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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她死三年,霍总红眼挖坟撞墓碑苏楚霍绍梃

苏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的泪水一个劲地在眼眶里打着转。落日的光,照着她白皙的小脸,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救他?苏楚,凭什么?”男人讥诮地勾起唇,戏谑嘲弄。苏楚紧张地望着他。凭什么?她也不知道凭什么。“你,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她颤着声音,漂亮的眸子里染满了水汽。男人鄙夷地笑了一口。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抓住苏楚的脖子,将她压在透明的窗户上。抬手,将28层的窗户打开。风冷冷的吹到苏楚的脸上,发丝随之飘起,凌乱不堪。“苏楚,看好,这是二十八楼,如果你敢从这儿跳下去,我就救他。”苏楚酸涩地笑了。他现在连她也不想放过了。窒息感扑面而来。苏楚深吸了一口气,眼角的泪水缓缓涌出,打湿了脸颊。“好,我跳。”苏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推开男人,准备从这二十八层,跳下去,一了百...

主角:苏楚霍绍梃   更新:2025-04-18 2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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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楚霍绍梃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她死三年,霍总红眼挖坟撞墓碑苏楚霍绍梃》,由网络作家“苏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的泪水一个劲地在眼眶里打着转。落日的光,照着她白皙的小脸,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救他?苏楚,凭什么?”男人讥诮地勾起唇,戏谑嘲弄。苏楚紧张地望着他。凭什么?她也不知道凭什么。“你,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她颤着声音,漂亮的眸子里染满了水汽。男人鄙夷地笑了一口。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抓住苏楚的脖子,将她压在透明的窗户上。抬手,将28层的窗户打开。风冷冷的吹到苏楚的脸上,发丝随之飘起,凌乱不堪。“苏楚,看好,这是二十八楼,如果你敢从这儿跳下去,我就救他。”苏楚酸涩地笑了。他现在连她也不想放过了。窒息感扑面而来。苏楚深吸了一口气,眼角的泪水缓缓涌出,打湿了脸颊。“好,我跳。”苏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推开男人,准备从这二十八层,跳下去,一了百...

《结局+番外她死三年,霍总红眼挖坟撞墓碑苏楚霍绍梃》精彩片段


她的泪水一个劲地在眼眶里打着转。

落日的光,照着她白皙的小脸,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救他?苏楚,凭什么?”男人讥诮地勾起唇,戏谑嘲弄。

苏楚紧张地望着他。

凭什么?

她也不知道凭什么。

“你,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她颤着声音,漂亮的眸子里染满了水汽。

男人鄙夷地笑了一口。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抓住苏楚的脖子,将她压在透明的窗户上。

抬手,将28层的窗户打开。

风冷冷的吹到苏楚的脸上,发丝随之飘起,凌乱不堪。

“苏楚,看好,这是二十八楼,如果你敢从这儿跳下去,我就救他。”

苏楚酸涩地笑了。

他现在连她也不想放过了。

窒息感扑面而来。

苏楚深吸了一口气,眼角的泪水缓缓涌出,打湿了脸颊。

“好,我跳。”

苏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推开男人,准备从这二十八层,跳下去,一了百了。

还没等腿迈上去,手腕就被男人扣住,扯了回来。

随着窗户重重关上的声音,苏楚含满眼泪的眸子,木然地看向了男人寒如冰霜的脸。

“还挺倔的。”

他拉过椅子,坐到了苏楚的对面,“给你个机会,苏楚,取悦我,或许,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关于你哥的事情。”

他满是欲望的眼神,落到她破碎的小脸上。

或许,那不是欲望,只是他羞辱她的一种方式。

苏楚抬腿,跨坐在了霍绍梃的大腿上。

小手缓缓地搂上了他的脖子。

男人的拇指轻轻地在她的唇瓣上摩挲着,像是等着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可惜。

苏楚跟外面的女人不一样,她没有讨好男人的本事。

只会用柔软的唇,青涩地去吻他,笨拙得厉害。

男人被她惹起欲望,渐渐地失去耐心,抱起她,将她抵在落地窗上,大手掀起她的裙子……

“霍绍梃……”她惊恐着眸子,抓紧了他的肩头。

玻璃窗上倒影着纠缠的身影。

他腕间的那串沉香天珠,是他的白月光林漫漫送他的,他戴了三年,连洗澡都舍不得摘下。

天珠有规律地碰击玻璃发出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有些讽刺。最疼的时候,她咬住了他的肩膀。

