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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宋时欢宋惜颜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怎么了,好孩子,怎么瘦成这样,脸白的像纸一般。”徐老夫人心疼的开口。
宋时欢这才看向眼前的老人,“您是?”
“我是你舅祖母。”
“舅祖母,这满府的奴才都欺负我。”宋时欢扑到了徐老夫人怀里,拼命忍住想要上翘的嘴角。
竟然还把徐老夫人给请来了。
东宫这次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简直是胡闹。”徐老夫人把宋时欢搂在怀里,“这是见我们阿欢年幼,趁着王爷不在府上欺负阿欢。”
宋时欢闻言抹了抹眼泪,“今日若不是您来了,我......我只怕是要被这些奴才折磨的不成样子。”
宋惜颜紧紧的盯着宋时欢,满心都在往外泛出阴狠的毒汁。
“方才那些奴才说你病了,姐姐,我瞧着你没病。”宋惜颜走到宋时欢面前,拉住了宋时欢的手,“姐姐是在装病骗他们吗?”
“皇祖父可是说过,最厌恶撒谎的人。”
大哥明明告诉她宋时欢服用了毒药。
如今定是疯疯癫癫不敢见人,她才迫不及待的想要来揭穿宋时欢的丑样。
可现在却是扑了个空!
“我怎么会装病?”宋时欢黯然伤神,“难道在妹妹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若非如此,姐姐为何这么长时间连大伯都避而不见?”
“惜颜!”
宋惜颜的话音刚落,宋言峥便急切的开口,刹那间,宋惜颜便意识到她闯祸了。
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惜颜,你怎么对本王府上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
一道懒散的声音响起,宋裕恰到好处的出现,还一副茫然的样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王爷,老身托大说您几句不是,您出府潇洒自在却把郡主扔在府上,这群刁奴把郡主欺负的不成样子。”徐老夫人脸上尽是不赞成,“若非今日老身和太子妃娘娘撞见,还不知郡主还要受多少委屈。”
“狗奴才们,竟然敢欺负阿欢。”
宋裕闻言愤愤的踹了跪着的奴才们几脚,话音一转又回到宋惜颜身上,“方才惜颜说阿欢对本王避而不见,嘶,难不成惜颜你在本王的王府里按了眼睛?”
徐老夫人神色骤然一变,在权贵圈里浸润这么久,她一想便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我......我就是随口一提。”
宋惜颜双手揉着帕子,支支吾吾道。
“看来妹妹也是不明真相,却宁愿相信那些刁奴也不愿相信我。”宋时欢弦弦欲泣,“妹妹果然不喜欢我。”
宋惜颜的表情都有些扭曲,忍不住冲着宋时欢怒吼:“你明明就是故意想要......”"
景仁宫。
“母后,那孩子现在已经被记在秦王名下了。”太子妃拧着手帕,神色挣扎。
“糊涂!”
继后抿了一口茶水,“难道你们当真以为翎儿挨板子,是因为他结党营私?”
太子妃想通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若真是结党营私,那罪名岂是打板子能解决的!”
听到继后的话,宋言峥脸色变了,“皇祖父是心里有气,在替大伯和宋时欢出气,对吗?”
宋惜颜脸上的嫉妒已经掩盖不住,继后见状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这个孙女哪哪都好,可就是不知为何没入皇上的眼,不止惜颜,就连言峥也一样,皇上对他们跟对待其他孙辈没什么区别。
唯有宋时欢不同。
“她是个吃过苦的孩子。”继后拍了拍太子妃的手,“皇上当年也是从苦日子里过来的,看到她自然就格外怜惜。”
“有的时候,这一丁点的怜惜,结果就会千差万别。”
“儿媳明白了。”
太子妃想到了那日宋时欢扑上去为宋裕挡板子的场景,抿了抿嘴:
“可秦王待她极好,她未必愿意再回头。”
“她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说些软话,对她好些,她还能记你的仇不成?”继后微微扬唇,“你只需拿出待惜颜的一半好就够了。”
太子妃应下此事,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景仁宫。
继后有些疲惫的靠在床边。
“娘娘,奴才刚才瞧着,太子妃和皇孙一出去便开始哄福蕴郡主了。”陈迟为继后点上熏香,缓缓开口。
“怎么哄惜颜本宫不管。”
继后闭目养神,“但宋时欢必须重新记回翎儿名下,陈迟,本宫且问你,你觉得那孩子比起惜颜,如何?”
陈迟疑迟了片刻,不知该如何开口。
“才几日宋裕就像变了个人,把那些阿臢物都给丢了,无论这孩子是聪明还是愚钝,都不能留在秦王府了。”
......
紫宸殿,侧殿。
“阿欢,你真的不喜欢看话本子?”
宋裕看着宋时欢翻阅史书,神色满是不可思议,居然还有不喜欢看话本子的人。
真是稀有啊。
“皇祖父说了,读史书能明理,我之前在外面都看不到这些书。”宋时欢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是有些地方我看不懂,父王,这一处是什么意思?”
宋裕脸上的笑容僵在原地。
他打小就不爱去上书房,怎么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书到用时方恨少!
“咳咳咳......”宋裕挠着头,“本王怕给你解释错了,这样,本王给你专门请个夫子。”
正在宋裕和宋时欢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
“姐姐哪里不懂,问母妃便是。”
见是宋惜颜,宋裕和宋时欢同时呆滞了一瞬。
“母妃当年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姐姐不必另请夫子。”宋惜颜皮笑肉不笑,上前拉着宋时欢的手,把宋裕挤到了一边。
太子妃还显得有些拘谨,“身子怎么样了?殿下特地叮嘱,让给你带根千年人参补补身子。”
见宋时欢看的是史书,太子妃心里忍不住软了一块。
她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同样爱看史书。
“史书晦涩,看不懂是正常的。”太子妃细细打量着宋时欢,觉得宋时欢生的同她还有太子都不像,但到底是她生的孩子,还是有其他相像的地方。
如今又有了父皇的怜爱......
