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明霞李建国的其他类型小说《愚孝惨死,饥荒年我把妻女宠上天全文》,由网络作家“金乾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有田慢慢回过味儿来了,“你的意思,让建国拿钱,给建军结婚用?”“对。”闻言,冉月华脸上浮现起一抹诡谲而奸诈的笑容,“不过,你得注意方式方法,这臭小子软硬不吃,不能直接来硬的。”“那咋弄?”李有田又为难了。他就乡下种地的汉子,啥玩意儿不懂。“你听我说,咱们这样……”冉月华凑到李有田耳边,一抬头,看见路口来人了,不由眼前一亮。“晓丽,你咋来了呢?”“建军,建军快,晓丽来看你了,快出来啊。”冉月华顾不上向李有田传授不要脸的绝招,催促着李建军,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花儿似的,欢天喜地迎了上去。“晓丽啊,你说你要来,咋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啊,我让建军去接你啊,累不累啊?”“老头子,还愣着干啥,赶紧给晓丽倒水啊,建军,快点儿的,晓丽来了!”“晓丽...
《愚孝惨死,饥荒年我把妻女宠上天全文》精彩片段
李有田慢慢回过味儿来了,“你的意思,让建国拿钱,给建军结婚用?”
“对。”
闻言,冉月华脸上浮现起一抹诡谲而奸诈的笑容,“不过,你得注意方式方法,这臭小子软硬不吃,不能直接来硬的。”
“那咋弄?”李有田又为难了。
他就乡下种地的汉子,啥玩意儿不懂。
“你听我说,咱们这样……”
冉月华凑到李有田耳边,一抬头,看见路口来人了,不由眼前一亮。
“晓丽,你咋来了呢?”
“建军,建军快,晓丽来看你了,快出来啊。”
冉月华顾不上向李有田传授不要脸的绝招,催促着李建军,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花儿似的,欢天喜地迎了上去。
“晓丽啊,你说你要来,咋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啊,我让建军去接你啊,累不累啊?”
“老头子,还愣着干啥,赶紧给晓丽倒水啊,建军,快点儿的,晓丽来了!”
“晓丽,你,你怎么来了啊?”
起初李建军是不信的,透过窗户看见蔡晓丽进院儿,眼珠子都直了。
“叔叔阿姨,对不起啊,我来的路上比较匆忙,也没给你们带什么礼物,实在不好意思。”蔡晓丽笑了笑,跟着进了屋。
带礼物?
想啥呢,来之前儿,蔡晓丽压根儿没想过来李建军家里,或者说,她是奔李建国来的,找李建军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的无奈之举罢了。
“你看你这孩子,客气个啥啊,都快是一家人了,还买什么礼物?快坐快坐。”冉月华一听,乐得眉开眼笑。
“老头子,赶紧给晓丽倒水啊,冲点白糖开水……算了,老头子,你直接去公社小卖部,买两瓶饮料回来,晓丽喜欢喝。”
冉月华扭身,从衣服里面掏出两块钱来,塞给李有田。
“好嘞,晓丽等着啊,叔一会儿就回。”
李有田也顾不上去找李建国麻烦了,草帽都没戴,就直接出门了。
“晓丽啊,吃饭了没?饿不饿啊,阿姨给你做一碗鸡蛋面咋样啊?”冉月华又笑眯眯凑了上去。
蔡晓丽可是镇上的人,细皮嫩肉的,其父亲蔡国强还是金山镇小学的老师,建军以后的工作还得指着蔡国强帮忙呢。
不然,冉月华会对未来儿媳妇这么好吗?
只要把儿媳妇娶进门,宝贝幺儿工作一安排好,以后管你吃没吃饭呢。
“不用了,我来的时候路上吃过了。”
蔡晓丽摇摇头,抬头四处打量着屋子,不由皱了皱眉头。
典型的农村土瓦房,墙壁上还是用泥巴混合着麦子壳,加上盐巴等搅拌搅拌,用来糊的墙,墙壁上还有指缝宽的裂缝。
李建军大哥那么有钱,他们家怎么破成这个样子?
