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惜萱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秦惜萱草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雪娘见不管用,又看青虹。青虹又用他们惯用的手语一阵比划了八个字: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姜雪娘使劲儿想了一会儿,这才又道:“哎呀~~~!内个~~~,我就说,追逐女人呢,不要怕被拒绝,不要怕失败。女人说要走呢,都是想要被挽留。女人说不要呢,就是还要。总之,女人越是拒绝呢,男人就越要努力!”乔泯之这次终于理她了,“她以什么身份跟你出去?”姜雪娘将帕子妖娆一甩,“这个就不用主人你操心啦,早就想好了,包在我身上!”说着,端了一下她的胸,“这个月发了工钱,我要告假两天,窝里有事。”乔泯之:“准了。”-次日黄昏。楚藏弓手里拿着一张密报。“皇上,您让卑职再查的关于乔相的一切,都在这里了。”楚藏弓看着那寥寥几行字的密报,眉间深锁,突然猛敲书案:“他一...
《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秦惜萱草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姜雪娘见不管用,又看青虹。
青虹又用他们惯用的手语一阵比划了八个字: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姜雪娘使劲儿想了一会儿,这才又道:“哎呀~~~!内个~~~,我就说,追逐女人呢,不要怕被拒绝,不要怕失败。女人说要走呢,都是想要被挽留。女人说不要呢,就是还要。总之,女人越是拒绝呢,男人就越要努力!”
乔泯之这次终于理她了,“她以什么身份跟你出去?”
姜雪娘将帕子妖娆一甩,“这个就不用主人你操心啦,早就想好了,包在我身上!”
说着,端了一下她的胸,“这个月发了工钱,我要告假两天,窝里有事。”
乔泯之:“准了。”
-
次日黄昏。
楚藏弓手里拿着一张密报。
“皇上,您让卑职再查的关于乔相的一切,都在这里了。”
楚藏弓看着那寥寥几行字的密报,眉间深锁,突然猛敲书案:
“他一个大活人,入京为官之前,活了二十年,就这?就这???这些东西,与五年前你们给朕呈上来的有什么区别?朕让你们再查!再查!再查!听没听懂!!!滚!”
下面的人连滚带爬的退下了。
楚藏弓余怒未消,再看那张纸,气都不打一处来。
出身贫寒,用功读书,中举,入仕。
没了。
一切都平平无奇。
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当初的他有何能耐,可以只用五年便一步登天!
偏偏现在在朝中,再无旁人可替代乔泯之,楚藏弓对他是既十分倚重,又十分忌惮。
而一心想要掌控朝野的罗氏外戚,居然也出乎意料地对这个人无话可说,将相国这个位置,心甘情愿地让给他坐。
楚藏弓一向多疑,偏偏又信了这个人这么久。
若不是珂儿又回来胡闹,说起惜惜与乔泯之互赠吃食,暗通款曲之事,他到现在还以为,他是个谨小慎微,一心向上爬的好狗!
所以,这五年,他从乔泯之府中埋的那些暗线,全都早就被洗了。
他们只会报回来乔泯之想让他知道的事!
盯着那张纸许久,忽然对外面道:“来人。”
刚刚滚出去的人,又滚了回来。
“乔泯之少时读书,可有旧日同窗?给朕带来。”
“回陛下,乔相家境贫寒,少时没钱上学堂。”
“自己考的?”楚藏弓嘀咕了一声,“那可有同乡旧识?”
“回陛下,他家乡十里八乡的十四座大小村落,四年前一场瘟疫,全死光了。”
死无对证……
楚藏弓忽然气的有点想笑。
“乔泯之,乔泯之……!”
他想起,当年第一次在翰林院见他时,曾问他名字是哪几个字。
他跪伏于地,恭谨用一口标准的浩京官话回答:“泯之,乃一笑恩仇泯之之意。”
“哼。”楚藏弓冷笑。
本事挺大啊,嗯?
倘若那十四座村子的几千人,都是被人灭了口。
你不该叫乔泯之,而该叫乔泯知!泯灭良知的知!
楚藏弓使劲晃了晃脖子,居然用了五年才发现蛛丝马迹。
他有意思,朕喜欢!
这时,太监进来,小心翼翼夹着嗓子道:“皇上,虞妃娘娘想问,您说今晚微服,带她出去,共赏花灯,与民同乐,还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君无戏言。”
今天是十五,按说,楚藏弓该宿在皇后宫中。
但是,他偏要这个时候陪爱妃出宫赏灯,通宵达旦!
