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介怀。”
这些“恰巧”和“顺便”多了,苏云乔再迟钝也明白了几分。
她心中警惕未消,毕竟皇家子弟的心思深不可测。
但与顾景明那种赤裸裸的占有和轻视相比,萧临渊的接近带着一种尊重和欣赏,甚至在某些时刻,她能从他眼中看到一种近似于……理解的神色。
这日,苏杭下了场微雨,天气微凉。
萧临渊又来了,这次是送来一小罐据说是他府中特制的暖胃姜茶,说是“雨天湿气重,苏老板终日操劳,驱驱寒气也是好的。”
青儿接过,苏云乔道了谢,亲自为他沏了一杯店里的新茶。
两人隔着一张花梨木小几相对而坐,雨打芭蕉的声音淅淅沥沥。
“苏老板似乎很喜欢江南的雨?”
萧临渊啜了口茶,随意问道。
“嗯,”苏云乔望着窗外烟雨迷蒙的景象,难得放松了些,“不像京城的雨,总带着些沉重。
江南的雨,润物无声,洗涤尘埃,让人觉得……干净。”
萧临渊看着她微垂的眼睫上沾染的水汽,眸光微动:“洗涤尘埃,重新开始,确实是江南的好处。”
他意有所指。
苏云乔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紧,随即松开,浅笑道:“小王爷说的是。”
两人之间有片刻的沉默,只有雨声和茶香萦绕。
这种沉默并不尴尬,反而有种微妙的张力。
苏云乔能感觉到萧临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似以往那些探究或轻慢的视线,而是带着一种专注的温度,让她有些不自在,心跳也漏了一拍。
她定了定神,岔开话题:“说起来,上次小王爷提及的那位制扇名家,不知……”萧临渊从善如流地接话,与她谈论起江南的雅致玩意儿。
言语间,他既有王孙公子的见闻广博,又有对民间工艺的独到见解,偶尔还会引用几句恰到好处的诗词,与苏云乔倒也能聊得投契。
不知不觉,雨停了,天边竟透出些许霞光。
萧临渊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对苏云乔露齿一笑,那笑容在雨后初霁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朗:“今日叨扰了。
这姜茶若喝着好,下次再给苏老板带些来。”
苏云乔站在原地,看着他带着随从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她低头看了看桌上那罐小巧精致的姜茶,又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烫的耳根。
这个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