而他,疯狂……

苏楚回到医院后。

身体更差了。

医生送来了她的检验单,“你的身体受损严重,以后你想要个孩子的几率,并不大。”

“生不了孩子,也挺好的。”她淡淡的,犹如呢喃。

反正,霍绍梃也不会跟她生孩子。

说不定哪天,霍绍梃就跟她离婚娶他的白月光林漫漫,有个孩子,反而是累赘。

闺蜜司千来看她时,刚好听到医生在跟苏楚讲病情。

便把她的检验单,拿到手里看着。

“能生不生是一回事,生不了,这算什么?”司千不忍在这种时候,责怪苏楚的有眼无珠,但她真的很想问她,“这个狗男人,还真不是个东西,楚楚,你就没想过跟霍绍梃离婚吗?”

苏楚睫毛微颤。

她怎么没有想过。

从她妈妈被无端送进监狱,半死半疯地放出来,从父亲被无端指控罪状的时候,她就想离婚了。

可她总是抱着,对霍绍梃最后一丝希望。

给他找了无数的理由和借口……

她错了。

他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家任何人,包括她。

“他妈自杀的那天,我爸刚好在现场,而林漫漫又因为要救他妈妈,受了伤,两个他最爱的人,一个死一个伤,他理所当然地,把我们家人当成了罪魁祸首。”

至今,她还忘不了,霍绍梃看向自己的眼神。

仿佛要把她当场凌迟了一般。

因为父亲一直不肯提及霍绍梃母亲去世的真相,苏楚再也无法得知,真正的死因。

但,从那以后,一家人被推入了万劫不复。

尽管,这次苏阳被抓,霍绍梃并没有承认是他干的。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十之八九就是霍绍梃送进去的。

人,是他弄进去的,

他怎么可能再帮她捞出来呢。

她只是对他还抱着一丝幻想,不愿意承认罢了。

……

几天后。

被抓没几天的苏阳,在里面,被打成了重伤。

看到他顶着破洞的脑袋,和横插在胸前的水果刀。

苏成业承受不住这番场景,当场昏死了过去。

苏楚意识混沌,跌跌撞撞地,问向抬担架的人,“他还活着吗?他死了还是活着,你们告诉我啊……”

没人给她答案。

霍绍梃冷静得像个事外人一样。

眉眼之间,半分半毫的感情都没有。

她踉跄着,走到霍绍梃的面前,满眼泪水。

狠狠地抓着霍绍梃的衣服,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看来,你对我意见不小。”他墨色的深眸,冷冷地睨着面前发疯的女人。

“他已经被抓了,你不帮我救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他死,为什么,霍绍梃,为什么……”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苏楚眼眶猩红,如果现在有人递一把刀子,她会毫不犹豫地把面前这个男人捅死。

“苏阳涉嫌合同诈骗,是他自己不守规矩在先,才招了杀身之祸。”他抓着女人的手,把她失去支撑的身子,摁到椅子上,“不是长得老实,就是老实人,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别有被害妄想症行吗?”

苏楚麻木的看着他,眼尾是一抹绝望清冷的水汽。

这一刻,她对眼前这个爱了三年的男人,彻底地绝望了。

他好陌生,好冰冷,他像一个魔鬼。

他终于痛下杀手了。

“三年了,霍绍梃,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现在满意了……”

苏楚自以为是的爱,顺从,委曲求全,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霍绍梃眉眼深沉,叫来了陈佑,“陈特助,把她送回家,派个人好好看着她。”

“是。”

霍绍梃回到别墅的时候。

苏楚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抱着膝盖,空洞地盯着外面发呆。

她的眼泪都哭干了。

声音也近乎嘶哑。

“霍绍梃,我们离婚吧。”女人声音冰凉,没有温度。

霍绍梃的步子一滞,旋即轻呵,“离婚?就因为苏阳?”

她想要离婚的理由很多。

疯癫的妈,病倒的爸,是死是活还不知道的哥哥。

都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就是因为你把我哥害成了这副活不活,死不死的模样。”她瞪着他,眼睛里布满了仇恨的红血丝。

他轻笑,透出一股嘲弄,“苏楚,说话得讲证据,你有证据吗?”


