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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东厂夫人,岂是你可染指的! 番外

鲜衣怒马张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姐放心,秋雨跟我说过,我们正在一一排查。”府里的人都干净了,加上魏烬沉给的令牌,外祖母和小表弟住这儿才安全。虽然父母的事情李嬷嬷并不知道多少,但好在有了大理寺卿这条线索。新皇临朝后,大理寺卿这种关键位置已经换成了新皇的人,前朝的大理寺卿如今只得了一个闲职,但由于他在位时破了好几个大案,深得民心,所以新皇并未动他,还给了他一份高位闲职。跟李嬷嬷说完话。秋雨向她禀报这些日的开支。修缮府邸、购置添补家具,左右花了不到五百两,秋雨还是会替她精打细算。可坐吃山空不是长久之计。她想起前世。新皇在前朝旧宫住了一年多,便不满意不习惯,令人在东郊修建新宫殿。京城世家为了讨好新皇,纷纷在东郊置地,为的就是离皇宫更近,沾沾龙气。她吩咐秋雨:“你拿两百...

主角:宋语卿魏烬沉   更新:2025-04-19 12: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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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语卿魏烬沉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东厂夫人,岂是你可染指的! 番外》,由网络作家“鲜衣怒马张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姐放心,秋雨跟我说过,我们正在一一排查。”府里的人都干净了,加上魏烬沉给的令牌,外祖母和小表弟住这儿才安全。虽然父母的事情李嬷嬷并不知道多少,但好在有了大理寺卿这条线索。新皇临朝后,大理寺卿这种关键位置已经换成了新皇的人,前朝的大理寺卿如今只得了一个闲职,但由于他在位时破了好几个大案,深得民心,所以新皇并未动他,还给了他一份高位闲职。跟李嬷嬷说完话。秋雨向她禀报这些日的开支。修缮府邸、购置添补家具,左右花了不到五百两,秋雨还是会替她精打细算。可坐吃山空不是长久之计。她想起前世。新皇在前朝旧宫住了一年多,便不满意不习惯,令人在东郊修建新宫殿。京城世家为了讨好新皇,纷纷在东郊置地,为的就是离皇宫更近,沾沾龙气。她吩咐秋雨:“你拿两百...

《我,东厂夫人,岂是你可染指的! 番外》精彩片段


“小姐放心,秋雨跟我说过,我们正在一一排查。”

府里的人都干净了,加上魏烬沉给的令牌,外祖母和小表弟住这儿才安全。

虽然父母的事情李嬷嬷并不知道多少,但好在有了大理寺卿这条线索。

新皇临朝后,大理寺卿这种关键位置已经换成了新皇的人,前朝的大理寺卿如今只得了一个闲职,但由于他在位时破了好几个大案,深得民心,所以新皇并未动他,还给了他一份高位闲职。

跟李嬷嬷说完话。

秋雨向她禀报这些日的开支。

修缮府邸、购置添补家具,左右花了不到五百两,秋雨还是会替她精打细算。

可坐吃山空不是长久之计。

她想起前世。

新皇在前朝旧宫住了一年多,便不满意不习惯,令人在东郊修建新宫殿。

京城世家为了讨好新皇,纷纷在东郊置地,为的就是离皇宫更近,沾沾龙气。

她吩咐秋雨:“你拿两百金去东郊购置土地,只要平坦的,离大路近的都可以买。”

秋雨疑惑:“东郊都是荒地,买来干嘛?”

宋语卿眨眨眼:“买就是了。”

宋语卿回到陆府。

刚走到前厅外的庭院时,就听到里面传来欢声笑语。

她听到一个熟悉的爽朗的笑声,成平郡主。

前世,成平郡主看上了陆怀川,想要嫁给他,陆怀川执意要娶宋语卿,因此成平郡主恨极了宋语卿。

直到宋语卿死前,成平郡主都未成婚,一直在等陆怀川,不知她死后,这个比她还恋爱脑的女人有没有如愿。

即使如愿,也还有个宋玉娇,她受得了么?

宋语卿想躲过她,正准备往旁边的长廊走时,成平郡主一眼看到她,大喊了一声:“宋语卿!你给我站住!”