“你若是愿意,可以搬去东宫住,哪里不懂的我都给你讲。”
宋时欢眉眼微弯,指向一旁已经完全石化了的宋裕,“我父王也能给我讲,父王,你说对不对?”
“嗯?”
宋裕反应了过来,眼神不善的瞪着太子妃,这是想来抢他闺女?
呸!
臭不要脸。
“当然了。”宋裕硬气回道,快速瞄了眼史书那页的内容,“阿欢,本王先去给你热杯牛乳。”
而后忍着伤痛走向正殿,“吴奇,快点,本王要见父皇。”
殿内还在苦哈哈批折子的元祐帝听到动静,刚走几步便被宋裕撞了个满怀,“父皇,问您个问题,十万火急。”
元祐帝听完宋裕的话后,嘴角直抽。
“你不会是脑子坏了吧?从小一看书就说头疼,这会儿来问朕史书?”元祐帝伸手想要去探宋裕额头的温度。
宋裕急的团团转,“父皇,再晚我闺女都被抢走了。”
“谁敢!”
宋裕发誓,这是他第一次从老头子嘴里听到这般动听的话。
......
宋裕把元祐帝的原话给宋时欢复述了一遍,宋时欢连连点头。
“原来是这个意思,父王可真厉害!”
宋裕神气极了,还斜了太子妃一眼,“那当然,本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阿欢,咱们不必去问个外人。”
刚走到屋门口的元祐帝脚下步子一转,还是不进去了,没眼看啊。
他这个孙女眼神好像有点问题,竟然能把这个混账给看出花来。
方才那些话,还是他告诉那混账的呢!
“阿欢现在是本王的女儿,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本王自会帮她解决,不劳二弟妹费心了。”
听着宋裕毫不留情的拒绝,太子妃脸上的笑顿时有些挂不住。
“既如此,阿欢,我和你妹妹明日再来。”
说罢便匆匆离开。
宋时欢眨了眨眼,继续埋头翻阅史书,在宋裕没看到的地方,微微勾起了嘴角。
而此时的宋裕还不知道,方才他已经给自己埋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坑。
半个时辰后。
宋时欢再次指着史书的另一处,“父王,那这个地方是什么意思呀?”
宋裕嘴里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又再次火急火燎的去求助了元祐帝。
几回下来,宋裕目光涣散,双眼无神。
而宋时欢则指着鼓胀的肚子,“父王,我实在是喝不下牛乳了,已经喝了三杯了。”
一炷香后,宋裕再次来到元祐帝面前,这次元祐帝连头都没抬,“又是哪里不懂?”
而宋裕却语出惊人:
“给我找个通晓史书的夫子。”
吧嗒,元祐帝手中的朱笔掉在了地上。
“什么?换个父亲!”
还不待元祐帝反应过来,太子便怒火中烧,“父皇,此子目无尊长,若是留在宫里日后必成大患,她方才说的话若是传出去,皇家岂非要被天下人取笑。”
仍跪在地上的太子妃恶狠狠的瞪了宋时欢一眼。
“父皇,当年儿媳十月怀胎,分娩之时险些丧命。”提起往事,元祐帝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那一日,他也在场。
太子妃难产,孩子迟迟生不出来。
东宫的三个嫡孙在屋外哭,太子失神落魄的坐在地上,宫人一盆血水一盆血水的往外端,太子妃生下这一双女儿,当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从此也坏了身子,不能再生了。
“儿媳还在月子里,便出了那样的事情,她被贼人掳走,儿媳日日以泪洗面,缠绵病榻整整六年,如今她却要认别人为父,儿媳......儿媳宁愿撞柱一死了之。”
宋惜颜扶着太子妃,双眼红彤彤的,还未开口便已经让人心疼,“姐姐,你方才的话,是真的伤了母妃的心了。”
这一刻,宋时欢觉得自己在众人眼中,就是罪该万死的恶人。
“太子妃娘娘。”
宋时欢疏离的称呼让太子妃心尖微颤,忍不住避开了宋时欢的眼睛。
“我若求皇祖父允我入东宫,您愿意吗?”
看着沉默不语的太子妃,宋时欢浑身上下都开始被一股寒气围绕,让人忍不住心生寒意。
上辈子,她最奢求的,是太子妃的爱。
明明同样是从太子妃身上掉下来的肉,明明被掳走之时还会为她难过痛哭,可为何,到最后却任由宋惜颜折磨她,杀死她?
她想不明白。
“想来太子妃娘娘是不愿的,强扭的瓜不甜,所以我不会去东宫。”宋时欢眼神缓缓放空,“可是,我就该去皇觉寺吗?”
一声质问,让太子妃竟不知该如何张口。
“太子妃娘娘,今日是我第一次见到您。”
出生之时宋时欢没有记忆,所以不知是不是从一开始,她就不被母亲所喜。
不过,如今对她而言也不重要了。
“我穿的破烂,是因为我没有银子去买衣裳。”
“我面黄肌瘦,是因为我没有一日三餐吃饱过。”
“可纵使如此,我从不曾怨恨,我也从不曾走歪路、行恶事,努力的去读书识字。”宋时欢一连串的话,让太子妃脸上的血色缓缓消散,“难道就因为我身上留着您和太子殿下的血,我就该去皇觉寺,那等关押有罪之人的地方吗?”