“很软。”

男人纠缠着女人的舌尖,沉哑着的声音,说着情糜的话。

他喜欢把控她。

尤其喜欢看她,失控和承受不住的模样。

“苏楚,讨我的欢心,或许可以免得在今天这个日子受苦。”

女人满是雾气的眸子,望着眼前男人俊美深邃的脸。

霍绍梃生了一副美人相,却不阴柔。

棱角凌厉,鼻梁高耸,将他的轮廓勾勒得十分有具有侵略性。

他的喉结和锁骨。

是他最性感的地方。

在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情事上,她常常会冲动地去吻。

然而。

美的东西,往往都是有毒的。

那场意外,彻底地将她打入了地狱。

前年的今天,母亲突然被抓走,关进看守所整整三个月,出来后,变得又疯又傻了。

去年的今天,父亲被诬陷强奸邻居,连审了七天七夜,人差点死在现场。

今年……

也就是在霍绍梃回来之前,苏楚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楚楚,你哥他……他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警察带走了,说他是合同诈骗别人,我猜是……”

苏家人都知道,每年这个日子,都会蒙受一些不白之冤。

苏楚明白了,“……是霍绍梃干的吗?”

“今天这个日子,不得不……”父亲的话听起来很难,“……楚楚,你能不能去问一下霍绍梃,如果真是他做的,请他高抬贵手,如果不是他做的,他人脉广,在华城没人不给他三分薄面的…………”

苏成业的意思,苏楚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眼前的男人……

苏楚抓着男人的背的指尖突然有些颤抖,躬起身子,去吻他的下巴,“绍梃,我哥……”

仅仅几个字。

肉眼可见,男人深邃的眉眼,一寸寸地变冷,发出骇人的光泽。

他抬手攥住了女人的脖子,脸色狰狞,“苏楚,你非得在这个时候,坏我的兴致是不是?”

“我,我……”苏楚被掐得呼吸困难,她大口地喘着气,想解释一下,“对,对不起……我,我……”

“闭嘴。”

男人咬住她耳后的软肉。

毫不顾及女人的感受,力道蛮横。

像是要报复,更像是要发泄怒气。

最终。

他还是有些败兴的,丢开了如破抹布一般的女人。

“去我妈前,跪着。”他近乎命令。

苏楚扯过睡衣,将自己裹好,拖着泛酸的腿,下了床。

每年今天,她都要跪霍绍梃母亲的遗像。

他今天给她机会免罚,可她依然惹怒了他。

在温华别墅这个家里,是绝对禁止提到苏家的每个人。

“什么时候跪满三个小时,再起来。”

他穿好衣服,衣冠楚楚,不带一丝感情地抽身离开。

随着车子离开别墅的声音。

苏楚缓缓走到霍绍梃母亲的遗像前,跪了下去。

不知道跪了多久,苏楚只觉得小腹绞痛的厉害,身下什么东西开始抽离,她艰难地拿起手机,给霍绍梃打去电话。

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失去意识,那头也没有接起……

医院里。

“苏楚,这是你的节育环,看一眼。”

医生的指尖在即将苏醒的女人额头上,轻轻地敲了两下,待女人费力的恢复意识后,把沾着糜肉的金属圆环,给她看了一眼,随即用镊子,扔进了垃圾筒里。

苏楚血崩了。

在霍绍梃毫不怜惜的情事和体罚下。

家里的佣人孙妈说,她送到医院时,几近休克。

差一点就死掉了。

其实,在苏楚当初放节育环时,医生就告诉她,她的身体特殊,根本不适合放置节育器。

可是……

霍绍梃不喜欢戴套,又不准她怀孕,而她对避孕药又过敏,她只能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法。

她爱惨了他。

也害惨了自己。

他珍惜过自己吗?

从来没有。

结婚这三年来。

霍绍梃的生活里除了美艳的女明星,就是风韵犹存的寡妇。

还有林漫漫这个白月光,跟他爱得死去活来,时不时的就出来宣示主权。

他践踏着她的尊严,报复着她的家人,凌辱着她这个霍家的少奶奶。

以前,她总是想,他在外面玩累了,就会回来跟他好好过日子。

事实证明,苏楚想的实在是有些多。

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根本不可能过正常人过的日子。

苏楚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眼神空洞迷茫。

孙妈又给霍绍梃打了几个电话,那头依然没有接听。

她只好先回家,给苏楚熬补身体的汤。

苏楚迷迷糊糊的睡着,再醒来,已是隔天的一大早。

手机震动响了许久。

她才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苏成业打来的电话,他还没开口讲话,就先哽咽了起来。

苏楚知道,他还是为哥哥苏阳的事情。

昨天,她想问霍绍梃的,但惹怒了他。

苏成业知道苏楚和霍绍梃的关系并不算融洽。

但还是忍不住,“楚楚,你哥他现在处境艰难,只有你可以帮他,爸爸还是希望……”