宋语卿无奈站住,转头就看到一袭华丽拽地长裙的成平提着裙子大步走了出来。

“你躲什么躲!”

宋语卿面不改色。

“郡主,有什么事吗?”

成平郡主讪笑:“宋语卿,你也有今天?当初不让陆怀川娶我,现在他不是照样要娶别人?!”

宋语卿觉得好笑。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从来没有不准陆怀川娶你。”

陆怀川虽然花心,但他喜欢的一直是温柔类型,不肯娶她,是因为她嚣张跋扈。

“都这个时候了还嘴硬呢!”成平郡主看到不卑不亢的宋语卿更加来气。

宋语卿却很平静。

“要不你让陆怀川与我和离,我把正妻位置让给你?”

说完就看到成平郡主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她最恨宋语卿这般,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她弃如敝履,只见她怒骂一声,抬手就要打宋语卿。

宋语卿早有防备,伸手握住她手腕,猛的甩开,一把将她甩到了地上!

前世,这个张扬跋扈的郡主没少动手打她,碍于她的郡主身份,宋语卿要么躲,要么生生挨住。

死过一次的人,现在谁也不怕!

更何况,她只是前朝郡主,新朝建立后,她父亲作为前朝侯爵,第一个站出来拥立新帝,这才保住了荣华富贵。

爵位虽然保住了,但这种没骨气的行为早已被各方所不齿,已经变天了,她还和以前一样耀武扬威,宋语卿前世不想惹事生非,所以处处忍让。

现在,呵呵,不惯着她!

成平郡主没想到宋语卿敢还手,跌坐在地上愤怒不已,大喊大叫:“宋语卿!你敢打我!我要杀了你!”

宋语卿走过去,低头睨着她:“你以为你是谁?谁给你权力杀我?”


“我……”宋玉娇欲言又止,泪珠断了线一样往下掉。

陆怀川看宋玉娇哭得跟带雨梨花一样,眉头紧拧,“卿卿,她一个弱女子,根本没法反抗醉酒的男子,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

前世刚去庄子时,宋玉娇去找她玩,陆怀川还不屑一顾甚至厌恶:“卿卿你就是太善良了,你那叔叔不是什么好人,她又能好到哪去,他们一家侵占你的家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都在吸你的血。”

宋语卿那时年少,宋玉娇又隐藏得太深,她根本看不到那些歹毒用意,反倒劝说陆怀川:“上一辈的事情不要牵扯到下一辈,娇娇待我很好。”

前世直到死前她都想不通,陆怀川明明厌恶她,后来怎么会喜欢上。

哀莫大于心死,前世所受之苦历历在目,陆怀川究竟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宋玉娇她已经没有兴趣知道,她要做的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为父母讨回一个公道!

宋语卿冷笑。

“看你们这浓情蜜意的样子,只怕醉酒只是借口,怕不是第一次了吧?”

宋玉娇小巧精致的脸上满是委屈。

“姐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即使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姐夫啊!他对你一往情深,你不能这么冤枉他!”

“哦?”宋语卿清亮的眸子微微抬起:“妹妹这话是承认了是你勾引我夫君?既然如此,那便请双方族长过来,当着两家长辈的面,将这件事好好说清楚!”

这不是将这件丑事公诸于众吗?

宋玉娇哭得更凶:“姐姐,我是犯了错,可你何必要置我于死地?这样做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秦氏神色严肃:“原以为你是名门之后,斯文大度,没想到与一般市井女子没有差别!家中出了这样的事,你作为少夫人,不想着好好解决,反而要闹大让陆府颜面尽失,你是何居心!”

“依婆母的意思,我应该当自己眼瞎了,没看到这桩丑事,息事宁人,对吗?”

换作上辈子,她确实会这么做,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可陆府这些人配让她这般忍气吞声吗?

秦氏黑着脸:“不然你还想怎样?”