“你......你质问上亲,可是要治罪的。”
太子妃的话显得有些苍白,为什么她在这个孩子身上看不到丝毫的痛苦挣扎?
就好像,不是她不愿认这个孩子,而是这个孩子不愿认她这个母亲。
“太子妃娘娘,我没有强求做您的女儿,求皇祖父允我换个父亲,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所以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您如此的讨厌我?”
所有人,连呼吸都放轻了。
宋时欢一步步走向太子妃,眼底深处闪过一抹血色,今日她便要殿前问母!
要把上辈子到死都没机会问的事情问出来。
要让所有人知道,被东宫厌恶,不是她宋时欢的错。
她没错。
......
“我......”太子妃紧紧的握住宋惜颜的手,眼神里有几丝挣扎。
“呜呜呜呜呜,不许欺负我母妃,母妃,我害怕......”宋惜颜的哭声响起,太子妃立刻把宋惜颜搂进了怀里,抬头再看向宋时欢时,已是满眼厌恶。
“你错就错在命不好,你与东宫运势相冲,你我,也没有母女缘分。”
听到这样的回答,宋时欢心里竟彻底平静了下来。
只见宋时欢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冲着再次朝着元祐帝跪了下来:
“皇祖父,太子妃娘娘说的这错,孙女不能认。孙女从不认命,若是认命,早死不知多少回了。”
太子妃娘娘,这错,她宋时欢可不认呐!
“太子妃,你这话说的糊涂。”元祐帝看着太子妃和宋惜颜,“朕知你生产不易,可孩子有何错?当年被掳走过了十年苦日子,反倒是你们亏欠这孩子。”
“你这些话,朕听了都伤心!”
元祐帝的目光在宋惜颜身上顿了顿,而后又快速挪开。
“父皇,太子妃方才是有些失言,可这孩子确实不利于......”见元祐帝完全站在了宋时欢那边,太子也有些着急的出声。
“太子,朕的意思你还不明白?”
元祐帝的声音里带着威压,太子立刻噤了声。
元祐帝须发尽白,一身龙威浑然天成,谁都不敢随意造次。
“父皇......”
“一个孩子,你明知她无错,却因为个人偏见对其言辞苛待,她和你们东宫,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元祐帝是真动了怒,“朕且问你,你不愿她去东宫,也不许她另寻庇护之处,难道是要逼着她去皇觉寺?”
“别忘了,这孩子也是朕的血脉!”
帝王一怒,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父皇息怒,儿臣知错,儿臣这就命人在东宫给她收拾出一个院子。”太子额头开始沁出汗滴,他大意了,犯了父皇的忌讳。
见算计已成,宋时欢心中大快!
元祐帝年岁已高,最怕的就是自己身后,王爷们骨肉相残,太子作为储君,连对她这个亲生血脉都如此狠毒,元祐帝又岂会不怒?
“朕可不敢把这孩子再交给你。”
说罢,元祐帝拉着宋时欢,朝着几个座位走去。
“这是朕的四子齐王,如今府中有一个嫡女。”
“这是朕的三子楚王,如今府中有一个嫡子一个嫡女。”
“还有这个......是朕的长子秦王,尚未娶妻。”元祐帝拍了拍宋时欢的手背,“朕金口玉言,允你愿望,你且从中选一个,你的过继之事朕亲自做主。”
宋时欢闻言看向那个身着紫色衣袍,剑眉星目却被酒气掩盖,声调虚浮,活脱脱一个纨绔浪子的人。
“皇祖父,孙女选他。”
大名鼎鼎的纨绔王爷,秦王宋裕。
“惜颜,皇祖母说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先让徐家做出头鸟。”宋言峥安抚的拍了拍宋惜颜,“之前我们不就是太过轻举妄动了......”
“大哥,母妃本来已经不怀疑我了,可皇祖父赐了女诫,母妃已经好几日没来看我了。”宋惜颜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现在一想到这件事情,心里就难受,宋惜灵和宋惜瑶指不定怎么在背后笑话我。”
“放心。”
宋言峥扯了扯嘴角,“我方才跟表舅母聊过了,她说徐家会先给宋时欢点颜色看看,给你出气。”
“等过段时间皇祖母会建议让野丫头进女学,到时你便能把她衬的像个丑小鸭。”宋言峥看着宋惜颜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才稍稍放心,“皇祖父怎会一直喜欢一个什么都不会的野丫头。”
“大哥说的对。”
......
平静的表面下,是汹涌的波涛。
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秦王府。
“今日终于能出去转转,我还没好好看过京城是什么样子呢。”宋时欢难得有了几分孩子心性,上马车的动作都带着雀跃。
抱夏紧跟着上了马车,嬷嬷跟在了马车侧面。
“郡主,王爷说过,今日想买什么就买,就算是看中一个铺子,也买。”
宋时欢透过车窗看着街边场景,脸上挂着慵懒的笑意。
转了大概有半个时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宋时欢皱了皱眉。
“郡主,是徐家大爷的宠妾。”
听到嬷嬷的话,宋时欢心思转了几圈,“既然是表舅舅的宠妾,那我们让一让便是。”
嬷嬷面上虽不忿,但还是吩咐车夫把马车往一边开。
谁知对面马车里的人直接掀开帘子冲了出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冲撞徐家,还不快滚出来给姑奶奶赔罪。”
宋时欢闻言刚掀开车窗正欲开口,一道长鞭便破空而来,直直朝向宋时欢的脸蛋。
“郡主,小心!”
