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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住隔壁,寡言总裁笑不拢嘴后续

易水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骑车要戴安全帽,知不知道?”两名交警开始对她训话。陈漫小鸡啄米似的频频点头,“知道知道。”“知道为什么不戴?”陈漫跟个小鹌鹑一样,一脸忏悔,无话可说。她总不能说戴着不舒服太热了吧?这像话吗?“还有,你这个私自加装车篷,属于违法改装。”违法!违法两个字一出,着实吓了陈漫一大跳。“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你别跟我说对不起,违法改装,出了问题害的是自己。”陈漫又忏悔的低下了头。恰时,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旁边,许钧炀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边胳膊压在车窗上探出窗外,对着交警说:“忙呢?”陈漫听到声音,抬头一看,顿时更是尴尬的脚趾抓地。交警见到他,热情地上前,“炀哥?走哪里去忙来?”“寄了个快递。那边是什么情况?”交警回头看了陈漫一眼,...

主角:陈漫许钧炀   更新:2025-04-19 13: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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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漫许钧炀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住隔壁,寡言总裁笑不拢嘴后续》,由网络作家“易水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骑车要戴安全帽,知不知道?”两名交警开始对她训话。陈漫小鸡啄米似的频频点头,“知道知道。”“知道为什么不戴?”陈漫跟个小鹌鹑一样,一脸忏悔,无话可说。她总不能说戴着不舒服太热了吧?这像话吗?“还有,你这个私自加装车篷,属于违法改装。”违法!违法两个字一出,着实吓了陈漫一大跳。“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你别跟我说对不起,违法改装,出了问题害的是自己。”陈漫又忏悔的低下了头。恰时,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旁边,许钧炀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边胳膊压在车窗上探出窗外,对着交警说:“忙呢?”陈漫听到声音,抬头一看,顿时更是尴尬的脚趾抓地。交警见到他,热情地上前,“炀哥?走哪里去忙来?”“寄了个快递。那边是什么情况?”交警回头看了陈漫一眼,...

《娇娇住隔壁,寡言总裁笑不拢嘴后续》精彩片段


“骑车要戴安全帽,知不知道?”两名交警开始对她训话。

陈漫小鸡啄米似的频频点头,“知道知道。”

“知道为什么不戴?”

陈漫跟个小鹌鹑一样,一脸忏悔,无话可说。

她总不能说戴着不舒服太热了吧?这像话吗?

“还有,你这个私自加装车篷,属于违法改装。”

违法!

违法两个字一出,着实吓了陈漫一大跳。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

“你别跟我说对不起,违法改装,出了问题害的是自己。”

陈漫又忏悔的低下了头。

恰时,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旁边,许钧炀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边胳膊压在车窗上探出窗外,对着交警说:“忙呢?”

陈漫听到声音,抬头一看,顿时更是尴尬的脚趾抓地。

交警见到他,热情地上前,“炀哥?走哪里去忙来?”

“寄了个快递。那边是什么情况?”

交警回头看了陈漫一眼,“哦,没戴安全帽,违法改装。”

许钧炀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敲了敲,说:“她外地来的,不懂规矩。”

交警眼珠一转,立马心领神会,笑着点了点头。

转身走到陈漫身旁的交警身边,低声说,“炀哥家属。”

交警端详了一眼陈漫。

“那个,念你是初次犯错,这次呢,就进行口头教育就算了。下次出行要记得戴安全帽,还有,这个蓬蓬也要拆哦。今天,你就走嘛。”

陈漫不敢相信地看着交警,“我,可以,走了?”

“嗯,走吧。下次注意。”

陈漫感激涕零,“谢谢,谢谢!”

小心翼翼地避着交警的视线,朝许钧炀投去尴尬又感激的目光。

许钧炀看着她通红的脸蛋,对她安慰一下笑,踩下油门离开了。

陈漫骑上车,心中无限烦躁。

一会儿想着自己被交警抓住教育,一会儿想着这么糗的一幕居然被许钧炀看见了,一会又想着自己为什么这么巧就碰上交警呢,一会儿又在想下次遇见交警怎么办。

完全没反思过来,自己只要戴了安全帽,拆了蓬蓬就不会被抓了。

三天后。

陈漫收到一张照片。

一位肤白貌美,纯欲满满的美女,穿着一条白色吊带裙在豪华的大厅沙发上端坐着,手里捧着一罐蜂蜜,正甜甜地对着镜头微笑。

而这位美女的脚上,穿的正是和陈漫此刻脚上一样的白色珍珠凉拖。

陈漫噗呲一声。

连续回了好几条信息过去。

小浪·漫:心心眼

小浪·漫:大拇指

小浪·漫:仙女好白,好嫩,好欲,好奶

小浪·漫:哈斯哈斯

小浪·漫:居然没去上班?