“我想要一个公道。”

宋语卿语气淡淡:“宋玉娇,我等你的说法。”

她面无表情转身。

看到那道清丽决绝的身影,陆怀川的心莫名痛了一下,宋语卿从未对他如此冷漠,她若是哭闹、打他骂他,他反而心安,可她脸上没有半分情绪。

陆怀川心慌失措,急忙穿好衣服追上去,凌晨的庭院很冷,他在大火中困了许久,身上全是黑灰,头发焦黑凌乱,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小心拖住宋语卿的衣袖,“卿卿,不要生气,原谅我好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宋语卿厌恶地甩开那只乌漆墨黑的手。

“对不起,我今夜真的太难受了,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妻子,还要让她做那么屈辱的事情,借酒消愁,醉酒后把她当成了你,才会作出这样的事情……”

太会装了,全然忘了在床上时跟宋玉娇是怎么说的。

宋语卿冷冷看他一眼。

“你一面享受年轻温柔肉体,一面装作对我情根深种,这样不累吗?你但凡有担当一点,真心实意对待一方,我都敬你条汉子。”

她神色淡淡:“你喜欢玉娇,与我和离就行了,我不会纠缠。”

听到和离二字,陆怀川眉心猛然跳动,声音颤抖,无助地望着宋语卿,曲起一边膝盖跪下去,接着另一边也跪了下去,两只腿落在冰冷的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地面,低垂着头,向宋语卿认错。

“求你原谅我,我不和离,你是我的妻子,我死都不放手。”

呵呵,永远是这副满含深情的样子。

可这里面可有一分真情?下跪求原谅是因为什么,宋语卿心里很清楚。

陆怀川还想搬出那些少时的情意,宋语卿已经转身走了。

秋雨替宋语卿感到不值。

“小姐,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吗?”

自然不是。

前世她为什么离不开陆怀川呢?一是因为对他用情至深,相信他会给自己安稳的生活;二是因为连年战乱,她一个弱女子要带着年迈的外祖母和年幼的表弟,根本无从立足。

这一世,她不会再依附陆怀川,哪怕再难,她也要带外祖和表弟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

宋玉娇跟陆怀川的事情这么多人看到不可能密不透风,最好的结果就是宋玉娇嫁给陆怀川,但她才是陆怀川的正妻,要入陆府,必须过她这一关,而她要用这个机会拿回父母的东西,为自己谋后路。

这么一折腾,天已经快亮了。

宋语卿洗净一身火灰,带着秋雨去了外祖母的院子。

她与陆怀川成亲有冲喜的成分,没有要聘礼,唯一的要求是要带着外祖母。

母亲的胞妹曾是宫里的女官,王朝颠覆时命丧皇宫,托人将年幼的小表弟送来她这儿保命,新皇想要斩草除根,是陆怀川想尽一切办法替她掩护表弟身份,也因为这些恩情,她后来心甘情愿为陆怀川博前程。

外祖母住在最深的后院,离前院有一段距离,平日深居简出,并不知道西院走水的事情。

宋语卿侍奉她喝药,她喝完药,语重心长:“三年的守孝期应该快了吧,你早日和怀川圆房,男子这个年龄正是有需求的时候,你也别太矜持,早点生个孩子,这样才有个依靠。”

宋语卿心中五味杂陈。

寄人篱下,连说话都没有底气,只能靠身体和孩子笼络丈夫的心。

也不能怪外祖母,时局不稳、连年战乱,好不容易在陆府过上安稳日子,自然不想回庄子上。

她没有与外祖母说昨夜的事情,只道:“我知道的,您养好身子,别的什么也不要想。”

她一个人吃苦没关系,但不能带着外祖和表弟一起吃苦,所以离开陆府前一定要拿到一笔东西傍身。

陪外祖母说了一会儿话,回到院里时,看到老夫人秦氏正正坐在堂屋里等她。

秦氏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看到一袭淡青色春裳的宋语卿正迈步过来,远远看过去,身姿清丽,纤腰秀颈,肤如凝脂,像是裹着青色外壳的荔枝一般娇嫩欲滴,一双清澈的眸子像是含着春晖一样流转,美得不可方物。

单论相貌,整个京城,哪怕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个女子比得过她。

红颜祸水,她鄙夷地翘了翘唇角,恐怕就是这摄人心魄的样子让他儿子连郡主都不要,非要娶她,可惜空有美貌,不懂笼络男人的心,让那个处处学她的堂妹先爬上了丈夫的床。

她仰着下巴,语气傲慢:“宋玉娇的事情你有何打算?”