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哭穷吗?
“晓丽,一会儿我送你回镇上,咱们晚上一起看电影好不好?你放心,昨天衣服没买合适,一会儿重新挑选,好不?”
李建军更是像一条舔狗似的,围了上去,下意识就要去抓蔡晓丽的小手。
可惜,蔡晓丽很聪明,很自然躲了过去。
“晓丽,我知道你为昨天的事情不高兴,我大哥的确不是个东西,回头我就收拾他,保证不让你以后受委屈了!”
李建军没啥眼力劲儿,还以为蔡晓丽为昨天那条裙子生气呢,压根儿不知道蔡晓丽昨天悄悄去追李建国。
今天更是直接追到了村里!
“来来来,晓丽晓丽,汽水买回来了,你整一口去去暑热。”
李有田一路小跑回来,累得满头大汗,没来得及擦一擦,先把汽水递了过去。
“丫头怎么了?”
李建国蹙起眉头,意识到语气重了些,“明霞,我不是对你发火,我只是想告诉你,男女平等。”
“没有女人,哪里来的男人?”
何明霞欲言又止,她也觉察到了男人的改变。
除了硬气之外,更多的是,对自己,对孩子的关心爱护,以往干完活回家,可很少见他心疼孩子。
自己嫁过来三年,更很少感受到男人的疼爱。
“明霞,嫁给我让你跟着遭罪了。”
孩子喝了点糖水,吧唧着小嘴儿,甜甜睡了。李建国抓着女人又干又粗糙的手,心揪着痛,一个给自己洗衣做饭,照顾老人,操持家务,还生了闺女的女人,自己竟然让她受尽欺负。
“之前我愚孝,一味孝顺父母,纵容李建军那混球,忽略了你跟孩子,我李建国不是东西。”
说着说着,李建国忍不住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不过你放心,我发誓,从现在开始,我李建国不仅让人不敢欺负你们娘俩,还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我信,我信,你干嘛打自己啊?疼不疼……”
何明霞情绪复杂,心里酸楚委屈,又感动男人心里记着自己,更心疼自家老爷们儿,伸手轻抚男人脸庞。
“李建国,给老子滚出来!”
很不凑巧,门外传来李建军的怒骂声,木门砸得砰砰响,门外有人说话,大黄狗汪汪汪叫了起来。
“建国,要不,我们还是低个头算了……”
何明霞吓得小脸儿一白,娇躯轻颤。
“别怕,有我在呢。”
李建国拍了拍女人肩头,柔声道:“赶紧吃面,一会儿该砣了。”
不过,刚转过身后,一缕杀气布满李建国刚毅面庞,顺手抄起门口的镰刀,走了出去。
“李建国,滚出来……”
李建军抬脚欲踹门,却看见李建国拎着镰刀,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这时,院内除了李有田、冉月华老两口,还多了好些人,乡下人大多都好热闹,饭后没事干,听闻李家要实施家法,都赶了过来。
“李建国,你,你想干啥?快把刀放下!”
李建军往后跳了两步,一直退到大伯李有才身边,这才有了底气。
在李家沟,李有才身为李家领头羊,类似于族长,拥有绝对话语权,比村长都好使。
“建国,把刀放下!”
李有才眉头一挑,不怒自威,嘴上叼着旱烟,双手背在身后,外面披着一件泛白的军绿色衬衫。
“他大伯,你都看见了,建国有了媳妇儿忘了娘,还残害手足,瞧把他弟弟给打的,明天还怎么去见晓丽啊?”
冉月华抹着眼泪,煽风点火。
方才,冉月华同李有才商量过了,这一次必须要好好收拾一下李建国,不然缝纫机怎么办?家里十来亩地的活儿谁干?
“建国,你不打算说两句吗?”