居雅:注意措辞,网络非色魔法外之地。引用“仙女好白,好嫩,好欲,好奶”

居雅:图片

陈漫点开,放大,再放大。

这又是一张自拍照,办公室里,美女还是那位美女,只是吊带外罩了一件白色西装外套。但脚上,还是那双时髦的白色塑料珍珠凉拖。

小浪·漫:!!!牛掰,姐姐服你。

居雅:得意

居雅:嘿嘿,我觉得好好看呀~

夜里。

陈漫听到一点动静,先是呼呼的刮风声,然后又是一阵像是石子砸在门板上的声音。

夜里盖的薄被居然有些凉快。

清早起来,推开窗户一看,地上半湿。

未觉三夏尽,时序已新秋。

一个多月过去了。

这一个多月里,陈漫过的很充实。

首先是后面的厨房和卫生间已经建成,简单的装修完毕。

半开放的厨房采光很好,因为在墙上开了大窗,可以看到后面景色。宽大的灶面和吧台,是陈漫特意要求的。因为这样才能摆的开场面。她喜欢宽敞明亮的厨房,才有做饭的欲望。


吃完之后,只听大总管一声吩咐,现场混乱又有序地开始将新娘家的东西全部都一扫而空地搬走了。

真跟抢劫现场差不多。

不同的是。

抢的人开心,被抢的人也开心。

陈漫懵逼的想去抢点,被许钧炀拉住了后领子。

“干什么去?”

“我不要帮忙吗?”她都吃人家饭了,应该自觉去帮忙吧?

许钧炀闷闷地低笑,“你说,你这是第几次想帮忙了?”

“怎么了?”

“今天点过名的去抱就成了,别整岔了。”

陈漫恍然大悟,“哦~呵呵,没经验,献丑了。那你怎么不去抢?”

“我是开车的。”

车队出发回来的时候,陈漫又懵了。

“我们不管新郎和新娘了?”

“他们明早回。”

陈漫黑人问号:?

陈漫满肚子的疑问,不知该怎么问出口。

许钧炀转头见她脸面的疑惑都快溢出来了。

“提前一天去把东西运过来,留几辆车在那里就行,明早接了新娘再回来。”

“可是我怎么看着只有一辆车在那里啊。”

“嗯,东西太多,我把东西运回去还要过来。”

“哦~等明天,那岂不是明天早上出发的时候,新娘这边很冷清?”

“嗯。”

“哎呀,这样,不好吧?”

“他们自己商量好的。”

“好吧~”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砰,砰砰,砰砰砰……

第二天清晨,陈漫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鞭炮声,冲天炮响给炸醒了。

陈漫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瞥向了拉上窗帘的窗外,米色的窗帘比较透光,此时只有点点亮光,还没天亮。

将被子拉过头顶,陈漫耐心地等着炮声响完。然后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直到再一次鞭炮声响起,把她炸醒。

想着今日穿的是米色风衣,搭同色系高跟鞋。陈漫便化了一个比较知性的妆容,佩戴珍珠耳钉,将头发挽在脑后。

穿的是不是有点儿太都市了,会不会用力过猛?

如果把高跟鞋换成运动鞋,会不会好很多?

陈漫照着镜子思考。

哎呀,哪里用力过猛了,她就是喜欢高跟鞋,漂亮!

哼,要勇敢做自己!

阳光正好。

陈漫推着外婆出来的时候,场面异常热闹。

马路边上站了好多人,有认识的,更多的是没见过的。

陈漫一出来,凭借高颜值和光鲜亮丽的打扮,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虽然她有时候腼腆害羞,但有时候她又开朗大方,她总觉得内心住了两个人。

平时这么多人看她,她肯定会不好意思的,但是此刻却觉得无所谓,大家想看就看好了。

可能也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很美。

陈漫心里笑笑:嘿嘿。

她大大方方的笑着,朝认识的人打招呼。

大家站在院子外的马路上聊天,等着开饭。

“国旭啊,你看人家小杰,比你小都结婚了。你哪时候结婚哦?”一位大婶对站在她身边的年轻男子打趣。

国旭姓庄,庄国旭,个头挺高,微胖,裤子有些不合身,感觉太紧了,还是说他就喜欢穿这么紧的裤子?