后面的话,苏成业没讲。

苏楚也了然于心。

“爸,你先别急,我去找霍绍梃问问看,你等我的电话。”

“楚楚,爸爸知道为难你了。”

“我们是一家人,我也不希望哥哥他出事,你别着急,等我消息吧。”

苏楚挂断电话。

抬腕看了眼时间。

今天是霍绍梃母亲的忌日。

通常他会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去墓园祭祀,下午才能回集团。

这一天,他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

苏楚还是不顾自己的身体,壮着胆子去了。

霍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苏楚被霍绍梃掐着脖子,抵在宽厚的落地窗上。

夕阳的余晖落进他墨色的瞳孔上,像是生起了一团火。

他的薄唇在不说话的时候,永远抿成一条直线。

不怒自威。

尤其是,现在,他这样盯着自己看的时候,她心跳得像要撞破胸口。

大多时候,她很怕他。

“苏楚,你是不要命了是不是,今天这个日子,竟敢跑到集团来找我,嗯?是不是昨天跪三个小时,太少了?”

他的大手将她圈在玻璃与他之间,手工衬衣的高档布料,被他健硕的胸肌绷起危险的弧度。

“对,对不起,昨,昨天我就想来问问你……我哥的事情。”她声音不大,忌惮中又透着平日里惯有的温和和卑微。

他旋即明白,微不可见的轻呵,“你竟敢还敢问这个?怎么?你认为是我做的?我告诉你,你哥他自作自受,被抓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她瞳仁紧缩。

苏阳资质平庸,没有霍绍梃这般的本事。

他性格胆小,谨小慎微。

向来本本分分的。

怎么会……

“如果不是你,一定是有人栽脏陷害,我哥他不会做犯法的事情的。”苏楚轻颤的指尖,轻轻的抓着霍绍梃绷紧的衬衣,“求你,霍绍梃,求你救救他,好不好?”


他把她逼到墙角,大手重重地落到墙面上,将她囹圄于怀中。

她挺直脊背,看着男人慢条斯理地将暗纹领带扯松一寸,她心口的不安慢慢被放大……

她知道,这是医院,他不敢乱来。

但是她太了解霍绍梃这个人了,他有时候,疯起来,可不分场合。

"霍总。"她抬起细长的手指,不安地,抵住了他的胸膛,“如果,我刚刚的话,令你不愉快了,我道歉,我来医院不是为了跟谁吵架的,我就是想看看我哥哥的情况……而已。”

他唇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在她还没有理解透,这抹笑的深意。

男人屈起的右膝已卡进她双腿之间。

苏楚吓得差点惊叫。

“你……别乱来。”

“怎么?害怕了?刚刚不是威风得很?咒我咒得很有骨气不是?”他的膝盖又往上顶了一寸,大手落到她白皙的颈子上,“苏楚,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惹火了我,我在这儿就办了你。”

她知道霍绍梃不是吓他。

他能做得出来。

苏楚乱了分寸。

但她还没见到苏阳,不能落荒而逃。

“霍绍梃,我求你,让我见见我哥,我就看他一眼就好,只要确定他还活着,我马上就走。”

苏楚可怜又无助的哀求。

长而卷翘的睫毛,被湿嗒嗒的水汽沾满,像只受了委屈的小鹿。

男人有些动容。

他最终是放开了她,“你哥他还活着,他现在保外就医,不能随便见,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了,如果他死了,会有人通知你。”

霍绍梃的话,绝情到不容反驳。

如果苏阳没有被定罪的话,他是可以保释的。

作为家属,她是可以见到他一面的。

“他会死吗?”苏楚眼眸轻颤,抓住了男人胸口的衬衣,“或许说,你会让他死吗?”