李有才眉头一沉,声音低沉浑厚。
这一刻,所有人目光都落在李建国身上,不少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建国惨了,没看见李建成把李家的鞭子都拿出来了吗?”
“老李家有五六年没请过家法了吧?”
“哎,不对啊,建国不一直挺疼他弟弟的吗?咋会动手打人呢?”
面对李有才的质问,众人的嘀咕嘟囔,李建国置若罔闻,就像没听见一样,拎着镰刀,大步走向汪汪大叫的狗。
“李建国,你去哪儿?大伯跟你讲话呢,你耳朵塞驴毛了是不是?”
李建军一看,以为李建国要跑路呢。
哪知道,李建国竟高高举起手中的刀,照着狗脑袋,一刀砍下。
“叫叫叫,吃屎的狗,还敢管老子的事儿,养不熟的白眼狼,明霞都嫁过来三年了,还叫?”
“让你叫!”
“让你叫!”
“吵着老子女儿睡觉了!”
大黄早已气绝身亡,李建国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刀连着一刀,听着骂的是狗,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明白。
一直到血肉模糊,李建国方才停下,脸上、胸口、裤子,全是鲜血,李建国刀口都砍卷了。
这才缓缓转过头,看向李建军!
“……”
李建军吓得脖子一缩,赶紧往李有才身后躲。
不仅李有才,所有人全都被李建国给吓倒了,耳边只有田里传来哇名声。
“大伯,你想聊什么啊?来,过来咱们好好聊聊!”
李建国将镰刀“哐当”一声丢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屋檐下,挡住身后那扇门,一咧嘴,一口大白牙,跟脸上血污一对比,笑容显得格外森冷。
“……”
李有才顿了一下,心说,我过去个麻痹,你有能耐把刀丢一边去啊。
万一两刀把自己剁了咋整?
他就是李家领头羊,平日里装个逼,没想把命玩脱了。
“建国,听说你跟父母,兄弟发生了一点矛盾,我们过来调解一下,具体什么个情况,你跟大伯好好说说。”
这么多人看着,李有才自不能认怂,语气缓和了一些,从胸口口袋摸出一根蓝天牌卷烟,递给李建国。
“爸妈,是你们说,还是我来说啊?还是李建军来说,正好乡里乡亲都在,也让大伙儿都评评理,你们说呢?”
李建国心中泛起一阵冷笑。
都是纸老虎!
老子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怕家法?
家法一个试试!
“我……老头子,你说啊。”冉月华张了张嘴,把自己老伴儿推了出来,李建国像是变了一个人,那是好欺负的样子吗?
“我……我说什么啊,不就是老大把老二给打了吗?兄弟之间,打打闹闹正常,勺子哪有不碰锅的道理?”
李有田干笑着打哈哈。
“对对对,没事没事,兄弟之间拌拌嘴而已。”冉月华也见好就收,关键现在这场面,谁敢对李建国执行家法?
谁敢?
“妈,你这话不对吧,你不是要明霞的嫁妆,给李建军下聘礼吗?不是还问我要五十块钱吗?这些你都忘了?”
李建国鼻孔冒出一股冷气儿。
“各位乡亲父老,我李建国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场也有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兄弟,我想问一句,李家沟有没有拿嫂子嫁妆,给兄弟做聘礼的规矩?”
“大伯,你是这一大家子的权威,你说,有这规矩吗?”
农村人一天天除了下地干活,最大的乐趣就是家长里短扯闲篇,没求事干,就干求事去了,这也是为啥农村人能生,家家户户两个孩子起步,极个别家庭为了生儿子,五六个的生。
李建国就不明白了,又不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咋非要生儿子呢?
“建国,你是好人,嫂子明白。”
王秀梅四下环顾,压低了声音道:“但是,李有才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李建成更是扬言要想办法收拾你,给他媳妇儿报仇。”
“还有那晚,你坏了李有才的好事,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嗯,谢秀梅嫂子提醒,我记住了。”李建国点点头,嘴角嗪着一抹冷笑。
他李有才算个锤子!