抱夏快速挡在宋时欢面前,替宋时欢挡下了这一鞭。
这下,宋时欢浑身寒气渐生。
“抱夏,去把人带到本郡主面前。”
林娇儿见没有打到真正的主子,还想要继续挥鞭,下一秒便被抱夏给制服。
“放肆,你可知道徐家?”林娇儿恶狠狠的瞪着抱夏。
只见抱夏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徐家吗?我竟不知徐家有你这样的主子。”
“你!”林娇儿拼命挣扎。
“打了我家郡主,还想跑?”
一旁的酒楼里。
宋裕和沈清平正喝的醉醺醺,沈清平不经意间往窗外瞄了一眼,只一下,沈清平的酒意便完全消散。
“王爷,那好像......是咱们郡主。”
“阿欢?”宋裕走到窗口,使劲揉了揉眼睛,“还真是阿欢。”
“遭了,郡主被欺负了。”沈清平赶紧拍了拍宋裕,“王爷,那个是您那徐家表兄最为得宠的妾室,平日在外作威作福惯了的。”
“敢欺负阿欢,当本王死的不成?”
宋裕撸起袖子便冲了出去。
屋外,看热闹的人群越来越多。
林娇儿被抱夏反压着双手,被迫跪在了宋时欢面前。
“你是哪家的郡主,我可是礼部尚书徐大人的宠妾。”林娇儿扬着下巴,把嚣张跋扈演的淋漓尽致。
“去你祖宗的,这是本王家的郡主。”
只见宋裕一声暴喝,直接闪现到林娇儿面前,左右开弓便对着林娇儿的嫩脸扇了起来。
他宋裕可不是什么君子,也没有不打女人的自我约束。
只半炷香的时间,林娇儿的脸便肿成了猪头。
“你,我家老爷不会放过你的......”林娇儿的嘴唇充血外翻,说话也吐字不清。
水面上浮着一层花瓣,衬的宋时欢小脸泛红。
“郡主身上总算是有肉了。”迎春声音里带着几分欣喜,“郡主还是得多吃些,这样才好长个子。”
宋时欢闭着双眼,神色慵懒。
“迎春,再吃你家郡主都要胖成球了。”
“才不是呢。”抱夏嘟囔了一句,“假以时日,我们郡主定是大祁最美的女子。”
抱夏此言不假。
之前的宋时欢瘦到皮包骨,皮肤也被晒的黢黑。
如今在王府里日日以牛乳泡澡,喝中药调理,又有精心准备的膳食养着,浑身开始长肉后简直是一天一个模样。
五官也慢慢长开了。
“郡主,前几日订的襦裙到了,一会儿您来瞧瞧。”嬷嬷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好了,今日就先泡到这里。”
宋时欢在迎春和抱夏的搀扶下缓缓迈出浴桶,身体被擦拭干净后,迎春又拿出香膏,动作轻柔的把香膏涂满宋时欢的肌肤。
一套流程下来,宋时欢都觉得有些困了。
“嬷嬷,进来吧。”
嬷嬷闻言拿着襦裙走了进来,却在看到宋时欢的模样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嬷嬷?”
宋时欢又唤了嬷嬷一声。
“嗳。”嬷嬷回过神来,眼眶却开始止不住的流出眼泪,擦也擦不完。
“嬷嬷,可是发生了何事?”迎春和抱夏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把心提了起来。
“郡主,老奴能再仔细看看您吗?”
嬷嬷细细的打量着宋时欢的眉眼。
这几日,她总是觉得郡主越看越熟悉,但总弄不清楚这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方才,她突然意识到了。
“郡主,您的眉眼生的和元后......极为相似。”
比王爷生的还像。
宋时欢也被嬷嬷的话惊的张开了嘴巴,她......她怎么会和元后相像呢?
“像,像极了。”嬷嬷老泪纵横,“之前郡主瘦的只剩骨架,所以才看不出来,柳眉杏眼,还有嘴巴,嘴巴也像。”
“嬷嬷,可我不是父王亲生的孩子。”
宋时欢心里五味杂陈,前世无人告诉过她,她生的和元后相似。
“皇后娘娘是元后的嫡亲妹妹,郡主身上也留着徐家的血。”嬷嬷竟直接面朝屋外,跪下磕了三个头,“娘娘,是娘娘显灵了。”
见嬷嬷如此,宋时欢也信了几分。
“嬷嬷,如今还记得元后娘娘长相的,能有几人?”
“皇上、皇后娘娘、梅太医,还有徐老夫人。”嬷嬷擦了擦眼泪,“元后在王爷不到两岁的时候就去了。”
所以王爷,也不记得元后的模样。
梅太医?!
宋时欢心尖微颤,怪不得这几日梅知临来请脉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还总有意无意的盯着她看。
原来如此。
宋时欢看着铜镜,伸手抚上了自己的眉眼。
上辈子她被划花了脸,又被挖去了双眼,难道就是因为有人认出了她生的像元后?
忽的,宋时欢竟想要仰天大笑。
这世间事,竟如此的阴差阳错。
她生的不像太子,亦不像太子妃,却像极了已逝的元后。
而她这一世又选了父王为父,族谱上,她就是元后娘娘名正言顺的嫡亲孙女。
父王因为是元后所出,纵使终日纨绔也圣眷极浓。
那长相比父王更似元后的她呢?
宋时欢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继后、太子、太子妃、宋言峥、宋惜颜,还有东宫那两个尚未回京的嫡子......
