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有人送终。”
他看着远处浓烟滚滚的烟囱,不知为何心口一紧。
“今天的炉火……怎么这么旺?”
我心想:“你也看见了,对吗?”
“那一缕烟,是我最后的形状。
你嗅到的灰烬,是我的一部分。”
“可惜你不知道。”
“你送老师入骨灰盒的那一刻,我已经化作骨灰。”
炉门再次开启,空荡荡的担架被推出,白布被烧尽,只剩下一抔碎骨残渣。
工人抖了抖铁盘,将骨灰倾进一个没有名字的小瓷罐中:编号:D-045 姓名:无主 · 等待统一处理没有花,没有纸,没有骨灰盒。
我就这样,归于尘土,被世界草率告别。
此时此刻,陆聿寒正站在林老师遗照前,默默鞠了一躬。
“老师,一路走好。”
他回头,顾瑾如递上雨伞:“走吧,回市区还要堵车呢。”
他点头,走出火葬场。
从他身后,一位老火葬场工人摇头叹气:“唉,年轻姑娘死得真可怜,居然没人来收……听说是难产死的,连丈夫都没出现,真的可怜啊。”
他没听见。
他错过了。
“你来过了。”
“只可惜,我们站在同一片土地,你却没看见我。”
“你为师者送终,为情者缺席。”
“你曾捧着别人骨灰流泪,却放任我的骨灰随风。”
07“有些名字,你永远不曾叫出口。”
“直到那天,你听见别人念起,才恍然——原来,那是你这一生错过的全部。”
火葬场门口,陆聿寒正在等顾瑾如取车。
他手里拎着雨伞,无意识地望着炉场方向发呆。
忽然,耳边传来一句话:“沈知棠,炉三处理结束,骨灰编号 D-045,请家属来认领。”
那一刻,他的神经像是被针扎一样炸开。
他猛地回头,心脏狠狠一缩:“什么?
你刚才说……谁?”
工作人员低头翻着登记表:“沈知棠,女,25岁,昨日火化,今天出灰,由孤儿院指派监护人领取。”
不远处,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哭得几乎站不稳,哆哆嗦嗦地接过一个小瓷罐,眼泪掉在罐盖上:“棠棠,院长来接你回家了……你别怕……我们一起回去……”那声音,如同鬼魅撕心。
陆聿寒僵住,脸色瞬间煞白,他见过我的院长,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确认,我确认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