“对了,你爸跟你弟早上去了我那儿,又买了不少东西,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三十多块钱的,什么罐头白糖饼干,估摸着又去女方了。”
“你当心点儿,你那个弟弟,你妈都不是省油的灯,嫂子不关心你赚了多少钱,但你最好藏着掖着,乡下人看着淳朴,实际上……”
王秀梅苦笑着摇了摇头,话没说完,但李建国听懂了。
“好。”
李建国心头一暖,王秀梅的提醒有些多余,但绝对出于好心,而且王秀梅虽是一寡妇,但看问题透彻。
“行,就当我没来过,回去吧,家里缺啥少啥,跟嫂子说,走了。”
王秀梅摆摆手,摇着圆腚走了……
回屋,何明霞坐在床上,晃悠着拨浪鼓,看着兰兰咯咯乐呵,李建国脸上也有了笑容。
美中不足,不能抿一口了。
“明霞,趁着村里人午休,我去一趟河边儿,你陪着孩子玩。”
跟着逗了逗孩子,李建国拎着水桶,出门了。
果然,河里的鱼并不多,七八个鱼笼,半天时间,就网了七八条鲤鱼,个头比昨天要小不少,好在芝麻剑数量不少。
塞入诱饵,将鱼笼重新丢入河中,李建国提着水桶回家了。
将鱼放在屋里的水缸,盖上木头盖子,防止鲤鱼跳缸,李建国问何明霞要了一百块钱,塞进兜里出门了。
西山的几十亩林地,李建国打算全部承包下来。
根据记忆,改革的春风很快就要吹到山沟沟里来了,将来不管是开垦成土地种粮食,还是盖房子建厂,都不亏。
找到王富贵,王富贵刚刚午休起床,扛着锄头准备出门除草。
“建国来了,快坐,快坐。”
王富贵接过李建国递过来的红梅牌香烟,没舍得点上,横着放在鼻子下狠狠闻了闻,这才别在耳朵上。
红梅啊,这不得回头放起来,留着过年再抽?
“老婆子,快给建国倒杯水,老婆子,人呢?”
王富贵冲着屋内吼了半天,扭头一看,老太婆赶着牛出门了。
“这老太婆,人没老,耳朵先老了,建国,你等等,我给你弄杯水去。”
王富贵放下锄头,很快从屋里端了一杯白开水,没办法,他这个当村长的家里也并不富裕。
“谢王叔。”
李建国双手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王叔,我就不跟你客套了,上次帮忙接电线的时候,你提到过西山林地的事儿,我考虑了一下,打算把西山那一片,全部租下来。”
“全部租下来?”
闻言,王富贵手抖了一下,“建国,那一片可有五十多亩啊,你,你要那么多地干啥?”
“干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想弄到自己手上,将来做什么都方便。”李建国笑呵呵卖了个关子,事以密成。
没干成之前,除了自己老婆,李建国谁都不说。
下午三点半,但傍晚七点半,李建国累得都快虚脱,背上、肩膀皮都磨破了,最后一数,足足二十五根,塞满了半个棚子。
“建国,你小子可真厉害啊,一个人半天干了两个人一天的活儿,我服,我服!”
老刘头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咧嘴满口大黄牙,大方的掏出两张十块,一个五块,又给多拿了一块。
“来,多出来的一块,就当给你的奖励了,往后还有好活儿,老叔还找你啊。”
“呵呵,好。”
李建国攥着二十六块巨款,心里稍安。
只要有把子力气,不愁搞不到钱,但这点钱还不足以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一个赚钱计划,已经在李建国脑子里展开。
今天给老刘头干活,属于打短工,挣快钱。
别看老刘头大大方方多给了一块,其实,老刘头精着呢。
扛树是体力活,往日里别人给他干活论天算,一天就十块钱,村里的工人也学精了,才十块钱拼什么命啊,一个个磨洋工,一天下来就照着二十颗树扛。
李建国只半天光景,就干了两个人一整天的活,还有富余。
李建国懒得跟老刘头计较,谁让自己缺钱呢?