这一说到结婚的问题,其他人天也不聊了就朝庄国旭看过来,眼里心里都十分关心他的人生大事。

简单说,就是看好戏。

陈漫发现,周围的年轻男子都抱着手臂或插着裤兜默默地退了一步,并幸灾乐祸地看着庄国旭。

庄国旭无奈的啧了一声,“找不到。”

大婶真心劝慰道:“找不到?莫太挑了咯,找个差不多的就是了。”

凑热闹的大叔:“外面啷多妹妹,都没占得一个回来啊。你一天到搞哪样哦。”


陈漫穿过满是杂物的堂屋,进了厨房。中间被一堵墙分割成两半,右边是厨房,左边关着门,应当是卫生间。

一进去,便是灶台,灶台后是碗柜,旁边是水缸。

陈漫从碗柜下取了个铁盆子,舀了两瓢水,按了按外壳黢黑的洗洁精按压泵,将碗洗了。

拉开碗柜,三层,最上面是一些用红的、蓝的、黑的和白的塑料袋装起来的东西,陈漫不知道是什么。中间一层零星的几个白瓷碗,大铁盘子。

下面一层摆着一个黑陶瓷缸,里面白色的膏体,应该是猪油。还有几瓶瓶口脏污的酱油和醋,和一个黑陶盐罐。

虽然是自家亲外婆,但也不得不的说一句卫生情况有些差。

明白归明白,但是不能嫌弃,外婆年纪大了,没有精力收拾很正常,不是有她呢嘛,保证让家里干干净净。

突然想上厕所,陈漫打开了厨房后面的门,隐约记得厕所是在这边。

光线有些不好,她在门板上看见了一个老式的开关。

她会用,一摁,灯亮了。

废旧的猪圈,旱厕。

陈漫闭了闭眼,不忍仔细看,小心翼翼上了个厕所。幸好刚刚的纸巾揣口袋里了,她看见厕所对面,墙上挂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是那种粗劣的厕纸。

她不敢用,怕生病。

解决完卫生问题,她飞速离开关门。

行李箱就先放在堂屋,经过的时候,陈漫又喊了声外婆。

“外婆,我上楼去看看。打扫一下卫生。”

“好。”

上楼的楼梯要出了堂屋,沿着屋外的廊檐走道向右。这里有一座宽敞的实木楼梯。

陈漫以为,当年修厢房的目的,就是在这里修个楼梯可以上二楼。

陈漫试探性的,一脚踩在厚实的木板楼梯上。很踏实,没有吱呀声响,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步两步,楼梯发出些微沉闷的踩踏声,但稳稳当当的。

楼上有厢房,还有左右两间正房,堂屋上头没有房间。

陈漫打开了厢房的门,灰扑扑的,这屋里也没什么东西,一张木床,两个编织箩筐,还有床上的杂物。

这屋挺好的,楼上窗户没开的那么高,两扇木窗朝外推开,可以看见窗前的梨树。

前面的菜园和远处的田地和人家,伸出窗外,还能看见右侧的竹林。

看完这间,陈漫又看了正房挨着厢房的右边这间。

打开,就是一些破旧不用的东西,一些淘汰的罐子花瓶。

里面还有那种年代感很强的塑料花,坏旧的柜子,一个火柜,几口木箱子和一些多余的椅子凳子。占满了整个房间。

看完这间,陈漫又去看了妈妈的房间。这间倒是挺干净的,除了落了些灰尘。席梦思的床,穿衣柜,梳妆台都有。

陈漫走了进来,就在上一个春节,妈妈应该还在这里住过。

打开衣柜,里面还有许多妈妈的衣服,棉絮,床单被套。

陈漫的手指从衣架上划过,转向了梳妆台。

梳妆台的抽屉打开,一把牛角梳静静地躺在里面,它好像等了许久,都不见主人回来。

陈漫将它捡起,一颗豆大的泪砸在上面,然后溅开。

本来高中时,父亲走了,她就只剩下妈妈一个亲人了。

妈妈的离开,对她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那种难过不止是当下的悲痛,更多的是一种长久萦绕在心头的惦念。

甚至可以说,只要不是特意的去想,或者触碰到与妈妈相关的事,她根本就会忘记妈妈已经去世的这件事。

以至于每次突然触碰到什么,骤然想起妈妈已经去世的时候,都内心一惊,难以接受,然后思念喷涌而出。

这种思念的沉重压的陈漫胸口锥痛,背也挺不直,脚也站不稳,只能缓缓蹲在地上,痛哭不已。

可她边哭还要边安慰自己。

‘陈漫,不哭不哭。不能让妈妈走的不安心。’