没多会儿,皇后罗献珠那边,也收到了消息。
“微服出宫,与民同乐?”
恐怕他是又想去默园寻刺激吧?
“更衣,出宫。”
罗献珠就不信了,这次还抓不住他!
而日落后,相府中,秦惜与姜雪娘先后上了马车后,楚宁珂也立刻命凌霜扮成自己的样子,躺在床上睡觉,自己则换了便装,女扮男装出门去了。
今天,她一定要亲眼看着秦惜被解决在大街上!
秦惜死在外面,只要她死不认账,皇兄就赖不到她身上。
马车内,秦惜轻掀窗帘,向外望去。
浩京的夜市,与北雍皇都一样热闹,让她想起小时候经常偷偷出宫去玩,只是,两座都城各有风情,景象是截然不同的,就连花灯,也不一样。
姜雪娘则从另一边掀了窗帘,不停地跟外面打招呼。
交错而过的马车里,坐的是张夫人、王夫人、马夫人、刘夫人……
路边茶楼露台上坐的是李夫人、赵夫人和牛夫人。
她在这浩京城中,就没有不认识的夫人,整个浩京的名门贵妇,都是她的手帕交。
而马车两侧,又随行了八个嬷嬷、丫鬟,以及一队相府的护卫,浩浩荡荡,招摇过市。
秦惜特意请她一起出来,就是为了这份安全感。
正看着,就听前面有人欢喜道:“大家快去镜泊湖上,听说今晚有有钱人在水上放冰灯。”
姜雪娘立刻把脑袋缩回来,问秦惜:“这冰灯是你们北雍独有的吧?六月天挂冰灯,疯了吧?”
秦惜自然一猜就知那有钱人是谁,但做出并无兴趣的样子,“昙花一现罢了,钱太多了闲得。”
姜雪娘眼珠子一转,“兴许是那有钱人在家里犯了错,不受待见,想要讨好他的娘子呢?咱们娘俩去瞧瞧。”
秦惜百无聊赖地往外瞧着,毫无兴趣,“也好。”
可马车刚朝着镜泊湖那边行了一半,突然一只两头弯刀飞旋呼啸着,就奔他们的马车来了。
“低头!”
姜雪娘伸手将秦惜按了下去,就见一只锅盖一样大小的圆圈,唰地从她们俩脑袋顶上飞过,把马车的盖给齐刷刷削了。
街上的人群轰的一下,四散尖叫着跑开。
“保护老夫人!!!”
相府的护卫,将马车围在了中间。
“敢在天子脚下杀人,都特娘的疯了!”姜雪娘站在破车上,叉腰,夹着嗓子骂。
秦惜原本猜着出来可能会有意外,所以才拉姜雪娘一起。
却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意外。
她甚至怀疑,刚才从她脑袋顶上飞过的“锅盖”,可能还是乔泯之安排的杰作。
他上次不怕把她扎成箭猪,这次又故技重施,就不担心把她脑袋真的给削了?
姜雪娘却如临大敌。
都是销金楼的金腰带,不是闹着玩的。
两厢混战。
她拉着车边陪着的萱草和忘忧,“走!”
三个人护着秦惜,猫着腰,抱着头,趁乱溜进一旁的巷子。
姜雪娘拉过秦惜和萱草,“你们俩换衣服,快!”
说完,转过身去,朝外面张望。
那麻利劲儿,哪里像个老夫人,倒像个经常逃命的山贼。
秦惜知她是想让萱草顶替自己,实在不忍心,“那萱草怎么办?”
忘忧从腰后抽出一根棍子,两头一接,赫然有一人多高。
“姑娘放心,有我在呢。”
她到原来是个有功夫在身上的,难怪乔泯之派来给燕喜园扫院子。
秦惜拉了拉萱草:“那你们两个多加小心,及早脱身。”
萱草勇敢点头:“知道了姑娘。”
姜雪娘拉着秦惜:“快走,别啰嗦了,这些人太狠,咱们打不过。”
说完,提着裙子,踩着绣鞋,带着她,熟练穿过巷子。
秦惜身子一直不太好,如今跑了几步,就跑不动了。
“我……我不行了。”
姜雪娘无奈又停住,“你这祖宗!”
她回来,撸起袖子,打横将她抱起来,拔腿重新跑。
秦惜:……
“伯……伯母……”,好威武……
他不是忙着吗?