这一世,她得尽天时地利人和,从一开始就赢了这些人半子。
“嬷嬷,这件事情我们且装作不知道。”
宋时欢眼神漆黑的惊人,既然梅知临同样看出来了,那么梅知临就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禀告给皇祖父。
若是有可能,她反倒希望不是张伯。
东宫。
“母妃,您是不是也在怪我?”宋惜颜眉眼低垂,“赏花宴上是惜灵扑到我身上,我根本来不及躲闪。”
“若不是我出丑了,皇祖母也不会迁怒在您身上。”
太子妃的双膝上敷着膏药,双眼红肿。
“惜颜,不关你的事。”
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哽咽,想必现在她被母后罚跪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皇宫了吧。
宋言峥为太子妃递上手帕,“母妃,皇祖母不像是这样计较的人,是不是另有别的事情?”
提及此,太子妃睫毛微颤,“言峥,你去看看你父王回来了吗?若是回来,请他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她慢慢想通了很多事情。
譬如,宋时欢必须得死。
一个时辰后,太子方才回东宫,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疲惫。
“丽娴,言峥说你有事要说?”太子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茶水,最近不知父皇怎么了,总是挑他的毛病。
还说他身为太子,心里没有半分黎民百姓,眼见流民受苦却没有丝毫怜悯。
真是笑话。
历朝历代哪个没有流民?
天子只需稳定大局,满足大多数人的富裕安宁,就够了。
“殿下。”
太子妃深吸了一口气,“母后说,宋时欢那孩子和......和元后生的极像,比大伯还像。”
吧嗒,太子手中的杯盏落地。
“怎么可能,她是你我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像......”太子神色大变,“父皇知道吗?”
太子妃摇了摇头,太子方才稍稍松了口气。
“一定要尽快除掉宋时欢。”
听到太子毫不犹豫的话,太子妃呼吸一窒,是了,所有人都会选择除掉那孩子。
“母后说,前不久父皇刚给秦王府送了护卫,说是看守金银,所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太子妃没有看到宋惜颜眼中强烈的喜悦,“若是被父皇发现,就麻烦了。”
“还是母后心细。”
太子完全忘掉了太子妃被罚跪之事,叫上宋言峥一起去书房商议对策。
屋内,太子妃神色黯然。
“母妃放心,父王和大哥一定会想出法子的。”
宋惜颜心疼的看着太子妃的膝盖,“母妃疼不疼?我给您吹吹。”
宋惜颜的体贴冲散了太子妃心里的不适,太子妃伸手揉了揉宋惜颜的脑袋,“还是母妃的惜颜最好。”
至于那个孩子。
为了东宫的大业,只能牺牲她了。
......
秦王府。
宋时欢看着频频走神的宋裕,心下了然,“父王,您若是身子不适,我便明日再学这本。”
宋裕脸色泛白,想到了昨晚沈清平的话,他辗转反侧了一整夜。
张伯......
“阿欢,昨日在宫里,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宋裕扯出了一抹勉强的笑容,“本王只顾着调查惊马的事,都忘了问你。”
宋时欢仔细的想了想,“没有人欺负我,就是不知道宋惜颜和宋惜灵为何自己掉进湖里了。”
往日听到这样的消息,宋裕都会骂上一句活该。
可今日却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见此,宋时欢心里叹了口气,缓缓开口,“父王,咱们府上是不是有个张伯?”
她得推一把父王。
“阿欢怎么知道的?”听到张伯,宋裕的脸色变得僵硬。
“我昨日回来问嬷嬷府里是谁在看管马匹,嬷嬷说是张伯。”宋时欢佯装不知内情,“我本以为上次府上的人都被清走了,结果嬷嬷说张伯是父王特地安排留下来的。”
“对,他于本王有恩。”
宋裕胡乱点了点头。
“既是张伯看管马匹,是不是要先问问张伯?”宋时欢小声嘟囔,“说不定张伯知道些什么呢。”
几日后。
宋时欢在嬷嬷的搀扶下已经可以开始下地慢走。
“嬷嬷,我想去看看府里的花开的如何了。”
宋时欢深吸了一口气,上辈子她被关在屋子里,几乎难见天日。
如今屋外春和日丽,时不时有微风拂过脸颊,让她感到动人的鲜活。
感谢上苍。
“郡主走慢些,后院湖边的花开的最好,老奴扶您去瞧瞧。”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嬷嬷手心都有些冒汗。
身后迎春和抱夏紧跟着,无视了暗处传来的各种打量。
湖心,波光粼粼。
可宋时欢却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郡主,怎么了?”抱夏从后面撑住了宋时欢的腰身,担忧道。
“我没事。”
宋时欢扯了扯嘴角,竟弯腰去触碰湖水,湖水沾上指尖,宋时欢喃喃道:“不凉。”
“今日太阳好,照的湖面也暖洋洋的。”嬷嬷拿出帕子为宋时欢擦拭着指尖,“所以郡主才不觉得凉。”
可前世她被推入湖中,那湖里的水却是透彻心扉的凉。
凉到她失去知觉。
宋时欢笃定,这次对她下毒的就是东宫。
前世折磨她害她惨死,这一世又给她下那般卑劣的毒药,一想到和他们流着同样的血,宋时欢都觉得脏!
宋时欢稳了稳心神,轻轻捏了捏嬷嬷的手背。
下一秒。
宋时欢便倒向地面。
随即而来的就是嬷嬷惊呼的声音,还有迎春和抱夏慌乱的尖叫。
王府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
宋裕快马加鞭的回到王府,扔下手中的糕点便冲向宋时欢的院落。
“阿欢!”