听说人走了,亲人一直恋恋不舍的话,下面的人也走不好。她怕自己的思念给妈妈带去困扰。

妈妈刚开始走的时候,她经常梦见她。

梦见她的葬礼,或者一些稀奇古怪的梦。

直到有一次,梦里妈妈跟她说,她要走了。

陈漫问她要去哪里,梦里妈妈指了指天上。

梦里的陈漫叫她不要走,或者可不可以把她带上。

在梦里,妈妈说的走就是单纯的走,不是死,是离开一个地方去了另一个地方的意思。但她还是慌张不舍。

妈妈笑了笑,没说话,独自消失了。

自那以后,她梦见妈妈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

最终还是决定住厢房,妈妈的房间不能动,另外一间东西太多。正好木床也在厢房。

陈漫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清理出来,暂时放在阳台上。

两个编织箩筐,床上的杂物。陈漫清理出了一些很旧的书本,被虫蛀过,密密麻麻的小孔。

但还能看到,其中一本是《姓名学》。陈漫随意翻了翻,肖狗之人不宜用字“辰”、“贝”、“美”、“水旁字”......

陈漫摇摇头,把书合上,算了算了,眼不见为净,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还有几本老黄历,其中最厉害的莫过于早期的艳情小说了。封面明明晃晃展示着黑粗字体的欲与情几个大字。陈漫瞳孔震动,这玩意属于这个家里谁的?外婆?外公?妈妈?好像谁都不合适吧。

陈漫忍不住翻了几页,咦,文笔和内容还挺正常的嘛。

啧,原来以前的人早就懂了流量的密码。

又掏出了几个尼龙袋,打开,里面装的都是花花绿绿不要的衣服,都皱成团了。

陈漫拿出一件很有年代感的衬衫,明黄的颜色,搭配标准的红花。

又拿了一件,是一条大圆波点的半身长裙。

再拿出一件,是粉咖格子的西装外套,陈漫惊艳于它的颜值。

像是发现宝一样,陈漫很惊喜,这些都是妈妈的旧衣服。

都还挺可爱的,有空再来慢慢整理吧。

陈漫将房间里的东西,除了木床,都搬了出去。

太阳已经落山了,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必须要弄好,因为她发现这间房里居然没通电。

接下来就是打水,把这屋擦干净,再铺上,今晚就能将就了。

陈漫下楼,四处转了一圈没找到拖把和抹布。

“外婆,我没找到抹布和拖把。”

陈漫站在房间门口探进一个身子问外婆。

“木房子,哪里用的着拖把哦。家里没得,你要用只能去街上买。抹布也没得,但是那衣柜里有好多帕子,你进来拿嘛。”外婆指着自己的衣柜。

陈漫走到衣柜边,打开衣柜,满满当当黑青色,她翻找了一遍,还是没见到。

“没有啊外婆,在哪一层?”

“最下面那层,好生找一下。”

陈漫摸出一条黑色的长布,有些不确定的问,“是这个?”

外婆嗨哟一声,笑着说:“那是我的包脑壳的帕子,可能压到了,你好生翻,可能压下面了。”

陈漫研究的看着手里的长黑丝布,“外婆,你是哪个民族的?”

“苗族。以前我们都要包帕子。后来慢慢的,戴的人少了,我也收起来了。”

苗族?

好神秘的民族,改天让外婆给她好好讲讲以前的故事。

她将长丝帕子整整齐齐叠好,仔细的翻了一通,才终于找到了几张粉的、绿的、白的毛巾。

“找到了,外婆。哪条可以用?”

“都可以,随便你用。都是吃酒得的。”

陈漫一个颜色拿了一条,又去厨房找了个桶和盆,到院子里接了半桶水提上去。

仔仔细细地将木床擦了三遍,又将窗户、墙壁和地面也擦了一遍。

上上下下换了好几趟水,擦完已经累得想瘫在地上。

从妈妈的柜子里拿了棉絮,没有床垫,陈漫就收了几个晾在栏杆上的饲料口袋铺在上面,再铺棉絮,先将就一下。

现在天气热,盖一个被套就能过。等有时间买了新的再说。

要买的东西太多了,口罩,手套,打扫卫生的工具,盆,桶,床上用品,床垫......

现在想想,许钧炀今天叫住她交换了联系方式,简直是太实用了。明天要厚着脸皮拜托他带自己出去一趟。

对了,今晚先问问。万一他明早出门的早,自己也好早点起床。

陈漫坐在走廊上,掏出手机,屏幕上已经显示20:23了。

天已经很晚了,但月色挺亮的,所以陈漫也还看得见一些。

她捏了捏拳头,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将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拨号的嘟嘟声,让她忐忑不已,她不喜欢麻烦别人,也不喜欢打电话。两个事儿凑一起,真烦人。

“喂?”电话里许钧炀的声音更陌生些,也更冷淡。

陈漫有些尴尬,才来半天就一直麻烦人家。“喂,我是陈漫,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想问问你明天出去吗?可不可以捎我一段?”