他垂眸看着她,因为无助而越发冷白的小脸。

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回家吧,记住我的话,别再来了。”

苏楚摇着头。

眸底尽是对这个无情男人的失望。

霍绍梃离开后。

苏楚无助地坐在医院的走廊上,望着哥哥病房的方向,哭了好久。

收拾好情绪。

苏楚去见了父亲。

他的精神不算太好,人恹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光泽。

苏楚从苏成业的口中得知,家里的房子,已经被银行收了去,追债的天天会来医院恐吓要钱。

突然。

她变得无家可归。

处境也异常艰难。

“楚楚,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你哥哥先保释出来,我找人打听了,这里里外外打点的话差不多要二百万……”

或许是苏成业,知道苏楚拿不出这些钱,后面他没有再说下去。

苏楚确实没有这么多钱。

她嫁给霍绍梃这些年,他每个月会给家里的管家两万块家用,如果她需要用钱,可以找管家要。

但他从未给过她一分钱。

二百万,对她来说是天价。

“爸,我想想办法吧。”

苏楚迫不得已,又回到了她和霍绍梃的那个家。

她没什么值钱的首饰。

最昂贵的就是她结婚时,霍家老爷子送的那块情侣表。

属于霍绍梃的那块,她不知道去了哪儿。

女表在她这儿。

虽然她也没有戴过,但已经是三年,属于旧款,在二手市场回收价格并不高,也就一百来万。

差的那些,去哪里补呢。

她突然想到,前不久,她在贺知南的朋友圈,看过他发的一个科研项目,招募捐献者,有丰厚的报酬。

忙给他打了过去。

“顾医生。”

“楚楚?”贺知南忙问她苏阳的情况,“见到你哥了吗?”

“没有。”她有些沮丧,但也并没有在这事上多讲,“贺医生,你们那个项目,我想参与一下,还有机会吗?”

贺知南震惊。

这个项目是研究女性遗传基因的。

需要每个捐献者,提供二十枚的卵子。

这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

无论是心理上,还是对身体的伤害非常大。

“你为什么……”他不解,苏楚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苏楚也没有兜圈子。

直言道:“我需要钱。”

贺知南并不觉得,苏楚可以缺钱到这个地步。

霍绍梃可是华城的首富。

她缺钱,为什么不跟自己的老公要呢?

“这种捐献,十分伤身体的,你要考虑清楚,楚楚,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困难,不方便跟绍梃讲的话,我也可以帮你的。”

苏楚不想欠任何人的情。

尤其,贺知南还是霍绍梃的朋友。

“贺医生,如果这个项目,还可以参与的话,我想报个名,可以吗?”

贺知南希望她再考虑一下,“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而且,这种项目,需要家属的同意,你跟绍梃他,讲过了吗?”

“我们要离婚了。”她没有必要,事事向他报备,“我自己可以做主。”

贺知南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到有些失语。

唇动了动,艰难的答应了下来,“可以报名,但是,我希望你到医院里来,我当面谈一谈。”

“可以,你定个时间吧,我急需用钱,希望快一些。”

“好。”

苏楚挂断电话后。

把手表装到了自己的包里,离开了这个家。

她找了一家收购这种手表的店铺,但是因为手表上刻了名字的缩写,价值远没有想象的那么高。

“这个品牌,市场价都在差不多五百万,你这给价也太低了。”苏楚有些生气。

服务人员,还算客气,“上面如果没有刻名字的话,可以给到一百二十个左右,刻了名字,最多给一百,这已经是最高价了,如果您觉得价格不合适,可以再去别的地方了解一下。”

苏楚对这手表没有感情。

她需要钱,这平白无故的又少卖了二十万……

如果不卖,她连一百万也得不到。

一咬牙,“行吧。”

很快,手表交易完成。

苏楚拿着卖掉手表的钱,回到了自己的家。

几天后,她去了贺知南所在的医院,商讨了捐卵科研的事情。

贺知南说,可以拿到五十到六十万。

但要分几次捐,痛苦不言而喻,她做好了心理准备,签署了项目同意书,约定了第一次捐卵的时间。

等候的这几天里,她心里也轻松了一些。

白天会去医院看过父亲后,再去疗养院里陪着母亲晒晒太阳。

她麻木又坚强地活着。

某天,苏楚接到了霍绍梃打来的电话。

“苏楚,马上回家。”男人声音沉哑中透着她熟悉的怒气。

苏楚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动了动,“有事……”

吗字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挂断。

苏楚本来可以不用回去的。

她猜,霍绍梃是看到了离婚协议书,才给她打电话来的,正好,她可以正式地跟他聊聊离婚的事情。


苏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只要父母还活着,哥哥还有呼吸,她就只能这样苟着。

……

陈佑走进别墅。

恭敬地弯了弯身,“霍总,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您看……”

“绍梃,你要走吗?”林漫漫虚弱地靠在霍绍梃的身上,“人家耳朵还好痛呢,你晚上来陪我好不好?”

