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烬苏仵作的其他类型小说《不语则语为尸语小说》,由网络作家“鸭不是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冒了出来,演了一出漏洞百出的大戏。毒酒一杯,畏罪自杀,这便是西域质子裴恒的结局。他的尸体被草草塞进人人避讳的喜棺,暗中运出皇城,与流民尸体混在一起。消息封锁之严,民间半句都未听说。我想裴恒大概一早就开始往自己体内注入活尸化的毒药,才得以百毒不侵,只等有机会出皇城。这样的准备也许从鼠疫初发就开始了,也许更早。十岁死了亲生父母,称自己的灭国仇人为父皇,除了死亡,再无任何保全自己的手段。“你要等的人,是你从前的旧识?”裴恒突然发问。思绪被打断,我敷衍回道:“御前侍卫,从前略有交集。”他在每具尸体百会穴刺了银针,尸体便安静下来。“苏仵作不必对我心存芥蒂”,裴恒突然背对着我褪去外衣,青紫的皮肤下,黑洞洞的梅花针痕格外明显。那是父亲独创的针法。...
《不语则语为尸语小说》精彩片段
冒了出来,演了一出漏洞百出的大戏。
毒酒一杯,畏罪自杀,这便是西域质子裴恒的结局。
他的尸体被草草塞进人人避讳的喜棺,暗中运出皇城,与流民尸体混在一起。
消息封锁之严,民间半句都未听说。
我想裴恒大概一早就开始往自己体内注入活尸化的毒药,才得以百毒不侵,只等有机会出皇城。
这样的准备也许从鼠疫初发就开始了,也许更早。
十岁死了亲生父母,称自己的灭国仇人为父皇,除了死亡,再无任何保全自己的手段。
“你要等的人,是你从前的旧识?”
裴恒突然发问。
思绪被打断,我敷衍回道:“御前侍卫,从前略有交集。”
他在每具尸体百会穴刺了银针,尸体便安静下来。
“苏仵作不必对我心存芥蒂”,裴恒突然背对着我褪去外衣,青紫的皮肤下,黑洞洞的梅花针痕格外明显。
那是父亲独创的针法。
“苏医正替我拔过蛊”,他说:“西域灭国那年,我藏了一只万毒蛊想自杀,被苏医正硬生生救回一条命。”
“他说他有个女儿,同我一样漂亮。”
“穿好你的衣服”,我别过脸去,思量着他这番话的真实性。
裴恒转身面对着我,突然扯出一个笑:“苏仵作的砒霜灌得利落,猜谜倒优柔寡断,若是……”停尸房顶猛地炸响一道惊雷。
12萧烬撞碎砖墙滚进来,背上背着一团黑布。
我一眼看出那是一具尸体。
“先帝遗体被盗,全城暗卫在追杀我。”
萧烬咳着血沫去扯剑穗上的绢帕,却被裴恒一脚踩住手腕。
萧烬顿时瞪大双眼,他来的仓促,都未曾注意到房里多了个人。
“萧大人编谎话前该查查典籍,”裴恒碾着他腕骨轻笑,“大鄢历代御前侍卫名册从无萧姓,倒是先帝暗卫统领‘玄七’的画像……”萧烬脸色一变,突然暴起,刀锋直取裴恒咽喉。
我本能地掷出柳叶刀,刀柄堪堪撞偏剑刃。
“阿禾!”
萧烬眼底猩红如困兽,“三年前我宁肯烧空太医院也要护你,如今你信他……萧大人说护着苏仵作,却口口声声叫着阿禾,是想让苏仵作念着所谓的青梅竹马之情,还是想让人知道苏医正之后未绝?”
“你!”
萧烬怒气攻心,又喷出一口血沫。
与此同时,院外脚步凌乱,追兵已
?”
我呆呆的盯着先帝的遗容,“先帝之死,与新帝无关吗?
那鼠疫与雪蚕泪又是何人所为?”
“我曾奉先帝之命收集过一批雪蚕泪”,萧烬说:“先帝将那些雪蚕泪都收进暗室,去处我也不知。”
裴恒皱着眉,似是想到了什么:“如今新帝是当时的六皇子,是个有勇无谋之人……”萧烬看了裴恒一眼,似乎不满他说新帝有勇无谋。
裴恒却未留意,扭头对我说:“天池、曲泽四处穴位!”