见嬷嬷守在屋外红着眼眶,宋裕目眦欲裂,“阿欢怎么样了?本王这就进宫请梅知临。”
“王爷且慢。”
嬷嬷强撑着开口,“王爷,迎春替郡主诊过脉了,说是今日活动的频繁脱力所致,没有大碍。”
“真的吗?”宋裕还是有些不放心,“备马,本王要进宫。”
“万万不可啊。”
嬷嬷似是有难言之隐,索性跪在地上,“王爷,若是去请梅太医,郡主......郡主的名声可就......”
宋裕完全听不懂嬷嬷的话,想要进宫却被嬷嬷抱住双腿,一时间宋裕整个人都快要炸开。
“郡主当真无碍,不信,王爷可进去瞧瞧。”
“放开本王。”
嬷嬷一松手,宋裕便急忙踏进了屋子。
屋门一关,隔绝了屋外各种打探。
“阿欢。”宋裕径直走向床边,却在对上一道熟悉的视线时,嘴巴缓缓张大,“你......”
不是说阿欢出事了吗?
“嘘——”
此时的宋时欢哪有半分虚弱的样子,一双杏眼明亮的惊人。
“这是作甚?阿欢,你没事吧?”
“父王,我没事。”宋时欢眨了眨眼,“父王可愿陪阿欢演一出戏?”
“演戏?”宋裕的脑袋已经开始转不动了。
不过看到人没事,宋裕到底是松了口气。
“这王府里的奴才太多了,我不喜欢那么多人。”宋时欢嘟囔着,“而且他们心坏,我想找个法子把他们都赶走。”
听到宋时欢的话后,宋裕难得的愣了愣。
“本王直接下令把人赶走便是。”宋裕给宋时欢弹了一个脑袋蹦儿,“至于让你这样装晕?”
“若是直接下令,旁人岂非觉得咱们秦王府无理?”宋时欢绷着小脸,义正辞严的开口,“那可不行。”
“阿欢就这么不喜欢那些奴才?”
“王爷容禀,您不在王府的时候,奴婢想要给郡主院子里添些花都难上加难,郡主的吃食也过于简单。”迎春缓缓开口,神态恭敬,“有的时候,奴婢和抱夏还会被欺负。”
“还有这等事!”
宋裕冷了脸,“阿欢想怎么做。”
“父王,我们就这样......这样......”
一炷香后,宋裕不确定的开口,“这样真的能行吗?”
“父王只管信我便是。”
......
茶楼。
沈清平苦大仇深的看着眼前的杯盏,“王爷,这茶楼不是咱们该来的地方啊,不如咱们去对面的酒楼吧。”
“本王打算把府里的人都清了。”
宋裕的话让沈清平瞳孔微震,“王爷,您终于想明白了!”
“我敢拿我的脑袋保证,咱们每次出去玩绝对是您那边的人在通风报信,我身边的人都知根知底儿。”沈清平越说越来劲,“每次都害得我挨我爹的鞭子,这些人清了都是便宜他们了。”
“嗯。”
宋裕抿了一口茶水,差点没吐出来。
嘶,真苦。
还是酒楼好。
“不过,王爷是怎么想通的?”
他沈清平为这件事情都快说破嘴皮子了,秦王就是无动于衷,问就是说,懒得赶人。
“阿欢不喜欢那么多的人。”宋裕面无表情的起身,“走吧,这里不是我们该待的地方。”
一刻钟后,两人便坐在了酒楼的雅间里。
“就因为郡主不喜欢?”
沈清平有些不服气,他和王爷可是从小穿一条裤子的,竟然比不过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女儿?
“阿欢不喜欢,这还不重要吗?”
宋裕白了沈清平一眼,“但是阿欢不愿本王去清人,说有损名声,所以这几日本王得配合阿欢,每日都得在外面待着。”
“王爷竟还在乎名声。”
沈清平如同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本王不在乎,但阿欢在乎。”
一杯美酒入肚,宋裕脸上沁出了些许笑意,他乐得看阿欢在乎他名声的样子。
阿欢说了,欲先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行行行,你现在满脑子都是福安郡主。”
沈清平呵呵的笑了,“王爷,什么时候能让我见上郡主一面。”
“你什么时候把史书看完了,什么时候就能去。”
提及史书,雅间内的气氛便陷入了尴尬。
两个同样不爱看书的人对视一眼,都十分默契的举起了酒杯。
碰杯。
她得先看看皇祖父的反应。
之后这段时间,梅知临除了对宋时欢的身子格外上心外,并未表现出其他异样。
宋时欢心如明镜,只当作完全不清楚这件事情的样子。
身边的人伺候宋时欢更加精细,迎春会极为谨慎的提前写好菜谱,抱夏会每日根据宋时欢的身体情况教宋时欢一些简单的招式。
宋时欢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而此时的坤宁宫。
“皇后娘娘,如今梅太医日日往秦王府跑,这算什么样子。”说话的是惠妃,膝下有楚王宋枫。
听到惠妃的话后,一旁的玫妃眼神暗了暗,同楚王一样,她膝下的齐王也有女儿,就连东宫不也有个福蕴郡主。
可皇上却偏偏把一个野丫头当成宝贝。
继后心里也对元祐帝的旨意极为不满,可脸上却堆出柔和的笑意,“你们都是宫里的老人了,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脾气,你们谁敢去皇上面前说半句不是?”
“皇后娘娘,臣妾等这不是求到您这儿了吗!”