霍绍梃推开林漫漫,扯过外套穿上,“今晚有国际会议。”

“好吧。”霍绍梃有工作的时候,林漫漫通常不敢占用他的时间,“那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工作太晚了,我会担心的。”

霍绍梃没有回应。

他冷着脸,离开了云顶别墅。

路上。

陈佑提到了苏楚耳后的那抹血色,“霍总,太太她的耳朵好像也受伤了,不知道会不会跟林小姐有关?”

“重要吗?”霍绍梃抬了抬手指,制止了陈佑的猜测,“如果她有委屈,她自己会讲,不讲就代表没有委屈。”

陈佑点头。

似乎可以这样认为。

但是……

苏楚跟林漫漫可不是一样的人啊。

“霍总,最近太太她联系了老肖,想让他帮着办理苏阳保释的事情,这事……”

霍绍梃知道苏楚没死心。

但她不知道的是,苏阳早已经被他保释。

如果有人肯帮她办理这事,十有八九也是骗她钱的。

“她很蠢,上当是早晚的事情。”

“那要不要……”陈佑想说,要不要阻止这事。

霍绍梃觉得没有必要,有些当,得自己上,才能长记性,“不用。”

“知道了。”

车子前行。

快到霍氏集团的时候。

霍绍梃似是想到了什么,对陈佑吩咐,“把苏阳转到福安医院。”

“霍总,您把苏阳转到福安医院,是为了心脏移植做准备吗?”

华城的福安医院,是移植心脏最好的医院。

除此之外,陈佑想不到别的。

霍绍梃像看二傻子一般的,粗睨了他一眼,“转到心脏病医院,就是为心脏移植做准备?陈佑,你怎么也越来越蠢了?”

“我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陈佑额角颤颤。

霍绍梃并没有解释。

而是话锋一转,“苏成业不是病了?”

“脑子里长肿瘤了,还是恶性的,最多活三个月。”这是陈佑特意问过医生的答案。

霍绍梃半晌没说话。

他眼眸沉重地望着外面,许久才动唇,“真的没救了?”

“应该可以手术,但手术的风险很大,就算是手术成功,也就多活一个月到三个月,太太她……也没有再治疗的意思了。”

苏楚放弃了对父亲的进一步治疗。

其实不难猜到她的想法。

“她决定了就好。”男人推开车门下了车。

陈佑快步跟上他,“霍总,苏阳转院的事情,要不要跟太太讲一声?”

霍绍梃看了他一眼。

没说话。

陈佑:……是告诉,还是不告诉?

……

一连几天,苏楚都没有出门。

她脸肿得厉害。

当时打自己打得太狠了,口腔里也出了血,到处都是溃疡面。

等到好一些时候,她才去了医院看父亲。

结果。

护士告诉她,苏成业出院了。

苏楚来不及跟护士们计较,又火急火燎地回到了自己的小楼房。

看到苏成业在阳台坐着。

她的心,才算落了地。

“爸,你怎么就擅自决定出院了呢,你这病,要在医院好好治疗的。”

苏楚的声音不大,但还是透着对父亲任性的责怪。

苏成业怔忡地望向外面,“在那儿睡不好觉,我想着,还是回家来吧。”

“爸,你回家来,万一再晕倒怎么办?”苏楚走到苏成业的面前,满眼的心疼,“爸,你这样,会让我很担心的。”

苏成业掀起沉重的眼皮,看向女儿,“楚楚,明天我去看看你妈妈,我想陪她说说话,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去看看苏阳。”

这是他最后的心愿。

苏楚没有办法不答应。

“爸,我哥那边……我得问问霍绍梃,不过,我会尽力的。”苏楚不想让父亲难过。

但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霍绍梃并不会因为父亲病重即将离世,就会网开一面。

这对苏楚来说,是个难题。

下午的时候。

苏楚去了趟苏阳所在的医院。

想问一下医院,他的情况。

“什么?他转院了?转哪里去了?不知道?你们怎么会不知道呢?谁转的?也不知道?你们怎么会都不知道?”