“明天要出去。你几点?”

他的声音温和了些,让陈漫的忐忑少了两分。她赶紧接话,“我几点都行。”

“那好,明早九点吧,我叫你。”

“嗯,好,谢谢。”

挂了电话,陈漫欣慰的笑笑,‘看吧,打个电话也没少块肉。’

房间暂时就这样吧。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洗澡也是个问题。

陈漫思索着在哪里洗澡比较合适,想了一圈,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洗澡的。

那只能先把头发洗了,再打水回房间擦洗身体。

将行李箱一个一个提上楼,放到房间里。

翻出了旅行洗漱用品,到院子里洗脸、刷牙、洗脚,裤子撩高,能冲的地方都冲了一遍。

山泉水还是有些凉的,但不来例假,就还可以忍,头就不洗了,宁愿脏一点,也不能用冷水洗头。

太晚了,又不熟悉,烧水也不方便。


看着眼前简单的几样食材,陈漫拿上小盆,进了堂屋,站在门槛外问。

“外婆,门前这个菜园是我们家的对吧”

幸好外婆耳朵还是好使的,不用喊的就能听见,“对,园子里应该有菜,晓得长的咋样了,我都没去管。你要吃就去弄。”

“那我去弄点黄瓜,我昨天看到黄瓜了。我们今早吃面可以吗?”

“要得,小心莫弄伤到了。”

“不会。”

外婆坐在床上叹了口气,她一个大城市长大的女娃娃,生的娇嫩。

到农村来照顾她一个老太婆,孝心是足够的,态度也好,本来以为自己就要这么糊里糊涂的混几天悄悄咪咪走了,没想到死前还能有个孝顺的娃娃来照料她。

她心中很是安慰,但同时又心疼陈漫。

陈漫欣喜的走进了园子里,探寻收获的乐趣。

黄瓜短胖短胖的,闻起来就香黄瓜,陈漫脸上窃喜,农村就是好,自己种的蔬菜吃起来可太放心了。

旁边还有紫色的茄子和插着竹芊的豆角,又看见了辣椒和红彤彤的大番茄。

园子边上还有韭菜和芬葱。

陈漫摘了三根黄瓜,摘了些番茄,扯了点葱放盆里,拿到水管下冲洗一番。

可爱的黄瓜一口咬下去,清香脆爽。

她笑眯眯的进屋。

生火简单。

柴火放进去,打火机一点就燃了。

就是这柴火燃的太快,一会就要加新的进去。

估计是外婆年纪大了,没有能力去山上捡经烧的木柴。

锅热之后加猪油,猪油很快化在锅里。

陈漫煎了两个鸡蛋,放盘子里备用。

往锅里倒水,滋滋滋的声音响起,锅里水开之后,放了两个人的面条。

取了两个洗干净的白瓷碗,放入小半勺猪油,葱花,和食盐。

其他调料没有就将就吧。

炒了一道黄瓜丝和一道番茄丁。

自己其实生吃就行,但是妈妈以前经常念叨,农村早饭就是煮饭吃,是有菜有饭的。

陈漫想着外婆,没煮饭,但还是随意炒了两个菜。

正当她想把面条和菜端出去的时候,钧炀奶奶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来了。

“陈漫,陈漫?”

陈漫放下烫手的碗,走出来。

看见钧炀奶奶手上端着的碗就明白,这是送早饭来了。陈漫一瞬间被她温暖到了。

远亲不如近邻。

若是自己现在还远在临海市,外婆真的就是靠着邻居活着。

“外婆。”

“陈漫,今早上煮了稀饭,给你们端点来。”

陈漫满心的感激,“谢谢您,我外婆辛亏有您这样心地善良的邻居照应,真的太感谢您了。早饭我自己也做了,您要不要吃碗面条?”

钧炀奶奶一听,意外地说:“哎哟,才来都能煮得饭吃了。你这个妹娃娃是真得行啊,我去看看。”

陈漫笑着侧身让开。

钧炀奶奶进了厨房,看见灶台上两碗面,两盘菜。

笑呵呵的直夸她真厉害,土灶都会用。

“外婆,吃点儿吗?”