玫妃用帕子抹了抹眼角,“惜灵都在齐王府里哭了好几场了,说是皇祖父不喜欢她,孩子还那么小,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是啊,我们惜瑶也是。”
继后见状故作叹息,“本宫也不是没劝过皇上,可皇上一门心思对时欢那孩子好,本宫还险些惹恼了皇上......”
“竟如此放肆!”惠妃脾气直些,“臣妾在宫里也有几十年了,从未见过皇上这般,定是那孩子心思多,把皇上给迷住了。”
“前段时间太子妃带着惜颜去秦王府,明明帮着那孩子惩治了刁奴,可不知何故,秦王竟进宫参了东宫一本。”继后神色黯然,“皇上的赏赐流水似的到秦王府,却给惜颜了一本女诫。”
“太过分了,竟是个不知感恩的孩子。”就连玫妃也忍不住开口。
“是啊,所以本宫也没法子,你们也得各自想想办法。”
惠妃和玫妃各怀心思的离开,继后这才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徐氏,徐进若的嫡妻。
“上次若非有徐家,说不定降罪的旨意都要落到东宫了。”继后摆了摆手,“去把本宫新得的皮子赏给侄媳。”
“这......多谢娘娘。“徐氏受宠若惊,宫里来人请她进宫,她还担心会因为母亲被娘娘怪罪,谁知,竟还得了赏赐。
“本宫和东宫,如今最能依仗的,只有徐家了。”
徐氏闻言大喜。
果然,老爷的选择是对的。
一番交谈过后,徐氏喜滋滋的离开了坤宁宫,继后的脸色才阴沉了下来。
“娘娘莫要生气,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听到这话,继后冷笑出声,“皇上敢给惜颜女诫,说明根本没把东宫放在眼里,宋裕说什么,皇上便信什么,陈迟,在宋时欢没有出现之前,皇上不曾如此。”
“娘娘的意思是,除掉福安郡主。”
“上一次言峥出手失利,本宫才知道皇上竟给了那丫头两个奴婢,其中有一个还懂医药。”继后脸上划过恶毒,“若真要等那丫头成长起来,只会是个大麻烦。”
“那奴才......”
“不必,先看看徐家的忠心。”
她方才已经暗示到那种程度,徐氏应当听明白了。
反正有姐姐的救命之恩,皇上不会对徐家如何。
......
东宫。
“惜颜,皇祖母那边有消息了。”
这段时间,宋惜颜明显的消瘦了,尤其是元祐帝不吭不响的赐下女诫,对宋惜颜的打击极大。
“皇祖母决定动手了吗?”宋惜颜急切的开口,“什么时候能让宋时欢死?”
“郡主,要不要让王爷把这件事情禀告给皇上,让皇上来查明真相?”抱夏性子直些,迎春想拦都没拦住,还是让话落到了宋时欢耳朵里。
“不了。”
宋时欢垂了垂眼眸,抱夏说的的确是个好办法,简单且有用。
“父王是个炮仗脾气,等不到查明真相就会闹出乱子,吃亏的反而是他。”宋时欢不愿冒这个险,“当日不就是因为这样,父王才在坤宁宫挨了板子。”
她宋时欢不是像东宫那样冷血无情之人。
宋裕真心待她好,她便会千百倍的报之。
“那郡主打算怎么做?”迎春眼中闪过担忧,“如今我们势单力薄,如果想要查的话,只怕一开始就会打草惊蛇。”
“谁说要查了?”
宋时欢的话让迎春和抱夏一头雾水。
“我不打算彻查这件事情。”
“郡主......”抱夏有些着急。
宋时欢手指微微蜷缩,虽然在紫宸殿养了一个月,但脸上还是没长多少肉,瘦小的让抱夏觉得她一只手就能把人给抱起来。
她很清楚,彻查没用,常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满府的眼线数也数不清,可哪有终日防贼的道理。”宋时欢神色嘲弄,“不如把现在的棋盘推倒,由我来做执棋者。”
“下一盘新棋,把这满府吃里扒外的东西都给一并除了。”
只有清掉所有的眼线,让王府成为铁桶一片,她才能有片刻安枕。
几日后。
宋时欢在嬷嬷的搀扶下已经可以开始下地慢走。
“嬷嬷,我想去看看府里的花开的如何了。”
宋时欢深吸了一口气,上辈子她被关在屋子里,几乎难见天日。
如今屋外春和日丽,时不时有微风拂过脸颊,让她感到动人的鲜活。
感谢上苍。
“郡主走慢些,后院湖边的花开的最好,老奴扶您去瞧瞧。”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嬷嬷手心都有些冒汗。
身后迎春和抱夏紧跟着,无视了暗处传来的各种打量。
湖心,波光粼粼。
可宋时欢却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郡主,怎么了?”抱夏从后面撑住了宋时欢的腰身,担忧道。
“我没事。”
宋时欢扯了扯嘴角,竟弯腰去触碰湖水,湖水沾上指尖,宋时欢喃喃道:“不凉。”"
太子只挨了不到二十下板子,继后便焦急的赶了过来,陈迟也上前拦着行刑的太监。
“皇上息怒,打不得,打不得啊。”
见状,元祐帝的眼神变得幽黑,让继后不敢直视。
“朕打自己的儿子,为何打不得?”
“皇上,太子是一国储君,若是打坏了,会动摇国本啊。”继后看着面无血色的太子,也顾不上去思考元祐帝的异样。
“动摇国本?”