医院的态度,令苏楚火大。

她气呼呼地跑去了霍氏集团,想问个究竟。

一进集团的大门。

就撞上了陈佑。

“太太?”陈佑急忙拦下她,“您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们把我哥转到哪里去了?”苏楚抓着陈佑的领口,狠狠地质问他,“你们把他怎么样了?告诉我,告诉我啊……”

“太太,你也别激动,苏阳他需要更好的治疗,霍总已经安排了更好的医院。”

苏楚涩笑。

安排更好的医院。

说得够冠冕堂皇的。

“那我请问你,安排到哪个医院了?”

“这……”

陈佑为难,他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啊。

“你们把他杀了是不是?”苏楚情绪激动,大大的眸子瞪得很凶。

陈佑急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霍总,把苏阳安排进了福安医院,怎么会杀了他呢。”

福安医院?

苏楚的指尖,蓦地松开了陈佑。

福安医院,又叫华城心脏病医院,是治疗心脏病和移植心脏的权威医院。

霍绍梃已经准备要把苏阳的心脏,换给林漫漫了。

她摇晃着身子,跌坐在休息区的沙发里,“你们这样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陈佑:……

从霍氏集团离开后。

苏楚一个人去了河边。

她抱着膝盖,一直哭一直哭。

有出来遛弯的大叔大妈,看到大晚上的一个小姑娘在河边哭,生怕她想不开。

使出浑身解数地劝导她。

可他们不是当事人,哪能理解她的苦闷。

哭够了。

她便一个人走进了酒吧。

什么血腥玛丽,尼格罗尼,新加坡司令,所有没有听过的名字的酒,她通通地点了一个遍。

她需要醉。

一醉不起的那一种。

喝完了酒,她就跑到舞池中央跳。

苏楚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她大笑的样子,在灯光下,十分的耀眼。

她的出色,很快就被别有用心的男人,盯上。

不仅跳舞的时候,往她身边挤占便宜。

趁着她不注意,还把药下到了她的酒杯里。

回到座位上,苏楚晕晕呼呼。

她刚准备拿起被下了药的酒杯,一饮而尽时,被人摁住酒杯拦下。

“喝这个吧。”

男人递过来一杯果汁。

苏楚错愕地望过去,好熟悉的一张脸啊。

“贺,贺……医生?”苏楚半醉半醒地笑了,“医生也泡吧啊?”

“你醉了,我让绍梃来接你。”说着,贺知南就要打电话。


听到这些东西,要霍绍梃报销。

苏楚更不敢收了。

来回推脱了几次后,她便趁着霍程程离开的时候,把首饰重新放进首饰盒里,收到了一旁。

老宅的聚餐,并不频繁。

霍绍梃的父亲,在他母亲去世后,就跑到国外去了。

活着,就是不回来。

霍绍梃的爷爷霍英鸿,单方面跟他解除了父子关系。

几个叔叔个忙个的,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聚到一起。

这次,霍程程回国探亲,大家倒是都来走走过场。

人一多,就显得苏楚有些多余。

除了霍程程跟她聊了几句天,那几个叔叔婶婶表哥表弟表妹们,都视她为无物。

也是。

一个孙媳妇,自然是比不了这些嫡亲的孙子孙女。

苏楚并不介意大家无视她。

反而让她觉得,无人关注很是轻松。

屈墨给她打来了电话。

她抱着手机,跑到小花园里接。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沙哑中透着疲惫。

苏楚对他是有些抱歉的,自从霍绍梃打了他,她一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

“抱歉啊屈墨,我真不知道,他会那么冲动。”

屈墨咳嗽了两声,“我好多了,这几天一直在担心你,怕他伤害你,你还好吧?”

“我没事的。”

那头放下心来,“楚楚,我约了方老师,这周末见面,聊你的事情,你有时间吗?”

“有啊,我有时间。”苏楚忙应下来。

“那好,那我到时把时间和地点发给你,方老师他很期待这次的见面,我觉得这事一定能成。”

苏楚心口一阵畅快。

如果这事成了。

那她就真的,很快把苏阳接出来了。

“太好了,屈墨,那我们到时见吧。”

“好。”

苏楚是开心的,唇角的笑意明显。

她抱着手机一回头,就撞上了男人胸膛。

她吓得尖叫一声,忙后退了两步,看到是霍绍梃,唇角的笑意凝滞。

心虚地把手机背到了身后,“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是霍太太你,打电话打得太投入了。”霍绍梃语气冷得像是要发怒。

苏楚抿着唇,想解释一下,“也没有聊什么,一个,朋,朋友而已。”

