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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棠。
——她不是还在家里养胎吗?
——不是顾瑾如说系统打错了吗?
——不是刚签了“搞错了的”火化通知书吗?
他的呼吸失控,喉咙发紧,几乎喊不出声音:“你……你刚才说什么?!”
他冲上前去,一把拽住那位老人:“你刚才说谁被火化了?
你再说一遍!”
孤儿院院长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眼睛红肿得几乎睁不开:“你还问谁?
你竟然还敢问是谁?!”
“知棠……她……她死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自己打的120,自己撑到最后一刻!”
“你是她的监护人,她肚子里还揣着你们的孩子——你呢?
你在哪?!”
陆聿寒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一般。
原来那张火化通知书不是打错。
原来那场病危电话不是医院搞事。
原来她真的……走了。
他拒签的,不是别人的死亡确认。
是她的,是他爱过,却活活让她等死的——沈知棠。
他跌坐在地,眼睛死死盯着那只瓷罐,小小的,脆弱的,连一个名字都没有刻上。
“她真的……死了吗?”
声音颤得像是风中断裂的线。
无人应答,四周人影纷杂,却没人能替他回答。
孤儿院院长一拐一拐地走远了,怀中紧抱着那抔骨灰。
他却只能坐在原地,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怔怔看着她的背影渐远——再也追不上了。
“你终于听见了,我的名字。”
“但你来得太迟,我已经没办法回应。”
“你叫我一声棠棠,我也不能回头了。”
“你哭着问我是不是死了,我却不能告诉你——是的,我真的,死了。”
08一切的打击,让陆聿寒的脑海里回忆像潮水般涌来,除了对自己的痛恨,突然他想到了一些什么事情。
他沉浸在这些思绪中,最终意识到,他做过了什么,忽视了什么。
出事那晚,他早被顾瑾如灌醉,错过了沈知棠的电话。
而后又因为顾瑾如的迷惑,让他错误的判断了医院的通知。
他记得顾瑾如说这话时的眼神,是那么温柔,仿佛她为他考虑的一切都能无微不至。
于是,他没有再犹豫,陪着顾瑾如,甚至错过了沈知棠最后一面。
回忆起这一切,陆聿寒的心如刀割般痛。
直到现在,得知沈知棠已经去世。
他才意识到,这背后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