元祐帝呢喃,看着继后护着太子的模样出神。
侧殿里。
宋裕巴巴的透过门窗往外看着,高兴的连自己的伤都顾不上。
“怎么不接着打了?才打了十七下,不行,本王还是得出去瞧瞧。”
宋翎这厮果然是软骨头,板子还没打到身上就开始嗷嗷叫,真没出息!
宋裕一边暗暗鄙视着太子,一边准备出去看太子笑话。
“父王且慢。”
宋裕迈出的腿悬在半空,转过身看向宋时欢,“阿欢,你也要一起去吗?你现在还不能挪动,你放心,本王会把外头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讲给你。”
宋时欢闻言嘴角微抽,她可不想去凑这鬼热闹。
这会儿正是元祐帝对继后和东宫起疑心的时候,若是宋裕跑出去,说不定又被继后扣个什么罪名,他们父女俩这顿板子就白挨了。
于是宋时欢弦眦欲泣,“父王,您说话不算话。”
“哈?”
宋裕身体一僵,拉扯伤口带来的痛感让宋裕忍不住龇牙咧嘴。
他说过啥话了?
“进宫之前您说过会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宋时欢控诉道,“现在却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屋子里。”
宋裕脑子有些转不动,他怎么不记得他说过这话了?
宋裕又思考了几秒,才艰难的朝着宋时欢露出一个略显卑微的笑脸,“那本王就在窗户这里看,行不?”
宋时欢无语。
......
“父皇,儿臣绝无结党营私之心。”
太子忍着痛意,气息奄奄的开口。
听到结党营私四个字,继后心尖微颤,跪在了地上。
继后如今也年过五旬,有元祐帝的爱重,在宫里向来都是被敬着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狼狈。
“皇上,臣妾敢以性命担保,翎儿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你倒是护着他。”元祐帝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接着打,再打十板子,此事便作罢。”
这十板子,是元祐帝对继后的不满。
“若有下次,朕定严惩不贷。”
说罢,元祐帝抬头看了眼湛蓝的天空,不顾身后的阵阵求饶,缓缓走进殿内,慢吞吞的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幅画。
画上的女子穿着粗布织衣,眉眼同宋裕极为相似,臂弯处还挎着一个竹篮。
“芬儿,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元祐帝的声音极轻,被屋外太子的嚎叫声和继后的哭声掩盖。
十下板子打完,继后叫御医的声音便响起,同之前宋裕挨打时的反应截然不同。
纵使再不愿意相信,元祐帝也明白了些事情。
“朕今日才发现,原来她待咱们儿子,并没有朕一直以为的那么好。”
“当年的事情,朕也得再好好查查。”
一旁站着的吴奇忍不住垂下眼眸,世人都讥笑秦王纨绔无能。
可他却知道,自始至终,唯有元后所出的秦王才是皇上的软肋。
这大祁皇宫啊,是子凭母贵。
......
“王爷,下官千叮咛万嘱咐,您的伤也得躺床上养,您非不听,现下就只能吃点苦头。”梅知临面无表情的下手,宋裕杀猪般的声音立刻响起。
惊的正殿里批阅奏折的元祐帝顿了顿,一滴墨水滴在了折子上。
得,白批半天了。
“梅老头,你是不是故意的?”
宋裕额头都疼的冒汗,“那可是宋翎被打,本王不去看看哪里能行?也就趴在窗子那看了一会儿而已。”
“只一会儿?”梅知临挑眉。
“宋翎只挨了二十七下板子,能打多久?本王可是挨了二十八下。”宋裕脸色更差了,“父皇绝对是故意少打宋翎一下,他就是看本王不顺眼。”
屋外,刚走到门口想来看看情况的元祐帝老脸一拉,混账羔子!
“那是太子,一国储君。”梅知临无奈的开口。
“储君怎么了?就连父皇当年都还被娘亲揪耳朵呢!”
“咳咳咳——”宋时欢重重的咳嗽出声。
“阿欢,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宋裕完全没领会到宋时欢的提醒,“阿欢,你是不知道,当年父皇对娘亲那叫一个言听计从,别看他现在一副谁都不怕的样子......”
“宋裕!”
熟悉的声音响起,宋裕表情瞬间凝固,不可置信的转了转头,“父......父皇......”
“你母后走的时候,你才两岁,朕竟不知你两岁都能记住这么多事情了?”元祐帝险些被气笑。
“都是梅知临告诉我的。”
宋裕想都没想,就把梅知临给卖了。
“那个......臣还要去给郡主调配一副药,就先行告退了。”梅知临的山羊胡子直颤,脚底抹油直接溜走,留下元祐帝和宋裕大眼瞪小眼。
“伤势如何了?”
“放心,死不了。”宋裕给元祐帝了一个后脑勺。
“朕是问你背上的伤还有多久能结痂,多久能正常走路。”元祐帝的耐心已经被用掉了一半。
“怎么?这么快就想赶我回秦王府,这紫宸殿我还待不习惯呢!”宋裕撑起身子,“我这会儿就能收拾东西走,不在这里碍您的眼。”
“给朕滚!”
元祐帝气呼呼的回到主殿,围着画像来回转了足足三圈。
“芬儿,你瞧见了吧,有的时候真不是朕这个当爹的不管,这混账羔子就算你来管,也得气个半死。”
他难得有了几分想和这混账修补关系的心思。
结果呢?
修补个屁!
另一边,宋时欢生无可恋的看着正捧着话本子,看的津津有味的宋裕。
完全没把元祐帝方才的怒火放在心里,白白错过了元祐帝难得的几分愧疚。
不过......
宋时欢眼波微动,她倒是发现了一件大事。
她这个父王,好像圣眷极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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