怎么忙着忙着,铺了满床的折子卷宗,怎么突然就玩起她的脚来了?
“不用了,这都没地方了。”她想把脚抽回来。
可是被他抓住脚踝,根本抽不动。
秦惜手肘撑着罗汉床,皱眉嗔道:“乔玉郎,你讨厌!”
“我何时不讨厌?”
反正他也被讨厌习惯了,固定住她的脚,便开始仔细往趾甲上涂抹凤仙花膏。
花膏有些凉。
秦惜脚趾一勾,还想反抗一下。
他低着头,认真道:“忍着,别动。”
秦惜:……
行吧。
她散着长发,侧倚着引枕,气呼呼看他给她的脚,仔仔细细染趾甲。
先是一个一个涂了花膏,再用花叶一个一个仔细包起来,系了细线。
慢功夫的活儿,要捣鼓好久。
他都没有半点不耐烦。
秦惜也只好由着他了。
顺便无聊地,将铺了满床的折子和卷宗拿过来看几眼。
他的东西,倒是从来不防着她,随她翻看。
她也早就习惯了。
其实也没什么稀罕看的,就那么随手翻翻。
可无意中,看到了一幅草图,画的是晟朝疆域,怒江横亘而过,江上,多画了一座气势恢宏的高楼
上面是楼,下面则实为水坝。
虽然一看就知耗资甚巨,但却可以缓解怒江急流,避免江水无序改道。
秦惜皱眉,看了那草图好一会儿,又放了回去,不做声。
从前在孤山院的时候,有一门功课,专讲风水。
在那里读书的学子,皆是北方六国的天潢贵胄,所以所学的风水之术,也不寻常,不看家宅,不看坟茔,而是看天下山河。
因为这门学问有些玄妙,秦惜很喜欢,独孤先生讲得又好,她便学得用心些。
如今看这幅草图,便一眼看出了问题在哪儿。
先生曾言,怒江,是晟朝的龙脉。
怒江奔流不息,则晟朝国运不衰。
可如今,在这龙脉上起了一座巨型高楼,形成大坝,却是生生将龙脉给截断了。
秦惜瞟了一眼乔泯之。
“相爷懂得山河地理乾坤挪移之术?”
“不懂。何有此问?”乔泯之果断回答,依然低着头,专注帮她包裹小脚趾头。
秦惜便生了坏心思,“我少时在孤山院求学,拜于独孤吾道门下,倒是懂得一点。”
“哦?”他抬头,眼睛里有了一点明亮的光,“说说看。”
秦惜谨慎,“相爷先说,这楼建在怒江之上,是谁想出来的好点子?”
乔泯之:“前两年无意间结识了一位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偶有往来。此前提及怒江水患之事,经他点拨,便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秦惜心头一阵激动,“那高人叫什么名字?”
“他姓沈。”乔泯之抬头,“央央认得?”
“哦……”,秦惜有些失望,她还以为是独孤先生呢,“不认得,这世上高人太多,我孤陋寡闻,没听说过。”
乔泯之也没怀疑什么,“那说说你的小高见呢?”
什么叫小高见?
秦惜心里白了他一眼。
就算学艺不精,她的师承也是天下独步的。
于是在心里说了一句:对不起了,乔相爷。
之后道:“怒江汹涌,自古以来便难以驯服。依我看,仅仅这一座楼,还起不到完全镇压怒江,保护两岸民生的作用。”
乔泯之睫毛慢慢忽扇了两下,抬起头,“愿闻其详。”
秦惜:“如果,能在浩京,再建一座与这镇江之楼遥相呼应的高楼,引帝王龙武之气,可保万无一失。”
乔泯之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没出声。
看的秦惜心底发毛。
他看穿她的阴谋了?
不会吧?
外面,忘忧已经先一步牵来马车,秦惜上车,一溜烟儿地跑了。
马车跑出去好远,秦惜绷紧的一颗心才总算放松下来。
“府里今晚是不能回了,我们去哪儿?”
萱草假作想了想,“自然是去人最多的地方,我听说长乐大街上的铺子,都开到很晚,有许多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小姐,都会去那儿夜游消遣。”
秦惜摸了摸袖中的东西。
她刚才临出门,匆忙中还不忘把那枚鸡血石的私章拿了。
生怕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总要有钱傍身。
“不知长乐大街上的票号这会儿可还开着?”