“不了不了,我不爱吃面。你拿个碗把稀饭腾出来,你外婆想吃的时候吃。”

“好。”

钧炀奶奶跨出门口,又回头跟她说,“哦,差点忘记了,钧炀喊你吃完饭了到我家院子里喊他一声,说你今天要出去买东西,顺便坐他的车。”

“对,缺好多东西呢。 那我赶紧吃早饭。”

吃过早饭,陈漫上楼拿遮阳伞和背包。

天气很好,阳光有些晒,树上的蝉不停地嘶吼。

刚出了院子,隔着一条马路,陈漫便一眼看见许钧炀。

他正靠在车外吸烟,烟雾从他嘴里缓缓吐出,目光正与陈漫对上,看起来有股疏离的嚣张。

说实话,这种男人,在网上陈漫可以舔屏百十来个,但生活中遇到一个都让她害怕。怂,不敢跟这样优越的男人打交道。

他今天不像昨天那样穿一身西装,西装暴徒说的就是他们这种吧。

他穿着一条浅色牛仔裤,简单休闲的淡蓝色衬衫,扣子没扣全,露出了大片的胸膛,看起来有股慵懒性感的美。

他的气质并不像大学生那般青春阳光,而是更男人更成熟。

手臂上没有鼓起来的肌肉,但线条明显,看起来很有力。

生活中很难遇到这样精致漂亮,又穿的好看的男人,多看几眼甚至都有点不好意思。

“早上好,许,呃......”

“上车吧。”许钧炀将烟灭了,扔外面垃圾桶,脑中是她看见自己时那一抹惊艳的神色,若无其事地上车。

陈漫偷偷尴尬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称呼合适。

车缓缓跑动,转角就遇到一个年轻的妈妈,边走手里边玩着手机,身后跟着一个走路慢摇摇的小男孩。

她不经意一抬头,脸色惊喜,拦住车。

陈漫瞥了一眼许钧炀,他踩下刹车。

“钧炀,走哪儿去?帮我带个快递回来啊。”

说的普通话,大大咧咧的语气。

陈漫打量了她一眼,她也好奇地看着陈漫。

“发我微信上。”说完许钧炀看了眼车前,对那女人说,“你儿子。”

那女人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她儿子,一吼,“滚过来,站车前面不怕把你撞死啊?”

小男孩抬起头来,懵懵的一笑,踢踢踏踏地跑到了马路边乖乖让行。

陈漫惊的眼珠子都睁圆了,这带孩子的操作有些糙。

那女人的话虽然不好听,可语气没有嫌弃和恶意,像是本性使然,凶神恶煞的教育。

一路上遇到的车辆很少,只有几辆建筑用车轰轰地开进来。

人也不多,陈漫看见有一块田里居然有人在割稻谷了,一人弯腰在割,一人脚不停踩着机器脱谷。

车速很快,一晃就过去了。

陈漫还没看够,趴窗户上往后瞧。农村好多有趣的事情啊。

许钧炀头也不转,余光扫见她的动作,轻笑了下。

车到街上的时候,经过居委会外面还没有停下来。

陈漫眼睛转了转,开口提醒他可以把自己放下了,“我在哪里坐车去镇上呀?我买的东西多,想着还是去镇上买方便些。”

“我也是去镇上。”许钧炀扭头看她一眼。

“哦,好。”

陈漫沿途记路,去镇上的路很简单,只有一个大道岔口。

镇上果然要热闹些,路上的行人也多了很多。

许钧炀将车停在马路边上。

陈漫问:“到镇上了对吧?”

“嗯,对面就是超市,你要买生活用品可以去里面买。”

“嗯好,你知道哪儿有卖床垫的吗?我房间没有床垫。”

“沿着超市那边往上走,有一家。你买好让老板送货上门。玉人村许家组。算了,我陪你去,走吧。” 说着他熄了火,准备开门下车。

“啊?不,不了,你不是有事儿吗?我记住了玉人村许家组,我自己去就是了,你快去忙吧,别耽误你的事儿。”

陈漫哪敢耽误别人,连忙拒绝。

许钧炀看着她静默了两秒,点了下头,“行,那你自己去吧。买完东西给我打电话。”

“我买的东西比较多,可能很慢,我自己坐车回去就是。”她来的路上就打定主意,今天包车回去,东西太多不说,还没车进村。

“我今天没什么事,买完打我电话,去吧。”