一路小跑到公社小卖部,还了王秀梅一块钱的白糖,李建国又花了二十块钱买了米面,兜里就剩下五块钱了。
回到家,想到老婆孩子,李建国脚步更快了一些。
只是,还没进院子,远远便听到家里吵闹声,老母亲冉月华的声音又尖又细,日你娘的脏话接连从嘴里蹦了出来。
“睡睡睡,吃了就睡,你是猪吗?”
冉月华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抱着孩子,满脸惊慌的何明霞,“我们老李家娶你回来,是当媳妇儿的,不是养猪的。”
“天都黑了,还不做饭,等老娘伺候你呢?”
“豆角也不收,地也不扫,你真当自己千金大小姐呢?什么玩意儿,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
“妈,我坐月子,我……”
何明霞委屈的眼泪直打转,这个时代媳妇儿不好当,更何况,她肚子不争气,生了一个丫头,自然更不受婆家待见了。
“坐月子?坐什么月子?”
一听这话,冉月华火更大,“下了个赔钱货,你还有脸坐月子?赶紧滚去做饭……”
“哇……”
何明霞怀里孩子嚎啕大哭,何明霞轻声安慰,“兰兰,别哭,别哭,妈妈在哦,别怕,妈,你能不能小声点,你吓着孩子了……”
“什么小声点?我妈声音很大吗?这就吓着了,还不如不生呢。”
这时,李建军从正房里走了出来,恶狠狠瞪着何明霞,“你怎么跟我妈说话的?你妈没教你尊重老人吗?”
“建军,我不是这个意思,孩子还小,我怕她惊着……”
一顶“不尊重老人”的帽子扣下来,何明霞吓得俏脸惨白。
“怕就别生啊,又不能给咱们老李家传宗接代,不如丢粪坑呛死算求!”李建军撇嘴,一脸不屑。
何明霞心窝子好似被人捅了一刀,“建军,这可是你侄女,你说的是人话吗?”
“何明霞,你骂我不是人?好你个臭婊子,看老子不撕烂你的嘴……”
闻言,李建军勃然大怒,一个健步冲向何明霞。
“妈的!”
李建国像一头猎豹冲了上去,胸腔那团怒火,被彻底点燃、引爆!
“嘭!”
一脚踹中,李建军猝不及防,撞到墙边风车,疼得直打滚。
李建国却并没有放过李建军,骑在李建军身上,一手揪住领口,蒲扇大的巴掌,照着李建军的脸狠狠抽去。
啪!
啪!
啪!
“建国,建国,干什么,快松手,那是你弟弟,你撒手啊。”
冉月华愣了半晌,可能做梦都没想到,一向宠溺弟弟的李建国,会突然动手,赶紧上前拉李建国。
可李建国此刻怒火攻心,眼睛都气得充血了,哪里停得下来?
“让你骂,让你骂,打烂你的臭嘴!”
似乎仍不过瘾,李建国抄起鞋子,就照着李建军的臭嘴招呼,不出片刻,满脸鲜血,吓得冉月华脸都白了。
“老头子,你还躲屋里听戏呢,赶紧出来啊,咱建军都快被打死了。”
冉月华气得跺脚拍手。
一旁的何明霞也吓傻了,甚至忘记了哄怀里哭闹不止的孩子。
“李建国,你疯了是不是?干啥打你弟弟,你给老子起开!”
李有田闻声,赶紧出来,一把拽起李建国,再看宝贝小儿子一脸血污,心疼不已。
“哎哟,小军,小军,疼不疼啊?”冉月华蹲地上,一只手搀扶着李建军,一只手替李建军擦掉脸上鲜血。
“干什么?你说我在干什么?”
李建国穿好鞋子,目光阴冷地盯着李有田。
“李建军骂我老婆孩子,你没听见?他要打我老婆,你没看见?”