她想去确认一下,乔泯之这些年,到底给她存了多少钱。
将来离开他,如何安身立命,心里也好有个数。
萱草见姑娘有心逛街,立刻开始顺嘴忽悠:“自然是开着的。那么多人晚上逛铺子,买东西花钱,没有票号兑银子怎么成?”
忘忧赶紧附和:“对啊对啊,一定是开着的。不但票号开着,当铺,酒楼,食肆,胭脂铺子,珠宝楼,肯定全都开着。”
说着,把手从车窗伸出去,飞快比划了两下暗语。
紧随着马车的一个黑影,嗖地抄近路去了。
于是,等秦惜的马车来了长乐大街。
街上所有商铺,包括三家早已打烊的票号,全都喜气洋洋地又开门了。
不但有商铺,酒楼,当铺,票号,古玩店,青楼,小吃摊。
就连镖局门口都忙忙碌碌,热闹非凡的……
秦惜却对满街的灯火喧嚣完全什么都没兴趣,直奔票号。
“老板,有劳。”
秦惜将私章亮了出来。
坐在柜后的老板眯着眼,只看了一下,神色顿时正了正。
“姑娘稍等。”
说着,吩咐伙计将秦惜主仆引入了楼上的雅间,奉了茶水。
没多会儿,一本厚厚的账册被送了过来。
秦惜戴上手套,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只粗略扫了一眼,便眸子微微睁大了一圈,啪地将账册扣上了。
“是不是拿错了?”
老板哈腰陪笑:“姑娘放心,干咱们这一行,账本就是命根子,半点错不得。”
秦惜看了一眼回避在门口的萱草和忘忧,又重新将账本打开。
每一页下,都有她红色的私章印记骑缝为证,的确错不了。
这里面,田庄,商铺,租子,以乔泯之的名义汇入的银钱,五年下来,总计居然有百万之多。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名下有这么多私产,这么多钱。
而最显眼的是每年她生辰那日。
最初嫁给乔泯之没多久,十五岁生辰,只有一千五百两。
那时候,他只是翰林院的小官。
可第二年,十六岁,便成了一万六千两。
之后,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分别是十七万两,十八万两,十九万两。
秦惜的手,将账册再一次合上。
乔泯之即便位极人臣,也不该有这么多钱。
他能给她这么多钱,那他自己该有多少钱?
秦惜总觉得乔泯之在藏着什么。
她有点害怕。
不过这票号中的银钱,她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得了。
在北雍做公主时,父皇只有她一个公主,三岁食邑八千户,十岁永业田一万亩,如果没有亡国,那皇位也毫无意外定是传给她的。
北雍国土虽小,却地灵人杰,十分富庶。
这世间,没有哪个女子比秦惜少时活的尊贵娇奢。
如今,她给乔泯之当了五年娘子,床上给他揉搓了五年,拿他一百万两,也算是应得的。
“看过了,有劳。”
秦惜将账册还给掌柜,带着萱草和忘忧出了票号。
秦惜:……
这不是醉了,是傻了。
傻了更好。
她伸手,狠狠扯着他的俊脸掐!
他这个书生,看着文弱清瘦,可衣裳底下,从来就没有什么软肉,只有脸是软的,掐得动。
乔泯之被掐疼了。
眸子中,却有一闪而过的惊喜。
仿佛看到,当年孤山院里的那个小公主又活过来了。
手劲儿还真不小,再掐几下,他都得毁容。
不过,只要她能消消气,多掐几下也没什么。
于是,他又整个人挤了过去,将秦惜靠在角落里,用脑袋蹭她:“嗯~~~~~~~”
秦惜:“你走开,你干什么呀!”
“嗯~~~~~~”
不管她怎么掐,他赖着不起来了。
顺便另一只手,伸出车窗外,跟白越比划:药!药呢!
白越慌忙又把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只好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
没带,真没带!
乔泯之的手语变成:你等死吧!
之后,无奈把手又收了回来,又抱住秦惜:“嗯~~~~~”
秦惜:……
车外,白越、锦书、萱草和忘忧,都是一哆嗦。
主人叫的真销魂。
马车穿过夜色中的人流,秦惜一面嫌弃地推开腻歪得烦人的乔泯之,一面听见外面有人在兴奋高喊:
“大伙儿快去看,前面那条街上,有人舞犀。”
今日非节非年,夜市中居然会有人舞犀?