“打你怎么了?”宋语卿丝毫不惧,下巴高抬:“你先动的手,还没进门就敢打主母,谁给你的脸?!”

宋夫人见女儿被打,气更是不打一处出!

喝道:“宋语卿!一个巴掌拍不响!是你没用,管不住自己丈夫!倒怪起玉娇来了!”

话音一落,秦氏就不干了。

她脸一黑:“宋夫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什么叫一个巴掌拍不响?你的意思是我儿子先勾引你女儿?”

宋夫人脸色唰的一下一阵红一阵白,“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但现在这事弄成这样,我们也着急啊……”

她瞪向宋语卿:“要么你和离,把正妻位置让出来!”

“好啊。”

她巴不得和离。

即使时机不成熟,但路是走出来的,她就不信离了陆府她活不下去!

更何况,还可以趁和离再提几个条件!

她话音还没落。

秦氏冷冰冰道:“这儿到底是宋府还是陆府?卿卿是我陆家的儿媳,和不和离是你们陆家说了算吗?”

宋夫人眼神一震,“你什么意思?”

这狡猾的老妇人,明明前两日答应得好好的,还说早就看不惯宋语卿了,觉得娇娇更懂事,没想到转脸就说这种话!

不止宋夫人听了这话心生不满,连宋语卿也觉得厌烦。

秦氏似乎已经反应过来,要像前世那样利用她,所以不愿放她走。

她日后想跟陆怀川和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见宋家人脸色难看,她语气缓了缓,故作左右为难。

“先别说我们做长辈的同不同意他们和离,我们家怀川也不可能同意。”

“都是自家人,我也希望你们两姐妹好好相处,家和万事兴,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当务之急,还是商量好怎么解决吧。”

秦氏侧了侧身,和颜悦色:“老太君,这里您最大,您说怎么办,我相信语卿也会听您的。”她貌似恭敬,其实是将烫手山芋扔出去。

老太君自然偏袒宋玉娇。

但现下已经无路可走。

陆府摆明了不想休妻。

她道:“对外称是贵妾,对内是平妻,与语卿吃穿用度一样。”

宋玉娇显然不满意,捂着脸跺脚,“祖母,贵妾也是妾!”

老太君看也不看她,只问宋语卿:“语卿,你可有异议?”

拿了他们一千两黄金换一个平妻,宋语卿本来都觉得赚了,现在连平妻都没有,只是个贵妾,还不赚大发了,她自然没有意见。

宋玉娇捂着脸恶狠狠盯着宋语卿。

原来她的善良柔弱都是装出来的!竟让她如此下不来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宋语卿有几斤几两她不知道?

且让她嚣张几天!

等她进了陆府的门,把她整死!陆府的少夫人之位照样是她的!

宋语卿对上她愤怒又不甘的眼神,讥讽地笑笑。

“瞪什么瞪,又不是我不让你做平妻,是你没这个命。”

“你……!”

她猛的放下手又想给宋语卿一点颜色。

宋语卿身旁护卫凶狠的眼神喝住。

宋语卿的眼神淡淡扫了一圈这些人。

“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我走了。”

身后传来宋玉娇不甘的声音:“她这般傲慢,哪里会与我做好姐妹?我还低她一等,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说到后面竟哭了起来。

宋语卿只觉可笑。

这难道不是她自找的?

但凡她正常点,凭宋府的门楣都可以嫁个好人家,可她偏不要,偏来勾引她的丈夫。

身旁护卫轻声问她:“少夫人,您刚才没被吓到吧?”

“没有。”

宋语卿倒觉得,这一百金没有白花,关键时刻他真顶用。

今日仍然不见陆怀川。

宋府和陆府因为他娶亲的事吵得不可开交,他倒好,直接不出面,任由双方吵。

这么没担当的男人。

就让宋玉娇去当作宝贝吧。

回到院里。

她问了一圈。

得知陆怀川昨夜睡在美妾房中。

不是说对她一往情深吗?不是因为她和魏烬沉在一起心痛吗?怎么转眼就睡到了别的女人床上?