我闻声而动,手起刀落,随后,先帝尸身左右胸和左右肘前多了四处伤口,浓稠的黑血正从里面缓缓流出。
尸身血液干涸,这四处却涌出黑血,这一幕惊得我和萧烬都说不出话来。
而裴恒的下一句话,更是惊人。
“若我没猜错,这四处的血液,便是六皇子的。”
15长平县有六日未出过新的雪蚕泪尸体了。
百姓流民皆跪地叩拜,庆幸自己还活着。
我将这个消息告诉裴恒时,他故作轻松的拍了拍手说,“好戏也该登场了。”
萧烬传来消息,新帝今夜会宴请百官,庆贺鼠疫消除,他会带我一起去。
日落时分,宫中丝竹声响彻皇城。
客栈里,我站在栏杆前看着皇城的人来车往,这里仿佛鼠疫从未来过。
裴恒走出来,整个人掩在黑色的斗篷之中。
他伸手捻着我鬓边的白发,冰凉的手指擦过我耳尖。
“苏家人出生就鬓边一缕银发百毒不侵,父亲说我们是天生的仵作”,我解释道:“这或许是先帝用雪蚕泪杀死父亲的原因,我们不怕毒,却怕蛊。”
裴恒却摇头:“雪蚕泪的厉害之处,就在于生前毫无症状,唯死后肺间生银麟。”
“可我看到了……你只是看到苏医正脖颈处的银麟,可雪蚕泪的银麟,不会生在皮肤上。”
说着,他突然攥住我手掌:“随我来。”
裴恒手心冰冷僵硬,语气却温柔暖热。
16戌时的宫灯在萧烬腰间令牌上投下暗红血斑,我垂首跟在他三步之后。
年轻的大理寺正风光无限,紫檀食案设在丹墀下第七阶,距龙椅二十三步,恰是当年暗卫统领的警戒距离。
新帝大步走上龙椅,身姿挺拔如松,薄唇紧抿,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冷峻。
明黄色的身影落座,大殿瞬间安静,百官如潮水般跪拜在地。
殿
椅后被打开的暗格,又看了看向这边张望的百官,最终与萧烬并肩看向布帛。
“太子遗诏——”萧烬声音中气十足,响彻大殿。
“景和二十四年霜降,孤以残躯告天下: 凡我大鄢子民,无论贵贱,遭雪蚕泪所害者,皆入义冢享万世香火; 凡我大鄢疆土,不分南北,染鼠疫之地免赋税三十载; 凡我大鄢官吏,毋论品阶,涉试药案者皆斩立决; 凡我大鄢皇族,不辨嫡庶,习邪术者永除玉牒——”念至血迹斑驳处,萧烬顿了顿。
“孤与父皇同罪,当受万蛊噬心之刑。
唯求焚骨于寒潭,莫让金蟾移魂之邪术再祸苍生。”
布帛巴掌大小,末尾还有一行小字:“苏氏女持此诏,如孤亲临。”
皇帝所做种种,太子心知肚明,奈何受金蝉蛊所累,无力抗争。
被金蝉蛊掏成空壳时,他在想什么呢?
26听到诏书上提及苏氏,我猛地抬眼。
父亲与太子有来往?
这或许是父亲被灭口的真实原由。
“太子……陵墓有几十里远,来不及了……”我心急如焚,无意识的喃喃被萧烬听了去。
“阿禾要验太子尸身?”
“要”,我点头,心脏咚咚的跳:“但是来不及了,找裴恒,先找裴恒……”萧烬皱着眉,“我从未见过你如此慌张。”
“没时间和你废话”,我飞奔出殿外,被萧烬一把拽回。
正要发火,他放开我后退一步:“太子尸身就在宫外驿馆,我取先帝尸身时……”他话未说完,我已经飞奔进夜色。
父亲,银发蛊之事,您当真全然不知吗?
27太子胸腔在我刀下洞开,腐肉中掉出皮质囊袋。
羊肠线缝成的包裹,装着早就丢失的尸语册残页。
“银发蛊生于颅骨天池,游走百会入发,入生人体世无解法。
若精于蛊术,移蛊于己身,或他人之毒可解。”
尸语册也说无解。
28五更天晨露初出时,我在大殿一侧的宫道上找到了裴恒。
他满头黑发尽数变白。
最后一缕青丝变白时,蛊虫会咬穿颅骨而出。
听到我的脚步,他睁开眼,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
“苏仵作来的好晚。”
“你不是在躲我?”
“我怎么会躲着苏仵作呢?”
他费力的支起身子,苍白的鼻尖蒙上一层冷汗:“我只是……不愿在那个人面前倒下。”
活尸的
与儿臣父子情深了么?”
裴恒踢开抽搐的尸身,染血的白靴踏在丹墀上,“您以为借助雪蚕泪的活体成尸,只是一堆会行走的烂肉吗?”
皇帝冷哼一声,挥手召回暗卫阁。
黑衣人簇拥着龙椅上的皇帝,皇帝居高临下扫过我们三人,中间的群臣把头低垂进胸口,无人敢发一言。
“长和元年,苏氏太祖为高祖验出砒霜弑兄案”,皇帝开口,声音压过了殿外的活尸咆哮声。
“景安十七年,苏氏曾祖勘破静慧皇后狸猫换太子之计。”
“苏氏一卷听尸册,言死人之不言,如此的手艺,不留下制约,朕如何安眠?”