李建国反问道:“什么叫赔钱货?妈,白天的时候,你说随口一说,晚上你又是随口一说?”
“李建军也是随口一说?”
“爸,就差你了,要不你也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哼,李建国哪里不知道,这就是他们仨提前谋划好的计策,故意找茬挑刺儿,打压他跟何明霞小两口的同时,不仅能立威,还能索要好处。
比如,他们家现在最值钱的缝纫机,这还是当年老婆的嫁妆。
“不管怎么说,建军是你亲弟弟,你打他就不对,尊老爱幼你不懂?”
李有田心中很诧异好大儿的变化,过去就算骂他老婆,他也只能低着头不吭声,今儿咋还敢动手了呢?
“我经常跟你说,要的好,大带小,你都忘了?”
“尊老爱幼?呵呵。”
李建国发出一声冷笑,退后两步搂着何明霞,“明霞是他嫂子,他说骂就骂,你怎么不提尊老?”
“兰兰还没满月,一口一个赔钱货,这是爱幼?”
“当年,他上高中的名额,还是我让出来的,你说要爱护弟弟,他可真是我的亲弟弟啊,长嫂如母,圣贤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吗?”
“这……”
李有田看了一眼自己老伴儿,眉头紧锁。
这话怎么回啊?
天刚蒙蒙亮,李建国便拎着水桶、蛇皮袋出门了。
一到小河边,李建国迫不及待收起鱼笼,鱼笼虽然简易,但效果不错,每一个鱼笼里都有两三斤的鲤鱼,以及少量芝麻剑。
积少成多,足有满满两大桶。
将鱼装好,秉承着留大放小的原则,李建国又往鱼笼里塞入新的鸡骨头,这年头连人都填不饱肚子,鱼就更稀罕油荤了。
回到家将鱼收拾好,水桶上面盖上荷叶,李建国挑着担子去镇上了。
挑担子赶路,明显要比背着背篓进城要慢不少,等李建国赶到金山镇的时候,日头高悬,镇上街道上已经看不见什么人了。
“建国老弟来了,今天又给我带什么狠货来了?”
刚到美丽洲酒店,薛怀义便下楼来了。
吃了李建国送来的百年老乌龟,这两天薛怀义满脸红润,昂首挺胸,颇有气势,关键在老婆,在小姐面前能抬起“头”了。
昨天李建国没送货过来,薛怀义还担心被别人截了生意呢。
“就一些河里的鱼,海哥,您给瞧瞧。”
李建国放下担子,掀开荷叶,里面的鱼仍旧活蹦乱跳。
“鲤鱼啊,这东西很常见嘛。”
上前扫了一眼,薛怀义满脸失望,连声音都没激情了。
“这可不是普通鲤鱼。”李建国摇摇头道:“河里的野生鲤鱼,冷水里面捞出来的,肉质细腻紧致,而且没什么泥腥味儿,比黄河大鲤鱼味道还要鲜美,不信,你可以试试。”
“真有那么玄乎?”
薛怀义挑了挑眉,仍不相信。
“试一试吧,试一试又不要钱,若是不好吃,我分文不取。”
李建国一脸自信。
“成,那就试试,正好到饭点了,咱们兄弟一起吃口。”看李建国言辞凿凿,一本正经的模样,薛怀义转头让服务员抓了一条鱼去了后厨。
随后,邀请李建国去了包间。
“建国老弟,上次送来的大乌龟,还能搞些过来吗?”薛怀义直奔主题。
那老王八,劲儿大啊。
喝一口汤下去,小腹滚烫火热,当晚回家老婆嗷嗷叫,那种征服快感,给多少钱都买不来。
“有,但很少,可遇不可求。”
李建国接过烟点上,“回头我会帮你物色,不过,咱们还是先等一等红烧鲤鱼吧,吃过之后你就明白了。”
“成。”
闻言,薛怀义略显失望。
也就二十来分钟,一盘红烧鲤鱼端了上来,香气四溢,李建国悄悄吞了吞口水儿。
乡下人吃饭,能填饱肚子就算不错了,讲究什么色香味俱全啊。
“嗯?味道不错啊。”
薛怀义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细腻,嫩滑,肉质紧致,完全吃不出一点点泥腥味儿,建国老弟,你这鱼绝了。”
“我买了,市场上的鲤鱼不过三四块钱一斤,你这野生鲤鱼,我给你二十块一斤。”
薛怀义是商人,更是人精。
他这辈子吃过不少美食,就这一道红烧鲤鱼,卖个上百块不过分吧?