说到底,所谓的痴情,只是他在费尽心思美化自己,内里,不过就是个贪图美色,只图身体上爽快的色男。

宋语卿笑笑,让人送了点东西去那个美妾房中,让她继续努力,争取早点怀上孩子。

正妻未生子,妾室先怀上孩子。

传出去,陆府的脸面也丢得差不多了。

*

宋府。

宋夫人正指着宋玉娇大骂,反手就往她头上扇了一掌,将她头发扇得凌乱。

“你父亲好不容易在朝中站稳脚跟!我好不容易可以跟那些贵妇平起平坐!都被你毁了!女儿给人家做妾!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自己丢脸就算了!把我们的脸也丢尽了!你看看秦氏今天说的什么话!”

她在屋里狂躁地来回走动。

宋定山道:“平日不教导好她,现在生气有什么用?”

“今日你们都在,依我看,这门亲事就算了!宋语卿拿了我们一千两,就当作是封口费!陆府咱们不嫁了!我就不信,凭娇娇的长相,和宋家家世,还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

宋定山沉声:“你想什么呢?”

“这件丑事陆府的下人都知道,能封得住?”

他如有所思:“况且,今日上朝,有风声说陆怀川傍上了魏烬沉,可能马上就要连提四级,成为吏部尚书,这个位置多少人盯着,若是让陆怀川拿到,陆府以后还得了?”

老太君闻言一惊,“这是真的?”

“魏烬沉是什么人?如果不是真的,不可能有风声传出来。”

他看向宋玉娇:“陆怀川前途无量,听父亲的,即便只是贵妾,你也得嫁过去。

宋语卿没有靠山,孤女一个,跟你没法比,徐徐图之,你的福气在后头。”

宋玉娇收了眼泪,“我听父亲的,但父亲要多给我一些人,不然我没有助力怎么下手?”

宋定山凝眸。

“你们留意今日宋语卿身边那个男的没有?以前从未见过……”

宋玉娇的兄长宋玉书道:“确实没见过,看起来是她的护院,这种人家,有个护院很正常。”

宋定山摇头:“不正常,若是陆府想给她护院,早就给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他眼神微动:“那个护院看起来年轻英俊,女子在后院寂寥,跟年轻的护院眉来眼去,擦出火花,是正常的事情,玉娇,你觉得呢?”

宋玉娇立即明白父亲的用意。

她点头,眼露精光:“父亲,我懂了,即使没有火花,我也能给他们整出一点火花。”


她眨眨眼,硬着头皮:“督主权势滔天,又如此大方,给我锦衣卫令牌,还赏赐我珠宝,我理应知恩图报,尽心侍奉督主,让督主开心。”

魏烬沉低头看着玉一般无瑕的脸,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杂质,黑色绸缎一般的乌发冰凉地拢在他手臂上。

前世她也这般柔柔弱弱地说感激他,无以回报,所以不求名分,只一心想要好好侍奉他。

他惊诧于她的体贴懂事,以为她理解他因为身份问题,现在不能给她名分,所以主动提及不要名分。

后来才知,所谓的体贴懂事都是假的,他心心念念想要给她的名分,她并不想要。

但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爱人是别人的妻子,后来他常常抱着她,哄她与陆怀川和离。

她极会说话,每次都能找到各种理由搪塞,既婉拒了他,又不会让他发怒。

似乎又回到了前世一模一样的情景,他将她抱坐在腿上,望着熟悉的眼,鼻间是熟悉的清香,明明知道答案,还是侥幸地想再问一次。

他习惯了冷眉冷眼,却努力展示温柔,温声问她。

“你与陆怀川和离,跟着本督,可好?”

他想,前世陆怀川没有纳妾,对她从一而终,她才不舍得离开;这一世,他纳了妾,或许她会作出不一样的选择呢?

若她愿意,他可以当作前世刺杀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仍旧爱她宠她,与她白头到老。

可那双透亮的杏眼并没有像前世那样显出错愕和难以置信,反而平静如水。

“大人,我不想骗您。”她眸光依旧透亮,只是神情黯淡下去,一脸的认真:“我即使和离,也不会跟您过一辈子。”

魏烬沉却入赘冰窟。

前世,起码她还愿意说一大堆谎话骗他。

即使是带蜜的刀子,他也曾体会过漫入胸膛、被紧紧包围的甜。

这一次,连装都不想装了。

他扯了扯唇角,笑得淡漠冰凉。

养不熟的贱人罢了。

为什么他还要反复自取其辱?