陈漫只能下车。

看着他的车开走,才过了马路。


烈日炎炎,万里无云。

早上那几朵乖巧的白云不知道跑哪儿野去了。

陈漫看着马路上飘起的一层层暑气,身体更热了。

回到家里,后面的工人们回去避暑了。家里挺安静的,唯有外婆的屋子里传来电视剧的声音。

陈漫洗了水果,陪外婆聊了会儿天。

竹林是阴的,陈漫继续收拾昨天没有收拾完的。今日工作量比较少,一会就能弄完。

这次她更小心了,千万不要再掉洞里去了。

用刀将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竹林小径的杂草也拔了,防止藏一些小虫子。

一直清理到河边,就为了晚上从这里去河边安全些。

房屋四周清理干净,整个房子看起来就没那么颓败了。

陈漫舒心地一笑,得意地晃了晃头,陈漫你真牛。

接下来就是清理楼上了。

清理完,到时候请装修公司重新装一下,她在网上看了,现在的木板房也可以装修的很漂亮。

重新装修一下,冬天更防风防雨,屋顶也要请人将瓦片清理一下,别到下雨天漏雨就不好了。

陈漫去看了看后院,进程很快。

他们自己联系了沙厂和砖厂,这些都不用陈漫张罗。现在已经开始建起了墙面,这个工程是最快的,估计两天就能把墙面建成。

刚从屋里出来,就被一个中年男人叫住了。

“妹,你是陈漫嗦?”

陈漫静静看着他,半晌点点头,“是。”

“哦,是这样的,我是我们组的组长冷春华。马上不是中秋节了嘛,我们组有这个打平伙的传统,本来呢是不来你家的通知的,你外婆不方便嘛,又只有一个老人家,我们就不敛钱了,到时候我们直接端点饭菜过来给你外婆吃就是了。但是呢,钧炀说你来了,让我专门来跟你说哈,免得到时候把你打落了。哦,我要不要讲普通话,你听得懂不?”

陈漫听明白了,这是要出钱一起过中秋的意思。

“听得懂听得懂,谢谢您来通知我,我这就拿钱给您,多少钱?”

冷春华挥手拒绝,“我就是来通知你,到时候一起来吃饭,帮忙洗个菜啥子的。不收你家的钱。”

陈漫不同意了,外婆一个人可以不收钱,自己有能力不能白受这个待遇,说出去不好听。

“那不行,我必须给,我好手好脚的,吃的也多,哪能不拿钱。您等我去拿钱。”

冷春华欣慰又不太好阻止,忙说,“哎呀,那行嘛。你个妹娃娃还啷个讲究,有哪样关系嘛。一百,每家一百块。”

陈漫噔噔噔上楼,包包里的现金还是专门为了回外婆家取的,没想到现在农村也不太用得上现金了。

看了眼手机,下午四点多了。

洗了个大大的水蜜桃,咬了一口清甜。

坐在栏杆边吹风,晃着白嫩的脚丫子,看着朋友发过来的微信。

刚回完消息,将手机放在一边,就见到马路上一个人扛着一个很大的木制工具从许钧炀家院子里出来。

陈漫知道那是打谷的机器。

那人是许钧炀,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只见他将工具放在稻田边的马路上,又回身去将爷爷背篓上有一个长满铁针的圆滚滚的轮子抬了下来。

轮子抬下来之后,钧炀爷爷才将背篓放下来。

陈漫看见他弯腰从背篓里拿了一把弯弯的镰刀。

起身时目光瞥向了陈漫这边,隔的远,陈漫看不清他的具体表情,却觉得他是在看自己。

陈漫忙收回脚丫子,腼腆地隔空朝他笑笑。

他收回了视线,进了田里,弯腰开始割稻谷。

这么有钱的人家还种地啊,肯定是家里老人闲不住。陈漫看着许钧炀弯腰割稻谷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玩。

霎时,她心思一动,想着他帮过自己这么多忙,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报他。

于是她立马进屋,换了条长的牛仔裤,穿着防晒衣,将头发绑成丸子头。

咚咚咚的跑到田边。

许钧炀和爷爷两人一块儿割,中间留了块空地出来,两人沉浸在忙碌中都没发现她。

陈漫走到许钧炀身后,“许钧炀。”

许钧炀放下手中的一把稻谷,直起身来,陈漫看见他帽子下的脸都热红了。

许钧炀上下打量了她的穿着,猜到她的意图,“你来做什么?”