“手机给我。”他冲女人伸出了手。

苏楚摇头,手机紧紧地抓着。

他失去耐性,命令式的,“我说,手机给我。”

苏楚转头就想跑。

霍绍梃在她起飞前,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拽回原地。

生硬地抢过了手机。

手机号码,并没有备注。

上面并没有显示,人名。

霍绍梃握着手机,摁着第一个号码,回拨了回去。

“楚楚。”

是屈墨。

这个声音,让霍绍梃彻底的怒了。

他刚刚跟她讲过,不要再跟屈墨联系,他会生气。

她一点也没有当回事。

挂断电话,霍绍梃把苏楚的手机,重重地摔在她的身上。

他眼中喷着火,抬手就攥住了女人的脖子,“当我说话是放屁是不是?苏楚,你想跟屈墨旧情复燃?是不是?”

苏楚摇头。

他指尖的力度很大。

掐得她呼吸困难。

“我,我没有,霍,霍绍梃,你放开我,放开……”苏楚想呼叫救命,但又不敢,只能不停地拍打男人的大手,“你,你听我,解释……”

在苏楚觉得自己,跟死亡只有一线之隔的时候。

男人松开了握在她颈间的大手。

苏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差一点就被掐死了。

“我听你解释。”男人的气息平稳了一些,眼神的凛冽却也没分消减,“你最好想一个,可以让我信服的理由。”

“你把他打成那样,我只不过是关心一下,免得他报警,把你抓走。”

虽然这个胡编乱造的理由,苏楚自己也不信。

霍绍梃明显有些动容。

但他也不是傻子。

“这种鬼都不信的理由,你觉得我会信?”他大步走到女人面前,握住好的下巴,“苏楚,做好你的霍太太,别妄想给我戴绿帽子,否则,你以后一步都无法离开家门。”

苏楚微颤的眸子,望着眼前的男人。

她觉得自己可悲。

霍绍梃更可悲。

“霍总只会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你觉得公平吗?”

“公平?”男人轻嗤,“苏楚,你想要什么公平?跟男人夜夜笙歌的公平?还是说,要花着我的钱,去养男人的公平?”

“这些年,你养过多少女人,我计较过吗?做人,何必这么无耻。”

她第一次,把这些破烂事摆在台面上讲。

她没讲过,不代表,她心里没委屈,更不代表,他没有做错。

只是她在委曲求全而已。

“霍绍梃,你也没有对得起我过,何必用你做不到的事情,来要求我呢?”苏楚一把推开了霍绍梃,摸了摸还疼的脖子,“别用你肮脏的心来揣测我,我跟你不一样。”

“有了下家的女人,就是硬气。”

霍绍梃笑了。

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他一步步地把女人逼到墙角,“看来,对霍太太,得上点强度了。”

“你想干什么?”她知道霍绍梃非善类。

她不是有意激怒他。

是他太欺负人了。

“霍绍梃,你别乱来,这是老宅,我会喊人的。”

“苏楚,不如这样吧……”他性感的薄唇,慢慢地靠近女人的耳际,“……把你哥哥,送到更好的医院治疗怎么样?”

“霍绍梃,你……”她害怕了,紧紧地抓着他胸前的衬衣,慌得厉害,“……别,求你了,别这样,别这样好吗?”

“怎么?怂了?”

他像一个睥睨天下的王者。

唇角讥诮的勾起,嘲笑的弧度,“苏楚,你别怂啊。”

苏楚认了。

她痛快嘴的下场,就是让家人承受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她错了。

她不该。

苏楚像泄了气的皮球,软软的,又不得不认命的垂下脑袋,“我错了,对不起,霍总,我,我不该顶撞你,我不该说那么多,惹你生气的话,我错了,错的离谱,求你,求你原谅我……”

她哽咽的说完道歉的话。

泪水蜿蜒,爬满了脆弱的小脸。

他得逞了。

他知道,如何让她变乖。

“知道错了?”

女人无力地点头,“错了。”

“吻我。”

她掀起湿漉漉的睫毛,望了他一眼,便踮起脚尖,闭上眼睛,吻上了他的唇。

她很笨拙。

不知道该如何吻,才能让他开心。

他个头太高,又不肯弯腰,她费力地一次次踮高脚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笨死了。”他握着她的腰,往身上一提,女人便稳稳地被他抱了起来,“苏楚,学着点。”

他扣着她的后脑,舌尖长驱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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