当然,普通人吃不起,他可以用来招待上面那帮大爷啊。
“可以。”
李建国沉思片刻,点点头表示同意,“不过,另外一种鱼,这个价我是不会卖的,至少你得给我一百块钱一斤。”
“另外一种鱼?什么鱼?”
刚刚薛怀义就看了一只桶,根本不知道另外一桶装了什么东西。
“芝麻剑。”
“芝麻剑?”
薛怀义一听,眼珠子惊得差一点掉在地上,“你确定是芝麻剑?”
“确定。但数量不多,大大小小加起来,估计只有两斤左右吧。”李建国估算了一下。
芝麻剑不仅稀少,关键这玩意儿长不了太大,不压秤。
“就是那个具有滋养脾胃,滋阴补阳的芝麻剑?”薛怀义再次问道。
“……”
李建国动了动嘴皮,也懒得解释,干脆一把掀开上面的荷叶,示意薛怀义自己看!
“好啊好啊,芝麻剑我给你两百块一斤!”
薛怀义激动的脸都红了,真是想啥来啥啊。
刚吃了一只大乌龟,现在又送来了芝麻剑,今后再回家,家里婆娘得跪在地上迎接,不然,就让她跪在床上……
“可以。”
李建国拿起筷子的手抖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如常。
“小刘,通知厨房,再上几个硬菜,我要跟建国兄弟好好喝一杯,对了,通知人过来把鱼拿走过秤。”
薛怀义似乎想起什么,看向李建国道:“建国老弟,你要不要跟着一起过去看看秤?”
“不用,我若是信不过海哥,我会直接送过来吗?”李建国淡淡摆手,生意人都精,他也不是傻子,一共就二十来条鱼。
“建国老弟敞亮。”
薛怀义眼皮一抬,对李建国更好奇了几分。
他的言行举止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个农民。
厨房那边刚刚报了斤数,鲤鱼足有三十三斤,合六百六十块钱,芝麻剑两斤一两,四百二十块钱,加起来竟然超过一千块。
李建国有点懵,难以置信。
早知道山沟沟里的鱼如此值钱,自己还种什么地啊?
不过,李建国很快冷静下来,并没有被一千多块的收入冲昏头脑。
因为,河里的鱼数量不大,今天早上抓到很多小鲤鱼,甚至连半斤都不到,没吃的是一方面,河里的冷水,并不利于鱼类生长。
今天能卖一千块,谁能保证每天都抓那么多鱼?
所以,自己的第二步计划要提前提上日程了,不然,等鱼抓光了,自己又拿什么挣钱去?
同薛怀义喝了两杯后,李建国拿着一千多块钱走了。
又去了一趟农贸市场,采购了一些生活用品,给老婆买了点酥饼,急匆匆往李家沟村赶去,走到卖三轮车的铺子面前,李建国询问了一句,一辆三轮车居然要八千多块。
“早晚自己买一辆,带着老婆孩子来镇上兜风。”
李建国暗暗给自己打气,脚下步伐更快了几分。
只不过,刚回到村里,家里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哟,买不少东西呢,买什么了啊,给我看看?”
冉月华翘着二郎腿,坐在李建国屋檐下,紧紧盯着李建国手里的酥饼袋子,这酥饼冉月华吃过,悄悄躲在卧室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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