他的眼神如同冰刀一般,凉薄的唇角满是讥讽,一把将她摔到床上,覆身上去。

她凭什么这么作贱他的真心?!

一个暖床婢罢了,狠狠睡!狠狠玩!

过两天玩腻了,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

砰的一声,宋语卿头撞到床柱上。

头一阵晕眩。

还没反应过来,高大的身影便笼罩住了她。

像是发狂的野兽,要将她咬碎。

她忽然后悔。

魏烬沉这个人太小心眼,根本听不得真话,她为什么要生恻隐之心,像前世那样骗他,他若是腻了最好,若是没腻,等到大仇得报,带着家人隐姓埋名、远走高飞就是,干嘛现在给自己找罪受呢?

她忍住身体的疼痛,紧紧抱着魏烬沉的脖子,呜咽道:“大人,您听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魏烬沉没有停,只是淡淡看进她蒙着水雾的双眼。

“那你是什么意思?”

宋语卿大脑飞速转动,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但先将自己逼出眼泪。

泪眼婆娑地看着魏烬沉。

“臣妇以色侍人,色衰而爱迟,能短暂侍奉督主已是三生有幸,怎敢奢求一辈子?大人如天上皎月,日后定是要娶这世间最好的女子,臣妇蒲柳之姿,又曾是他人妻子,怎配得上大人?”

她梨花带雨,言辞恳切,以为魏烬沉一定大受感动。

谁知他不仅没停下,反而面露狠色,一头扎进她颈窝,狠狠咬住她肩膀。


“宋语卿!你还没完没了?!不过就是睡了一个女人而已!哪个有头有脸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睡都睡了!娶进门不就行了吗?犯得着让自己的丈夫这样卑微向你认错?!”

她大步走过去,一把拉起陆怀川。

“这样的妒妇!留着干嘛?正好魏烬沉那个阉人看上她了!休了她!让她自生自灭!免得那个阉人找我们麻烦!”

反正是原封不动送给那个阉人!休了还能留陆府清白,免受污言秽语!

“母亲!”陆怀川却不愿起来,他向来敬重母亲,此刻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你若再提休妻我便带卿卿远走高飞,陆府两三百口人是生是死与我们夫妻无关!我们俩只要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卿卿若是走了,陆府几百口人都得陪葬知道吗?!”

“卿卿为了救陆府上下受了多大委屈?你还如此待她!”

看陆怀川演戏,宋语卿只觉好笑。

她冷嗤一声,“怀川,你没有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与母亲听吗?”

那张清冷的脸转向秦氏:“母亲,原本我愿意委身魏都督,牺牲我一人,替怀川挣前程,为陆府谋富贵,但现在想想,何必呢?自毁清白做这些,最后能得到什么?”

听完这番话,秦氏目瞪口呆,迎上宋语卿平淡且冷凝的眼神,像是有凌冰化成的水从她头顶浇下,把她的怒火一下蹭的一下浇灭。

她忽然想起陆怀川同她说过的话,怎么就没想到呢?休了丢出去比留她在陆府用处更大!

刚才一时气昏没有想以后,休了她她记恨在心,在魏烬沉那儿枕边风一吹,陆府全完了!

她正发愣,听到宋语卿嗓音淡淡:“婆母,与其委身他人,不如清清白白死了,您说是也不是?”

秦氏心中哀嚎,你一人死了无所谓,我还不想死!我儿子不能死!陆府不能绝后!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平日跟绵羊一样的宋语卿今天突然这么强硬,本就受了极大委屈,还撞见夫君与堂妹寻欢作乐,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咽不下这口气,可宋语卿单纯善良,说不定哄哄就心软了。

秦氏扶着陆怀川的肩膀,挤出几滴眼泪。

“卿卿,是母亲错怪了你,你应该早说自己受了这么大委屈,也只有你愿意为怀川为陆府做这么大的牺牲……”

她话音未落,被宋语卿冷冷打断:“我不愿再做这样的牺牲。”

秦氏一听,一口气泄了下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此金贵的儿子为了救陆府上下都下跪了,她一个老妇人还能拖儿子后腿吗?为保住荣华富贵、为了陆家后代,这张老脸算什么?