那是新年夜,帝后与民同乐,才会有的场面。
如今,沦落到大街上卖艺的,只能说是那犀牛老了,病了,惨了,不中用了。
人潮纷纷涌了过去。
马车里,秦惜忽然不推乔泯之了。
任由他挤着她,颓然地将后脑靠在车厢壁上。
白犀,是北雍的象征。
舞犀,是北雍最神圣庄严的盛典。
小时候,每逢新年第一天,皇宫中所有人都要与白犀共舞,鼓号喧天,场面宏大,世间罕有。
可自从亡国后,象征神明的白犀全部被赶来晟朝,被关在石笼子里,过着牛马一般的日子,生活在皮鞭之下,只为在宴席间,被迫起舞,供王公贵族取乐。
然而,养犀本就金钱消耗巨大,晟朝的驯兽师又不擅长驯养。
五年间,当年被从北雍赶来的白犀,病的病,死的死,如今已经所剩无几。
侥幸适应,活下来的,也早就失了神性,沦为牲畜。
它们,就如她一样……
秦惜用力眨眨眼,将脸扬起来,不叫眼泪掉下来,给乔泯之看见。
但乔泯之好似也感受到了她的心境,不胡闹了,伸手将她拥入怀中,用力抱了抱。
这时,突然外面一阵尖叫声,紧接着,前面的人潮忽然掉头,迎面慌乱地朝着马车这边逃窜过来。
“犀牛惊了,快爬啊——!”
人群惊了拉车的马。
两匹马,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扬起前蹄,胡乱冲撞。
车子被两匹马扯得,在混乱逃命的人群中原地打转。
秦惜与乔泯之抱在一起,被晃得滚到地板上。
这时,地面,咚!咚!咚!咚!
一阵急速隆隆作响!
人群的尖叫,马匹嘶鸣。
发了狂的巨犀朝着他们这边来了。
“保护大人!”
白越拔刀,飞身直奔巨犀而去。
然而,他的身形,在夜色灯火深处狂奔而来的巨兽面前,那般渺小。
巨犀的尖角只轻轻一甩,便将白越给顶飞了出去。
人潮纷纷逃命。
马车还在大街中央打转。
眼看着,来不及逃命的人,被巨犀踏过,顿时拦腰成了肉泥。
若是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千钧一发!
乔泯之从车厢中钻了出来,抢过缰绳,强行勒马,调转车头。
这时,车厢中,传出一阵奇异的哨声,吸引了巨犀的注意力。
乔泯之不能用了,秦惜继续留在他府中,楚藏弓倒是更放心。
楚宁珂:……
没招,她只能拿出一贯的撒娇耍痴的招数。
“可是,人家不答应啦~~,这关系到人家一辈子的幸福,皇兄和皇嫂可要给珂儿做主!”
楚藏弓微怒,“你看看你,哪里有长公主的样子?你以为朕将你嫁给他,只是为了满足你那点欲念?”
罗献珠见皇上脾气上来了,到底还是有所忌惮,道:
“珂儿,你皇兄脾气不好,但话说的没错。乔泯之如此年轻就位极人臣,可不是因为你的垂青。他是把双刃剑。你皇兄需要你亲近他,盯紧他,牵制他,必要的时候,控制住他。这才是你身为一国公主该做的事。”
说着,又清了清嗓子,“你可千万不要学某些人,身为公主,空有美貌,不能担起自己肩上的责任,最后的结果,只会害国,害人,害己。”
她说的,自然是秦惜。
楚藏弓搭上二郎腿,“你皇嫂说的没错,但你也不能学某些女人,心思恶毒,整天想着谋害亲夫。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在外面丢了朕的脸面。拿捏乔泯之的事,你若不行,自然有别的女人替你上。”
罗献珠:咳!
她笑笑:“行了,大晚上的,皇上说什么狠话,吓着珂儿。总之呢,珂儿还是乖乖回去,做你的相国夫人,明天一早,皇嫂多派几个御医去乔泯之府上,给他仔细看看,相信就算是枯树,也能开花,你尽管放心。”
她心里膈应,自己的树都不开花,才不管别人家的树杈子开不开花。
-
于是,楚宁珂被教育了一顿,又被打发了回来。
可刚回府,广宁阁那边又有请。
来的,是个小丫鬟。
“这么晚了,公主睡了。”落苏想把人打发了。
公主这一天都累死了,大晚上的,不给睡觉,难道还要去侍疾?