说罢,他从暗卫手中接过一面小鼓。
鼓柄轻晃,内里沙沙作响,似百足虫爬过枯骨。
我忽然想起儿时总爱抚摸父亲的银发,他说那是苏氏血脉的荣耀。
“哪有什么天生银发百毒不侵,不过是襁褓之中就种下的银发蛊。”
皇帝手指轻弹着鼓面,“苏禾,苏氏最后的血脉,也在朕的弹指之间了。”
寒意从脊椎窜上天灵盖,祖父与父亲时时教导的忠义之言成了笑话。
傍晚进宫前,裴恒与我密谈。
“苏医正死前脖颈处的银麟,不过是觉察到危险,拼命想离开的银发蛊虫。”
苏氏的世代效忠,换来的竟是血脉相承的枷锁。
22鼓声渐急,身前裴恒红衣无风自动,他腰带系出的万字结,是父亲生前最爱的式样。
“好个制约!”
裴恒抬脚在青玉砖上踏出朵朵红莲:“苏氏剖尸是为鸣冤,验骨是为正法,倒不如陛下这‘制约’来得腌臜!”
皇帝冷笑:“西域蛮子懂什么帝王心术?”
“儿臣是不懂。
但儿臣知道,苏氏验尸是为清白之人不染污血,到陛下口中倒成了把柄!”
他眼眸一转,视线飘向簌簌发抖的大臣。
“还是说,苏氏的本事让有些人心虚了?”
满堂寂静间,裴恒趁机飞扑向殿门,玄铁竟如腐木般碎裂。
“银发蛊已除,苏仵作,去做你想做的事!”
活尸潮水般涌入的刹那,萧烬的柳叶刀抵住皇帝咽喉:“暗卫阁后退!”
群臣们吓得瘫倒在地,尖叫连连,却发现活尸只是围困。
我信步上前,发现皇帝脖颈处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他已是不死之身!”
我惊呼道。
龙椅上的人冷笑抬手,“
吼叫声不绝于耳,裴恒虚弱的笑了笑。
“还记得我教你的活尸操控之法吗?”
我垂眸,握着柳叶刀的手轻轻颤抖。
裴恒指尖动了动,似乎想抬手,却没能做到。
“别手抖呀……割喉取骨这种事,对苏仵作来说……小菜一碟不是吗?”
我蹲下来,裴恒与我对视,弯弯的桃花眼里装着我的模样。
“苏仵作,要么趁我还有意识取走喉骨,要么三千活尸失控……”我钳住他的下巴。
“第三种解法”,袖间的砒霜滑出,尽数灌进裴恒嘴里:“我替你解掉银发蛊。”
29那页残页,留有父亲的朱砂小楷。
“阿禾囡囡,见字如晤。
梅花针解裴质子万毒蛊,诏书明苏氏后人,太子尸身藏残页,为父的阿禾,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所幸为父已然化作清风,仍能为阿禾囡囡拂去路途尘灰。
苦了阿禾了。
忆昔阿禾周岁抓周,攥着柳叶刀咯咯直笑,为父便知腌臜人间困不住阿禾。
西域思乡人尚存人间,雪蚕泪流民当眠沃土,其中之任,托付吾儿。
若倦了,便带一坛青梅酒,去西域寻你娘亲埋的秋千架。
家国大义,不及我儿酣梦香甜。”
我握着裴恒冰凉的手掌,他正疯狂的吐出银虫,父亲与太子用二十年布的生死棋局,此刻终于落在我指尖。
30七日后的戌时,我和裴恒并肩踏上出宫的青石板路,萧烬牵着年幼的十二皇子为我们送行。
“没想到,那些砒霜竟真的有用”,他盯着裴恒。
裴恒还是笑着:“萧大人似乎不开心。”
听尸语残页所书,是说银发蛊入生人体无解,可裴恒早就不算生人了。
要处理尸体,解法便多得多了。
“太医院正的位置……还空着。”
萧烬盯着我良久,还是开口了。
“与你的情谊,我未曾忘怀,但我父亲,终究死于你之手……我当真做错了吗?”
“错了”,夜风卷起裴恒的红袖,他替我回答:“你错在,没连同苏仵作一起杀死。”
“就像先前龙椅上那位,错在没将我一起焚在西域的焦土里。”
裴恒道出了我的心里话。
有些时候,活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萧烬低头不言,忽地解下佩剑递来,剑柄上还缠着那方绢帕。
“此去西域八百里流沙……”话音未落,萧恒上前一步,抽掉绢帕:“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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