛！
你们不能这么狠心！”
我头也不回地甩上门。
在震耳欲聋的摔门声里，隐约听见公公歇斯底里的咒骂和婆婆的啜泣。
5 深夜惊魂当晚我们带着芳芳驱车到我爸妈的老宅。
我整晚没能入睡。
后半夜，勉强睡着的沈玉成却在梦里反复呓语：“不是我……不是我……”我望着他紧皱的眉头，想起恋爱时他总说梦话给我买玫瑰。
现在却被莫须有的罪名折磨成这样。
天刚亮时，沈玉成的上司发来出差提醒。
我决定让他按原计划走。
“不行，现在这情况我怎么能临阵脱逃！”
他头发乱蓬蓬地坐在床边。
“出差回来就能升总监，别为个绿茶耽误前程。”
结婚前，沈玉成多次暗示舒畅风评不好。
我却当他是小题大做。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送他去机场的路上，沈玉成一直紧握我的手。
登机前他欲言又止，我只说了句：“放心，我能应付。”
接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