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针线活——她在给一件捡来的旧衣服缝补破洞,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什么人?”
她问。
“是……是宫里来的李公公!
我的天爷,那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啊!”
王嬷setMaximum兴奋得脸颊通红,“还带了好多禁军!
乖乖,这阵仗,怕不是……”她没敢说下去,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怕不是要接你回宫了?
凌玥心中冷笑。
李公公?
她记得。
五年前,就是这个李德全,亲自押送她上的囚车。
当时,他脸上那副假惺惺的惋惜和眼底深藏的幸灾乐祸,她可没忘。
现在,他亲自来了?
看来,京城的事情,比她想的还要严重。
“知道了。”
凌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件打了补丁的旧袄,依然是她最好的衣服。
王嬷嬷看着她这副穷酸样,又看看她那张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蜡黄、却依然能看出精致轮廓的小脸,犹豫了一下,小声道:“阿月,要不……我那有件干净点的旧棉衣……不必了。”
凌玥打断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尤其是这些曾经作践过她的人。
走出破屋,院子里果然站满了人。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锦缎内侍服、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正是李德全。
五年不见,他似乎更富态了些,但眉宇间却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焦躁和疲惫。
他身后,是十余名身披铠甲、顶风冒雪的禁军,个个神情肃穆。
周围,寒狱城的管事、杂役、甚至是一些刑满留在此地的犯人,都远远地围观着,对着这边指指点点,满脸好奇和敬畏。
看到凌玥走出来,李德全那双精明的眼睛立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当看到她那一身破旧的衣服,蜡黄的脸色,以及那双平静得近乎死寂的眸子时,他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鄙夷和……不易察觉的放松。
看来,这五年,这位被弃的公主,确实过得生不如死,早已被磨平了棱角。
这样就好办了。
李德全清了清嗓子,拿捏着宫里总管太监的派头,尖着嗓子开口,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杂家奉陛下口谕,前来探望……嗯,前来找你。”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还是没用“公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