谁知,小丫鬟却是个练家子,一脚抵住了门:
“这位姑姑怎么说话呢?大人伤痛难忍,直至此时还未睡下,只盼着新婚妻子抚慰,公主深更半夜出去了好大一趟,回来不闻不问,就这么睡了?公主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公主不是那样的人吧?”
落苏:……
她还第一次见嘴皮子灵巧又不怕人的小妮子呢。
“你叫什么名字?”我记住你了!
小丫鬟:“我叫忘忧,平日里在广宁阁扫地擦窗。”
落苏:“相爷就叫你个扫地的来请公主?”
广宁阁扫地的,都这么针尖麦芒一般的么?
落苏的战斗欲被激发了。
忘忧偏着头:“怎么说话呢?广宁阁本就女婢少,相爷病体沉重,还要顾全公主心情,担心殿下新嫁入府中,不甚熟悉,怕小厮莽撞,过来惊了凤安,找了半天才找到我,没想到,居然还被你嫌弃了。”
落苏是长公主身边有头有脸的,来了相府,居然被个扫地的一顿呛。
“那又如何?我家公主金枝玉叶,金尊玉贵,下嫁过来,相爷顾全她的心情,是应该的。”
“落苏!不得无礼。”身后,传来楚宁珂呵斥。
她都已经躺下了,这会儿又无奈披衣出来,笑盈盈对忘忧道:
“你去回夫君,就说,本宫稍后就到。”
落苏:“殿下,您真的去啊?”
楚宁珂微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服侍夫君,是为人妻应该做的。”
呵呵呵呵呵……,她能有什么办法?
路是自己选的,哭着也要走下去。
落苏:……
公主一定是受刺激了。
其实,楚宁珂还是对明日的御医们抱了希望,于是便打起精神去了广宁阁。
进去时,见楼上还亮着灯。
一向听闻乔泯之勤勉,每日忙碌到后半夜都是寻常,如今他都伤得不能人道了,居然还不睡。
楚宁珂上楼,进房,见里面的幔帐落着,隐约可见乔泯之倚在床上,还在看书。
他即便卧病在床,此时侧影,也如此令人心动。
大晟朝第一美人,整个浩京城中少女们的春闺美梦,现在是他的夫君。
可是,他不能人道了!!!
悲哀!
乔泯之似是早就知道她来了,却始终眼睛没有离开过书,过了许久才道:“辛苦公主送杯茶水进来。”
楚宁珂好害怕他喝多了,还让她帮忙解手,她送了一点点茶水进去,“这么晚了,夫君何不早点休息?”
乔泯之也不墨迹,“也好。”
说着,接过茶水,抿了一下,拍拍床榻,“公主一起来睡?方便夜里照料。”
楚宁珂:“不……不用了,我睡觉不老实,别踢着你。”
她从小就听说,宫里的太监,因为不能人道,一旦寻了对食,虐待起人来,手段都极其恶劣。
乔泯之:“真的不用了?你我夫妻,睡在一起,本是应该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睡外面,你有需要叫我。”
乔泯之似是歉意地犹豫了一下,“那……好吧。”
结果,楚宁珂没躺下多会儿,就听里面:“公主,水。”
又过了一会儿,“公主,有劳掌个灯,太黑了。”
“公主,灯熄了吧,太亮了。”
“公主,水。”
“公主,有劳加条被子。”
“公主,房中闷热,开一下窗。”
“公主……”
楚宁珂诈尸一样起来,躺下,起来,躺下,直到天亮,都没睡成,抓着头发发疯,啊啊啊啊啊!
她活这么大,就没受过这样的罪。
什么绝世美男子!
不能人道也就罢了,比老太监还恐怖!
她对他的忍耐,仅此一宿!
第二天一早,宫里终于来人了。
皇后整整派了六个御医入府。
六个太医鱼贯而入,而最后一个,背着手,迈过门槛时,龙行虎步。
远远瞧着的青虹心里一惊,掉头脚底打滑就往广宁阁跑。
“大人,皇上亲自来了!”
楚宁珂摊睡在外面榻上,乔泯之还在里面床上看书,从容道:
“你去趟燕喜园。”
楚藏弓不是来看他的。
外面,由管家引路,太医们上楼,按顺序进屋后,恭敬分立两侧。
楚藏弓背着手,一脚迈进屋里,经过还在昏睡的楚宁珂身边,看都不看一眼,只对里面哈哈大笑:
“乔爱卿,听说你不成事儿了?朕特意来看看你的笑话。”
说着,三步两步来到床前,也不打招呼,伸手变爪,见面掏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