她声泪俱下,颤巍巍跪在陆怀川旁边。

“以前都是母亲不对!今早说要休了你是一时之气,求你看在怀川对你一往情深,为你连郡主都放弃的份上,救救陆府上下!”

“患难见真情,现在陆府遇到了困难,我们一家人定要齐心协力度过难关,昨夜的事是个意外,我定会好好责罚怀川,宋玉娇的事如何处置,全凭你作主!”

秦氏扯着帕子抹眼泪,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安慰自己韩信都能受胯下之辱,跪她一跪不算什么!把她哄好送给魏烬沉才是当务之急!以后有的是时间报仇!她在后宅大院几十年,能斗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还以为平日这个高高在上的婆母出身名门,有股子傲气,不会卑躬屈膝,没想到她不是不会,而是不屑。

宋语卿垂眸:“婆母可别这么说,我自幼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未带分毫嫁妆死皮赖脸在这儿住了三年,不像玉娇妹妹能给陆府带来丰厚嫁妆,该让出位置了不是?”

“卿卿哪里的话?你是怀川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正妻,无需给任何人让位置。”

宋语卿在心里冷笑,懒得跟这对母子虚以委蛇,陆府的东西都是秦氏在管,她需要什么,问陆怀川无用,得向秦氏开口。

她抬了抬秀丽的长眉:“母亲,你我同为女人,应该知道女人最担心什么,最需要什么,丈夫有了新人,我一个弱女子,在乱世之中该如何立足?”

秦氏暗里咬牙切齿,女人最担心的自然是丈夫不爱又没有儿女傍身,如今他们连房都还没圆,哪儿来儿女?她这么说话明显是想要实实在在的家产!

她装傻:“哪有什么新人?怀川对你的心意你还能不懂?”

陆怀川听了却自责难过,卿卿以前满心依附于他,是他让她心寒失望没有安全感,她想要点东西让自己脚踏实地有什么错?

他仰头:“卿卿,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城东不是有座宅子吗?可否过继到我名下,万一以后,我是说万一,我也有个落脚之地。”

她说得极为诚恳且柔弱。

陆怀川一听,眉头都皱:“好,我这就命人去办。”

秦氏心如刀割,城东那座宅子不比现在的陆府小,虽然不比现在这儿繁华,但清静且旁边风景又好,她还想着晚年去那儿养老,没想到被这小贱蹄子惦记上了!

她只得安慰自己别恼别恼,以后怀川飞黄腾达了,会有更好的。

外头下人隔着院门说刘公公还在外头等着,问这儿好了没。

陆怀川和秦氏同时看向宋语卿。

宋语卿问:“城东宅子的地契和房契……?”

“卿卿你放心,母亲这就亲自派人去!”

宋语卿淡淡看一眼他们,朝外面道:“去回公公,马上就好。”

重活一世,她自然知道,魏烬沉沉溺她的美色,不会轻易放过她,她无处可逃,但这一世,侍奉魏烬沉不会让陆府得到一丁点好处!

她刚准备出院子,传来秦氏的声音:“你不梳洗打扮一下,就这样去吗?”

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着让她打扮一番好让别的男人看了更加欢喜,这个女人,当真把她当作讨好人的物件。

听了母亲的话,陆怀川看向宋语卿。

她不施粉黛,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两支简单的珠钗挽起如云的乌发,淡烟色长裳衬得整个人肤如凝脂,我见犹怜。

这样的宋语卿,哪个男人不喜欢?根本用不着浓妆艳抹,往那儿一站,便会让男人心生怜意。

他叹了口气,起身走过来。

“卿卿,我护送你过去。”

妻子在他人床上,他这个做丈夫的即便再屈辱,也得在外面候着,让魏烬沉那厮知道他并非放弃妻子,不让那厮欺辱她过狠。

他跟在宋语卿身后,刚走出院门,看到宋玉娇身边的大姑娘哭着跑了过来。

“大人!我家小姐羞愤自杀,现在命悬一线,您快过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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