钧炀爷爷是那种看起来就很慈祥,老实巴交的老人。陈漫瞥见他爷爷看了自己一眼,陈漫乖巧的一笑,他也慈祥的笑笑,又弯腰继续割。

“我想帮点忙。”

“这里用不着你,回去。”

“不回,我能帮,我可以割,也可以帮忙递。”陈漫一派正经地开口。

许钧炀看着她倔强的小脸,不知道说什么。顿了一下才开口,“稻草很锋利,会划伤你的手。”

陈漫举起白嫩纤长的双手瞧了瞧,许钧炀的目光也落在上面。

“没事,我没那么娇气。我还没干过这种活儿,你就当我是体验生活呗。”

许钧炀望望四周,才割了一点儿,“你现在真帮不上忙,没有多余的镰刀,现在也还不需要递。”

陈漫抿着嘴思索了两秒,“那我先回去把外婆的饭做了,等会打谷的时候,我来给你递。”

“嗯,去吧。”许钧炀立马开口。

陈漫听话的离开了,火急火燎的开始炒菜。

现在才不到五点,平时做饭的话,还早。

今日陈漫炒了个干煸四季豆,丝瓜汤,还有外婆惦记的苦瓜,懒得切肉了,随意应付一下。

匆匆吃了两口,就往田里跑。

生怕错过这么好的一个报恩的机会。

她过来时,许钧炀正好把打谷机安装到田里。

田本就不算大,现在已经割了半丘田了。

“我来得正好。”陈漫的声音透着笑意。

许钧炀早看见她来了,心中有些无奈,怎么就非要来帮忙?

细皮嫩肉的,划一下就是个血印子。

“过来。”许钧炀将手上的手套摘了下来,“戴上。”

陈漫看着他递过来的手套,歪歪头,“太大了,我戴不上。”

“能戴,大点没关系,别伤了手。”

“我去帮忙割吧?”想来割稻谷应该是个稍微重点儿的活。递太轻松了,像逗小孩一样。

“不,你递就行,有人递会快很多。”

陈漫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哦,好呀。”

她接过手套套上,确实长了一大截。

于是田里,钧炀爷爷在割谷子,许钧炀抱了一大把谷子,机器是自动的不用踩,有些遗憾。陈漫则去外圈抱稻谷。

机器咕咕咕的转动,许钧炀将爆满的稻穗放到翻滚的滚筒上,谷粒被刮下来,哗哗哗哗的。

这是丰收的声音。

陈漫心中欢愉,见他将手中被清理干净的稻草一扔,忙伸手将手中的稻穗递给他。

然后立马去抱下一把,这样循环往复。

“我也想试试,可以吗?”陈漫趁着他休息喝水的时候仰头望着他,眼神充满期待。

许钧炀静静望着她的脸,陈漫眨巴眨巴眼睛,许钧炀妥协地点头。

陈漫得逞地一笑,抱着一大把稻谷就准备往转动的机器里放。

“等下,太多了。”许钧炀将她手里的稻谷分成两把,给她递了一半。

陈漫撅撅嘴,接了过来。

看准时机,将稻谷往里面塞了进去,谷粒被打落下来,哗哗哗哗的,听起来很让人满足。

“诶~”

陈漫焦急地出声,稻谷草不知道怎么被卷了进去,把她人也往里面带,吓得她冷汗直冒。

“放手!”许钧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手臂一把穿过她的胸前,将她猛地往后一勾。

稻谷草全被卷了进去。

陈漫脑子懵懵的,不是因为刚刚被吓到的。危机解决她就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了。

而是,此刻她的身后抵着他坚实的胸膛,身前他有力的手臂紧紧拦着。她的精力全在胸前那只仅仅压着自己丰满的强壮有力的手臂上。

胸被压得有些疼,这一刻,陈漫才认识到,什么是男人的力量感。

他只是一勾,她就能体会到男女的力量悬殊有多大。

擦,这要是家暴,谁受得了,一拳就能把她打死。

不过一切仅仅发生在一瞬之间。

他将她勾回来就放开了手臂,手臂直直地垂在身边,他面上不显,只有自己知道,那只手是麻的。

陈漫赶紧挥去那些小心思,因为机器咵咵咵响了几下,停了。

“对不起,我是不是把机器弄坏了?它不叫了。”陈漫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机器。

许钧炀手指蜷起伸缩,走过去,“没事,修一下就好了。”

果然,许钧炀弄了两下,机器又好了。

这下陈漫老老实实地递,再不敢提什么体验生活的事情了。

别生活没体验到,倒是让生活体验了自己。

直到太阳渐渐落入西山,打谷机被装满了,许钧炀才停下来。

他从背篓里拿了个塑料口袋和铲子,将谷粒铲进口袋里。

陈漫上前帮忙扯着口袋,方便他装,两个人沉默的配合。

装了三口袋。

许钧炀将打谷机往他爷爷的方向拉了好远,靠近才停下。

她在后面推,那速度快的她完全跟不上,连机器的边都没摸到。

陈漫拍了拍手,推了个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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